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的记忆的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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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年味的记忆散文
年味的记忆散文
眼看正月就剩几天,这年就要真的过去了。时光都去哪了,一样的年,不一样的年味。那记忆中魂牵梦绕的年味,让我回味无穷。
一进腊月,年就来了。到了腊八那天,家家户户用红豆、黄豆、花生、红枣等食材,熬一锅美味的腊八粥。全家人围坐在一起,不用配备其他菜,一盘拌好的咸菜,就让人喝上两大碗。据说喝了腊八粥,冬天就不会冻掉下巴了。
腊月二十三粘饽饽沾。按我们当地风俗,这天既要吃糖瓜,还要扫住房,传说是灶王爷升天的日子,他会去玉皇大帝那里禀告,每家每户的伙食和生活。为了“讨好”灶王爷,家家户户都做些好吃的,把屋子打扫得和新房一样干净。扫房前,买一把崭新的笤帚备用,选个双日子,想来那天必定是这一冬最好的天气,日头红彤彤的,天空蓝蓝的。全家人早早地起来了。虽然成年人是扫房的主力,但当时幼小的我,是很愿意参与其中的。不为别的,只因为能够发现一些本以为已经丢失,能勾起我快乐回忆的好玩意儿。家里的大件小件,都被搬到了院子里,我们姐弟三个像发现宝藏一样兴奋,东翻翻,西看看,如果有中意的,定会生发一番大呼小叫、惊动天地的争执。狗儿猫们面面相觑禁了声。扫房之后,窗明几净,屋里焕然一新。衣服、被褥都是暖暖的阳光的味道,闻起来倍感亲切。这时,妈妈拿出邻居婶子给的窗花、吊钱,开始贴窗花。我们怕把精致的窗花弄坏了,乖乖地站在一旁。不一会儿,窗户上的喜鹊报春、门上的肥猪拱门,屋里挂着的招财进宝,瞬间把家里装扮得年味十足了。
最最让我高兴的,还是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去县城赶年集。那是多么让人翘首而盼的事情啊!集市上,人头攒动,四六八庄的人都汇聚过来。琳琅满目的物品,让人眼花缭乱。各种卖小吃和玩具的商贩摊点前,小孩子们总是挪不动步子,跟大人撒娇。妈妈给我买这个吧,爸爸那个我也想要……末了,还讨赏了一支糖葫芦才肯罢休。大人们那时候都比平时慷慨很多,心甘情愿地满足我。那大街上挂着的灯笼,摆着的`对联、福字,都装进了我们的小竹筐。归来,厢房魔幻般堆满了鸡鸭鱼肉,干果茶糖。那是满满的幸福啊!
腊月二十九之前,就要贴对联和福字。妈妈用面粉熬一锅浆糊,爸爸贴着对子,我和妹妹用小手使劲拍,生怕对联贴不实。贴完这屋贴那屋,忙活的小手脏兮兮。顾不上洗手,就跑出去看看左邻右舍,看哪家的对联写的好,谁家的福字贴的大。对门的二叔二婶为了春联的上下联,还要平平仄仄地理论一番,现在想想那也是甜蜜的斗嘴呢!
大年三十的凌晨,鞭炮声声脆脆,从村东头到村西头一直不停歇。朦胧中看到爸爸起床了,弟弟也穿好了衣服,哦,是男孩们和父辈一起去请祖宗。中午我们帮着妈妈张罗菜,饭熟了,端上桌的美味,惹得弟弟用手去抓。妈妈用手一档,他立即缩了回来。鱼头对着爸爸,鱼尾对着我,整整16个菜。爸爸说,今天大家都能喝上两口,我们姐仨捂着嘴笑,喝上几口葡萄酒就醉了。下午的时候,大人们可以凑在一起唠唠家常,我们小孩子可就在家呆不住了。东家跑,西家串,到了晚饭的时候,听到妈妈传来的一声声呼唤,回家喽!我们撒鸭子似地往家跑。晚饭之后,妈妈合好了三鲜馅,全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晚上12点之前,饺子要下锅,鞭炮声响起,就知道谁家的饺子熟了。吃着饺子看着春晚,其乐融融。熬夜守岁新年的钟声一响,我们就长大了一岁,妈妈让我们姐仨提着小红灯笼,去院子里转一圈,打灯笼,发财了,小马驹家来了,那儿时的童谣是多么动听啊!
初一早上一睁眼,枕边放着新衣服,姐弟三个迫不及待地爬起来,穿上新衣服,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哟,可比平日漂亮多了。吃罢早饭,就去给七大姑八大姨拜年了。一圈跑下来,口袋便满满了。雀跃回家,把收获的“战利品”上缴给家长,并汇报哪家给了多少红包。父母也会格外开恩,批一部分“经费”给我们自由开销。村里的广播响了,村民们,看秧歌来啊!我们像箭一样冲出家门,找一个便于观看的好位置,不一会儿,人群就里三层外三层了。这时,四六八庄的小商贩也来了,卖糖葫芦的,卖棉花糖的,吹糖人的,把小村庄弄得分外热闹。哪个嘎小子偷摸地在你身后,放了一个小鞭,就跑了。于是,追闹声、锣鼓声、喝彩声,声声如调,谱出了喜气洋洋的欢乐曲!
正月初二是姑爷节,吃罢早饭,爸爸妈妈带着我们去姥姥家拜年。坐在大洋车子后面,即使天气还有点冷,我们姐弟三个的小脸,却是红扑扑的。进了屋,妈妈把点心、酒等老四样放在柜子上,姥姥端来了瓜子、糖,姥爷则为爸爸倒了一杯茶。我们脱鞋上炕,晒太阳,小孩子这时候可劲地闹,大人们也不责怪,还冲着你笑。中午好酒好饭,盛情难却后,爸爸就被三个舅舅灌晕了,他会美美地睡个午觉。我们姐仨和妈妈,就会在姥姥家小住几天。初四下午,爸爸就来接我们回家了。破五的饺子捏小人嘴,开商户的老板,这天放上一挂红鞭,就接着营业了,过了正月初五这天,过年的老例儿,就一不忌百不忌了。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吃元宵,看花灯,放烟花的好日子。夜晚降临,全区人民都涌到了县城观看花灯展,可谓是人如海,灯如海,一片繁荣祥和的景象。什么鲤鱼跃龙门、二龙戏珠、孔雀开屏等花灯,让人们目不暇接,流连忘返,每个花灯造型前都有人留影。个子小的弟弟看不见,就骑在爸爸的脖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支棒棒糖,羡煞旁人。光彩夺目的烟花,一朵一朵跃上天空,映红了我们的笑脸,映红了我们的生活……
这些美好的记忆一直伴我成长,如果世上真有时光机,我想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穿越时空再返儿时。
篇2:浓浓的年味记忆散文
浓浓的年味记忆散文
年的记忆
妩媚儿
年!
喜悦!祥和!幸福!团圆!
年的文化源远流长,在我国已有四千年的历史。每逢过年,大红的灯笼高高挂,喜庆的春联户户贴。人们满面春风,做事小心翼翼,说话和颜悦色。
年,弥漫着春的气息!
翻阅童年的记忆,很小的时候,我总会掰着手指头数啥时候过年,心中对“年”的渴望急切得难以形容。
年,是急切的等待!
过年了!“咚!叭!”爆竹声把我从美梦中唤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准会看到母亲亲手为我做的.新衣服和枕边放着的崭新压岁钱,我顿时露出幸福的笑颜。
年,是幸福的味道!
起床了!全家人在母亲的领导下,分工明确,各负其责,井然有序。父亲负责为各位神灵和列祖列宗点燃小红烛,拱揖上香。孩子们端着各种面制供品:银子罐,麦秆垛子,浑身眼,枣山,梭子,罐罐,馄饨饭等,负责依次供上。接着,父亲带领家人给他们送“盘缠”,烧纸马,焚纸钱,虔诚地磕头跪拜。母亲则口中念念有词,乞求神灵及列祖列宗保佑全家,一年之内身体安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财源广进;孩子们聪明伶俐,积极上进。
年,是虔诚的祭拜!
放炮了!大人先点燃一堆柏枝火,然后鸣放鞭炮、双响、八响等。噼噼啪啪,响声震天。大家围着火堆烤烤手,再依次从火上跳过,寓意辟邪除灾,迎祥纳福。
年,是人们的美好心愿!
小孩儿颈上佩戴铜钱、烤熟的带着淡淡的香味的面制莲花和馄饨,神气活现,笑容灿烂。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团圆饭,比试谁吃的饭中有硬币,预示着谁在新的一年有福气。碗中的馄饨饭“破了”说“挣了”,“完了”说“满了”。大家谈笑风生,热闹非凡。内心的醇美、甘甜和喜悦如清泉般欢快流淌。
年,是热气腾腾,合家欢乐的团圆饭!
大人们穿着洁净的衣服,走街串巷,走亲访友,声声道年好,句句祝幸福,春风满面,其乐融融。
年,是祥和、祝福的味道!
孩子们呼朋引伴,无拘无束地玩乐,走到谁家就吃到谁家,尽情地疯,尽情地野。
年,是孩子们狂欢的味道!
人到中年,活到了一定的厚度,事务繁杂,忙工作,忙生活,已不再渴望过年,但“年”的脚步匆匆,如约而至。你走着走着却不经意间撞开了“年”的大门。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是我们华夏民族的风俗习惯。不论你是否混出了模样,不论你是忙碌还是清闲,老人、孩子盼你回家过年。不论你内心幸福还是强装笑颜,都必须笑容满面。
年,是五味杂陈!什么味道,只有自己明白。
时代的变迁,社会的进步,子女的外出,父母内心孤独,面容憔悴,要过年了,眼巴巴地盼着儿孙们早日归来。哪怕只看一眼,哪怕只吃一顿团圆饭。
年,是老人对晚辈苦苦的思念和无言的期盼!
匆忙回到父母身边,看他们满头白发,步履蹒跚,健康每况愈下,苦涩、酸楚的滋味,怎能不溢满心田?又感谢“年”的到来而能与父母重新团圆,瞬间化为无限的喜悦!放下一年的疲惫,与父母相陪,浓浓的年味幸福的滋味!
年,是为人子女对父母深深的愧疚和团圆时的幸福喜悦!
年,是什么?年,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回味其中,苦辣酸甜,自己细心品味。
20xx年1月11日
篇3:年味的记忆的经典散文
年味的记忆的经典散文
记忆是岁月留在生命里的脚印,年是生命暂时的喘息和生命的又一次远航,也是心情的一种放松和停留!
可是我对童年和少年时代关于年味的记忆,却永远怀着无比的敬畏和恐惧!
敬畏是因为在“年”里“年”外的那段时间里,有那么多的风俗和说道;恐惧是因为在过年的这段时间里要完成许多仪式!而自己的家里恰恰又很穷。
所以在十六七岁以前,我是那么地怕过年。我怕的那个“年”,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到人间来“作妖捣乱”的那个“年”,那个“年”只存在于人们的故事中,没有人真正看到。而我怕的这个年,却是一年一度如约地来到的“年”,我怕的是过年的那种过程和心理上、生理上对“年”的那种期盼和渴望。
年味的记忆一:怕过年时没有新衣服。
我是六零后的女孩子,女孩子都有爱美的天性,即使是在困难年代。
所以一到年根底下,我们女孩子都有“喜儿”盼爹爹“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欢欢喜喜过个年”的美好憧憬。
早在接近年底的头两个月里,我们姐妹仨人就开始给父母打进步,好好表现,抢着帮妈妈做家务,扫地擦地板,洗衣服,拆洗被褥,纳鞋底子,上山拉烧材,劈柈子……挑水,争取戴罪立功,把平时在父母心目中积攒的错误全部抹去,也好争取个宽大处理,给买新衣服穿啊!要知道爸爸妈妈平时总是用过年买不买新衣服做为我们表现的考核标准。
一进腊月门,条件好的小朋友已经有做好新衣服,就等着过年那一天穿的了。而我的新衣服却迟迟没有着落,我已经偷偷地去小朋友家参观了好几遍了,而自己却拿不出新衣服给小朋友看,也就是所谓的“显摆”,因此心里很着急,知道自己家里穷所以又不敢问妈妈要。
二妹妹和小妹妹也很着急,我们三个人偷偷地哭了好几次了,又悄悄地商量了好几次,看看由谁提出这一愿望而不会被妈妈骂回来。
二妹妹历来是爸爸的心尖肉,平时爸爸最喜欢她了,我和小妹妹就逼着她去找爸爸谈。二妹妹鼓起勇气和爸爸提出了我们很想要新衣服的想法。不料,二妹妹哭着回到了我们身边,她碰了一鼻子的灰。
我们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只一心想着让年来得慢一些吧或者干脆取消了过年这个节日吧!否则到了年三十那一天,小朋友们都有新衣服穿,而我们没有,那还不寒碜死人哪!
日子一天天熬着,有一天一整天都没有看见爸爸,问妈妈,妈妈也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你爸爸去分场部了……”
爸爸去分场部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即将有新衣服穿了呢?
寒冬腊月,狂风夹着大雪。我们三个一趟趟地跑到连队通向分场部的那条土路上去迎接爸爸。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终于看到在风雪中有一个小黑影在移动,近了又近了,是爸爸。
爸爸的帽耳朵全放了下来,眼睛、眉毛、嘴巴上全是霜。爸爸背上的帆布兜子鼓鼓的,那里一定装满了我们全部的梦想。
原来,连队的小卖部里是来了几种花布,爸爸和妈妈还没有得到消息就被人抢光了。爸爸只好步行到三十六里远的分场部的小商店里去买,那个年代是凭票供应,爸爸把一年攒下的布票全都扯了花布,又给我们每人买了两副头绫子,还有冻梨和冻柿子、糖果、鞭炮,年画还有许多我们盼望的好东西,倒在坑上真的是琳琅满目啊!我们高兴地围着爸爸乱转,我们的心啊都在飞扬,全然不知道爸爸挨了多少挤才排上的队,饿着肚子又往返了七十多里,才买回了我们的美丽和童年!
爸爸和妈妈挑灯夜战,由爸爸亲自设计裁剪,妈妈端坐在缝纫机前开始加工我们的新衣服。我们一溜三个小脑瓜蛋,后来有了小弟弟就是四个小脑瓜蛋,瞪着希望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爸爸妈妈为我们做衣服,有时候我们也参与一点自己的意见,想要一件和小朋友那种款式的衣服,尽管那个年代的衣服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无非就是三连身和四连身的区别,或者是一个布兜还是两个布兜的差异,但是我们也要让这块平通的花布放射出最大强度的光芒,让她变得与众不同,穿起来别具风格。
几个白天和黑夜的奋战,一套崭新漂亮凝聚着父母智慧的新衣服放在了我们每个女儿的枕头旁边,我们则酣然入睡,红朴朴的小脸蛋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小妹妹在睡梦中发出了咯咯地笑声,她一定穿上了过年的新衣服和小朋友们在一起开心地玩耍呢!
现在想起来,亲爱的爸爸妈妈似乎很愿意和她的孩子们玩这种悬念,有的时候爸爸利用到哈尔滨出差的机会已经为我们选购了条绒等漂亮的面料,偏偏锁在箱子里不让我们知道,总是让我们急出了一场又一场鼻涕眼泪来才嘿嘿一笑,亮出底牌,让我们破涕为笑。
唉!那种盼望新衣服的感觉现在再也找不到了!
年味的记忆二:怕腊月二十四的糊棚日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过了小年,年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尽管生活很贫困,但是也阻碍不了人们向往美好生活的热情和信心。
过了小年,到了腊月二十四。这一天是传统的扫舍去尘日,再邋遢的人家也要扫扫棚,糊糊墙,让自己的家——心灵的港湾焕然一新!过新年新气象嘛!
六七十年代的小兴安岭,民居大都是木刻楞和板夹泥的房子,有条件的人家把室内的泥墙和天棚糊上报纸或者是专门的花纸,生活困难的人家室内的墙和天棚往往就是黄泥,由于常年的烟熏火燎,黄泥也失去了本真的颜色,变得黑黢燎光的白天和黑天没啥区别。
我们家里买不起糊棚的花花纸,在当时那种有着美丽图案的粉红色的花纸一直是我的梦想,也是一件非常奢侈的装饰品。爸爸是连队的会计,只能要一些报纸来糊墙,但这也是许多人家做不到的,因为报纸在那个年代也很稀缺。
妈妈起了个大早,打好了浆糊。
一家人忙了起来,妈妈负责在翻过来的面板上往报纸上刷浆糊,这是一项技术活,说道很多,浆糊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必须保证每一张纸上的浆糊的分布都是均匀的,发现有面疙瘩还得及时挑出去,不然的话糊到墙上的报纸就会出来一个大鼓包,像个肿瘤一样难看。
爸爸负责把报纸刷到天棚和墙上,这更是一项高难度仰着脖子的工作,其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而且要求做的人必须动作娴熟,麻利,从拿到带浆糊的报纸开始,对齐、粘贴、用刷帚一扫糊牢、整个动作要一气呵成不留一丝遗憾,否则糊歪斜了,出皱了,打卷了都是失败,失败了不要紧,关键是浪费了一张报纸这才是关键的关键。
而我则充当了妈妈和爸爸这间的传递工作。
这也不是容易的事,要求传递的人也要手急眼快。
而我太小,做事怎么能那么完善呢!所以总挨训斥,这也是我怕过年的原因之一。
有时候,妈妈的浆糊可能是打的太稀了,等妈妈刷好了报纸,报纸也由闪光的白底黑字变成了灰色软塌塌的了,让浆糊浸透了的报纸,像得了鸡瘟的鸡耷拉了膀子。还没等我运到爸爸的手里,报纸在中途就断裂了。这当然招致了爸爸妈妈的男女混合双骂,我自然感到委屈也不敢反驳,父母就是天,他们说得都是正确的,错误的只有你自己。
所以每年腊月二十四糊墙的这一天,简直就是我的受难日。整整一天,我都在不停地挨骂,甚至还要挨几下打。
腊月二十八是打年糕、蒸花饽饽、贴窗花年画的日子。这一天贴完了整副的京剧《红灯记》的年画、自剪的窗花,妈妈要按照书上介绍的配方,几两盐、几两钒、几斤面几斤水的比例开始和面。
妈妈先按比例和出一盆油条面,再按比例和出一盆麻花面,然后扯过一条破棉被郑重其事地盖在面盆上,把面盆推到炕头醒起来。
第二天,面已经醒好了。妈妈和爸爸开始张罗着炸油条和麻花了,这也是我们盼望已久的好日子。
我们家处在小连队里,平时根本吃不到油条和麻花,每年只有到了大年二十九这一天爸爸妈妈才豪迈地炸上几斤,让我们解解馋。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人也真是教条,油条这种食品也不是太难操作,平时想吃了就炸呗,为什么非要等待一年的时间才能吃上。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当时的生活太太穷。
平时我们每个人豆油的供应量是每月半斤,如果天天吃油条的话,一个月的定量三天不到就没有了,剩下的日子恐怕菜汤里连油花星都看不到。那个年代哪个连队都有不会过日子的人,开资三天乐,第四天就叫勺了,惹得大家背后里讲究个没完。妈妈最自豪自己会过日子了,妈妈经常自豪地跟我们说,她这一辈子生活再苦也没有向人借过一回米一回面。
在我们家二十九日炸油条麻花的时刻,与其说是为春节准备吃食,不如说是父母在做一场祈求风调雨顺、四季平安的法事。其庄严程度至今想起来都让我不寒而栗。
爸爸庄严地坐在灶台前,手里拿着早已削制好的长长的筷子,然后把头几天就劈好的细细的木柴添到灶坑里。
妈妈的样子更是虔诚神圣,她把这一年积攒下来的几斤豆油,用一斤的瓶子倒了又倒,量了又量,算算斤两,按照炸油条的比例郑重地倒到那口七刃的大锅里,爸爸的手边放着一瓶豆油,随时准备往锅里添点压压火,但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都必须禁言,即使要说话也必须说些吉利话。
爸爸和妈妈都紧张地盯着锅里油的状况,如果锅里的油消耗的少之又少,爸爸妈妈的脸上就会浮现出轻松会意的笑容,预示着明年一年会非常顺利,和和美美。仿佛这一年不用操劳就能顺利地滑到下一个“年”似的。
妈妈在面板上,做着油条,先把面一个劲地拍打,让面充分地柔软起来,俗话说,打出的媳妇揉出的面就是这个道理。
然后,妈妈开始把面摊开,用双手托住面的一端不停往一边拽,直到认为满意为止。
妈妈操起刀把抻好的面切成一段段的长条形,然后两个一组地罗在一起,用一根筷子一压,油条的胚子就做成了,再用双手拎起两头,抻啊抻啊!送到锅里去,这时候的锅里早已飘出了炸面的香味,我们的口水也流了出来。
大概是我七岁的那一年,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段非常善于模仿母亲,她会学着母亲的样子做各种家务,我也是一样,什么事情都想做,好想为母亲分担一切辛苦。
炸油条时,我就里里外外地跟着忙活。
我从小聪慧好学,什么事情看一遍就会做,不一会儿我就学会了制作油条的基本动作。
在妈妈身边呆腻了,我又好奇地来到爸爸身边,看看白白的面是怎么变成松软、彭胀、外焦里嫩颜色金灿灿的油条的。
我趴在锅边看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问题。急急忙忙地跑进里屋向妈妈报告,我乍乍呼呼地喊了起来:“妈妈,油靠得可快了……”
都说:“祸从口出”。
可以想像,我的这一句大实话引起的震动有多大。首先是,此言一出,妈妈脸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了,速冻成了冰霜,继尔是大惊失色,仿佛厄运降临一般。
等妈妈清醒过来,果断地给了我一巴掌。
平时,在连队里有最疼爱孩子美称的爸爸,一个旋风脚就飞了进来直捣我的心窝,来了个大义灭亲,把自己女儿当成了妖怪。这一脚的力度有多大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一个个就从门口飞到了南墙上,又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顿时翻了白眼不省人事。
妈妈先是痛恨我,看到我翻了白眼,又是喊又是叫的,我终于嗓子眼咕噜上来了一口啖,喘出来了一口气,可是看到怒目圆睁的父母又不敢哭出声来,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从此后,家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不顺利的事都归结到我头上,是我的那句“油靠得可快了丧门的,我也自然而然地成了家中的丧门星,丧门人。
妈妈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你说俺家玲玲丧门不丧门人,不会说话,今年这日子没个过好了……”
果然,开春后,妈妈新抓的小猪在一天早晨妈妈提溜着猪食桶去喂猪时不见了踪影,妈妈发出了一声惊呼,几乎哭出声来。再一查看,在高高的栅栏上留下了犯罪分子的几撮狼毛。同一天早晨发出惊呼声的不止我们一家,连连队的猪号里也损失了几头小猪,这是狼群集体作的案啊!
妈妈先是诅咒那该死的狼,继尔把狐疑的眼睛漂向了我,不用说这不幸的一切都是我那句话导致的。
我大气不敢喘地蜷曲在角落里,我不知道全连队被狼叼走小猪羔的倒霉事,是否都是因为我的那句口无遮拦的冒失话招惹来的,我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
接下来,又发生了几起黄鼠狼袭击我家鸡窝的事,有一次几乎把所有的鸡都灭了。
妈妈又发出了感叹:“今年怎么这么不顺啊!”说完又瞅瞅我,我急忙低下了头。
到了夏天,家家的大酱都发了。
连队里的人处得都很友好,当时的大酱也是每一家一年到头最不可缺少的调料和下饭菜,是宝贵的“菜蓝子”。其重要地位非同一般。关于大酱缸的说道我会在另一篇文章里介绍。
大酱下来了,连队里有个风俗都要互相尝尝,看看谁家的大酱最好吃,好吃的`人家往往人气就旺,同事们都愿意去要一碗,那是女主人最最自豪的事了。
妈妈往年下得大酱最受欢迎,不仅仅是颜色好,而且味道非常独特、正宗,是连队里的抢手货。
可是,今年的大酱却让妈妈大失了颜面,据妈妈说:我家的大酱有股臭脚丫子味。不久后又传出了几家的大酱也患上了臭脚丫子味。
听到今年的大酱有臭脚丫子味的抱怨,我更加地惶恐,看来我的那句话真得不该说,看看这句话有多大的威力啊!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倒霉的事呢!
到了秋天,由于当年雨水大,豆角只吃了两顿就下霜,土豆的收获也不尽人意。
另外,爸爸的工资总是二十二级,妈妈一直盼着爸爸能涨一级,可就是没有实现。
这一切一切的不吉利、不顺利,归根结底全是我的那句“油靠得可快了”惹的祸。现在这么大的一个罪名安到了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身上。可想而知,快乐的童年已经离我远去了!
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几乎是罪大恶极。
这件事情影响深远,连远在关内的奶奶家和姥姥家都知道我是个“丧门人的人”。这都是妈妈写信告诉她们的。
从此后我只能装“哑巴”,只要家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我就不停地自责,向隅而泣。
妈妈还走哪说到哪,见谁告诉谁,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她每说一次无疑于在我幼小的心上再捅一刀。那一年,我的那颗小小的心一直是血淋淋的,无法愈合!
这件“丧门人”的事件一直折磨了我好多年,让我羞愧不已!
年味的记忆四:怕大年三十和除夕的放鞭炮仪式。
我们家一直阴盛阳衰,直到爸爸快四十岁了才收获了个小弟弟,这才改变了我们家的成员结构,户口本的继承问题也有了着落。
在妈妈一连气生了我和大妹妹之后,爸爸已经很恼火了。三年后妈妈又生下了小妹妹,可怜的小妹妹一落地,一经确认身份,爸爸这个新中国第一代的知识分子就摘下了歌颂“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一样”的假面具了,“重男轻女”的小火苗腾地火冒三丈,一怒之下砸碎了自己养的各种名花奇草,边砸边骂:“我再也不养花了,再叫你养花、养花,养了一大帮丫头片子,我这一脉的香火要在我这断了不成……”
可能是爸爸对妈妈一口气给他生了三个丫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抑或是想锻炼我们的胆量。
每年大年三十的那挂小鞭一定要让我们去放,还有初一的那挂小鞭也让我们三个去放(多亏只能买起这么两挂小鞭,不然的话我们三姐妹还要受到不知多少的折磨)。
而我们三个姑娘最怕的就是放鞭炮。
三十的那桌年夜饭已经摆好了,放鞭炮的时刻来到了。
在爸爸的威逼下,我们三个吱吱扭扭、磨磨蹭蹭地拿起那该死的一百响的小鞭往外走,外面虽然零下三四十度冰天雪地的,可是我们却吓得直冒汗。
由谁来点燃那该死的药捻子呢,这可是离燃烧的鞭炮最近距离的工作。
小妹妹太小,自然不能让她去冒这个险。我和大妹妹手心手背决定由谁去点火,倒霉的大妹妹输了。
大妹妹抖抖索索地划着了火柴,刚凑近了药捻子,妈呀一声丢下火柴就去捂耳朵,看她捂耳朵,我和小妹妹也急急忙忙地去捂耳朵。
饭桌前爸爸正等着享受有子女放鞭炮的那种鞭炮齐鸣的得意感觉,却发现迟迟听不到鞭炮声。
爸爸恼怒的骂声传了出来,话题无非又回到了妈妈无能光会生姑娘不会生儿子的不是上来了。
三个姑娘不顶一个儿子,连个鞭炮都不敢放。继尔开始大骂我们无能、熊包、不顶用,放个鞭炮就筛了糠、麻了爪、吓破了胆,还能干什么,还没等敌人来呢,就缴械了,古有花木兰,今有刘胡兰……
爸爸引经据典地数落着我们,妈妈也在一边帮腔,以解脱她生姑娘的罪责,他们全然忘了日常女儿们的好处,是谁收拾屋子,是谁拆洗被褥,是谁帮妈妈做饭,是谁帮妈妈做鞋,是谁上山拉了一冬天的烧材,是谁在十一岁时就接过了革命的扁担……
爸爸骂我们时,天大的错误归根结底还是我们是女儿身,一丁点的好处也没有了,简直一无是处。
听到爸爸的骂声,我们三个含着眼泪,在泪眼婆娑中振作精神,一咬牙把鞭炮点着了,看着鞭炮欢快地噼里啪啦放出耀眼的光芒,绽放出美丽的火花,我们毫无情绪,那种等年、盼年、过年的美好心情荡然无存……
第二天早上的初一,我们姐仨个又经历了一次这种折磨,而且这种折磨一直到我结婚离开娘家……
悠悠岁月,苍老了我们的容颜,漂白了我们的秀发,也冲淡了许多儿时的困惑。
当年非常庄重甚至于差一点掉脑袋的事情,在如今的孩子眼里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可笑,小时候过年的种种困惑在如今看来一切都付笑谈中,可是当年呢!当年却是那样地认真和膜拜!
自从结婚以后,由于离娘家很远,三十年了从没有回到父母身边过过年。尽管自己当家做主人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没人计较,摔碎了碗啊碟啊的也没有人怪罪。由于生活提高了再也不用糊棚了改刷白灰刷涂料了,如今又住上了楼房,一次装修一劳永逸。过年放鞭炮的事也全由丈夫搞定……
可是这三十年来的每一个年我却过得很模糊,单单是在父母身边的每一个年却难以忘怀。而且许多关于儿时的记忆都在岁月的风雨中飘逝,只有关于年味的记忆深藏在记忆的深处,久远、绵长、馨香、弥漫不离不散!
在父母身边的每一个年都铭记于心!往往回忆起某一个在父母身边的年来,情不自禁地就笑出了声。
原来,只有在父母亲身边过得每一个年那才叫年呢!
又过年了,真真地想念远在几千里外胶东的父母双亲!
祝父母亲大人新年快乐!再为女儿做一套花衣服吧!
篇4:记忆中的年味的散文
记忆中的年味的散文
我一直认为,凛冽的西北风是冬天的筋骨,而那飘飞的雪花是冬天的灵魂,于是我格外喜欢冬天。不知道何时起,北方的冬天越来越暖和,冰天雪地也只能在翘首期待中擦身而过了。这个冬天人们总是抱怨雾霾和物价,无奈地守着一个干冷的气候,在流感盛行的季节冷漠地注视着年,看着它迈着碎步,一步步走进人们的视线。
腊月二十五,大街上仍然没有我想的那么拥挤。
记得往年街道两旁挤满了摊位。鞭炮、干货、水产、果蔬、鸡鸭鱼兔等活物,人群拥堵、物价蹦着往上窜,蔬菜都用棉被盖着,亲生宝贝似的包裹着,用心呵护着。因为只要一露脸,这些青菜就会被冻得花容失色、面目全非。今年是暖冬,窗台外面的冬葱都发芽了,绿莹莹的,数九寒天还有零上的气温。所以摊上的蔬菜水果一律素面朝天,青菜也都枝叶婆娑,果子个个鲜亮招摇。抬头看看温和的太阳,若不是年关将近,这情形疑似三月阳春。
大概是因为暖冬的缘故,过早购买果蔬不易于保管。即使到了腊月二十六,街上依然没有出现人群拥挤的壮观景象。走在这畅通的街道,感慨现在的日子过得太滋润,每天的餐桌都像过节一样的丰盛,衣着都像过节一样的华丽,很多人已经不敢大口吃肉类,大口喝烧酒了。而在快节奏的生活压力下,串亲访友的疲惫,让这年,越来越没味了。
我对这年,也是越来越没有期待了!
腊月二十七,去车站接女儿,女儿从北京归来,大批的游子带着如箭的归心回到家乡。车站外,满是翘首张望的人,每一列火车驻足,涌下来的人流,一声声乡音落地;涌上车的人流,携着一颗颗乡魂回家。于是发现大街上多了拉着皮箱的人,扭着头跟旁边的父母或者是兄弟姐妹笑逐颜开地谈笑,或者争抢着拉杆后面的皮箱。女儿假期归来,家里拥挤了不少,她不断地讲述着首都的趣事,从皮箱里挖出物品,谈起自己抢购车票挤上火车的经历,洋溢着幸运的笑。
这时,电视的画面上播出北京火车站人山人海的场面,飞机场、汽车站、渡口边,万人归田,国人迎来一年一度春运的高峰。我的眼睛瞬间湿润了。有哪一个民族的哪一个节日,能够动用海、陆、空运,让每一个在外的游子想尽一切办法、不顾不管一切踏上回家的路?没有机票坐火车,没有火车坐汽车,骑摩托、步行。游子不能回家,父母前去团聚。我被这个节日感动了,被年味感动了。有人说,年,就是中华民族的美食节、服装节,不是,千里回乡,迫不及待,年是中华民族亲情的聚焦,是承载一个民族厚厚的亲情的盛大节日。
我感受到浓烈的年味。年,载着亿万中国人的情感,波涛汹涌地大步走来了!
婆婆被接来。婆婆要在城里过年,意味着成群结队的亲戚会在这期间扑面而来,我需要准备大量的食材来招待大家。看过一篇文章《中国大妈》,讲述大妈们涌进打折的商场,奋不顾身地挑选商品。主妇们要打理全家的日常生活,不进超市购物行吗?我穿着羊绒大衣,尽量打扮得气质一点,我也爱虚荣的,呵呵!汇入了购买年货的大军中。
进超市前,我一定要播报一下腊月二十七我市蔬菜每斤的价格:西兰花2.8元、蘑菇2.6元、莲菜2.2元、白菜0.35元、胡萝卜0.6元、白萝卜0.5元,黄瓜2.5元、韭菜2.5元、西葫芦1.8元等等。因为天气太热,蔬菜不能像往年那样低温保管,很多的人选择到最后一两天再买,超市一直维持在一个人流还算畅达的状态。我相信一句话,你想到的大家都会想到。
哇塞!腊月二十八走进超市,超市爆满,摩肩接踵的。猪肉摊前门可罗雀,蔬菜区人头攒动,不亚于火车站。所有的蔬菜价格翻着眼睛往上涨,多种蔬菜很容易地站在6元左右,香菜还卖到15元一斤,呵呵!我在懊恼着自己的失算,体验着这个价格飞涨之外节日的隆重。
一个大妈说:“再贵也要买,女儿媳妇都回来了,好不容易吃个团圆饭。”
另一个大妈说:“以前过年吃肉,现在肉再多,都要吃蔬菜。”
国富民强。大鱼大肉的年代已经渐渐走远。年,不再肥肉油腻,变得清新而生态。更多的人开始在亲人团聚的时刻讲究养生,注重健康,为家人为自己。而这个飞涨的蔬菜,因为千家万户的团圆而紧俏。
玻璃一尘不染、家里铺排一新。大年三十那天,炖兔肉、炖鸡肉、炖排骨……炸带鱼、炸油糕、炸南瓜饼……给老人家洗了澡,孩子也洗澡了,都换上了新衣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年味香香的,从千家万户的门缝里,窗台边溜出来;年味净净的,从亿万个老人孩子的眼睛里,从每一条清扫一新的街面走出来;年味新新的,一尘不染的楼道,一尘不染的天空,偶尔一两声爆竹空中炸响,带来喜气洋洋的味道。
吃完饺子,一家人聚在一起围观春节联欢晚会。有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民族会千家同聚、万家共看同一台晚会?在这个注重另类、崇尚个性的时代,亿万个家庭同一个模式同一个姿态守候年的到来,年年不疲倦,岁岁不厌烦。岁岁如此,年年相似。
我是第一次在除夕之夜走上大街。街上不见了如流的车队,喧闹的人群。整个城市灯火通明,却静如处子。无数个窗户射出祥和的光,灯光经久不熄。举目望去,我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一次次被这个节日感动。第一次看到自己居住的城市是中国红的颜色,桥的两侧悬挂着中国结的灯饰,顺着桥栏一字往前,火一样红;街道上挂着大红的灯笼,一排一排红彤彤;店铺关门,店主回家,只有一幅幅大红色的春联守候这个红红的夜;远处的大厦醒目地闪烁着红色的大字:“某某地产祝全市人民新春大吉!”政府门前红色的灯饰闪着“祝全市人民过一个愉快祥和的春节”,很多的店铺都打着红色的吉祥的.祝福。
河水静静地流淌,两岸的中国红倒映在洁净的河水中,河水也变红了。一枚礼花升上天空,炸开了一朵朵红色的星星,这个节日是红色的节日,是属于中国人独有的节日。
天还没有透亮,年,已经在通宵的爆竹和欢呼中醒来。亲朋好友穿着节日的盛装聚在一起,放下一年的忙碌和焦灼,停下一年的奔波和步履,谈笑风生,家长里短,无所不谈,无所不乐。
这个年,我的家因为婆婆更加热闹不凡,客流不断。婆婆脑出血术后,神志不清且瘫痪在床,非哭即笑。这样我有了自己独特的服饰就是围裙,招待前呼后拥的乡下亲戚,侄儿外甥一大群。从大年初一到初七,我是“老妇聊发少年狂,天天奔跑向厨房”。呵呵!不知疲倦地整出一桌一桌的菜,让婆婆在亲人的簇拥下安享亲情的盛宴。
我真是不能低估亲情的力量,平时连儿子都认不出来的婆婆,居然在乡下侄儿的引导下,含混地喊着侄儿的乳名。
家里迎来一波一波的亲戚,我和女儿一趟一趟地刷洗盘子,又变幻出一道道菜肴呈给大家。
“妈呀,这就是过年,这就是年味啊!”妙龄女儿天天围着锅台走不出去。
只有在送走亲朋的间隙,才能拿起手机给朋友送一份祝福,接纳来自远方的问候。白天婆家的亲戚穿梭,在这亲情熏陶的佳节,偶尔夜深人静,我也有感到片刻的孤独。十七年前,母亲去世后,因为父亲再婚的事情,姥姥的一些极端行为伤害了父亲的感情。姥姥的痛骂声,阻止父亲前去的脚步。
大年初五那天,父亲穿戴一新突然来到我的家里,古稀老父要带着我们姐弟看望九十岁的姥姥。还没有出门,我们都已经泪水难禁。
我们开着三辆车,带着爱人和子女,沿着崎岖的道路走向我们曾经熟悉的村庄。道路改造日新月异,十七年亲人如同陌路,从前的小院早已无法辨认。父亲一直自告奋勇引领着。
姥姥看到我们,我们看到姥姥,满屋子飘飞的都是泪水,父亲也是哽咽难言,我们抽泣不止,姥姥的身上移动着母亲的身影,九十岁的她移动着小脚,给我们冲红糖,端饺子,一次次把泪水煮进碗里。她在昏暗的屋里来回转着,搜寻着我们拿出更多好吃的来。
姥姥慈爱地要父亲注意身体。
父亲关切地要姥姥保重自己。
我们和姥姥在泪光里吃了一顿团圆的饺子,留下了大堆的营养品和现金,还有十七年沉甸甸的惦念。
年,是亲情的会餐,是亲情的爆炸,是亲情托举的节日。我们用包容、用温暖拥抱这个日子,在这弥漫着亲情的空气里,随便舔一口,满嘴荡漾着都是甜甜的味道。
篇5:记忆中的年味散文
关于记忆中的年味散文
过来小年,就开始迎接大年了。迎接大年,啥都要“新“的,母亲给父亲和我们姊妹五人,买了新衣、新袜子、新鞋子、新帽,唯独她自己没有,我们心里不平,嚷嚷着,母亲却说:”我灶前灶后一把的,穿那新衣服干啥?我那旧衣服洗干净,也就是新的啦“这就是我的母亲,朴实而伟大的母亲。
母亲忙活了,她把所有的被子、褥子、床单、衣服拆洗干净,三大盆衣物,母亲洗了每每一天,我们充当母亲的下手,端水、晾衣,大妹子时不时地拿起然毛巾,给母亲擦汗,二弟、三弟也时不时的端出热水给母亲喝。母亲笑盈盈地说:“新年要有新样子,洗掉旧尘迎新年“。该拧被单的水了,母亲拽一头,我们姊妹五人拽一头,拧水。母亲一拉,我们五人”嘟嘟嘟“朝前走去,乐得”咯咯“只叫;母亲一松手,我们五人”咚咚咚“往后退。母亲笑得喘不过气来,就在这一拉一扯中,拉出了一院子的笑声,也拉出了迎接新年的帷幕。
洗净的衣物,晾晒了一个院子,花花绿绿的衣物,随风飘荡,我们在衣物中左躲右藏,捉起迷藏来。衣物晾过“老鼠墒“(安康方言,就是晾晒的不干不湿),母亲就用”蒸饭汤“浆衣物(蒸饭汤,安康的方言就是米饭汤),浆过的衣物,用棒槌轻轻拍打,拍打的'平平展展,然后再次晾晒,这一晾晒出来的衣物,有棱有角,有线有条,板板页页,丑陋的旧衣物,焕发了迷人的光彩。
在我们帮母亲洗衣物的同时,父亲也在打扬尘,父亲用旧报纸做成一个高高的帽子,戴在头上,我们打眼一看,活像一个过去受批斗的“牛鬼蛇神“我们乐的哈哈大笑,母亲却说”笑啥子哩笑?你们的父亲是咱们村里的能人,啥牛鬼蛇神不牛鬼蛇神的!快去给你们的父亲帮忙。“我们惟命是从。
父亲负责“高空作业“,我们负责”低空清扫“,父亲将屋顶、楼板、横担、墙壁、门角、旮旯等上面的灰尘,一一清扫干净,落在地面的灰尘,我们打扫的干干净净。扫完灰尘的屋子,亮堂多了,在这样的土屋里,我们依然感受到温馨。如果我们攒下的报纸多,还会将父母和我们的卧室,再重新糊上一层报纸,这种散发着墨香的小屋,多么温暖和谐。
打扫完扬尘,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美化屋子——第一道靓丽的风景就是重新装点格子门和窗户。我家有四扇窗户和六扇格子大门,父亲分别用红、黄、绿、白四种纸,裱糊门窗,巧手的母亲会剪纸,剪出各式各样的窗花,装点门窗,“蝴蝶“在窗子上翩翩起舞,”喜鹊“在格子门上”嘎嘎“直叫,特别是我家的六扇格子大门,木雕的各种麒麟和母亲贴上的窗花,遥相呼应,煞是迷人,到了夜晚,灯光从堂屋射出来,五彩缤纷的光,洒满院落,不比城里的霓虹灯差多少。我们在院落里,追踪五彩的光,蹦啊!跳啊!喊啊!父亲是个书法高手,这时,父亲找来状纸,龙飞凤舞地写上李白、杜甫的诗句,用毛巾蘸广告,在条幅的四周摁出美丽的边花来,这些父亲亲手书写、裱画出来的作品,不亚于大师们的作品,我们喜爱有加,将它们张贴在我们的小屋里,显露出浓浓的书香文化。
不知道现在的年,还有没有那样浓重的打扬尘活动?我家的扬尘,都是妻子按时请清洁工来打扫的,我还想重温当年打扬尘的温馨,今年的扬尘,由我全权负责打扫,只是我爱的母亲去了,如论如何也找不出当年的温暖来。
篇6:那些年,那些味散文
那些年,那些味散文
以前,老家的年味是从腊月十八、十九扫尘开始的。家乡有句俗语:要得发,扫十八,要得有,扫十九。腊月十八、十九这两天,家家户户都扫尘,把房屋的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除旧迎新,寓意来年发财,全家生活红红火火,事事顺顺当当。
每年扫尘,都是父亲的事。早晨早早的起来,父亲就忙活起来了。找来竹竿,把扫帚绑在竹竿上,用旧衣服把头裹起来,父亲就开始扫尘了。我们家的六间泥土房,蜘蛛网、老鼠洞特别的多,父亲一间一间认真的扫着,不放过一个角落,房顶的每一个柴芭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每间房墙角的老鼠洞也被父亲一一用泥土堵上了。忙了半天的父亲,脸上、身上都是灰尘。那时我和小伙伴,欢乐着走东家,奔西家,看哪家扫尘扫的干净,争相攀比着,结果都认为自己家最好。
腊月二十三,是“送灶”的日子。家家户户晚上都忙着包饼,有菜饼,有糖饼。每家的土锅灶上都贴上用红纸写的:“灶老爷上西天。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中间再贴上灶老爷的画像。那时的我,学父亲和母亲的样子,面朝灶老爷跪地磕头,口中默默地念着从母亲那学来的祈祷:灶老爷,您到西天多说好话,让我们全家吃饱肚子有钱用,每年“送灶”我们都包饼给您吃!那时的我总感觉,过年了有好吃的,都是灶老爷给的。
腊月二十三后,家家户户都忙着合伙做豆腐,两家或者三家一伙,做好了每家分十来斤,要不就是买猪肉、包馍头、榨肉圆。那时哪家过年能买五斤以上的肉,就是比较富有的了。最热闹的就要数大年三十那一天,家家户户都有油味、肉香了。中午的那顿饭是一年中最丰盛的。父亲烧锅,母亲总会把大菜、肉、肉圆、海带、粉丝等按区域放在一口锅里蒸煮,烧好了再把同样的菜一盘一盘地盛起来,那香味现在想想,还有流口水的'感觉。年龄大点的哥哥还会偷偷摸摸地买来一瓶酒,小心地倒在酒杯中喝几口。从不喝酒的父亲,也会在哥哥的劝说下抿一两口酒。每年年三十喝很少酒的父亲,在我的记忆中,下午总是睡上一觉,母亲说是醉酒了,现在想想,父亲是装醉的,就是想一年忙到头,好好的休息一下,也认为日子不错了,过年了有酒喝了,还喝醉了。下午,哥哥们就忙着贴春联,我就吵着要压岁钱,父亲、母亲、奶奶总会不分大小地分别给我们兄弟姐妹五分或者一毛的压岁钱。我和小伙伴就会拿压岁钱买糖吃,买小掼炮玩。那些年我家大伯帮人家杀猪,把猪尿包拿回来,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就把猪尿包用锅堂里的灰把尿包磨薄,然后吹起来当气球玩。没有自己气球玩的小伙伴都羡慕得要死。年三十晚饭后,母亲和姐姐就忙着炒花生和向日葵子,炒好后,连同年糕每人分一点。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年我六岁,还不会嗑向日葵子,父亲和母亲就用自己的嘴巴嗑给我吃,他们嘴里的向日葵子一满了,我就屁颠屁颠的跑去,他们就嘴对嘴地把向日葵肉吐到我的嘴里,那时的向日葵肉,好香。
年初一,大人们就忙着看小纸牌了,我和我的小伙伴各人口戴里都装着好吃的东西,跟在玩麒麟或者唱民间小调人的后面,快快乐乐地能跑几庄人家。
现在,在城里工作多年,每年忙上忙下的,吃的、穿的、用的,基本上都有了,但年味却渐行渐远了。孩子对年的感觉也基本没有了。所以我和爱人决定,今年要创造点年味给孩子们。
腊月十九那天,正好是休息日。上午,我也早早地起床,爱人把两个孩子喊来“帮忙”,我们分别戴上爱人买来的口罩、手套、防尘眼镜,穿上工作服,拿起鸡毛毯,井然一副上战场的样子。开始扫尘。我和两个孩子在一楼一边仔细地查找,地毯式地排查,一边讲过年和他们爷爷扫尘的事,眼睛都查看酸溜溜的,竟然没找到一处有灰尘、蜘蛛网。开始排查二楼。我仔细查找房顶、屋角,六岁的小儿眼好,突然大叫:“爸爸,这儿有垃圾!”我惊喜地一看,地板上有几片破碎的纸片。我知道这是爱人的“作品”,她这是让孩子高兴呢。两个孩子兴高采烈地把地板扫干净了。在二楼又找了很长时间,再没发现什么情况。刚进入到三楼,女儿就发现了“新大陆”,不知是哪只可爱的小蜘蛛,在北墙角拉了几根丝,上面竟然还有只被俘的死蚊子。女儿立刻大叫:“蜘蛛网!”我一看,我的乖乖,今天扫尘真的没白忙。女儿立即用鸡毛毯一下就把蜘蛛网给清除了。小儿高兴得手舞足蹈,奔下楼告诉他妈妈说蜘蛛网让姐姐清除干净了!我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可爱的小蜘蛛啊,是你让我们家今年的扫尘有了成就感和幸福感。希望你常年在我们家做客。
创造出来的年味总有点牵强附会,不实在。忘不了儿时的过年母亲忙碌的身影,父亲“喝醉”的样子,母亲买的新衣服,每天萦绕在耳边的耍麒麟的锣鼓声,还有那油味,那肉香,那嗑向日葵子的清响,年三十晚一家人在一起守岁乐融融的闲聊……
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可年味,却渐行渐远了。我儿时的年味哦,深刻在我的梦乡。
篇7:年味散文
过了腊月二十三,年味渐渐浓了。外出的人们纷纷回家,从四面八方,从异国他乡。回家的心情是温馨的,带着满怀的希望,带着家人的嘱托。
回家了,回家过年了。家是温暖的港湾,家让疲累的心灵靠岸。回家过年,是我们每一个人共同的心愿。
年来了,我们迎来了又一个季节。冬装将会脱去,春色即将满园。白昼长了,黑夜缩短。安静的城市热闹起来了。
现在是,想想我们六零后和七零后小时候过年和现在相比,真是差之千里。
小时候过年,心里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期待。穿新衣,扎上粉粉的、红红的蝴蝶结,吃上平时吃不到的美味。在大年初一这天,忙着去串门,忙着喊“叔叔阿姨过年好”,大人们紧着给衣兜里装上糖果和瓜子。如今过年,喜欢的衣服裤子随时更换,商场没有卖的,就去点击淘宝。过年吃的美味,在平时也可以吃到。拜年的'方式也变了,人们足不出户就可以在互联网里彼此传输祝福,交流情感了。
小时候过年,大街小巷的人们三一帮俩一伙的,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清一色拿步量着去串门,如果骑上一辆二八式自行车,那就算是奢侈的了。不过那时候的天气可比现在冷多了。如今过年,雪水淅淅沥沥地从房檐上嘀嗒下来。大街小巷里的私家车、出租车川流不息。就在大年三十这天晚上,每个车都不拉空,能打上车老不易了。
小时候过年,盯着钟表等着看春晚。一个一个节目的看,一个都不会落下。如今过年,看一会电视,看一会电脑和手机。实在不想看春晚,就在电脑里搜索电视剧。文艺节目丰富了,欣赏水平也在不断提高。
小时候过年,小朋友们在一起跳皮筋,踢毽子,玩口袋,跳方格,打陀螺。大人们整天有干不完的活。如今过年,小朋友们玩电脑里的游戏,大人们忙着同学聚会、亲友聚会,有空的时候打几圈麻将,打几把扑克。
小时候过年,有秧歌舞,有灯会,在自己家的窗户上贴花纸。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如今过年,夜晚的彩灯闪烁着迷人的光彩。从饭店里出来,就去KTV亮一亮歌喉。唱累了,就去吃烤串。想想现在的生活,就好像天天在过年。吃的、穿的和用的,应有尽有,想要多少有多少。
都说现在的年味越来越淡,其实完全是富足的生活冲淡了旧有的方式,走入了小康的时代。
过年了,岁月的年轮驶入新的旅程……
篇8:家乡年味散文
家乡年味散文
春节、除夕、年夜饭、大年初一,诸如此类的词语听起来就让人心动。天空中已经隐隐约约地飘荡着年的气息,人们见面打招呼时都会不经意地问一句“过年回家不?”于是心里就铺开了一条回家过年的路,回到魂牵梦绕的家,与家人团聚,了却一段乡愁。不管坐车是何等艰难,地理位置是多么遥远,家都是融入游子血液的灵魂里。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过年总是与大雪如期而至。一场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洒,第二天一早开门,那白茫茫的雪光直刺眼晴。昔日的田野、山坡、道路、房屋全都淹没在这茫茫的大雪中了,到处是银装素裹,一个洁白的世界。伴随着孩子们在雪地里嬉闹的笑声,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鞭炮声……
村庄里开始弥漫着各种油炸小吃、点心的香味。男人们忙碌着置办年货;女人们则忙着打扫房屋的卫生、拆洗被褥;而孩子们手里也开始有了各色各样平时里难得见到的零食。于是,集市上就开始热闹起来。这个时候孩子们是最快乐的,早就象出笼的小鸟,唧唧喳喳地吵着家长要这要那,而家长们也总是在这个时候尽量地满足孩子们的要求,有些家长实在无法满足孩子的一些过分的要求,这些孩子便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哭闹耍泼,直弄得家长受到路人的纷纷指责,而后又不得不再去满足孩子要求,当然这就要与孩子先前的要求大打折扣了。
大年三十到了,年三十是一年中最为隆重的日子,往往也是大人们最为忙碌的日子。吃完早饭,家里的大人忙着操办年夜饭的同时,还得烧好几大锅热水,督促孩子们洗澡、换新衣服。据说,这是沿袭下来的风俗,为的是洗去旧年的晦气。下午,家家户户都开始贴春联,等到红红的对联贴起,红红的灯笼挂起,过年的气氛已到了极致。整个村庄都沉浸在暖融融的'节日氛围里。
吃年夜饭之前,首先要祭祖,这是乡下人过年中的大事,家人团聚,老祖宗是不能忘记的。母亲把做好的祭品摆到桌上,摆上茶杯、酒杯,敬完茶之后,再敬酒;父亲则在一边烧纸钱。纸钱是用草纸做的,而做纸钱是很有考究的,制作纸钱的过程叫做“造钱”,“造钱”的手艺是一代一代沿袭下来的。草纸是纯手工制造的,先把一大捆草纸裁成小32开或16开大小,小的叫短钱、大的叫长钱,每一叠都贴上红纸做封面,之后再用一种专门用来造纸钱的半圆型凿子,在贴好红纸封面的草纸上凿上规格各一的圆圈,圆圈的数量也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一般的小钱是三行五十四个半圆,长钱是三行七十八个半圆;为什么有着如此的要求,那就无从考证了,我想也许是与古人使用的铜板,银圆之类的钱币有关吧!
父亲在烧纸钱的时候是虔诚至极的,把纸钱分成几堆,每一堆烧给一代祖宗,还留一部分给那些孤魂野鬼,免得他们来抢祖宗的钱。点火以后,爷爷、奶奶便招呼我们向老祖宗们磕头,每每看到我们在磕头时嘻嘻哈哈,都会遭到父亲严厉的斥责,而奶奶就会不停地向老祖宗们赔不是,乞求原谅我们的年少无知,保佑我们平平安安。随着纸钱的灰飞烟灭,隆重的祭祖仪式宣告结束。撤去祭品,换上丰盛的酒菜,年夜饭就开始了,但在这关键时刻,父母往往还得交代我们年初一这一天必须注意的事项,不能说脏话、不能骂人、不准打架,否则没收压岁钱。我们内心一万个不乐意,但表面上都表示接受。尽管如此,这时候还是我们一年当中最开心的时候,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口吃平时难得见到的鸡鸭鱼肉,而不必担心遭到父母的责骂,一向严厉的父亲也难得在饭后给我们发压岁钱的时候讲一些他在外面遇到的奇闻趣事,拿到压岁钱之后,我们可以打着手电筒去找村里的伙伴们玩通宵,也可以早早地上床睡觉,静静地迎接新年的到来。
年初一这天,家家户户都早早地起来,烧香秉烛开门迎接新年。而我们早起的目的并非是迎接新年,而是为了能够尽快地穿上新衣服、尽情地放鞭炮玩耍。燃放鞭炮时我们的心里都有一种英雄的感觉,虽然奶奶一再告诉我们:“傻人放炮,精人听响。”但我们还是抵挡不住放鞭炮的欲望,并且还乐此不疲。
放完鞭炮,妈妈早已摆上了满满一桌自制的各式点心,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放开肚皮使劲吃,吃腻了还可以装进口袋,而后才开始吃早饭。
吃完早饭就该拜年了。这是大年初一的重头戏。
拜年时一般都以血缘关系较近的长辈、亲戚为主,长者主要是按年纪。一般儿子娶了媳妇,女儿出了嫁。有儿子媳妇出去给别人拜年的人,可以在家里享受别人来拜的待遇。
这一天,老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大人们也都放下活计,互相拜年说着诸如恭喜发财之类的话,平时寂静的山村从这一天起就开始笼罩着欢乐和祥的气氛,这种氛围一直延续到元宵……
一年又一年,时光似箭,爷爷、奶奶早以离我们而去,他们也被排入了祖宗之列,我们兄弟姐妹五个都长大成人了,有了各自事业,有着各自的家庭,各自的儿女,父母也在退休之后回到了乡下老家居住。五弟从学校一毕业就分在广州工作之后,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热闹的场景就少了。而后来我却也为了自己所谓的追求放弃在老家舒适的工作来到广东,四处奔波。从中山到广州,从广州到拂山。一家人的团聚就只有在过年的时候了。每每接近年关,父母就会问过年回不回家。可怜天下父母心呀,眼前浮现的是父母那扶门翘盼的眼神,那满头的邹纹和苍苍的白发,心就一阵阵地痛。所以,每到年关,不论任务多重、工作多忙,我总是加班加点尽量提前完成工作任务,做好回家过年的准备,碰上万一请不到假,我就辞职,不论工作多好,薪酬多高,家是铁定要回的。
尽管如今的年味逐渐变淡,在家过年也很难享受到小时候过年时的欢乐,但却可以享受到一家人团聚的温馨。过年回家,这也是我的一种孝顺父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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