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哀公哀公二十一年》文言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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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左传哀公哀公二十一年》文言文及翻译
《左传哀公哀公二十一年》文言文及翻译
【传】二十一年夏五月,越人始来。
秋八月,公及齐侯、邾子盟于顾。齐有责稽首,因歌之曰:「鲁人之皋,数年不觉,使我高蹈。唯其儒书。以为二国忧。」
是行也,公先至于阳谷。齐闾丘息曰:「君辱举玉趾,以在寡君之军。群臣将传遽以告寡君,比其复也,君无乃勤。为仆人之未次,请除馆于舟道。」辞曰:「敢勤仆人?」
注释
翻译
二十一年夏季,五月,越国人第一次来鲁国。
秋季,八月,鲁哀公和齐平公、邾隐公在顾地结盟。齐国人责备从前叩头而哀公不相应回礼那件事,因而唱歌说:“鲁人的罪过,几年还没有自己察觉,使我们发怒暴跳。正由于他们只拘泥儒家之书,造成了两国苦恼又忧愁。”
这一趟,哀公先到阳穀。齐国的闾丘息说:“劳驾君王亲自光临,来慰劳寡君的`军队,臣下们将要用驿车向寡君报告。等到他们报告回来,君王未免太劳累了。由于仆人没有准备好宾馆,请在舟道暂设行馆。”哀公辞谢说:“岂敢烦劳贵国的仆人?”
篇2:《左传哀公》文言文翻译
《左传哀公》文言文翻译
原文
二十六年夏五月,叔孙舒帅师会越皋如、后庸、宋乐茷,纳卫侯。文子欲纳之,懿子曰:「君愎而虐,少待之,必毒于民,乃睦于子矣。」师侵外州,大获。出御之,大败。掘褚师定子之墓,焚之于平庄之上。文子使王孙齐私于皋如,曰:「子将大灭卫乎,抑纳君而已乎?」皋如曰:「寡君之命无他,纳卫君而已。」文子致众而问焉,曰:「君以蛮夷伐国,国几亡矣。请纳之。」众曰:「勿纳。」曰:「弥牟亡而有益,请自北门出。」众曰:「勿出。」重赂越人,申开守陴而纳公,公不敢入。师还,立悼公,南氏相之,以城锄与越人。公曰:「期则为此。」令苟有怨于夫人者,报之。司徒期聘于越。公攻而夺之币。期告王,王命取之。期以众取之。公怒,杀期之甥之为大子者。遂卒于越。
宋景公无子,取公孙周之子得与启,畜诸公宫,未有立焉。于是皇缓为右师,皇非我为大司马,皇怀为司徒,灵不缓为左师,乐茷为司城,乐朱锄为大司寇。六卿三族降听政,因大尹以达。大尹常不告,而以其欲称君命以令。国人恶之。司城欲去大尹,左师曰:「纵之,使盈其罪。重而无基,能无敝乎?」
冬十月,公游于空泽。辛巳,卒于连中。大尹兴空泽之士千甲,奉公自空桐入,如沃宫。使召六子,曰:「闻下有师,君请六子画。」六子至,以甲劫之,曰:「君有疾病,请二三子盟。」乃盟于少寝之庭,曰:「无为公室不利。」大尹立启,奉丧殡于大宫。三日,而后国人知之。司城茷使宣言于国曰:「大尹惑蛊其君而专其利,令君无疾而死,死又匿之,是无他矣,大尹之罪也。」得梦启北首而寝于卢门之外,己为鸟而集于其上,咮加于南门,尾加于桐门。曰:「余梦美,必立。」大尹谋曰:「我不在盟,无乃逐我,复盟之乎?」使祝为载书,六子在唐盂。将盟之。祝襄以载书告皇非我,皇非我因子潞、门尹得、左师谋曰:「民与我,逐之乎?」皆归授甲,使徇于国曰:「大尹惑蛊其君,以陵虐公室。与我者,救君者也。」众曰:「与之。」大尹徇曰:「戴氏、皇氏将不利公室,与我者,无忧不富。」众曰:「无别。」戴氏、皇氏欲伐公,乐得曰:「不可。彼以陵公有罪,我伐公,则甚焉。」使国人施于大尹,大尹奉启以奔楚,乃立得。司城为上卿,盟曰:「三族共政,无相害也。」
卫出公自城锄使以弓问子赣,且曰:「吾其入乎?」子赣稽首受弓,对曰:「臣不识也。」私于使者曰:「昔成公孙于陈,宁武子、孙庄子为宛濮之盟而君入。献公孙于卫齐,子鲜、子展为夷仪之盟而君入。今君再在孙矣,内不闻献之亲,外不闻成之卿,则赐不识所由入也。《诗》曰:『无竞惟人,四方其顺之。』若得其人,四方以为主,而国于何有?」
翻译
二十六年夏季,五月,叔孙舒带兵会合越国的皋如、后庸、宋国的乐茷送卫出公回国,公孙弥牟想要接纳。懿子说:“国君执拗又暴虐,稍等一些时候,必定残害百姓,百姓就会跟您和睦了。”联军侵袭外州,大肆劫掠。卫军出去抵御,大败。卫出公发掘褚师定子的坟墓,把棺材放在平庄之上放火烧了。
公孙弥牟派王孙齐私下去见皋如,说:“您是打算大举灭亡卫国呢,还是把国君送回来就算了呢?”皋如说:“寡君的命令没有别的,只把卫君送回来就算了。”公孙弥牟召集大家征求意见,说:“国君带着蛮夷来攻打我国家,国家差一点灭亡了,请接纳他。”大家说:“不要接纳。”公孙弥牟说:“如果我逃亡对大家有好处,请让我从北门出去。”大家说:“不要出走。”公孙弥牟重重地贿赂越国人,大开城门接纳卫出公,城上守卫甚严,卫出公不敢进城。护送卫出公的联军退兵回去,卫国立了悼公,南氏辅助他,卫国把城鉏给越国人。卫出公说:“这是期干的。”命令如果对夫人有怨的可以报复。司徒期到越国聘问,卫出公攻打他并且夺走了财礼。司徒期报告越王,越王命令取回来,司徒期带了一批人又把财礼取了回来。卫出公发怒,杀死了太子,太子是司徒期的'外甥。卫出公也就死在越国。
宋景公没有儿子,要了公孙周的儿子得和启养在公宫里,还没有立继承人。当时皇缓做右师,皇非我做大司马,皇怀做司徒,灵不缓做左师,乐茷做司城,乐朱鉏做大司寇,六卿三族共同听取政事,通过大尹上达国君。大尹经常不向宋景公报告,而按照自己的意图假称君命以发号施令。国内的人们厌恶他。司城想要除掉大尹,左师说:“随他去,让他恶贯满盈。权势重而没有基础,能够不失败吗?”
冬季,十月,宋景公在空泽游玩。初四日,死在连中。大尹出动空泽的甲士一千人,奉着宋景公的尸体从空桐进入国都,到了沃宫。派人召来六卿,说:“听说下邑有战事,国君请六卿一起谋划。”六卿到达,用甲士劫持他们说:“国君有重病,请诸位盟誓。”就在小寝院子里盟誓,说:“不做对公室不利的事!”大尹立启为国君,奉着棺材停放在祖庙里。三天以后国内的人们才知道这件事。司城乐茷派人在国内宣布说:“大尹蛊惑他的国君,专权好利,现在国君没有生病就死了。死了以后又藏匿遗体,没有别的好说,就是大尹的罪过。”
得梦见启头向北睡在卢门的外边,自己变作大乌鸦栖止在他的上面,嘴巴搁在南门上,尾巴搁在北门上。醒来以后说:“我的梦很好,一定立为国君。”
大尹和别人策划说:“我没有参加盟誓,恐怕会驱逐我吧!再跟他们盟誓吧!”让太祝制作盟书。六卿正在唐盂,准备和他盟誓。太祝襄把盟书的内容告诉皇非我。皇非我依靠乐茷、门尹得、左师谋划说:“百姓亲附我们,把他赶走吧!”于是都回去把武装发给部下,让他们在国都内巡行,宣布说:“大尹蛊惑他的国君,欺压虐待公室。亲附我们的人,就是救援国君的人。”大家说:“亲附你们!”大尹也巡行,宣布说:“戴氏、皇氏准备对公室不利,亲附我的,不要担心不发财。”大家说:“你和国君没有什么两样!”戴氏、皇氏想要攻打启,乐得说:“不行,他因为欺凌国君有罪,我们要是出兵攻打,罪就更大了。”让国内的人们把罪过加在大尹身上。大尹奉事启逃亡到楚国,于是就立得为国君。司城做了上卿,盟誓说:“三族共同掌握国政,不要互相残害!”
卫出公从城鉏派人用弓问候子赣,并且说:“我能回国吗?”子赣叩头受弓,回答说:“我不知道。”私下对使者说:“从前成公流亡到陈国,宁武子、孙庄子在宛濮结盟然后国君回国。献公流亡到齐国,子鲜、子展在夷仪结盟然后国君回国。现在国君再次流亡在外,内部没有听说有像献公时代的亲信,外部没有听说有像成公时代的大臣,那么赐就不懂得根据什么能回国。《诗》说:‘最强莫过于得到人才,四方将会顺服。’如果得到这样的人,四方把他作为主人,取得国家又有什么困难呢?”
篇3:《左传哀公哀公二十三年》文言文
作者:左丘明
【传】二十三年春,宋景曹卒。季康子使冉有吊,且送葬,曰:「敝邑有社稷之事,使肥与有职竞焉,是以不得助执绋,使求从舆人。曰:『以肥人得备弥甥也,有不腆先人之产马,使求荐诸夫人之宰,其可以称旌繁乎?』」
夏六月,晋荀瑶伐齐。高无丕帅师御之。知伯视齐师,马骇,遂驱之,曰:「齐人知余旗,其谓余畏而反也。」乃垒而还。将战,长武子请卜。知伯曰:「君告于天子,而卜之以守龟于宗祧,吉矣,吾又何卜焉?且齐人取我英丘,君命瑶,非敢耀武也,治英丘也。以辞伐罪足矣,何必卜?」
壬辰,战于犁丘。齐师败绩,知伯亲禽颜庚。
秋八月,叔青如越,始使越也。越诸鞅来聘,报叔青也。
翻译
二十三年春季,宋国的景曹死了。季康子派冉有去吊唁,并且送葬,说:“敝邑有国家大事,使肥事务繁忙,因此不能帮着送葬,特派求前来跟随在舆人之后,说:‘由于肥忝居远房外甥,有不丰厚的先人的马匹,派求奉献给夫人的家宰,也许能和夫人的马匹相称吧!’”
夏季,六月,晋国的荀瑶攻打齐国,高无邳率军抵御。荀瑶观察齐军的.虚实,马受惊,就索性驱马前进,说:“齐国人已经看到我的旗帜,如果不向前进,恐怕要说我害怕而回去了。”到达齐军的营垒以后才回去。将要作战,长武子请求占卜。荀瑶说:“国君报告了天子,在宗庙里已经用龟占卜过,卦像很吉利,我又占卜什么呢?况且齐国人占领了我们的英丘。国君命令瑶,不是敢于炫耀武力,而是为了治理英丘。用正当的理由讨伐有罪者就足够了,何必占卜?”
二十六日,在犁丘作战,齐军大败,荀瑶亲自捉住了颜庚。
秋季,八月,叔青到越国去,这是第一次出使越国。越国的诸鞅前来鲁国聘问,这是回报叔青的访问。
篇4:左传·哀公·哀公二十一年的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左传·哀公·哀公二十一年的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哀公·哀公二十一年
作者:左丘明
【传】二十一年夏五月,越人始来。
秋八月,公及齐侯、邾子盟于顾。齐有责稽首,因歌之曰:「鲁人之皋,数年不觉,使我高蹈。唯其儒书。以为二国忧。」
是行也,公先至于阳谷。齐闾丘息曰:「君辱举玉趾,以在寡君之军。群臣将传遽以告寡君,比其复也,君无乃勤。为仆人之未次,请除馆于舟道。」辞曰:「敢勤仆人?」
文言文翻译:
二十一年夏季,五月,越国人第一次来鲁国。
秋季,八月,鲁哀公和齐平公、邾隐公在顾地结盟。齐国人责备从前叩头而哀公不相应回礼那件事,因而唱歌说:“鲁人的罪过,几年还没有自己察觉,使我们发怒暴跳。正由于他们只拘泥儒家之书,造成了两国苦恼又忧愁。”
这一趟,哀公先到阳穀。齐国的闾丘息说:“劳驾君王亲自光临,来慰劳寡君的军队,臣下们将要用驿车向寡君报告。等到他们报告回来,君王未免太劳累了。由于仆人没有准备好宾馆,请在舟道暂设行馆。”哀公辞谢说:“岂敢烦劳贵国的仆人?”
篇5:《左传·哀公·哀公三年》 文言文及翻译
《左传·哀公·哀公三年》 文言文及翻译
【经】三年春,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夏四月甲午,地震。五月辛卯,桓宫、僖宫灾。季孙斯、叔孙州仇帅师城启阳。宋乐髡帅师伐曹。秋七月丙子,季孙斯卒。蔡人放其大夫公孙猎于吴。冬十月癸卯,秦伯卒。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邾。
【传】三年春,齐、卫围戚,救援于中山。
夏五月辛卯,司铎火。火逾公宫,桓、僖灾。救火者皆曰:「顾府。」南宫敬叔至,命周人出御书,俟于宫,曰:「庀女而不在,死。」子服景伯至,命宰人出礼书,以待命:「命不共,有常刑。」校人乘马,巾车脂辖。百官官备,府库慎守,官人肃给。济濡帷幕,郁攸从之,蒙葺公屋。自大庙始,外内以悛,助所不给。有不用命,则有常刑,无赦。公父文伯至,命校人驾乘车。季桓子至,御公立于象魏之外,命救火者伤人则止,财可为也。命藏《象魏》,曰:「旧章不可亡也。」富父槐至,曰:「无备而官办者,犹拾也。」于是乎去表之蒿,道还公宫。孔子在陈,闻火,曰:「其桓、僖乎!」
刘氏、范氏世为婚姻,苌弘事刘文公,故周与范氏。赵鞅以为讨。六月癸卯,周人杀苌弘。
秋,季孙有疾,命正常曰:「无死。南孺子之子,男也,则以告而立之。女也,则肥也可。」季孙卒,康子即位。既葬,康子在朝。南氏生男,正常载以如朝,告曰:「夫子有遗言,命其圉臣曰:『南氏生男,则以告于君与大夫而立之。』今生矣,男也,敢告。」遂奔卫。康子请退。公使共刘视之,则或杀之矣,乃讨之。召正常,正常不反。
冬十月,晋赵鞅围朝歌,师于其南。荀寅伐其郛,使其徒自北门入,己犯师而出。癸丑,奔邯郸。十一月,赵鞅杀士皋夷,恶范氏也。
翻译
三年春季,齐国、卫国包围戚地,戚地人向中山请求救援。
夏季,五月二十八日,鲁国司铎官署发生火灾。火势越过公宫,桓公庙、僖公庙都被烧毁。救火的人都说:“照顾府库财物。”南宫敬叔来到,命令周人拿出国君所看的书,让他在宫里等着,说:“交给你了,如有损失,就处死你。”子服景伯来到,命令宰人拿出礼书,让他等候命令。如果不能尽职,就要按规定处罚。校人驾上马,巾车在车轴上涂上油脂,百官坚守自己的岗位,府库加强戒备,官人认真执行供应,用透湿的帷幕覆盖火场附近的建筑物,救火的器材就放在旁边。然后又用浸湿的东西把公屋覆盖起来,从太庙开始,由外到内依次覆盖。帮助力量不足的。有不听从命令的',就按规定处罚,不加赦免。公父文伯来到,命令校人为公车套上马。季桓子来到,为哀公驾车站在象魏外边,命令救火的人受伤就停下来,因为财物是可以生产出来的。又命令把文献收藏起来,说:“旧的章典不能丢失。”富父槐来到,说:“没有准备而叫百官仓促办事,就好像拾起地上的汤水。”因此就拆去火道上的干枯易燃物品,围绕公宫四周开辟火巷隔火。
孔子正在陈国,听到发生火灾,说:“恐怕是桓公庙、僖公庙吧!”
刘氏、范氏世世代代互通婚姻,苌弘事奉刘文公,所以周朝亲近范氏。赵鞅因此而讨伐。六月十一日,周人杀死了苌弘。
秋季,季孙有病,命令正常说:“不要跟随我死!如果南孺子生下的孩子是男孩,就把我的话报告国君、大夫而立这个孩子为继承人;如果是个女孩,那么立肥就可以了。”季孙死,康子即位。安葬刚刚完毕,康子正在朝廷上。南氏生了个男孩,正常用车把男孩载着送到朝廷上,报告说:“他老人家有遗言,命令他的贱臣说:‘南氏生了男孩,就报告国君和大夫而立他为继承人。’现在继承人生下来了,是个男孩,谨此报告。”于是就逃亡到卫国去。康子请求退位,哀公派共刘去巡察,有人却已经把婴儿杀死了。于是就讨伐杀人凶手。召见正常,正常不回来。
冬季,十月,晋国的赵鞅包围朝歌,军队驻扎在朝歌南边。荀寅攻打朝歌外城,让他的部下从北门进来,自己突围出来。二十三日,荀寅逃亡到邯郸。
十一月,赵鞅杀死了士皋夷,这是由于讨厌范氏。
篇6:《左传哀公哀公六年》文言文
《左传哀公哀公六年》文言文
【经】六年春,城邾瑕。晋赵鞅帅师伐鲜虞。吴伐陈。夏,齐国夏及高张来奔。叔还公吴于柤。秋七月庚寅,楚子轸卒。齐阳生入齐。齐陈乞弑其君荼。冬,仲孙何忌帅师伐邾。宋向巢帅师伐曹。
【传】六年春,晋伐鲜虞,治范氏之乱也。
吴伐陈,复修旧怨也。楚子曰:「吾先君与陈有盟,不可以不救。」乃救陈,师于城父。
齐陈乞伪事高、国者,每朝必骖乘焉。所从必言诸大夫,曰:「彼皆偃蹇,将弃子之命。皆曰:『高、国得君,必逼我,盍去诸?』固将谋子,子早图之。图之,莫如尽灭之。需,事之下也。」及朝,则曰:「彼虎狼也,见我在子之侧,杀我无日矣。请就之位。」又谓诸大夫曰:「二子者祸矣!恃得君而欲谋二三子,曰:『国之多难,贵宠之由,尽去之而后君定。』既成谋矣,盍及其未作也,先诸?作而后悔,亦无及也。」大夫从之。
夏六月戊辰,陈乞、鲍牧及诸大夫,以甲入于公宫。昭子闻之,与惠子乘如公,战于庄,败。国人追之,国夏奔莒,遂及高张、晏圉、弦施来奔。
秋七月,楚子在城父,将救陈。卜战,不吉;卜退,不吉。王曰:「然则死也!再败楚师,不如死。弃盟逃仇,亦不如死。死一也,其死仇乎!」命公子申为王,不可;则命公子结,亦不可;则命公子启,五辞而后许。将战,王有疾。庚寅,昭王攻大冥,卒于城父。子闾退,曰:「君王舍其子而让,群臣敢忘君乎?从君之命,顺也。立君之子,亦顺也。二顺不可失也。」与子西、子期谋,潜师闭涂,逆越女之子章,立之而后还。
是岁也,有云如众赤鸟,夹日以飞,三日。楚子使问诸周大史。周大史曰:「其当王身乎!若禜之,可移于令尹、司马。」王曰:「除腹心之疾,而置诸股肱,何益?不谷不有大过,天其夭诸?有罪受罚,又焉移之?」遂弗禜。
初,昭王有疾。卜曰:「河为祟。」王弗祭。大夫请祭诸郊,王曰:「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江、汉、雎、章,楚之望也。祸福之至,不是过也。不谷虽不德,河非所获罪也。」遂弗祭。孔子曰:「楚昭王知大道矣!其不失国也,宜哉!《夏书》曰:『惟彼陶唐,帅彼天常,有此冀方。今失其行,乱其纪纲,乃灭而亡。』又曰:『允出兹在兹。』由己率常可矣。」
八月,齐邴意兹来奔。
陈僖子使召公子阳生。阳生驾而见南郭且于,曰:「尝献马于季孙,不入于上乘,故又献此,请与子乘之。」出莱门而告之故。阚止知之,先待诸外。公子曰:「事未可知,反,与壬也处。」戒之,遂行。逮夜,至于齐,国人知之。僖子使子士之母养之,与馈者皆入。
冬十月丁卯,立之。将盟,鲍子醉而往。其臣差车鲍点曰:「此谁之命也?」陈子曰:「受命于鲍子。」遂诬鲍子曰:「子之命也。」鲍子曰:「女忘君之为孺子牛而折其齿乎?而背之也!」悼公稽首,曰:「吾子奉义而行者也。若我可,不必亡一大夫。若我不可,不必亡一公子。义则进,否则退,敢不唯子是从?废兴无以乱,则所愿也。」鲍子曰:「谁非君之子?」乃受盟。使胡姬以安孺子如赖。去鬻姒,杀王甲,拘江说,囚王豹于句窦之丘。
公使朱毛告于陈子,曰:「微子则不及此。然君异于器,不可以二。器二不匮,君二多难,敢布诸大夫。」僖子不对而泣,曰:「君举不信群臣乎?以齐国之困,困又有忧。少君不可以访,是以求长君,庶亦能容群臣乎!不然,夫孺子何罪?」毛覆命,公悔之。毛曰:「君大访于陈子,而图其小可也。」使毛迁孺子于骀,不至,杀诸野幕之下,葬诸殳冒淳。
翻译
六年春季,晋国进攻鲜虞,这是为惩治鲜虞帮助范氏作乱。
吴国攻打陈国,这是重提旧怨。楚昭王说:“我们先君和陈国有过盟约,不能不去救援。”于是就救援陈国,楚军驻扎在城父。
齐国的陈乞伪装出事奉高氏、国氏的样子,每逢上朝,一定和他们同坐一辆车。随从时一定要说到大夫们,说:“他们都很骄傲,将要抛弃您的命令。他们都说:‘高氏、国氏受到国君的宠信,必然要逼迫我们,何不除去他们?’本来想要打您的主意,您要早点考虑对策!考虑了,最好是全部灭亡他们。等待是下策。”到了朝廷上,就说:“他们都是虎狼,见到我在您的旁边,早就要杀死我了,请让我靠到大夫们那边去。”到了大夫们那里,又对大夫们说:“这两位要发动祸乱了!仗着得到国君的宠信而要打您几位的主意,说:‘国家的患难多,这是由贵宠造成的`,全部去掉他们然后国君才能安定。’现在已经定下计划了,何不乘他们没有下手而抢在他们前头?等他们发动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大夫们听从了。
夏季,六月二十三日,陈乞、鲍牧和大夫们率领甲士进入公宫。高张听到了,和国夏坐车到齐侯那里去。在庄街作战,被打败。国内的人们追赶他们,国夏逃亡到莒国,就和高张、晏圉、弦施一起逃亡前来。
秋季,七月,楚昭王驻在城父,准备救援陈国。占卜战争,不吉利。占卜退兵,不吉利。楚昭王说:“那么只有死了。如果再次让楚军失败,不如死。抛弃盟约、逃避仇敌,也不如死。同是一死,还是死在仇敌手里吧!”命令公子申继承王位,公子申不同意;就命令公子结,公子结也不同意,又命令公子启,公子启辞谢五次然后同意。将要作战,楚昭王得了病。十六日,楚昭王进攻大冥,死在城父。子闾退兵说:“君王舍弃他的儿子而让位,臣下们岂敢忘记君王呢?服从君王的命令,这是顺乎情理的;立君王的儿子,也是顺乎情理的。两种顺乎情理都不能丢掉。”和子西、子期商量,秘密转移军队,封闭有关的通路,迎接越国女子的儿子章而立他做国君,然后退兵回国。
这一年,有云彩好像一群红色的鸟一样,夹在太阳两边飞翔了三天。楚昭王派人询问成周的太史。成周的太史说:“恐怕要应在君王的身上吧!如果禳祭,可以移到令尹、司马身上。”楚昭王说:“把腹心的疾病去掉,而放在大腿胳臂上,有什么益处?我没有重大的过错,上天能让我夭折吗?有罪受到处罚,又能移到哪里去呢?”于是就不去禳祭。
当初,楚昭王有病,占卜的人说:“黄河之神在作怪。”楚昭王不去祭祀。大夫们请求在郊外祭祀。楚昭王说:“三代时规定的祭祀制度,祭祀不超越本国的山川。长江、汉水、睢水、漳水,是楚国的大川。祸福的来到,不会超过这些地方。我即使没有德行,也不会得罪黄河之神。”于是就不去祭祀。
孔子说:“楚昭王理解大道理了。他的不失去国家,就是当然的了!《夏书》说:‘那位古代的君王陶唐,遵循天道纲常,据有这中国地方。现在走到邪道上,搅乱了治国的大纲,于是就被灭亡。’又说:‘付出了什么,就会收获什么。’由自己来服从天道,这就可以了。”
八月,齐国的邴意兹逃亡到鲁国来。
陈僖子派人召见公子阳生。阳生套上车去见南郭且于,说:“我曾经把马奉献给季孙,但没有能列入他的上等乘马之中,所以又奉献这几匹,请和您一起坐上车试试。”出了莱门然后把原因告诉南郭且于。阚止知道了,先在城外等着。公子阳生说:“事情是好是坏还不能知道,回去,和壬在一起。”告诫了阚止,就动身了。等到夜里,到达齐国,国内的人们就知道他到了。陈僖子让子士的母亲照顾阳生,又让阳生跟着送食物的人一起进入公宫。
冬季,十月二十四日,立阳生为国君。将要盟誓,鲍子喝醉了前去。他管车的家臣鲍点说:“这是谁的命令?”陈僖子说:“接受鲍子的命令。”于是就诬赖鲍子说:“这是您的命令!”鲍子说:“您忘记先君为荼做牛而折掉牙齿吗?现在又要违背先君吗?”齐悼公叩头,说:“您是按照道义办事情的。如果我行,不必杀死一个大夫。如果我不行,也不必杀死一个公子。合于道义就前进,不合就后退,岂敢不唯您是从?废一个,立一个,不要因此发生**,这就是我的愿望。”鲍子说:“你们有谁不是先君的儿子呢?”于是就接受了盟约。悼公让胡姬带着安孺到赖地去,把鬻姒送到别处,杀死王申,拘捕江说,把王豹囚禁在句窦之丘。
齐悼公派朱毛告诉陈僖子,说:“没有您,我不能到这一步。然而国君和器物不一样,不能有两个。有两件器物就不愁缺乏,有两个国君祸难就多了,谨敢向您陈述。”陈僖子不回答而哭泣,说:“国君对臣下们都不相信吗?齐国有困难,贫困而又有忧患,年幼的国君不能去请示,因此我才找来年长的,大约还能够对臣下们加以容忍吧!不这样,孺子荼有什么罪过?”朱毛向悼公复命,悼公后悔失言。朱毛说:“您大事征求陈子的意见,小事情自己拿主意就行了。”悼公派朱毛把孺子迁移到骀地。没有到达,把他杀死在野外的帐篷里,葬在殳冒淳。
篇7:左传·哀公·哀公十年原文和翻译
哀公·哀公十年
作者:左丘明
【经】十年春王二月,邾子益来奔。公会吴伐齐。三月戊戌,齐侯阳生卒。夏,宋人伐郑。晋赵鞅帅师侵齐。五月,公至自伐齐。葬齐悼公。卫公孟彄自齐归于卫。薛伯夷卒。秋,葬薛惠公。冬,楚公子结帅师伐陈。吴救陈。
【传】十年春,邾隐公来奔。齐甥也,故遂奔齐。
公会吴子、邾子、郯子伐齐南鄙,师于鄎。齐人弑悼公,赴于师。吴子三日哭于军门之外。徐承帅舟师,将自海入齐,齐人败之,吴师乃还。
夏,赵鞅帅师伐齐,大夫请卜之。赵孟曰:「吾卜于此起兵,事不再令,卜不袭吉,行也。」于是乎取犁及辕,毁高唐之郭,侵及赖而还。
秋,吴子使来复人】敬师。
冬,楚子期伐陈。吴延州来季子救陈,谓子期曰:「二君不务德,而力争诸侯,民何罪焉?我请退,以为子名,务德而安民。」乃还。
文言文翻译:
十年春季,邾隐公逃亡到鲁国来,他是齐国的外甥,因此就再逃亡到齐国。
哀公会合吴王、邾子、郯子攻打齐同南部边境,军队驻扎在鄎地。齐国人杀死齐悼公,向联军发了讣告。吴王在军门外边号哭三天。徐承率领水军打算从海上进入齐国。齐国人把他打败了,吴军就退兵回国。
夏季,赵鞅领兵攻打齐国,大夫请求占卜,赵鞅说:“我为对齐国出兵占卜过,事情不能再卜,占卜也不一定再次吉利,起行!”因此占取了犁地和辕地,拆毁了高唐的外城,侵袭到赖地然后回去。
秋季,吴王派人到鲁国来,再次通知出兵。
冬季,楚国的.子期进攻陈国,吴国的延州来季子救援陈国,对子期说:“两国的国君不致力于德行,而用武力争夺诸侯,百姓有什么罪过呢?我请求撤退,以此使您得到好名声,请您致力于德行而安定百姓。”于是就撤兵回国。
篇8:《左传·哀公·哀公七年》原文及翻译
《左传·哀公·哀公七年》原文及翻译
哀公·哀公七年
作者:左丘明
【经】七年春,宋皇瑗帅师侵郑。晋魏曼多帅师侵卫。夏,公会吴于鄫。秋,公伐邾。八月己酉,入邾,以邾子益来。宋人围曹。冬,郑驷弘帅师救曹。
【传】七年春,宋师侵郑,郑叛晋故也。
晋师侵卫,卫不服也。
夏,公会吴于鄫。吴来征百牢,子服景伯对曰:「先王未之有也。」吴人曰:「宋百牢我,鲁不可以后宋。且鲁牢晋大夫过十,吴王百牢,不亦可乎?」景伯曰:「晋范鞅贪而弃礼,以大国惧敝邑,故敝邑十一牢之。君若以礼命于诸侯,则有数矣。若亦弃礼,则有淫者矣。周之王也,制礼,上物不过十二,以为天之大数也。今弃周礼,而曰必百牢,亦唯执事。」吴人弗听。景伯曰:「吴将亡矣!弃天而背本不与,必弃疾于我。」乃与之。
大宰嚭召季康子,康子使子贡辞。大宰嚭曰:「国君道长,而大夫不出门,此何礼也?」对曰:「岂以为礼?畏大国也。大国不以礼命于诸侯,苟不以礼,岂可量也?寡君既共命焉,其老岂敢弃其国?大伯端委以治周礼,仲雍嗣之,断发文身,赢以为饰,岂礼也哉?有由然也。」反自鄫,以吴为无能为也。
季康子欲伐邾,乃飨大夫以谋之。子服景伯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大所以保小,仁也。背大国,不信。伐小国,不仁。民保于城,城保于德,失二德者,危,将焉保?」孟孙曰:「二三子以为何如?恶贤而逆之?」对曰:「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今其存者,无数十焉。唯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知必危,何故不言?鲁德如邾,而以众加之,可乎?」不乐而出。
秋,伐邾,及范门,犹闻钟声。大夫谏,不听,茅成子请告于吴,不许,曰:「鲁击柝闻于邾,吴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于我?且国内岂不足?」成子以茅叛,师遂入邾,处其公宫,众师昼掠,邾众保于绎。师宵掠,以邾子益来,献于亳社,囚诸负瑕。负瑕故有绎。邾茅夷鸿以束帛乘韦,自请救于吴,曰:「鲁弱晋而远吴,冯恃其众,而背君之盟,辟君之执事,以陵我小国。邾非敢自爱也,惧君威之不立。君威之不立,小国之忧也。若夏盟于鄫衍,秋而背之,成求而不违,四方诸侯,其何以事君?且鲁赋八百乘,君之贰也。邾赋六百乘,君之私也。以私奉贰,唯君图之。」吴子从之。
宋人围曹。郑桓子思曰:「宋人有曹,郑之患也。不可以不救。」冬,郑师救曹,侵宋。
初,曹人或梦众君子立于社宫,而谋亡曹,曹叔振铎请待公孙强,许之。旦而求之曹,无之。戒其子曰:「我死,尔闻公孙强为政,必去之。」及曹伯阳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孙强好弋,获白雁,献之,且言田弋之说,说之。因访政事,大说之。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梦者之子乃行。强言霸说于曹伯,曹伯从之,乃背晋而奸宋。宋人伐之,晋人不救。筑五邑于其郊,曰黍丘、揖丘、大城、钟、邗。
文言文翻译:
七年春季,宋军入侵郑国,这是因为郑国背叛晋国的缘故。
晋军入侵卫国,这是因为卫国不顺服。
夏季,鲁哀公和吴国人在鄫地会见。吴国前来要求取牛、羊、猪一百头为享宴品。子服景伯回答说:“先王没有过这样的事。”吴国人说:“宋国享我们以牛羊猪各一百头,鲁国不能落在宋国之后。而且鲁国享宴晋国大夫超过各十头,给吴王各一百头,不也是可以的吗?”子服景伯说:“晋国的范鞅贪婪而抛弃礼仪,用大国的势力来迫使敝邑恐惧,所以敝邑享他以牛羊猪各十一头。君王如果用礼仪来命令诸侯,那么就有一定的数字。如果也抛弃礼仪,那么就太过分了。周朝统一天下,制定礼仪,上等的物品数字不过十二,因为这是上天的大数。现在抛弃周礼,而说一定要太牢一百,也只好听从执事的命令。”吴国人不听,子服景伯说:“吴国快要灭亡了,抛弃上天而违背根本。如果不给,一定要加害于我们。”于是就照数给了他们。
太宰嚭召见季康子,康子让子贡去辞谢。太宰嚭说:“国君走了那么远的路程,而大夫不出门,这是什么礼仪?”子贡回答说:“岂敢把这作为礼仪,只是由于害怕大国。大国不用礼仪来命令诸侯,如果不用礼仪,其后果小国就不能估计了。寡君即已奉命前来,他的老臣岂敢丢下国家?太伯穿着玄端的衣服戴着委貌的帽子来推行周礼,仲雍继承他,把头发剪断,身上刺上花纹,作为裸体的装饰,难道合于礼吗?因为有原因所以才这样做的。”从鄫地回来,季康子认为吴国没有能力做出什么事来的。
季康子想要攻打邾国,就设享礼招待大夫们来一起商量。子服景伯说:“小国用来事奉大国的,是信;大国用来保护小国的,是仁。违背大国,这是不信,攻打小国,这是不仁。百姓由城邑来保护,城邑由德行来保护。丢掉了信和仁两种德行,就危险了,还能保护什么?”孟孙说:“各位以为怎么样?哪一种意见好我就采纳。”大夫们回答说:“大禹在涂山会合诸侯,拿着玉帛的.有一万个国家。现在还存在的,没有几十个了,就是因为大国不养育小国,小国不事奉大国。明知必有危险,为什么不说?鲁国的德行和邾国一样,而要用大兵来施加压力,行吗?”不欢而散。
秋季,鲁国攻打邾国,到达范门,还能听到乐钟的声音。大夫劝谏,邾子不听。茅成子请求向吴国报告,邾子不答应,说:“鲁国敲打梆子的声音,在邾国可以听到,吴国相距二千里,没有三个月到不了,哪里能管得了我们?而且国内的力量难道就不足够?”茅成子领着茅地人叛变了,鲁国的军队就攻进了邾国国都,住在邾子的宫内,各军白天抢劫。邾国的军队在绎山守卫。鲁军在夜里抢劫,带了邾子益回来,把他奉献于亳社,囚禁在负瑕,负瑕因此而有了绎山人。
邾国的茅夷鸿带了五匹帛四张熟牛皮自己去请求吴国救援,说:“鲁国以为晋国衰弱而吴国遥远,倚仗着他们人多,而背弃了和君王订立的盟约,看不起君王的执事,来欺凌我们小国。邾国不敢自己爱惜,惧怕的是君王的威信不能建立。君王的威信不能建立,这是小国所担心的。如果夏天在鄫衍结盟,秋天就背弃它,鲁国得到了所求而没有阻力,四方的诸侯还用什么来事奉君王?而且鲁国拥有战车八百辆是君王的对手,邾国战车六百辆却是君王的部属。把部属去送给对手,请君考虑一下!”吴王听从了茅夷鸿的话。
宋国人包围曹国,郑国的桓子思说:“宋国人如果据有曹国,这是郑国的忧患,不能不救。”郑军救援曹国,入侵宋国。
当初,曹国有人梦见一伙君子站在国社墙外,商量灭亡曹国。曹叔振铎请求等待公孙彊,众君子答应了。早晨起来去寻找,曹国没有这个人。做梦的人告诫他儿子说:“我死以后,你听说公孙彊执政,一定要离开曹国。”
等到曹伯阳即位,喜欢打猎射鸟,曹国边境上的人公孙彊喜欢射鸟,得到一只白雁,献给曹伯阳,还讲述了打猎射鸟的技巧,曹伯很喜欢他。由此而向公孙彊询问国家大事,他应对得体,曹伯阳更加喜欢他,加以宠信,让他担任司城执掌国政。做梦的人的儿子这时就离开曹国。
公孙彊向曹伯讲述称霸的策略,曹伯阳听从了,就背弃晋国而侵犯宋国。宋国人攻打曹国,晋国人不去救援,公孙彊在国都郊外建造了五个城邑,名叫黍丘、揖丘、大城、钟、邘。
篇9:《左传哀公哀公七年》原文及翻译
《左传哀公哀公七年》原文及翻译
【传】二十七年春,越子使后庸来聘,且言邾田,封于骀上。
二月,盟于平阳,三子皆从。康子病之,言及子赣,曰:「若在此,吾不及此夫!」武伯曰:「然。何不召?」曰:「固将召之。」文子曰:「他日请念。」
夏四月己亥,季康子卒。公吊焉,降礼。
晋荀瑶帅师伐郑,次于桐丘。郑驷弘请救于齐。齐师将兴,陈成子属孤子三日朝。设乘车两马,系五色焉。召颜涿聚之子晋,曰:「隰之役,而父死焉。以国之多难,未女恤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车而朝,毋废前劳。」乃救郑。及留舒,违谷七里,谷人不知。乃濮,雨,不涉。子思曰:「大国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师不行,恐无及也。」成子衣制,杖戈,立于阪上,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闻之,乃还,曰:「我卜伐郑,不卜敌齐。」使谓成子曰:「大夫陈子,陈之自出。陈之不祀,郑之罪也。故寡君使瑶察陈衷焉。谓大夫其恤陈乎?若利本之颠,瑶何有焉?」成子怒曰:「多陵人者皆不在,知伯其能久乎?」中行文子告成子曰:「有自晋师告寅者,将为轻车千乘,以厌齐师之门,则可尽也。」成子曰:「寡君命恒曰:『无及寡,无畏众。』虽过千乘,敢辟之乎?将以子之命告寡君。」文子曰:「吾乃今知所以亡。君子之谋也,始衷终皆举之,而后入焉。今我三不知而入之,不亦难乎?」
公患三桓之侈也,欲以诸侯去之。三桓亦患公之妄也,故君臣多间。公游于陵阪,遇孟武伯于孟氏之衢,曰:「请有问于子,余及死乎?」对曰:「臣无由知之。」三问,卒辞不对。公欲以越伐鲁,而去三桓。秋八月甲戌,公如公孙有陉氏,因孙于邾,乃遂如越。国人施公孙有山氏。
悼之四年,晋荀瑶帅师围郑。未至,郑驷弘曰:「知伯愎而好胜,早下之,则可行也。」乃先保南里以待之。知伯入南里,门于桔柣之门。郑人俘酅魁垒,赂之以知政,闭其口而死。将门,知伯谓赵孟:「入之。」对曰:「主在此。」知伯曰:「恶而无勇,何以为子?」对曰:「以能忍耻,庶无害赵宗乎!」知怕不悛,赵襄子由是惎知伯,遂丧之。知伯贪而愎,故韩、魏反而丧之。
文言文翻译:
二十七年春季,越王派后庸来鲁国聘问,并且商谈邾国土田的事,协议以骀上作为鲁、邾两国的边界。
二月,在平阳结盟,季康子等三位都跟随前去。季康子对结盟感到忧虑,谈到子赣,说:“如果他在这里,我不会到这地步的!”孟武伯说:“对。为什么不召他来?”季康子说:“本来是要召他的。”叔孙文子说:“过些时候请仍然记着他。”
夏季,四月二十五日,季康子死。哀公去吊丧,礼节降等。
晋国的知伯领兵进攻郑国,驻扎在桐丘。郑国的驷弘到齐国请求救援,齐军准备出发。陈成子集合为国战死者的儿子,通知他们三天内朝见国君。设置了一辆车两匹马,把册书放在五个口袋里。召见颜涿聚的儿子晋,说:“隰地那一役,你的父亲死在那里。由于国家多难,没有能抚恤你。现在国君命令把这个城邑给你,穿着朝服驾着车子去朝见,不要废弃你父亲的.功劳。”于是就出兵救援郑国。到达留舒,离开穀地七里,縠地人竟没有发觉。到达濮地,天下雨军队不肯渡河。子思说:“大国的军队就在敝邑的屋檐底下,因此告急。现在军队不走,恐怕要来不及了。”陈成子披着雨衣拄着戈,站在山坡上,马不肯走出来的,就拉着它或者用鞭子抽打它。知伯听说,就收兵回去,说:“我占卜过进攻郑国,没有占卜和齐国作战。”派人对陈成子说:“大夫陈子,您这一族是从陈国分支出来的。陈国的断绝祭祀,是郑国的罪过,所以寡君派我来调查陈国被灭亡的实情,还要询问您是否为陈国忧虑。如果您对树干的倒置认为有利,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陈成子发怒说:“经常欺压别人的人,都没有好结果,知伯难道能够长久吗?”
中行文子告诉陈成子说:“有一个从晋军中来告诉我的人说,晋军准备出动轻车一千辆,迫击齐军的营门,就可以全部歼灭齐军。”陈成子说:“寡君命令我说:‘不要追赶少数的士卒,不要害怕大批的敌人。’敌军即使超过一千辆战车,岂敢避开他们呢?我将要把您的话报告寡君。”中行文了说:“我到今天才知道自己为什么逃亡在外了。君子谋划一件事,对开始、发展、结果都要考虑到,然后向上报告。现在我对这三方面都不知道,就向上报告,不也是很难了吗?”
哀公担忧三桓的威胁,想要利用诸侯除掉他们;三桓也担忧哀公的狂妄,所以君臣之间嫌隙很多。哀公在陵坂游玩,在孟氏之衢碰上孟武伯,说:“请问您:我能得到善终吗?”孟武伯回答说:“我没法知道。”问了三次,始终辞谢不回答。哀公想要利用越国攻打鲁国而除掉三桓。秋季,八月初一日,哀公到了公孙有陉氏那里,由此又避居于邾国,后来就乘机去了越国。国内的人们拘捕了公孙有山氏。
悼公四年,晋国的知伯领兵包围郑国,还没有到达,郑国的驷弘说:“知伯刚愎而好胜,我们及早向他表示软弱无能,他就可以退走了。”于是就先守在南里以等候晋军。知伯攻进南里,又攻打桔秩之门。郑国人俘虏了酅魁垒,用卿的地位来引诱他投降,不答应,就把他的嘴塞住而杀死了他。晋军将要攻打城门,知伯对赵孟说:“攻进去!”赵孟说:“主人在这里。”知伯说:“你貌丑而缺乏勇气,为什么成了太子?”赵孟回答说:“因为我能够忍受耻辱,也许对赵氏宗族没有害处吧!”知伯不肯改悔,赵孟因此而憎恨知伯,知伯就想要灭亡赵襄子。知伯贪婪而刚愎自用,所以韩、魏反过来与赵氏合谋灭亡了他。
篇10:左传·哀公·哀公八年原文及翻译
关于左传·哀公·哀公八年原文及翻译
作者:左丘明
【经】八年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阳归。吴伐我。夏,齐人取讙及阐。归邾子益子邾。秋七月。冬十有二月癸亥,杞伯过卒。齐人归讙及阐。
【传】八年春,宋公伐曹,将还,褚师子肥殿。曹人诟之,不行,师待之。公闻之,怒,命反之,遂灭曹。执曹伯及司城强以归,杀之。
吴为邾故,将伐鲁,问于叔孙辄。叔孙辄对曰:「鲁有名而无情,伐之,必得志焉。」退而告公山不狃。公山不狃曰:「非礼也。君子违,不适仇国。未臣而有伐之,奔命焉,死之可也。所托也则隐。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恶废乡。今子以小恶而欲覆宗国,不亦难乎?若使子率,子必辞,王将使我。」子张疾之。王问于子泄,对曰:「鲁虽无与立,必有与毙;诸侯将救之,未可以得志焉。晋与齐、楚辅之,是四仇也。夫鲁、齐、晋之唇,唇亡齿寒,君所知也。不救何为?」
三月,吴伐我,子泄率,故道险,从武城。初,武城人或有因于吴竟田焉,拘鄫谒之沤菅者,曰:「何故使吾水滋?」及吴师至,拘者道之,以伐武城,克之。王犯尝为之宰,澹枱子羽之父好焉。国人惧,懿子谓景伯:「若之何?」对曰:「吴师来,斯与之战,何患焉?且召之而至,又何求焉?」吴师克东阳而进,舍于五梧,明日,舍于蚕室。公宾庚、公甲叔子与战于夷,获叔子与析朱锄。献于王,王曰:「此同车,必使能,国未可望也。」明日,舍于庚宗,遂次于泗上。微虎欲宵攻王舍,私属徒七百人,三踊于幕庭,卒三百人,有若与焉,及稷门之内。或谓季孙曰:「不足以害吴,而多杀国士,不如已也。」乃止之。吴子闻之,一夕三迁。吴人行成,将盟。景伯曰:「楚人围宋,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犹无城下之盟。我未及亏,而有城下之盟,是弃国也。吴轻而远,不能久,将归V请少待之。」弗从。景伯负载,造于莱门,乃请释子服何于吴,吴人许之。以王子姑曹当之,而后止。吴人盟而还。
齐悼公之来也,季康子以其妹妻之,即位而逆之。季鲂侯通焉,女言其情,弗敢与也。齐侯怒,夏五月,齐鲍牧帅师伐我,取讙及阐。
或谮胡姬于齐侯,曰:「安孺子之党也。」六月,齐侯杀胡姬。
齐侯使如吴请师,将以伐我,乃归邾子。邾子又无道,吴子使大宰子余讨之,囚诸楼台,栫之以棘。使诸大夫奉大子革以为政。
秋,及齐平。九月,臧宾如如齐莅盟,齐闾丘明来莅盟,且逆季姬以归,嬖。
鲍牧又谓群公子曰:「使女有马千乘乎?」公子愬之。公谓鲍子:「或谮子,子姑居于潞以察之。若有之,则分室以行。若无之,则反子之所。」出门,使以三分之一行。半道,使以二乘。及潞,麇之以入,遂杀之。
冬十二月,齐人归讙及阐,季姬嬖故也。
文言文翻译:
八年春季,宋景公进攻了曹国,准备撤兵回国,褚师子肥走在最后。曹国人辱骂他,他就不走了,全军等待褚师子肥。宋景公听说了这件事,发怒,命令回兵,于是就灭了曹国,逮捕了曹伯阳和司城公孙彊回去,杀死了他们。
吴国为了邾国的缘故,准备攻打鲁国。吴王询问叔孙辄,叔孙辄回答说:“鲁国有名而无实,攻打他们,一定能如愿以偿。”退出来告诉公山不狃。公山不狃说:“这是不合于礼的。君子离开自己的国家,不到敌国去。在鲁国没有尽到臣下责任而又去攻打它,为吴国效力,这就可以死去。这样的委任就要避开。而且一个人离开祖国,不应该因为有所怨恨而祸害乡土。现在您由于小怨而要颠覆祖国,不也很难吗?如果派您领兵先行,您一定要推辞。君王将会派我去。”叔孙辄悔恨自己说错了话。吴王又问公山不狃。公山不狃回答说:“鲁国平时虽然没有可靠的盟国,危急的时候却一定会有愿共同抵抗的援国。诸侯将会救援它,是不能实现愿望的。晋国和齐国、楚国会帮助它,这就是吴国的四个敌国了。鲁国是齐国和晋国的嘴唇,唇亡齿寒,这是您所知道的,他们不去救援还干什么?”
三月,吴国攻打我鲁国,公山不狃领兵先行,故意从险路进军,经过武城。当初,武城人有人在边境上种田,拘捕了浸泡菅草的鄫国人,说:“为什么把我的水弄脏?”等到吴军来到,被拘捕的那个人领着吴军攻打武城,攻下了这个城邑。王犯曾经做过武城的地方官,澹台子羽的父亲和王犯友好,国内的.人们害怕。孟孙对景伯说:“怎么办?”景伯回答说:“吴军来就和他们作战,怕什么?而且是去找他们来的,还要求什么?”吴军攻下东阳而后前进,驻扎在五梧。第二天,驻扎在蚕室。公宾庚、公甲叔子和吴军在夷地作战,吴军俘虏了叔子和析朱鉏,把死俘献给吴王。吴王说:“这是同一辆战车上的人,鲁国一定任用了能人。鲁国还不能觊觎呢。”第二天,住在庚宗,就在泗水边上驻扎。微虎想要夜袭吴王的住处,让他的私人部队七百人在帐幕外的庭院里,每人向上跳三次,最后挑选了三百人,有若也在里边。出发到达稷门之内,有人对季孙说:“这样做不足以危害吴国,反而让国内许多突出的人物送了命,不如停止。”季孙就下令停止这样做。吴王听说这情况,一晚上迁移了三次住处。
吴国人求和,鲁、吴两国将要订立盟约。子服景伯说:“楚国人包围宋国,宋国人交换儿子来吃,劈开尸骨烧饭,尚且没有订立城下之盟。我们还不到那样的地步,订有城下之盟,这是丢掉国家。吴国轻率而离本土很远,不能持久,快要回去了,请稍等一下。”不听,景伯背着盟书,去到莱门。鲁国就请求把子服景伯留在吴国,吴国人答应了,鲁国又要求用王子姑曹相抵押,结果是双方停止交换人质。吴国人订立了盟约然后回国。
齐悼公来鲁国的时候,季康子把他的妹妹嫁给悼公,悼公即位以后来迎接她。季鲂侯和她私通,这个女人向季康子讲出了私通的情况。季康子不敢把她送到齐国去。齐悼公发怒。夏季五月,齐国的鲍牧带兵进攻鲁国,占领了讙地和阐地。
有人在齐悼公那里诬陷胡姬说:“她是安孺子的同党。”六月,齐悼公杀了胡姬。
齐悼公派人到吴国请求发兵,将要用来攻打鲁国,鲁国送回了邾子。邾子还是无道,吴王派太宰子馀付伐他,把他囚禁在楼台里,用荆棘做成篱笆围起来,让大夫们事奉太子革执政。
秋季,和齐国讲和。九月,臧宾如去到齐国参加结盟。齐国的闾丘明前来参加结盟,而且迎接季姬回去,齐悼公对她很宠爱。
鲍牧又对公子们说:“要使你拥有四千匹马吗?”公子们告诉了齐悼公。齐悼公对鲍牧说:“有人说您的坏话,您姑且住在潞地观察一下。如果有这件事,您就把家产的一半带走出国,如果没有,就回到原来的地方去。”鲍牧出门,让他带着家产的三分之一出走。走到半路,只让他带着两辆车子走。到达潞地,就把他捆绑了回来,杀死了他。
冬季,十二月,齐国人把讙地和阐地归还给鲁国,这是由于季姬受到宠爱的缘故。
篇11:左传哀公二十三年的原文及翻译
哀公·哀公二十三年
作者:左丘明
【传】二十三年春,宋景曹卒。季康子使冉有吊,且送葬,曰:「敝邑有社稷之事,使肥与有职竞焉,是以不得助执绋,使求从舆人。曰:『以肥人得备弥甥也,有不腆先人之产马,使求荐诸夫人之宰,其可以称旌繁乎?』」
夏六月,晋荀瑶伐齐。高无丕帅师御之。知伯视齐师,马骇,遂驱之,曰:「齐人知余旗,其谓余畏而反也。」乃垒而还。将战,长武子请卜。知伯曰:「君告于天子,而卜之以守龟于宗祧,吉矣,吾又何卜焉?且齐人取我英丘,君命瑶,非敢耀武也,治英丘也。以辞伐罪足矣,何必卜?」
壬辰,战于犁丘。齐师败绩,知伯亲禽颜庚。
秋八月,叔青如越,始使越也。越诸鞅来聘,报叔青也。
文言文翻译:
二十三年春季,宋国的景曹死了。季康子派冉有去吊唁,并且送葬,说:“敝邑有国家大事,使肥事务繁忙,因此不能帮着送葬,特派求前来跟随在舆人之后,说:‘由于肥忝居远房外甥,有不丰厚的先人的马匹,派求奉献给夫人的`家宰,也许能和夫人的马匹相称吧!’”
夏季,六月,晋国的荀瑶攻打齐国,高无邳率军抵御。荀瑶观察齐军的虚实,马受惊,就索性驱马前进,说:“齐国人已经看到我的旗帜,如果不向前进,恐怕要说我害怕而回去了。”到达齐军的营垒以后才回去。将要作战,长武子请求占卜。荀瑶说:“国君报告了天子,在宗庙里已经用龟占卜过,卦像很吉利,我又占卜什么呢?况且齐国人占领了我们的英丘。国君命令瑶,不是敢于炫耀武力,而是为了治理英丘。用正当的理由讨伐有罪者就足够了,何必占卜?”
二十六日,在犁丘作战,齐军大败,荀瑶亲自捉住了颜庚。
秋季,八月,叔青到越国去,这是第一次出使越国。越国的诸鞅前来鲁国聘问,这是回报叔青的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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