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菜优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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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地菜优美散文
地菜优美散文
荠菜,又名护生草、地菜、地米菜、菱闸菜等,十字花科,荠菜属,一、二年生草本植物。生长于田野、路边及庭园。以嫩叶供食。其营养价值很高,食用方法多种多样,也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荠菜分布于世界各地,中国自古就采集野生荠菜食用,早在公元前3尽荠菜的记载。人工栽培以板叶荠菜和散叶荠菜为主,春、夏、秋三季均可。
而我一直认为,地菜简直就是绿叶菜中的灵草。
我是以一个资深的地菜挖掘者的身份说这话的。大概我有记事的年龄起,只是一场春雨洒过,别管气温是否回升,这些小精灵们便在菜地间伸展着筋骨,洒脱地混迹于各种青菜杂草之中了。小时候每年春天,母亲带着幼小的我认识了地菜;现在,同样的季节,我带着自己的孩子挖地菜,乐此不彼。
说它们是灵草绝不仅是我对地菜的偏好,先从这些小家伙的长势说起吧。
也许因为是野菜的缘故,它们乐于做菜园里的客人,从不喧宾夺主。神奇的是,这些客人总能随乡入俗,让主人看着舒服,顺眼。
菜地边上埂上是它们的家。它们的主根像一把利剑,笔直地探身于土地的深处,而叶呢,恰到好处地与周边环境配合着。你看,只要有空地,它们便将叶片平铺开来,紧贴着地气,充分地汲取水和养分,享受阳光。假如有一颗种子不幸置身于密不透风的绿叶菜中,它们不叹息命运的不公,却能将叶片模仿成主菜的样子,找到一点空隙,毫不张扬地,从繁盛的菜从中扬起手来召唤春风。
模仿真算得上是地菜的特异功能。一种植物,能够变形变色,把模仿作为生存技巧的,你不能不说它是菜中的精灵了。
茂密的菠菜丛中,它抹平了天生的锯齿状的`棱角,把自己染得碧绿,夹缝里求生存,从容而潇洒;宽大的白菜叶下面,它的叶窄而细,像极了白菜的根须,带点苍白,牢笼中度日,却不丢失其固有的韧性;最让人钦佩的是田埂上混在杂草中的地菜,在坚硬的土块里扎根,叶茎粗大,叶片色深,和杂草一样肆意铺张,野性而具霸气。什么样的环境生长什么样的地菜。
地菜是地地道道的一道野菜。敢这样讲,自有地道的理由。因为其美味无比,许多人尝试将地菜人工培植,但要不了两三年,一般都是不了了之的。
我琢磨着,原因大概有三点吧:其一,地菜对土壤肥力的要求极高。地菜是两年生草本植物,留心的人会发现,一块菜地,无论原有土壤多么肥沃,只要是种下地菜,它便能将地里肥力吸尽。两年后不深翻不加肥,再洒下种子,却只有少量出芽,最终摆出个形容憔悴的样子,让你看着心凉;其二,人工培植的地菜除了口感略好,味道和营养几乎无法和野生地菜相比;第三,地菜产量低,投入肥料成本高。因为菜地里随处可见,卖的算个功夫钱,不计较得失。一块地,你种了,终收获了,一斤卖个三两元的,谁种谁傻冒了。所以一般情况下,专业菜农,简直把地菜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唯恐避之不及。
野就野吧,地菜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活着,因坚韧顽强而不至绝种消亡;因聪慧狡黠而趋于从容潇洒。一块地,三五十棵地菜,会结下几千粒种子,发芽的只是极少数,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在它们这显得格外残酷。它们似乎明白这样的道理,大家都活着,不但土不供肥,菜农更会将它们一扫而光。
能活的的种子,能找空隙,会变色变形,尽一切可能适应着环境,繁华落尽,却还能固执地保持自身特色。
因为大量汲取土地中各种营养精华的原因,地菜堪称比重最大的绿叶菜了。炒过地菜的人都知道,多少地菜下锅就有多少地菜装到盘子里,不像菠菜蓬蒿,下锅一斤,水出八两;农学家研究,地菜的营养成分极为丰富,所含钙,磷铁,钙胡萝卜素以及各种维生素是菠菜的几倍或几十倍。还含有黄酮甙、胆碱、乙酰胆碱等可以调和人体功能紊乱症状,实在算得上是味美价廉的佳肴,“良药”。许多地方都有三月吃“地菜炖鸡蛋”的传统,清心明目去火,却不伤元气。这是不是很像药中甘草,菌中灵芝的神奇。民间谚语有“春食荠菜赛灵丹”的说法,虽说有点夸张,但至少也表达了人们对地菜的喜爱吧。
写着一根菜,忽然想起金庸先生小说中的人物来。南慕容博取众家之长,有地菜的影子,却是有才无德。魔教任我行吸星大法虽逞一时之快,终毁于贪得无厌。倒是少林寺里扫地那个老和尚,参透了无上的武功,也看淡了红尘,出世甘做庙里默默无闻的清洁工,入世能解千年纠缠的纷争。怎凭一个“洒”字了得。
哈哈,地菜,俺想多了。做人如地菜,难哪!
篇2:曼妙地儿菜的优美散文
曼妙地儿菜的优美散文
冬春之际,在野菜之中,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地儿菜”是最为曼妙的。
所谓地儿菜,其实也就是荠菜。说荠菜,家乡人似乎不知;说地儿菜,家乡人个个点头。“地儿菜”,这一俗名的由来,自然是源于秋浦河一带家乡人对地儿菜的悉心观察。如果走向田野,你就会发现,发现地儿菜这种野菜,几乎都是贴地而生,一如大地之子,刁回来,品尝,回味,你一定会油然朝圣于大地给予你的馈赠。
以前读书的时候,没赶上好时代,没有学过作家张洁的美文《挖荠菜》,但工作之后,我却不止一次地教过《挖荠菜》。每一次教《挖荠菜》时,我就不由地想起小时候挖荠菜的情景,吃荠菜的馋相,还有那四处蔓生着荠菜的故乡河东。最有趣的是,荠菜本是本名,但我却非得让我的学生们记住家乡本土的叫法:“地儿菜”。
只是,这几年,不知为何,张洁的《挖荠菜》在中学语文课本里就那么悄然消失了,以致让我怀旧的思绪似乎一时找不到北。我不知道现在的孩子,他们还知不知道有一种野菜叫地儿菜的?
所幸,我一直工作在乡下。每一年的冬春,不是刻意,其实,也无须刻意,只要有闲,我都会走向故乡的田野,故乡的河边,无论是冒着细雨,还是顶着飘雪,都不为了什么。如果非要来一个为什么,我想,一是为了亲近故土,一是为了那曼妙的地儿菜。
每一次,散步田野,走近河边,我总会刁一些地儿菜带回来。带回来的地儿菜,将其洗净,除了包饺子,那就是或切碎凉拌,或烫入火锅,其间味道,那是地道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早前,看过一些写荠菜的文章,文美;但都千篇 一律地把荠菜的美拽到了春天。即使有闲搜索古诗词,古人对荠菜的吟咏也是如此。看来,荠菜之美,无论是食用,还是观赏,它似乎都约定俗成地呈现在春天里。
然而,我发现,地儿菜的美,不只在春天,更在冬天,尤其是霜打雪压之后的冬春之际。
地儿菜,属于一种越冬的植物。在冬天里,尤其立冬后,它蔓生于田垄、地头、河边、土坡,很随缘地生长,不求环境土质的优劣,默默地贴地而生。难怪家乡人叫它“地儿菜”了。当严寒来临、冰雪覆盖时,地儿菜便由嫩青转为紫红,一般不被人所注意,恰似耐得寂寞的诗人,但它却在寂寞里歌唱,独守着自己的.那一寸土地,为即将来临的春天增添一抹新绿。
每一个冬天,雪里的冬天,我总在眷恋着,眷恋着,那曼妙的地儿菜。
地儿菜长在地里,冬天的地里,冬天来临的时候,时不时地都有几场雪,或大或小,把它覆盖。当雪儿悄悄消融时,原先青葱的茎叶,却已变成了暗红。刁回家,洗净,还是暗红。暗红,暗暗的红,红里带青,青里夹红,看似半老徐娘,然而,烫入热腾腾的火锅里,不想瞬间却又来一个华丽的转身,暗红又变成了葱青。青青的,嫩嫩的,在你眼前玄幻,在筷头玄舞,宛如青青倩女。如果喝酒,我想,你定然是要醉倒的。信不?
冬去春来,地儿菜却又像小麦一样,开始返青,与苏醒的春草一起曼舞在春天的原野上。等到暮春时节,它才渐渐老去;即使是老了,依然也有它的曼妙。你看,地儿菜,那长出的长长的茎叶顶端却肆意地开出碎小的白花,随风摇曳,宛如绿意无边的田野上滚过一阵白色的浪花。
地儿菜的曼妙,不单单在于它的味美、色变和花俏上,还在于它的风致嫣然的诗意。它曾萌发于《诗经》:“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它曾缠绵于诗词:“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
也许,很多人都如我一样,对待一些植物,一些花草,只看到它们外在的东西,其实,它们最值得让人类俯首敬畏的更是它们所具有的药用价值。譬如地儿菜,《日用本草》载曰:“凉肝,明目”;《本草纲目》载曰:“明目,益胃”。看来,植物之美,是多元性的。对待地生的东西,我们似乎不能挂一漏万,那可是大地母亲给予我们的玄妙恩泽啊!
冬春之际,抽闲,不妨带着孩子,走向野外,俯下身来,亲近大地,吸纳地气,刁一篮地儿菜回家,以真正地体验地儿菜的曼妙之美!
篇3:菜花黄优美散文
菜花黄优美散文
在江南,过了春分,春色就越发的鲜艳了。最鲜艳的莫过于,田野里肆意铺陈的菜花。像是油画大师的随意泼洒,绘出大片的金黄;又像是哪个顽皮的孩子打翻了颜料瓶,一点金黄泼在平畴,一点金黄倒在山坡,又一点金黄洒在溪畔。无拘无束,似乎哪里都是菜花可以落脚的地方。
油菜是最容易栽培的农作物之一,油菜开花后结的果实,是优良的食用植物油原料。
霜降前后,收割了中晚稻,农田进入冬春休耕期,勤劳的农民选择肥沃、干湿度适宜的地块种上油菜。播种前,先翻田,打碎泥块,整出一畦一畦的地。每一畦地上,用锄头挖出一个个间隔合适的小窝窝。每个小窝窝里捻一点复合肥料,浇上粪肥,捻上发过芽的种子,再铺上早前烧好碾碎的熟土。不出几日,嫩芽就从土里钻出来。和嫩芽一起长起来的,也有一些杂草。杂草长得盛了,要锄一遍。遇着冬旱,锄过草了,还需再浇上一回粪肥。整个冬季,油菜长得慢。总是立春过后了,气候转暖,雨水丰沛,才一天一个样。茎秆一日日窜高,起苔,开出零星的花。再几日,茎秆高过人头了,花朵一团团,放眼处满目的金黄。总是,这个时候,惊觉油菜原是如此花事繁盛。像极了邻家那个一直以来沉默着的小姑娘,忽一日,穿上盛装,艳丽非凡。春风里,菜花间,蜜蜂“嗡嗡嗡”地飞舞。花谢了,结荚了。原野,渐趋恢复它的绿色,但绿得丰满润泽。也还是那个不事张扬的姑娘,悄悄地嫁为人妇。再见她,简装素面,拎一只菜篮走过身旁。衣袂间,散发着生活的芬芳。
日子翻到小满前后,油菜成熟,要收割了。这是一年里,农民辛勤劳作之后,第一回的收获。小满小满,小小的收获,小小的满足。捡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一镰一镰割倒油菜,放在地里晒。即使挥汗如雨,也不敢稍事休息。紧赶慢赶,割完一地。就在地里铺上油毡,把晒透的油菜秆铺在油毡上,脚踩,捶打,过筛。一粒粒乌黑油亮的菜籽,装进袋子,担上肩,就着月光挑回家。再晒上几个好太阳,送去油炸坊。端午时节,吃上新鲜的菜籽油,格外的`香。少年时期,富裕的人家,端午时节能吃上新鲜的菜籽油、新鲜的面粉炸的麻花、桃酥,那就是比年更快乐的节日了。
这些年,菜花的金黄洒遍乡野的时节,总有城里的人群一拨又一拨地来。也有经营农家乐的村庄,将桃花与油菜杂的种。桃之妖妖,菜花黄黄。桃树下,菜花间流连,留个影,以为春天就是这般了。人群来了,又去了,菜花仍在。桃花红,俗世里的妖娆,容易亲近,宜于观赏。菜花的黄,担着几分威严的金黄,却实实在在地是生活的艰辛,生命的本色,未必谁都懂。
若你仍在菜花间逡巡,是否还记得一朵菜花如何下种,如何锄苗,如何长大,如何采收,如何千锤百炼,熬出油。
篇4:母爱:地菜
母爱:地菜
母爱:地菜大年三十赶回家,天空正飘着小雪,地上当然早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了。到家时,母亲早就把年夜饭准备好了。
于是,一起去厨房端菜上桌。
就看见厨房里放着一篮子菜,仔细一看,竟是我最喜欢吃的地菜。我问母亲,怎么这时候会有地菜呢?母亲笑着说,知道你喜欢吃,昨天去采回来的。
地菜,是一种地地道道的野菜。每年的春节,万物开始生机盎然的时候,地菜就会出现。小时候,我是极为渴望吃地菜的。不过,挖地菜的都是女孩。我们家只有我和弟弟。没人带我去,我也不意思自己挎个篮子跟在女孩屁股后面去挖地菜。
所以,一直到我长大成人,我竟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春天里故乡最常见的野菜。后来,记不得是在什么时候,反正是去一个亲戚家里,吃饭时意外地有了一盘地菜。得知那是地菜之后,我先试了一下,然后就是风卷残云了。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了这只有春天才能吃过的地菜。
不过,因为常年漂在外,很少能在春天回家,所以,地菜就常常馋着我的胃。每每想起地菜,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家,想起了家乡的春天。那一片葱郁的绿意盎然的世界,总是温润了我的眼睛。
这一次,母亲采了很多的地菜。年夜饭的餐桌上,就有了母亲亲手炒的地菜。那一盘地菜,嫩嫩的,绿绿的,就摆在我的面前。整个吃饭的过程,我的筷子基本上只伸向这盘地菜。吃完年夜饭,觉得胃也出奇地舒服。
晚上,一家人正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呢。母亲走了出去,十几分钟后,母亲和弟媳端着一大盆的饺子进来了。一人盛了一碗饺子,边吃边看晚会。第一个饺子入口,我就感觉这味道不再是从前吃过的诸多味道,再吃一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母亲用地菜做馅包成的饺子。
我是没有吃宵夜习惯的,但这一次,我连吃了二十多个饺子。见我吃得心满意足,母亲就笑了,眉眼里写得全是满足。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穿过一片田野去拜年。田野上,雪依旧白得耀眼。我仔细地看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棵地菜。但是,在刚刚有点绿意的'田野上,我失望了。
回到家里,我问母亲地菜是在哪里挖的,母亲笑着说,就在门前的土坡上啊。那什么时候挖的呢?我又问道。母亲又笑着说,二十九那天挖的。
二十九,那天,我正在火车上,一位同学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说家里下了好大的雪,那纷纷扬扬的雪花下了一整天。我的年迈的母亲是怎么挖的地菜呢?想到这里,我的眼睛湿润了,我对母亲说:“妈,其实我不喜欢吃地菜的。”母亲就说:“可我喜欢吃地菜的。”
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篇5:十里菜花香优美散文
十里菜花香优美散文
每年的春天,是故乡一年里最为艳丽的季节。桃花夭夭,杏花烁烁,麦田似海,岗坡茵茵,紫燕呢喃,暖风和煦。造物主使天地之间充满了强烈的春的气息。而最让我怦然心动的却是那一片金黄如彩霞、灿烂如锦缎的油菜地。油菜花沐浴着春的神韵,满垄遍野,竞相绽放,一朵朵,一簇簇,一片片,美得让人迷失陶醉,艳得令人心旷神怡,一旦近前,总让人流连忘返,不忍离去。
孩提时代,油菜花开的季节,我就开始了天堂般的生活。不知有多少次走在湿润的田坎上,伏下身去把金灿灿的油菜花揽个满怀,大口大口地呼吸那份纯洁而馨香的乡土气息。油菜花地像一朵金色的祥云,圣洁而宽厚地接纳了我。在地里锄草的老乡常常拄着锄把,和我笑呵呵地打招呼。这些“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人们没有贪欲,没有妒意,憨厚朴实如脚下的土地,粗糙的脸膛上总是透着善良和自足。从那张张惬意的褐红色面庞上,我真切地感受到:与果实紧密相联的劳作,实在是人生的一种莫大享受!
走近油菜地,置身于花海时,我的心灵总是频起风暴。四野无尽的、灿烂晃眼的油菜花正默默地开放着。那一大片金黄的光泽,还有沁人心脾、馥郁芬芳的油菜花香,涂抹成了一幅美丽清新的田园诗画。目睹此景,我经常耽于一种幻想,仿佛进入了一种似梦非梦的情境之中,灵魂翱翔于灵山脚下,耳畔回荡着清越之音。如此金黄的油菜花,还有这温暖醉人的阳光,就该和传说中的天堂一般无二了吧。
放午学了。一路之上,缕缕花香传至鼻翕,清新怡人。身前身后,萦绕着追逐飞舞的蜂蝶,极具诗意。那时,我最爱吟诵杨万里的诗作:“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那份情境,永远定格在记忆的底片上。那样的日子很沉静,很悠远,很灵性,很闲适,使童年的春天变得那么生动美丽、幽雅惬意。阳光倾泻下来,占满了天地间的每一个缝隙。蜜蜂嗡嗡地飞来飞去,丝丝片片的风,撩动着油菜花枝子,撩得人心里忽悠忽悠地迷乱。当年,我常常走近油菜地,坐在地头,看着油菜花的影子在膝盖上晃过来晃过去,暖烘烘的阳光把身子泡软,沟沟壑壑都被风簌簌翻动,草芽萌发,花朵开放,迢递向远……走时,还不忘掐上几束油菜花,置于案头,夜读时分,花香袭袭,心灵便会在缕缕花香中过滤得越发纯净清澈了。
油菜花开季节,乡间所有的牲口、鸟们甚至连下地耕作的农人,都受到了油菜花的.点拨而突然间灵动起来,空气香香的,迷失了蜂蝶的舞姿,骡马在垄间愉快地打着响鼻,颈上青筋迸起,做奋力垦荒状。学龄前的几个儿童钻进齐腰高的油菜地,大呼小叫地觅捉蝴蝶,黑头闪动,如浪里浮鲸。走出垄来,浑身上下沾满了鹅黄的花粉,手里都捏着几只蝴蝶。老把式们在油菜地中穿梭,他们推出犁杖架子,想和春天牵手,寻求一份古朴与自然。油菜花引来了大大小小的鸟,叽叽喳喳地聚在花间相互致意。花海片片,看哪哪可心,便到处停停站站,呈现出一种浮躁气;其爪如刀,削落了一些花粉,簌簌落落,纷纷扬扬,如陶渊明笔下的“落英缤纷”。
一天的课上完了,一群小鸟飞出校门,奔涌过来。缕缕香气中,传来了稚嫩的歌声:“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小书包?”田野里埋头剜菜的农妇们抬头望望,恍然大悟起来:“咳,都放学了,还得回家给孩子们做饭呢!”拎起菜筐,拍拍身上飘落的花粉,规整规整刘海儿,有说有笑地向村中走去。
午后时光,天明地亮,油菜地里,花香如浪。
篇6:腊月菜香优美散文
腊月菜香优美散文
在故乡,每至隆冬腊月,田野上,一畦一畦的菜地,放眼望去,棵棵翠绿肥壮的大青菜,好似胖乎乎的娃娃,端坐地中,煞是可爱。
小寒大寒,几经霜降,便到了腌菜的好时节。阳光暖和的早晨,下地去割几捆茎长叶短的高秆青菜,蹲在门前小溪旁,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掰下来,放进哗哗流淌的溪水中漂洗干净。随后,将满满一篮子白生生的菜叶,一片一片地吊挂到院中搭架的竹竿上。沥水到晌午,晒至半干,有些韧劲时,再从屋里抬出大大的竹匾簸箕,垫上砧板,拿起菜刀,把嫩嫩的菜帮和菜叶,切成一寸多长、两三分宽的小条子。细细的菜丝,青白相间,水灵透了。
接着,挑个暖阳高照的好天气,晒上两三天。等菜收了水,色也变了,这时收起晒蔫了的菜丝倒入大木盆里,反复地揉呀搓呀,直到揉出菜汁,再撒上精盐、白糖、茴香粉、辣椒粉、生姜末、大蒜泥,轻揉几下摊开;然后撒上炒熟的芝麻与碾碎的花生仁,浇些炼熟的菜籽油,轻柔地搅拌均匀。此时的'香菜已经油光滑亮,香气浓郁了。但不能心急,还需要藏入瓦坛中,密封坛口,让作料的味道浸透香菜。
等上十天半个月就可以食用了。打开菜坛盖,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拣些放到金边白瓷的小碟里,橙黄油亮的,忍不住要撂几根丢进嘴里,细细地咀嚼,鲜嫩脆辣,十分爽口。
犹记儿时,整个腊月的早晨,家里一直都就着腌菜,吃红薯稀饭。那味道,又辣又甜,非常开胃。童年,乡村的孩子大多是没有什么零食可吃的。寒冬腊月里,腌菜便成了最好的搭嘴闲食。那独具特色的乡土风味,至今令我难以忘怀。生活在城市,偶尔也会跑到附近的超市,买点腌菜,解解馋,可总觉得,没有老家腌制的地道好吃。或许缺少了一种叫“故乡”的作料吧!
而今,又到腊月菜味飘香,想起故乡的腌菜,我便垂涎三尺。
篇7:阳光葵花地优美散文
阳光葵花地优美散文
轻轻地走了,轻轻地来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有一些,总是来了又走,以路过别人人生的方式,划定长长的轨迹,顺着那轨迹,你可以看到灿烂的阳光,熠熠流金,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从青涩的幼儿园的欢声笑语开始,一直到要步入社会的大学校园,十几轮春寒夏暑,流淌着多少年轻时候的梦想,像一株株阳光照耀下的葵花,云淡风轻地汲取阳光的温度。
时间的年轮一个一个的增加,我们踩着青春的尾巴,肆意地享受流年的美妙。没有一位老师,一直陪我们一路走过。他们总是来了又走,在人生中只停留片刻,有那么如来时般轻盈的离开,只留下一株金黄色的葵花,衔着光的亮度,迷离了眼球,然后慢慢的长大。没有人知道这意味什么,只是多年以后某某年才发现,却已经是恍然如梦。而那时,我们已回不到过去。
青春时的离经叛道,总是被轻而易举的原谅,似乎在老师的眼中,仅仅是每一个学生偶尔耍的`孩子气。有人说过,在没有接受上帝的考验之前,每一个人都应该按照孩子的方式生活。于是,就是有那么一些人理所当然把宽容当做纵容,一次一次挑战太阳的权威。阳光碎如手心的花瓣,一片一片地陨落,静寂无声,再次回首时,才发现那是满地凋零的的心,在风中颤抖……
阳光的价值就在于牺牲了光和热,孕育了无穷的生命。人不能找到同一缕阳光,宇宙在无限地运动中。在宇宙的天幕中,太阳仅仅是一个卑微的存在,九牛一毛,可是若是地球失去了太阳,那也便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寂寞着微凉,笼罩着一层夜的窒息,没有那开满葵花的荒野,满目流淌的金黄,透着阳光饱满的温柔,夹着清风,诗意的栖息在大地上。
很久很久的以后,荒野上开满了葵花,叶落根深,舒卷着刚刚舒展的花瓣。葵花长大了,结着满满的果实,坚强到足以离开阳光的守护。
请在心里锄出一块小小的地方,不需要很多,种上一株葵花,让它静静地绽放,永远不要忘了:是谁打开我的窗,带来了轻纱似的梦……
篇8:果城里地菜煮鸡蛋散文
果城里地菜煮鸡蛋散文
果城里有民谚:三月三地菜(荠菜)好煮蛋。农历三月,寒冷的冬天渐行渐远,气温慢慢暖和,万物葳蕤,草木争荣。地菜开始开花,到了质性最充盈的阶段,家乡人都认为,这个时候百病的“病秧”也开始抬头了,家家户户都要采地菜煮鸡蛋给家人吃。吃了地菜煮鸡蛋,可以祛病去邪,健体强身。是防麻疹天花治头晕耳鸣和清肝明目的良方。
地菜煮鸡蛋,不但有药用功效,并且清香无比诱人欲滴。从记事起就看见娘制作一家人吃,怎样扯地菜,如何煮鸡蛋,记忆深刻。
地菜在田垅地和沟路边村头到处有,寒冷的冬末春初就开始生长,鸡蛋是家家户户最平常不过的食材。做起地菜煮鸡蛋来,可需要点“手艺”,非得动动脑子不行。
先说挖地菜,不得法你就别想把它拔起来。地菜叶小根粗,得用铲子或者剪子插进地菜根部的土里把根弄断,才能弄出一棵完整的地菜来。若用手直接去抜,地菜的茎小而脆嫩,稍一用力,随即就断,只能扯下几片没有多少质性的小叶。
挖回了地菜,洗清它还要十分细心。它是爬在地上的杂草枯叶下长起来的,小叶片沾着许多腐叶枯草的碎屑,必须一根一根洗才能洗清。把它放锅里添上水跟鸡蛋一起煮时,光只顾煮也没有用。煮到八成熟,要把鸡蛋捞起来,把蛋在锅盖或灶台上匀称而适量用力磕破蛋壳,力用小了磕不破,力用重了会裂开蛋膜,没凝固的蛋清会流出来。然后,再放进锅里煮,这样能让地菜的质性充分浸进蛋里。煮一会之后,香浸五腑的地菜煮鸡蛋就可以吃了。
地菜煮鸡蛋,有一个饶有意味的名字:“开窃蛋"。名字的来由有二,其一是说制作它有些难,可是,动动脑子就有了办法——“开了窃”,故称“开窃蛋”。其二为一段传说故事。
很早很早以前,贫穷落后的'果城里,有一年暴发流行麻疹天花。因为治病的药物昂贵,许多人家为家人治病,几乎砸锅卖铁。有一位老农,看见乡邻苦不堪言,想,若有一种简单少花钱的药物就好了。他的邻居是一户穷人家,常年用野菜弥补粮食的不足,初春其它野菜还没有出来,只有地菜,他家就扒开雪挖地菜吃了,一直吃几个月。他家的孩子和大人却一个也没有感染上麻疹天花。
他一琢磨,肯定跟吃地菜有关,地菜定是治病的药。他就叫人熬地菜汤病人喝,病人的病情果然缓解,他又进一步想到,鸡蛋营养高,并且能凝集药性,若把地菜和鸡蛋一起煮了让病人吃,能恢复病人的体质,更能让药性发挥,提高治病的效果。就让人把地菜煮鸡蛋让患者吃,患者一吃,三两天就没病了,没过十天,还恢复了健康。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果城里就流行起了地菜煮鸡蛋,大家治好了病,想起地菜煮鸡蛋的产生过程,生活上遇上难事,动动脑子,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开了窃,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地菜煮鸡蛋,真是回味无穷!
篇9: 想象那一地的菜花黄散文
想象那一地的菜花黄散文
或者,草连着天,天抚着草;或者,群山连着群山,河流呼唤着河流;或者,群山连着河流,河流牵着群山。
额尔古纳地处大兴安岭和呼伦贝尔草原的过渡地带,这里既有森林的阵阵松涛,也有草原的滚滚绿浪,但如果一路都这样,都只有这样,却极易让人产生审美疲劳,眼睛也会劳累,甚至看着、看着就会在某一个瞬间沉沉睡去。
这时,一个你意想不到的惊艳的邂逅突然而至:也许,只是在旷野公路上的一个拐弯处,你刚爬到坡顶,恹恹欲睡的双眼又习惯性地向前方、向远处扫一扫、瞥一瞥,却不料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你变得目瞪口呆:金色的太阳把自己融化,汹涌着从天边倾泻而来――呼啸过后,一大片一大片金色的海、金色的湖、金色的河在谷底、在山腰、在平缓的山坡间涌动、荡漾、流淌……
对,你有福了。你邂逅了额尔古纳美得让人心醉、美得让人心碎的油菜花!在额尔古纳平坦广袤的原野上,或者起伏不大的山坡上,常常会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突然扑进你的眼帘,并无声息地流进你的心间――也许那一次邂逅,你就终生难忘。
“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这是南宋著名诗人杨万里在其诗篇《宿新市徐公店》中对油菜花的生动描绘。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幅由儿童、黄蝶、油菜花构成的《童趣图》,这也是我知道油菜花的最初来源。稍大,书读得多了一些。待又看到郑熏初的“无限青青麦里、菜花黄”、范成大的 “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等佳句时,我对油菜花所营造出的“菜花黄”的意境,就更加不可遏止地向而往之了。
据说,早在唐宋年间,油菜花在我国就已经是很平常的农作物了。人们把它当成菜,现采现吃,有的也把它制成干菜,反正就是没人把它当成花来观赏,算得上是历史悠久的“草根”一族了。单株的油菜花,非常适合近前仔细端详:四片花瓣都整齐地围绕着花蕊,中间的花蕊弯曲着凑在一块,仿佛在说着悄悄话。近前欣赏单株的油菜花,你会发现油菜花的颜色,或神似身着黄衫的小姑娘的羞涩,或类似玉的温润,完全不同于黄金的贵气,也没有黄金诱人的光泽,反倒有几分惹人怜爱的鲜嫩的鹅黄。
我没有考证过额尔古纳什么时候开始种植油菜,但现如今规模却是不小,总面积大致在百万亩以上,最大的一片据说面积达千亩左右。近几年,国内兴起旅游热,许多天南海北的游客们慕名而来:看见草原,他们欢呼;看见九曲环水,他们雀跃;看见大片怒放的油菜花,他们就一个个瞬间都变成开心的孩子。矜持些的还好,只静静地站在附近欣赏,至多夸张一点,做出因过于幸福而无奈地叹气的样子;急性子却按捺不住,像饿了千年的饕餮一样,直接冲进花海。
欣赏铺天盖地的大面积的油菜花,“近观”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我始终觉得:欣赏大片油菜花海的美,关键在于“距离”两个字。就好比品茶一样,能否得其清、香、雅、幽,我们可看、可嗅、可饮,但真的与直接灌几大壶到肠胃里没有什么关系。
突然见到油菜花漫无边际的美丽时,许多人会直接跑进去,或用汗津津的手掌去轻轻触碰,或用灵巧的鼻子贪婪地狂嗅,好像是零距离 “与花同乐”,却不知那实际是在“唐突佳人”啊;有些人的方式还比较可取,如同古人对待莲花一样,只远远的,远远的眺望,让油菜花与周围的山川河流相互映衬,配以蓝天白云的背景,如此多半能够有幸赏到“菜花黄”的神,品到“菜花黄”的韵;最妙的做派,是远远望一眼、望一会儿,或者干脆望一天,然后绝尘而去。剩下的,就闭上眼睛,花一些时间,用自己无限的想象力,去剪辑,去扩张,去删减。最后,他(或她)的眼里、心里必然会有一份属于自己的 “菜花黄”。
北国春来晚。曾有人开玩笑说:额尔古纳的一年里只有三个季节。确实,当这里的冬天真的走远,夏天也就来了。冬夏之间的春季非常短,甚至短到人们还没察觉它的.到来,春天就已经匆匆地溜走。北方苦寒,但季节到了,草原、森林一样会绿起来,大片大片的油菜田也会有序地绿起来。它们夹杂在绿树、绿草之间,但分辨起来却并不难。首先是颜色。树或草的绿,在一片区域里,总是有或浓或淡、或深或浅的差异,像一些比较闲散的老百姓;油菜田不一样,油菜们都是纪律严明、号令统一的士兵,个头一样的高矮,颜色一样的深浅。其次是形状。条形、块状、三角形、梯形,及其它并不太规则的几何图形,都会出现在旷野中,而且一般情况下油菜田的“棱角”都比较明显。有了这两条,人们就不会轻易把“老百姓”和“士兵”弄混了。
往往是看到三三两两的养蜂人多了起来,人们才会想起“菜花黄”的季节快来了。这里油菜花大致在七八月间开放,花期长达三十天。如果几场透雨下过,一般在六月末,油菜花就开始悄悄吐蕊。最开始,可能是肉眼几乎无法觉察的一星半点。稍后,浅浅的淡黄色开始透出来,但丝丝缕缕的仍不明显。直到某一天,点点滴滴、丝丝缕缕的浅黄突然连成一小片又一小片的蛋黄,并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爆发成整片整片的金黄――“菜花黄”的季节终于来了。曾有人说:每年的“菜花黄”一般要经历羞涩――浪漫――豪放三个阶段。我深以为然:最开始的隐隐约约,可不就像一个欲语还休的小姑娘;稍后的狂飙突进,多像人们血气方刚的青春的浪漫;而高潮时铺天盖地的纯粹如一,再配以天空的辽阔、大地的苍茫,肆无忌惮的怒放中,果真有十足的豪气、霸气。
每年,我都会寻些时间,去看、去品额尔古纳的“菜花黄”。像正解“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样,我不会虚妄地要把月亮揽进怀里,可我会努力让那一片柔和的月光不仅洒到自己的肩头,更照进自己日益浮躁的内心。每一次,我都选择不同的地方,远远地望着那一地的花海,直到看清了,直到看好了,直到看足了;每一次,我都用相似的心情,远远地望着那一坡的花海,等视线模糊了,等看得心醉了,等看得心碎了。
然后,闭上眼睛,远离。让新一年的“菜花黄”夹杂着去年的“菜花黄”, 不停地在心底搅拌、渗透、发酵。就像用一碗千年的老酒曲,酿一坛自己中意的新酒。也不知道多少时间,但当自己的心又安静了,当自己的血液温度又一如既往地恒定了,我知道:今年属于自己的“菜花黄”,成了。
然后,饮着茶,倚着风,慢慢品尝、享用。
篇10:门前那棵菜花树优美散文
门前那棵菜花树优美散文
早些年,我家门前黄土垅菜园里有棵老菜花树,母亲说,那是爷爷的爷爷栽下的,到我们这代有百多个年头了。这棵老菜花树长得不高,略嫌瘦小的树身过早地分了岔,但枝桠显得虬曲苍劲。每到春上三月,苍老繁茂的菜花树开满了紫色花朵,煞是好看。漂亮的紫菜花招惹得蜂飞蝶舞,甚至于无数的小蚂蚁也沿着树枝,钻进了一朵朵芳香四溢的菜花蕊里面……
那棵老菜花树,从春到夏不厌其烦地开着紫色的花朵,但那些花朵只能开上一天,就会凋落,很是可惜。于是,菜花开时无论天睛还是下雨,每天早晨,母亲都不让我睡懒床,早早就把我叫起来,催促我去摘菜花。我磨磨蹭蹭爬起床,又几分不情愿地爬上菜花树,然而,当我摘下一篮筐刚刚绽放,含露欲滴的紫色菜花时,那一种收获后的喜悦又溢于言表。母亲告诉我,要将菜花去掉花蒂和花蕊,因为花蒂和花蕊里藏着那些细小的红蚂蚁,红蚂蚁是吃不得的。母亲常说:“吃了蚂蚁一只脚,三年黄病不得脱”,这黄病就是“黄肿病”,害上黄肿病的人,全身浮肿,皮肤泛黄,若治疗不及时,就会死人。儿时的我,心里害怕黄肿病,也憎恨红蚂蚁。
那年头,我家里很穷,吃饭总是有了上顿愁下顿,若想吃什么好菜,那纯粹就是白日做梦。母亲疼爱崽女,老想给我们兄弟姐妹弄点好吃的,但家里又穷得实在没什么好东西可弄,无奈,母亲只好做“菜花汤”给我们泡饭,母亲做的“菜花汤”说来简单,只是在锅里放上一勺生茶油,待茶油熬熟后,便将菜花放进锅里稍许炒几下,放点盐,添瓢水,待水开了菜花也煮熟了,再洒上一点葱花,这时一碗鲜香嫩嫩的“菜花汤”就出来了。当看着我们兄弟姐妹吃得开心的样子,母亲心里仿佛宽慰了许多。
童年时,少不更事,除了贪玩和每天早晨摘菜花,懵懵懂懂中还听得母亲说,菜花不仅能够做“菜花汤”吃,而且还可以入药治病,民间用“菜花”治妇人白带,痔疮出血,下血吐血等,可那时却不能懂得“药食同源”的.道理,更不能知道菜花树还有许多的植物别名。
漂泊忙碌度过半生的我,尔今缘于职业涉略到博大精深的中华饮食文化,了解到一些菜谱中“药食同源”的实例,由是也明白了昔时自己所爬的门前菜花树,其植物名乃叫木槿,地方名叫槿树,白水锦花,白篱笆花,水锦花,鸡肉花,笆壁花,金漆树,槿柳条,槿漆,木桂花树,菜花树……
有道是:“时光如梭,人生苦短。”历经这许多年后,我终于知道了菜花树就是木槿,也在无事闲来夜读书中,读到了李渔的一篇文章,书中说木槿花是“朝开暮落”的,花命很短,甚为可怜。捧书眼前,触文生情,不由地想起我家门前的那棵老菜花树,想起我那苦命早逝的母亲,猛然,禁不住眼泪潸然,悲痛萦绕心间。
篇11:挖苦菜散文
挖苦菜散文
春风吹来,苦菜花开。
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带着女儿来到郊外,走在田埂上,脚下那一片片返青葱绿的麦苗,正在和煦的春风里起舞,果园里粉白的杏花已经灿烂成一片雪海。沟壑麦垄里,荠菜、苦菜及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小草钻出地面,默默装点着这个绿色的春天。
春分过后,最早的荠菜头顶着白色的小花,已经进入盛年,正悄然从人们的餐桌上退下,这时苦菜成为人们喜爱的'野菜,田野里,放眼望去,三三两两的男女老少,如蛰伏了一冬的鸟儿,向暖而动,红红绿绿地散布在高低起伏的田野里,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他们一手拿着塑料袋,一手拿把小锄小刀,躬身伏地,边走边挖着正应时的苦菜。
苦菜又名“败酱草”,性寒、味苦、无毒,是一种药用食用兼具的野生植物,多食有助于增强机体免疫力,促进大脑发育,常食还有减肥、养颜、清热解毒之功效。在那个穷苦的年代,漫山遍野的苦菜曾成为人们果腹之物。
看着休闲挖菜的人群,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很多童年挖菜的情景,记得小时候,每天放学回家,扔下书包,挎起篮子便和小伙伴们奔向田野,在野地里来回奔跑追逐,只跑得汗流浃背,辫子散开,个个脸上成了小花猫才想着赶紧去挖菜,什么荠菜,苦菜,米蒿,挖到蓝子里就是菜。
随着夜幕降临,我们挖满了篮子回家,肚子也觉得饿了,可是大人们干活还没回来,于是顾不得把手洗干净,就拿着煎饼吃着上街了,接触过苦菜的手沾满苦菜的汁液,一会儿就把煎饼染绿了,吃到嘴里苦苦的。
记得有一次,邻家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拄着拐杖立在街头,看我吃的香,瞪着一双混浊的眼睛看了一会,说给我点尝尝吧,人都说老人赛顽童,还真是,于是调皮的我就把煎饼最外面那层揭下给老奶奶,老奶奶吃到嘴里,立刻吐了出来,什么煎饼,这么苦?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我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苦菜很苦,但是做成菜豆腐就不那么苦了,母亲把其它野菜剁吧剁吧喂了猪和鸡。唯独把苦菜挑出来,摘干净,在水里浸泡一夜,多泡去点苦味,然后剁碎,掺上豆渣,放锅里一蒸,一股带着苦味的清香弥漫开来,苦菜豆腐做成了,成为我们的一道美食。
很多年过去了,家乡及周边的村庄被林立的工厂包围,再也不见了昔日的旷野,没有了土地,也就没了野菜。现在的孩子都不认识苦菜,也没有机会去拔野菜了。
离开家乡很多年,岁月流转,物是人非,童年拔野菜的情景渐渐被遗落在岁月深处,但是偶尔想起,仍是那么亲切温馨。
现在走进菜市场,可以看到很多摊位上都有苦菜之类的野菜在买,有时也会买点回去做菜豆腐,但吃不出原来那个味,有人说是好东西吃多了,现在谁还稀罕苦菜。
其实也不尽然,那个年代,日子清贫但是我们精神愉悦,童年的生活天真无邪,野地里的奔跑,玩耍,处处充满活力和快乐,苦菜吃到嘴里不觉得苦,母亲起早贪黑做成的苦菜豆腐竟胜过今天的大鱼大肉。
今天跟女儿说起当年挖苦菜的情景,从小在灰色水泥城堡长大的她,根本体会不到我们当时的快乐,那种对土地的眷恋,对故乡的情结也是她们这辈人不会理解的。
我和女儿混入挖菜的人群里,边走边找苦菜,看着刚认识苦菜的女儿每找到一棵欢呼雀跃的样子,让我穿越时光,仿佛又回到了美丽的童年。
篇12:挑菜散文
挑菜散文
庄里人们把挖野菜叫挑菜,从字面上看,挑就是挑选的意思,那挑菜就是挑选着野菜挖。假如是这个意思,我看比挖野菜更确切,因为有的野菜不能吃,就不能见到野菜就挖,应当挑选能吃的去挖。一些无名的人或物称其为野,如野人,野兽,野花,野草,野菜等。而有的野菜是有名的,如苣荬菜、马齿苋、蒲公英、车前草、蒿子等,也叫野菜。这该叫咋说咋有理吧?
俗话有“三月三,苣荬菜钻天”。意思是说,到了每年阴历三月初三,苣荬菜就冒出了地皮,人们就可以去野外挑菜去了。苣荬菜是庄里人们总喜欢的野菜之一,就有“苣荬菜蘸酱,越吃越胖”之说。它不仅能生吃,还可以焯了拌着吃;揉到面里蒸着吃;放到面条里当菜吃。马齿苋,炒鸡蛋酱最是入味,也可以做馅蒸包子、捏饺子。竹叶草,主要用于蒸“疙瘩”,既当饭又当菜,有一股竹叶的清香味。野蒜,生吃当菜,很是下饭......
野菜,漫生漫长,无人管理,又人人有份,是上天赐予人们的公共食材。有的连片生长,有的'一株独立,品种不同生长习性各异,但“秀根”草本是共性。今年长了,明年还长,一年之内又长好几茬,老百姓叫一喷一喷的长。苣荬菜多长在田野里,野蒜多长在土埂上,竹叶草多长在低洼处,如此等尔不一而足。有的野菜能叫上名来又能写出来,有的能叫上名来却写不出来,有的则是既叫不上名来更写不出来,其种类繁多可见一斑。
挑菜,大多为“下去一把抓,回来再分家”。分成人吃的,喂猪的,给兔的。几个小伙伴一人挎一个篮子,拿一把小铲子或镰刀,兜里揣几块薯干,男孩们不忘偷带上两把拍窝,一把翘头,边挑菜边打雀。菜挑少了,路过河塘,直接用篮子带菜过一把水,边走水边漏,临进家,水淋干了,一手挎篮子,一手虚腾菜。到家后,篮子的菜满了不少。其实,母亲上眼一看就知道菜过水了,但从不指责。这就是世上最纯洁的爱吧?
麦熟前青黄不接,姐姐约几个邻居伙伴,带上我去外庄挑菜。推上一辆手推车,带上中午饭和水,挑一天菜,最难熬的是正午,太阳直射,找不到树荫。
野菜不仅能吃,有的还能入药。马齿苋止痢,车前草利尿,野蒜解河豚鱼之毒等等。我用过马齿苋外涂,蚊虫叮咬、蚂蜂蜇后,用马齿苋搓揉皮肤隆起处确实管用。
感谢野菜,在饥锋到来时拉了兄弟一把;感谢野菜,帮我渡过了荒年。这该叫吃水不忘挖井人,富足不忘野菜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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