又到香椿飘香时的优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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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又到香椿飘香时的优美散文
又到香椿飘香时的优美散文
初春时节阳光和煦春光明媚,正是香椿生长发芽的季节。住在农村老家,当我望着一棵棵、一树树冒出嫩绿色、紫红色嫩芽的香椿,在微风吹拂中轻轻摇荡,散发出阵阵香味直钻鼻孔,顿觉心旷神怡,于是满脑子堆满了关于香椿的记忆……
在我们鲁中地区的偏僻农村,过去家家户户几乎都有种植香椿的经历。大家习惯在房前屋后的闲地上,栽上几株香椿树,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自家吃起来既方便、又实惠而且属于无公害蔬菜自然非常放心。我清楚记得,儿时的我与姐姐一道,在院子中央围着一棵棵香椿树穿梭、打闹、嬉戏的场景。母亲看到后,不由分说对我们一顿训斥,为了不让我们损坏树木,第二天母亲便用草绳围着香椿树一圈一圈缠了起来,即使这样也没能挡住我们爱玩的天性。只是天真的我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对香椿树如此爱惜?随着年龄增长,我逐渐懂事了。母亲告诉我,香椿芽可是咱家的救命菜,在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样一个物质条件匮乏的时期,全家还指望它打打牙祭、改善生活呢!我听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每年清明过后谷雨前夕,正是香椿疯长的季节,也是采摘香椿的最佳时节。儿时的我提着篮子,如同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站在了树下,带着憧憬和羡慕的目光,看着父亲用绑着钩子的长杆子,从香椿树上将那些嫩绿的、紫红的香椿芽采摘下来。我一边唱着不知名的歌儿,一边忙不迭地的将飘落在地的香椿芽一枝一枝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篮子里面,集中交到母亲手里。忙碌的母亲不断地将香椿芽分类整理,清洗干净并晾晒后,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出各种美味佳肴。
在农村香椿芽的吃法很多,其中腌咸菜的做法最为普遍。我清楚记得,母亲将采摘下来的香椿晾好后,均匀地撒上精盐轻轻揉搓,揉至稍萎蔫蔫时,再开始装盆(缸),并分层压实,随装香椿随撒盐,并加入了少许酒、醋、红糖等作料……这样腌制的香椿芽咸菜,口味纯正色泽光鲜,能够始终保持芳香嫩脆的特点,等待一周以后即可食用。记得1982年我在桓台县陈庄中学就读时,每个星期带着一兜干粮,每次母亲总是给我放上一瓶香椿芽咸菜,这在当时的条件下就是最美的“享受”了。中午时间,我吃着掺杂着玉米面的卷子,就着娘给我腌好的香椿芽咸菜,真是越吃越香,其他同学看到后,纷纷过来索要,你两根、我三根,大家吃的狼吞虎咽,往往一瓶咸菜不到两、三天的时间便一扫而光了……
香椿芽的另一种吃法,就是打上鸡蛋,放上面糊,与香椿融为一体进行油炸,出锅后的香椿变得色泽鲜亮,非常诱人,吃在嘴里自然是又香又嫩又可口回味悠长。由于油炸香椿使用油较多,当时在家庭条件异常拮据的情况下,我很少享受到这种美味罢了。有时候母亲为了给我解馋,把树上摘下的香椿芽用刀切碎,加入鸡蛋和少量淀粉,放入适量食盐,专门为我烙成香椿馅饼,吃起来照样津津有味松软可口,至今还有深刻的印象呢!
以后,随着年龄增长知识增多,我逐渐了解到,香椿芽还可以烹调出多种特色的菜肴。如:香椿拌豆腐、凉拌香椿、椿芽炒肉丝、香椿酱油拌面、香椿辣椒、椿芽辣子汤,都别有风味。特别是香椿拌豆腐,至今是我饮食中的最爱。这种菜的`做法非常简单,把豆腐切成2—3厘米的方丁,香椿加少许食盐,倒入开水适量,浸泡5分钟后取出,切成碎末拌入豆腐丁,加入香油、味精、食盐调拌即成,这道菜吃起来最大的特点,就是香椿芽的味道非常纯正,营养价值自是非常丰富。
这几年,由于人们对绿色食品的热炒,香椿芽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特别是初春时节,刚下来的香椿芽在超市里已经涨到十几块钱一斤的价位,真是堪比肉价。随着季节转暖,香椿的价格开始回落,一般保持在2、3元左右,这个时候正是储存香椿的大好时节。买来清洗干净后,装袋放在冰箱里冷藏起来,想什么时候吃了拿出来,做出的菜肴绝对味美如初。掌握了这种方法,我们可以在一年四季任何时候都能吃到新鲜的香椿芽了!
在农家人眼里,香椿树可以说是浑身是宝。香椿树皮,能清热、燥湿、止血、杀虫,治疗腹泻、痢疾、便血、带下、遗精。香椿树上结的子,叫“椿树铃”。它在香椿叶落的秋风中,犹如风铃系在树梢上,和飞近飞离的小鸟招呼着;如有风寒、胃痛、风湿关节疼痛、疝气肿痛之病,亦可取长长的竹竿将其取下,用水煎服,祛病。盛夏时节的香椿芽叶子,切碎后和在面里面,蒸出来的干粮香嫩可口。若用香椿芽铺篦子,蒸出来的干粮更是别有风味与众不同。
现在又到了香椿飘香的时节,每当品味着美味的香椿,我更多的时候是在寻找过去的记忆,追忆逝去的岁月和岁月中感动的故事,这或许是忆苦思甜的缘故吧。
篇2:又到山芋飘香时优美散文
又到山芋飘香时优美散文
严冬,寒风扑面,冷的彻骨。路过某个小巷,或某个不经意的角落,往往,可以闻到一股久违的香味。循香而去,但见一个大大的暖炉,里面燃着红红的炭火。三四个人戴风雪帽,围站一旁,或探脖子,或跺脚,焦急的等待。拿到手的,烫着呢,不停地从左手交换到右手,嘴里“呼呼”的吹着气,一边匆匆剥下皮,急于一啖美味。
记忆中,山芋却全不是这种烤法。母亲将洗净的山芋,埋在土灶的草灰里,不消半个时辰,取出,山芋皮,焦黄,冒着热气,最诱惑人的是那要命的香味啊,迫不及待,用冻得通红的小手,一把抓来,不顾母亲的提醒,咬上一口,烫得直吐舌头,引来母亲一声嗔骂。
儿时,我生活在父亲下放的农村。每年秋季前后,田埂上,极目四望,一条条长长的绿带,绵延成一片绿色的海。状若鹅掌般的山芋叶,嗅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农村喂猪极好的材料。但,在那缺衣少食的年代,山芋叶也成了乡下人家的救命菜。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母亲就背着竹篓,早早的赶到田间。在我睁开眼的时候,灶台前,母亲的半条裤腿早已被露水打湿。正是由于这个缘故,母亲落下伤寒腿的毛病,每到冬季,就疼痛难忍,需用膏药热敷。
母亲将山芋叶分开,摘净清洗,老的藤叶,切碎,兑糠麸煮熟喂猪;嫩的,摆在一边,拍碎一把黄豆,冲好玉米面,放入大粒的粗盐,烧上一大锅芋叶粥。还不及揭开锅,就有要命的香气,冉冉飘出,极诱惑我小小的胃。
或许就是源于芋叶的缘故,家乡少有人栽种水稻。不像现在的孩子,挑三拣四,极厌烦的推开面前的白米饭。在我记忆中,儿时,很少吃到米饭,难得的几次,也是用纱布包起米粒,在粥里煮熟,留给年幼的弟弟和在地里做农活的`父亲。我和母亲,喝着芋叶粥,就着咸菜,吃那一煮一大锅的山芋头。吃的多了,连胃里泛出的都是酸水。只有逢年过节,才可以盛上一大碗香喷喷的米饭。那时候,我常常想,要是天天有白米饭吃,那该有多好啊。
收获的季节,是我们小孩子最开心的时候。土里浅埋的,是一根粗粗的藤条。用钉耙,轻轻一刨,大大小小,连在一起,一拉就是一串。忙碌的只是大人,孩子的世界,永远是无忧无虑的,在田里打滚,在干了的沟渠里捉迷藏,看南飞的大雁排成“人”字形从天际飞过。千百年来,谷满归仓,是农人的最殷实的愿望。父亲在院子里挖了几个深深的地窖,将山芋窖藏起来。青黄不接的日子,有了越冬的山芋,日子,于年少的我们来说,多了一份香甜与企盼。
母亲手巧,总是变着法子,做出不同的饭菜。小小的山芋在母亲手里,或煮或烧,或煎或炒,生的山芋,母亲用来生切成片,晾晒几个日头,在粥里一煮,就是极富嚼劲的山芋干了。煮熟的山芋,吃不完,就切成条状,在阴凉处晾干水分。上学的时候,在书包里塞上一把,金黄,绵软香甜,是记忆中最好的零食。
如今,移居城市,吃腻了大米白面,也很少有机会再吃到山芋了。今天与昨天的距离,有时,就像是弹指一挥间。每次,与儿子讲起喝芋叶粥的故事,儿子总是张大嘴巴、瞪着眼睛看着我,那种感觉,久远而遥不可及,恍若隔世。
“有些日子,没有吃芋叶粥了!”母亲常常这样念叨。我也越发咂摸出,记忆中,那种久远的清香与绵甜。但,于都市中,找一些芋叶,实属不易。也暂且搁下了这门心思。前些时候,乡下的姨妈进城,恰好带来了一包芋叶。母亲从超市买来黄豆和玉米面,做了一锅粥。配料不变,芋叶依旧,却再也吃不出儿时的风味。原来,像我一样,母亲所一直惦念的,只是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以及,那一段在岁月长河中早已定格泛黄的记忆。
篇3:又到槐花飘香时的优美散文
又到槐花飘香时的优美散文
记忆中的老家,房前屋后皆栽满了树木。除了杨树、榆树、几棵歪啦吧唧的柳树之外,更多的则是槐树了。每每四月底五月初,和恼人的柳絮打完交道,吃够了榆钱粑喇饭,温润的空气中就飘逸起醉人的槐花香了。偶尔抬头望去,在茂密的槐树叶子中,不知啥时候就绽放出一嘟噜一嘟噜洁白的槐花来,给整个乡村笼上了一层唯美、静谧的气氛。
这时候最疯的就是我们小孩子。巷子里挨肩大的就有七八个,且大部分是男孩。往往闹腾地上房揭瓦,惹的大人们嗔怒叫骂,而我们则鬼脸怪叫个个精怪痞骚。也许只有到了槐花开放的时候,大人们才会体会出我们的好。
“那个谁家的山子,去钩些槐花来。”
“那棵树高,你们几个谁能上去?”
贪嘴的往往不只是孩子,大人们有时候也挺喜欢槐花。毕竟槐花不仅香气诱人,味道也甜美的很。不过大人们总说,槐花虽然好吃,但吃多了肿大腮。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却亲眼看到过肿大腮的小伙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贪嘴,槐花吃多了才肿的大腮。不过从见了他肿过大腮之后,往往会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小腮,从而会很节制地扔掉手里的槐花。
后院的大伯,喂了两只山羊。每到这个时候,他都叮嘱我,擗了槐树叶子,带回来喂羊。我也很乐意干这些,因为我喜欢那两只山羊,看它们长着胡子的嘴巴,在一双调皮的.眼睛下咀嚼蠕动;更喜欢看它们半眯着眼,样子很陶醉地反刍。往往我扯了槐树枝子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大伯的院子里,给那两头山羊,它们总能根据嗅觉先翻出槐花,等品完了美味之后才开始吃叶子。我很好奇,它们粉嫩的嘴唇不怕槐树枝子上的刺吗?为了这些树枝,我可是被扎了好多次。可他们,从茂盛的叶子中翻找槐花的样子,不像被刺中过的呀。
孩子的好奇心,来得快去得也快。隔壁柱子趴在院墙上,拿了个窝窝头,边吃边对我嚷:“你个榆木脑袋,老山羊吃草有啥好看的。今晚演电影,还不去抢地儿!”“啥?有电影?”我立即将对山羊粉红嫩唇的兴趣丢到爪哇国去了,忙用手抹了一把鼻涕,脸上带着惊喜的疑惑。“俺骗你干啥?银幕都在老槐树上扯起来了。我这就去。”柱子最后那句是打巷子里伴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的。我兴奋地冲回家,拿起一块窝窝头,不顾娘的喊叫,只丢下一句今晚有电影,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村前的那两颗槐树有些年头了,高大茂盛,槐花特别繁密。因为太高,很少有孩子们爬上去,香气自然格外凝重。而树下一大片空地,就成了社员开会或者放电影的好去处。我赶到时,真扯上了银幕,一大群孩子正叽叽喳喳地在空地上闹腾。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奔向放电影的马车,着急地问:“都是啥片子?”。“地道战,听说是地道战。”一个早来的孩子叫嚷嚷地说。“还有呢?”我不甘心地接着问。“神秘的大佛。”另一个孩子兴奋地说。“神秘的大佛?”我好奇地问。“我也没看过,听说很恐怖。就怕你这种胆小的会不敢看。”“我怎么胆小了?”我登时急红了脸。“你不胆小,等演完了电影敢去老林子吗?”“谁说我不敢。”说话时就聚集了几个好事的孩子。“那打个赌。”“打赌就打赌。”我赌气地说。“你要是敢去,我明天给你五根油条。”那个孩子的父亲是炸油条的,常常挑着两个油腻腻的篓子,走街串巷,颤悠悠地吆喝:“香油大果子。”我一听说油条,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好,一言为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一想到老林子里坟头林立,心里就发怵。可油条的诱惑毕竟更大一些,想想口水都抑制不住流了下来。当然了这一切伴随着夜幕的降临,被看电影的喜悦都慢慢掩盖。
放电影的人在村长家吃过晚饭以后,夜色开始阑珊。隐隐绰绰的白花,在黑暗中调皮地闪烁。村里所有人都聚拢在银幕前,发电机隆隆的马达声和负载着文化传播的马匹打着响嗝的声音,还有呼儿喚女、孩子嬉闹声,都在白亮的电灯光下震颤着这块小小的空地。电影开播前自然会放些科教片,比如怎么播种,怎么保墒之类。小孩子看不懂,那些和土地、种子天天打交道的大人也懒得理。只有当播放正片的序幕时,骚乱的人群才开始安静下来。这时候空场的上空只有电影里的音乐或者人物对话的声音在空荡荡地飘。这时候偶尔一阵风吹过,整个银幕不是凸起来,就是凹下去,电影里的景或人就像是哈哈镜里的世界,奇妙而且滑稽。不知谁在放映机前晃动了一下,一个高大的背影突然一闪,引起一阵骚动,紧接着又恢复了平静。电影机呲啦呲啦的叫唤声,像极了家里那头老黑牛口吐白沫的哮喘,一切温馨而又幸福。
我正看得起劲,柱子搡了我一把,示意我出去。我极不情愿,一只眼睛还盯着银幕,一只手被他拽着,磕磕绊绊出了人群。“电影有啥好看,我带你去看更好的。”他神神秘秘,小声的在我耳朵边嘀咕完,便贼一样向银幕后闪去。我忙跟着他,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躲在暗处,而不远处一对男女正紧紧相拥,用嘴啃着彼此。我顿时面红耳赤,忙丢下他往回跑。或许我“咕咚咕咚”的脚步声引起了他们的警觉,两人迅速分开,向着更暗的深夜里躲去。我哪里还顾得上背后柱子的埋怨。当我跑到银幕时,突然发现银幕上的人或景都是相反的时,脚步嘎然而止。我被我的发现所迷惑,心中有一百个疑问却不得解答。柱子赶上来,“你个榆木脑袋,这边电影都是反的,哪有正面好看。快走,到正面看去。”说完,拽起我的手就跑。
电影散场时,人群虽然骚乱却带着些许疲惫,完全没了刚开始的沸腾和兴奋。随后家家窗前燃起昏暗的油灯,在一阵争吵或者打骂孩子的小小噪音之后,油灯熄灭,整个村庄随后陷入宁静。即使半大孩子贪玩不回家,大人都很少去管。净着性子在外疯玩,顶多是留着门,回来时随手带上。
油条的诱惑毕竟很大,散场后,我毫不犹豫向着那片老林子走去。路上安静,除了槐花的香气之外还有土地的腥气,小草的清香。月亮开始升起来了,世界洁净而且温馨,白色的槐花在月光下晶莹剔透闪闪发亮。不知道是油条的诱惑起了作用,还是其他,我心情顿时大好,一个人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完全没了胆怯的心情。四周在月光下带着羞涩的朦胧,小路虚幻而又飘渺。时不时田间会发出一两声清脆的蛙鸣,让我倍感安宁。
接近那片幽深的老林子时,我才感到害怕。林子很深,月光很难穿透。林子中也有几颗老槐,树上的槐花,像是星星般闪烁的鬼眼,幽邃、深沉。我始终迟疑在林子边缘,树木影影憧憧,杂乱地没有路径,而座座没人祭奠的荒坟更是透出晦涩和阴森。偶尔一声夜惊的鸟叫,更加让人毛骨悚然。最终我实在鼓不起勇气走进去,只好在边缘拽了把遍地都是的老牛舌菜,赶紧往回跑。来时的喜悦和冲动早就在奔跑中荡然无存。
我终没有吃上那五根油条,因为那把老牛舌菜没有骗过他的眼睛。不过现在想起这事,都会会心一笑。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转眼一晃,几十年的记忆有失有存,而唯独那天晚上的经历却是历久弥新。特别每当槐花飘香的时候,空气中那浓浓的香气总会勾起那段记忆,就仿佛一抹橙色的暖,缓缓流淌过心间。这段记忆伴着我颠沛异乡,伴着我走过坎坷。在我最为无奈的那些日子,总能给我相拥的温暖,让我内心充满甜蜜。
人总是这样,会选择性对记忆进行取舍。温暖的东西在心底不断沉淀,沙砾烁金。而对于痛苦的经历,会选择努力回避。难怪乎人们常说,痛苦是暂时的,却会让人历尽疲惫。每次审视这段记忆,才发觉我回忆的是单纯,是一颗拒绝长大的心。不关人们如何成熟,如何事故,在心底总会埋藏着一块属于自己的角落。不管你是不是想面对,它总会在合适的时候,适当的时机,发出灿烂的光芒,温暖着一颗颗伤痕累累的心。
嗅着窗外的槐花,在含满泪水的目光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孩子,带着陶醉的目光,从洁白的槐花中款款走来。
篇4:又到槐花飘香时散文
又到槐花飘香时散文
每天在校园里重复着单调的生活,甚至有些寂寞乏味,校园四处都有人工花圃,也有各样的花草树木,却很难找到能为之心动的。
那些花木在人工的精心培植呵护下都长势很好,郁郁葱葱,姹紫嫣红,数不尽的风情。但在我看来,都是那样的千篇 一律与单调,那常年开不断的花,红不断的红,落不断的落,甚至让人有点厌倦的感觉,觉得那花开得近乎有点假,有些造作。要么是浓烈的香气刺鼻,昭示它的存在,要么是毫无香气。只用颜色标明它与叶的差别,只是那样大红大紫的炫耀着色彩罢了。由于太过泛滥了,也不置引起太多的注意与怜惜。
今天,雨过天晴,在校园的一个角落(还未开发的地方),我意外发现了几株不甚高大的洋槐树,开满了一串串白色的小花,如铃铛一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恍惚清泉滴落的声音。走近,还有点点的雨珠未晞,垂挂在树叶和花瓣上,亮闪闪,如夏夜天空的星星,如清纯净亮的`少女的眸子,如一粒粒新产的珍珠。闭上眼,深深呼吸,那洋槐花淡淡的幽香如笛声般悠扬,直沁入心脾。那花香淡远幽香,在空气中有一丝丝甜润的气息,俨然香暖。那槐花开得正好,既不是羞怯的青涩未开,也不是将近零落,而是恰到好处。
那槐花的馥郁馨香,把我的思绪带得很远。从小就对槐树很熟悉。记得上小学时,小小的村校简陋至极,毫无人工花圃可言。有的,只是土操场的农田及操场周围几棵老槐树,树下几张土制的乒乓台。在记忆中,每到春天,周围农田一片片金灿灿的油菜花漫山遍野弥漫开来,槐花也在这时尽吐芬芳,由此招来络绎的蜜蜂蝴蝶。
在儿时的记忆中,想起那校园里的野蔷薇,油菜花,槐花,以及擦了无数次的教室的玻璃,上课下课的铃声,和操场上像烟火一样升到空中的一阵阵明亮的欢笑,单纯,自由,愉悦的笑声伴着槐花的香气随风飘得很远很远……
记得那时,我家屋后也有几株槐树,也不甚高大,却每到春天也热热闹闹地开了满树的花。每当这时,母亲蒸“清明花粑粑”。鲜嫩的清明花尖带露珠掐下和上细白的糯米面。揭开盖子,刚出笼的清明花粑,草木的清新,糯米的香味迎面扑来。一种诱人的味道,散在空气中,萦绕不去。母亲也做“槐花糕”,“槐花饼”。热乎乎的槐花糕,白嫩,清香,甜润,细腻;金黄的煎槐花饼,还带着滋,滋的煎炸声,酥脆,爽口。这对年幼而又馋的我们兄妹三人来说无疑具有莫大的诱惑,每到这时我们都会催着母亲做。现在感悟,那槐花糕里面包含的更是母亲的浓浓爱意,那是年幼的我们心灵的渴望,满足,依赖,温暖。
给家里打电话,传来母亲柔和的声音。彼此问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琐事后,一向少言的母亲就催我挂电话(母亲那是心疼我的电话费)。我依旧恋恋不肯,告诉母亲我想吃她做的槐花糕,煎的槐花饼。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母亲才哽咽地说明了原委。原来,前不久,母亲为外出务工的二哥二嫂精心准备了香肠,皮蛋等,而二嫂却嫌弃不要。这让母亲很失望,伤心。母亲觉得我们兄妹都长大成人了,都离开父母寻求自己的生活,心也离父母越来越远,不再依恋父母,似乎不再那么爱父母了。母亲破例说了很多很久,我一直静静用心听着。末了,我感慨地说道:“妈妈,不管我身在何方,我的心依旧留在你的身旁,正如我任然喜欢你做的槐花糕那样”。
人一淡忘那些纯真,质朴,温暖的记忆,就如失根的兰花,逐浪地浮萍,因风四散的秋蓬。
到过好几所学校,都不再有槐树的影子。也许是有人嫌它一年只开一次花,而槐花也不见得特别,因此都不愿种。花圃种尽是些常开不败,或有些不常见的花草。长期待在校园,竟有好几年不曾领略槐花的风姿,呼吸它的幽香。
今天能欣赏到,触动了新最柔软的部分,激起心中最纯真美好的记忆。
篇5:又到枣花飘香时散文
又到枣花飘香时散文
我的家乡是港南胡家村,位于西凉湖畔。这里依山傍水,春有鳜鱼肥,夏有稻花香,秋有红薯甜,冬有莲藕鲜。然而深植在记忆空间里的还是爷爷种的那棵大枣树,那大大的红枣,甜透了我的童年,又传递着我对爷爷无边的思念......
爷爷是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善良、勤劳、节俭。他个子不高,古铜色的皮肤,国字形的脸,额上被岁月刻了个深深的“三”字。他双眼总是闪着慈祥的光,白胡子随着嘴唇的翕动一翘一翘的。爷爷最擅长种枣树了,他种的枣树是村中一绝。那棵枣树挺着三、四丈高的身躯,巍然屹立在老屋西边的土坡上。树干有磨盘粗,冠如华盖,褐色的树皮皴裂着,就像饱经风霜的爷爷。在我心目中,爷爷就是枣树,枣树就是爷爷。
春天,别的树都绿油油的了,可枣树还光秃秃的,灰色的树枝上有许多小刺,冷冷清清地扎在蓝天里。我急了,伙伴们也急了,大家都想知道:枣树怎么还不长叶子?怎么还不开花?什么时候会结枣?
爷爷耕田回来,不待脱下沉沉的蓑衣,我就拉着他来到枣树下,用急切的口气问道:“爷爷,枣树怎么还不长叶儿啊?”
这时,爷爷用手轻轻地摸着我的头乐呵呵地说道:“荣子,莫急,莫急,等布谷鸟儿叫了,它就会发芽长叶儿的!”于是,我夜夜梦里都是布谷鸟的叫声。果然,春末,布谷鸟儿斜飞在原野上空,“割麦——插禾——”地叫着。这时,枣树睁开了那惺忪的睡眼,抽出许多尖尖的嫩芽,过了几天,终于换上了一件清新淡雅的嫩绿衣裳,芽儿一个个舒展开来,那椭圆形的叶儿反射着柔和的春阳,明亮地映照在我的眼睛里,也映照在我的心里。一天,爷爷就牵着我的小手儿,站在大枣树下指着那个大树枝对我说:“乖孙儿,看,这树枝上不长出叶子了嘛,马上就要开花了!”看着这绿色葱茏的枣树,听着清脆的布谷鸟叫声,我幼小的心里满是喜悦!
到了五月下旬,枣树星星点点地开出许多黄里泛绿的小花,在明媚的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在我这个小馋猫的眼里,这哪是花啊,这分明是一颗颗甜甜的枣啊!我沉浸在枣花微微的幽香里,看着这满树的小精灵没几天就变成一颗颗诱人的绿宝石,我的嘴里就不自觉流着口水,却不敢去触碰它,因为我答应过爷爷,不到枣子成熟绝对保护好每一朵花儿,随意采摘那就是浪费,因为大半生浸泡在苦水里的爷爷最反对浪费了。爷爷六岁丧母,十二岁丧父,不知吃了多少苦,他一生养育了八个子女,由于家境贫寒,子女患重病却治不起,先后夭亡了三个,失子之痛让爷爷过早衰老,也养成了勤俭过日子的习惯。记忆里,爷爷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老棉袄,老棉袄右边肩膀上还有个大大的补丁,腰间系着一根草绳,脚上是一双泛黄的解放鞋,鞋子用根麻绳系着。
暑期到来了,我最喜欢在大枣树下闻着花香乘凉、玩耍、吃饭了。在枣树下的小方桌上,爷爷总会捡起我吃剩下的腊鱼骨头,放在火钳上烤干,然后做下酒菜。他左手端起一个小酒盅,头微微上扬,轻轻地抿一口自家酿的糯米酒,右手捏着一根烤过的鱼骨头,放到口里嚼得嘎嘣嘎嘣响,眯缝着的眼里写着满足。
日子,在我掰着的手指头间滑过,秋天终于来了。枣儿淡绿的脸先是泛着淡淡的黄,不久就染上了红晕,有的甚至咧开了嘴,好像在告诉我它已经成熟了。我和小伙伴们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哟!于是,我们姐弟仨和村中的孩子们便日日聚在枣树周围,跳起来摘,用石头掷,用树枝打,“十八般武艺”齐齐施展,枣儿就噼里啪啦落下来了,我们疯抢着捡起地上散落的枣儿,手指捏着靠近鼻子用力嗅闻,那味道好香啊!轻轻地咬一口,那淡绿色的果肉可真甜啊!那甜,甜在我们的嘴里;那甜,甜到我们的心里。可惜,好景不长,挂在树枝低处的枣儿,都进了我们的小肚皮里了,挂在高处的枣子,在秋阳中闪着诱人的金光,我们却只能在树下望“枣”兴叹!
“爷爷,什么时候开始打枣子啊?”我就天天跟屁虫似地缠着爷爷问。
爷爷总会耐心地对我说:“地里还有很多事哦,乖孙儿,你先去玩,等我一有闲就打枣给你吃!”
对爷爷的话,当然最信了,我便天天盼着爷爷能闲下来。终于,有一天,在饭桌上,我听见奶奶对爷爷说:“地里的事做得差不多了,今天有闲,就把枣收了吧!”啊,我们姐弟仨期盼的最开心的日子终于到啦!“打枣啰——打枣啰——”我们兴奋得边蹦边喊,这喊声一下把邻居家里的小孩儿都给勾引过来了。爷爷从里屋拿来两个大篾箩,还有三个“钢盔”:水缸的木盖、锅盖、瓷盆。为了保护我们的头不被枣子打着了,爷爷就把这些盖给我们当作“钢盔”。我排行老大,就选了水缸的木盖,弟弟选择了锅盖,我俩不约而同地留下了最轻的瓷盆给小妹。这时,只见爷爷欣慰地笑了,那一撮白胡子随着秋风起起伏伏的。一切准备就绪了,我们姐弟仨跌跌撞撞地“跑”到枣树下。小叔敏捷地爬上树干,接过奶奶递过的竹竿,一阵狂扫,顿时叶子漫天飘飞,枣儿、叶儿如一阵狂雨般从天而降。这些滚圆的枣儿就像一个个神奇的音乐大师,敲击着我们头顶的“钢盔”,“劈劈啪啪——”、“砰砰砰砰——”、“咚咚咚咚——”汇集成一曲曲美妙悦耳的丰收交响乐!在此起彼伏的“乐曲”声里,我们撒欢奔跑着、嬉闹着,争先恐后地去抢地上那一个个圆滚滚的红枣儿。有时手臂和后背被枣子砸得生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枣雨”整整下了个把钟头,我们捡的枣足足装了两篾箩。爷爷和奶奶喜滋滋地把枣洗净,然后招呼村中的孩子们过来,两位老人家先把几个枣放在孩子们的手心里,又细心地把枣装在他们的衣兜里、裤兜里。“吃枣子啰,吃枣子啰——”我和小伙伴们在枣树下欢呼雀跃着,嬉笑声久久回荡在院子上空……
“百人吃百人香,一人吃烂肚肠。”是呀,爷爷这句简短的.话道出了快乐在于分享的真谛!在那个艰苦的岁月里,爷爷,这位善良的老人,成天在田间地头扒拉着,面朝黄土背朝天,为一家人的吃食辛劳着,却从未想过拿这些枣去换生活必需的柴米油盐、锅瓢碗盏,因为他想让枣树给我和小伙伴们带来开心快乐呀!此时,他就静静地站在一边,望着我们憨笑着,额头的“三”字刻得越发深了。
冬天,枣树的叶子被北风扯光了,它终于能舒展身子啦,灰褐色的枝干在寒风中伸向天空,在飘飞的雪花里,演绎着“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观。枣树下,爷爷用箢箕挑来肥沃的塘泥,埋在深土里做肥料,他哼哧哼哧地喘着气,腾起一阵阵的白雾,我用冻僵的小手为爷爷擦汗,爷爷慈爱地看着我。
枣花香来香又去,荏苒之间,我长大了,随着爸爸的工作调动,我们全家搬离了胡家村。由于工作很忙碌,很少有时间回趟老家。一个太阳炙烤着的秋日,爷爷居然找到我工作的地方,只见那古铜色的脸都变得透红了,滴滴汗水从那“三”字的沟壑里沁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着,那一撮白胡子随着汗水紧紧贴在下巴上。不等我让他坐下喝杯开水,爷爷就迫不及待地把一个深蓝色的旧布包放在桌子上,用那双鼓着青筋的手抖抖索索地解开包带说道:“几次捎信让你回家打枣子,知道你工作忙,我今天给你带了些枣来,荣子,快尝尝看好不好吃?”我拿起一个枣,咬了一口,对着爷爷拼命点头,“好吃!好吃!”趁爷爷不注意,我背转身擦了擦眼泪。爷爷都七十多岁了,这么大热的天,为了给我送二十多粒枣子,徒步走了十里多的崎岖山路啊!这沉甸甸的枣子,每一颗都凝聚着爷爷对我的宠爱啊!看着爷爷弯曲的背、粗糙的手,泪水不觉涌出,模糊了我的双眼……
又到枣花飘香时,夜阑人静,窗外无月,枣花读信,我读光阴。在如水的流年里,那棵大枣树日逐衰老了,也远离了我的视线,但它永远扎根在我的心田,在我的心里它永远枝繁叶茂;又到枣花飘香时,那淡淡的清香带着粘稠的思念,在夜风里飘飘悠悠……
篇6:又到柳絮飘香时-散文
又到柳絮飘香时-散文
最近一周,天渐渐地转暖,大自然中的一切生物开始蠢蠢欲动,萌发生机。它们迫不及待地想钻出地面,呼吸一下春天的气息,柳絮也不例外。
河畔的柳树憋了整整一冬,早就想触摸一下春天。于是,它率先抽出了新芽,等待阳光的照射和雨水的滋润。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几天前的这个时候,柳树并无大的变化,只是抽出了些许的嫩芽,多了些绿意。可是一周后,你就会诧异眼前你所见的景象:柳条上长满了柳絮,黄绒绒地,摸上去,软绵绵的,可爱极了。远远望去,就如榛子一般,美丽极了。
几天后,柳絮全部开放了,满树望去,一片鹅黄色,而且随风摇曳的柳条就像是一根根垂下的彩带,在半空中飘来飘去,好似舞女在舞动一般。在微风的吹拂下,一股淡淡的柳絮香味飘然而至,很轻,很纯,并不浓郁。假如你不仔细嗅一下,就不会闻到春天馈赠的礼物了。
柳絮飘香会持续几天的时间,不管在白天还是在夜晚,它都一如既往的释放自己的生命,释放自己的美丽。它在向世人证明:自己曾在大自然中留下过一抹痕迹,不求永恒,只求曾经的美丽瞬间。
柳絮飘香固然很美,但它在开放前必先经历炼狱般的磨砺,方能绽放青春,呈献给大家美的.享受。经历严冬便是一大考验,北方多风沙,而且气温低,冰冻时常发生,这就对柳树的安全过冬提出了考验。柳树在冬季来临前,早早的脱掉了绿装,减少体内水分的流失,储存越冬用的充足水分,防止被冻伤甚至冻死。为此,它还必须将根扎到地下几米甚至几十米的深度。一来,汲取水分,保证越冬需要;二来,远离地面,防止被冻伤甚至冻死。
除此之外,每年的大风,暴雪等严寒天气也是一大威胁。遇上大风大雪天气,柳树柳枝被吹倒,压断,压弯等是常有的事。柳树为了加固自己的强度,每年都竭力汲取养分,加快生长,将根牢牢地扎到地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不知疲倦,一直在续写生命的传奇。
现在,又到了柳絮飘香的时节,柳絮依然会开的很美,香味依然会很清淡,依然会惹人爱怜。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向柳树一般,为了更好的生存而付出努力,开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柳絮”呢?
篇7: 又到荔枝飘香时散文
又到荔枝飘香时散文
读了杨朔的散文《荔枝蜜》,方知世上有荔枝一物。从此便增添了对荔枝的一份深深的渴念。
就在脑子里天马行空想象荔枝是怎样一种“仙果” 。
去年南下落脚深圳,有幸品尝了渴念多年的这一南国佳果,还观赏了荔枝树、荔枝林。虽然未能“日啖荔枝三百颗” ,却也已然成了“岭南人”。
那时我刚来深圳,工作没有着落,常常到荔枝公园排解心中的孤寂,打发漂泊的时光。有时坐在水泥凳上,目光注视那郁郁葱葱的荔枝林,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有时靠在一棵荔枝树干上,数着枝头上繁星般的荔枝。我亲眼看见那青眚的荔枝是怎么泛红的。
一天中午,为找工作坐在荔枝公园水泥凳上一筹莫展的我,心烦意乱,正苦苦寻思是打道回府还是继续在“别人的城市” 里挣扎。突然,天空乌云翻滚,狂风大作,椅子对面那棵老态龙钟的荔枝树,被狂风吹得一会向左弯,一会向右倒,树叶上下翻飞,树干左右摇晃,野蛮的狂风简直象是不把它连根拔起决不罢休。几次我都担心它要倒下,我深深为它捏一把汗。大雨终于来了,我不得不和其他游人一样跑去凉亭避雨。
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小了。我想那棵荔枝树是不是被狂风刮倒了呢?我一点儿也没迟疑就冲进了细雨中,来到那棵荔枝树前。嗬,荔枝树依然沉稳地纛立在那里,而且显得更加精神,更加苍翠,更加健壮。先前给我的老态龙钟的印象荡然无存。我心中好一阵激动……
荔枝树似乎也通人性,每次见到我就轻摇枝叶,像微笑、像絮语,使我心中陡然升腾起一种亲切感。凝视着历经风霜雨雹仍绿意勃发、枝叶繁茂的荔枝树,我仿佛获得了一份慰藉、一份温馨、一份友情。
因而,我将将那棵荔枝树,不,是那片荔枝林,当作我的知心朋友,无论我开心还是苦恼,我都会到荔枝公园去,向我的老朋友倾诉。
半年后的某日,我独自行走在街道上,看见水果摊上又摆满了一串串捆扎得齐齐整整的荔枝,那绿中透红的像玛瑙,那红得发紫的`如琥珀。这时候我才猛然想起,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荔枝公园了。
深圳一年一度的荔枝节正在紧锣密鼓进行,荔枝公园门口的人行道上又摆满了一筐筐、一篓篓不同品种的荔枝,鹏城的大街小巷又飘荡着荔枝特有的清香。品尝过荔枝的人们,是否都知道荔枝树那刚毅执著、坦荡无私的情怀呢?
篇8:散文又到桂花飘香时
散文又到桂花飘香时
伏案敲击键盘正赶材料的下午,一缕清香穿过窗户扑面而来,只是一缕清香便拂去了我忙碌的烦意,贪婪的捕捉着空气中的香味,这是一种甘之如饴的味道,是漂浮在岁月里的一种怦然心动的气息。
花开花落,寒来暑往,又到桂花飘香时。公司的老桂又开花了,原谅词穷的我对这么美好的桂树却只能叫之老桂,听年长的同事说公司的这排桂树该有四五十岁了,我只是为了表达公司的桂花树树龄比较大,花香比较浓而已,每到开花季节,桂花的香味穿过大楼、草坪、机器,毫不吝啬地把幽香布满公司的角角落落。
常言说“八月桂花香”,按往年的惯例,中秋节前就已经花香四溢了,而今年因为骤减的气温和连日的阴雨,让桂花的花期推后了,花香也没有晴天的时候那么浓烈。还好阴雨未能阻碍桂花绽放枝头的倩影,而雨天里略显清淡的花香更给人带来了一种低调的嗅觉享受。这份类似于二月春桂的清雅,是那种山野寂静的芬香,有一种禅意的清净之美。是褪去繁芜,一种隐逸的安闲。
绵绵细雨的桂树下,有几抹停驻赏花的身影,配上两把小花伞,已自成一道带着文艺气息的秋景,你看那密密碎碎的金黄小桂花,透过枝繁叶茂的桂花树,悄然地探出单薄细嫩的身躯,沁人心脾的桂花馥郁芳香,滴滴答答的在雨中萦绕。“黯淡轻黄体形柔,情疏迹远只留香。”鼻翼之间,便被那暗香浮动的精灵所围绕,雨点敲打花伞的细碎声和不远处机器的轰鸣声,是一曲和谐的二重奏。
这种夹杂着秋雨潮气的花香,让我想起张爱玲笔下那个南方的.桂花,“秋是一个歌,但是,桂花蒸的夜,像厨里吹的箫调,白天像小孩子唱的歌,又热又熟又清又湿”。我不太了解南方,不知那个桂花蒸的夜,是不是像在厨里吹的箫调。而我们汉中的秋天是极好的,秋高气爽这个词形容这里的秋天恰如其分、不偏不倚,桂花盛开的八月,已是天凉好个秋了。即使有热,也不会闷热的像桂花蒸了。尤其是,若在一个风清月明的夜晚,微软的风吹过,满院都是桂花的香气,香气里叠加着蟋蟀的鸣声,在这清凉的夜晚,赏月天如水,嗅桂香弥漫一场秋的别宴,毫无倦意。
“那纷纷坠落的心事,就是眼前坠落的一地桂花,宁静于心,桂色一样的明净,这一夜,我将一地暗香温柔地收起”。这是17岁的我写给高中校园的桂花,写给一个美好的曾经。那里的桂花带着青春得记忆,一直留在青春的记忆里。人生漫漫,缘分的渡口依旧熙熙攘攘,而我,依着时光的河流边走边忘,到最后,只剩下素心的莞尔,与流年的无言。
宁静的老桂,用花香细诉着岁月的变迁、过往,若你迎着桂树,轻轻走过,定会沁着缕缕幽幽桂香,瞬间沾满衣襟眉上。
花香里的我,悄悄将文字融于九月的烟火,将婉约的诗意,凝于指尖。
秋风染凉,意浓浓,念无恙……
写给老桂。写给岁月。写给自己。
篇9:又到桂花飘香时散文
又到桂花飘香时散文
(一)
明月高悬,将绵绵的思念挂成圆满。秋风轻拂,送来缕缕袭人的幽香。推开窗户,但见园里的桂花开了。伫立窗前,贪婪地一吮一吸着那浓郁的香,一份久远的亲切在心中弥漫,瞬间溢满胸膛。梦呓般的喃喃低语:哦,又是一年桂花香了。
在这绿肥红瘦的季节,花朵似乎被时令隐匿了。偏有那不事张扬的桂花,不经意间,悄悄窜上了枝头,掀起了一帘幽香。用那积蓄了一年的激|情,奏响了秋天的乐章,营造了秋季的满园芬芳。那一丛丛、一蔟蔟开在叶间的桂花,无疑是萧瑟中的一景。循香望去,岁月深处,那棵细数花开花落的桂树,已悄然无声地挂上了细密的花一蕊。墨绿色的叶片间,瓒着数不清的金色花一蕾,小巧而隐秘,从叶间探出清雅恬淡的笑靥,一边拿眼偷偷地瞧你,一边露出些隐身的破绽,让你惊喜让你追随,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在空中,想握住遥远时光里的那一抹香。
(二)
小女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在这里?环顾四周,连个人影也没有,她蹑手蹑脚地下床,将木门开了个缝,探出头想看个究竟。没想到,那开门的声音,在这个静得连呼吸都能听到的地方格外刺耳,竟然惊动了一条大黄狗,嚎叫着冲过来,吓得她魂飞魄散,惊叫着关上门,用尽全身力气抵住门板,那狗却更加来势汹汹,一双爪子疯狂地刨着门,在门外不停地狂叫,女孩在屋里吓得嚎啕大哭。正当她惊恐万状、不知所措时,门外跑来一个阿姨赶走了恶狗,小女孩一下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只管哭了。阿姨哄着她,把她从地上拉起,看着她哭花了的脸,一边替她擦着脸一边说:哟,你看看,好漂亮的花脸猫。说着拉过跟在身后的'一个比花脸猫高出一头的女孩说:别哭了,跟姐姐一块玩去吧,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小一姐姐从包里掏出一块桂花糕,笑咪咪地放在花脸猫手里。从此,花脸猫成了小一姐姐的影子,跟着她院里院外林间河里到处玩,还跟着她走进了校门,直跟到她上了中学,还在小学里跳皮筋的花脸猫没法再跟了。
小一姐姐生在桂花飘香的时节,名字里便有了个香字,花脸猫就一口一声香姐姐地叫上了。每到桂花飘香时,香姐姐总会塞给她几块桂花糕,看着她香香甜甜的吃着,突然敲她一下脑门或刮她一个鼻子,嘴里崩出俩字:馋猫。冲她做个鬼脸跑了,花脸猫在后面一个劲的追,一串清灵的笑声兴奋了枝头的桂花,激动地洒下几瓣馨香。她们拣起花一瓣带回家积攒起来,那些花一瓣便在阿姨手里变成了香甜的糕点,美味的茶酒。汲取着桂花的营养和灵性,香姐姐好象眨眼间长大了,一张恬静的脸明媚生动,乖一巧可人,犹如清香袭人的桂花,含笑不语,静静地吐着芬芳。
(三)
又是一个桂花飘香的时节,细心的花脸猫发现香姐姐陽光的脸上罩上了一层阴云,姐俩一番闺房密语,原来姐姐家里给她找了个人,她不但不能上学了,还讨厌那个人。那时的花脸猫没有真正明白“找了个人”的含义,但从姐姐眼里的泪光和脸上的忧愁里,她认定这不是什么好事,悄悄在心里恨起那个人来。
【云儿原创】又到桂花飘香时 (湖光月影同题共赏 ) - 冷月幽云 - 冷月幽云 那天,香姐姐家来了个陌生的男人,花脸猫知道这就是家里给姐姐找的人。眼珠快速转了几圈,得意的偷笑起来。深秋的天早早地打起了瞌睡,晚饭时分已垂下暮色,花脸猫和两个好伙伴,在姐姐家虚掩的院门的门框与门板上搭上一块小木板,刚好靠在门框和门板的边上,再在木板上放了一盆水,并在门槛落脚处摆上一些圆石块。晚饭后,那人点头哈腰告别姐姐家人,乐滋滋的走出大门,走过院坝,推开院门,一只脚跨过门槛的同时,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他条件反射地伸手踢脚抖着一身的水,没留意脚下的事,踩上了绊脚石,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三人小组躲在一旁捂嘴窃笑,花脸猫还在心里恨恨地骂:活该,谁让你往我姐姐家跑!但这只不过是一场恶作剧,姐姐的反抗和哀求最终在父亲的呵斥和母亲的眼泪里妥协了。
一年多后,香姐姐有了新家。早该谈婚论嫁的大哥也如愿娶回了大一嫂,一家人脸上的愁云散了,只有香姐姐的眼泪悄悄地流进了心里,熄灭了一个还没来得及伸展一下手脚的梦。至此,不远的距离似乎在香姐姐和花脸猫之间筑起了一道高墙,她们难得有机会再粘在一起。这让花脸猫很郁闷很失落,常常一个人发呆。幻想着桂花突然开了,姐姐带着桂花糕和桂花酒回娘家,她最盼望的不是那顺道捎给她的一包糕点,而是可以和香姐姐像从前一样钻进一个被窝,说着只属于她们的悄悄话。
香姐姐却没有那么多愁善感,似乎转眼就让生活磨平了棱角,平静地投入了生活,认真地打点起日子。一个因角色缺失而有些破败的家,因女人的操持变得有声有色起来。
花脸猫在心里纳闷,趁香姐姐回娘家时,拉她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一脸迷惑地问:你不是不喜欢那人吗?怎么还这么卖力给他管家?香姐姐的眼里闪过一丝忧怨,有些伤感的说:不喜欢又能怎样,生就这个命,和日子赌气到头来是孔夫子搬家—— 全是书(输),还会打碎父母和哥哥的日子,你说我能扔下日子吗?花脸猫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月宫里嫦娥冷清的影子似乎是香姐姐的化身。她第一次用心审视着儿时的玩伴,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凝重让人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四)
消息不胫而走:花脸猫要走了。临行那天,香姐姐在路口目送她走远,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青山白云里。花脸猫不敢回头,怕听到泪滴碎了的声音,只将泪珠悄悄地挂在路边的花草叶片上。走出很远很远,她才转过身,久久凝望那个飘着桂香的第二故乡,向路口翘首相望的那个模糊的影子挥手告别。
离开香姐姐,花脸猫再次走入陌生的世界。新的环境、新的生活给了她新的考验、新的挑战。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向她袭来,心中陡然生出失落。为因家庭变故而改写了的童年和少年感到遗憾,怨天尤人,悲观失望。
一个午后,情绪低落的花脸猫呆在房里胡思乱想,不经意间想起了香姐姐,想起了那些和香姐姐一样在逆境中一路向前,乐观生活的人们,他们那份从容坚韧给人一种深刻的思索。她开始用心领悟生活,思考人生。鞭策自己不因道路曲折,命运乖舛而停止前行的脚步。在心里告诫自己,一直努力往前走,生命之花就会开得绚丽多姿。一种无形的东西在她心中萌芽生长,支撑着她走过了人生的低谷。多年后,她明白了,这种东西就是那些在逆境中奋起直追的人身上的一种特质,也正是那些在顺境中的人们,常常忽视或缺失的一种品质。她更懂得了,经历过风雨的花朵更加艳丽,走过坎坷的人生更加丰实。
往事被时光久远的扔在转身的路口,飘着桂花香味的那段情,却被岁月淘洗得越发醇香,在流年里闪光。远方的那一抹香,你默默的开枝散叶,静静的吐蕊开花。盈盈浅笑间,将无法割舍的牵挂融入我的生命。从容柔韧中,把受益终身的品质种在我心里。
今夜,就着月色,踏上通幽小径,走进桂花飘香的流年,遥望故土的方向,轻声问:让我怀想了半生的那抹香,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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