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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恐怖的鬼故事

2024-07-08 08:18:3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SWEET609”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3篇令人恐怖的鬼故事,这里小编给大家分享一些令人恐怖的鬼故事,方便大家学习。

令人恐怖的鬼故事

篇1:令人恐怖的鬼故事

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死了人。

在外科病房,病人死了自不是什么新鲜事,奇异的是五号病床的病患,病况正逐渐好转,根据总医师的估计,大概不需两天,病人的意识就会清醒起来。立时陈医师就为自己的疏失挨上了总医师好一顿臭骂。

在陈医师尚未来得及以科学的逻辑分析出病人过世的原因时,他的第二个病人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他的死亡与上一个病人离奇死亡的时间,刚巧距离一周,而这一次又是五号病床。

当第三个躺上五号病床的病人,再度毫无征兆的死去,陈医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来说服病人的家属验尸。不过,这时陈医师所崇拜的科学力量,仅仅只能告诉他病人死亡的时间——是在星期五晚上约莫十一天不少地再度相差一周,病人的体内没有未知的细菌或过度的药物以致剥夺他宝贵的生命。

就这样,不知名的力量陆续带走七个牺牲者。他们的病情各不相同,施行的手术也不一样,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他们全都在星期五的晚上十二点前,莫名其妙地死在由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上。

闹鬼的风声在医院里传的比什么都快,当外科病房的护士们辗转地对外描述曾在自己眼前飞过的白影、拉扯她们头发的阵阵阴风之后,她们当然不会忘记告诉?自惊心的听众们,这个报应是为着哪个BC去惹恼了不容侮蔑的力量所致。

五号病床的帘幕就此被拉上。因为,非但没有护士愿意去照顾五号病床的病人,也没有病人愿意躺上神奇的五号病床,连原本躺在隔壁四号病床的病人,都被亲属们迅速转诊到私立医院去了,好藉此逃开陈医师的「照顾」。陈医师几乎走在崩溃的边缘。

经过一遍一遍的推理、反反复覆地检查,最后,陈医师不得不丧气地面对残酷的事实,承认被自己崇敬万分的科学所击倒。了解事实之后,他不愿意回想过去曾发生的一切、不愿意轮值每个星期五晚上的班、不愿意接近神奇的五号病床,总之,陈医师非常害怕。

他怕的要死。

这种看不见的力量证明了陈医师的平凡。尽管他是牛津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尽管他在心脏手术方面是整个外科部门的第一把交椅,尽管他很可能是总医师的未来接班人,

尽管如此,他仍然不得不接下星期五晚上的值班。因为,不但是陈医师不愿接下星期五晚上的班表,整个外科谁也不想接下这个可能见鬼的该死的班。

这个星期五下午阴雨绵绵,陈医师透过厚重起雾的玻璃窗,看见林妈在外头的空地上安静地烧着纸钱,那火在小铁盆里燃起,带着绚烂的颜色跳跃,丝毫不为凌厉的雨势所阻,他莫名地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埋藏在陈医师心底深处的那分中国人的韧性,还是他自英国留学所带回的绅士风度使然,陈医师走出他所崇拜的医院,悄悄地站到蹲在地上的林妈身边。林妈抬起头来,不带任何嫌恶地对他宛然一笑,将手中紧握的金纸交给了陈医师,他以生疏的手法将纸钱投入了那灿烂的火光之中,他想起幼年时光那属于虔诚佛教徒母亲的微笑、寺庙里菩萨的微笑,与如今呈现在自己眼前林MD微笑竟是如此神似,陈医师在雨中又哭了起来。

到了晚上八点,外科部门的闲适感被一名方从急诊室转来的心脏病患所打破。经过总医师与陈医师的努力,成功的挽回了这位男士的性命,为着再一次从手术室推出来,才发现唯一剩下的空床是五号病床的时候,那一点骄傲就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除了那位意识不明、非得在神秘的星期五晚上躺上五号病床的那位病人之外,谁也不愿意靠近五号病床。

五号病床的帘幕无情地被拉起。

当时间渐渐接近约莫十二点,外科部门的人纷纷想出各种理由暂时离开一下,留下陈医师独自去面对那即将来访的幽玄力量。

躺在五号病床的病人丝毫不紧张,那是因为他的意识尚未清醒。

陈医师紧张的直发抖,他怕自己仍然得不到它们的原谅,怕这一次它们要的不是病患的生命,而是他的命。陈医师藏在外科护士们使用的接待柜台下,看着手腕上价值二十几万的手表,秒针无情的向前走去,心底埋怨这手表为什么这么准确。

当分针刻不容缓地踩上午夜十二点整,五号病床的帘幕开始由缓转剧的飘动起来,像是有一只手在帘幕后面推动着,并且逐渐的传出嘎、嘎声响。流动的空气与莫名的声响,迫使陈医师面对事实—-不知名的力量前来勾取五号病床上无辜地病患的生命了。

为着救助病人性命的天职,陈医师鼓起所有的勇气,大步地向五号病床迈进,他大喊着:“病人是无辜的!既然是我亵渎了你们,就拿我的性命去。”

帘幕后头,蹲着一位清洁工人,吃惊地看着陈医师。

而陈医师也呆滞着看着这位将五号病床维生系统的插头拔下,正打算将打蜡机的插头插上电源的清洁工人…

篇2:令人恐怖的鬼故事

阴历的八月十五是传统的节日,人们习惯把它叫做中秋节,这一天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大家围座在桌子前,吃月饼聊天赏月,就是神仙也羡慕人间天堂拟的中秋佳节。可惜,我的命太苦,仍然只有一个人面对天空的明月,低呤几声:床前明月光……然后,就只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唉,为什么每个中秋佳节我都这么悲惨,为什么家人团聚的大好时光我非要逃到远方,造化小儿真是会弄人啊!

前两次网上撞鬼的经历让我很长时间没有让上网的时间超过午夜12点,今天却不同,中秋佳节一人独守空房,在加上几杯小酒下肚,胆量倍儿壮起来。于是就着月光餐着月色,屁颠屁颠地上网玩起来,什么“地狱烈火”泥巴游戏,什么“云之南”虚拟社区,玩得不亦乐乎。不管当时胆儿多壮,我还是远离着聊天室,要是在撞上些不干净的脏东西,怕是小命就此玩完。

嘘,不要说话,要安静地听我讲故事,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讲啊!

那时,我在社区里有很多朋友,阿吉、碟仙、静心、明媚、雪宝宝、花落知多少、林瑞、晓寒、王小石、碎梦一刀、南山、桑海等等,反正多得数不过来。那些天大家都喜欢到社区聊天室里聊天,我也开了一个自己的聊天室。当时大家喜欢玩一种游戏,选中一个人的ID,然后大家注册很多与这个ID相关的昵称进来,一起逗这个ID玩,说真的,那个时候大家玩得真开心。那几天大家选中我做实验对象,于是在我的聊天室里经常会出现黑驴、黑驴的皮、黑驴的骨头、煮黑驴的锅等若干ID等着把黑驴清炖、红烧、生炸、切片、零刮,总之,要把黑驴吃得渣渣都不剩一点。我那些天可真惨,要知道,没有黑驴的骑士那还叫什么,那不成“没驴骑士”了,所以我见到他们在我的聊天室里就闪人。不过,今天却渴望着他们来和我开开玩笑,打发一下要命的中秋佳节。

时间很快就到午夜12点,月色很好,窗外的世界披着一层银灰,天空中飞过的怪鸟用惨鸣撕碎夜空的安静,扑光的飞虫卡死在纱窗的缝隙之中。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越是希望能够出现的东西总是不出现,越是害怕出现的东西总是能够轻意地出现在面前。就象我今天一样,特别希望能够和朋友在社区里聊天,渡过这个孤独的中秋佳节,可是,社区里的人却很少,是啊,也只有我这种孤独的人还会在全家人团聚的时候上网。我感到几分落寞,窗外月华高升,月光似水银泻地一般洒进书房,抬头看着明月,只觉得两颊有冰凉的东西流下来,难道说思家的情绪让我默默地泪流。我吸了吸鼻翼,却是一点酸楚的感觉都没有,奇怪,我脸颊上流下来的会是什么东西?于是伸手在脸上擦了一下,当我把手放到眼前看的时候,竟然看到满手的鲜血,红艳艳地向下滴着,就在这一刹那之间,心跳加速,全身冒汗,四肢泛力,前心后背透凉透凉。

而电脑上既然再次出现“冥界鬼世界”的浏览界面,和七月半时遇到的情景一模一样,那个冥界鬼使仍然以相同的方法从电脑里爬半个身子出来,血淋淋的脸上依旧泛滥着邪恶笑容。我当时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把第一次发生的事告诉通灵的朋友,如果告诉他,我可能不会再遇到这个恐怖的家伙。

冥界鬼使低沉着音调对我说:“黑兄,上次见面到现在有一个月了,还记得我叫你浏览鬼世界的事吗?本来我让邪儿那个小贱人来带你去的,没想到她既然动了情欲,竟然不把你带下去。嘿嘿,她回来后就一直在炼狱的烈火中求死不得、求生不行。知道吗?黑兄,她的肉可真嫰啊,你的呢?你的肉嫰不嫰?”说完,一条血红的舌头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然后缩回去品尝着。

我已经被吓呆啦,只能任由鬼使动作,根本无法挪动双脚离开。

鬼使盯盯的看着我,伸出枯骨双手往自己脸上捂过去,低沉的音调带着稍许的哭腔自言自语道:“我好长时间没有尝过这么美味的鲜血了,这是人类最美味的O型血,哇、呜,我终于可以尝到最美味的O型血啦。”

话一说完,鬼使用枯骨双手把脸抹了一下,然后放下双手对我说:“你喜欢我的造型吗?这张脸是最原始的造型,是天地间最原始的美,原来的鲜血已经没用啦,我要用你的鲜血来为这张美丽的面庞美容。”

我看过去,直看得毛骨悚然,鬼使既然没有脸,只有一个骷髅头,原来看到的脸竟然是鲜血流动形成的,它把长发中的鲜血拿走,只剩下一付骷髅头放在脖骨之上。如果它要用我的鲜血来美容那张骷髅脸,我的生命将依靠什么来流动,绝对不行。

已经从最初的恐惧中清醒过来的我,这下只有拼命来保护自己的生命,坚强的我从脸上拼命地挤出几丝笑容,或许由于太用力的原故,我感到自己面红筋涨。鬼使看到我红得快滴出血的脸颊,舌头在骷髅嘴里哗啦哗啦地打扫着牙床,一滴鲜血从它的嘴里流出来,在牙床周围形成一圈鲜血皮肤。

我无法让牙齿从不断地上下颤动中停止上来,我感到自己真的想哭出来,恶心的感觉在胃里不断地搅动。在强打起精神之后,我对着鬼使说道:“鬼使大哥,你看我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皮肤又老,头发又少,胡子拉渣的。哦,对了,我都几年没有洗澡啦,你闻闻,身上多臭,而且我还有脚气,血里面也有病毒,是爱滋病毒,总而言之,我这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健康的,你千万不要吃我啊!我还没有活够。”

我发现自己既然越说越顺口,说到最后就破着嗓门大声地叫起来:“救命啊!”站起来转身后撒腿就跑,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地狂逃,整个人竟然象钉子一样钉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我回过头来,看着鬼使嘿嘿嘿地对着我笑,邪恶地笑,我仍然在跑,我不能放弃活下去的希望。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无济于事,看来命中注定三更死就一定不会拖到五更亡。

绝望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书房,鬼使再次伸出血红的舌头,向我白嬾的脖子逼过来,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这下死定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呵呵,真对不起,故事都是这样,一定要到最危险的时候才会有转机。嘘,安静、安静,我继续讲就是了,谁的唾沫星子,都溅到我的脸上啦。对,我当时就是感觉到血红舌头上的唾沫星子已经飞溅到脸上,好臭啊,那是我嗅过最臭的气味。

就在血红的舌头快要刺进脖子右侧的大动脉之时,一个身影从电脑中跳出来,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青色的古衣裙,绣花鞋不沾尘土地漂浮在电脑前。女孩一出来,窗外的风立即猛烈地撕扯着树稍,被月光投影到窗子上的树影痛苦地扭曲着。

鬼使看着出现的女孩,邪恶的笑容更加可狰,血红的舌头在牙床上扫荡出更大的哗啦哗啦声。你可以想象得到骷髅的身躯在阴风掀起的衣襟下忽隐忽现,而在它胸骨内骇然有一颗拳头大的血红心脏在跳动,空空地悬挂在里面,没有任何依附。

鬼使对着女孩仍然用低沉带有稍许回音的腔调说道:“邪儿,你死得不耐烦了吗?胆敢从炼狱烈火里私逃出来,看来你永远不用再世为人啦,哈哈哈。”

邪儿低垂着双眼,幽幽地说:“用这个人的生命换来我再世为人的权利,还不如让我就此永不超生。”

鬼使说道:“这个白面书生也值得你可怜,你没听他说起瞎话来连鬼都不怕,五十岁的人有他这么年轻吗?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满身是病,几年没有洗澡,我都闻得到他满身的肉香,看看他的血,多好的血,多美的血。”

邪儿转过头来对我说道:“相公,

奴家知道你不是坏人,从第一天在网络上认识你,便已经注定我的结局。虚幻的东西永远只能是虚幻,人鬼阴阳两路,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之人,你保重吧。”说完后转身用手拉住鬼使的头发,鲜血顺着她的手流进鬼使的头发中慢慢地流到它的骷髅脸庞,我看到一层血皮肤在鬼使的脸上形成,那是一张流动着鲜血的脸。

邪儿对鬼使说道:“你不是要鲜血吗?我的全部给你!”

邪儿在我的面前慢慢地变得模糊,逐渐地成为一缕轻烟,那一缕轻烟突然凝固成一团血红的雾,一下就飞进我前胸的衣服里。

鬼使痛苦地用手撕扯着脸上的血皮肤,惨烈地叫着:我不要鬼血,我不要鬼血,我要人血,要人血。然后慢慢地缩回电脑“冥界鬼世界”的页面之中,五个血红的大字仍然在向下滴着血,一丝很轻却很坚定的声音从页面里传出来: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进来的,一定会。

电脑屏幕轻过一阵奇怪的变化之后又恢复到社区聊天室的界面。

我慢慢地回过神来,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伸手拉开胸前的衣服,胸前挂着的玉上有一团血红色的印迹,灿烂夺目。

篇3:令人恐怖的鬼故事

黄昏时分,它静静地孤立在山头上,阴森地注视着遥远的地平线。当傀儡般的残阳灭亡在那里的时候,它的阴影便穿过坟场,笼罩在下面的村庄上空,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于是,一切恐怖即将发生。

探险队一共有八个人。于2000年1月初抵达了这个小村庄。不久,他们便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奇异现象:每天,只要太阳一下山,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马上回到家里。家家户户都象在躲避瘟疫似的门窗紧闭,也从没见过他们开灯,就这样,无论春夏秋冬,寒暑变更。

后来,他们终于忍不住询问了这里的村长,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这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黝黑的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行动起来已经相当不方便了。他听了他们的问题后,忧郁了片刻,然后不知用什么一种语调说了两个字:“凶宅!”

“凶宅?!”探险队员们重复着。

“对!”他说着,又伸出了瘦得象竹竿般颤抖的手臂,向一座山头上指了指。他们顺势望过去,见到了所谓的凶宅。

它孤立在坟场后面的荒山头上,远远看去,破旧得就象一堆烂草垛。看上去并无什么。

“就是它吗?!”一名探险队员反问到,语调中全是疑惑。

“年轻人,你可不要小看了它!”说话的是村长的儿子,他今天快四十了,长得彪肥体壮,和他的父亲一点也不象,“这可不是一栋普通的凶宅,据说那里面20年前曾经死过一个女人,是被他情夫杀的。”“那又怎样?”一名叫杰克的年轻队员问到。

“你现在看它可能并不可怕,可一到夜晚,谁见了都会吓得睡不着觉!我们村子里的不少胆大的小伙子都去过那里探险,结果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于是谁也不敢再靠近它,据说它已经遭到了恶魔的诅咒!”竟有这种事?小伙子们听得目瞪口呆,一栋破旧的凶宅竟然——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二十年前,那栋凶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天,年轻的队员杰克独自出外打猎,直到太阳落山才满载而归。回到村子里,他推开房门,里面静极了,一个人都没有。其他七个人呢?杰克猜想他们可能去村长那里了。

然而,村长竟告诉他,那七个人去了那栋凶宅!杰克吓了一大跳,天哪,他不禁替那七个人担心起来。

这一夜,杰克彻夜未眠。

黎明终于到来了,第一屡阳光射入小屋,杰克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凌晨五点半。那七个人竟然还没有回来!

杰克再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来到了村长家。

“什么?!还没回来?!”村长叹了口气,“我就劝他们不要去!哎——你们这帮年轻人,就是太鲁莽!不让他们去,可他们死活不听!哎——完了!作孽呀——”村长说着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子里。

杰克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七名队友此时生还之可能行的渺小。

村长向山头望了望,那栋凶宅被晨光渡上了一层金色,但还是毫无生气。

村长摇了摇头,回到了屋里。剩下年轻的杰克在院子里发呆。

一天,两天一星期,两星期。

一个月,两个月。

那七个队友象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音讯。

八月盛夏的一个夜晚,杰克独自一人躺在小屋里,皓月当空,星星却少得可怜。

他从未如此寂寞。

他想起了从前,他们八个人风雨同舟的日子。作为英国最着名的探险队,他们的壮举已经不能仅仅书写在东非大裂谷的悬崖峭壁上。几年来,他们征服了许多自然界的强者,他们相依为命,彼此忠诚。而杰克,这为最年轻的队员,与其他年长者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哥哥般的感情。可如今——想着想着,象是某种声音的召唤,杰克走出了房子,在夜色中敲想了村长家的门。

“我要去那栋凶宅!”杰克平静的对眼前的村长说。英俊的脸上,一双闪着寒光的大眼睛在月色下雪亮。

“你疯了?!”村长全家不约而同地惊叫到。

“不行——我不准你去!”村长的声音庄严得不容违背。

杰克闭上眼,闭了好久,让人担心的持久。

然后,一声号啕大哭骤然想起。

“你们让我去!我要为哥哥们报仇——不就他妈的一栋凶宅吗!!有什么可怕的!我再也受不了了!!!!——”杰克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撕扯着金黄的头发,用额头猛敲地面。

村长的女儿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好生劝说,杰克的感情才平静了下来。

村长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问到“你真的要去?”杰克用力点了点头。

“你不怕死?”村长又问。

“不怕!我受不了了!如果不去,我也不会活下去!”

“那——你等等!”村长向家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

不一会,院子里摆好了东西,一个祭台,上面放了一大盆鸡血。

杰克明白了,这是一个简单的驱邪仪式。

杰克默默接受着,他的身上被涂满了鸡血,腰上还别了一把匕首。

仪式完毕。

杰克没有和村长全家再说一句话,踏上月色出发了。

杰克在坟场里穿梭,不停地被石块拌倒,山路难行极了。而凶宅遥遥在望。

猫头鹰和乌鸦不住地在杰克头上盘旋,偶尔发出几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的夜空。

越是接近凶宅,路越是难走,各种灌木纵横交错,杰克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

他从腰间拔出了匕首,一边开道,一边躲避脸旁的树枝。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他回过头,离坟场已经很远了。

又走了大约半个钟头,一片黑影遮住了他的视野,抬起头,杰克看到了。

他终于来到了凶宅前。

杰克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的凶宅是如此破旧与阴森,窗户里,不断向外迸射着橘红色的火光,杰克擦了一把汗,冷笑了一声,点燃蜡烛,踹开腐朽发臭的门,走了进去。

杰克想吐。

屋子里的气味足以让人呕吐,尸体腐烂,蝙蝠粪便,还有木头的溃化,一切味道交织在一起,屋子里阴暗极了。

杰克不住地左顾右看,既怕脚下成堆的白骨拌倒自己,又怕蝙蝠不停的袭击啄伤了眼睛。

看着这些尸骨,杰克不明白他们究竟死于何故。

然而,蜡烛的火光被一阵阴风熄灭,一声凄厉的冷笑在他的背后响起。

杰克感觉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这是女人的声音“你——来——了——”

“谁?!”杰克猛地转过身,身后洒满了月光,其余什么也没有。

“呵呵呵呵——你——来——了。”凄厉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是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杰克视死如归,他再度转过身。

“有勇气的话,请打开你左侧的第二道门。”杰克猛的转过身,看着对面墙上的门。

一道,两道。

他看到了。

那扇紧闭的木门。二十年的腐朽与溃烂,让它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杰克的脑子一片空白。他静静地走了过去,象一只幽灵般。

门就在面前,杰克闻到了门上散发出来的更加恶劣的霉臭味,他看了看门边,没有上锁。

轻轻的,他伸出了手。那只手在黑暗中划着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在门把手上。

杰克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连同他的汗水一起吸进了鼻孔,心脏在狂跳,毁灭般的狂跳。

然后,他拉开了。

呼——黑暗中,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吹来——然后——天悬地暗。

杰克感到一切都在飞快的旋转,就象自己陷如了一个没有底的旋涡,渐渐的,他失去了知觉。

黑暗——无边的黑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者说时间根本就不副存在,杰克开始有了意识,他努力的想睁开眼,而好久都没有成功。

渐渐的,四肢有了点力量,杰克摸索着爬了起来,再次努力想睁开眼,这一次,他做到了。

杰克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睁的史无前例的大。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肮脏的凶宅不复存在,杰克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他站在一个豪华的大厅里,大厅里回响着悠扬的音乐,杰克听出来了,是甲壳虫乐队的歌,二十年前全球最流行的演唱组合。

大厅的中央,有一张餐桌,铺着华丽的深红锦布,上面摆满了丰盛的晚餐。

华丽的吊灯,风格各异的壁画,昂贵的地毯……

杰克突然明白了,自己哪也没去!他仍然站在这栋凶宅里!!

猛地,他瞥到了墙上的日历:公元1978年1月5日。

杰克明白了,自己没有猜错,自己站在了20多年前的这栋凶宅里!就是让这栋毫宅从此成为凶宅的那一夜!!!

在这个大厅的末端,杰克看到了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听电话,杰克慢慢地走了过去。

女主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感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走近。

她美极了,杰克想。是一种神圣,高雅的美。美丽的红发一直垂到腰际,那双眼,让杰克想起了小的时候他常和伙伴们一起去玩耍的就在他家门外不远处的一条河,清澈透底。

杰克竟然被她的美陶醉了。

女主人披着华丽的天鹅绒礼服,倚在沙发上讲着电话。

“你在哪?什么时候来?哦?!真的!不不——我做好了饭菜的!天哪!亲爱的——好好!我等你!”女主人兴奋的撂下电话,走到窗前急切的盼望着情夫的到来。

杰克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自己就如同这空气,任何人都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是谁故意让他看的?她(他)的目的何在?

一声尖叫——惊喜的尖叫——女主人跳到门前,猛的拉开门,外面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一个披着风衣的男人闪身进了门。

女主人奔过去,然后——拥抱——狂吻。

杰克心里直痒痒。

女主人满脸泛着幸福的红晕,她快步走到留声机旁,换了一盘优美的音乐,然后,转过头,美丽的大眼睛有所期盼地看着英俊的情夫。

于是那男人潇洒的走过来,把手伸向了女主人。

轻的,他们快乐的舞着,似乎忘记了一切,杰克静静地看着,生怕惊动了他们,虽然他明白自己等于这空气。

一支曲子结束了。女主人关掉了大厅内所有的灯,然后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一场烛光晚餐开始了。

一切是如此浪漫,醉人的浪漫。

他们边谈边吃,谈信仰,谈他们的今后——直到——缓慢的零点钟声回响整个大厅。

男人站了起来,用餐布擦了擦嘴,对女主人说我要走,以后再来看你,今天我很高兴,因为你。

女主人也站了起来,她走到他身旁,请请的说——你能留下来吗?

男人抱住她,很紧,说——不行,以后吧。

女主人说——那好,我等你。

这时,杰克突然觉得男主人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就象突然看到了他害怕的东西,接着,他开始心神不安,蓦地,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我怕我不忍心,我下不了手的!

女主人猛的太起头问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接着,男人抱住头,面部痛苦的扭曲着,他慢慢的蹲了下去,痛不欲声——不!不要!我下不了手!!!!!!上帝!我爱她!!

女主人吓坏了,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蹲下身去想要扶起他,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黑暗里,一道寒光闪射,男人拔出匕首,然后,将它穿透了女主人的胸膛,鲜血四射。

男人拔出匕首,扔在地上,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消失在雨夜里。

一道惊雷响过,女主人吐血身亡。

杰克的眼球已经无法活动。

然后——黑暗——天悬地转——没有知觉——无边的黑暗。

当杰克再次醒来的时候,恶心的味道再一次充斥着他的鼻孔,他回来了。

“你看到了吗?”女人的声音再次想起。

杰克豁出去了,他大声问道:“那个女人就是你吗?!”

“是的”

“你很美——”杰克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那声音好久没有再想起。然后她说——谢谢你。

杰克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笑。

“现在——你明白了——我要杀死你了”

杰克问为什么。

“我恨男人!!!!”那声音在颤抖“我恨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我要报复!!!!!!”并且透出了哭腔。

杰克点点头,问道:“这么说,其余的人也都——”

“没错!我曾发誓,凡走进这个屋子里的男人我都会杀死他!其实那不算死,他们只是去了我的世界,做我的奴隶!!”

杰克冷笑着。

“所以——你也要加入他们的行列,你不要恨我,去恨那个男人好了!再你临死之前,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杰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他甩了甩头发,然后轻松地问到——“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说什么?”那声音满是惊叹杰克重复了一遍。

黑夜里,杰克听到了一声悲涕,然后,是一个女人隐隐的哭泣。

杰克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好——你能按我说的办吗?不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多问?”杰克点了点头。

“那好——你听着——你马上到坟场去,将东数第二排的第一座坟刨开,然后对挖出的尸骨念上一千遍‘我恨你’,接着,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就行了,记住了吗?东数第二排第一座坟。”

“可——他是谁?我怎么把他带来?!”杰克大声问到。

“住嘴!不要问我任何问题!”那声音勃然大怒。

“好——好——我马上去。”年轻的杰克真的被吓住了。他慢慢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挪到门前,然而,他停下来了。

“你相信我?”

“对,我相信你,我等了十多年,终于等来了一个肯主动帮助我的人,我相信你,拜托了。”那声音已没有了怒气。

杰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门外。月光,清淡如水。

顺着来时的路,杰克很轻松似的来到了坟场,月亮不时地躲入云层,天空中,乌鸦在盘旋。他用泥土在脸上狠抹了几把,这样来壮胆是很有效的吧。

东数第二排——一。二。

第一座——杰克看到了,他一步一斜的走了过去。

不太讲究的墓碑,象是草草埋葬,上书:奠王**先生千古生于公元1945年3月,卒于1980年7月。

杰克明白了,这是他的墓!他怎么也死了?!而且仅仅两年时间!

杰克开始动手刨坟,泥土却甚是坚硬,要照这样下去,真不知何年何月。

杰克灵机一动,他想起了自己带来的匕首——他摸了摸腰间,还在。

有了工具,自然轻松多了,渐渐的,杰克看到了隐隐的白骨。

不多一会,一个男人的骨骼就完整的躺在杰克的面前,尽管这样,可杰克还是看出他死前是多么的痛苦。

杰克轻轻地伏下头,嘴中默念那所谓的咒语。

我恨你~~~~幽灵般的低语在空旷的山野中,令人毛骨悚然。

一百遍——二百遍——五百遍——九百遍——当这个声音重复了整整一千遍的时候,月光恰恰从云层中穿出,雪白的月光如霜般洒在男人的尸骨上。

杰克感觉到一个物体在颤动,那一刻——时间因恐惧而消失。

没错,他醒了,抖掉陈年的冰土,他在月光下苏醒了。

杰克恐惧极了,就象一把带血的手掐住他的喉咙,直到窒息——“我睡了多久?”骷髅问道“十——十几年吧——”杰克开始镇静,今晚的一切让他恐惧切无法再恐惧。

“天哪!是你让我复活?”于是杰克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现在去见她?!就这个样子?”骷髅犹豫了,他忧伤的看着自己的手——她也是这个样子吧——杰克说——于是黑夜里,一个年轻人牵着一具骷髅的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月光,又躲入云层。

轻轻的,凶宅的门被推开了,带着一股阴风,一具骷髅走了近来,后面跟着年轻的杰克。

屋子里,一片黑暗中,另一具骷髅焦急地张望,女主人现身了。

她看见了——说——我等了你二十年。

他也看见了——说——我也是。

她又说——我恨你。

他回道——不,你没有权利狠我。

她反问——为何?

于是,他讲述了另一个故事。

就在二十多年前,一个女鬼,看上了他的身气,一心要吸了他。但他和女主人的关系却令女鬼无从下手,因为女主人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仙气,任何妖孽都休想靠近她或和她有来往的任何人。

于是女鬼一心要除掉女主人。

就在那个雨夜,就在他们分手的时候,女鬼占入了男人的思维,她命令他的大脑杀掉面前的情夫,于是就出现了男人抱着头大喊下不了手的一幕,然而,最终那把刀还是插入了女主人的胸膛。

接着,那女鬼吸了他的身气,再后来你就明白了吧?

那女骷髅——不,叫她女主人,此时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她说她料到了,她早就知道他不会杀掉自己,二十年,她苦苦思索的原因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男人走向了她,将她抱了起来,于是,凶宅里,两具骷髅那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爱情终于融化了。

两具骷髅热吻着。

就在此时,一道月光闪过,照在他们身上,接着,他们复原了,在月光下恢复了原来的面目,英俊的男人,美丽的女主人,爱情让他们找回了一切!

杰克没有再和他们说过一句话,默默地走了出去,他不明白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什么。

天亮了,那些走入凶宅却没有再出来的人奇迹般地回到了村庄!整个村子都沸腾了,问他们去了哪,回答只是千篇 一律——我做了一个梦,去了坟墓里,那里只有黑暗。

杰克抬起头,英俊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表情。那栋凶宅依然孤立在山头上。

“祝你们幸福!”

杰克大声地喊到,声音在空旷山间迂回游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为谁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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