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国风·邶风·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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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诗经·国风·邶风·凯风
诗经·国风·邶风·凯风
凯风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译文
飘飘和风自南来,吹拂酸枣小树心。树心还细太娇嫩,母亲实在很辛勤。
飘飘和风自南来,吹拂酸枣粗枝条。母亲明理有美德,我不成器难回报。
寒泉寒泉水清凉,源头就在那浚土。儿子纵然有七个,母亲仍是很劳苦。
小小黄雀宛转鸣,声音悠扬真动听。儿子纵然有七个,不能宽慰慈母心。
注释
⑴凯风:和风。一说南风,夏天的风。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凯之义本为大,故《广雅》云:‘凯,大也。’秋为敛而主愁,夏为大而主乐,大与乐义正相因。”
⑵棘:落叶灌木,即酸枣。枝上多刺,开黄绿色小花,实小,味酸。心:指纤小尖刺。
⑶夭夭:树木嫩壮貌。
⑷劬(qú渠):辛苦。劬劳:操劳。
⑸棘薪:长到可以当柴烧的酸枣树。
⑹圣善:明理而有美德。
⑺令:善。
⑻爰(yuán元):何处;一说发语词,无义。
⑼浚:卫国地名。
⑽睍睆(xiàn huǎn现缓):犹“间关”,清和宛转的鸟鸣声。一说美丽,好看。黄鸟:黄雀。
⑾载:传载,载送。
鉴赏
关于《凯风》的主题,说法不一。《毛诗序》说:“《凯风》,美孝子也。卫之淫风流行,虽有七子之母,犹不能安其室。故美七子能尽其孝道,以慰母心,而成其志尔。”认为是赞美孝子的诗。朱熹《诗集传》承其意,进一步说:“母以淫风流行,不能自守,而诸子自责,但以不能事母,使母劳苦为词。婉词几谏,不显其亲之恶,可谓孝矣。”这种说法有些牵强。而魏源、皮锡瑞、王先谦总结今文三家遗说,认为是七子孝事其继母的诗,则比较通达。现代闻一多认为这是一首“名为慰母,实为谏父”的诗(《诗经通义》)。这是一首儿子歌颂母亲并作自责的诗,这样比较宽泛的理解,似乎更稳妥一些。
诗的前二章的前二句都以凯风吹棘心、棘薪,比喻母养七子。凯风是夏天长养万物的风,用来比喻母亲。棘心,酸枣树初发芽时心赤,喻儿子初生。棘薪,酸枣树长到可以当柴烧,比喻儿子已成长。后两句一方面极言母亲抚养儿子的辛劳,另一方面极言兄弟不成材,反躬以自责。诗以平直的语言传达出孝子婉曲的心意。
诗的`后二章寒泉、黄鸟作比兴,寒泉在浚邑,水冬夏常冷,宜于夏时,人饮而甘之;而黄鸟清和宛转,鸣于夏木,人听而赏之。诗人以此反衬自己兄弟不能安慰母亲的心。
诗中各章前二句,凯风、棘树、寒泉、黄鸟等兴象构成有声有色的夏日景色图。后二句反覆叠唱的无不是孝子对母亲的深情。设喻贴切,用字工稳。钟惺评曰:“棘心、棘薪,易一字而意各入妙。用笔之工若此。”(《评点诗经》)刘沅评曰:“悱恻哀鸣,如闻其声,如见其人,与《蓼莪》皆千秋绝调。”(《诗经恒解》)
古乐府《长歌行》为游子颂母之作,诗云:“远游使心思,游子恋所生。凯风吹长棘,夭夭枝叶倾。黄鸟鸣相追,咬咬弄好音。伫立望西河,泣下沾罗缨。”命意遣辞全出于《凯风》。唐孟郊的五言古诗《游子吟》的名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实际上也是脱胎于《凯风》“棘心夭夭,母氏劬劳”两句。蒋立甫指出:“六朝以前的人替妇女作的挽词、诔文,甚至皇帝下的诏书,都常用‘凯风’‘寒泉’这个典故来代表母爱,直到宋代苏轼在《为胡完夫母周夫人挽词》中,还有‘凯风吹尽棘有薪’的句子。”(《诗经选注》)
篇2:诗经《国风·邶风·凯风》赏析
诗经《国风·邶风·凯风》赏析
《诗经》是汉族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成为古典文学现实主义传统的源头。《凯风》,《诗经·邶风》的一篇。先秦时代邶地汉族民歌。全诗四章,每章四句。
原文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注释
七子对母亲抚育劳苦的咏叹。
凯风:和风。一说南风,夏天的风。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凯之义本为大,故《广雅》云:‘凯,大也。’秋为敛而主愁,夏为大而主乐,大与乐义正相因。”
棘:落叶灌木,即酸枣。枝上多刺,开黄绿色小花,实小,味酸。
心:指纤小尖刺。
夭夭:树木嫩壮貌。
劬(音qu2渠):辛苦。劬劳:操劳。
棘薪:长到可以当柴烧的酸枣树。
圣善:明理而有美德。
令:善。
爰(音元):何处;一说发语词,无义。
浚:卫国地名。
睍睆(音xian4 huan3现缓):犹“间关”,清和宛转的鸟鸣声。一说美丽,好看。 黄鸟:黄雀。
载:传载,载送。
译文
飘飘和风自南来,吹拂酸枣小树心。树心还细太娇嫩,母亲实在很辛勤。
飘飘和风自南来,吹拂酸枣粗枝条。母亲明理有美德,我不成器难回报。
寒泉寒泉水清凉,源头就在那浚土。儿子纵然有七个,母亲仍是很劳苦。
小小黄雀宛转鸣,声音悠扬真动听。儿子纵然有七个,不能宽慰慈母心。
鉴赏
关于《凯风》的主题,说法不一。《毛诗序》说:“《凯风》,美孝子也。卫之淫风流行,虽有七子之母,犹不能安其室。故美七子能尽其孝道,以慰母心,而成其志尔。”认为是赞美孝子的诗。朱熹《诗集传》承其意,进一步说:“母以淫风流行,不能自守,而诸子自责,但以不能事母,使母劳苦为词。婉词几谏,不显其亲之恶,可谓孝矣。”这种说法有些牵强。而魏源、皮锡瑞、王先谦总结今文三家遗说,认为是七子孝事其继母的诗,则比较通达。现代闻一多认为这是一首“名为慰母,实为谏父”的诗(《诗经通义》)。这是一首儿子歌颂母亲并作自责的诗,这样比较宽泛的`理解,似乎更稳妥一些。
诗的前二章的前二句都以凯风吹棘心、棘薪,比喻母养七子。凯风是夏天长养万物的风,用来比喻母亲。棘心,酸枣树初发芽时心赤,喻儿子初生。棘薪,酸枣树长到可以当柴烧,比喻儿子已成长。后两句一方面极言母亲抚养儿子的辛劳,另一方面极言兄弟不成材,反躬以自责。诗以平直的语言传达出孝子婉曲的心意。
诗的后二章寒泉、黄鸟作比兴,“言寒泉在浚之下,犹能有所滋益于浚,而有子七人,反不能事母,而使母至于劳苦”,“言黄鸟犹能好其音以悦人,而我七子独不能慰悦母心”,“其自责也深矣”(朱熹《诗集传》)。寒泉在浚邑,水冬夏常冷,宜于夏时,人饮而甘之;而黄鸟清和宛转,鸣于夏木,人听而赏之。诗人以此反衬自己兄弟不能安慰母亲的心。
诗中各章前二句,凯风、棘树、寒泉、黄鸟等兴象构成有声有色的夏日景色图。后二句反覆叠唱的无不是孝子对母亲的深情。设喻贴切,用字工稳。钟惺评曰:“棘心、棘薪,易一字而意各入妙。用笔之工若此。”(《评点诗经》)刘沅评曰:“悱恻哀鸣,如闻其声,如见其人,与《蓼莪》皆千秋绝调。”(《诗经恒解》)
古乐府《长歌行》为游子颂母之作,诗云:“远游使心思,游子恋所生。凯风吹长棘,夭夭枝叶倾。黄鸟鸣相追,咬咬弄好音。伫立望西河,泣下沾罗缨。”命意遣辞全出于《凯风》。唐孟郊的五言古诗《游子吟》的名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实际上也是脱胎于《凯风》“棘心夭夭,母氏劬劳”两句。蒋立甫指出:“六朝以前的人替妇女作的挽词、诔文,甚至皇帝下的诏书,都常用‘凯风’‘寒泉’这个典故来代表母爱,直到宋代苏轼在《为胡完夫母周夫人挽词》中,还有‘凯风吹尽棘有薪’的句子。”(《诗经选注》)
诗经故事
姬姜嫁与姬无涯时,刚满十六岁呢,那时庄姜的美打动了卫国上下男子的心,如是都想娶一个齐国的美女来作老婆的,俗话说:蛇有蛇路、龟有龟路,你别看姬无涯人长的粗大,家道也只是个中等,可千里姻缘一线牵,各人有各人的遇合,他还就娶回了年青漂亮的姜妹妹,娶回家后按习惯就叫了个姬姜了。
两口子恩恩爱爱的过着,一口气生下了七伢仔,姬无涯却在卫国争夺共国中为军队运粮时累死了。
姬姜只好一个人带着七个孩子生活,哺乳着他们长大。姬姜在织布、姬姜在做饭、姬姜夜缝衣、姬姜白下田。
姬姜在织布、姬姜在做饭、姬姜夜缝衣、姬姜白下田;几个孩子很听话,小小的年纪就知道为家中干活,减轻母亲的负担了;先放牛、再打柴、又挑水、后下田,一天天的长大,家中的事就从小到大的都会做了。
姬姜在织布、姬姜在做饭、姬姜夜缝衣、姬姜白下田;老大、老二成了大小伙时,碰上了州吁去伐郑,这两个小伙子都被挑上了去出征,兵危战险都知道,谁愿意把自已的骨肉朝那个凶险的地方送呢?可王命难违,从没离开过母亲的孩子也要到南国去征讨。
姬姜在织布、姬姜在做饭、姬姜夜缝衣、姬姜白下田;队伍朝南行,南风拂面绕,那温暖的南风吹得路旁的小酸枣树都吐出了嫩嫩的绿芽来,想起远方的母亲勤劳的把自已养大,还没有得到一点报答,自已却要去在郑国的土地上厮杀。十有八九,今生再也难回报,那风把老大老二的泪都吹落下了。
姬姜在织布、姬姜在做饭、姬姜夜缝衣、姬姜白下田;老三、老四在家中,担起了大哥、二哥所留下的活,大早就上山打柴火,南风吹过了坡,吹到了树林中,挥汗如雨的小哥俩,早就把一捆捆柴火来捆好,拿出了母亲天没亮时就做好的干粮,就着泉水就吃上了,林中的斑鸠咕咕叫,声声似在唤小鸟,老三老四柴上了肩,急急忙忙朝家中跑。
姬姜在织布、姬姜在做饭、姬姜夜缝衣、姬姜白下田;小五、小六和小七,年纪小小可也有力气,抬回了家中的水,又去摸那河中的鱼,轮换着去放那官家的牛和马,见了母亲也撒娇笑嘻嘻。树上的黄鸟喳喳叫,身边有七子够辛劳。
姬姜在织布、姬姜在做饭、姬姜白下田、姬姜夜缝衣。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其好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篇3:诗经·国风·邶风·北风
诗经·国风·邶风·北风
原文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
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赤匪狐,莫黑匪乌。
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注释
情人相爱,愿在大风雪中同归去。一说卫行虐政,百姓惧祸,相携离去。
雨(音玉):作动词。雱(音旁):雪盛貌。惠:爱也。虚:宽貌。一说徐缓。邪:通徐。亟:急。只且(音居):作语助。
喈(音皆):疾貌。霏:雨雪纷飞。
莫赤匪狐:没有不红的狐狸。狐狸、乌鸦比喻坏人。一说古人将狐狸比喻为男性伴侣,将乌鸦视为吉祥鸟。
译文
北风寒冷猛吹到,大雪飞扬满天飘。
你和我是好朋友,携起手来一块跑。
哪能舒缓再犹豫?事情紧急快出逃。
北风呼呼透骨凉,大雪飘飘白茫茫。
你和我是好朋友,携起手来归他邦。
哪能舒缓再犹豫?事情紧急快逃亡!
没有红的不是狐,没有黑的不是乌。
你和我是好朋友,携手乘车同离去。
哪能舒缓再犹豫?事情紧急快逃出。
诗经故事
景当了卫宣公后,想州吁啊,哥哥完啊,都为这个王位争来斗去的,最后都早早的死了,觉得虽贵为公侯,可人生苦短,忙忙碌碌了无意趣,不如多多享受,如是政务上多散乱,生活上图安逸,大小事情都放心的交与一帮臣子去做了。后来就荒唐的抢了太子的妻,又信谗言逼死了太子与弟弟寿,又气又悔的离开了人世,三子朔即位当上了卫惠公。
卫惠公乱七八糟的当了三十来年,中间还让左右公子作乱赶出去了一次,但最终还是把位传给了自已的儿子卫懿公,一样是个贪图享受的主,还玩的怪,喜欢鹤,更喜欢让宫女裸体扮鹤。
国君不务政事了,国家的武备就松驰,百姓们的日子也宽松的过着,按说是好事,可在那个周围强权林立,在内野心四溢的时代,可就有灾难了。
姬虎和齐宣儿都是卫都里的平家子弟,按说姬虎还和王室里有着血脉关系的,但年代久远了,同姓同宗的人多了去了,上了几年学、识得几个字后,也就没个啥出息的在家里学了个铸铜器的手艺,本来他还想投军建功立业的,可卫懿公不喜那事,军队也就不用招人。
齐宣儿的家里是作伞的,家道也还算殷实;两人打小一块长大,很小时就好上了,双方的父母也都有那个意思的,只等过年后,姬虎满了十六岁,齐宣儿过了十五,就为两个小人儿把事办了。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雪也特别的多,当第三场雪下来后,坏消息传来了,冻死了很多牛马羊的翟人们生活没了着落,动起了干戈攻进了卫国,当卫懿公调动军队去拒敌时,王公大臣军队将领都对他说:“你不是很喜欢鹤吗,任命了那么多的鹤将军,你就让他们去抵敌吧!”这样僵持了两天,本来将军们还是要去抵敌的,可没料到翟人来的这样快,军队还没齐整,翟人已快到城下了,这一下大伙儿就只剩下个逃字了。
北风呼啸,雨雪纷飞,官员、百姓和士兵纷纷的逃出了卫都,寒冷、骇怕让逃跑的人们哆嗦、颤栗的一路摸爬滚摔而走,可朝那去呢?也只有大家往那里逃,众人都跟着走了。
姬虎和齐宣儿两家人本是走在一路的,可出城门时人多一挤,就和父母失散了,只剩下两个少年,手和手儿抓得紧,才没有走散,消息传来吓煞人的,也就不敢四下去找父母了,攀上一辆好心人赶的车,一路没命的朝南奔去。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赤匪狐,莫黑匪鸟。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鉴赏
《毛诗序》说:“《北风》,刺虐也。卫国并为威虐,百姓不亲,莫不相携持而去焉。”从诗中“同车”来看,百姓是泛指当时一般贵族。方玉润认为是贤人预见危机而作(《诗经原始》),王先谦认为是“贤者相约避地之词”(《诗三家义集疏》)。其实,《诗序》所说诗旨不误,当是一首反映贵族逃亡的诗。
诗共三章,前两章内容基本相同,只改了三个字。把“北风其凉”改为“北风其喈”,意在反覆强调北风的寒凉。而改“雨雪其雱”为“雨雪其霏”,无非是极力渲染雪势的盛大密集。把“携手同行”改为“携手同归”,也是强调逃离的意向。复沓的运用产生了强烈的艺术效果。
诗各章末二句相同。“其虚其邪”,虚邪,即舒徐,为叠韵词,加上二“其”字。语气更加宽缓,形象地表现同行者委蛇退让、徘徊不前之状。“既亟只且”,“只且”为语助词,语气较为急促,加强了局势的紧迫感。语言富于变化,而形象更加生动。
北风与雨雪,是兴体为主,兼有比体。它不只是逃亡时的恶劣环境的简单描写,还是用来比喻当时的虐政。后面赤狐、黑乌则是以比体为主,兼有兴体。它不仅仅是比喻执政者为恶如一,还可以看作逃亡所见之景。这种比兴手法的运用,使诗句意蕴丰富,耐人玩味。
朱熹《诗集传》说此诗“气象愁惨”,指出了其基本风格。诗三章展示了这样的逃亡情景:在风紧雪盛的时节,一群贵族相呼同伴乘车去逃亡。局势的紧急(“既亟只且”),环境的凄凉(赤狐狂奔,黑乌乱飞)跃然纸上。让人悚然心惊。
古乐府中的《北风行》诗题即效此篇,鲍照拟作中直接采用《北风》原文:“北风凉,雨雪雱。”《古诗十九首·凛凛岁云暮》中“良人惟古欢,枉驾惠前绥。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数句,盖亦本于此诗。唐代李白有《北风行》,也明显受到《北风》的启发。由此可见《北风》一诗对后世的深远影响。
篇4:诗经 国风 邶风 击鼓
诗经 国风 邶风 击鼓
诗经《击鼓》主要描写了什么内容呢?全诗表达了诗人怎样的情感?
《诗经·邶风·击鼓》
【原文】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译文】
敲鼓声音响镗镗,鼓舞士兵上战场。人留国内筑漕城,唯独我却奔南方。
跟从将军孙子仲,要去调停陈和宋。长期不许我回家,使人愁苦心忡忡。
安营扎寨有了家,系马不牢走失马。叫我何处去寻找?原来马在树林下。
“无论聚散与死活”,我曾发誓对你说。拉着你手紧紧握,“白头到老与你过”。
叹息与你久离别,再难与你来会面。叹息相隔太遥远,不能实现那誓约。
【赏析一】
这是一篇典型的战争诗。诗人以袒露自身与主流意识的背离,宣泄自己对战争的抵触情绪。
作品在对人类战争本相的透视中,呼唤的是对个体生命具体存在的尊重和生活细节幸福的获得。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真实而朴素的歌唱,是对人之存在的最具人文关怀的阐释,是先民们为后世的文学作品树立起的一座人性高标。
【赏析二】
《国风·邶风·击鼓》是《诗经》中一篇典型的.战争诗。为先秦时代邶地华夏族民歌。
全诗共五章,每章四句。前三章征人自叙出征情景,承接绵密,已经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后两章描写战士间的互相勉励、同生共死,令人感动。此诗描写士卒长期征战之悲,无以复加。其中,描写战士感情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后世也被用来形容夫妻情深。《诗经》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成为古典文学现实主义传统的源头。
【赏析三】
诗人采用赋的手法,铺陈直叙,将士卒长期征战之悲、夫妻不能团聚之苦表现得十分真切感人。全诗的内容主要是写一位卫国兵士远戍陈宋,久役不得归,回忆起新婚时与妻子的誓言而残酷的现实却使誓言落空。
诗人以“击鼓其镗”起兴,通过震耳的鼓声一下子就把读者带到了厮杀惨烈的战场上。
“土国城漕”虽然也是劳役,但还是在国境以内,每天都可以回家,回到自己心爱人的身边。
现在“我独南行”,一个“独”字写出了诗人的怨恨愤懑之情。南行之后,“不我以归”,长期不许我回家,这就不得不让人更忧心忡忡。叙事向前推进了。
作者心中一片茫然,不知何去何从,身处何方。茫然中马儿也丢失了,它去哪里了?也许马儿也不喜欢这战争苦役,它一定是去了树林之中。
这时诗人想起了新婚时和妻子说过的话:“死生契阔”,“与子偕老”面对生离死别,我心不变。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白头到老。
紧承上面的誓言,诗人又回到了冷酷的现实中。离别得太久了,很难与你来会面;相隔得太远了,不能实现那誓约。字里行间流露出士兵深深的自责与遗憾。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么平凡的相许,却又那样的刻骨铭心。死亡在这样的誓言下,已经全然消散了它的惨烈与悲凉。这个男子以他的心灵之美,对战争进行了无言的控诉,深深打动了人们的心弦。
这爱情的盟誓,已经成为了千百年来恋人们和夫妻间永久的追求与不变的情怀。生于和平时期的我们,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吧!今生今世,爱了,就要握紧那双手,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奈何桥的那一头。
这首诗很多人可能没读过,但其中有一句相信很多人都能说出来,这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诗经》中的名句,表达了人们珍惜爱情,希冀白头到老、共渡一生的美好愿望。
篇5:诗经国风邶风击鼓
诗经国风邶风击鼓
《击鼓》是《诗经》里面《国风》中的一首古诗。全诗主要描写了什么呢?
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注释】
1、镗(汤tāng):鼓声。
2、踊跃:操练武术时的动作。兵:武器。
3、“土”、“国”同义。城漕:在漕邑筑城。漕邑在今河南省滑县东南。
4、南行:指出兵往陈、宋。这两国在卫国之南。三四句表示宁愿参加国内城漕的劳役,不愿从军南征。
5、孙子仲:当时卫国领兵南征的统帅。“孙”是氏,“子仲”是字。孙氏是卫国的世卿。
6、陈国国都在宛丘,今河南省淮阳县。宋国国都在睢(虽suī)阳,今河南省商丘县南。“平陈与宋”是说平定这两国的纠纷。
7、不我以归:“以”和“与”通。“不我以归”就是说不许我参与回国的队伍。卫军一部分回国一部分留戍。
8、有忡(充chōng):犹“忡忡”。心不宁貌。
9、爰(原yuán):疑问代名词,就是在何处。这句是说不晓得哪儿是我们的住处。
10、丧:丢失。这句是说不知道将要在哪儿打败仗,把马匹丧失了。
11、于以:犹“于何”。以下两句是说将来在哪儿找寻呢?无非在山林之下吧。这是忧虑战死,埋骨荒野。
12、“死生契阔”:言生和死都结合在一起。契:合。阔:疏。“契阔”在这里是偏义复词,偏用“契”义。
13、成说:犹“成言”,就是说定了。所说就是“死生契阔”、“与子偕老”。子:作者指他的妻。下同。
14、于嗟:叹词。阔:言两地距离阔远。
15、活:读为“佸(活huó)”,相会。
16、洵(旬xún):《释文》谓《韩诗》作“夐(xiòng)”,久远。末章四句是说这回分离得长远了,使我不能和爱人相会,实现“偕老”的誓言。
【题解及原文】
这是卫国远戍陈宋的兵士嗟怨想家的诗。据《左传》,鲁宣公十二年,宋伐陈,卫穆公出兵救陈。十三年,晋国不满意卫国援陈,出师讨卫。卫国屈服。本诗可能和这段史事有关。揣想当时留守在陈宋的军士可能因晋国的干涉和卫国的屈服,处境非常狼狈,所以诗里有“爰丧其马”这类的话。第三章和末章都是悲观绝望的口气,和普通征人念乡的诗不尽同。
【今译】
擂大鼓咚咚地响,练蹦跳又练刀枪。家乡里正筑漕城,偏教我远征南方。
孙子仲把我们率领,平定了陈宋的纠纷。回老家偏我没份,可教我心痛难忍。
哪儿是安身之地?在哪儿丢失了马匹?丢马匹哪儿找寻?南方的一片荒林。
“生和死都在一块”,我和你誓言不改。让咱俩手儿相搀,活到老永不分开。
如今是地角天涯!想回家怎得回家!如今是长离永别!说什么都成空话!
【白话翻译】
擂起战鼓响咚咚,战士踊跃舞刀枪。别人修路筑漕城,我独远行去南方。
跟着统帅孙子仲,联合友邦陈与宋。不能让我同回家,满怀忧愁难自控。
哪儿停下哪儿住?哪儿丢失那些马?哪儿能够找到它?在那深深丛林下。
誓同生死志如金,你我约言记在心。紧紧握住你的手,白头偕老永不分。
啊哟道路太遥远,不让相聚在一堂。啊哟离别太久长,约言难守我心伤。
【讲解】
《毛诗序》云:“《击鼓》,怨州吁也。卫州吁用兵**,使公孙文仲将而平陈与宋。国人怨其勇而无礼也。”郑笺以《左传·隐公四年》州吁伐郑之事实之。姚际恒《诗经通论》以为“与经不合者六”,此实乃《春秋·宣公十二年》“宋师伐陈,卫人救陈”之事,在卫穆公时。今以为姚说较《毛序》为合理,姑从姚氏。
第一章总言卫人救陈,平陈宋之难,叙卫人之怨。结云“我独南行”者,诗本以抒写个人愤懑为主,这是全诗的线索。诗的第三句言“土国城漕”者,《鄘风·定之方中》毛诗序云:“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居漕邑,齐桓公攘夷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文公营楚丘,这就是诗所谓“土国”,到了穆公,又为漕邑筑城,故诗又曰“城漕”。“土国城漕”虽然也是劳役,犹在国境以内,现在南行救陈,其艰苦就更甚了。
第二章“从孙子仲,平陈与宋”,承“我独南行”为说。假使南行不久即返,犹之可也。诗之末两句云“不我以归,忧心有忡”,叙事更向前推进,如芭蕉剥心,使人酸鼻。
第三章写安家失马,似乎是题外插曲,其实文心最细。《庄子》说:“犹系马而驰也。”好马是不受羁束、爱驰骋的;征人是不愿久役、想归家的。这个细节,真写得映带人情。毛传解释一二句为:“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把“爰”解释为“或”,作为代词,则两句通叙营中他人。其实全诗皆抒诗人一己之情,所以四、五两章文情哀苦,更为动人。
第四章“死生契阔”,毛传以“契阀”为“勤苦”是错误的.。黄生《义府》以为“契,合也;阔,离也;与死生对言”是正确的。至于如何解释全章诗义。四句为了把叶韵变成从AABB式,次序有颠倒,前人却未尝言及。今按本章的原意,次序应该是:
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偕老。”
这样诗的韵脚,就成为ABBA式了。本来“死生契阔,与子偕老”,是“成说”的内容,是分手时的信誓。诗为了以“阔”与“说”叶韵,“手”与“老”叶韵,韵脚更为紧凑,诗情更为激烈,所以作者把语句改为现在的次序。
第五章“于嗟阔兮”的“阔”,就是上章“契阔”的“阔”。“不我活兮”的“活”,应该是上章“契阔”的“契”。所以“活”是“佸”的假借,“佸,会也。”“于嗟洵兮”的“洵”,应该是“远”的假借,所以指的是“契阔”的“阔”。“不我信兮”的“信”,应该是“信誓旦旦”的“信誓”,承上章“成说”而言的。两章互相紧扣,一丝不漏。
诗凡五章,前三章征人自叙出征情景,承接绵密,已经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后两章转到夫妻别时信誓,谁料到归期难望,信誓无凭,上下紧扣,词情激烈,更是哭声干霄了。写士卒长期征战之悲,无以复加。
篇6:诗经·国风·邶风·谷风
诗经·国风·邶风·谷风
谷风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婚,如兄如弟。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婚,不我屑以。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
不我能畜,反以我为仇。既阻我德,贾用不售。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婚,以我御穷。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译文
山谷中大风飒飒作响,阴云满天雨水流淌。本应共同努力心心相印,不该如此发怒把人损伤。采来蔓菁和萝卜,却将根茎全抛光。不要背弃往日的誓言:“与你生死相依两不忘。”
踏上去路的脚步迟缓踉跄,心中充满了凄楚惆怅。只求近送几步不求远,哪知仅送我到门旁。谁说荼菜味苦难下咽,我吃来却像荠菜甜又香。你们快乐地新结姻缘,亲密得就像兄弟一样。
泾水因渭水流入而变浊,水底却清澈如故明晃晃。你们快乐地新结姻缘,不要把我来诽谤。别到我修筑的鱼坝去,也别碰我编织的捕鱼筐。我的自身还不能见容,又怎能顾及我去后的情况。
就像到了深深的河流,用木筏或小船过渡来往;好比到了浅浅的溪水,便浮着游着来到岸上。往日家中有什么没什么,我都为你尽心地操持奔忙。凡是邻居有了难事,就是爬着也要前去相帮。
你不能体怜我也就算了,反把我当作仇敌孽障。拒绝了我的一片好心,就像货物无法脱手交账。以往生活在忧虑和贫苦中,与你一起患难同当。如今家境有了好转,你却把我当成毒物祸殃。
我准备好美味的菜食贮藏,为了度过冬季的匮乏时光。你们快乐地新结姻缘,却用我的积蓄把贫穷抵挡。粗声恶气地拳脚相加,还把苦活狠压在我肩上。全不顾惜当初的情意,“唯我是爱”真像空梦一场。
注释
(1)习习谷风两句:习习,和舒貌。谷风,东风,生长之风。以阴以雨,为阴为雨,以滋润白物。这两句说,天时和顺则百物生长,以喻夫妇应该和美。一说,习习,逢连续不断貌;谷风,来自大谷的风,为盛怒之风;以阴以雨,没有晴和之意;这两句喻其夫暴怒不止。
(2)黾(mǐn敏)勉:勤勉,努力。
(3)葑:蔓菁也。叶、根可食。菲:萝卜之类。
(4)无以下体:意指要叶不要根,比喻恋新人而弃旧人。以,用。下体,指根。
(5)迟迟:迟缓,徐行貌。
(6)违:恨也。
(7)伊:是。迩,近。
(8)薄:语助词。畿(jī机):指门槛。
(9)荼(tú图):苦菜。
(10)荠:荠菜,一说甜菜。
(11)宴:快乐。昏,即“婚”。
(12)泾、渭:河名。
(13)湜湜(shí时):水清见底。沚(zhǐ止):水中小洲。一说底。
(14)屑:洁。
(15)逝:往,去。梁:捕鱼水坝。
(16)发:打开。笱(gǒu苟):捕鱼竹笼。
(17)躬:自身。阅:容纳。
(18)遑:来不及。恤(xù序):忧,顾及。
(19)方:筏子,此处作动词。
(20)匍匐:手足伏地而行,此处指尽力。
(21)能:乃。慉(xù序):好,爱惜。
(22)雠(chóu仇):同仇。
(23)贾(gǔ古):卖。用:指货物。不售:卖不出。
(24)育:长。育恐:生于恐惧。鞫:穷。育鞫:生于困穷。
(25)颠覆:艰难,患难。
(26)于毒:如毒虫。
(27)旨:甘美。蓄:聚集。
(28)御:抵挡。
(29)洸(guāng光)、溃(kuì愧):水流湍急的样子,此处借喻人动怒。
(30)既:尽。诒:遗。肄(yì义):劳也。
(31)伊:唯。来:语助词。塈(xì系):爱。
鉴赏
同样是用弃妇的口吻陈述被弃的痛苦,与《氓》相比,《谷风》中的女子在性格上不如前者决绝果断,因此在回忆往事和述说情怀时怨而不怒,使人读后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感,然而在艺术风格上,则更能体现被孔子称道的温柔敦厚的诗教传统。
从全诗的叙说来看,这位女子的丈夫原来也是贫穷的农民,只是由于婚后两人的共同努力,尤其是年轻妻子的辛劳操持,才使日子慢慢好过了起来。但是这种生活状况的改善,反倒成了丈夫遗弃她的原因。这个负心汉不但不顾念患难中的糟糠之妻,相反却喜新厌旧,把她当作仇人,有意寻隙找岔,动辄拳脚相加,最后终于在迎亲再婚之日,将她赶出了家门。诗中的弃妇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如泣如诉地倾吐了心中的满腔冤屈。
这首诗在抒情方面最可注意的有以下几点:首先是选取了最能令人心碎的时刻,使用对比的手法,凸现了丈夫的无情和自己被弃的凄凉。这个时刻就是新人进门和旧人离家,对于一个用情专一、为美好生活献出了一切的女子来说,没有比这一刻更让人哀怨欲绝的了。诗由此切入,非常巧妙地抓住了反映这一出人生悲剧的最佳契机,从而为整首诗的抒情展开提供了基础。而一方面“宴尔新昏,如兄如弟”的热闹和亲密,另一方面“不远伊迩,薄送我畿”的绝情和冷淡,形成了一种高度鲜明的对比,更突出了被弃之人的无比愁苦,那种典型的哀怨气氛被渲染得十分浓烈。
其次是借用生动的比喻言事表情,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全诗共分六章,每章都有含蓄不尽的'妙喻。如第一章入手便以大风和阴雨,来表现丈夫的经常无故发怒;以采来蔓菁萝卜的根茎被弃,来暗示他丢了根本,视宝为废。这主要用于言事。第二章则转用食荼如荠、以苦为甜,来反衬人物在见了丈夫新婚时内心的苦涩程度,远在荼菜的苦味之上。这又是主要用于表情。另如第三章的“泾以渭浊,湜湜其浊”,是用泾水因渭水流入表面变浊、其底仍清,来比喻自己尽管被丈夫指责却依然不改初衷的清白;第四章以河深舟渡、水浅泳渡,喻写以往生活不论有何困难,都能想方设法予以解决;第五章用“贾用不售”比丈夫的嫌弃、“比予于毒”喻对己的憎恶;第六章又把自己往日的辛劳比作御冬的“旨蓄”,将丈夫的虐待喻为湍急咆哮的水流。这些比喻取喻浅近,无不切合被喻情事的特征,大大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性和表现力。
最后,作品的一唱三叹、反覆吟诵,也是表现弃妇烦乱心绪和一片痴情的一大特色。从首章的“黾勉同心,不宜有怒”、“德音莫违,及尔同死”,到二章的“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从三章的“毋逝我粱,毋发我笱”,到四、五章的前后对比,再到六章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在反覆的述写和表白中,淋漓尽致地展示了弃妇沉溺于往事旧情而无法自拔的复杂心理。顺着这一感情脉络的延伸展开,循环往复,人们更能接近和触摸这个古代女子的善良和多情的心,更能感受到被弃带给她的精神创痛。至于作品在二、三、六章中一面再、再而三地出现“宴尔新昏”的句子,又在断续错杂的回忆和抒情中,突出和强调了丈夫背信弃义对她产生的强烈刺激,她无法忍受眼前出现的这一现实,更不能以平常之心来接受这一现实,所以反覆咏之,以示铭心刻骨,难以忽忘。
由此可见,这首诗在抒写弃妇哀怨方面是很有特色的。它的出现,表明古代妇女在爱情和婚姻生活中,很早就处在弱者的地位,充当着以男子为中心的社会的牺牲品,她们的命运是值得同情的。尽管作品没有直接对负情男子作明确的谴责,但最初的信誓旦旦和最终的弃如脱靴,仍为此作了有力的点示,具有深刻的警世作用。
篇7:诗经·国风·邶风·击鼓
诗经·国风·邶风·击鼓
击鼓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译文
击鼓的声音震响(耳旁),兵将奋勇操练。
(人们)留在国内筑漕城,只有我向南方行去。
跟随孙子仲,平定陈、宋(两国)。
不允许我回家,(使我)忧心忡忡。
于是人在哪里?于是马跑失在哪里?
到哪里去寻找它?在山间林下。
生死聚散,我曾经对你说(过)。
拉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老去。
唉,太久。让我无法(与你)相会。
唉,太遥远,让我的誓言不能履行。
注释
⑴镗:鼓声。其镗,即“镗镗”。明 陈继儒《大司马节寰袁公(袁可立)家庙记》:“喤喤考钟,坎坎击鼓。”
⑵踊跃:双声连绵词,犹言鼓舞。兵:武器,刀枪之类。
⑶土国:在国都服役。漕:地名。
⑷孙子仲:即公孙文仲,字子仲,邶国将领。
⑸平:和也,和二国之好。谓救陈以调和陈宋关系。陈、宋:诸侯国名。
⑹不我以归:即不以我归,有家不让回。
⑺有忡:忡忡。
⑻爰(yuán):本发声词,犹言“于是”。丧:丧失,此处言跑失。爰居爰处?爰丧其马: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
⑼于以:于何。
⑽契阔:聚散。契,合;阔,离。
⑾成说:成言也犹言誓约。
⑿于嗟:即“吁嗟”,犹言今之哎哟。
⒀活:借为“佸”,相会。
⒁洵:远。
⒂信:一说古伸字,志不得伸。一说誓约有信。
鉴赏
这是一篇典型的战争诗。诗人以袒露自身与主流意识的背离,宣泄自己对战争的抵触情绪。作品在对人类战争本相的透视中,呼唤的是对个体生命具体存在的尊重和生活细节幸福的获得。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真实而朴素的歌唱,是对人之存在的最具人文关 怀的阐释,是先民们为后世的文学作品树立起的一座人性高标。
《毛诗序》云:“《击鼓》,怨州吁也。”郑笺以《左传·隐公四年》州吁伐郑之事实之。姚际恒《诗经通论》以为“与经不合者六”,此实乃《春秋·宣公十二年》“宋师伐陈,卫人救陈”之事,在卫穆公时。今以为姚说较《毛序》为合理,姑从姚氏。
第一章总言卫人救陈,平陈宋之难,叙卫人之怨。结云“我独南行”者,诗本以抒写个人愤懑为主,这是全诗的线索。诗的第三句言“土国城漕”者,《鄘风·定之方中》毛诗序云:“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居漕邑,齐桓公攘夷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文公营楚丘,这就是诗所谓“土国”,到了穆公,又为漕邑筑城,故诗又曰“城漕”。“土国城漕”虽然也是劳役,犹在国境以内,南行救陈,其艰苦就更甚了。
第二章“从孙子仲,平陈与宋”,承“我独南行”为说。假使南行不久即返,犹之可也。诗之末两句云“不我以归,忧心有忡”,叙事更向前推进,如芭蕉剥心,使人酸鼻。
第三章写安家失马,似乎是题外插曲,其实文心最细。《庄子》说:“犹系马而驰也。”好马是不受羁束、爱驰骋的;征人是不愿久役、想归家的。这个细节,真写得映带人情。毛传解释一二句为:“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把“爰”解释为“或”,作为代词,则两句通叙营中他人。其实全诗皆抒诗人一己之情,所以四、五两章文情哀苦,更为动人。
第四章“死生契阔”,毛传以“契阔”为“勤苦”是错误的。黄生《义府》以为“契,合也;阔,离也;与死生对言”是正确的。至于如何解释全章诗义。四句为了把叶韵变成从AABB式,次序有颠倒,前人却未尝言及。今按此章的原意,次序应该是: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偕老。
这样诗的韵脚,就成为ABBA式了。本来“死生契阔,与子偕老”,是“成说”的内容,是分手时的'信誓。诗为了以“阔”与“说”叶韵,“手”与“老”叶韵,韵脚更为紧凑,诗情更为激烈,所以作者把语句改为这一次序。
第五章“于嗟阔兮”的“阔”,就是上章“契阔”的“阔”。“不我活兮”的“活”,应该是上章“契阔”的“契”。所以“活”是“佸”的假借, “佸,会也。”“于嗟洵兮”的“洵”,应该是“远”的假借,所以指的是“契阔”的“阔”。“不我信兮”的“信”,应该是“信誓旦旦”的“信誓”,承上章 “成说”而言的。两章互相紧扣,一丝不漏。
“怨”是《击鼓》一诗的总体格调与思想倾向。从正面言,诗人怨战争的降临,怨征役无归期,怨战争中与己息息相关的点滴幸福的缺失,甚至整个生命的丢失。从反面言,诗作在个体心理,行为与集 体要求的不断背离中,在个体生命存在与国家战事的不断抗衡中,在小我的真实幸福对战争的残酷的不断颠覆中,流显出一份从心底而来的厌战情绪。这一腔激烈的厌战之言,要争取的是对个体生命存在的尊重,是生活细节中的切实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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