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的藤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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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村庄的藤散文随笔
村庄的藤散文随笔
村庄的藤,鲜活了一个村庄的生活。
在村庄,藤条是无处不在的。在院墙、篱笆上,在菜地、庄稼地里,在田埂、山坡边,处处都有藤条的身影,装饰了村庄的每个角落。在村庄,一根藤条的长相可谓纠结,多为不规则形状,又多匍匐于地上,或攀附于木上生长。
藤条多么的平凡,既没有树干的挺拔,又没有青草的芬芳。藤条多么不起眼,既没有果实的成熟,又没有花朵的娇艳。一根藤条,似无关一个村庄的荣耀,无关一个村庄的幸福。一根藤条,还有讨人嫌的地方。藤条长上了院墙,伸进了菜地里,长满了田埂壁上,村庄人家便不乐意了,拿起镰刀割向藤条,藤条便纷纷陨落。在村庄,藤条无言,静守时令,它们蔓延过一座幽深的篱笆,爬过一片浓密的庄稼地,在被人流放的地方葳蕤生长。
一年,集市上有商贩高价收购青藤。老老少少别一把柴刀进山里收刮青藤去了,那些在往年只有牛羊才钻得进去的藤条窝,让村庄的'人给踏平了,山里的青藤悉数遭到洗劫。人们将从山里收刮来的青藤粗放处理,蒸煮,剥皮,晾晒,打包,最后一肩挑上赶集贩卖。在那个年月里,就是这一根根小小的藤条,换来了村庄人家所需的油盐酱醋,也换来了小儿女的糖果、红头绳和新衣裳。
藤条在村庄里惬意地生长,时间久了,便成为了村庄里的一份子,到了夏天,瓜藤占领了菜地,红苕、洋芋藤覆盖了庄稼地,野花藤霸占了山坡。牛羊放进山里,在藤条窝里上蹿下跳撒欢,到晚不肯走出来。村庄的人砍上一捆柴,割上一抱草,末了便是随手扯上一根藤条束上,将柴草往村庄里盘去。
藤条的生长十分迅速,一铺张开便是无法收束了。藤条将一个村庄揽入怀抱,让一个村庄沉没在纤纤柔荑之下。但藤条的生长恣意而不恣肆,得意而未忘形,藤条匍匐,成就了树干的挺拔;藤条的绿荫,映衬了青草的芬芳;藤条的铺张,托起来一颗颗成熟的果实。
村庄的人,在与藤条为伴的村庄里,便是像藤条一般匍匐地生活着。在我幼年的时候,认了几十里外一个村庄的人作干佬儿,后来家里生活不景气,春节便再没有去干佬儿家里拜年,我与干佬儿家联系的纽带便被割断了。想到曾给我起了一个名字的干佬儿,我便觉着自己也是村庄里的一根藤条。在伸展往另一个村庄的路上,我的根被生活的刀无情斩断,便只得一路飘泊。
篇2:似曾相识的村庄散文随笔
似曾相识的村庄散文随笔
村庄深居山中,村边一条小河,边上粗壮的柳树长出新叶,有的树干歪斜在河面,有的树干垂直冲天,可是柳枝却总是像个低头的姑娘,在父亲的身边不停的随风摆藏,柔嫩婀娜的枝条,时不时向上卷起,又仿佛像生命作出挣扎。河里的水,咕咚咕咚流着,铺在河底的砂石被染成了青黑色。河边露出的柳根随波逐动,小鱼时而藏匿,时而好奇的吮吸着柳根,似乎孩子抱紧母亲干瘪的乳房吮吸着生长的乳汁。调皮的顽童,一把粪箕、一个密篮就能将其带离河岸,或走入清澈透明的玻璃容器,或放上些许盐巴,倒入滚跳的锅里,不得而知,带着好奇和恐惧,在颠簸中走向命运的深渊。
河边的田野,青绿色的麦苗开始抽节,谷粒渐渐随着颜色由绿变黄中不断饱满。蚕豆开始将豆荚抖显出来,稀松豆的叶再也遮不住挂串成熟的果实。相间在绿色之油菜花地开着金黄的花粒,飘着淡淡的香味,花过之后就是油香。蜂蝶和我只对花感兴趣,蜂蝶忙着采蜜,我却闭着眼睛闻香,睁着眼睛赏花。菜农没有来看花,他只看榨油的菜籽,只浓浓郁的油香。狭窄时而紊乱,时而有序的田埂上,开着些不知名的小花,有淡红引人的,有纯白引蝶的,没有爱春的心,难以发现那微弱的小花。
在弯曲的小路尽头,住着几户人家。红色的小院,泛白的青瓦,人未走进已闻狗吠,主人挡去狗儿,一群小鸡围着母鸡在院子里啄食,此时的'大鸡成群的再院外树林里乘凉,有的还拨动着鸡爪将树叶向后刨动,找着露头的虫儿……院中院外少不了几棵开着雪白的李树,粉红的桃树,鲜红的樱桃……没有成排,也没有成林,随地而栽,散漫的果树更让人觉得身在山中。明亮的屋宇,虽然并不豪华,但不失宽敞。门边喜庆的春联还没有褪去颜色,或许还有几只小燕在眼边掠过。
人们亲切的问候着,村中没有上学的小孩集群嬉戏;村边的校园里,上学的孩子发出朗朗书声……这一切都在孩子不停的问叨和叙说中被打乱。这似曾相识的村庄,曾经住着一群渴望吃饱的孩子,他们曾经欢乐和嬉笑着,和我的孩子一样十分健谈。走出村庄,才发现多言多阻,从健谈变为寡语,说得无用,言多必失,我担心我的孩子也像我一样成年之后少语,我更加怀念那个似曾相识的村庄。哪里能给我快乐,也能给我的孩子快乐和希望。
篇3:迷人的村庄散文随笔
迷人的村庄散文随笔
我的家乡是一个迷人的小村庄,它虽然没有巍峨的高山和湍急的江河,但它依然让我魂牵梦萦。从小到大,我都深深地喜欢着家乡的四季,每个季节的风光都是那么迷人。
春天来了,菜园里、田野里布满了嫩绿的野草,河边的杨柳满树新叶。小鸟儿在树林里欢快地唱着、闹着。一阵微风吹来,点缀在万绿丛中的各色野花散发出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孩子三五成群,牵着一只只风筝在草地上跑着、跳着。他们的`笑声乘着五彩缤纷的风筝冲上了云霄,在春风里飞呀飞……
夏日炎炎,我喜欢躲在大树的绿荫里听知了的鸣叫,清风拂面好不惬意。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炊烟四起,大人们荷锄而归,我坐在阳台上欣赏着如此美的景致。有时,我一时兴起,就会趁大人们不注意,偷偷地溜出家门,跑到河边和小伙伴们嬉戏。清清的河水里,小鱼儿游来游去,见了我们毫不惊慌,慢慢地游到我们的脚边,待我们俯身伸手去捉时,小鱼儿们一下子就四下散开,像是在跟我们捉迷藏呢。玩得兴起了,我们就打水仗,弄得一身湿淋淋的。在水里,我们尽情地追逐、嬉闹,常常玩得忘了回家。直到大人们呼唤着寻来,我们才不舍地爬上岸。
到了秋天,天是那么高、那么蓝。田野里,高粱红了,玉米黄了,棉花白了,菊花也分外妖娆。农民伯伯们望着丰收的农田,不禁笑弯了腰。果园里,一棵棵果树上挂满了成熟的果实,红彤彤的{子挂在高枝上,紫色的葡萄吊垂在藤架下……家乡成了丰收的乐园。
数九寒冬,冷风呼呼地吹到辽阔的大平原上来了,大地一片荒芜,花儿谢了,树叶黄了,动物们都躲到温暖的窝里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把家乡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不由想起了一句谚语――瑞雪兆丰年。来年,我的家乡一定会变得更美。
这就是我的家乡,一个如童话般美丽的世界,令我深深陶醉、迷恋……
篇4:静谧的村庄散文随笔
静谧的村庄散文随笔
落日的余晖里,我沐风远眺,老村依旧静谧如初,村庄入眼便忆起它年轻的身影。房前屋后的小菜地依然存在,倾诉着对老村的留恋不舍,与在风中摇曳野花一起,守护着永远的村庄。
时光飞逝,一转眼离开老家到城里居住已20多年了。
虽然老家离市区只有20多公里,但工作太忙也少有回去。这个周末回老家看望父母,明显感觉到与繁华喧嚣的城市相比,老家显然是空旷寂静了许多。路边,古朴的村庄依稀可见,但没有了往日的炊烟缭绕,也没有了鸡鸣犬吠,静谧得宛如无声的.水墨画卷。只有房前屋后大片不知名的野草、野花在风中舞动,却让少了些生活气息的村庄有了另样的情景。
在村庄中慢慢地走着,看着斑驳的老屋,耳畔响起翠鸟的鸣啼,记忆的闸门瞬间开启。随着岁月的变迁,老村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容颜。它像饱经风霜的老人,默默守望着这片承载我童年记忆的土地。
我在这个村庄出生,在这个村庄成长,记忆里的童年是那样的纯真和美好。村东头的那棵老槐树还在,想起了小时候在树下听大人们谈天说地,虽然生活不富裕,但笑声是那样的无拘无束;年轻人少了,见到还叫我乳名的老人还在,仿佛又听见了喊在外面疯玩的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在古朴的村庄上空回荡;遮风挡雨的老屋还在,感觉又看到了从家家户户的门缝中透出的,在夜幕下显得无比昏暗的煤油灯光;还有和小伙伴们在打谷场上捉迷藏、玩累了躺在稻草堆上数星星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在脑中闪现。村庄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人一物、一情一景,激起了我童年无数美好的回忆。
与老村庄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城镇化的新建集中农庄,感受着农村人栉风沐雨的沧桑,眼见着拔地而起的楼房,逐步更新的基础设施,清新宜人的环境,它们无声地展现着城镇改革发展的变迁。随着农村城镇化建设的不断推进,许多农户都搬迁到集中农庄新居去居住了,只有少数故土难离的老人在留守,原来炊烟缭绕、鸡鸣犬吠,充满生活气息的老村,渐渐地变得异常的寂静。只有到每年农忙时,为了方便农业生产,农户们白天在老屋里做饭、歇息,晚上再回到新居,让寂静的村落平添了一些生机。
落日的余晖里,我沐风远眺,老村依旧静谧如初,村庄入眼便忆起它年轻的身影。房前屋后的小菜地依然存在,倾诉着对老村的留恋不舍,与在风中摇曳野花一起,守护着永远的村庄。
乡音、乡情久久萦绕。那些渐渐老去的村庄老屋已经融进血脉,永远烙在了我的心里。
篇5:散文随笔寂寞的村庄
散文随笔寂寞的村庄
山还是那座山,梁也还是那道梁。真不知道寥落的村庄,是谁守在最后。不是说原来的山村有多繁华,而是总比现在人多。祖先的守望里有太多的不舍,半山坡的牛拉犁,不是一锅旱烟的时间来定格,定格的只有,只有属于那个时代。
眺望,远山含烟,近黛如许。孤单形影,我说的是山里的太阳和月亮,它们像赶着趟子似的换来换去,总让山坡的颜色调和搭配,从嫩黄到葱绿,再从葱绿到干枯。有时,土地和人一样难伺候,毕竟这儿成年靠天养活,老天爷给它吃饱了穿暖了,人伺弄着它,它倒养起了兔子和野鸡,你诚吧,它就奸,你奸了,而它更奸,奸来奸去,人的心思就无法揣测它了。深种薄收,对不起人的辛苦,渐渐就失去对故乡的依靠,另走他乡。
早上六点,东方逐渐有了鱼肚白,月牙依然脆生生地亮着。冬天的寒意,直往人高高竖起的领子里钻。村前村后,不断跳出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三三两两赶去上学。
有一次,我碰见一位八九岁的小女孩,她好奇地问我:“你从哪里来啊?”“定西?为什么从定西来到我们赵村啊?”
为什么到赵村来?我不是穿越吧。没等我的回答,银铃般的笑声已经远去。
此赵村非彼“赵村”,而是坐落于定西西北角的一个小村落。现在,这个村里百分之九十的孩子,百分之七十的老人,百分之三十的妇女在留守。
赵村周围是连绵不断的大山,隔着一座山就是小柏林。传说小柏林原是一片繁华的森林,因突然的地震而被淹没。森林淹没时,把宽阔的地带分成两岔,一大一小,后来的人在这儿不断繁衍生息,逐渐形成了大柏林和小柏林。
赵村有座四娘娘庙,建于明朝年间,一九五二年被毁,一九八四年重建。在重建的功德碑上,《庄史简述》记载:古庄南宋,始建于明洪武年间,定名赵村......有上庄、中庄和下庄,庄庄都姓赵......
所谓的上庄,其实只有十多户人家,加上中庄和下庄总共才有四十多户人。为了方便,赵四老汉开了家小卖部,只是老汉们落脚的地盘,闲了喧谎的地方,很少有人光顾。
“孩子们都出去打工了,小娃娃都去上学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喃喃自语。是的,这儿大多数是留守儿童,此时正在学校里“天天向上”呢。
赵南星是赵村的老支书,不管村里的红白喜事,都由他来主管,是村里的主心骨。他有时抱怨:人人都跑出去做生意,从无到有,从有到多,总能过得去,我们厮守着这些地,吃饱了肚子饿了心啊!
“出去多了,眼界开了,外出打工就扩展到不同的行业。”老支书给几个喧谎的几个老头说。是的,留在村里的青庄劳力屈指可数,总体村民的收入不低,几乎每家现在都盖了砖房。
尽管家家住砖房,但一到晚上,并不叫有多少房子里亮灯。
赵村离镇中心小学约十公里,几乎留守的孩子,由一个老人在学校附近点房子照顾。到了六年级就要到学校寄宿。六年级的学生娃,冬天,上完晚自习,在凛冽的寒风中回到宿舍,看着他们打水洗脸、洗脚,动作熟练。来自赵村的赵健是为数不多戴眼镜的孩子,他身材瘦小,穿着厚厚的棉袄,但洗脚后穿的还是一双夏天的凉鞋。
赵健礼拜六回家坐在炕沿上,刚好我碰见了,我和他开玩笑,一开始他害羞地笑,说自己习惯寄宿生活了,一切都挺好。他之前一直和父母在杭州,四年级下学期才转称钩镇。但我随口问的一句“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和爸妈留在杭州吧”,让他的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离开他家回去的路上,我心里一阵阵酸楚。
第二天我从知情的老师那里知道,赵健的父母正在闹离婚,所以才把他送回老家读书。赵健是学校“飞宇文学社”的成员,全校只招收了十几个人,当时他写的作文题目是“母恩难忘”。老师告诉我,这个孩子很聪明,学习也认真,只是父母的事让原本就内向的他更不爱说话了。
“比较起来,父母在身边的孩子更活泼些。”六十二岁的黄秋英说。她是中心校的`生活老师,照顾过很多寄宿生。让她印象最深的是陈伟,来时才八岁,“每晚都哭,没办法,我就带着他睡。两个多月后才好些”。去年夏天,陈伟考上兰州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后还特地来看了老人。老人心里由衷地高兴。
像黄秋英这样的生活老师,以前每月工资二百六十元,现在五百元,除了周末,差不多是二十四小时值班。虽然收入不高,但她们还经常给孩子垫付医药费。十年来,黄秋英记不清带过多少孩子去医院垫过多少钱了。“每次挂水要垫一两百元,病毒高发季,最多一天要带三四名孩子去看病,得垫七八百元。不过孩子的父母知道后,都很快会把钱还给我们。”黄秋英已经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孙辈,学生也亲切地称她为“奶奶”。
在中心小校,所有任课老师都是代理爸爸、代理妈妈——除了传授文化知识,还要特别关注孩子的心理。老师们都说,虽然孩子们看起来比较适应学校生活,但对父母的思念都藏在心底,不能触碰。张君老师曾给一个五年级寄宿班上音乐课,教孩子唱一首歌——《留守的孩子》。
“那条花格裤,裤腿变短了,奶奶说我的个子,又见长高啦。我考了满分老师夸我了,哦……远方的妈妈,你会知道吗……”“都说妈妈在哪,哪里就是家,可是打工的妈妈,远在天涯。我多么盼望你能早点回家,在妈妈怀里,眼含幸福的泪花。”
张君老师觉得这首歌歌词写得特别真实,所以就教孩子们唱。课上还一切正常,但后一堂课的老师一下课就急匆匆过来问:“你教他们唱的什么歌?怎么全班四十多名孩子全趴在桌上哭?”张君告诉我,现在再也不敢教这类歌了。
赵村的四娘娘庙,平日里没什么香火,只有庙会时才会烟雾缭绕,但这里人气一直很旺,留守老人闷在家里难受,就会到这里坐坐、聊聊。
这一天,又是个好天气,没有风,阳光明媚,过来晒太阳聊天的老人更多了。六十六岁岁的赵华话不多,多数时间在安静地听。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在上海,两个在苏州。去年中风后,走路就得拄拐了,但每天下午,他都会蹒跚十五分钟过来,“到这里听听,不说话,也觉得心里踏实”。
大儿子十六岁就跟赵华开大车跑运输,后来独自在外,二十五年了,整夜整夜地开车,非常辛苦。“没啥要求,就希望孩子在外面过得好点。但我有一个要求他们必须做到,就是春节一定要回趟家,住上几天。”赵华轻声说,“其他不用多想,想了也没用。”说到这里,原本淡定的老人脸部一阵抽搐,眼圈发红。
留守的老人和妇女容易受骗,来行骗的人多了,连“送戏下乡”都有家的,就是为了推销假货,七十九岁的赵开泉就上过当。二零一零年,有胃病的他听一伙来村里唱戏的推销一种腰带,说包治百病,就花一百五十元买了一条,“系了几天,屁用没有,就一直摔在家里。”
同是七九岁的赵开银也喜欢凑热闹。但不管骗子如何花言巧语,他就是不掏钱。
近两年,赵开银凭借“死活不掏钱”的精神,从不同的骗子手中免费获得了一双袜子、一双鞋垫、一只牙膏、一双筷子、十八只鸡蛋。这些免费赠送的小物件,全都是诱饵。也就是说,赵开银起码经历了十次次骗局。因为骗子每次送一个小物件或三只鸡蛋,就会开始行骗了。在赵村这样的留守村,由于子女不在身边,爱凑热闹、爱占小便宜的留守老人很容易上当受骗。
与受骗相比,留守老人更怕的是生病。称钩镇中心小学校校长赵德华的两个弟弟都在外工作,父母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他来照料。老两口经常感慨,还好有个儿子在身边,“比起别的老人幸运多了”。
尽管有种种不便,但老人们还是支持孩子走出去的。“年轻时多挣点钱,岁数大了,就挣不动了。”六十四岁的赵名国说,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工作,但都在村里盖了房,“就算给他们看家吧,过年,他们总会回来的。”
四十四岁的王萍,有个二十岁的儿子在苏州打工,丈夫是个木匠,哪里有活就去哪里,每年春节回来个把月,夫妻俩如此生活已有十年。
在王萍眼里,生活是机械的、周而复始的。丈夫很能吃苦,但就是挣不了钱,她从未埋怨过,因为“实在没有办法”。王萍说,他们一直想在村里找个地方,盖房子给儿子结婚用,可那得花二十万,“这些年一共也就攒了十万,再想办法吧。”丈夫偶尔会打电话回家,电话里,王萍想不到说什么话,就知道安慰他,“注意身体,多买些好东西吃,想开点。”但对王萍来说,她现在最重要的事,除了给儿子把房子盖起来,就是把小女儿拉扯大。
王萍怀第二胎时,村干部劝她引产。让人意外的是,她和丈夫商量后,宁愿接受二万元的罚款,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有那么大的儿子,为什么还要生二胎,而且宁愿交这么多罚款——相当于她家一年的收入?几位村干部感慨,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或许只是留守生活太孤单,想有个孩子做伴吧。
丈夫长期不在,村里的“露水夫妻”应该有,大家也会议论,但真真假假不好说。大多数留守妇女很传统,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还是能够守住底线的,你想听她们的真心话?很难。反正她们都不容易。
老人、孩子、妇女,很多家庭唯独缺了主心骨——男人。如果村里或附近有企业,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外出打工了。可惜,定西很少有企业。
春节快要到了,在外打工的父母、丈夫、孩子,能回来的都在陆陆续续地往回赶。
那绵延不断的思念,那百转千回的牵挂,就要因为一次幸福的相聚畅快地流泻,尽情地挥洒。春节,在赵村的翘首以盼中,正款款登场。
篇6:丝藤曼舞的散文随笔
丝藤曼舞的散文随笔
我们时常看见田间地头的瓜豆藤,昂起向上的头,头顶着翠绿的丝,如爪一样伸向天空,似飞龙的须,灵蛇的信,在向天探测着什么。
春之火,刚刚在大地着陆,农人们将青竹棵从山里砍来,在田里扎成支架,瓜豆种,经地气催化,头顶破地壳。风,一个劲地鼓舞着瓜秧向上爬行,瓜藤上的须,就是一个个引信,指引着瓜秧攀登,当藤蔓在枝架上扎下营盘,丝头会迅速在竹枝上绕出一圈圈环,几天后,藤叉开出一朵朵鲜嫩的花,扎在树枝头上,引来蜜蜂、彩蝶曼舞,不待花谢,瓜豆从花蒂里探出稚嫩的头,那带着胎毛的瓜豆,分明是藤与竹枝结合,产下的一个个孩儿,猴儿一样荡在空中。
我时常站在瓜藤前凝望,那在空中舞动纤细而曼妙身肢的须,在一权权竹架上找到一个个支点,迅速绕指上扣,就是一个攀登的坐标,在那里蓄积着引体向上的能量。那丝、那须,赋蔓藤予生命的张力,它看似没有筋骨,外表弱不禁风,脆弱不堪的,通体透亮,轻易掐断,还林妹妹一般流出晶莹的泪脂。那须,却把树枝抓得紧紧的,像小孩抓握着母亲的手指,不可挣脱。
随着蔓藤生长,轻灵的丝须,看似随风摇摆,那是在四处寻找着陆点,或树枝,或竹竿,或铁丝,或晾衣绳,或电缆线,那丝一旦附着,如指环紧扣,绞链一样绕枝三五圈,弹簧一样有韧性和定力,你用力拉扯,越拉越紧,它宁可断裂,也不与竹枝分离。如果树枝每天在长粗,那藤丝箍得更紧,似用尽平生力量,在树枝上扣出深深的印痕,如爪一样进入树枝的肉里,似树枝带上的一个个翡翠指环,在风中得瑟得让人羡眼,它们爱至骨肉,至血脉,至生命,是经受得起任何雷电风雨考验的。
也许,树枝已甩不开藤丝的缠绵,也许,树枝早已醉在藤丝的`温柔指环里,也许,树枝把藤须视作生命的新生,也许,树枝已将藤蔓当作生命体的一部分,原本就喜欢藤丝高傲地搭在它的肩上,托着,去看更远的风景。
藤丝,天生舞蹈家的身材,宁可弯曲自已,不惜委屈柔美青春之身,与枯木结合,把瓜豆引向更高的层次,让它们登高望远,结出丰硕的果。
当秋悄悄来临,一季的瓜豆收获,蔓藤枯萎,叶,如破旧的袈裟,农人们开始清理瓜豆架。因藤丝与支架扣得太紧,只能用刀恶生生将它们割离,它们环环紧扣,恋恋不舍。农人将藤蔓拢在一起,用火点燃,藤蔓在火中舞蹈,瘦弱的筋骨化着缕缕青烟,升向空中,火苗如纤长的手指,婆娑婉约,依然舞出向上攀登的姿态、凄美的风韵,那是凤凰涅槃,那是生命的绝唱……
篇7:村庄的傩舞散文随笔
村庄的傩舞散文随笔
炮竹的烟气缭绕在村庄的上空,傩舞“五将军”似乎带着神秘的力量从遥远的先秦时期一路南下,带着远古的图腾膜拜,穿越千年的时光隧道直抵大陆南疆的一座村庄。于是,每年村庄元宵节锣鼓喧天、打击乐器齐响,村民放下手中的农活戴上傩面具跳起傩舞。傩舞像藏匿着一股上古的“魅力”,带领全村人在起舞……
这座村庄叫东岭村,全村村民均姓林,坐落在粤西湛江市湖光镇,海洋之滨,与海遥望。村谱记载,东岭村由其祖上在宋代由北方迁居福建莆田,明朝时入湛江定居此地。
傩舞,为先秦时期中原地区的一种驱逐疫鬼、遣灾纳福的祭祀傩礼,成型于周代的宫廷“大傩”之礼,到了唐代,才从宫廷蔓延到民间,由百姓戏耍,逐渐民间化。
傩舞在东岭村叫做“考兵”,或称“练兵”和“驱魔”,由村民世代流传下来的,由五位“将军”和和土地公、土地婆组成,一种说法传说这五位“将军”是北宋名将康皇麾下的战将,另一种说法是代表五雷公将。傩舞举行的地点每年固定设在灵冈庙和庙前广场,而灵冈庙和庙前广场是抗法斗争东岭村集议地,是18志满营铺仔圩一带百姓义勇集议、操练、誓师、抵抗法国入侵的场所,9月被列为湛江市文物保护单位。
从中原到岭南,从先秦时期到现在,傩舞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奔走,这力量一直跟随着村庄和傩的生命在流传,它们穿越山丘,跨过江河,从北方途径江西、福建,一路南下。
此刻,我的脑海浮现一幅画面:一群傩舞人,左手举火把,右手握兵器,在原始森林披荆斩刺,筚路蓝缕,以启山林……
大概是傩的呼唤,我基本每年都跑回去村庄看傩舞,打探所有关于傩的故事。村民带上面具、服饰便成了傩人,而傩面具是牵引我的灵魂回归村庄的信号。平日里,傩舞“扮演者”村民也要外出工作或务农,到了元宵节祖先祭祀傩仪那天,只见东岭村五位“将军”手执斧、大刀、锏、索链和令旗等兵器在村广场起舞“练兵”,飞快地奔跑武打着各种动作,他们一边跳跃一边嘴里还“嗬嗬——嘿嘿——”默念有词,他们边跑边挥舞着各种动作,期间伴着急促的呼吸,周遭似乎也被急促的气息包围起来,被包围起来的仿佛还有红土地与稻穗呼吸的声音,似乎从远古发来心灵“电报”——把根留住!他们一手紧握兵器,戴上被村庄赋予神圣的“使命”的傩面具,翻腕弓步,一会儿推指前走,一会儿碎步快退,直上直下,一会儿与代表邪恶的“道公”共舞,寓意着这一天要与邪恶较量,在一年开春之际遣灾纳福。他们就在一阵锣鼓声、呐喊声中摇身一变成村庄的舞者,然后,五位将军走田野穿小巷,到各家各户祈福保佑平安……
正月十五那天凌晨5时许开始,直到晚上9时许,全村境内元宵节庆祝活动将持续一天,村庄元宵节主要程序有请神、供清斋、抖神、舞傩、翻刺床、巡游、庆功等七项仪式。尤其是元宵大巡游遣灾,这座村庄不需要观众和演员,他们本村人就是观众,也是演员。只见他们男女老少纷纷穿起明朝时期的服饰,“考兵”傩舞的几位“将军”压轴,起舞时边喊边舞,保留了古朴威武,仿佛要把傩唤醒,把村庄唤醒,要带大家穿越回到古代。
那天当你走近他们,面对一群全副古装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村中央的广场观看祭祀傩仪,你会惊叹是否穿越了古代?这是哪里?当你怀着一颗虔诚的心要走近傩舞,探寻傩的`神秘面纱后,这又将会是一部集人类学、历史学、舞蹈学、民族学、戏剧学等一体的超现实魔幻影像“天书”。
傩舞似乎在召唤着我去觅踪,让我欲罢不能。傩舞将时空被浓缩成一点,从原始社会到唐宋元明到当代的风俗习惯、古典韵味都随找傩舞的表演呈现于世。可以说,古为今用,今为古传,服饰、仪仗、器物、傩面具等等叠加相辉成映。
傩舞的出现,可以说受到上古神话、戏剧因素、民俗和民情的影响。考究东岭村傩舞的历史,现在村里没有几个人可以说出,但东岭村记载是由其祖上在宋代由北方迁居福建莆田带来,明时入湛,而福建省《泉州府志》所记载的元宵祭典与东岭村“考兵”傩舞、“文游”十分类似。东岭“考兵”傩的面具于明末清初雕刻,由村民世代相传。当村民戴上傩面具,穿上傩服,这一脉沿袭的中原文化的舞蹈行为又折射出吴越文化的影子,一举成为全国之最,成为非遗,被誉为舞蹈史上的“活化石”。东岭“考兵”傩舞已被收录入国家重点科研工程《中华民族民间舞蹈集成·广东卷》一书。
“单就春节民俗仪式来看,东岭傩仪、客家祭典、湛江东海岛人龙舞、潮汕英歌舞、番禺飘色、连平花灯,无不昭示着来自中原的文化传承,而其杂揉的西南丛林万物有灵的信仰,使其更为丰富。广东称为中原文明的‘最后密藏地’实不为过!”年元宵,羊城报摄影部主任颜长江在东岭村全程观看了元宵和东岭傩舞,后来他在《像爱情一样轰然降临——元宵节东岭村的魔幻现实图像》(温故之四,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80-93页)中惊叹,“‘傩’在周代就列入‘礼’的范畴,而礼之本意是祭祀祈福。自周至唐,几千年间宫廷傩礼一脉相承。到了宋代,傩礼已不见于正史记载,而江西、福建、广东、贵州一带民间则保存至今。‘礼失求诸野’,此语信然。说东岭村考兵傩礼是中国文化活化石,实不为过。”
汕头大学文学与文化学隗芾教授说:“这种单一家族的内部不容易出现‘造反’的力量,是古傩之所以保存的一个重要原因。傩舞多在元宵节举行,目的除了节日娱乐外,很明显是在一年开始之际祈福迎祥。经常表演的是《考兵》和《走成伥》。”
“考兵”傩舞,表现出视觉的凶猛、节奏刚劲,富有震慑力,具有浓郁的原始色彩和较强烈的生活气息。它把流传在民间的文化进行拼合,在几千年后流变南方重演,呈现出了中华民族文化长河里最悠长的风俗特色。这种民俗把时空穿越,甚至浓缩成一股沸腾的力量,一种狂欢以最深沉、最隐秘的力量。
据村里的老人说,傩舞原来的表演形式、舞蹈动作等基本失传,现今的表演只保留了傩舞的“香火诀”,以及几个简单的动作、队形。而我发现,特别是傩舞的服饰,每隔几年都会有点变化,我不禁感叹,它当年最初的模样又是怎样的?它来“保护”村庄,可是谁来保护它?近年听闻,部分地方的傩舞被“请进”大都市进行舞台展演!傩舞自唐代蔓延民间后,除了带有祭祀活动的性质,更带有“村庄、百姓、田野”三者缺一不可的天时地利人和。傩舞如果离开村庄,离开了田野,它还有原始的古朴粗犷和野性之韵吗?傩舞还会是傩舞吗?
从中国的版图上看,各地均有傩舞的民俗,各地称谓不一,傩舞的形式和内容也各有不同。如今傩舞除了延续祖上的祭祀傩礼的习俗之外,更多的是乡村带有强烈的遣灾祈福、祈求五谷丰登、国泰民安的功能,日趋演变成渗透着人们对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期盼。
从地理的角度来说,广东位置特殊,最容易受到思想、生活方式和新潮流的冲击。而湛江东岭村的“考兵”傩舞却始终保存着中华民族传统部分最原始的根。东岭傩舞由村民世代相传,沿袭下来,可以说是既传承了自宋代以来的中原文化,又丰富和保存了广东民间当代的傩文化,它具有极大的混杂性,在它的身上有着桂、浙、黔傩的掠影,但又不排除它兼具古代巫术和道教的复合形态结合。如今,它演绎成东岭村世代子孙寻找“根”的传呼信号,说东岭村的“考兵”傩礼是中国文化视觉与触觉的图像“活化石”,实不为过。
夕阳西下,我漫步在村道上,一群小孩在灵冈庙前广场上嬉戏打闹,只有广场上那一棵苍劲的古榕树,依旧与炮架对望,又仿佛像一位经历沧桑岁月的老人,在诉说着一段历史……
篇8:有关写村庄的散文随笔:村庄的生命
人是有生命的,树是有生命的,草是有生命的,山是有生命的,水是有生命的,文化是有生命的,每一个村庄也是有生命的。比如南阳盆地东北边缘这个名叫石门的村庄,就有着强大的生命力。
这是一个微雨霏霏的春日,我到石门村采风,去感受一个山区村庄与众不同的精彩与别致。雨中的石门村氤氲在一片雾气蒙蒙之中,周围的山是雾蒙蒙的,村庄的房舍是雾蒙蒙的,村前村后的树是雾蒙蒙的。村口一块高大的石碑上,刻着“石门村”三个红色的大字,这是一个村庄的名字,也是一个村庄的招牌,就像古代的酒店门口都会有一面迎风招展的酒旗一样。不同的酒店有不同的味道,不同的酒有不同的味道,不同的村庄也有不同的味道。远远地望见飘摇的酒旗,就仿佛闻到了酒店里的酒香。看到石门村这个村庄的名字,我就感受到了它的古朴与厚重。
山是村庄的生命。山是静止的,山又是神圣的,一方山神护佑着一方的百姓和平安。石门村山多,村后是山,村前是山,村左是山,村右是山。伫立村前,纵目四望,颇有点“环滁皆山也”的感觉。这些山都不高,也不大,但被细雨一滋润,这些如黛的青山又透露出几分水洗过的苍茫。一个坐落在山中的村庄是有依靠的,是自然的,是幽静的,也是安全的,就像古代的隐士,不必担心世俗纷争的干扰,不必忧惧兵荒马乱的席卷,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只管过自己的生活,颇能享受一番“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的恬淡悠闲。这些山,不是诗人的山,不是书法家的山,也不是画家的山,它们是这里的山民的山。山民们世世代代在这里劳作生活、繁衍生息,苦也好,甜也罢,这些山都是他们的保护神,他们也把这些山保护得山清水秀。
水是村庄的生命。水是流动的,水又是安详的,有水的地方就有生命和生机。石门村有水,有水的村庄就显出了几分灵气。我们小时候,无论是平原的村庄,还是山区的村庄,都是溪流纵横、沟满河平,河边浣衣淘菜,下河洗澡抑或摸鱼捉鳖,皆为寻常之事。时至今日,仿佛江湖易容,平原的村庄地上缺水、天上缺雨,河断塘脏,亦不足为怪。惟有这山区里的村庄,还算雨水丰沛。石门村村前修建了一道沟渠,渠水清澈,倒影着青青的杨树、柳树等各种树木和临渠的山民的院落房舍,不需调墨,自然形成水彩画卷。村东是一条不知名的小溪,小溪一路从北边潺潺淌来,在水泥砌成的溪渠里流得欢畅而清澈。村庄东北角是一方水塘,周边树木环绕,时有钓鱼人在水塘边安静地垂钓,不论是否有鱼儿上钩,他们都没有丝毫的心浮气躁。是这一方清幽的水,融化了他们世俗中的各种欲念吧。村民们说,这水塘里的水不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而是从地下的一个泉眼里涌出来的。这一方的水塘和这一条小溪里的水,都是泉水啊。山水好,泉水更好,难怪这里的水这么清澈呢!
树是村庄的生命。树是绿色的,树又是有情感的,有村庄的地方就一定会是绿树合围的景象。石门村的树很多,石门村四周的山上是树,石门村的水边是树,石门村的村前村后是树,石门村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是树。石门村的树长得都很高大和挺拔。石门村有的树很年轻,有的树却很古老。树老为神,树古成仙,一棵古树就是一树活的文化标本,它们与一个村庄村民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石门村有两棵千年古树,一棵是位于村东路旁的白腊条树,树干已从中间撕裂,撕裂的中间空洞无物,特别是南边的部分仅余树的皮肤,然而再往上边树干又生长在了一起,然后南边一大枝,北边一大枝,再各发各的树枝,各长各的绿叶,甚是震撼人心。过去农耕文明时代,白腊条主要用来编制各种农具,如草篮、馍筐等;一棵是位于村中间一户农家门前的皂角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树根旁边显然有村民们祭拜过的痕迹。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皂角都是山区妇女们洗衣服必不可少的日化品,其功能就像今天的洗衣粉一样。两棵古树或有数百年的树龄或有上千年的树龄,它们与这个村庄荣辱与共,与这个村庄的村民们荣辱与共。它们渗透在这个村庄一代代人的生产生活中,这个村庄的一代代人也用他们的真心、真诚、真淳守护着它们,敬仰着它们。村民们或用水泥或用砖块把两棵古树的底部圈起来,看似一个小小的举动,却反映着他们内心深处对古树的深厚情怀。
鸟是村庄的生命。村庄是人的村庄,也是鸟的村庄,人与鸟、鸟与人总是相依为命。村庄里有人的家,也有鸟的家。人的家是草房、瓦房、平房、楼房,鸟的家是各种树上高悬的鸟窝和人住的草房、瓦房里的鸟窝。人自从住上了钢筋水泥铸就的平房、楼房,鸟与人就生分了许多,树上的鸟窝就成了鸟们唯一的家。当然,鸟们的天地远远比人要广阔,它们的身躯远远比人要轻盈,它们能在蔚蓝蔚蓝的天空中自由地飞来飞去,它们能在一望无垠的麦田上自由地飞来飞去,它们能在群山之间自由地飞来飞去,它们能在这棵树与那棵树之间自由地飞来飞去,它们甚至能在电线上自由地飞来飞去。鸟们的自由人往往可望而不可及。我就常常想成为一只自由地飞来飞去的鸟,然而沉重的肉身,使我只能成为一个天天洗澡也能搓下来泥灰的俗人。人的话语有假,人的笑声有假,人的哭声有假,但鸟的声音没有假,喜鹊的声音是报告喜讯的,布谷的声音是传递播种的,杜鹃的声音是倾诉伤情的......鸟声就是村庄的自然天籁之音。没有鸟的村庄是寂寞的,没有鸟声的村庄是寂寞的。石门村就有很多鸟,它们在山间、树上和村庄上空飞来飞去,它们的鸣叫声在山间、树上和村庄上四处鸣响。如此,石门村也就不寂寞,石门村的村民也就不寂寞。
文化是村庄的生命。有的村庄历史比较长,有的村庄历史比较短,但每一个村庄都有每一个村庄的来历,每一个村庄都有每一个村庄的文化。文化使一个村庄有了内涵,有了品质,有了品位。石门村名称的得来肯定与山有关、与石有关,石质的村名虽然少了些灵动飘逸,但却多了几分厚重实在。石门村北边不远处就是楚长城,那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长城,它们依山而建,在南阳盆地的最北方拱围着偌大的楚国王朝。楚长城既是自然的,也是人为的,它是一个国家长治久安的象征,也是南阳盆地子民渴盼天下太平的心愿。为了还原楚长城文化,石门村在村前东边修建了浓缩版或曰微型版的楚长城,小巧精致而又尽显楚长城的雄风。屈完“汉水以为池,方城以为城”的著名战略策论掷地有声,仿佛黄钟大吕携带着金戈铁马和历史风云回响在耳边。历史告诉我们,一个再隐蔽的村庄,一个再隐居的人,也依然脱离不了现世的笼罩,就像桃花源不是不存在,而是陶渊明的一个梦,一个文字中的梦,一个美好的梦。
人是村庄的生命。村庄是人建的,人在村庄中生产生活。没有人的村庄,早晚要荒废、荒凉,荒草枯连天。人在村庄里种小麦、玉米、红薯等各种各样的庄稼,人在村庄里种梨、桃、杏、枣等各种各样的果树,人在村庄里养鸡、鸭、猪、羊等各种各样的畜禽,人在村庄里做饭、吃饭、睡觉,人在村庄里相互帮助、相互争吵,人最终要在村庄里死去,变成田间地头的一堆黄土。微雨中,石门村东的晚秋梨园里,一位年过六旬的老汉正在给梨树打枝,他的认真劲,仿佛是在侍候自己的家传宝贝。他在这个村庄里生活了六十多年,他在这个村庄里忙碌了六十多年。石门村村民们的生产生活活动连同家家户户的袅袅炊烟,构成了一个村庄的人间烟火和生命图腾。
一个村庄的生命,就是人类生命的缩影。即使我们从乡村的村庄逃离到城市,我们依然还是生活在别一个村庄里。城市其实也不过是另一种形态的村庄,因为村庄本来就是人类聚居的地方。只不过城市的生命也有诸多与乡村村庄不同的呈现方式,比如高楼,比如街道,比如商场,比如影院,比如书店,比如公园,比如无数让人“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灯红酒绿和贪心邪欲。但无论乡村的村庄再好,人们还是向往城市的村庄。这是现实,也是悖论。
作者:张中坡
公众号:红罗山书院
篇9:村庄的怪事,曾经很老散文随笔
象黑色尖石头。闲偶束缚的我去打盹一根老树根的梦,整整一个下午,衰老在向西的坡道,有无数的鸟飞来,又隐隐而离去,它们凄哀,它们……,如消失掉的白羊,在黑势力范围内的死亡之海。
山坡上,有菊花的黄。
山坡下,残墙横亘,有几朵滴血的枯萎的红花。它们脱落之物,如村口蹲着的一根老人烟管,吮吸着另一端凄凉的沉默,屋顶的烟囱再也没有柴火的明光。
田间,塞满了
草做的.人,生活着他们的生活。衣着褴衫,早已,夜风做了西风的巢穴;也许,掏出的是一根草,那是一棵草的人像象征,惦记着村口那盼归的人影,至今没有回到记忆的像片….。
木作的栅栏
不再熟悉放羊的人……。牧羊的鞭子冷了羊群的叫声,它们像古怪的家俱,沉睡在消失的回忆。
无声的堆集,砌筑了
村庄之上的小油田矿区的古怪。山坡上,有菊花的黄;山坡下,有残墙横亘;在黑势力范围内的死亡之海滨上,浮起一个个无鸟的村庄。
闲偶束缚的,
让我惊愕。我如鲜味的泥巴,衰老在向西的坡道,西风有菊花的黄,举头,去编写那人间路面长满的黑道……。
篇10:优美散文随笔《晚霞中的村庄》
优美散文随笔《晚霞中的村庄》
太阳落在了西边的坡顶下,天边的云彩像一团团被浸红的棉被,不断变换着各种姿态。时而像一棵树,时而像一匹矫健的马,仔细一看更像一只雄健的狮子。真是变幻无穷,让人目不暇接。
村里池塘的水面渐渐升起淡淡了暮霭,像姑娘脸上的一抹胭脂。夕阳如血般的倒映在微波粼粼的池水中,像要极力挣脱般的晃动跳跃着。池水更像被有意的洒了一团深红色的墨水,红得像坛子里姥姥做的辣椒酱。几只家鸭还在池塘里嬉闹的追逐着,它们伸展着白色的翅膀,拍打搅乱着鲜红的池水,溅起一幕幕珠帘。
多事的风儿引诱着池塘边那棵沉睡害羞的杨柳树,柳枝即刻精神起来了,舒展了,放开了,微笑了。如女人弯弯细细的眉毛。像一条狐媚的水蛇在舞动着。如女人挑逗般的手抚摸着空气般轻柔。如此的柔美,柔得让人着急,柔得如拨动心房的琴弦掀起了一股涟漪般的醉人。
太阳渐渐的像个害羞的姑娘躲在了山脚下。西边的云彩却更加的绚丽斑斓,像农家土灶里正在窜动的一团团旺火。金色的余晖洒到了农家黄色的泥巴墙上,把正在院子里戏耍的顽童们的影子长长的拉映在墙上,像戏院里热闹的一出木偶戏。几只老母鸡还围绕在院子里的麦垛边,用爪子翻腾着残留在上面的麦粒。一有发现,鸡群便毫不示弱的相互争夺起来,齐齐的麦垛被翻得杂乱无章,漫天飞舞。年轻的农妇盛了一碗金色的玉米,撒到庭院中,顿时那鸡群便争相恐后的扑来,有的甚至张开鸡翅,张狂的从空中直接扑飞过来,落地时如酒鬼般的朗朗跄跄,摇摇欲坠。更像饿死鬼投胎似的激动慌张得不得了。坚硬的鸡喙不住的嗑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像三月里的雨点打落在石瓦上发出滴滴答答般的声响,更像倚在门前磕着瓜子的少妇嘴里发出的声音,清脆而利落。
院子里的那条黑色的看家狗此时正饶有兴致的在和小花猫嬉闹。活剥伶俐的小花猫窜来窜去,或上或下,突左突右,灵动得像闪电。好像有意的在戏弄引诱黑狗似的,过分得像市井里的二流子。笨拙的黑狗只能咧着嘴,俯着身子,杏眼般的眼睛注视着小花猫的触摸不定的一举一动,眼里流露出那种无赖与着急。眼看就要扑到小花猫,怎奈小花猫急速躲闪,黑狗仍旧扑了个空,还差点跌倒。把躺在摇篮中的胖小子都惹得咯咯直笑。
天边红色的云彩渐渐变淡了,下地的男人已经扛着锄头回家。看家狗把玩得兴致正高的小花猫扔在旁边,讨好的摇着茸茸的尾巴奔到主人的身边,及有分寸的用牙尖轻轻的咬着男人的衣角,欢腾着,跳跃着,嫩嫩的撒着娇。主人腾出一只手怜爱的抚摸了一下看家狗的头。狗于是骄狂了,仗着胆终于偷袭了小花猫,猫和狗像两个肉球在地上撕扯翻滚着。把正在觅食的鸡群惊散了。池塘里的那群鸭子,已经嘎嘎的叫唤着,摇摇摆摆的回到了院坝里,它们弯着细细长长的脖子,把头埋进白色的羽毛里,用黄色的嘴巴不住的清理梳理着羽毛。像即将出嫁的姑娘,打扮得干净而得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谷间飘散着淡淡的暮霭,农家屋顶上已经翠烟袅袅,炊烟由浓变淡,像滴在水中的一滴墨汁,缓缓的散开,散去。村子里零星的灯火如天上的星星争相闪烁着。抬头侧眼一看,月亮不知何时已经偷偷的挂在了村东那片青杠林上,月亮黄得就像农妇手中的那张烙饼。淡黄色的月光洒满村庄,放眼望去,眼帘就像被遮盖了一张黄纱巾,朦朦胧胧的'如看不透的人生。院坝里彻底安静了下来,鸡鸭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巢里,小花猫也不知掩护在哪里去了。只有那条看家狗,还蹲在堂屋的桌子旁。仰望着贪婪的脑袋,耐心的等待着从主人嘴里不小心滑落的饭粒。
院子里的灯光透过门缝努力的挣扎向外溢出,和月光交辉相映,院子里树影朦胧,虫鸟低鸣。男人疲倦的倚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夹在指缝的烟火忽明忽暗的渐渐的向指尖推进。如同一条人生的道路,最终会熄灭。剩下的只是灰白的烟灰,掉在地上伴着泥土长眠。年轻的农妇揭起浅色的碎花上衣,月光散在丰腴高挺的乳房上,怀里的胖小子幸福的吸允着乳头。看家狗还不知疲惫的在草丛中和一只正在飞舞的萤火虫玩弄着。蟋蟀已经偷偷的钻出了缝隙,藏在墙角小心的低吟着。
村庄的灯火逐渐的熄了。唯有那一轮圆月悬挂在院子上方,月亮更加的圆了,高了。月色皎洁得像胖小子嘴角溢出的乳汁,繁星点缀着山村的夜空,宁静而又安详!
篇11:烈士鲜血染红的村庄散文随笔
烈士鲜血染红的村庄散文随笔
今天是烈士纪念日,在写这个题目的时候,我斟酌再三,觉得只有这样的题目才能表达出对先烈的崇敬之情。
这是发生在我老家的真实故事。我的老家在山东省平度市乔家村,是抗战时期平度县委、县政府驻地,是远近闻名的抗日根据地,是日本侵略者恨之入骨的“八路窝”。这个抗战时期不足200户人家的村子,家家户户都有参加抗日的,自然烈士就多。牺牲的人多,有的血肉模糊,连模样也辨认不出来,就只好合葬在村北面——先烈们共同战斗的地方,立了一块无名碑。那里被称为“八路崖”。后来,有名字的烈士遗骨都迁移到了平度市烈士陵园,那些无名的烈士仍埋在“八路崖”。有关部门对全村的烈士进行了考证,记入《平度县志》:乔家村抗战时期牺牲烈士49名,列全县1700多个村庄之首。一个村庄有这么多烈士,确实令人震撼!
三爷爷的心事
儿时的我,常见到一位白头发、白胡子、身体瘦弱的老人,有时,拄着拐杖顺着胡同溜达,有时,在村东头默默坐着,有时,在村西头站着发呆。据说这位老人90多岁了,从他表情上看,似乎心里装着许多心事,但他却从不对外人说。我与这位老人是邻居,他还是我家族的长辈,按辈分我应叫他三爷爷。后来,我见他孤独的样子,就愿意凑到他眼前坐坐,他就给我讲故事。每每听着从他口里娓娓道来的故事,我便对这位长辈心生敬佩。后来,听祖母讲述这位老人故事,我非常震惊。我想,我大约知道了这位长辈的心事。
老人这辈子有三个儿子,有两个儿子参加了抗战,而且都在一次战役中壮烈牺牲。一个儿子在与敌人血肉相搏的拼杀中,不幸被敌人捅开了腹腔,流出了肠子,还继续战斗。直到把敌人杀了,他才吃力地走着、爬着、用手往肚子里掖着肠子往家赶。快到家时,有人见他在那里艰难地爬行,就叫着他的小名问道:“堂,你这是怎么了?”这时,他已说不出话来了,那人急忙上去扶起他,可往前走了几步,就不行了,没能迈进家门,倒在血泊中。
老人的另一个儿子牺牲时已辨不清模样,在烈士陵园里连名字也没有。前些年,老人的孙子托我到民政局打听一下,他牺牲的这个叔叔怎么只在《平度县志》上有记载,而在平度烈士陵园里没有墓碑?我找了许多人,费了许多周折,也没能问出个名堂来。后来我想,这也许就是三爷爷的心事吧。
烈士的坚持
乔拴久,在我的老家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据老人讲,他母亲刚生下他时,为了好养,能把他长久地留住,就起了这么个名字,可战争却无情地夺去了他年轻的生命。他违背父母之命,不顾妻子阻拦,抛家舍业,毅然决然奔向抗日的洪流中,舍生忘死,英勇杀敌。在战争的间歇,乔拴久向首长请示后,悄悄赶回了久别的家,看望年迈的父母和望眼欲穿的妻子。他一到家,整天担惊受怕的妻子以为这次回来就不回部队了,可当她听说,只是跟首长请了几天假,回家看看就回去时,脸色大变。她十分坚决地说:“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回去,俺不能为你守寡。”妻子强硬的话让乔拴久犯了难,他也知道,妻子是担心他,这样一想,就更深感愧对妻子。但他不能只图小家的安宁而不顾国家的安危,再说了,军令如山,不返回部队,就是逃兵,就是牺牲生命也绝不能当逃兵。就在乔拴久假期已满,准备返回部队这天,恰逢部队派来了两个人,打听到了乔拴久家,说部队有紧急情况。乔拴久一边答应着,一边就想往外走,他妻子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两条腿,说什么也不让走。来的那俩人一看这阵势,急忙上前,一边耐心劝说着,一边拉扯着。乔拴久顺势用力推开了妻子,跑了出去,随那俩人往部队赶,身后留下了妻子既恼怒又悲戚的声音:“你走了,就别再进这个家门。”这是妻子对乔拴久说的最后一句话。然而,乔拴久真的再也没有回来,他牺牲在战场上,再也没进这个家门。
烈士后代的心愿
我认识的一位烈士之子叫乔绪良。他说,他父亲是1936年参加革命的,第二年就赶上了抗日战争,一直在平度、掖县等日军占领区搞情报工作,整天在敌人眼皮底下活动,出生入死,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是否会活着。1939年的一天,他父亲在最后一次离家去执行任务前,叮嘱自己的妻子说:“万一有一天我牺牲了,要把儿子抚养大,让他长大后要报效祖国。更不要忘本,不管以后发展到哪里,都不要忘了叶落归根。”结果,在那次袭击日寇的战斗中,他不幸中弹身亡。那时,乔绪良刚刚一岁。他上学后,母亲便把父亲的遗嘱告诉了他。乔绪良从小便树立起“继承父亲遗志,立志报效祖国”的信心和决心。乔绪良回忆说:“上学的时候,当读到‘国旗是烈士鲜血染成的’这句话时,我感触很深,因为在这成千上万的烈士中,有我的'父亲,我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父亲,想起了父亲留给我的遗言。这时,我总是泪流满面,别人见了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不平凡的经历对乔绪良的人生影响很大。,乔绪良从青岛市直单位退休了,他又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便在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第一步,叶落归根;第二步,回报祖国。于是,退休当年他便携妻子从美丽的大城市回到了阔别几十年的故土。后来,乔绪良在村南盖起了房子,做好扎根家乡的准备。为了表达对党和祖国的忠诚,他赶在香港回归的前一天,在门楼上的中央位置安好了插国旗的底座。晚上,看到电视上播放的香港回归的镜头,他激动得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一早,太阳要升起的时候,他爬上梯子,把国旗插到高高的门楼上。在此后的日子里,每逢重大节日,他都在自家门楼上悬挂国旗,来从未间断。这位烈士之子表示,只要他还在,就要让五星红旗永远飘扬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
“国旗是烈士鲜血染成的”,烈士之子乔绪良始终铭记这句话,“烈士鲜血染红了村庄”,我始终铭记这段历史。49位烈士的鲜血染红了村庄,这村庄便成了一片红色的土地。
先烈们,安息吧!
乔显德
篇12:村庄现代诗
村庄现代诗7首
一、村庄的气息
村庄里总有一些气息
使人闻到就一生难忘
春天花草怒放的气息
夏秋瓜果压枝藤的气息
秋天庄稼成熟的气息
冬天雪花绽放的气息
令游子最难忘的是泥土的气息
无风也飘香,使人闻到就流口水
是饭菜、茶香、酒香的气息
最有诗意的是豆秸和苞米秸
化成袅袅炊烟的气息
还有那张老汉、李老汉
坐在大门口的石头上
吧嗒吧嗒抽旱烟的气息
猪狗粪的气息
牛羊粪的气息
农药化肥让蜂蝶生病的气息
这酸甜香臭苦辣……
复杂而多元化的气息
足以把南归的鸟儿召回故乡
足以把游子醉倒在家中
正是依凭这些气息
铸就了一座座村庄
二、村庄的声音
村庄总有一些声音
入耳就一生难以忘怀
风儿笑的声音
雨儿哭的声音
摩托车唱歌的声音
小四轮唱歌的声音
大马力唱歌的声音
小孩子哭闹嬉戏的声音
大人们偶尔争吵骂娘的声音
……
还有小猫都喜欢听的
小鸟在枝头啁啾鸣叫的声音
还有小偷都害怕听的
小狗汪汪、汪汪……的声音
还有老虎听啦都颤栗的
毛驴吭——吭——吭的声音
还有季节都爱听的
蟋蟀唱乡愁的声音
还有麻雀喜欢听的
邻家大姐那几嗓子“洪湖水浪打浪……”
韵味十足地悠扬的歌声
其实以上不是最动听的声音
最动听声音,是妈妈拉着长调
带着韵味的那一声吆喝
大小子——二姑娘——
快回家吃饭喽——
……
这些似琴如筝委婉动听的声音
这些抑扬顿挫旋律优雅的声音
这铿锵有力别有韵味的声音
足以把远方的游子唤回家乡
足以让游子听了醉倒在门旁
……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和谐温馨的声音
才有了一座座美丽如画的村庄
三、村庄上空的白云
棉朵,雪峰,羊群……
栖息、游牧在蓝天之上
静静地凝望着大地
缠缠绵绵的心绪
有时也会飘向远方
但无论飘到何方
总会带着游子的`心事
带着父母的挂念
风来了倾诉
雨来了倾诉
人生的路上,总是
东面晴,西边雨
一半甜,一半苦
四、村庄的柳树
村庄的柳树经风经雨
仍然棵棵潇洒如故
仍然棵棵婀娜多姿
细腻柔软地枝条
无论长在河边,还是长在路旁
都能舞出自己的温柔
无论站在村间,还是站在庭院
都能垂下思念缕缕
秋后经寒经霜的柳树啊
瘦得像一根根游丝
一棵棵系着远方的西风瘦马
它的根须深深地埋在地下
那些普普通通的树根
哪一根不连着亲人的心绪
哪一根不牵着乡愁缕缕
五、村庄的生活
每天,不管太阳起没起床
放飞炊烟,是生活的大事一桩
村庄的生活,秩序化
机械化,仪式化
但不是复杂化
更不是单纯、原始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而是裹着时代的风光
但村庄的生活绝对低碳
点灯要点小灯泡
做饭要燃桔草和野蒿
冬天取暖,大多是烧柴草
宁可将手脚冻伤,也不烧煤炭
因为这样既省钱又省资源
生活一定要绿色、要简朴
这是村里人绝对的传统观念
夏秋季节,水果蔬菜自供自给
冬天和初春,大多要吃酸菜、干菜和咸菜
水果买贱的,肉鱼要少吃
……
即使农民的生活比从前提高
即使国家的“三农”政策也很好
不但免收农业税,还发给种粮补贴费
而且打工也能挣到钱
但还是要千分勤劳,万分节俭
这是祖宗的传统,谁能随意改变
只是儿女上大学娶媳妇现代化
儿子取一门媳妇要花十几万
闺女上大学也要花十几万
即是勤劳,即是节俭
娶个媳妇,上个大学
父母要失去土地和家园
要流浪他乡多年……
村庄人的生活既现代
又原始自然
快乐中带着忧愁
幸福中带着心酸
六、村庄的男人
村庄的男人不同以前
但还似从前那张古铜色的脸
如今村庄的男人
像候鸟一样南来北往
却比候鸟还多几次迁徙
大多数的男人都有双重身份
——一个是农民
另一个是农民工
每年秋收完毕,他们就飞往南方
进工地,住工棚,上脚手架
就着白菜豆腐,喝散装白酒
醉里想家,就短信幽默几句
安慰自己,温暖爱人
春节时,鸟儿不回他们回
春节过后再南飞
直到树绿花红
直到小燕回归
直到布谷鸟有了叫声
他们再次迁回家中
把庄稼播种,把希望播种
最近几年他们总是这样
顺着一条熟悉的路线循环往复
他们不敢轻易更换觅食的方向
害怕遇上黑心的老板
走上老杨讨薪的路程
他们一直在一条熟悉的路上前行
穿过黑夜;走过黎明……
七、村庄的女人
生活在最底层的女人
并不感到自己卑微
她们春天似花朵
夏天如绿叶
秋天似果实
冬天似飘飘的雪花
四季总是带着自然地风光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一日三餐,炊烟上天
农忙时,就是一张犁铧
一把锄头、一把镰刀
甚至是一粒种子、一棵庄稼……
农闲时,他们就用一双灵巧的手
把一根细细的秀针
扎进时间的罅隙
缝补岁月的漏洞和生活的缺陷
绣出美好的愿望——
有时候,她们还凑在一起
聊聊村里的大事……
有时也听听高空的云雀歌唱
看看风儿在枝头上跳舞
偶尔登上房顶向远方翘望
她们看见的村庄
——比天还高
篇13:小村庄
在遥远的一个小村庄里,住着许多村民,他们和睦相处,日子过得十分快乐。可是——
小村庄里有一只小鸡叫“和宁”,有一只鸡蛋叫“静鲁”,他们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经常在一起玩耍,但是,最近他们因为一件事不知道怎么解决而吵得不可开交,村庄的宁静就此打破。
小猫皮皮是一个爱捣蛋、爱挑拨离间的坏小猫,没有一个朋友,所以他最痛恨友情,最痛恨有一群伙伴在他面前玩耍。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和宁和静鲁一起手挽着手向公园走去,一路上,五彩缤纷的小花向他们招手,可爱的小鸟为他们欢歌,茂盛的大树朝他们微笑,和宁和静鲁兴高采烈。
恰巧,皮皮也从这儿经过,看到了这一幕,心存嫉妒,想找个法子让他们的友谊彻底支离破碎,成为一对敌人。皮皮的智商非常高,他一转悠眼珠子,计就上心来。他坏笑着,说:“哼,你们就等着吧。”
果不其然,皮皮一大清早就鬼鬼祟祟地进了和宁的家,悄悄地对和宁说:“你太可怜了,这么容易被骗,我可告诉你了,自古以来都是先出鸡后生蛋,你可知道,蛋想谋权篡位,改变历史,让他们的前辈成为祖先,你可也小心点咯!”说完便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和宁认为友谊首先是要互相信任,自己不应该怀疑静鲁,也想息事宁人,于是把皮皮的话当作耳旁风吹掉了。
第二天,皮皮同样走进静鲁家中,对静睦说:“静鲁,你太傻太可爱了,身边存在危险却一点儿都不防备,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最好的朋友和宁不服祖先是你们,,想篡改历史,让他们更高贵,你这个傻子,自己琢磨去吧!”说完便扬长而去。
静鲁是一个鲁莽的孩子,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毫不犹豫地跑到和宁家,怒气冲冲使劲地敲门,声音传的很远,惊扰了正在睡觉的其他村民,村民全都围在了和宁家门前看热闹。和宁不耐烦地推开门,大声嚷嚷:“你是不是有病啊!来我家也不客气一点,敲这么大声,哼!”静鲁也不甘示弱,气势汹汹地说:“还有理?我警告你,别想打我们祖先的主意,我可是不好惹的。”和宁听了后急忙冷静下来,他想:“静鲁居然听说了这个事,一定有是皮皮在从中做了手脚,这个皮皮太可恶了,我一定要让静鲁明白是皮皮从中作梗,顺便让皮皮原形毕露,改正这个缺点。”和宁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十全十美的好办法。
和宁刚走出家门,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皮皮,他正不怀好意地望着和宁和静鲁。和宁心平气和的对静鲁说:“静鲁,你怎么啦?什么主意?”静鲁扯开喉咙大叫:“你明知故问,心里想着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大家都来看看,这只蛇蝎心肠的鸡,欺上犯下的罪他都敢犯!大家帮我拿个主意,明明是蛋比鸡先出现,可和宁说鸡比蛋先出现,大家说说该怎样惩罚他?”
大家听了后议论纷纷,他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和宁,一派支持静鲁。大家都吵得不亦乐乎。
过了片刻,龟博士走到人中央咳了几声,村民立刻停止了说话,龟博士语重心长地对所有人说:“大家先别急,关于鸡与蛋的祖先,我和其他博士一直在研究,但依然没什么发现,没有什么线索,不过,现在能肯定的是鸡与蛋是同一个家族,鸡生下的蛋经过母鸡的孵化,又会成为一只小鸡,经过这样不停的循环,才有了这样一个大家族,就算先有鸡或先有蛋,大家也应该和睦相处啊!怎么能够因为貌似罪名很大的事情而去不停地争论、吵架呢?这样既破坏了你们的友谊,又打扰了大家,多不划算呀!和宁、静鲁。你们要记住,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虽然现在你们样貌不同,但这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只要你们化敌重新为友,你们一定能成为最快乐的伙伴!成为我们这个村庄的一道风景线!”
最后,大家终于停下了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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