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扁担散文
“四烦君”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两根扁担散文,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两根扁担散文,希望大家喜欢阅读!
篇1:两根扁担散文
两根扁担散文
前几天回老家,在整理杂物时,我看见门后放了一大一小两根扁担。那是父亲和我30年前用过的扁担,如今已经闲置多年,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我用湿布抹去上面的灰,轻轻地抚摸着扁担,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大扁担是毛竹做的,在我们豫西并不多见,是父亲退伍时带回来的,之后的岁月里就和我们一家人结下了不解之缘。父亲在教书之余,春天用它担肥料,夏天用它担麦子,秋天用它担玉米,冬天用它担红薯、杂草……就这样,担过黎明,担过黄昏,担过风雨,担过四季,担起了艰难人生。
小扁担是用水曲柳做的`,材质坚韧。记得那年我8岁,母亲因为体弱多病,还要照顾幼小的弟妹,无力下地干活,平时农活多靠父亲一人。队里分的庄稼都是父亲放学或下晚自习后担回家的。可到了冬初收红薯时就困难了,那时生产队分红薯都是抓阄,若遇上手气差,抓到的号排在后面,就得夜里一两点担红薯。幼小的我只好提一盏马灯跟在会计身边满山跑,一边排号一边等父亲放晚自习。父亲回来后,就着微弱的马灯的光亮将红薯一一切片,我就将红薯片一片一片摆在向阳的红薯地里或山坡上,剩下的小红薯,父亲就用两个篓子担回家。这时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收工了,崎岖的山路上只有父女俩的身影和一盏忽明忽暗的马灯。有时候剩的小红薯多,父亲一次担不完,还要担第二趟。
那时流行的样板戏《红灯记》中李铁梅有一段唱词“爹爹的担子千斤重,铁梅愿担八百斤”,这句唱词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了强大的力量。我也要有一根扁担替父亲分担,父亲不同意,怕压坏我正在成长的身体。当时我虽然年龄不大,个子却比同龄人高出许多。经过我再三请求,父亲用水曲柳给我做了一根小扁担,告诉我不能超过40斤,否则会压坏扁担。这根水曲柳扁担成了我童年的小伙伴,不仅担红薯,而且平时担水、担猪草,从30斤、40斤到60斤,从没压折过。
长大以后我才明白,水曲柳扁担韧性大不易折,父亲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才那么说。
从小学到初中,在上学之余,这根小扁担一直陪伴着我度过春夏秋冬,直到我以后外出上学参加工作。此后这根小扁担就成了接力棒,弟弟妹妹接着用,我们和父亲一起担负起了家庭的重担。
后来,我回家看父母,仍然用扁担挑水。邻居大嫂开玩笑:“坐办公室的还会挑水?”我一笑了之。她哪里知道,水曲柳的韧性已经渗入我的血液、骨髓,从小担扁担的身躯早已习惯了重压不弯。“穷家儿女早当家”,父亲的言传身教使我自立、自信、自强的同时,也使我享受到奉献的快乐。
篇2:扁担帮散文
扁担帮散文
不知你是否留意这样一个群体,他们的行头大同小异:一副畚箕扁担,一把铁锹,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这个群体就是扁担帮,又称“挑脚担”。每个乡镇的十字路口,菜市场的门口就是他们的集散地,在我们水乡小镇,无一例外的都能见到他们的踪影。
一
练塘的菜市场在十字路,但离马路太近,门口面积有限,清早集聚着泥瓦木工,白天充斥流动摊贩,再加这里视野不好,几乎就没有扁担帮在此驻足。他们喜欢在“达华公司”的门口,把全副的装备绑于自行车上,靠在墙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们会留心观察过往的行人,一旦有人在此逗留,或是朝他们张望,便有人过来搭讪,发现有人要雇佣他们,便会一窝蜂地拥过来,生怕在不经意间错过了活计。
但我所能够见到的时候,他们总是闲着的,或靠墙站立,或骑跨车上,或席地而坐,三五成堆,或闲聊,或抽烟,或小赌。但只要活儿来了,立即扔了手中的烟蒂、扑克,跨上自行车,立马就走。
他们接活儿很有趣,谁先搭上的,不论是否能胜任,先接下再说,然后再细细打听有多少活儿,需多少人手,要干多少天,如果是论日点工,工价绝不低于大工(一般指泥瓦木工),如果低了,哪怕五元十元,他们会非常不舒服,这不但取决于他们脆弱的自尊,更多的因为清醒的经济头脑。倘若是计件包工,总会想方设法夸大工作量,最大限度的争取报酬,一人主谈判,许多人在边上帮衬。一旦搞定,主角会有所选择地呼朋引伴,开赴“前线”,此时的主角充满了成就感,受邀的同伴也仿佛历经层层比赛而胜出的选手,呼啦啦一拨人扬长而去,余下的就遗憾,羡慕地看着他们离去,继续“守株待兔”。
二
扁担帮与其他群体一样,也会有帮派,有小团体。开始出来时谁都不熟识,以地域、村巷为依据,时间长了,彼此混熟了,就以性格、活计为参考了。尤其是干活麻利,舍得力气,且能说会道者自然会成为这一团体中的领军人物,他们平时在群体中享有威望,由于头脑活络,自己接的活多,受邀的机会也多,一年中有活干的天数就多,收入会比其他人高,一般来说,能挣到两万左右就是佼佼者了,以下收入不等,最少的可能还不到一万。
这个群体是唯一还没有退化了的农民代表。他们的勤劳,他们的吃苦耐劳在现时的乡下已经不多见了。他们什么活儿都接,做小工,运材料,挖沟渠,哪怕是农田活,女人活,肮脏活,他们都干。每天的基本开支是必需的,老婆也不见得有多少的收入,一天没活干,一天就没进帐。满载而归,就足以让他们和他们的乡下老婆高兴一个晚上,她们会帮一天劳作的老公倒上满满的一碗黄酒,会把小屋里的土浴灶烧得呼呼旺旺。他们在外面不会有多少地位,但在老婆面前是堂堂的丈夫。如果一连几天空手而归,自己沮丧,自然免不了还有老婆的嘀咕。
他们比较喜欢造房做小工,一则,工价与大工是一样的,一天60元,外加一包烟,两顿饭。二则,做的天数比较长,无需天天等在据点守侯,大工的工资不一定能先到手,但他们工资又是现付的。他们不大偷懒,干活舍力,又有巧劲,很受欢迎。如果是计件包工,就会干得分外卖力,早做早了。他们对主人“老板、老板”叫得很勤,会不时讨要香烟,点心,而这些就是他们的额外收益。等即将完工时,又会莫名其妙滋生出一些理由,要求加点工钱,比如天气炎热,活儿难干,即使争取不到,也还有最后一招:“我们一共多少人,分多少钱,每个人不整数,再加几元吧,好让我们凑个整数,老板,我们知道你是爽快人……”大多数时候,他们的软磨硬缠会有效的。
及至结束,他们在现场分好了工钱,每个人的脸上见不到一天劳作的倦容,相反,是有所收获、不虚此日的洋洋喜气。
三
扁担帮是我们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其地位也与来打工的外地人差不多,但他们又羞于与外地人为伍。很有意思的是他们在与外地人竞争的时候往往败下阵来,一则他们的工价比外地人高,二则在抢活计的恶性竞争中,他们远远没有外地人凝聚力高,你看他们平时五吆六喝,外地人一动真格,他们便作鸟兽散了。外地人生存的`境地更艰难,有时为了一点小利会拼命,但本地人不会这么干,归根结底还是人性之私的作怪。精神文明未必与物质文明同步,那种仗义之士不但不能得到崇拜,相反受讥笑奚落。
一分一厘挣的钱都来之不易,所以他们花钱很是小心。他们穿着永远落后于几个时代的衣服,而且仿佛永远穿不完破旧的衣裤,倘若拍起电视,要找几十年前的服装,不用满世界的寻觅,他们身上就有现成的,中山装,老式西服,有的款式也已经猜不出年代,这个群体的服饰所代表的年代至少倒退二十年,或是向西部移动一千里,天知道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穿不完的“工作服”。他们绝不在镇上吃早点,如果没接到活计,有些灰心的就回家吃饭,有些在菜市场小饭店里吃快餐,一般不会超过五块钱。以前的快餐店菜肴限量,饭是畅吃的,如果这帮人冲进去,一人会吃一两斤的米饭,所以快餐店对一般食客不限量,但对他们有规定,一碗饭不够,添饭得加钱,做小生意的会比他们还精于算计。
他们抽着最劣质的旱烟,即便是三四块钱一包的香烟,也不会轻易递给别人,更甭说请客吃饭了,经纬分明,“AA制”在这个群体中很模范地执行。多半人还喜欢赌一把,四个人坐在地上,“杀关”或是“小二八”,他们指望将一天闲置的时间靠运气有所收获,赢的自然很得意,输了便沮丧,拿血汗钱做本钱,赌资的价值会比挣钱沉重得多。
他们具备了农民的一切勤恳简朴,由于长期在外摸滚打爬,也具备了小商人的狡诈诡诘,有些还泼皮与贪婪。比如说吧,夏天在室外热得受不了,他们会在农行的空调里睡觉,躺在长椅上,或干脆报纸一摊滚在地上,打着很响亮的呼噜,抽着呛人的劣质香烟,与那环境实在是格格不入,一等有人来赶他们,胆小的灰溜溜地离去,嘴硬的还会顶上一句:“我把钱都存在你们银行,怎么存钱的时候你们不赶我们走……”仿佛他们真的是“上帝”一样。按理说,商家是从不驱赶顾客走的,但那“达华公司”从过去的百货店,到后来的超市,到现今的服装店,统统将他们列为不受欢迎的人。
他们发现银行饮水机是免费开放的,就将这里作为饮水的基地,往往正儿把经的顾客没喝到水,就给他们喝光了,喝了一饱不算,还要装满带来的瓶子、搪瓷杯,要是那天放了一次性的杯子,他们会把许多杯子叠在一起,就势端走,他们家里或多或少存有印着银行字样的纸杯;边上有茶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放上远远超量的茶叶,泡上一杯热茶……事实上,他们好多人没有饮茶的习惯,没几个家里备有哪怕是最起码的茶叶,公家公开摆放的茶叶也值不了几个钱,但他们会因为沾到一点便宜而异常兴奋,这些没有完全泡开的茶水会倒进他们的搪瓷水杯,带到工地,带回家去。
每年春节,商家或银行举办回赠顾客活动,会有一些小礼品,对联、袜子、茶杯、雨伞……一般的顾客有礼有节,很是得体,但要是被扁担帮撞上了,这些活动大多被他们搞得一团糟。比如有一次,几个工作人员在银行门口向顾客或过路人发送印有宣传文字的围身,那围身是彩色的,一般家庭主妇厨房里才用得,扁担帮先是索要,每人拿了一个不够,藏起来,又索要……转而起哄,蜂拥,抢夺……有的一人抢到了几十条的围身。你想那么多的围身,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他们家里那些粗坛子似的黄脸婆兴许压根就不用这玩意儿——那抱着一大摞的家伙不以为耻,脸上竟释放出自豪的光彩。
不说了。
四
他们付出与报酬极不相称的劳动,收获与劳动极不相称的报酬。他们实际处于社会的最底层。他们是个特殊的群体,很多时候我们的社会确实离不开他们。
他们蓬头土脸,胡子拉碴,浑身散发出刺鼻的烟焦与汗渍混合的气味。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习惯了这种生活,显得漠然或是习惯。但也有一些人,过去曾经从事过其它行业,说不准还挣过大钱,只因落难才到这个地步,这些人就颇有些自卑感。也有一些人,尤其是在队伍中担任小头目,他们自以为过得惬意,甚至在同行外人面前吹得天花乱坠,其实还是自卑的反映。
扁担帮,同许多底层劳动者一样,我们生活中少不了他们,却有些排斥他们。
篇3:扁担的散文
扁担的散文
扁担的憨态最容易让人想起贫瘠的黄土村,我们村的青黄岁月完全是由扁担挑过来的。
细思缘由,大概和黄土高原贫瘠而又起伏多变的地貌脱不开干系。在我的印象中,小时候的乡村真是糟糕到了极点,全村找不到一条像样的道路,散布在沟壑、山坡上的羊肠小路是挑庄稼的乡下人一脚一步踩出来的,是一条众生之路。20世纪90年代,多在夏天,你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条曲折到极点的乡村道路,三三两两的庄稼人,肩头挑着沉甸甸的庄稼,或是麦子,或是大豆。他们的姿态稍显怪异,上下摆动,像是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肩上的扁担有节奏地起伏,你能在这种动作中找到一种极强的韵律感。作为乡村最普通的农具,扁担就像一个质朴的乡村哲理。
扁担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能让长在荒野上的庄稼变成沉甸甸的粮食。它的前身是一枝尚算笔直的榕树,也可为杏树,被父亲相中后去皮削筋,碾场的碌碡压上个把月,风干后变成现在的模样。在黄土村,扁担的形态大致分为两种:一种平直,两端挂上铁钩,多用以挑水或是挑粪。这种担虽是扁担的一种,但在黄土村却被称为“水担”;另一种弯曲,像月牙,两头尖,中间稍宽,多用来担挑庄稼垛。这种担便是黄土村惯称的扁担了。两种担形态不同,使用技巧也存在差异。水担稍显轻松,只需放平身躯,走路不颠便可。扁担向上弯曲,两端插入麦垛便呈向下翻滚趋势,走路需整个身躯上下摆动,迎合扁担上下起伏的力道,才不致麦垛翻滚跌落肩膀,更有着减轻负重的感觉。
我对扁担的记忆源于小时候。货郎的叫卖声渐行渐近,母亲手中拿着过年杀猪时遗存的鬃毛,站在门口张望,我紧贴在她的身后。我知道,货郎的担子中定有我喜欢吃的糖果。母亲知我心意,每次完成交易后不忘讨价还价,争得几块糖果,甜蜜了我一整天的时光。那时候真觉得,货郎的担子里挑着我小小的童年,而我的童年与扁担建立了某种甜蜜的联系。
后来稍许懂事,才知道原来扁担不仅挑着乡村儿童甜蜜的童年梦,也挑着庄稼人青黄不接的日子。对于我,扁担似乎还有一种别人鲜知的作用。父亲递给我一杆担,说他在我这个年纪早已随着祖父上山下田了。我是怀疑自己的`,觉得小小的肩膀还不足以承受生活的重担,坐在地上哭闹撒野,父亲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无奈。他是个暴脾气的庄稼人,我的无知和撒野不免会激怒于他。他拿扁担抽打,左一下右一下,后又蹲下来对我陈述那些老掉牙的说辞,诸如他几岁出山,几岁挑担等等。那时候我才知道,小小的扁担原来还有戒尺一般的作用,只是用在父亲手里,显得有些粗矿,不像私塾先生那般彬彬有礼。
再后来,我与扁担有了最直接的接触,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乡村生活的艰难。那条羊肠乡村路是我走过最多的路,山头上的大田是我去过最多的地方,这根扁担架起了生活的桥梁。我还记得第一次挑庄稼的情形,一根陈年的老扁担,断了头后被父亲重新加工,由长变短,由旧到新,搭在我的肩上,不长不短恰如其分。父亲远远地站在身后观望,我把扁担轻轻地插进麦垛,尽力地站直了身躯,肩头像扛着江山社稷一般沉重。我要学会与庄稼交流,我要学会致敬一根扁担,我要在裹腹的粮食中感受生命的生生不息。
扁担不是黄土村的发明,它在中华文明的历史长河中依然存在了上千年,有考古学家在汉代墓砖上发现了扁担图案。更有书籍记载:“汤人初居天山汤谷,国在山颠之端,因而民皆呼其为‘天国巫人’或曰‘天国互人’,即‘灵巫卜人’,故而汤人之祖名曰:‘灵恝’。汤人因居天山,取水于天河,故以竹为贮水器具,背负上下,因负重攀援多不便,汤人皆以竹为杖。”我想这就是扁担的雏形,为了减轻劳动的压力,将竹子作为劳动的工具。最有意义的时光从来不会消逝,它只是以另一种方式被存放在了历史的隧道中。关于扁担,我听过很多关于它的传说。比如壮族的“扁担舞”,为了纪念劳动的伟大,将扁担和板凳作为舞蹈的道具,不断地敲打,敲出了生活的韵律。大概前几年盛行的一首歌词“扁担长,板凳宽……”就是源于此处。黄土坡上的庄稼人当然没有如此高雅的情操,但他们知道,有了这样一根扁担,就有了乡村青青黄黄的日子,就有了可以肩负生活的勇气。
一根扁担由生到死的历程是黄土村沧桑的血泪史。我们村发生过这样的变迁:由懵懂时期的扁担,到稍微懂事后的板车,再到长大后的机械三农车。这是转瞬即逝的事情,就像我由一个懵懂的少年长到现在,也只不过是匆匆数年而已。我深深地记得自己当年笨拙的样子,将一根故意做短扁担拿在手里,仔细地打量,像是在欣赏一首诗歌,只是诗句很艰涩,令我读之落泪,甚至惶恐。
那年夏天的某个午后,我与三哥相约要去山上挖野刺。我在前,三哥在后,相随着走过一条陡斜的田垄。三哥不慎将牧羊铲插进我的脚后跟,入肉三分,不深也不钱,再深一分或许会挑断脚筋。血流不止,我们不得已悻悻而归。那年夏天我是幸运的,再也不用跟着父亲挑庄稼,我可以理所当然地躺在土炕上悠闲。而父亲为我准备的那根短扁担自然就落到了三哥的肩膀上。多么滑稽,我那时对扁担的憎恨甚至超乎身体受到伤痛。
大概是因为劳累,我一直觉得扁担应该是乡村最丑陋的农具,一根笔直的老榕树,变成弯腰驼背的形象。但我想象不到,没有扁担的村庄是如何的空旷,缺少一些哲理和领悟。一根扁担的哲理就是把万千的庄稼变成活命的粮食。
而今,我站在时光的脉络中,领会这根扁担给我的智慧。脑海中闪过几个简单的词语:父亲、庄稼、阡陌,形成一条主线,让我的思虑不断追溯,直到那个贫瘠的黄土村。
扁担长,扁担短,长长短短的轨迹就是乡村简洁的生活史。
篇4:父亲的扁担经典散文
父亲的扁担经典散文
父亲生于上世纪的四十年代,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自我记事起,家里的日子过得很是清苦,父母亲早出晚归到生产队里干活,到头来,还是因为人口多,即使没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就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我家是远近有名的缺粮大户,父母亲一年到头为养家糊口发愁。
我们姊妹6人,还有一个哑巴叔需要父亲养活。当时还没有实行包产到户,需要靠工分吃饭。父亲高小毕业,当时在我们村庄,也算是个知识人,教过几年书,由于维持不了生活,父亲无奈向公社辞去了教学的工作。父母总是一大早到生产队干活,披星戴月,忙得不亦乐乎,可也难免全家人食不果腹的尴尬。只记得父亲每天天不亮一出门,就拎起那条油光发亮的桑木扁担,到夜幕低垂时才脚步沉重地拖着疲惫的身躯,以及那根扁担回到家中……此时,扁担的重量对他来说,都像万吨巨石。
不懂事的.我,那时很是好奇,不止一次的问父亲:“爹,扁担就那么沉?你这么大的人,连根扁担都拿不动,扁担究竟有多重啊?”父亲抚摸着我的头,苦笑着说:“是啊,就是不轻,它承载着一个时代!”
父亲的话,我不懂。我好奇地打量着这根早已被父亲肩头磨得油光圆滑的扁担,看见了木头纹理里浸透着父亲的斑斑血汗。我也曾拿在手里不停地掂量着,可以毫不吃力地拎起它;也曾多次调皮地坐到父亲挑起的箩筐里,让他挑着我回家。等到上了中学,我才明白父亲话里的含义,我才体会到父亲的劳累和艰辛。
从大集体到包产到户,风风雨雨,这根扁担伴随父亲一路走来,挑石挑土,挑柴挑肥……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家茅屋变成了瓦房,又盖起了三间砖房,能有白面馒头吃,父亲就很满足了。他语重声长地说对我说:“现在我们自食其力,不用担心再忍饥挨饿了!”
如今的我已进不惑之年,父亲已近耄耋。直到现在,我家还保留着这根扁担。它经历了一个时代,挑起了一个家庭。父亲长年累月,劳作不辍,从青年到几近耄耋,这根扁担压弯了父亲原本结实的身躯,辛勤的劳作使父亲落下病根,饱受坐骨神经疼的折磨。追忆我中学时代,父亲正是用这根扁担挑粮挑柴,送我到近二十里的镇上去上学……
现在,每当我百无聊赖、心灰意懒、懈怠的时候,我的眼前总浮现出父亲那根沁满汗渍的扁担,它给予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战胜艰难困苦的力量!
篇5: 公公的扁担散文
公公的扁担散文
婆婆去世以后,公公就被我们从老家接了出来,公公他其实是不乐意的,因为他不习惯城市里的生活,婆婆在世的时候,他也就是一年春秋两季农闲的时候来城里住几天,看看我们,用扁担挑来家乡的土特产。可是,婆婆走了,他一个人没有办法生活,虽然不愿意离开养育了他一辈子的土地。可是没有办法啊!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生活上已经不能自理。作为儿女的我们,也不能放弃一切,回家陪伴着他。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随着我们来到了城市。离开家乡的那天,他就捎上了一件他的心肝宝贝,他的扁担!
这根扁担,光滑的外表,一米左右的长短,扁扁身体,从中间到两边均匀着细下去,就像是一位身材匀称苗条的妇人。在扁担的两端用绳子系着两个问号一样的铁钩子。这根扁担跟着公公一起来到我们居住的城市,被公公竖在了他的卧室里的墙角处。平时,公公很少说话,只是每每说起这根扁担,公公才会打开他的话匣子,关于这根扁担的.来历和故事,我们做儿女的已经耳熟能详了,就是公公的孙子孙女们也都能讲上一段关于这根扁担的传奇!
公公和婆婆成立了小家庭以后,爷爷奶奶就把他们从大家庭里分了出去,这根扁担就是当时他们分到的家产之一。(公公兄弟四人,公公是二哥,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从那以后,这根扁担就成了公公的宝贝。在那艰苦的六零七零年代,做什么事情都是肩挑手抬的。春天,公公把从田地里拔下来的绿油油的野草挑回家,养猪、养牛、养鸡养鸭,再把鸡鸭牛的粪便挑到田里,养肥了庄稼。夏天的时候公公把金灿灿的麦穗挑回家,秋天的时候把红红的高粱,白白的棉花,甜甜的红薯挑回家,一担担丰收的果实,养育了儿女,养育了家。
公公说那个年代,农村没有轿车,自行车也很少能看到,至于更加贫穷的公公家,连个架子车都没有。所以,这根扁担就最大限度地发挥了它的功能。当婆婆回娘家的时候,公公就会用扁担挑着两个竹筐,一只筐子里装着礼物,一只框子里装着老公的姐姐。(老公的姐姐是姊妹几个中的老大)公公就这样用扁担挑起了他和婆婆娘家的两端。后来又有了老公的哥哥,公公就把两个框里装上两个孩子,婆婆就挎着装礼物的竹筐跟在后面。再后来,有了老公,哥哥姐姐他们只能跟在后面走着了,竹筐,成了老公的专享摇篮。公公说,老公小时候最调皮,坐在竹筐子里最不老实,总会把小脑袋伸出来东张西望的,往往使得扁担两端失去平衡,所以挑着他的时候是最累的。再后来,孩子们都长大了,没有谁再愿意待在筐子里了,公公肩上的担子也轻巧了起来。
在公公的记忆里,有一次终身难忘的经历。有一年,在春季的某个夜晚,风雨交加,老公的哥哥生病发烧了。在村部的卫生室买来退烧药吃,吃过之后,没有一点效果。打针也不见好转,一直的高烧着不退,婆婆急得眼泪啪啪地往下掉。可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外面还下着雨,怎么办?公公眼看着孩子也是越来越危险(那时候的哥哥只有五岁),唯一的办法就是送去镇上的医院。公公家离镇上有十多公里远的路程,可是公公毫不犹豫地拿起扁担,挑起两只筐子,一只筐里用塑料薄膜包起哥哥的衣物和小被子,一只筐子上绑上雨伞,把哥哥放进筐子,公公自己也只是用塑料膜随便地往身上包裹了一下,头上带了一顶草帽,就和婆婆冲进了雨里。婆婆手提着马灯在前面照亮,公公挑着扁担,就像一叶小舟航行在无边无际黑暗的大海上,脚下都是泥和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夜中走了几个小时才赶到了镇上的医院,哥哥被烧成了肺炎,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孩子可就危险了,一身泥水的公公扶着扁担站在哥哥的病床前眼眶湿润了......
还有一次,公公挑着扁担去大井里挑水,(那个年代,每个村庄都有一口大井,甘甜的井水哺育着一个村的人)走着走着,突然就听到有人喊救命,公公赶忙就奔着喊声跑了过去。原来,是有人落水了。寨子河就在大井的旁边,村里的妇女们都喜欢在河里浆洗衣服;公公跑过去一看,喊救命的是亚辉的妈妈,原来是亚辉掉进寨子河里了,她不会游泳,看着亚辉在水里扑腾着,她心急如焚,一边自己下到河里,一边大声呼救。公公赶忙放下水桶,抽出扁担,一边跑着下河,一边说:“亚辉妈妈,你站着别动,我来救亚辉。”水已经漫过亚辉妈妈的胸口了。亚辉妈妈扭头看到是公公,急促地说:“二哥,赶快,赶快救救亚辉,孩子不会游泳......”公公走到离亚辉不远的地方,水已经漫到了他的下巴,他赶忙把扁担伸了出去,大声地喊着:孩子,抓住扁担,二伯拉你上来!好在亚辉是个男孩子,虽然只有七岁左右的年龄,不过还没有被吓傻,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紧紧地抓住了公公的扁担,公公慢慢地转身把他拉回到了岸边。亚辉的妈妈惊魂未定地责骂着亚辉:这个淘气的孩子,看我在河边洗衣服,他就从河沿上跑下来找我,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冲到河里去了,这个二愣子啊,可吓死我了,谢谢二哥救了孩子!公公拿起扁担,对着亚辉妈妈说:别再责怪孩子了,没事情就好,下次可要注意了。赶快带孩子回家换衣服去吧!
在那艰苦的年代里,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每年的秋冬两季,这根扁担都会跟着公公走南闯北,修路,架桥,挖河。一方方土,被公公挑起。铺出了宽宽的大路,架起了伟岸牢固的桥梁,挖出了清澈甘甜的河水。甘甜的家乡水,养育了这一方土地上的儿女们。儿女们带着父辈的梦,走出了乡村,走向了更加美好的未来。
后来有了架子车,有了自行车,有了电瓶车,有了小轿车,每家每户也都有了吃水的压井。扁担的用途越来越小了。儿子淘气,有一次过年回家,碰倒了竖在墙角的扁担,还打坏了一个暖水瓶,婆婆就说公公,你说你还留着这个扁担有啥用处,已经用不到了啊!还不如当柴烧了。公公生气了,他说婆婆没有“良心”,这个扁担给我们家出了多少的力?怎么能烧了它!我留着,你别管。公公就那样宝贝着这根扁担,放在他的床头,有时候还会静静地望着它出神......
这根扁担默默地陪伴着公公,它已经弯弯得像个月牙的形状,公公的腰也弯了,他再也挑不动两桶水或者两只筐了。这根扁担陪着公公来到城里以后被我用到过一次,那是小区的水管被一个路政施工队给挖断了,一时三刻还不能修复,自来水公司就派来了送水车,我去讨水,就突然地想到了公公的扁担,我连忙跑到公公的房间:“老爸,把您的扁担给我用一下,我去挑水。”公公笑了,笑得很开心,他还非要跟着我一起去挑水,小区里的好多人都像看着“稀罕"一样的看着我挑着的扁担,当我挑着水走在人们羡慕的目光里,公公他特自豪地挺直了腰杆走在我的后面。
回到家里,公公对我说这个扁担是个“宝”,现在他把这根扁担送给我,要我不许把他扔了(老公和哥哥姐姐都经常说这个扁担放着碍事),因为说不定那天就派上用场了,公公还说,把扁担竖立在他旁边,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从公公手里接过扁担,心里有了一丝忐忑!我要怎样做?当这根扁担竖在我的身旁,我才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篇6:父亲的扁担的经典散文
父亲的扁担,与其说是一种劳动工具,倒不如说,是一部记载父亲别样风采和高尚人生的史书更为确切。
只要打开这部“史书”,就会发现,里面有好多父亲的“美文佳作”和“动人的故事”。而且每篇的品位,都是那么高,高得出乎人们意料,高得令人肃然起敬。
十年前,父亲撒手人寰时,我曾下气力对这部“扁担史书”做过一番研究和探索,力图将其全部精髓和内含,都挖掘出来,继承下去。
可惜,我难以做到。因为,这部书的原创是父亲。要彻悟其深厚含义,看来只有他自己。不过,只要尽心去解读,收获还是有的。
表面看,父亲的扁担也没啥特殊,普通得很,家槐木质,扁扁的,椭圆形,两米来长,三指多宽。只有用大眼光去考究,才会发现,父亲这根扁担,确有很多独到之处。
解放战争时期,这根扁担,曾借助父亲的肩膀,挑着军用物资,跟随解放大军,翻沂蒙,跨淮海,渡长江,立过不朽功勋。
听奶奶说,父亲当年完成支前任务回家时,和扁担一起各戴一朵大红花凯旋而归的'。从那以后,父亲一直把扁担视为珍宝。在父亲看来,这根扁担的重要性,绝不亚于关羽过五关斩六将时骑的那匹赤兔马。
父亲在时,隔些日子,总要拿出来用湿抹布擦拭一番,晾干后,再小心翼翼地放进工具屋。
父亲不识字,但看起扁担来很像在读书,总是那么全神贯注,带着很深的感情认真默读。
从支前归来到成立人民公社这段时间,父亲一直把扁担当作宝贝珍藏着,即使拿出来,也只是看看或擦拭而已,轻易不忍心再让它负重效劳。
整个那些年里,只有一次例外,一次令我终生难忘的例外。也幸亏有那次例外,才使我有机会亲眼目睹父亲和那根扁担的大爱所在。
那是一九五六年夏天,七岁的我突然病倒不起。父亲急了,牙一咬,把家里养的那只大山羊卖掉,带上钱,扛起扁担,这头挑着我,那头坠着一层石磨,翻过六座岭,趟过五条河,行程三十多里,找到大夫给我看了病,取了药,接着又用扁担把我挑回了家。
当时,正值三伏天,热得很,父亲光着膀子,一步一步往前走,不多会,脸上,身上,汗就顺着往下淌。我曾几次提出自己走,父亲说啥也不肯。父亲流了一路子汗,我则流了一路子泪。
生产队时,为了集体利益,父亲这才舍得让扁担重返“战场”。夏收,从坡下往生产队场里挑麦个子;秋后,从野外往庄里担棉花柴……。
说来还真有些神,只要用这根扁担挑东西,父亲的劲头就格外足。别人一次挑百拉十斤,而父亲一挑就是一百五六。
有一次,因挑的棉柴太多,刚进村,扁担咔嚓一声压断了,父亲心疼得蹲在地上半天没起来。队长让会记就地将这些棉花柴分给俺家,用镑一称,哇!226斤。在场的人顿时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扁担一断,如同大侠废了武功。但父亲依然很看重这根扁担,伤心难过之余,立马找木匠修好,一如既往地珍藏了起来。
不幸的是,一天,我们全家去了亲戚家,不曾想,东邻失火殃及俺家工具房,父亲的扁担,随之化为灰烬。为此,父亲心痛得两顿没吃饭。
一年以后,75岁的父亲抱病归阴。母亲哭着对我们说:“你们不知道,您大大去找他那根扁担去了。”
篇7:两根扁担夹太阳,清清水儿左边晾打一字
两根扁担夹太阳,清清水儿左边晾(打一字)
谜语:两根扁担夹太阳,清清水儿左边晾(打一字)谜语解析:汉字“一”形似扁担,“日”为太阳,上下各夹一根扁担后,为“亘”,左边晾着一滩清水,即为“洹”,huán 〔洹水〕水名,在中国河南省。亦称“安阳河”。
谜底:洹
篇8:父亲的扁担瘤散文
父亲的扁担瘤散文
小时候,我喜欢爬到父亲的背上戏耍,父亲脖颈后有个“肉疙瘩”,总让我好奇,我爱用小手去抓揉、拍打。那个肉疙瘩,圆鼓鼓的,有我的拳头大小,抓在手里硬实实的,拍打起来晃悠悠的,推着还能上下左右地活动,很有弹性呢。那时人小,只是觉得好玩、有趣,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及至长大了才晓得,那块“肉疙瘩”叫“扁担瘤”,长期挑担子的人,才会形成这样的肉疙瘩。
扁担瘤也是一种肌肉组织,突出于脊柱的上端;因人而异,多有鸡蛋、鸭蛋、鹅蛋大小,它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里农村男人们的显著特征之一。顾名思义,它跟“扁担”有关,由于长期从事挑担子的活,在行走中时常转换着肩膀,于是扁担来回磨压着后脖颈处,那儿便由起初的红肿、消退,再红肿、再消退到肌肉渐渐增厚而形成了“肉疙瘩”。“肉疙瘩”会随着挑担子的不断磨砺而缓慢地增大。我见过最大的是庄子北头刘三爹那“扁担瘤”子,竟有吃饭的碗那么大,晃悠晃悠地堆在后脖颈上,已严重地影响着脖颈的转动,其实那已是病态的“瘤”子了。
真正细心地端详过父亲那“扁担瘤”子是在我考上高中的那年夏天。父亲为给我筹集学费,将家里土法子晒盐余下的卤水挑到大舅家那儿卖。这卤水是用来淀豆腐的,要比水重得多。那盛八十来斤水的水桶,盛满卤就得有一百斤,两桶少说也有二百斤呢!大舅家住在灌河北边的三庄,属灌南县的,离我家四十多里地。父亲挑着满满的两桶卤(卤面上放些芦苇棒棒,以防卤水晃荡出来),过了灌河就一路向北,边走边卖着。不过,那担子的重量总不见轻,因为买卤的人家多是拿黄豆换的,一碗换一碗,斤两差不了多少。所以,这二百来斤的担子,待挑到大舅家,人也就累瘫了。歇上一宿二日,待卤全卖完了,还得把豆子挑到集市上卖掉回家……
那天,刚到家的父亲还没来得及坐稳,几天没见着他的四弟象我小时一样,一窜就上了父亲的背,伸手就去抓弄那肉疙瘩。父亲“哎呀”一声的惊呼,差点儿把弟弟给摔下地来;弟弟吓得傻愣着,我和母亲都跑了过来。对着母亲,父亲强笑着连说没事,没事!可我看见父亲两个肩膀连着脖颈都是红红的,真像人们戏说的“潮头肉”一般;那“肉疙瘩”肿得又大又高,大半都破了皮,正渗出细细的血珠子;一处被弟弟的`小指甲划拉出一道口子来,几颗豆粒般大的血珠子从口子里慢慢溢出,有的已滚落到背上。母亲见了立即红了眼圈子,她迅疾到园子里掐了几片“乌朵朵”(一种野菜)的叶子来,用手掌拍出汁后,小心翼翼地、一片一片地贴在父亲“扁担瘤”的破皮处。乡下人都知道,“乌朵朵”叶子有止痛消炎的作用,贴在伤口处还能防止苍蝇的叮吸。贴得妥当后,母亲才不无埋怨的对父亲说,你就知道不要命的苦,少挑一点,多跑一趟不行么?看把这肩膀磨的,得要疼上多少天哟!
当时,我和四弟都让这情景惊呆了,四弟还小,不懂事,而我,心里却酸楚得很:我的学费钱可是父亲用血汗换来的呀!
……
进入高中读书的那些日子里,我努力,我勤奋,我刻苦,我不断以优异的成绩去抚慰着父亲那肿得又大又高,渗出细细血珠子的“扁担瘤”。
父亲的“扁担瘤”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它伴随着我成长,它鞭策着我进步。在部队训练、拉练特别紧张的岁月里,在企业二十多年的艰苦工作中,甚至在我下岗后蹬三轮、修自行车那些贫困交集的年头,只要是身处艰难困苦的时候,父亲那肿得又大又高、正渗出细细血珠子的“扁担瘤”就会在我眼前浮现,像电影中的特写镜头一样挥之不去。它给我信心,给我勇气,给我力量,使我能坦然面对一切困难和挫折。因为我知道,我所经历的苦难,哪里能及得了父亲的九牛一毛?
目击父亲那肿得又大又高、渗着细细血珠的“扁担瘤”,虽然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至今每每忆起,我的心里总会涌起一股感恩、酸楚、愧疚和无奈的复杂情感,因为我深知,“扁担瘤”所体现的其实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对家庭、对子女也是对社会的一种责任和担当,堪比天高地厚、山高水长……
如今,社会发展了、进步了,挑担劳作的人很少了。据我所知,只有重庆等少数山城以及泰山、黄山等旅游景点,还有靠挑担谋生的“担担工”和“挑山工”,想必他们的肩膀上肯定还会有“扁担瘤”,毕竟,这是长年肩负重担的人的职业特征之一。
“扁担瘤”所承载的担当力量、所体现的责任意识以及所蕴含的吃苦耐劳品格,其实正是我们需要继承的一种精神、需要宏扬的一种文化和需要光大的一种品格!
但愿父亲的“扁担瘤”,能“克隆”在我以及我的子孙们的血液中和骨髓里,让它成为我们家庭的“传家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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