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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十五国风分布图

2022-11-08 09:04:5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土豆不长芽”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诗经十五国风分布图,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诗经十五国风分布图,欢迎阅读与借鉴!

诗经十五国风分布图

篇1:诗经十五国风分布图

诗经十五国风分布图

诗经十五国风分布在哪里呢?诗经十五国风分布图是怎样的?

十五国风,即西周时期十五个不同地区的乐歌,是从15个地区采集上来的带有地方色彩的汉族民间歌谣。《国风》是《诗经》的组成部分。包括《周南》、《召南》、《邶风》、《鄘风》、《卫风》、《 王风 》、《 郑风 》、《齐风》、《魏风》、《唐风》、《 秦风 》、《 陈风 》、《桧风》、《曹风》、《豳风》等,共160篇,合称十五国风。《诗经》是汉族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成为中国古典文学现实主义传统的'源头。

1、简介

风,地方乐调,这一部分共选了十五个国家和地区的乐调,称十五国风,共160篇,内容都是民歌,这十五国风是:周南(今陕西,河南之间),召南(今河南,湖北之间),邶,鄘,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其中周南、召南产生于汉水和长江中游,其余为黄河中下游。十五国风绝大部分是周室东迁以后到春秋中叶的作者,大部分是民歌。

诠释

十五国风——“风”的含义:

《诗大序》最早政治解释 :“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以风来比喻王者教化——唐代孔颖达从其说。

宋代,郑樵的《六经奥论》始从音乐上来解释风:“风土之音曰风。”

宋代朱熹也有类似的解释:“风者,民俗歌谣之诗也。”

近代从郑朱之说,认为“风”即“土风”,即不同地区地方音乐。

2、主要内容

①表达人民反抗剥削压迫的愿望和对劳役、兵役的痛苦与反感。例如《豳风·七月》描述了农奴被剥削、压榨,终年辛勤劳动和痛苦和生活。《魏风·伐檀》揭示当时社会不合理现象,对不劳而食者提出了质问和抗议。《魏风·硕鼠》反映了劳动人民对剥削阶级的反抗和对自由幸福生活的向往。《唐风·鸨羽》写出了久困王事,在沉重的徭役压榨下人民痛苦的呼号。《豳风·东山》描述战后农村的破败景象,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不幸和痛苦,表达了人民对和平与劳动生活的渴望。而《王风·君子于役》则从征夫家属的角度,表示了对兵役、徭役的愤怒与不满。

②对劳动的讴歌。如《周南·芣苢》是妇女们三三两两去采集车前子时边采边唱的歌,表达了妇女劳动时欢快之情。《魏风·十亩之间》唱出了采桑姑娘在劳动中的欢乐和劳动后愉悦的心情。

③表现爱国主义情操和对统治阶级丑恶行径的揭露。如《秦风·无衣》反映战士们在国难当头为保卫家园,慷慨从军,团结御侮,同仇敌忾的豪情。《载驰》表达了许穆夫人为拯救祖国于危亡之中而奔走的崇高爱国精神。《陈风·株林》还揭露了陈灵公的荒淫无耻,《相鼠》则对统治者进行了无情的鞭笞。

④表达爱情的恋歌和反映妇女婚姻与命运的诗篇。如《周南·关雎》写了一个青年男子大胆、率真地表露对一位美丽姑娘的相思之情。《召南·摽有梅》写一个女子惟恐青春易逝而急于求偶的热切心情,大胆泼辣,真挚动人。《邶风·静女》写一对青年男女幽会,富于生活情趣。

3、分布

十五国风,即十五个不同地区的乐歌——目录:

南区--《周南》、《召南》、《陈风》

西区--《秦风》、《豳风》

北区--《魏风》、《唐风》

中区--《郑风》、《卫风》、《邶风》、《鄘风》、《王风》、《桧风》、《曹风》

东区--《齐风》

篇2:诗经国风全文

诗经国风全文

周南

1.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雎鸠:水鸟名,即鱼鹰。传说它们情意专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逑:雔之借字。雔,双鸟之意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荇菜:水草名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寤:睡醒。寐:睡眠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思:语助词。服:思念、牵挂。思服:思念,想念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芼:音帽,有选择之意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2.葛覃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 葛:植物名。覃:借作藤

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

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 濩:音获,煮。絺:音吃,细葛布。绤:音戏,粗葛布。斁:音译,厌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

薄污我私,薄浣我衣。

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3.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卷耳:野菜名,嫩苗可当菜吃

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寘:同置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 陟:登高。隤。虺隤:音灰颓,疲惫

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罍:酒尊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玄黄:马过劳而视力模糊

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 砠:音居,有土有石的山丘

我仆痡矣,云何吁矣!瘏:音途,疲病。痡:音扑,义同瘏

4.樛木 樛:音纠,乔木的树枝下垂

南有樛木,葛藟累之。 藟:音垒,葛类

乐只君子,福履绥之。福履:福禄也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

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葛藟萦之。

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5.螽斯

螽斯羽,诜诜兮。螽:蝈蝈。诜诜:音申,多也

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薨薨:音轰,形容螽的齐鸣

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揖:音jí,聚集

宜尔子孙,蛰蛰兮。蛰:音知,和集也

6.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夭夭:木少盛貌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于归:指姑娘出嫁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蕡:音坟,果实将熟的样子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7.兔罝罝:音居,网

肃肃兔罝,椓之丁丁。椓:音浊,敲击。丁:音争

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干城:守卫之武士

肃肃兔罝,施于中逵。 逵:音魁,四通八达的大道

赳赳武夫,公侯好仇。仇:通逑

肃肃兔罝,施于中林。

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8.芣苢芣苢,音浮以,车前子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

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

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 袺:音洁,用衣襟兜东西

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襭:音协,把衣襟角系上兜东西

9.汉广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楚:荆也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蒌:蒌蒿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10.汝坟 坟:河堤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 汝:汝河,源出河南省

未见君子,惄如调饥。惄:音逆,忧愁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 条:山楸树

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鲂鱼赪尾,王室如毁; 赪:音成,浅红色。尾:音以

虽则如毁,父母孔迩。毁:如火焚一样。孔:甚。迩:近

11.麟之趾

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振振:仁厚的样子

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定:额心

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召南

1.鹊巢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维:发语词。鹊有巢:比兴男子已造家室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百两御之:用百两大车迎娶她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2.采蘩

于以采蘩,于沼于沚;

于以用之,公侯之事。蘩:水草名。沚:音止,水中沙洲

于以采蘩,于涧之中;

于以用之,公侯之宫。

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音皮,古代妇女发式。僮僮:高而蓬松

被之祁祁,薄言还归。祁祁:众多

3.草虫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喓:音要,虫鸣。草虫:一种能叫蝗虫。趯:音梯,昆虫跳跃之状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

仲春采蕨,正是男女求爱季节

未见君子,忧心惙惙。惙:音戳,愁苦的样子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4.采苹 苹:水草名

于以采苹?南涧之滨;

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行潦:水流。潦:音涝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筥:音举,圆形的筐

于以湘之?维錡及釜。湘:烹煮供祭祀用的牛羊等 。錡,音奇,有足锅。釜:无足锅

于以奠之?宗室牖下;

谁其尸之?有齐季女。尸:主持祭祀之事。齐:音斋,斋之省借

5.甘棠 甘棠:杜梨,枝干高大,常植于社前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蔽芾:芾音费,浓荫。茇:音拔,居

蔽芾甘棠,勿翦勿败,召伯所憩。

蔽芾甘棠,勿翦勿拜,召伯所说。

6.行露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浥:音怡。厌浥:湿淋淋的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

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女:汝,你

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墉:音拥,墙

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

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7.羔羊

羔羊之皮,素丝五紽;紽:音驼,丝结,丝钮

委蛇委蛇,退食自公。委蛇:大摇大摆洋洋自得

羔羊之革,素丝五緎;緎:音迂,同纟它

委蛇委蛇,自公退食。

羔羊之缝,素丝五緫;总:音宗,纽结

委蛇委蛇,退食自公。

8.殷其雷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殷:声也。雷:喻车声

何斯违斯,莫敢或遑?遑:闲暇

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

何斯违斯,莫敢遑息?

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

何斯违斯,莫或遑处?

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9.摽有梅摽:音漂或抛,古抛字

摽有梅,其实七兮!

求我庶士,迨其吉兮!迨:音代,同逮

摽有梅,其实三兮!

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塈:音气,乞的借字

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10.小星

嘒彼小星,三五在东。嘒:音慧,微光闪烁

肃肃宵征,夙夜在公。

寔命不同! 寔:音实,实

嘒彼小星,维参与昴。

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寔命不犹!裯:音仇,被单

11.江有汜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

不我以,其后也悔。

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

不我与,其后也处。

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

不我过,其啸也歌。

12.野有死麇

野有死麇,白茅包之;麇:獐子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樕:音诉,灌木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帨:音税,佩巾。尨:长毛狗

13.何彼襛矣襛:音浓,衣饰颜色美丽

何彼襛矣,唐棣之华!唐棣:指车帷

曷不肃雝?王姬之车。雝:音拥,和乐

何彼襛矣,华如桃李!

平王之孙,齐侯之子。

其钓维何?维丝伊缗。缗:合股丝绳,喻男女合婚

齐侯之子,平王之孙。

14.驺虞

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豝:音巴,小母猪。驺虞:音邹于,古牧猎官

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豵:音纵,小母猪

邶风

邶:音贝,周代诸侯国名,在今河南省

1.柏舟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

耿耿不寐,如有隐忧。

微我无酒,以敖以游。微:非,不是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 鉴:镜子。茹:度,或含

亦有兄弟,不可以据。 据:依靠

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愬:音诉,告诉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 愠:音运,怨恨

觏闵既多,受侮不少。觏:遭逢。闵:病痛,引申为谗言

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摽:音票,捶,打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

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2.绿衣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

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

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我思古人,俾无訧兮!訧:音怡,过错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

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3.燕燕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差池:音词池,参差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颉:音结,上飞

瞻望弗及,伫立以泣。颃:音航,下飞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

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仲氏:少女。任是姓。只:助词

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勖:音续,勉励

4.日月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

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冒:覆。此句同照临下土

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

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 畜:音序,养

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5.终风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 中心:心中

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曀,音壹,阴云密布有风

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虺:音灰,同轰,形容雷声

6.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孙子仲:卫国元帅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爰:音元,何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契阔:聚散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洵:久留

7.凯风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劬:音渠。劬劳:操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甚善,我无令人。 薪:喻母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爰:音元,何处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睍睆:音兼关,鸟鸣

8.雄雉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 诒:音怡,遗留

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曷:音何,何,何时。忮:音至,害,嫉妒

百尔君子,不知德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臧:音脏,安善

9.匏有苦叶苦叶:枯叶

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 济:水名。厉:带。揭:提起衣裳

有弥济盈,有鷕雉鸣。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 弥:音弥,大水茫茫。鷕:音咬,山鸡叫声

雝雝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 雝:音拥,大雁叫声。泮:音盼,封冻

招招舟子,人涉卬否。人涉卬否,卬须我友。卬(áng昂):我。须:等待

10.谷风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 黾:勉强为之

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畿:指门槛

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昏,如兄如弟。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昏,不我屑以。湜:音时,水清见底

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梁:捕鱼水坝。笱:捕鱼竹笼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

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

不我能慉,反以我为雠,既阻我德,贾用不售。 慉:音序,爱悦

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昏,以我御穷。

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洸:音光,动武打人

11.式微

式微,式微!胡不归? 式:发语词。微:黄昏

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归?

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12.旄丘 旄丘:前高后低土丘,旄音冒

旄丘之葛兮,何诞之节兮!叔兮伯兮,何多日也?诞:藤。节:长

何其处也?必有与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

狐裘蒙戎,匪车不东。叔兮伯兮,靡所与同。 蒙戎:蓬松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兮,褎如充耳。 琐:小。尾:娓。流离:琉璃。褎:音又,华丽,茂盛

13.简兮

简兮简兮,方将万舞。日之方中,在前上处。 简:威武的样子。俣:音玉,英威武的样子

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 辔:音配,马缰

左手执龠,右手秉翟。赫如渥赭,公言锡爵。 龠:音月,古乐器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隰:音席,低洼处

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14.泉水

毖彼泉水,亦流于淇。有怀于卫,靡日不思。 毖:泉水涌流。淇:淇水

娈彼诸姬,聊与之谋。 娈:美好的样子

出宿于泲,饮饯于祢,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泲:音子,水名

问我诸姑,遂及伯姊。

出宿于干,饮饯于言。载脂载辖,还车言迈。干:地名

遄臻于卫,不瑕有害?遄:音专,疾速。臻:至

我思肥泉,兹之永叹。思须与漕,我心悠悠。肥:淝,卫国河流名。 须、漕:卫国的城邑

驾言出游,以写我忧。

15.北门

出自北门,忧心殷殷。终窭且贫,莫知我艰。窭:音巨,艰窘

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王事适我,政事一埤益我。 一:都。埤:音皮,加给

我入自外,室人交偏谪我。

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王事敦我,政事一埤遗我。

我入自外,室人交偏摧我。

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16.北风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雨:音玉,动词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x匪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莫x匪狐:没有不红的狐狸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17.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爱:隐藏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说怿:音月义,喜爱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荑:音提,白茅,象征婚媾

18.新台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 :

燕婉之求,籧篨不鲜。 籧篨:音渠除,喻人矮胖丑陋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洒:高峻。浼:音美,河水涨满

燕婉之求,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鸿:蛤蟆。离:附着

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戚施:短肩缩颈,丑陋不堪

19.二子乘舟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卫宣公的两个异母子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鄘风

1.柏舟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

髧彼两髦,实维我仪。髧:音旦,头发下垂状

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之:到。矢:誓。靡它:无他心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

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慝:音特,忒之借,变故

2.墙有茨

墙有茨,不可扫也。中有冓之言,不可道也。 茨:蒺藜;冓,音够。中冓:宫中龌龊之事

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 襄:除去

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 束:捆走

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3.君子偕老

君子偕老,副笄六珈。 笄:簪。珈:饰玉

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 象服:华丽的礼服

子之不淑,云如之何?如之何:奈之何

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发如云,不屑髢也; 玼:音此,花纹绚烂。其之翟也:绣着山鸡的象服

玉之瑱也,象之揥也,扬且之皙也。

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鬒:音诊,美发。髢:音敌,假发

揥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绉絺,是绁袢也。 瑱:音掭,耳坠

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揥:音替,剃发针

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瑳:音搓,同玼。绁袢:夏天穿的薄衫

4.桑中

爰采唐矣?沫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唐:菟丝子沫:音媚,古地名,在卫国境内。谁之思:思念的.是谁。孟姜:姓姜的大姑娘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麦矣?沫之北矣。云谁之思?美孟弋矣。 孟:老大。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要:音邀,邀约。上宫:城角楼。淇:淇水

爰采葑矣?沫之东矣。云谁之思?美孟庸矣。 葑:音封,蔓菁菜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5.鹑之奔奔

鹑之奔奔,鹊之畺畺。 奔奔、畺畺:形容鹑鹊居有常匹,飞则相随的样子

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鹊之畺畺,鹑之奔奔。畺:音疆

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6.定之方中

定之方中,作于楚宫。揆之以日,作于楚室。 定:星宿名,又叫营室星

树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瑟。

十月之交,定星昏中而正,宜定方位,造宫室。

升彼虚矣,以望楚矣。望楚与堂,景山与京。楚:楚丘,地名

降观于桑,卜云其吉,终焉允臧。揆:音葵,测度。虚:墟,指漕邑旧城之墟 。臧:好,善

灵雨既零,命彼倌人,星言夙驾,说于桑田。零:落。星言:晴焉。说于桑田:指文公关心农桑騋,马高七尺以上

匪直也人,秉心塞渊,騋牝三千。

7.蝃蝀

蝃蝀在东,莫之敢指。 蝃蝀音帝东,虹:爱情与婚姻的象征。在东:暮虹在东方出现

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

朝隮于西,崇朝其雨。隮:jī,升

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

乃如之人也,怀婚姻也。如:往。怀:欲,想

大无信也,不知命也! 无信:不固守那不合理的“贞信”

8.相鼠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一种老鼠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止:耻之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9.干旄 干旄:一种用山鸡羽装饰,以丝绳作流苏的彩旗

孑孑干旄,在浚之郊。素丝纰之,良马四之。

彼姝者子,何以畀之?纰:音匹,连缀。畀:给,予

孑孑干旟,在浚之都。素丝组之,良马五之。

彼姝者子,何以予之?旟:音于,同旄

孑孑干旌,在浚之城。素丝祝之,良马六之。

彼姝者子,何以告之?

10.载驰

载驰载驱,归唁卫侯。驱马悠悠,言至于漕。 卫侯:指已死的卫戴公申

大夫跋涉,我心则忧。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视而不臧,我思不远。 思:忧思。远:摆脱

既不我嘉,不能旋济。视而不臧,我思不閟。 閟:音必,止

陟彼阿丘,言采其芒。女子善怀,亦各有行。 芒:贝母草

许人尤之,众樨且狂。 许人:许国的人们

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 芃:音彭,茂盛

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卫风

卫:诸侯国名,在今河南省北部,河北省南部一带

1.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淇奥:淇水的曲岸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匪:斐之借,风度翩翩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切磋琢磨:均指文采好,有修养。僴:音县,心胸宽广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咺:音宣,有威仪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谖:音宣,忘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琇:音秀,晶莹。弁:音变,一种帽子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箦:音责,茂密的样子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2.考盘

考盘在涧,硕人之宽。独寤寐言,永矢弗谖。盘:音盘,木盘。硕人:美人,男女均可

考盘在阿,硕人之薖。独寤寐歌,永矢弗过。 阿:山阿,山洼。薖:音科,心胸宽大

考盘在陆,硕人之轴。独寤寐宿,永矢弗告。 轴:徘徊往复

3.硕人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褧:音窘,披风

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私:姊妹之夫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荑:音题,茅之芽。 蝤蛴:音求其,天牛的幼虫 。瓠犀:音户西,瓠瓜子儿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 说:音税,停

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 幩:音坟,马饰。镳镳:音标,盛多的样子。茀:音扶,车蓬

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

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罛:音古,网。濊:音豁,象声词。 鳣:音沾,大鲤鱼。 发发:鱼尾击水之声。菼:音坦,荻朅,音切,英武高大

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4.氓 氓:民,男子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蚩蚩:老实的样子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 匪:非,不是。 即:靠近。谋:商量。愆:音千,误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将:qiang(平声)愿,请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垝:音鬼,破颓的墙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复关:诗中男子的住地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筮:音是,占卜。贿:财物,嫁妆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鸠:传说斑鸠吃桑葚过多会醉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耽:音沉,沈湎于爱情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说:脱。徂尔:往你家,嫁与你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 食贫:过贫苦生活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爽:差错。贰:音特,同爽

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罔极:没有准则,行为不端。二三其德:三心二意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咥:音系,嘻笑

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泮:音判,水边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总角:指未成年男女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5.竹竿

籊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籊:音笛,修长

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淇水在右,泉源在左。巧笑之瑳,佩玉之傩。瑳:音搓,玉色洁白。傩:音挪,通娜

淇水滺滺,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忧。滺:音悠,河水荡漾之状

6.芄兰 芄:音丸,野生植物,实如羊角

芄兰之支,童子佩觿。虽则佩觿,能不我知? 觿:音西,骨刻用具和装饰品

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芄兰之叶,童子佩韘。虽则佩韘,能不我甲? 韘:音社,同觿

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7.河广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跂:音气,翘起脚跟望

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宋远?曾不崇朝。 崇朝:终朝

8.伯兮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朅:音切,英武高大。殳:音书,竹制兵器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杲:音稿,明亮的样子。谖草:萱草,忘忧草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痗:音妹,忧思成病

9.有狐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绥绥:从容独行的样子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10.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琼琚:美玉美石之通称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匪:非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王风

王:周平王东迁后的国都地区,在今河南洛阳一带

1.黍离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黍、稷:音蜀记,两种农作物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离离:茂密的样子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中心摇摇:心中难过,恍惚不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2.君子于役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 役:苦役。曷:何时。至:归家

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 埘:音时,鸡舍

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如之何勿思:如何不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 佸:音活,相会

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

君子于役,苟无饥渴!苟:大概,也许

3.君子阳阳

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阳阳:洋洋得意。且:音居。只且:助词

君子陶陶,左执翿,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翿:音涛,歌舞所用道具。敖:玩乐

4.扬之水

扬之水,不流束薪。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 扬之水:激扬之水,喻夫

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束薪:喻婚姻,在此指妻。彼其之子:指妻子

扬之水,不流束楚。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甫。 戍申:在申地防守

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甫:即吕国

扬之水,不流束蒲。彼其之子,不与我戍许。

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5.中谷有蓷

中谷有蓷,暵其乾矣。有女仳离,慨其叹矣。 蓷:音推,益母草

慨其叹矣,遇人之艰难矣。 暵:音汉,干燥。仳:音匹。仳离:别离

中谷有蓷,暵其修矣。有女仳离,条其啸矣。

条其啸矣,遇人之不淑矣。

中谷有蓷,暵其湿矣。有女仳离,啜其泣矣。

啜其泣矣,何嗟及矣。

6.兔爰

有兔爰爰,雉离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 爰:音缓,缓之借,逍遥自在

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尚寐,无吪! 离:陷。罗:罗网

生之初:生之前。无为:无事

有兔爰爰,雉离于罦。我生之初,尚无造;吪:音俄,动

我生之后,逢此百忧。尚寐,无觉! 罦:音浮,捕鸟的网

有兔爰爰,雉离于罿。我生之初,尚无庸;罿:音冲,捕鸟的网

我生之后,逢此百凶。尚寐,无聪! 庸:用,徭役

7.葛藟

绵绵葛藟,在河之浒。终远兄弟,谓他人父。 藟:音垒

谓他人父,亦莫我顾!远:音院,远离

绵绵葛藟,在河之涘。终远兄弟,谓他人母。 涘:音四,水边

谓他人母,亦莫我有!

绵绵葛藟,在河之漘。终远兄弟,谓他人昆。漘:音纯,河岸

谓他人昆,亦莫我闻!

8.采葛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采葛:采葛之女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9.大车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槛槛:车轮的响声。毳:音粹。毳衣:一种绣衣

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菼:音坦,初生的荻苇,形容嫩绿色

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啍:音敦,重滞徐缓的样子

岂不尔思?畏子不奔。璊:音门,红色美玉,喻红色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 谷:生,活着

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皦:音缴,白

10.丘中有麻

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将其来施施。 留:迟,迟迟不来。施施:悄然而来

丘中有麦,彼留子国。彼留子国,将其来食。

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彼留之子,贻我佩玖。

秦风

蒹葭

蒹葭苍苍⑴,白露为霜。所谓伊人⑵,在水一方。溯洄从之⑶,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⑷。所谓伊人,在水之湄⑸。溯洄从之,道阻且跻⑹。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⑺。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⑻。溯洄从之,道阻且右⑼。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⑽。

车邻

有车邻邻,有马白颠。未见君子,寺人之令。

阪有漆,隰有栗。既见君子,并坐鼓瑟。今者不乐,逝者其耋。

阪有桑,隰有杨。既见君子,并坐鼓簧。今者不乐,逝者其亡。

驷驖

驷驖孔阜,六辔在手。公之媚子,从公于狩。

奉时辰牡,辰牡孔硕。公曰左之,舍拔则获。

游于北园,四马既闲。輶车鸾镳,载猃歇骄。

小戎

小戎俴收,五楘梁辀。游环胁驱,阴靷鋈续。文茵畅毂,驾我骐?。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四牡孔阜,六辔在手。骐骝是中,騧骊是骖。龙盾之合,鋈以<角夐>軜。

言念君子,温其在邑。方何为期?胡然我念之!

俴驷孔群,厹矛鋈錞。蒙伐有苑,虎<韦长>镂膺。

交韔二弓,竹闭绲縢。言念君子,载寝载兴。厌厌良人,秩秩德音。

南终

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终南何有?有纪有堂。君子至止,黻衣绣裳。佩玉将将,寿考不忘!

黄鸟

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

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

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针虎。维此针虎,百夫之御。

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晨风

鴥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栎,隰有六驳。未见君子,忧心靡乐。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棣,隰有树檖。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渭阳

我送舅氏,曰至渭阳。何以赠之?路车乘黄。

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赠之?琼瑰玉佩。

权舆

於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无余。于嗟乎,不承权舆!

於我乎,每食四簋,今也每食不饱。于嗟乎,不承权舆!

郑风

缁衣

缁衣之宜兮,敝予又改为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衣之席兮,敝予又改作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将仲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

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

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

之多言亦可畏也。

叔于田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大叔于田

大叔于田,乘乘马。执辔如组,两骖如舞。叔在薮,火烈具举。袒裼暴虎,

献于公所。将叔勿狃,戒其伤女。

叔于田,乘乘黄。两服上襄,两骖雁行。叔在薮,火烈具扬。叔善射忌,又

良御忌。抑罄控忌,抑纵送忌。

叔于田,乘乘鸨。两服齐首,两骖如手。叔在薮,火烈具阜。叔马慢忌,叔

发罕忌,抑释掤忌,抑鬯弓忌。

清人

清人在彭,驷介旁旁。二矛重英,河上乎翱翔。

清人在消,驷介麃麃。二矛重乔,河上乎逍遥。

清人在轴,驷介陶陶。左旋右抽,中军作好。

羔裘

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彼其之子,舍命不渝。

羔裘豹饰,孔武有力。彼其之子,邦之司直。

羔裘晏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邦之彦兮。

遵大路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衤去。无我恶兮,不{宀疌}故也!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无我魗兮,不{宀疌}好也!

女曰鸡鸣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

报之。

有女同车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山有扶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萚兮

萚兮萚兮,风其吹女。叔兮伯兮,倡予和女。

萚兮萚兮,风其漂女。叔兮伯兮,倡予要女。

狡童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褰裳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子之丰兮,俟我乎巷兮,悔予不送兮。

子之昌兮,俟我乎堂兮,悔予不将兮。

衣锦褧衣,裳锦褧裳。叔兮伯兮,驾予与行。

裳锦褧裳,衣锦褧衣。叔兮伯兮,驾予与归。

东门之墠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风雨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扬之水

扬之水,不流束楚。终鲜兄弟,维予与女。无信人之言,人实诳女。

扬之水,不流束薪。终鲜兄弟,维予二人。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

出其东门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野有蔓草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溱洧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

乎?洧之外,洵讠于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讠于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曹风

蜉蝣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于我归说。

候人

彼候人兮,何戈与礻殳。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鳲鸠

鳲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

鳲鸠在桑,其子在梅。淑人君子,其带伊丝。其带伊丝,其弁伊骐。

鳲鸠在桑,其子在棘。淑人君子,其仪不忒。其仪不忒,正是四国。

鳲鸠在桑,其子在榛。淑人君子,正是国人,正是国人。胡不万年?

下泉

冽彼下泉,浸彼苞稂。忾我寤叹,念彼周京。

冽彼下泉,浸彼苞萧。忾我寤叹,念彼京周。

冽彼下泉,浸彼苞蓍。忾我寤叹,念彼京师。

芃芃黍苗,阴雨膏之。四国有王,郇伯劳之。

篇3:国风诗经

关于国风诗经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题解】

这诗写一个女子在城阙等候她的情人,久等不见他来,急得她来回走个不停。一天不见面就像隔了三个月似的。末章写出她的`烦乱情绪。

【注释】

(1)子:诗中女子指她的情人。衿(今jīn):衣领。或读为“紟(今jīn)”,即系佩玉的带子。《颜氏家训·书证》:“古者斜领下连于衿,故谓领为衿。”

(2)悠悠:忧思貌。《集传》:“悠悠,思之长也。”

(3)宁不:犹“何不”。嗣(似sì):《释文》引《韩诗》作“诒(贻yí)”,就是寄。音:谓信息。这两句是说,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就这样断绝音信了吗?

(4)佩:指佩玉的绶带。

(5)挑达:往来貌。

(6)城阙:城门两边的观楼,是男女惯常幽会的地方。闻一多《风诗类钞》:“城阙,是青年们常幽会的地方。”

【余冠英今译】

青青的是你的长领襟,悠悠的是想念你的心。纵然我不曾去找你,难道你从此断音信?

青黝黝是你的佩玉带,心悠悠是我把相思害。纵然我不曾去找你,难道你不能自己来?

走去走来多少趟啊,在这高城望楼上啊。一天不见哥的面,好像三个月儿那么长啊!

篇4:诗经十五国风谁写的

诗经十五国风谁写的

西时期出现的十五国风是指,十五国风,即西时期即十五个不同地 的乐歌,是从个地采集上来的带有地方色的土风歌谣。

诗经十五国风的作品大都是当时很有名的诗人写的

叶德辉《藏书十约》云:“书不校勘,不如不读。”古籍流传,讹误难免,即使是最为通行、最具权威性的善本也未必尽善尽美。以《诗经》十五国风正文为例,阮刻《十三经注疏》本《毛诗正义》和据清代武英殿本影印的朱熹注本《诗经集传》就有多处字句并不一致(详见附录)。

《诗经》收录了周初至春秋中叶五百多年间的作品。十五国风本为口耳相传的.民歌,记录时必然会造成文字上的歧异,因为“受之者非一邦之人,人用其乡,同言异字,同字异言,于兹遂生矣”(《经典释文·条例》引郑玄语)。汉代传《诗》者有鲁、齐、韩、毛四家。鲁、齐、韩三家为今文经学,现皆亡佚,仅存《韩诗外传》;毛诗为古文经学,盛行于东汉以后。随着汉字形体的发展演变,古文经书被不断转写,最终成为我们今天见到的楷书经籍。几经改变,文字上自然会出现歧异。

传抄中的讹误,也是造成经籍文字歧异的重要原因。古谚说:“书经三写,乌焉成马。”《广韵·六至》引《诗·陈风·墓门》:“歌以谇止”,今本《毛诗正义》与《诗经集传》“谇”字均作“讯”。《经典释文·毛诗音义》也作“讯”,陆德明注:“本又作谇”。钱大昕指出“陆氏《释文》谇讯不辨”(《十驾斋养新录》卷一),戴震《毛郑诗考正》也认为“讯乃谇转写之讹”。1977年在阜阳出土的汉简《诗经》也作“谇”,可证今本作“讯”确系转写之讹,因形近而误。 由于避讳省笔而造成的字形差异在《毛诗正义》和《诗经集传》中也不乏其例,如《诗经集传》中的“丘”字《毛诗正义》写作“ ”,《集传》中的“昏”字《毛诗正义》写作“昬”。(唐朝讳“民”,唐石经遇“民”字皆作“ ”,而偏旁从“民”者,尽易为“氏”,如“岷”作“ ”,“泯”作“ ”„„故

“昏”字亦为“昬”省笔而成。)

《诗经集传》中《卫风·竹竿》正文第二章为:“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后一句在《毛诗正义》中则写作:“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究竟孰是孰非?

“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 一句在十五国风其他诗篇中也时有出现,如《邶风·泉水》:“出宿于泲,饮饯于祢。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问我诸姑,遂及伯姊。”又如《鄘风·蝃蝀》首章:“蝃蝀在东,莫之敢指。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但其第二章却为:“朝隮于西,崇朝其雨。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此处不作“远父母兄弟”,显然因“弟”、“雨”古音差异很大。“弟”为脂部字,与同属脂部的“泲、祢、姊、指”押韵;在《竹竿》中,“泉源在左,淇水在右”的“右”字不与“弟”字同韵,而和“母”字同韵,均为之部字。

孔颖达《正义》云:“诗之大体,韵在辞上。”俞樾《古书疑义举例》云:“诗人之词必用韵,故倒句尤多。《桑柔篇》(即《诗·大雅·桑柔》):‘大风有隧,有空大谷。’言大风则有隧矣,大谷则有空矣.今作‘有空大谷’,乃倒句也。”王念孙还指出,《庄子·山木篇》“一上一下,以和为量”本作“一下一上,以和为量”,“上”与“量”为韵;《秋水篇》“无东无西,始于元冥,反于大通”中“无东无西”本作“无西无东”,“东”与“通”为韵。上下东西,人所恒言,后人即因口耳习熟而妄改古书。

以此可见,“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合乎韵律,当为《诗经》原文。同时,《诗经集传》“远父母兄弟” 一句“弟”字下仍有“叶满彼反”四字,“满彼”正与“母”字古音相合,可证朱熹所传之本仍作“远兄弟父母”,今本误倒其文则非韵。

另一可依用韵来判断其讹误的例子见于《周南·汉广》。《诗经集传》和《毛诗正义》中《汉广》首章均为:“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其中“息”为入声职部字,而“休、求”均为平声幽部字,理当押韵。且此章中“不可求思”、“不可泳思”、“不可方思”均以“思”为语辞,“息”、“思”形体极为相似,“不可休息”实为“不可休思”,《韩诗外传》卷一即作“思”字。

《王风·丘中有麻》首章曰:“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将其来施施。” 《传》曰:“施施,难进之貌。”《笺》曰:“施施,舒行伺闲,独来见己之貌。”孔颖达《正义》云:“‘将其来施施’,旧本当作‘将其来施’四字。”此说见于《颜氏家训·书证篇》:“《诗》云:‘将其来施施’。《韩诗》亦重为‘施施’。河北《毛诗》皆云‘施施’,江南旧本悉单为‘施’。俗遂是之,恐为少误。”可见颜之推以江南旧本为非。今本《诗经》皆作“施施’,可能即由颜说定之。但《丘中有麻》一诗共三章,每章四句,每句四字,若以旧本为非,则独有“将其来施施”一句为五字。

俞樾《古书疑义举例》指出:“古书有涉注文而误衍者。”其实《丘中有麻》经文只一“施”字,而《传》、《笺》并以“施施”释之,所谓以重言释一言也。《诗经》中有不少这样的例子:

《邶风·谷风》:“有洸有溃,即诒我肄。”《传》云:“洸洸,武也:溃溃,怒也。”《笺》云:“洸洸然,溃溃然,无温润之色。”

《卫风·硕人》:“硕人其颀。”《笺》云:“长丽俊好,颀颀然。” 《卫风·氓》:“咥其笑矣。” 《传》、《笺》皆云:“咥咥然笑。” 《大雅·桑柔》:“旟旐有翩。”《传》云:“翩翩,在路不息也。” 《商颂·那》:“庸鼓有斁,万舞有奕。”《传》云:“斁斁然盛也,奕奕然闲也。”

由此可见,今本“将其来施施”,即涉《传》、《笺》而误衍一“施”字,此句当以江南旧本为正。

另外,《魏风·园有桃》一首中,《毛诗正义》:“不我知者,谓我士也骄”、“不我知者,谓我士也罔极”,“不我知者”《诗经集传》作“不知我者”。阮元认为,经文原是“不我知者”,郑笺云:“不知我所为歌谣之意者”,《正义》依之,但不应据此将原文改为“不知我者”。

《魏风·硕鼠》是一首广为人知的诗篇,其中“乐土”、“乐国”、“乐郊”重叠成句,更是让人经久不忘。但是,读遍十五国风,叠句成文者甚多,却没有类似于“逝将去女,适彼乐士。乐土乐土,爰得我所”的重叠方式。例如:

《召南·江有汜》:“江有汜,之于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邶风·匏有苦叶》:“招招舟子,人涉卬否。人涉卬否,卬须我友。” 《鄘风·相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王风·中谷有蓷》:“有女仳离,嘅其叹矣。其叹矣,遇人之艰难矣。”“有女仳离,条其歗矣。条其歗矣,遇人之不淑矣。”“有女仳离,啜其泣矣。啜其泣矣,何嗟及矣。”

《王风·丘中有麻》:“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将其来施(施)。丘中有麦,彼留子国。彼留子国,将其来食。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彼留之子,贻我佩玖。”

《齐风·东方之日》:“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魏风·汾沮洳》:“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魏风·园有桃》:“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曹风·鸤鸠》:“鸤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鸤鸠在桑,其子在梅。淑人君子,其带伊丝。其带伊丝,其牟伊骐。鸤鸠在桑,其子在棘。淑人君子,其仪不忒。其仪不忒,正是四国。鸤鸠在桑,其子在榛。淑人君子,正是国人。正是国人,胡不万年。”

《诗经·魏风》共七首,除《硕鼠》外,《汾沮洳》、《园有桃》两首也叠句成文,所重复的也都是前一句而不是其中的某个词,可见这是《诗经》叠句成文的特有方式,《硕鼠》又怎会例外?而《韩诗外传》引此诗,则作“逝将去女,适彼乐土。适彼乐土,爱得我所。”“逝将去女,适彼乐国。适彼乐国,爰得我直。”正合乎《诗经》叠句成文的方式,当以此为正。

毛诗、韩诗本当一致,为何出现此种差异?俞樾《古书疑义举例》云:“古

人遇重文,只于字下加二画以识之,传写乃有致误者。”可见这是因为叠句从省不书,写成“适彼乐土==”,后人传抄时误作“乐土乐土”了。

篇5:《诗经》十五国风起源地考

《诗经》十五国风起源地考

周南、召南

关于“周南”、“召南”二部分诗产生的地区及“二南”的具体意义,历来有不同的说法,至今仍未得到一致的结论。我们从“二南”本身找内证,分析前人的一些不同的意见,认为“二南”绝大部分诗是来自江汉之间的一些小国,有少量诗篇也远及原来周公旦和召公奭分治的地区——今河南洛阳一带[1]。因此“二南”诗的产地大致说来,包括今河南洛阳、南阳和湖北郧阳、襄阳等地区[2]。

至于“南”的含义,根据甲骨文,证之以古代典籍,“南”原来是一种很古老的乐器名称(《诗经·小雅·鼓钟》:“以雅以南,以籥不僭。”),后来才演变为一种地方曲调的专名[3],古书称作“南音”。“南”这种曲调最初盛行于江汉流域,以后才逐步影响到附近北方的地区。“二南”中的诗就是用“南音”演唱的歌词,自汉以来,虽然“声”渐渐失传了,但是“南”这个名称仍然保留了下来。

同时“南”又是方位之称,在周代习惯将江汉流域的一些小国统称之“南国”或“南邦”、“南土”(《诗经·小雅·四月》:“滔滔江汉,南国之纪。”《诗经· 大雅·崧高》:“王命申伯,式是南邦。”“往近王舅,南土是保。”)等,所以诗的编辑者便将采自江汉流域许多小国的歌词,连同受“南音”影响的周、召一些地方采来的歌词,命名为“周南”、“召南”,以与其他十三国风在编排的形式上整齐划一。《左传·隐公三年》记君子的话说:“‘风’有《采蘩》《采蘋》。”,此二诗均属“召南”。可见“二南”属于风诗,与其他国风一样是地方曲调[4]。

“二南”绝大部分诗是西周末东周初的作品,旧说以为是文王时期的诗,那是没有根据的。

[1]据一些古书记载,西周建国前后,周公旦、召公奭曾分陕而治,周公统治陕东地区,召公统治陕西地区。这里所说的陕,不是今陕西省,而是河南西部的陕县。

[2]有人根据《召南》的《江有汜》中的“江有沱”、《草虫》中的“陟彼南山”、《殷其雷》中的“在南山之阳”等句,误认为召南地区远及川东和陕西的西安之南,这是错解了“沱”与“南山”所致。沱,《毛传》训“江之别者”,即长江的支流,系泛指,非确指今四川的沱江;“南山”也是泛指,非指今陕西的终南山。因此,把“召南”的疆域扩大到川陕一带,恐未确。

[3]郭沫若在《甲骨文研究·释南》中说:甲骨文“南”字,“本钟鐻之象形,更变而为铃”。“诗之周南、召南、大小雅,揆其初,当亦以乐器之名,孳乳为曲调之名,犹今人言大鼓、花鼓、鱼琴、简板、梆子、滩簧之类耳。”张西堂在《诗经六论》中据此进一步说:“南是一种曲调,是由于歌唱之时,伴奏的是一种形状象“南”而现在读如铃的那样的乐器而得名。南是南方之乐,是一种唱的诗,其主要的得名的原因,只是由于南是一种乐器。”

[4]有人认为“二南”在分类上应当独立,与“风”“雅”“颂”并列,所谓“四诗”,这是不妥当的。

邶风、鄘风、卫风

经前人考定,邶、鄘、卫都是卫国的诗。《左传·襄公二十九年》记载吴公子季札听了鲁国的乐队歌唱了“邶、鄘、卫”以后,评论时便将此三诗统称之为“卫风”。可见他是把“邶鄘卫”作为一个整体,以区别于其他国风的。

邶、鄘、卫都是古国名。据说周武王灭殷以后,便将纣的陪都朝歌(今河南淇县西北)附近地区封给纣的儿子武庚禄父,并将其地分而为三:北为邶(今河南汤阴东南),南为鄘(今河南卫辉东北),东为卫(今河南淇县附近)。武王并派他的三个弟弟管叔、蔡叔、霍叔分别守卫这三个地方[1],以监督武庚,号为“三监”。武王死后,儿子成王年幼,由周公旦执政。管叔等散布流言说“周公将不利于成王”,并嗾使武庚叛乱。于是周公率兵镇压,杀死武庚与管、蔡、霍等,接着又合并三地为卫[2],连同原殷民一起封给康叔,建都沬(今河南淇县),号卫君。

卫国自康叔历十三世至献公,自后便国力日衰,内乱不息。到懿公时,更加腐败不堪,公元前六六零年为狄人所灭。后来在齐桓公的帮助下,卫残部南渡黄河,文公在楚丘(今河南滑县东)重建卫国。《鄘风》的《载驰》(“载驰载驱,归唁卫侯。”)《定之方中》(“定之方中,作于楚宫。”)二诗就是反映这一历史事件的。

邶、鄘二地早已并入卫国,为什么卫诗还冠以其名呢?自汉以来议论纷纷[3],没有定论。近人一般认为,因卫诗有三十九首之多,近风诗的四分之一,所以编者将部分诗编入邶、鄘之下,但是这一说法仍有疑问。查今本《诗经》,邶诗十九首,鄘诗十首,卫诗十首,为什么分得如此不平均呢?这很难说编者只是偶然为之,而无别的原因,因此这一说法仍属于猜测罢了。

邶、鄘、卫三诗大部分难以确定具体时代,大致说来西周末东周初的诗居多数。

[1]司马迁在《史记》的《鲁周公世家》与《卫康叔世家》中,只说到派管叔、蔡叔监督武庚禄父,未提及霍叔。同时周公镇压武庚叛乱以后,也只说“杀武庚禄父、管叔,放蔡叔。”本文主要采用郑玄《诗谱序》的说法,与《史记》略有出入。

关于邶、鄘的地望,王国维《北伯鼎跋》中根据北伯诸器出土于河北涞水张家洼,认为北即邶,邶国就是燕国,鄘则是鲁国。(《观堂集林》卷十八)录于此以备考。

[2]关于邶、鄘两地是周公连同卫地一次封给康叔的,还是后来康叔的子孙侵夺的,历来记载有分歧,又没有其他材料可资证。

[3]方玉润说:“惟邶鄘地既入卫,诗多卫诗,而犹系其故国之名,且编之于卫国之前,《序》与《传》都莫名其故。或谓其诗所得之地而存之;或谓其声之异而存之;或谓以寓存亡继绝之心。……愚谓邶自有诗,特无可考,故难征实,诸家又泥古《序》,篇篇以卫事实之,致令邶诗无一存焉。”(见《诗经原始》卷三)

王风

王,是“王畿”的简称,即东周王朝的直接统治区,大致包括今河南的洛阳、偃师、巩义、温县、沁阳、济源、孟津一带地方。“王风”就是这个区域的诗。

东周王朝失去了原来的宗主地位,对诸侯国非但无力控制,而且要受到强大诸侯国的欺凌,领土日见削减。然而在春秋之初,周王朝还不免要摆出一副天子尊严的架势,对所谓“无礼”的诸侯国进行征伐,但可悲的是,总是以失败告终。

正因为东周王朝前期征伐频繁,又加上大贵族集中,生活奢侈,所以不得不加重对自己统治区人民的压迫和剥削。在沉重的兵役、劳役、经济负担之下,产生了不少旷夫怨女和流浪汉,人民普遍感到生活质量在一天天下降,大大不如东迁以前了。“王风”的十首诗歌,大部分就是反映人民的这种痛苦呻吟和怨恨的。

“王风”与“周南”来源地部分相同,但它们的曲调是不同的。编入“王风”的是东周王畿的土乐,编入“周南”的则是受“南音”影响的外来乐。

郑风

周宣王二十二年(前八零六年)封其弟友于郑。郑地,即今陕西的华县。友,就是郑桓公,当犬戎攻破西周王朝时,他与周幽王同时被杀。其子郑武公与平王东迂,并吞了虢国与桧国的领土,沿袭旧号,命名新都为新郑(今河南新郑)。春秋时代郑国的统治区大致包括今河南的郑州、荥阳、登封、新郑一带地方。“郑风”就是这个区域的诗。

郑国与东周王畿接壤,地处中原,文化较发达。春秋之际,人民创造了一种具有地方色彩的新曲调,激越活泼,抒情细腻,较之迟缓凝重的“雅乐”,在音乐创作上是一种创新。故而当时吴国公子季札听了不禁脱口赞道:“美哉,其细也甚!”孔子则称“郑声淫”,欲“放郑声”,后人臆测或许是孔子担忧郑国这一“激越活泼”的新声,会取代周王朝的正乐。

“郑风”中绝大部分是情诗(如《女曰鸡鸣》《有女同车》《褰裳》《子衿》《野有蔓草》《溱洧》),这虽同郑国有溱水、洧水便于男女游览聚会有关,但更主要的是同郑国的风俗习惯密不可分。从《溱洧》一诗看,郑国的上巳节(夏历三月第一个巳日,晋时确定在三月三),实际就是一个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节日。正因为郑国保留着男女自由交往的某些古代遗风,所以它也就能够影响人们的思想。如郑厉公四年(前六九七年),郑国大臣祭仲的女儿雍姬问她的母亲:“父亲与丈夫哪个亲近些?”其母答曰:“父亲只能有一个罢了,而丈夫却个个男人都可做。”一个世家命妇居然用这种亵渎礼教的话来教育自己的女儿,郑国一般人民的男女观念,那就可想而知了。懂得了这点,再读郑风中那些大胆的情诗,也就好理解了。

当然,从郑国人民歌唱的本身说,恐怕反映自己劳苦和怨愤的诗歌也决不会少的,何况郑国当“虎牢”天险,是兵家必争之地,古人曾指出“春秋战争之多者,无如郑”。但是,频繁的战争给人民带来的苦难,却在“郑风”中看不到,这可能是编选者排斥的结果。

齐风

齐,本是西周初姜尚的封国,后又兼并周围小国,是春秋时期的一等大国,其领土大致包括今山东的昌潍、临沂、东营、德州、泰安等地区以及河北沧州地区的南部。“齐风”就是这个区域的诗。

齐国地大物博,盛产鱼盐,纺织、刺绣等手工业很发达(《史记·货殖列传》:“故齐冠带衣履天下,海岱之间敛袂而往朝焉。”),人口分布也较他国稠密。自太公姜尚历十五世,至齐桓公时(前六八五年即位),称霸于天下。其后再传十四世,政权落入新贵田氏手里,仍号为齐国。

在“齐风”中半数以上也是关于婚娶和爱情的诗(如《著》《东方之日》),其余几首或是反映人民对沉重劳役的不满(如《东方未明》),或是揭露齐襄公与其妹文姜通奸的丑行(如《南山》《载驱》),或是描写田猎和射技等(如《还》《猗嗟》)。

“齐风”除少数讽刺齐襄公的诗可知作于公元前六九七年至前六八三年之间,其余的诗年代多不可考。

魏风

魏,是西周初分封的姬姓小国,故址在今山西芮城,鲁湣公元年(前六六一年)为晋献公所灭,以其地封给晋臣毕万。战国时魏国的统治者,就是毕万的后代。

古魏国北与晋国相邻。春秋之初,秦国领土向东扩张,占领了西周王畿故地,魏又西与秦接壤,因此它常受到晋、秦的侵夺。在这种情况下,魏国的统治者既要扩张军备,又不肯克制自己的奢侈生活,因此国内人民所受的经济剥削与兵役负担是很沉重的。现存的魏诗虽然不多,但人民反对剥削和兵役的呼声却是很高的(如《伐檀》《硕鼠》)。除此之外,魏风中还可听到某些有识之士忧国忧时的嗟叹(如《园有桃》)。

由上观之,魏诗的时代,我们以为多数应是春秋初期的作品,其中有个别诗或早或迟,这很难说。宋人苏辙、朱熹都怀疑魏诗是晋诗,就象邶、鄘都是卫诗一样。不过这也只是推论,并无确凿根据。

唐风

唐,是周成王弟叔虞的封国,其子燮,改国号为晋。统治区大致包括今山西的太原以南沿汾水流域的一带地方。“唐风”就是这个区域的诗。朱熹说:“其诗不谓之晋而谓之唐,盖仍其始封之旧号耳。”

唐风产生的时代,难以论定,按照《诗序》的解释,其中有部分诗,如《扬之水》《采苓》等,当是春秋初期之作。不过序说并无确证,只能作参考。

秦风

秦,古秦国原址在犬戎(今陕西兴平东南)。东周初,因秦襄公护送周平王东迁有功,秦开始被列为诸侯,改建都于雍(今陕西凤翔),自此逐渐强大起来。统治区大致包括今陕西中部和甘肃东南部。“秦风”就是这个区域的诗。

《汉书·地理志》说:“天水陇西,山多林木,民以板为室屋,及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皆逼近戎狄,修习战备,高上气力,以射猎为先。”所以在秦风中,有一种在别的风诗中少见的尚武精神和悲壮慷慨的情调(如《无衣》)。

秦诗产生的时代,大致说来是自春秋初至秦穆公(薨于前六二二年)这一百五、六十年间的诗。

陈风

陈,西周初分封的诸侯国。开国君主名妫满,据说是帝舜的后代,因有功于周,武王封他于陈,并把自己的大女儿嫁给他,号胡公。陈建都宛丘(今河南淮阳),统治区大致包括今河南东部和安徽西北部的部分地方。陈风就是这个区域的诗。

在陈国最高统治集团的倡导下,全国盛行巫风,竞于歌舞。这种祭祀歌舞的集会,方便了青年男女的交往,所以在陈风中反映这种巫风的诗(如《宛丘》)常伴以爱情。这是区别于其他风诗的一个显著特点。

陈诗产生的时代,有史实可考的是《株林》,揭露陈灵公君臣私通夏姬而被杀的事。这首诗当作于公元前五九九年。因此一般都认为这是《诗经》中最晚的一首诗。至于陈风中的上限时间,难以断定。

桧风

桧(音快,又作郐,有成语“自郐以下”),西周分封的诸侯国,妘姓,故都在今河南的密县与新郑之间。其统治区大致包括今河南密县、新郑、荥阳的一些地方。桧风就是这个区域的诗。

桧国于春秋初年为郑武公所灭。桧诗产生的时代,一说在桧灭之前,即春秋初以前;一说桧诗实际是“郑诗”,即桧灭之后(朱熹《诗集传》引苏氏说)。二说都系猜测,姑并存待考。

曹风

曹,西周初武王封其弟叔铎于曹,建都陶丘(今山东定陶西北),是为曹国,公元前四八七年为宋景公所灭。曹国的统治区在今山东荷泽地区一带。曹风就是这一区域的诗。

曹诗产生的时代,从内容判断,多为东迁以后。在风诗中,它产生的时代较晚。

豳风

豳(音宾),古地名,在今陕西旬邑和彬县之间。周部族的先祖公刘由邰(今陕西武功西南)迁居于此(《诗经·大雅·公刘》:“笃公刘,于豳始馆。”),到文王祖父古公亶父又迁于岐(今陕西岐山,《诗经·大雅·绵》:“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豳风就是今陕西旬邑和彬县一带地方的诗。这些地方春秋时属秦国,豳诗之所以不入秦而独立,可能由于其时代较早,演唱的曲调有别于秦风。

旧说豳诗是周公旦所作或为周公旦而作的,此说虽不完全可信,但有的诗同周公旦的事迹有关却无疑问(如《破斧》)。不过就写作时代说,即使是西周初的诗,也是经过后人加工了的,从形式技巧看,其写定的时代,不可能早于西周中期。

另附雅、颂简介

小雅

雅,也是由乐器之名演变为曲调之称的(《诗经·小雅·鼓钟》:“以雅以南,以籥不僭。”)。这种曲调原盛行于西周王畿一带,是周王朝直接统治区的音乐。雅有正的意思,所以“雅乐”,也就是“正乐”[1]。

大、小雅的分别,当在于它们的使用场合不同。“大雅”用于国家的大典仪式,“小雅”则用于一般朝廷宴会。不过,这种用途的差别,最初也应该是由于音调的不同而决定的。

“小雅”大部分为贵族的作品,也有小部分来自民间,从风格看,它们酷似“风诗”(如《苕之华》《何草不黄》,另外《采薇》《大东》等作品受民歌影响较大)。

“小雅”中大部分诗产生于西周后期和东周初期,因此有不少诗反映了时代的黑暗和**(相比成康年间,夷厉之后的雅诗又称为“变雅”),有一定的进步意义。

[1]参见《毛诗序》、章炳麟《大疋小疋说》、梁启超《释四诗名义》等。

大雅

“大雅”产生的时代,一部分诗在西周前期,另一部分则属于西周后期乃至东周初期。

“大雅”基本是贵族诗歌。其中最有价值的,当推周部族的史诗和政治讽谕诗,揭示了一定的时代面貌。

颂,是周王朝的庙堂音乐,用于祭祀祖先和神明。颂,即“容”字,指舞容。“颂诗”就是以歌舞娱乐祖先和神明时的唱词。据王国维说,“颂声”的节奏较“风”缓慢,不及“风”有感人力量(见《观堂集林》卷二)。

“颂”的用途决定了“颂诗”内容多为歌颂祖先功德和求福祈年,形式呆板,语言空泛。因此除少数外,艺术性都不高,而其史料价值却是很高的。

“颂”共有四十首诗,其中“周颂”三十一首,全为西周初的作品,“鲁颂”四首,是春秋前期鲁国为歌颂自己的祖先而作,“商颂”五首,是春秋前期宋国为歌颂自己的祖先而作。

篇6:古代文学《诗经》十五国风地域考略

古代文学《诗经》十五国风地域考略

摘要:《诗经·国风》为反映当时周代社会各诸侯国人民风俗、生活特色的诗作。《国风》共十五地,由于年代久远,许多地名地域湮没不清,本文通过对有关资料的研究与对比,对《国风》所涉及地域的大致范围做一考证。

关键词:诗经 国风 地域

一、《国风》概述

《国风》为《诗经》重要组成部分,多为周时各诸侯国的民间歌谣。宋·朱熹曾说:“风者,里巷歌谣之诗也”。清·牟庭所著《诗切》云:“风者,人民之风谣,观其诗,知其俗之习尚与其人之风操,故曰风”。《国风》共160篇,分周南、召南、邶风、鄘风、卫风、王风、郑风、齐风、魏风、唐风、秦风、陈风、桧风、曹风、豳风十五国风。其中周南、召南、豳均为地名,“王”指东周王畿洛阳,其余均为诸侯国名。国风比较直接而广泛地反映了当时的社会、政治、经济生活,艺术风格纯朴自然,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有的表达了挚热而纯真的爱情;有的表达了对征人的思念;有的则直接揭露了统治阶级横征暴敛的罪恶行为,在当时具有一定的讽戒作用,在现在看来亦具有巨大的进步意义。《毛诗序》曰:“风者,讽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之”。

关于《国风》的结集,汉朝部分学者认为当时周朝曾有采诗制度。《汉书·食货志》记载:“孟春之日,群居者将散,行人振木铎循于路,以采诗,献之太师,以其音律,以之闻于天子,故曰:‘王者不窥牖户而知天下事’”。刘歆《与扬雄书》:“诏问三代,周、秦轩车使者,遒人使者,以岁八月巡路,求代语、童谣、歌戏”。然周代首开分封之制,所封诸侯之数远过十五【1】,为何至今传世之作止十五国风?由于资料有限,学术界对采诗之制是否确切存在尚有争鸣【2】,故在此暂且存疑,俟日后有新的资料发现后再行论证。

二、十五国风地名考

(一)周南、召南:

周南为周时南国民歌,南国泛指洛阳以南直至江汉一带的地区。《诗切》:“周之畿内有周、召焉,周南之诗言河洲、江汉、汝坟。召南之诗言江汜、江渚、江沱,皆东周之地望也。东周在《禹贡》豫州太华外方之间,北得河阳,南望江汉”。《禹贡》为《尚书·夏书》篇名,大约成书于周、秦之际。当中把当时中国划为九州,保存了我国古代重要的地理资料。豫州,古九州之一,《尔雅·释地》:“河南曰豫州”,疏曰:“河南其气著密,厥性安舒,故曰豫。豫,疏也”。太华,即西岳华山,《汉书·地理志》:“河南曰豫州,其山曰华”。在陕西渭南县东南,因其西有少华山,故又称太华山。外方,中岳嵩山,《禹贡》谓之外方。河阳, 县名,春秋晋地,汉时置县河内郡,故地在今河南省孟县。江汉,长江、汉水。因此周地当在河南省境内华山与嵩山之间,孟县以南,长江、汉水以北地区。

召,为周初召公奭之采邑,在岐山之南。召公,姓姬,名奭,武王灭商后,封召公于北燕(今北京),元子受实封,召公留在朝廷辅佐年幼的成王。《史记·燕召公世家》记:“其在成王时,召王为三公:自陕(今河南陕县)以西,召公主之;自陕以东,周公主之”,从此旧说,故召地方应在含今陕南、豫西、鄂西北以西之周王化所覆地区。

关于“二南”的“南”究竟为何意义,历来众说纷纭,总结起来,大致可分为五种观点:(1)南化说,见于《毛诗·关雎序》:“南,言化自北而南也。”但清·崔述在《读风偶记》中驳斥道:“江、沱、汝、汉皆在周岐之东,当云自西而东,岂得自北而南乎?”(2)南土说,方玉润《诗经原始》:“窃谓南者,周以南之地也。”(3)诗体说,梁启超《释四诗名义》:“《诗·鼓钟篇》‘以雅以南’,‘南’与‘雅’对举,雅既为诗之一体,‘南’自然也是诗之一体。”(4)南国说,朱熹《诗集传》:“南,南方诸侯国也。”(5)南乐说。本文认为,较为合理的应该为“南方”、“南国”之说。周族崛起时,其西北和北方有戎狄的阻挡,东部是强大的殷商政权,因此只能向南方的广阔地区发展。“(文王)又扩充势力到长江、汉水、汝水三个流域,教化那里的蛮夷,称为江汉汝坟之国,也称南国,也称为周南、召南。”【3】周、召两地诗中提及的许多地名如《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中“河”在先秦时专指黄河,《汉广》:“汉之广矣”中“汉”指汉水。“江之永亦”中“江”指长江,《汝坟》:“遵彼汝坟”中“汝”指汝水。又如《周南·汉广》、《召南·江有汜》诸篇,从中可以窥见南方水乡的自然环境、民俗风情,可以说是产生于楚境无疑。故“二南”之地限于当时周王朝的南方,江汉流域之内。

(二)邶、鄘、卫

邶、鄘、卫,皆古诸侯国名。《邶风》19篇、《鄘风》10篇、《卫风》10篇说的都是卫地之事,故季札观乐,即把邶、鄘、卫放在一起评说。《汉书·地理志》:“周既灭殷,分其畿内为三国,《诗风》邶、鄘、卫是也”。武王将商都殷地以北地封给纣王之子武庚,谓之邶;殷地以南地封给管叔,谓之鄘;殷地以东地封给蔡叔,谓之卫,以监督管理殷地的人民,谓之“三监”。公元前十一世纪武王崩,成王即位。成王年幼,三监尽叛,周公东征,灭三监,将其地封给康叔【4】,号曰孟侯,以夹辅周王室,尽迁邶、鄘之民于雒邑,因此邶、鄘、卫三国之诗相与同风。《诗切》:“邶、鄘、卫者,卫之兼名也……邶、鄘接殷之故邑。在河淇之间”。河,即黄河;淇,淇水,《邶风·泉水》:“毖彼泉水,亦流于淇”,在今河南省北部,源出淇山,自西北向东南流至今汲县东北淇门镇南入黄河。淇山在河南省林县东南,辉县西北之界,为太行山脉。商都殷地旧址在今河南省安阳小屯村,由此可知,邶、鄘、卫三地应在太行山以东,淇水之南,黄河以西北、以安阳小屯村为中心的范围之内。

(三)王风

《王风》为周王室东迁之后京畿地区,含东周国都雒邑(今河南省洛阳市)及周王直辖地区的`民歌。东周京畿地区方六百里【5】,约今河南省黄河以南,洛水、伊水下游,贾鲁河上游及黄河以北的济源、孟县、温县、焦作、沁阳、武陟、修武、博爱、获嘉一带。《诗切》:“王风者,西周之诗作于东迁之后者也”。周幽王时,宠爱褒姒,生伯服,废申后及太子宜臼。宜臼逃往申国,申侯大怒,联合犬戎攻周,弑幽王于岐山之下。晋文侯、郑武公迎宜臼于申,立为周平王,将都城由镐京迁至洛邑。东迁之后,周室衰弱,与诸侯国无异,故其地之诗称《风》而不称《雅》,但其王号未失,故称“王”而不称“周”。《王风·黍离》即是东周朝臣凭吊西周废都镐京所作。

(四)郑

郑,古诸侯国名,后为韩所灭。本在西周京畿内地(今陕西省华县境内),《汉书·地理志》:“郑国,今河南之新郑,本高辛氏火正祝融之墟也。及成皋、荥阳、颖川之崇高、阳城,皆郑分也”。周宣王封季弟友于此。《史记·郑世家》:“郑桓公友者,周厉王少子而周宣王庶弟也。宣王立二十二年,友初封于郑”。公元前七七一年,犬戎弑周幽王于骊山,并杀桓公,次年桓公之子武公随周平王迁于东都畿内,地近虢、桧【6】,后灭虢、桧,建立郑国,都于新郑(今河南省新郑市)。《郑风·大叔于田》记载郑武公之子、郑庄公同母之弟共叔段出猎之景,《左传·隐公元年》记载庄公母姜氏向庄公要求将制地封给共叔段做采邑,庄公说:“制,严邑也,虢叔死焉”,据此可知《郑风》应成于虢、桧之灭后,因此《郑风》之郑国应为东郑,即今河南省新郑市及其周边地区。

(五)齐

齐,古诸侯国名,《史记·齐太公世家》:“武王已平商而王天下,封师尚父于齐营丘”。尚父,即吕尚,《史记·齐太公世家》:“太公望吕尚者,东海上人。其先祖尝为四岳,佐禹平水土甚有功。虞夏之际封於吕,或封於申,姓姜氏。夏商之时,申、吕或封枝庶子孙,或为庶人,尚其後苗裔也。本姓姜氏,从其封姓,故曰吕尚”。是为齐太公。《汉书·地理志》:“齐地,虚、危之分野也。东有甾川、东莱、琅邪、高密、胶东,南有泰山、城阳,北有千乘,清河以南,勃海之高乐、高城、重合、阳信,西有济南、平原,皆齐分也”。《诗切》:“齐在青州,岱山之阴,淄潍之野”。青州,故九州之一,《汉书·地理志》:“海岱惟青州”,唐·颜师古传曰:“东北据海,西南距岱。岱即泰山也”,海指渤海。淄,水名,源出今山东省莱芜县,东北流经临淄东,北上小清河出海。潍,水名,源出今山东省五莲县西南箕屋山,东北流经诸城,又北流汇汶水,过昌邑入海。《左传·襄公十八年》记晋侯伐齐,东侵及潍及沂。即此水。故齐应位于渤海之滨,泰山之北,清河以南地区。

(六)魏、唐

魏,古诸侯国名,姬姓,后为晋献公攻灭,以其地封毕万【7】。《诗切》:“魏在禹贡冀州,雷首之北,析城之西,南枕河曲,北涉汾水”。冀州,包括今山西全境,河北西北部,河南北部,辽宁西部。雷首,山名,在今山西省永济县南,西起雷首山,东至吴坂,绵延数百里。析城,山名。在山西省阳城县西南,山峰四面如城,高大险峻,上平坦,因此得名。河曲,在今山西省永济县两蒲州。《春秋·文十二年》:“晋人秦人战于河曲”,即此地。汾水,黄河支流。源出今山西省宁武县管涔山,南流至曲沃县西折在河津县入黄河,《诗经·汾沮洳》:“彼汾一方,言其采桑”,即此水。故魏地当在以今山西运城为中心的山西、河南、陕西交界地区。

唐为晋之前身,周成王封弟叔虞于唐,《史记·晋世家》记载:“成王与叔虞戏,削桐叶为珪以与叔虞,曰:‘以此封若。’史佚因请择日立叔虞。成王曰:‘吾与之戏耳。’史佚曰:‘天子无戏言。言则史书之,礼成之,乐歌之。’于是遂封叔虞於唐。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故曰唐叔虞。姓姬氏,字子于。”今山西翼城县西有古唐城遗址,《诗切》:“唐在冀州太行恒山之西,太原太岳之野”。《汉书·地理志》:“ 河东土地平易,有盐铁之饶,本唐尧所居,《诗·风》唐、魏之国也”。河东,黄河以东,故唐地当在黄河、汾水以东,太行山以西,今山西翼城附近。

(七)秦

秦,古诸侯国名,其祖先女修相传为颛顼的后代,公元前256年秦灭东周,公元前2秦灭六国统一天下,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大一统国家。秦地本在陇西(今甘肃省东南一带),周东迁时得岐雍、丰镐之地。《史记·秦本纪》:“平王封襄公为诸侯,赐之岐以西之地。曰:‘戎无道,侵夺我岐、丰之地,秦能攻逐戎,即有其地’”。岐,有岐山与岐山县之别,岐山在今陕西省西部、岐山县之东北,岐山县在秦汉时为雍县,隋开皇十六年改为岐山县,故周时“岐”当为岐山。岐山状如柱,故又称天柱山。丰,地名,西周文王灭崇,自岐迁都于此。《诗经·大雅·文王有声》:“既伐于崇,作邑于丰”。地在今陕西省户县西,故秦应在今甘肃省东南及陕西省岐山以西一带。

(八)陈

陈,古诸侯国名,周武王封舜的后代妫满于陈,《史记·陈杞世家》:“至于周武王克殷纣,乃复求舜後,得妫满,封之於陈,以奉帝舜祀,是为胡公”。武王还将自己的女儿大姬嫁给妫满,大姬喜好祭祀占卜,因此陈地盛行巫鬼之风【8】。公元前479年为楚国所灭。《诗切》:“陈在禹贡豫州之东,其地广平,无名山大泽,西望外方,东不及明豬,最居诸夏之南,南接吴楚之地”。明豬,即明都,古泽名。《史记·夏本纪》:“道荷泽,被明都”,即此地。此泽久已湮没,故址在今河南商丘县东北。由此推知,陈应为当时中原诸国地理位置最为靠南的一个,确切位置在嵩山与商丘之间的广阔平原之上,今河南省淮阳市及安徽省亳县一带,与今安徽省、江苏省接壤。

(九)桧

桧,古诸侯国名,即前文为郑所灭之桧国也。传为祝融之后,在今河南省密县东北。《史记·郑世家》记桧地近雒之东土,河济之南。雒,即洛阳古名,在今河南省西北部,地近山西。河,即黄河。济,济水,出于河南省济源县王屋山,现下游被黄河所夺,惟河北发源处尚存【9】。《诗切》:“桧国在禹贡豫州,外方之北,荥波之南,居溱洧之间,即郑所都也”。外方,即嵩山。荥,古泽名,即荥泽,汉平帝后渐渐淤为平地。故址在今河南省荥阳县内。溱,即溱水,源出今河南省密县东北,东南汇洧河。洧,洧河,发源于今河南省登封市东阳城山,东流至新郑市,汇溱水为双洎河,入于贾鲁河。《左传·襄元年》:“晋韩厥、荀偃帅诸侯之师伐郑,入其郛,败其徒兵于洧上”,即此水。故桧国旧址应在今河南省荥阳县以南,嵩山之东北,西望洛阳,东北临郑州市,西北临新郑市,密县周围地区。今密县东北尚有桧城,当是昔日桧国都城。

(十)曹

曹,古诸侯国名。武王克商,封其弟叔振铎于曹,后为宋所灭,故地在今山东省荷泽、定陶、曹县一带。《诗切》:“曹国在禹贡兖州陶邱之北,雷夏、荷泽之野,鲁之西,卫之东,小国也”。兖州,即今山东省黄河以东部。陶邱:古地名,在今山东省定陶县西北。雷夏,古泽名,亦称雷泽,《汉书·地理志》谓其在济阴城阳县西北,今山东省定陶县地。鲁,古诸侯国名,周武王封其弟周公旦于此,在今山东省泰山以南的汶、泗、沂、沐水流域,曲阜市周围。故曹地旧址应在今黄河山东段以南,商丘市以北,曲阜以西,河南省安阳市以东,荷泽、定陶、曹县、成武等地范围之内。

(十一)豳

豳,古地名,殷商时公刘迁于此,(《大雅·公刘》:“笃公刘,于豳斯馆”。)豳是周王朝的发祥地。《史记·周本纪》:“子公刘立。公刘虽在戎狄之间,复修后稷之业,务耕种,行地宜,自漆、沮度渭,取材用,行者有资,居者有畜积,民赖其庆。百姓怀之,多徙而保归焉。周道之兴自此始,故诗人歌乐思其德。公刘卒,子庆节立,国於豳”。《汉书·地理志·右扶风》:“栒邑,有豳乡,《诗》豳国,公刘所都”。栒邑,即今旬邑县。《诗切》记豳为“郇伯国中之邑也”,然此处之“郇”非栒邑,乃是另一古国名,为周文王第十七子郇侯的封地,在今山西省临猗县西南。后“郇”字作“荀”,唐·颜师古:“此‘栒’读与‘荀’同,自别邑耳”【10】。因此豳国故地应在栒邑,即今旬邑、彬县一带,陕西、甘肃交界处。

三、结语

由以上考证可知,《诗经·国风》中所涉及地区,以北方的黄河流域为中心,向南扩展至江汉流域。包括今天的陕西、山西、河南、河北、湖北、安徽、山东等地,亦可见周王朝势力的逐渐东扩【11】。其诗歌内容生动地表现出了各个地域的风土人情,有鲜明的地域文化色彩,是“将文化按地域类分的先声”。【12】

四、注释

【1】.《左传》载成鱄之言曰:“武王克商,光有天下,其兄弟之国者十有五人,姬姓之国者四十人”。《荀子》儒效曰:“周公兼制天下,立七十一国,姬姓独居者五十三人”。

【2】.后世学者亦有否定“采诗”之说者,如清·崔述《读风偶识》卷二《通论十三国风》:“旧说‘周太史掌采列国之风,今自邶、鄘以下十二国风,皆周太师循行所采也’余按:克商以后,下逮陈灵近五百年,何以前三百年所采殊少,后二百年所采甚多?周之诸侯千八百国,何以独此九国有风可采,而其余皆无之?……且十二国风中,东迁以后之诗居其大半,而《春秋》之策,王人至鲁虽微贱无不书者,何以绝不见有采风之使?乃至《左传》之广搜博采而亦无之,则此言出于后人臆度无疑也”。

【3】.见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修订本第一编,人民出版社,1964年8月第4版,130—131页。

【4】.《史记·周本纪》:“成王少,周初定天下,周公恐诸侯畔周,公乃摄行政当国。管叔、蔡叔群弟疑周公,与武庚作乱,畔周。周公奉成王命,伐诛武庚、管叔,放蔡叔。以微子开代殷後,国於宋。颇收殷馀民,以封武王少弟封为卫康叔”。

【5】.唐·颜师古传《汉书》云:“宗周,镐京也,方八百里,八八六十四,为方百里者六十四也。雒邑,成周也,方六百里,六六三十六,为方六百里者三十六”。

【6】《史记·郑世家》:“於是桓公问太史伯曰:‘王室多故,予安逃死乎?’太史伯对曰:‘独雒之东土,河济之南可居。’公曰:‘何以?’对曰:‘地近虢、郐,虢、郐之君贪而好利,百姓不附。今公为司徒,民皆爱公,公诚请居之,虢、郐之君见公方用事,轻分公地。公诚居之,虢、郐之民皆公之民也。’公曰:‘吾欲南之江上,何如?’对曰:‘昔祝融为高辛氏火正,其功大矣,而其於周未有兴者,楚其後也。周衰,楚必兴。兴,非郑之利也。’公曰:‘吾欲居西方,何如?’对曰:‘其民贪而好利,难久居。’公曰:‘周衰,何国兴者?’对曰:‘齐、秦、晋、楚乎?夫齐,姜姓,伯夷之後也,伯夷佐尧典礼。秦,嬴姓,伯翳之後也,伯翳佐舜怀柔百物。及楚之先,皆尝有功於天下。而周武王克纣後,成王封叔虞于唐,其地阻险,以此有德与周衰并,亦必兴矣。’桓公曰:‘善。’於是卒言王,东徙其民雒东,而虢、郐果献十邑,竟国之”。

【7】.《史记·魏世家》:“献公之十六年,赵夙为御,毕万为右,以伐霍、耿、魏,灭之。以耿封赵夙,以魏封毕万,为大夫”。《汉书·地理志》:“河东郡河北县,《诗》魏国,晋献公灭之,以封大夫毕万,曾孙绛徙安邑也。”

【8】.“妻以元女大姬。妇人尊贵,好祭祀,用史巫,故其俗巫鬼”。见《汉书·地理志》第八下,中华书局,1975年4月第3版,16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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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见郦道元《水经注·水七·济水》。巴蜀书社,1985年9月第1版,162—163页。

【10】. 见《汉书·地理志》。中华书局,1975年4月第3版,1548页注释7。

【11】.钱穆《国史大纲》:“大概周人势力,逐步东侵,分为两线,由丰、镐向东南经营汉水上流,渐及淮域,此文王已开其基。由丰、镐向东北,经营河、洛,及于殷商,则为武王之新猷。周初封建,即为此两线展扩之初步成绩也”。

【12】.见刘冬颖《<诗经>“变风变雅”考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0月第1版,第153页。

五、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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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袁梅.《诗经译注》【M】.济南:齐鲁书社,1980年12月,第1版。

16.朱熹.《诗集传》【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2月,新1版。

17.方玉润.《诗经原始》【M】.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2月,第1版。

篇7:《诗经·国风》概述

《诗经·国风》-艺术特色

《诗经·国风》关注现实,抒发现实生活触发的真情实感,这种创作态度,使其具有强烈深厚的艺术魅力。无论是在形式体裁、语言技巧,还是在艺术形象和表现手法上,都显示出中国最早的诗歌作品在艺术上的巨大成就。

赋、比、兴的运用,既是《诗经·国风》艺术特征的重要标志,也开启了中国古代诗歌创作的基本手法。关于赋、比、兴的意义,历来说法众多。简言之,赋就是铺陈直叙,即诗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比就是比方,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事或情感,借一个事物来作比喻。兴则是触物兴词,客观事物触发了诗人的情感,引起诗人歌唱,所以大多在诗歌的发端。赋、比、兴三种手法,在诗歌创作中,往往交相使用,共同创造了诗歌的艺术形象,抒发了诗人的情感,赋运用得十分广泛普遍,能够很好地叙述事物,抒写感情。如《七月》叙述农夫在一年十二个月中的生活,就是用赋法。赋是一种基本的表现手法,赋中用比,或者起兴后再用赋,在《诗经·国风》中是很常见的。赋可以叙事描写,也可以议论抒情,比兴都是为表达本事和抒发情感服务的,在赋、比、兴三者中,赋是基础。

监本诗经

《诗经·国风》的句式,以四言为主,四句独立成章,其间杂有二言至八言不等。二节拍的四言句带有很强的节奏感,是构成《诗经·国风》整齐韵律的基本单位。四字句节奏鲜明而略显短促,重章叠句和双声叠韵读来又显得回环往复,节奏舒卷徐缓。《诗经》重章叠句的复沓结构,不仅便于围绕同一旋律反复咏唱,而且在意义表达和修辞上,也具有很好的效果。

《诗经·国风》中的重章,许多都是整篇中同一诗章重叠,只变换少数几个词,来表现动作的进程或情感的变化。如《周南·芣苡》: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采采芣苡,薄言掇之。采采芣苡,薄言捋之。采采芣苡,薄言袺之。采采芣苡,薄言襭之。

三章里只换了六个动词,就描述了采芣莒的整个过程。复沓回环的结构,灵活多样的用词,把采芣苡的不同环节分置于三章中,三章互为补充,在意义上形成了一个整体,一唱三叹,曼妙非常。方玉润《诗经原始》卷一云:“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馀音袅袅,若远若近,若断若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

除同一诗章重叠外,《诗经》中也有一篇之中,有两种叠章,如《郑风·丰》共四章,由两种叠章组成,前两章为一叠章,后两章为一叠章;或是一篇之中,既有重章,也有非重章,如《周南·卷耳》四章,首章不叠,后三章是重章。

《诗经·国风》的叠句,有的在不同诗章里叠用相同的诗句,如《豳风·东山》四章都用“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开头,《周南·汉广》三章都以“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结尾。有的是在同一诗章中,叠用相同或相近的诗句,如《召南·江有汜》,既是重章,又是叠句。三章在倒数第二、三句分别叠用“不我以”、“不我与”、“不我过”。

《诗经·国风》中的叠字,又称为重言。“伐木丁丁,鸟鸣嘤嘤”,以“丁丁”、“嘤嘤”摹伐木、鸟鸣之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以“依依”、“霏霏”,状柳、雪之态。这类例子,不胜枚举。和重言一样,双声叠韵也使诗歌在演唱或吟咏时,章节舒缓悠扬,语言具有音乐美。《诗经·国风》中双声叠韵运用很多,双声如“参差”、“踊跃”、“黾勉”、“栗烈”等等,叠韵如“委蛇”、“差池”、“绸缪”、“栖迟”等等,还有些双声叠韵用在诗句的一字三字或二字四字上。如“如切如磋”(《卫风·淇奥》)、“爰居爰处”(《邶风·击鼓》)、“婉兮娈兮”(《齐风·甫田》)等等。

《东山》

《诗经·国风》的押韵方式多种多样,常见的是一章之中只用一个韵部,隔句押韵,韵脚在偶句上,这是中国后世诗歌最常见的押韵方式。还有后世诗歌中不常见的句句用韵。《诗经·国风》中也有不是一韵到底的,也有一诗之中换用两韵以上的,甚至还有极少数无韵之作。

《诗经·国风》的语言不仅具有音乐美,而且在表意和修辞上也具有很好的效果。《诗经》时代,汉语已有丰富的词汇和修辞手段,为诗人创作提供了很好的条件。《诗经·国风》中数量丰富的名词,显示出诗人对客观事物有充分的认识。《诗经·国风》对动作描绘的具体准确,表明诗人具体细致的观察力和驾驭语言的能力。如《芣莒》,将采芣莒的动作分解开来,以六个动词分别加以表示:“采,始求之也;有,既得之也。”“掇,拾也;捋,取其子也。”“袺,以衣贮之而执其衽也。襭,以衣贮之而扱其衽于带间也。”(朱熹《诗集传》卷一)六个动词,鲜明生动地描绘出采芣莒的图景。后世常用的修辞手段,在《诗经·国风》中几乎都能找:夸张如“谁谓河广,曾不容刀”(《卫风·河广》),对比如“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卫风·氓》),对偶如“縠则异室,死则同穴”(《王风·大车》)等等,不一而足。

总之,《诗经·国风》的语言形式形象生动,丰富多彩,往往能“以少总多”、“情貌无遗”(《文心雕龙·物色》)。但雅、颂与国风在语言风格上有所不同。雅、颂多数篇章运用严整的四言句,极少杂言,国风中杂言比较多。小雅和国风中,重章叠句运用得比较多,在大雅和颂中则比较少见。国风中用了很多语气词,如“兮”、“之”、“止”、“思”、“乎”、“而”、“矣”、“也”等,这些语气词在雅、颂中也出现过,但不如国风中数量众多,富于变化。国风中对语气词的驱遣妙用,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达到了传神的境地。雅、颂与国风在语言上这种不同的特点,反映了时代社会的变化,也反映出创作主体身份的差异。雅、颂多为西周时期的作品,出自贵族之手,体现了“雅乐”的威仪典重,国风多为春秋时期的作品,有许多采自民间,更多地体现了新声的自由奔放,比较接近当时的口语。

篇8:《诗经·国风》概述

《诗经·国风》-地位影响

《诗经·国风》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和深远的影响,奠定了中国诗歌的优良传统,哺育了一代又一代诗人,中国诗歌艺术的民族特色由此肇端而形成。

《诗经·国风》主要是抒情言志之作。《卫风·氓》这类偏于叙述的诗篇,其叙事也是为抒情服务的,而不能简单地称为叙事诗。《诗经·国风》可以说主要是一部抒情诗集,在二千五百多年前产生了如此众多、水平如此之高的抒情诗篇,是世界各国文学中罕见的。从《诗经·国风》开始,就显示出中国抒情诗特别发达的民族文学特色。从此以后,中国诗歌沿着《诗经·国风》开辟的抒情言志的道路前进,抒情诗成为中国诗歌的主要形式。

《诗经·国风》

《诗经·国风》表现出的关注现实的热情、强烈的政治和道德意识、真诚积极的人生态度,被后人概括为“风雅”精神,直接影响了后世诗人的创作。

《诗经·国风》中以个人为主体的抒情发愤之作,为屈原所继承。“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史记·屈原列传》)《离骚》及《九章》中忧愤深广的作品,兼具了国风、“二雅”的传统。汉乐府诗缘事而发的特点,建安诗人的慷慨之音,都是这种精神的直接继承。后世诗人往往倡导“风雅”精神,来进行文学革新。陈子昂感叹齐梁间“风雅不作”(《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他的诗歌革新主张,就是要以“风雅”广泛深刻的现实性和严肃崇高的思想性,以及质朴自然、刚健明朗的创作风格,来矫正诗坛长期流行的颓靡风气。不仅陈子昂,唐代的许多优秀诗人,都继承了“风雅”的优良传统。李白慨叹“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古风》其一);杜甫更是“别裁伪体亲风雅”(《戏为六绝句》其六),杜诗以其题材的广泛和反映社会现实的深刻而被称为“诗史”;白居易称张籍“风雅比兴外,未尝著空文”(《读张籍古乐府》),实际上白居易和新乐府诸家,所表现出的注重现实生活、干预政治的旨趣和关心人民疾苦的倾向,都是“风雅”精神的体现。而且这种精神在唐以后的诗歌创作中,从宋陆游到清末黄遵宪,也代不乏人。

如果说,“风雅”在思想内容上被后世诗人立为准的,比兴则在艺术表现手法上为后代作家提供了学习的典范。《诗经·国风》所创立的比兴手法,经过后世发展,成了中国古代诗歌独有的民族文化传统。《诗经·国风》中仅作为诗歌起头协调音韵,唤起情绪的兴,在后代诗歌中仍有表现。而大量存在的兼有比义的兴,更为后代诗人所广泛继承,比兴就成了一个固定的词,用来指诗歌的形象思维,或有所寄托的艺术表现形式。《诗经·国风》中触物动情,运用形象思维的比兴,塑造鲜明的艺术形象,构成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对中国诗歌的发展具有重大的意义。后世诗歌中的兴象、意境等,都可以在《诗经·国风》里看到萌芽。后代的民歌和模仿民歌的文人作品中,以兴句起头的很多。汉乐府民歌、古诗十九首,以及魏晋时期许多文人的创作中,都不乏其例,这明显是对《诗经·国风》起兴手法的继承。而兴句和所咏之辞融为一体,构成诗的意境,则是《诗经·国风》比兴发展的更高阶段。

战争诗绘本

《诗经·国风》于比兴时有寄托,屈原在《楚辞》中,极大地发展了《诗经·国风》比兴寄托的表现手法。同时,《诗经·国风》中不一定有寄托的比兴,在《诗经》被经学化后,往往被加以穿凿附会,作为政治说教的工具。因此,有时“比兴”和“风雅”一样,被用来作为提倡诗歌现实性、思想性的标的。而许多诗人,也紧承屈原香草美人的比兴手法,写了许多寓有兴寄的作品。比兴的运用,形成了中国古代诗歌含蓄蕴藉、韵味无穷的艺术特点。

《诗经·国风》对中国后世诗歌体裁结构、语言艺术等方面,也有深广的影响。曹操、嵇康、陶渊明等人的四言诗创作直接继承《诗经·国风》的四言句式。《诗经·国风》其他各种句式当时只是单句,后世演之,遂以成篇。同时,后世箴、铭、诵、赞等文体的四方言句和辞赋、骈文以四六句为基本句式,也可以追溯到《诗经·国风》。总之,《诗经·国风》牢笼千载,衣被后世,不愧为中国古代诗歌的光辉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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