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树坑散文欣赏
“六耳仔”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枣树坑散文欣赏,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枣树坑散文欣赏,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篇1:枣树坑散文欣赏
枣树坑散文欣赏
稻田里长满杂草,山丘不再葱翠,漫山的茅草,听不到鸟叫,看不到鸟飞,整个山坳里一片寂静,赶走了小时候的害怕,也带走了我们儿时欢乐的声音。
这就是我们重走枣树坑的情景。
记得儿时,枣树坑,好远,拐了几个弯,上坡下坡的要走近一个小时才能到达,但缺一点没有被大伙遗忘,它一直是我们平时砍柴、放牛、种地的一个目的地。每次走过阴森森的竹林,走过野猪、野兔、野鸡出没的野猪坑、兔子坑、野鸡坑,走过水坝边,走过田垄上,杨梅树下都是我们大人小孩歇脚的那个点,它就像曙光,给劳累的人民带来光明,尤其是夏天,阴凉的树荫下听闻过了多少家长里短……
我怕走兔子坑,尤其农忙的傍晚,各种鸟类啼鸣,踏踏踏踏的声音渗入人心,抓的心慌,每次傍晚路过那里,我都要一路狂奔,唯恐身后有鬼,把我抓走。走过兔子坑,越过杨梅树下,就到了竹林,竹林蛇多、蚊多、虫多,一点也不可爱。说到这里,只有春天、冬天的竹林才好,因为可以挖竹笋吃,改善伙食。穿过竹林,站在两山之间的又一个小水坝上,终于可以看到村舍了,我也会安心的慢慢走回家,好似已经逃过了一场劫难,心情轻松。
枣树坑山多,草足,是放牛的`好去处,也是采摘野果的好地方,放着牛儿在山上尽情吃草,我们小孩也可以打打野仗、抓抓迷藏,勤快点的孩子还会去捡些干菜、砍些芦苇带回家。即使只是去砍柴,三五成群的小伙伴也能叽叽喳喳的闹响整个山林。。。。
现在,小伙伴们都长大了,一个个离开了家,一年也难得回来几天,以前葱翠的山林在一场大火的肆虐下变得光秃,多年荒废的田地要么退耕还林要么杂草丛生,一切归于宁静。就是怪吓人的竹林也在几年前被村民们砍光,太阳光照射下来,一点也找不到原有的阴森凉爽。
枣树坑的光辉,终究成了我们脑海中的记忆,流入岁月长河中,离我们远去.
篇2:枣树优美散文
枣树优美散文900字
秋日,走进老家院落,一棵缀满果子的枣树映入眼帘。
枣树棵儿不大,但叶儿繁茂,细细的枝儿挂满了果,有的不胜重负,不得不弯腰到地,像一个提不动东西的孩子,但是尽力在支撑着,努力使枣儿高些,再高些。高处的枣儿有的已红了脸,好像在张扬自己,呼唤人们“快来摘啊!又脆又甜的枣子!”绿绿的像葡萄,红红的像玛瑙。你挤我碰,好不热闹……看着这一树的小精灵,手感着它的光滑,嘴尝着它的香甜,我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时家家户户几乎都有枣树,我家更不例外,而且有两棵枣树,一棵结的枣儿小,圆润结实,脆甜,一棵结的大,形状不规则,像核桃,妈妈说它是“核桃纹枣,”有些松软。
每到春天,枣树很沉稳,其它树都枝繁叶茂了,它才慢吞吞地吐出嫩叶,带着淡黄的颜色像涂了一层油,枣花不甘落后,迫不及待的和叶子比美,没等叶子长大,它已经登场了,一树小小的枣花,引来一树嗡嗡的蜜蜂,特别是那棵“核桃纹枣”它长的离墙近,枝蔓早伸到了外面,母亲曾说“满院春色关不住,我家枣花出墙来”,恰逢此时院落里好一阵弥漫着枣花的清香……
最令我们向往的还是枣子成熟的季节,每天放学回家,总是抬头看看枣树,咂咂嘴巴,咽咽口水,盼着枣儿红,每当枣儿成熟,会吸引许多小孩来树下观望,有时他们看没人就一蹦一蹭试图摘几个,有时大点的孩子驮着小不点来摘,然后分享。一次,妈妈莫名其妙地喊哥哥“波,快去晃枣树。”哥说咱家没谁说吃枣呀?母亲说:“你快去晃吧!”哥哥身强力壮,呼啦啦几下,枣儿噼里啪啦滚落下来,哥哥急忙喊我去拾枣,那收获的喜悦随着那甜甜的枣味,流进心里。捡完家里的,我想起墙外的枣,刚到外面就看见几个馋猫正捡的欢呢,看到我来撒腿就跑,怀里踹着红红的枣儿,我正想追,母亲制止了我,她看着远去的孩子,脸上挂满了甜甜的'笑……
母亲是个大方随和的人,一到深秋,就会做些醋,做醋不仅严谨而且繁琐,好多人家怕做不好就放弃,只有母亲每年不厌其烦的做这样“工作”,淋醋(出醋)的日子是母亲最辛福的日子,一大早她会起来喊我们到邻居家拿盆,大盆小盆摆放一院子,到了晚上,忙了一天的母亲,会拖着疲惫的身体挨家把淋好的香醋带着送盆送到邻家手中,这次也是邻居感觉到借给母亲盆而感到快乐的日子,最后母亲会把剩下的的醋用一个坛子密封起来,等到万不得已才打开它,村里的一些老人治腰疼腿疼找母亲要陈醋,母亲会高兴的打开那个我们平时碰不得的坛子……如今母亲离开我们好几年了,我每次回村里还能听到一些老人说“你妈做的红薯醋确实味道好啊!”我很怀念那种味道,可是永远找不回来了!
母亲是患病多年,病危的日子里,四邻乡村的亲人都来瞧看母亲,但最终还是没有留住善良、随和、温柔的母亲。记得母亲走的那天,前来给母亲送葬的人络绎不绝,嘴里念叨着母亲对她们的好!也许是母亲种下的爱吧,如今轮回到了我身上,我每每回家,都是满载而归,虽然家里的枣树早已没了,但是邻家的花生,玉米,蔬菜……这些满满爱的味道都是让我醉了!
今天回家,又望见默默无闻的枣树,结出的不仅是枣儿,更浓浓的爱!
篇3:老枣树散文
老枣树散文
在我老家的院子里有棵枣树,很老的枣树了,我记事起就有小碗口粗细,我问过父亲这棵树的年龄,父亲说他也不知道,他小时就是这么粗。邻居二爷说这棵树好像是我爷爷和奶奶订亲时栽种的,当时还有一段故事呢,我问二爷什么故事呢,二爷不和我说。后来我一直想问爷爷,证实一下,可我一直没敢问。
这棵枣树的树身不是直的,向一个方向弯曲,像是一个人负重前行的样子,奶奶说这是因为这棵枣树每年挂枣太多了累的。我觉得奶奶说得有道理,就说我爷爷吧,长年累月的挑水背柴禾背草背粮食,本来笔直的腰杆慢慢弯成一个小老头了。挂着枣儿时压得那些枝条低垂着,等到秋天把枣儿打下来时他们就会昂起高傲的头颅了。枣儿打下来了,枣的叶子也落了,我就央求着爷爷把家里的大绳挂在枣树的枝丫上了,垂下的绳头系住,我好坐在里面荡秋千。
冬天在枣树下荡秋千是我童年最为美好的记忆了,每天下学回家或过礼拜天我都要坐上去玩的,两手抓紧绳荡开去,我老是感觉太低,一有着力点脚就用力,总想着高些再高些,想荡到院墙的高度。随着我荡秋千枣树就晃荡晃荡,一些残留的枣树叶子就又落下来了。我不知道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的奶奶就顾不得不做针线了,心惊胆战的看着我,我荡了一阵子后奶奶就叫我,说你看你也累了出了一头汗,枣树也累了,都歇歇吧。我就很听话的不玩了,搬个小凳子坐在奶奶一边,看奶奶戴着老花镜穿针引线,怎么把线也穿不到针眼里了,奶奶就叫我帮她穿,我一下子就穿好了,每当这时奶奶就会夸我几句,我就要奶奶给我讲故事。奶奶讲的故事不好听,不如爷爷讲的济公孙悟空的故事好,我听着听着不愿意听了,就跑出去了。
可惜荡秋千只能是冬天的游戏了,等来年春天了爷爷就把绳子解下来不让我玩了,说枣树睡醒了要发芽生长了。果然时间不长枣树看似枯死的枝上生出嫩绿的枣芽来,过不了几天,那绿色就涂满枣树了,天气也愈来愈热了。
我的老家有两间堂屋是瓦房,配房是两间西屋平房,院子很小,那棵枣树在堂屋的前面,树枝得躲开房屋,往院子的上面生长,春夏季节站在院子里抬头满眼看到绿绿的枣树的叶子,是看不到蓝天明天的。院子虽小,人丁却很兴旺,不像现在两三口人守着空空的大院子大房子。每天吃饭时爷爷奶奶伯父伯母父亲母亲,还有我们这些个兄弟姐妹们都在一起,一桌子还坐不下呢,说笑打闹就要把房顶震塌了。因此每等到天气暖和了,饭桌就搬到院子里枣树底下了。
经常做饭的自然是奶奶了,母亲伯母有时也帮着做,那时的生活还很清苦,吃的是玉米面和小麦面掺着自己蒸的馒头,菜都是自家菜园里生长的,有时吃面条也是奶奶亲自擀的,那时候我们总想着外面馍房里的蒸的馒头好吃外面卖的挂面好喝,没想到许多年后的今天想吃自己蒸的馒头自己做的手擀面已很难吃到了。爷爷和奶奶是过惯苦日子的人了,再苦的日子也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过得有滋有味,春天正是没有菜吃的季节,奶奶就把冬天腌好的萝卜条切成丝,浇上一星点老油,香得很,把上一年夏天吃不完晒干了的干豆角南瓜片茄子丝用水泡软了炒菜,大人孩子都爱吃。爷爷奶奶和伯父父亲们吃着饭说着家常,打算着今后的日子,舀在碗里的饭冒着热气,我想亲人间这样温暖的情景就叫幸福吧。幸福溢满了院子,院子太小了,很快就盛不下了,飘满了枣树的枝条叶子,溢出墙外了。我老家的枣树就在这样温暖的亲情滋润下生长着,我想他的果实一定会更甜吧。
我的初中是在离我的村子七八里路的乡镇里上的,夏天不住校的,早晨上学去时带着中午的一顿干粮,下午早早就放学回家了。奶奶教育我初中生了,不能贪玩了该知道学习了,我很听话的样子,拿出英语书就上了西屋的房顶上学习去了。枣树有几个枝条伸到上面,离我很近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青叶间碧绿圆润的枣子,明明知道枣子现在不能吃的,还是禁不住诱惑摘了几颗,咬一口什么味道也没有就不吃了。我忽然有一个想法,用这些枣子做笔,在房顶上写英语单词写数学公式,用青涩的枣子写出了一排英语单词,时间不长那些枣子划出湿湿的痕迹就干了不见了,果然很有趣,我就一直写,枣子用完了又摘几颗。我的兴趣全在枣子上,写了许多英语单词却没有记住几个,一次摘枣子时不小心被奶奶发现了挨了一通骂。
到了农历八月枣儿就成熟了,打枣是老家最热闹的一天了,一般选在礼拜天我在家的日子。打枣
时我先爬上枣树,把够得着的枣儿摘下来,这些枣儿没有伤口,是用来闷酒枣的。等我摘得差不多了
我就站在树上拼命的摇晃枣树枝,枣儿就暴雨般落下来了,大伯伯母还有街坊邻居在院子里捡,摇晃
不下来的用竹杆子打,直到把枣树上的枣儿打落完为止。这些枣儿我们吃不完,街坊邻居走时每人都
带走些,他们吃在口里甜在心里。我们的枣儿每年就是这样和街坊邻居一起分享的。
奶奶闷的酒枣最好吃了,奶奶把我摘的枣儿在酒里洗一洗,然后放进一个大坛子里,倒入少量的酒,在坛子口倒扣一个碗,让爷爷用泥把坛子口封死好隔绝空气,这就好了,等着吧,等到春节我们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酒枣了。奶奶说过闷酒枣一定不能用带伤的枣儿,带伤的枣儿会坏掉的。每年在闷酒枣时奶奶还交给我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看住爷爷,不让他偷喝闷酒枣的酒。爷爷操持一大家子不容易,出的苦力多受的罪大,吃饭时喜欢喝一口缓解一下疲劳,平日里奶奶限着量呢,不让爷爷多喝。闷酒枣时满院子飘着的'酒香是很诱人的,趁奶奶不注意爷爷就会偷喝几口,我看到了爷爷就会和我讲条件,比如许诺下次撵野兔子时带着我,比如给我要一条小狗来喂,我是禁不起爷爷的利益诱惑的,就选择了视而不见。不想一次爷爷喝多了,醉倒在厨房里了,奶奶看到了苦笑说了一句老没出息,就把爷爷拉倒床上睡去了,还不时的端水喂爷爷喝,每次爷爷喝醉了奶奶都会守着他大半宿的。
就如同鸟儿长大了总会要飞走的,我伯父和我们后来就搬出去分成两家人了,爷爷奶奶还留在老家居住着,我们在每年秋天打枣时一起打枣,再后来由于生活由于工作吧,打枣时我们也很少回老家了。奶奶就把酒枣分别闷在几个大瓶子里,让爷爷或邻居给我们捎过去,一直到奶奶故去那一年我们才吃不上奶奶闷的酒枣了。
前一段时间我和妻子回老家看了,房屋早坍塌了,自爷爷奶奶故去后老家就没人居住了,那棵枣树也很老了,枯死半边了,只有一条树枝顽强的还活着,像一杆戟伸向天空,似乎在等着他的主人的归来。在堂屋西边我发现了奶奶闷酒枣用的坛子还在,埋在土里半截了,我走过去把坛子提出来,轻轻擦掉上面的尘土,那些逝去的往事似乎又清晰的重现了,我似乎看到了奶奶,似乎闻到坛子里散发出的诱人的酒香。奶奶是在爷爷没了七天后走的,也许奶奶预知自己要走了,前一天睡时她自己穿上了寿衣,睡下就再没有醒来。奶奶爱干净,她走时也是干干净净的。我的小村我的爷爷奶奶太普通了,如茫茫尘世上的一粒尘土,最终无声无息的回归土地。
妻子看到我蹲在那里久了,走上前拉起我说咱走吧,我和妻子走出老家的院子,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枣树,像是在和一个时代告别。我忽然想起了当年二爷说的话,他说关于这棵枣树我的爷爷和奶奶还有一段故事呢,会是什么样子的故事呢,二爷也早已故去多年了,我想这个故事没人知道是个谜了,我只好慢慢想象。
篇4:沙枣树散文
沙枣树散文
人们总是喜欢欣赏牡丹的华丽,赞美兰花的高雅,却很少提及沙枣花的质朴与坚韧。
沙枣树生长在戈壁沙漠的边远,河沟、路旁;多是一片片,一排排的,远远望去,一片片沙枣林就像一座银灰色的城堡,一排排的树带更像一道道苍绿色的围墙。
也许是因为生长在干燥的环境中,沙枣树的叶子有些泛白,是无法用碧绿、青翠和郁葱来形容的;甚至在众多绿色的词汇中找不到一个准确于沙枣树颜色的词语,就称其为苍绿色吧。
初夏时分,沙枣树进入花期,米黄色的小花犹如一个个高高悬起的小金钟,挂满了整个树杆,在苍绿色的树叶间若隐若现;一阵阵轻风带着沙枣花的芳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花香四溢,香气袭人;每当端午节,爱花的女人们就会采几把沙枣花插在家里,满屋子撒发着沙枣花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秋收季节,瓜果成熟,小沙枣也没有放慢自己的速度,椭圆形的'小果粒红彤彤、黄橙橙的挂满了树枝,树叶挡不住她那诱人的脸蛋。吃上几颗,酸甜爽口,回味久远。也许小沙枣永远也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她却一无既往的开花结果,绽放着自己的生命。
到了冬天,沙枣树用她那暗红色的有些粗糙的树杆抵挡着风沙的肆意流窜,守护者人们的生活环境。
如若把牡丹比做高贵的夫人,把兰花比做优雅的女子,那沙枣花就是坚守边关的巾帼将士;她的朴实无华、坚韧不拔,给塞外边陲带去了一道独特的美丽风景。
篇5:枣树童年散文
枣树童年散文
昨夜做梦,又梦到我妈家院子里的那棵枣树了,她依然那样枝繁叶茂,那样果实累累,她是承载着我们姐妹几个童年快乐的摇篮,是我们今生最难忘的记忆。
妈妈家的院子很大,南北长约60米,面积700多平方米。院子的中间挺立着一棵合抱粗的枣树,不知道是哪年栽的,也不知道何人栽的。树干是灰褐色的,老树皮上一条条岁月的痕纹如刀砍斧凿般深刻,就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也是灰褐色的枝丫,一律向上。这里是鸟儿们的乐园,树荫下,是孩子们的乐园。
春天,杨柳吐绿,芳草萋萋,可枣树依然光秃秃的。望着她灰褐色的粗枝,真怀疑她还能不能再长出叶子。“好景不怕晚”,父亲说,“四月八,枣芽才发”。果然,农历四月前后,枣树的新叶长出来了,圆圆的,嫩嫩的,黄绿色的,就如同绿色丝线织成似的。这时的枣树,浑身上下都透着勃勃生机。我们姐妹几个就在枣树下荡秋千,轮流坐在木板上,其他人推,一根绳子,一块木板,带给了我们多少欢笑,多少高飞的梦想。哪次不是“蹴罢秋千,薄汗轻衣透”,邻居的伙伴听到了,也会加入进来,枣树下便是一片更响的欢声笑语。
夏天来了,枣树把她的枝条努力地伸向空中,为大地带来了一片浓浓的绿荫。枣树开花了,那小小的.,如米粒大小的小黄花,藏在叶间,你若不注意,是绝不会发现的。是蜜蜂暴露了她的秘密。听,“嗡嗡嗡”,是蜜蜂飞舞;“沙沙沙”,是风吹绿叶。枣花蜜是最香甜,也是最营养的。风大了,枣花满地,“枣花都落了,还能结枣吗?”妹妹天真地问。奶奶笑着说:“你们数数一小枝上多少枣花?”“一、二、三……二十八”,“我的三十多呢!”“一小枝也就结一、二个枣,只有不怕风吹雨打的那朵花才能结出香甜的枣呀!”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自言自语着:“不怕风吹雨打,才能结出好吃的枣……”暑假终于来了,约上邻居的几个孩子,在枣树下玩起了过家家,爸爸妈妈,老师学生,医生病人……各种角色互换着。玩腻了,就换老鹰捉小鸡,捉迷藏,不过这些是人多时玩的。中午,大人都睡了,小妹妹也被妈妈搂着哄睡了,我就爬下土炕,提着鞋赤着脚悄悄走出门,然后再穿鞋,来到枣树下,拿沙包在画好的格子里踢来踢去,没人抢着玩,不用输了就下场,真爽!这时的枣树下,就是我一个人的乐园。
初秋,一颗颗小小的红灯笼在枣树上挂起来了,绿的叶,红的枣,那样引人注目。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成果,尽情卖弄,唯恐人们看不到。邻居的孩子,同村的表弟,这时总想找个借口,来我家一趟,顺手摘几个枣吃。枣刚红眼圈时还不好吃,感觉是木的,如果这时遇到刮大风,眼看成熟的枣落了一地,奶奶就会把它们捡回来用碗扣到锅台上。过两个小时,枣便熟了,软软的,烫嘴巴,我们几个就像馋嘴猴,一边吹着气,一边往嘴里送,唯恐自己少吃一口,就是不怕烫。枣红了半个,口感就好多了,酸酸甜甜的,尤其是早晨,经过一夜露水滋润的枣,脆生生的,吃一个,口舌生津。枣红了,红的发黑了,这时的口感是甜津津的,不过我不太喜欢甜食,总是挑半红半青的吃。要打枣了!这该是多么激动人心。父亲在树上摇,地下便下起了一场“红雨”,奶奶、妈妈、还有我们姐妹四人或拿盆,或拿篮子,都在旁边待命,“可以了!”父亲一声令下,我们就开始捡枣。捡到差不多时,父亲在树上再摇。不过也有不幸被这“红雨”砸到的烦人时候,“啊!”地叫声响起,然后就有人抱着头或捂着屁股跑远了。打枣的日子,奶奶总会把枣放一小盆到大门口,给路过的孩子吃,那些淘气包,小俊丫,抓起一个,塞到嘴里,再抓起几个,塞进口袋,便蹦蹦跳跳地走远了。打完枣,奶奶会让我们几个每人拿个盆,给院子没枣树的邻居家送一小盆,说是分享果实。奶奶不认识字,自然也不懂“与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道理,但她这种农村人朴素的思想影响了我几十年:好东西不能独享,要和别人分享。
深秋,树上的枣打完了,“一夜秋霜凋碧树”,枣树的叶子逐渐变黄了,一片一片从树上落下,仿佛一只只黄色的蝴蝶,在秋风里舞蹈。望着这些簌簌落下的叶子,自己仿佛也是其中的一片。那时年纪小,不懂的秋风肃杀,特别喜欢那黄叶飘零的美景,特别喜欢脚丫踩在一层枣叶上“咯吱咯吱”的声响。
冬天,枣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粗壮的树干,和西北风对抗着。这时,我最喜欢的,就是树枝上的那个喜鹊窝了。清晨,只要喜鹊在枝头一唱,我们姐妹几个就一起喊“喜鹊叫,客人到,哪个到?二姑到。”连续喊好几次,直到喜鹊飞走为止。其实,我们除了盼见到二姑,更盼她带的“炒面”,一种用炒熟的黄豆,玉米,加少许红枣磨的面,在那个没有什么零食的时代,我们对炒面的期盼绝不亚于现在的孩子对汉堡、德克士一类的期盼。三九严寒,喜鹊依然在枝头唱歌,又一次,我问妈妈:“喜鹊不怕冷吗?”妈妈给我们讲了这个在晋中本地关于喜鹊的传说:话说汉朝光武帝刘秀十几岁就在南阳起兵,昆阳大捷后,遭到猜忌,被刘玄追杀,藏在了一棵桑葚树上。追兵来了,乌鸦说:“没啦,没啦”,喜鹊说:“在这,在这”。多亏追兵没人听得懂鸟语,刘秀才躲过一劫。刘秀登基后,金口亲封,乌鸦老了要受到后代的反哺;喜鹊则三九天不许进窝,三伏天不许喝水。刘秀还想找到那棵藏身的树,也进行封赏,可他当时没顾上仔细看,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树,就糊里糊涂封了椿树为“树王”。所以,椿树总是长得最高,而桑葚树只要和椿树长在一起,结出的桑葚全是爆肚的,是被人抢走了功劳,气爆了肚子。妈妈的故事,让我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该喜欢喜鹊报客使者的身份,还是该讨厌它的多嘴多舌。
枣树伴着我长大了,我也慢慢懂得了成人世界的复杂。硕大的老院子被分割了,亲情被肢解的支离破碎。为了修新房,老枣树被伐掉了,那天晚上,我偷偷地哭了,没敢让任何人看到,我知道,自己的眼泪没人会在乎的。而今,后院的老房子依然空着,50年了,它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风雨中摇摇欲坠,而那棵枝叶茂盛的枣树,却只能出现在我的梦中了。
篇6:一棵枣树散文
一棵枣树散文
时日已过去多年,在我的记忆里,一棵枣树一直难以从我的脑海里抹去。
每当春夏之季百花争艳的时候,那细小晶莹黄婵婵的枣花便在我脑海里闪现,那绿蓬蓬茂密似伞盖般的树冠,在我脑海里萦绕。
这就是外婆家后院里的一棵枣树。
星移斗转,时光消逝,岁月更替,已去几十年,物是人非或人是物非,枣树已消失无影无踪,但那婆娑的形象,却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每当我从这个老屋经过时,记忆中的那高大挺拔,刚劲凌厉的枝桠,就像在我眼前愰动,眷恋的情愫由心而生,勾起我很多回忆,似乎我又回到幼年时代!
外婆家老屋的院子后宽前窄,形似菜刀状。据说,有一年闹饥荒,为了度日,就把前院一边的地皮出让给了人家,换得粮食糊口,度过了难关,从此留下这样不规则的形状。巍峨凌空的枣树就矗立在其间。
我记忆中的老屋布局奇特,前院宽一丈五尺,临街是两边流水的桉架拱脊门房,靠门房是一间坐东面西的厢房;紧挨着的是桉架拱脊客厅,居于屋中,形成弎斗檐的小天井。后院除了一排厢房外,便是宽二丈五尺,长三丈的空旷院落。不知什么时候,谁在那后院里栽了一棵枣树,从此冷清的院落增添了生气。又不知经过多少年,枣树出脱得高大巍然,博冠叶茂,给老屋平添了沧桑岁月的郁勃气象!那时,我每年都要跟随母亲去外婆家几趟。有时是我们自己去,有时是舅舅骑着枣红马来接我们。到外婆家一住就是几十天,吃饭、聊天、玩耍都在枣树下,特别是小朋友们来了,抓拿,玩咪咪毛,斗蛐蛐,逮雀雀,比爬树,踢毽子,都在枣树下;枣树下成了我们的游乐场,一天玩得可开心啦!
外婆也十分疼爱我,我玩的困了,就把我抱在怀里,唱着小儿歌:“咪咪猫,上高窑,金蹄蹄,银爪爪,上树树,逮雀雀。”让我安睡;肚子饿了,给我做荷包鸡蛋;枣熟了,给我打枣吃,如果没在,就採摘一笼笼,叫舅舅送来。外婆还常常在树下给我讲故事,讲郭巨埋儿,讲王祥卧冰,讲岳母刺字,讲刘备三请诸葛亮,讲陈抟老祖,讲孙猴子大闹天宫,讲嫦娥奔月宫,讲她登上华山的经历……那时,我懵懵懂懂的依稀记忆里,中国传统文化的印象,都是从外婆讲的故事里得来的`。
说到这儿,忽然想起子夏和孔子的一段对话。子夏问孔子:诗经里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絢兮。是什么意思?”孔子回答说:“绘事后素”。意即,绘画是先有质地洁白的帛绢,然后才进行。孔子对绘画的高论,成为后代审美的最高标准。尽管夫子是谈绘事,却也道出了人物造就的普遍规律。一个人一出生,就是一张洁白的帛绢,一块璞玉,就看怎么雕琢描绘了。而其中家庭的侵润社会环境的熏染也是重要的因素,特别是少年时代。这棵枣树给我脑海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春天的时候,外婆在枣树下纺线,经布,织布,做鞋,缝制衣服。特别是外婆心灵手巧,会一手刺绣,村里村外的人都知晓,谁家嫁女,就找上门来,要外婆帮助绣花鞋,绣花门帘,绣花枕套。花鞋上有的绣的是腊梅花喜鹊,有的绣的荷花蜻蜓;门帘绣的是狮子滚绣球,龙凤呈祥;枕套上绣的是牡丹、桃花,有的绣的蜜蜂,蝴蝶,虫鱼。我常常搬个小板凳坐在外祖母身边。看那些鲜艳的花草、蝴蝶,虫鱼,狮子,绣球是怎样从外祖母的绣花针下跑出来,跑到外婆绣的花鞋、枕套、门帘、鞋垫上。仔细看,似乎还可以看见花朵醒来了,眨巴着样儿,狮子蹦起来了,绣球滚动着,蜂儿蝶儿绕着花儿轻盈起舞!
一到春夏交接班了,温馨的阳光摧开一树枣花,黄灿灿的枣花布满枝头,像美人头上戴的凤冠金光闪烁。小小枣花给院子平添了无限的色彩。使后院温馨静谧安详。偶尔树上的小花落下来,轻轻落到外婆的肩上。有时还会落到外婆锦缎似黝黑的头发头上(外婆到八十多岁谢世时头发稀薄而仍是黝黑)。老屋墙外将要成熟的麦田麦花散放着清香随着阵阵清风飘进院落,与枣花相容弥漫,可能是鸟儿望见了枣花的美貌神态,也飞到小院赏花觅食,刚刚孵化出来的小鸡像小绒球似的,在老母鸡的带领下,悠游闲舒的寻觅昆虫,小小院落温馨活泼而又有生气。我坐在枣树下边听外婆讲故事边拿着根鞭子甩着响鞭逗觅食的鸟儿鸡儿,鸟儿鸡儿吓得惊慌失措,飞的飞,跑的跑,逗得我一阵高兴!
夏夜里,最幸福的时刻是给枣树下铺一张芦席,芦席的四边用四根木棍撑起,以防蝎子、芬克朗等虫爬上席子伤人,我躺在席上看星星,听外婆讲嫦娥的故事,牛郎织女的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偶尔头顶会有萤火虫飞过。飞往池塘边。我要起身去捉,奶奶就会吓我,说池塘边上的蛇很多,我就往奶奶的怀里躲。奶奶用蒲扇为我扇风,我常常听着故事听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已经是在炕上了。
玩黄鼠,是夏天我最得意的事情,常常入迷。舅舅从田里捉来了黄鼠,外婆用红颜色的布做了个项圈,套在黄鼠的脖子上,用一根绳子牵上。我牵着黄鼠在枣树下玩耍,让黄鼠直立,走路,作揖,洗脸,跳跃障碍,我玩的挺开心,不小心逗恼了黄鼠,咬伤了我,疼的我直哭。外婆就用大蒜擦磨黄鼠的牙齿,黄鼠痛苦的样子,惹得我高兴的直笑。果然从此以后黄鼠再没咬我,和我玩得很融洽。一次夜里,我和黄鼠在枣树下的席子上玩耍,玩着玩着睡着了,黄鼠跑了,跑进老鼠洞里,和老鼠战斗起来,被老鼠咬伤,败下阵了,被外婆见了,就带到邻居的四太婆婆家治伤。第二天早晨,我起来发现不见黄鼠了,就伤情的哭起来,外婆急忙把受伤的小怪物掬在手里送到我面前,看到可爱的小黄鼠,我抱在怀里更加伤心,此时,邻居家四太婆婆过来了,看我伤心的模样,也安慰我。后来黄鼠怎么样了,我的记忆却很模糊!
古历六七月是关中最酷热的时节,高大浓密的树冠遮蔽着大半个院子,浓荫下铺着一张凉席,躺在上面,凉风一吹,怪惬意的。一到夜晚,左邻右舍的大姐姐小媳妇的到这儿来乘凉,跟外婆聊天,听外婆讲故事,教唱乞巧歌,特别是临近七月七,那些青年男女,都选上好的豌豆泡在碗碟或小盆小缸里,放在不见阳光的地方,几天就发了芽,长出白白嫩嫩的苗儿,粉丝似地,足有一尺高,齐刷刷的真逗人喜爱。据说七姐享用过的豆芽,姑娘们擦在脸上手上,手脸的皮肤会变白。这些豆芽是在乞巧节献给七仙女的,那天七仙女要下凡来,和牛郎会面,共度美好之夜。外婆还帮她们用各种颜色的纸制成彩衣,穿在用麦草绑扎好的七姐牛郎身上。这一夜,枣树下热闹非凡,青年男女集会一起,香烛点心献于设好得神台之上,自然少不了那几十具碗碟的豌豆苗。她们唱着乞巧歌儿,按照事先设计好的程序,献贡品、迎巧姐、会牛郎、撒豆苗、剪头发,一直闹到深夜,而我早已进入梦乡!
八九月间的时候,枣子陆陆续续熟了。熟透了的琥珀色大红枣和正待成熟的银白色枣儿挂满枝干间,嘟噜嘟噜的,惹人涎水,有时,风刮起,有些挂不住的枣子便簌簌地掉落下来。我就和小伙伴拣起,偷吃起来,外婆看见了,“馋嘴,洗净再吃!”她脸上笑嘻嘻的,我们却猫着头跑了!
中午我不喜欢睡午觉,总趁外婆没注意的时候就和小伙伴们溜到枣树下,拿起竹棍找树上的枣子。一用力,枣子噼里啪啦落到地面,像下雨般。几个人争着捡,然后各自拿回家去。香甜清脆的大红枣子,让人眼馋,我拣又红又大的给外婆。外婆脸上总是挂着笑意。这笑意给我一种心灵慰藉,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至今记忆犹新!
记得后来我上学了,去外婆家少了,寒暑假才能去看外婆,每次去,外婆一听见我的脚步声,从屋子出来一直站在树下,以期待的心等着我走近。临走时外婆仍是会站在枣树下望着我走去的身影。我已走得很远了,依稀还能听见外婆叮咛嘱的声音。蓦回首,暮色里,见外婆岿然矗立着,似一尊雕像。岁月如织,昔日老屋的踪迹虽已不复存在,飞入堂前的燕子换了主人,当年的枣树,已灰飞烟灭,化为尘埃,但记忆难以泯灭,有时风一吹过,我的心田间就落下了一粒一粒的怀念,轻微清晰而细腻。这棵枣树,我是目睹了它一荣一枯的岁月,有欢乐,有期盼,有向往。枝繁叶茂,满树彤红;刚骨铁瘦,伟岸傲然,它曾见证过我的许多快乐与苦恼。闪烁的光线里,我们感受着岁月的无情和多情!
时光易忘,记忆无法泯灭。往事如丝,随着很多已经静静流逝的时光,在细风里,一点一点飘来……
篇7:情牵三棵枣树美文欣赏
情牵三棵枣树美文欣赏
进入立秋以后,本地出产的红枣就开始进入了成熟期,此时也是市场上出售枣类品种最多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各类枣果竞相上市,不管是在人流密集的早市上,还是在定点经营的摊点上,或者是肩挑货物走南闯北的扁担客的箩筐里,甚至是在走街串巷吆喝着做生意的流动摊贩车上,随处都能看见大大小小的,形状不一的,半青半红,或者是全红全青的各类枣果,争相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大多数的人不由得停下脚步,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后,秤上一二斤,装满一小塑料袋,带回家去给家里的大人和小孩们尝尝鲜。
每天上下班的路上,有一段路是我必经的一条小巷道,巷子并不宽敞。路两边是流动小摊贩们的天地,做各种生意的小摊贩每天从清早就出来开始抢占地盘,小巷子两边已占,中间供行人和车辆行走的空间就不多了,所以这条巷子里常常是人挨车,车挤人,人不避车,车不让人,显得非常拥挤,按常理来说,不到五分钟就能走到尽头的小巷子,现在的“旺季”至少要走十分钟以上。
最近几天,下午下班以后,经过回家必经的那条小巷时,就已经看到个头不大的,半红半青的鲜枣就已经摆在水果摊上了,这就是典型的本地出产的枣果。因为精明的生意人都知道,本地枣果要想买个好价钱,必须趁早上市,要不又大又红的,或者是大块头的`外地青枣引进来以后,本地枣果的销路就急剧下滑,价格就上不去。本地产的枣果,虽然个头小,颜色深浅不一,多数以半青半红为主,但味道鲜美,深受当地老百姓的喜爱。
如今,每次看到本地出产的枣果,我就不由得想起老家门前的那三棵枣树来,不由得想起童年时候的我与三棵枣树之间愉快的往事,我的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充满趣味的童年时代。
记忆中,离老家门前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有一小块坟地,坟地上有三座坟墓,其中一座是大坟,两座是小坟,整个坟地从南向北呈长方形排列,坟墓的空隙之间栽种着三棵枣树,枣树底下长着长长的乱草。每年的春分和除夕时节,正是我们全村人集中上坟的时间,但这三座坟墓在我的印象中,不管是清明,还是在除夕夜,从未见过有人上坟。正因为常年无人管理,也无人上坟,这三座坟墓不仅破败不堪,而且还显得格外冷清,每当独自经过这块坟地时,总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很重的阴气袭来,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可是值得令人欣慰的是,在这样一块无人认领的坟墓堆里,不知是谁栽种了三棵枣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三棵枣树却也长得异常茂盛,而且每当到农历八月十五前后时,枣树上的枣果就开始成熟,小小的枣果就挂满了整个枝头,成熟的果实不仅压弯了枝条,而且还偷偷地从枝叶间露出小脸来,特别诱人,特别是悬挂在树梢最高处的那些鲜红鲜红的枣果,尤其惹人喜爱,使小路上过往的大人及小孩们不由得放慢脚步,驻足观望,并垂涎三尺。但因为小坟地周围是别人家的农田,还种植着农作物,这家主人就把枣树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管理起来了,因此若要正大光面地去跑到坟地里,爬到枣树上去摘枣果,尝个鲜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那时候的我,和弟弟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一到傍晚时分,等地里劳作的人们收工回家以后,悄悄地溜进坟地里去偷摘枣果。
记得,每年到枣树上的枣果成熟的时节,一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叫上弟弟,两个人开始联合起来去偷摘枣果。事先,我和弟弟就商量好了,弟弟在外边的小路上望风,我一个人偷偷钻到坟地里,悄悄地爬到枣树上去偷摘枣果。如果发现枣树的主人——也就是我们的三叔来了,就大声地唱歌,赶紧给我报信。就这样,那三颗枣树上的枣果,年年都成了我和弟弟口中的美食了。也因为三叔家离坟堆较远的缘故,三叔一次也没把我和弟弟抓住,于是我和弟弟的秘密也就谁也没有发现过,那三棵枣树上的枣果,多半就成了我和弟弟的“宵夜”了。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我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三叔家的人开始行动起来,把三棵枣树给砍倒了,把三座坟墓也铲平了,平整后开始种起农作物来,于是我和弟弟的梦想就破灭了。因此,当时不懂事的我,对三叔的这种做法在内心里很不满意,心里老是在骂三叔,你有什么权利铲平人家的坟墓?有什么权利砍掉三棵枣树呢?这种“不满”和“愤恨”一直伴随到我长大懂事后才予以完全消失。
如今,每当到本地出产的枣果上市的时候,看着那熟悉的枣果,想到那甘甜的味道,我就回忆起这一段快乐的童年往事。
篇8:有关故乡的美文欣赏:故乡的枣树
我的家乡在豫北平原上,儿时的记忆中村子的周围都筑有高高的寨墙,寨墙外环绕着类似护城河的水坑,只是彼此并不相连而已。据说村子如此布局是为了防匪防盗,但从今天看来如此布局还承担了古老村落的原始排水系统的功能。水坑与寨墙的结合也就成了那个时代豫北农村的典型特点,高高的寨墙上栽种的枣树也就成了各个村落亮丽的风景线。
爷爷奶奶临寨而居,寨墙围住了半个院子。寨墙上和挺大的院子里种满了大大小小的枣树,以“零零”枣树居多,靠近寨墙也有为数不多的“娃娃头”枣树。每年清明时节,枣树经过一个冬天的休养生息开始萌芽。“枣芽发种棉花”在北方农民的心中枣树发芽是一个时令的象征。按说在北方种植的所有果树中,枣树显然不是一个勤奋者,但绝对算得上一个“实诚人”。记得母亲经常念叨:“桃三年、杏四年、枣树开花就结甜。”是说枣树好养开花结果早。可见枣树不开狂花,结果不晚并且“不打妄语”。大约农历四月下旬,小麦黄熟的季节枣树开始进入盛花期,这时候奶奶家的枣园不但是我们孩子的乐园更是蜜蜂的乐园。只是我们忙着在树荫下乘凉做游戏、挖知了猴逮马知了,蜜蜂忙着采花粉酿蜜。据说枣花蜜是蜜中的上品,能治疗多种疾病。反正是这个时候算得上枣园比较热闹的时节。于是院里院外到处便会弥漫着枣花的清香,稍晚些时候枣花的落蕊洒满一地,脚踏上去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嗅着枣花的清香人们便开始了对枣子成熟的憧憬。儿童们唱着“四月十五枣开花,五月十五捻捻转,六月十五青蛋蛋,七月十五枣红圈,八月十五枣上杆”的民谣,静等枣子的成熟。
进入农历八月,枣就进入了成熟期。这对于我们孩子来讲是盼望已久的时候。因为在那个物质贫乏年代,能吃上酸甜可口的红枣就是莫大的幸福。孩子也知道哪种果子好吃,竞拣“娃娃头”枣吃,等不到开杆,枝头的果实已寥寥无几。盼望着、盼望着,八月十五到了,家里的大人开始做打枣的准备。孩子们也都跃跃欲试。打枣的季节也是大家庭团聚的日子,成人的欢笑、孩子的嬉戏和枣子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汇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也昭示了一个和睦大家庭的团结与幸福。一天的忙碌,一天的辛苦,一天的收获,满满的两大背篓红枣。接下来下一个工作是分枣,各家拿来竹篮、扒斗把枣子领回家。然后再分给亲戚和邻居共享收获的喜悦。由于“零零枣”不耐久藏,母亲就切成枣片晒干,作为过年时蒸粘窝窝的备料。
岁月流逝,爷爷奶奶先后离开人世。时代发展,农村人口不断增加。乡村开始规划,昔日的土寨销声匿迹,周边的水坑也日趋缩小,寨墙上的枣树由于品种的退化也退出了历史舞台。家乡的枣儿也逐渐被来自新疆和田的大枣、若羌的灰枣所取代。但家乡枣树所承载的浓浓的乡情和儿时的记忆,却是今生今世永远无法取代的。
公众号:作家文苑
篇9:故乡的枣树散文
故乡的枣树散文
一九九二年二月回故乡罗家埫。
老家庭院里有一株枣树。干,纠绕蟠曲;枝,横生夭矫;果,味甘肉脆。枣树是简松文爷爷家的。
打我记事起,松文爷三代,从未独享过枣。
每年枣树挂了果,松文爷爷就告诫家人:“院大,娃多,只这一棵枣树,都自觉点儿,平时不摘,红好了,一家分点儿,和气意思!”
松文爷爷家人非常拥护这个意见。
枣熟了,松文爷爷就挨门上户,老练持重地说:“打得了,都出来捧个场吧!一块儿吃,吃不完的,一家分点儿!”
全院子人都很知趣,很领情。都笑盈盈地来到院中,围住枣树。
松文爷爷的儿子简风旭老师爬上树,几竹杆一打,枣子满地迸、满地滚、满地红、怪热心的。
人们只管吃。谁也不拘谨。吃得随意,吃得高兴。其乐融融,其情融融。院子里充满了祥和的气氛。
吃不完的,一家分三五升。
那年,我父亲被打成反革命,在那“划清界限”的年月,我们一家人不敢与同院人来往,他们是贫农。
打枣的时候,松文爷爷上门来,还是那句话:“捧个场吧!大家一块吃,吃不完的,一家分点儿!”
父亲感激涕泪,说:“松文大叔,我是反革命,我儿子是反革命子女,吃了您的枣,会连累您的。您的好心,我永远记得!”
松文爷爷好生气,严肃地说:“吃果子与搞阶级斗争有什么相干?”
“我家吃枣的规矩不能坏!走,都出去!”
我们素来敬畏松文爷爷,只好都出去。
这次吃枣,我们自感别扭。
尤其父亲吃枣的样子,畏畏缩缩,可怜兮兮。令人心酸,不忍多看。但,谁也不歧视。谁也不冷漠我们。
很多长辈,甚至择顶大顶红的枣往我们手里塞。
当时,对于我们而言,这实在是难得的亲情啊!
那天晚上,善良的简风旭老师悄悄地给父亲揣了一瓶苕干酒和一个芝麻饼。并语重心长地劝慰父亲:“想宽点,你过去干伪事,是旧社会的逼迫,不怪你!斗你的时候,态度一个放好点儿,少吃亏,运动一过去,就好了!”
枣树是我们孩子的天堂。
多少个月色融融的夜晚,我们要么聚在枣树下,听松文爷爷讲故事,或听简风旭老师拉二胡吹笛子;要么在树上拴绳,吊猴儿,荡秋千。累了,靠着枣树睡大觉。直到深夜,被别家大人抱回自己的家,喊大人领孩子的`时候,才醒来。
大人们很辛苦,有的往往早睡。早睡的父母,不牵挂自已晚睡的孩子,院大、人多、大人入睡早迟不一,父母有你我,孩子却都是自己的。
阔别故乡多年,颇怀想故乡的枣树和松文爷爷。
这次回故乡,却是满目凄凉,免走荒垣。昔日的院子里,很多家老屋都断墙横壁,衰败零落。松文爷爷早离了人世。松文爷爷的子孙及院里好几户人家,都因地下开采硫铁矿数十年而远迁了。
我漫步在荒屋破篱,碎瓦满地的院子里,寻觅儿童时的足迹,追溯那时的细节,一切都化为子虚乌有。
当年平整的晒场,掘得大坑小凹,用石头镶了界限。很多幼果树,不是被砍掉,就是用柞骨丁刺和锋利的牛王刺绕起来。
更令人痛心的是,那株枣树只遗下沁泪的树蔸。
父亲告诉我,松文爷爷一家迁走不久,因为争树争界,就有人动了刀斧。
我在心里急切地呼唤:“传统的人性美,传统的友爱情,你何时才能回归故乡?”
——初稿于1993年10月,修订于2018年3月
【枣树坑散文欣赏】相关文章:
1.枣树童年散文
2.故乡的枣树散文
3.散文欣赏
4.石墙散文欣赏
5.爱情散文欣赏
6.老屋-散文欣赏
7.碎片散文欣赏
8.刀客散文欣赏
9.瞬间散文欣赏
10.初雪散文欣赏






文档为doc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