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之忆短文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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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殇之忆短文散文
殇之忆短文散文
题记――秋天的离殇,落叶的逝去,已淡过了秋的痕迹,离殇的相思,又离殇了谁?
小林的路,走了多少来回,却在也少了那个人在身边的陪伴,走了多少来回,在也没有感觉到那一点点的依偎,闭起眼睛,看见你在溪边嬉戏,闭起眼睛,看你迎着落叶飘过,闭起眼睛,看着风吹你的长发,是那么的飘逸,闭起眼睛,想象着似我们昨天发生的一切,闭起眼睛,我才能看见你在我怀里温暖,闭起眼睛,我才能不在是那么的孤独........
又到了秋天,寒冬即将来了,又看见那叶子飘然落下,走在叶子上的声音,在诉说冬天的到来,可我也只能单独的看看这叶子的落下,叶子的离开的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林边的小溪还是那么的清澈,流淌哗哗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你在溪边玩耍,闹腾,阳光撒在水面,倒影着你,泛泛闪烁,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水声,风声,你的笑声,连串的就是一个歌曲,小鸟在歌唱.....啦啦啦啦........小桥流水依在,人却事已非!
天气转冷了,亲爱的,你是否还是那么的不会照顾自己,还是那么的不会自己多穿点衣服,是否,身边有个人照顾你,天凉了,你是那么的怕冷,有没有暖被窝?天凉了,晚上睡觉时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盖好被子?曾记得,半夜被子都给你蹬了,给你拉好,你那小手还比划的乱舞,呼.......想想都是那么的可爱,曾记得,一早醒了,都会在你额头亲亲,看你睁开朦胧的眼睛,嘴角扬起的微笑,是那么的让我留恋,调皮的撅起小嘴,说,我饿了.......
闭起眼睛,随思念飞到小溪边,挽起你的手,看夕阳落下,挽起你的手,看落叶飘下,挽起你的手,听溪水流淌,挽起你的手,听鸟儿歌唱,梦开始了不要在醒来,只有这样才能拥有着你......
依水将寒飘落叶,
回荡梦里溪水声,
依依漾漾几回怅,
寄语相思念断肠!
篇2:记忆之殇经典散文
记忆之殇经典散文
真快,十年啊,十年的记忆像光影一样又重新浮现,不能忘记,.5.12,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却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记忆。
记得那天,单位正搞科学发展观,局党委定于下午两点半各支部照开党员民主生活会。下午两点半,急匆匆的我来到单位,刚走到一楼走道时,突然,我感觉两条腿仿佛被什么东西牵绊,怎么也迈不出去,身子也左右摇晃,正在办公室等大家的高站长冲出门大喊;“快跑,地震了”。听到这一声喊,我马上掉头跌跌撞撞往外跑,此时,只听得楼上脚步凌乱,喊声四起。
此时,院子里已经站了很多同事,我们目睹着六层办公大楼左右摇摆,看的我不时惊心,正怕……。几秒钟后大地便停止了摇摆,一切归于平静。我们的党员生活会也正常召开。会议结束后,招标办的柯彤打电话让我到她办公室去一下。过去她问我;“毕姐,你知道哪里发生大地震了吗?”我茫然的瑶瑶头,她一边指着电脑一边说是四川的汶川发生了大震。汶川,一个非常陌生的地名。此时,电脑上出现了一幕幕惨烈的画面,房屋倒塌,残垣断壁,现场一片狼藉,看的我触目惊心。那一刻,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汶川,从那时起,汶川,这个在地图上找不到的点,种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紧接着传来消息,汶川强震,也波及到了陕西的汉中、宝鸡和我省大部分地区。
仅仅几秒钟的地震,就颠覆了整个汶川,恶魔般一下夺走了几万人的生命,也改变了每一个人的命运:家园坍塌,亲人离散,废墟里的呼救,失去亲人凄惨的哭声,声声撕裂着人们的心。相信,那段时间,人们的情感都维系在了汶川,汶川在流血,我们在流泪,正真体会到灾难面前,人类显的是那么羸弱、无助、彷徨。
汶川惨烈的地震,带给人们心理上的阴阴是可想而知的。地震当晚,小城大部分人晚上都不敢在家住。那时候,华亭西部还未开发建设,鸿昊盛府也只是圈了一块地,以西全是空旷的田野。那晚,我和爱人,银川的马莉姐姐,还有瑞卿,我们六人带上简单的行李,来到了鸿昊以西。当晚,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但繁星布满了天空,璀璨着天宇,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五月的华亭,白天、晚上的气温相差十几度,虽然我们穿着御寒的棉衣,但是还是冷的发抖,侵扰的我们无法入眠,我们在一起聊天,聊汶川,聊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聊那些还深埋在废墟里的人,还有那些失去父母的孤儿,我们深深牵挂着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那晚,我平生第一次在郊外过夜,感受到有家不能归的悲哀。
汶川地震的信息源源不断的从地震灾区通过互联网传到了网上,每天,我们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了解灾区的救助。看到军人在一片废墟里,顶着酷暑,在一片死亡之城的`废墟里救助伤员,我们热泪盈眶,真是体现了党领导下的社会,才有:“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博爱。那时候,人们坐在一起,谈论最多的是汶川、救助、孤儿、灾民、还有那些在抗震中涌现出可歌可泣的故事,深深感染着我们,感动的我情不自禁,泪流满面,此时此刻,灾难面前,我们才正真体会到党的伟大,政府的英明,即使淫威的自然灾害,也不会压垮人们的精神。
5.12后,我县的部分建筑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破坏,政府的中心工作一下转移到普查地震造成的损失。我和几位同事被抽调到普查全县乡镇教育系统的危房普查。白天,我们坐车一个个乡镇、村校普查,每个教室,围墙、厕所等都在普查范围,最后进行评估、汇总、上报。一天普查工作结束,当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却不敢休息,眼睛一闭,惨烈的场景就浮现眼前,搞的人心恍惚,夜不能寐。
那段时间,余震不断。记得某晚八点多钟,刚收拾晚家务,余震袭来,我们撒腿就跑到了小广场。此时,小广场已经人山人海,人们紧张的在小广场避震。突然,身边一位陕西口音的年轻说:“大姐,我今天出差到华亭,刚才地震,慌乱的没有带手机,请让我用您的手机给家里报个平安好吗?”我毫不犹豫拿出手机交到他的手里说:“快点给家里打个电话,免得家人着急”。小伙报完平安,执意要给我五元钱,说是长话漫游。我拒绝了,我想,灾难面前,金钱算得了什么。
十年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但那晚的情景却历历在目。大约是二十几号的日子,电视台滚动播放地震信息,让大家做好抗震防灾工作。那天,人们都在极度恐慌中度过。一中小广场、郊外空旷的地带,五颜六色的帐篷搭的满满的。那天,政府要求每个单位要有值班人员。那天,恰巧安排白局长和我值班。六点下班,单位上空无一人,我一人坐在电话旁边,紧张的等候命令,不时透过玻璃窗,观看街道的情景。只见街道上行人如潮水般匆匆而过,人的喧闹声、车的喇叭声交织一起,此起彼伏,人们神色紧张,背着简单的行李,扶老携幼,向空旷的地方走去。那晚,我似乎在看一场现实版的逃难大片,我们都成为大片里的主角。
这时,白局长来到我的办公室说:“单位已经没人,我们也可以撤离,否则有生命危险”。我和白局长又从顶层到一楼细细检查一遍,确定每个房间没有工作人员,我们才锁上大门离开单位,此时已是晚九点。
那晚,我们全家带着被褥到一中小广场过夜。我躺在坚硬的地上思绪万千,仰望苍穹,宁静,星星很多,布满了天空,没有一点地震的预兆,我默念:“上帝呀,请你保佑我们躲过这一劫,让我们安详和谐、平安生活……”,早上眼睛一睁,嘿,和往常一样,世界一片宁静祥和,晨曦已染红了半边天,好美,和谐平安的一天又开始了。
那段时间,在电视上看到最多的就是橄榄绿,那些军人在废墟里救助伤员的情景历历在目,灾情就是命令,刻不容缓,那一刻,他们真是在和时间赛跑,他们顶着烈日酷暑,用一个干粮,一瓶水的营养救助伤员,一个个伤员被救出,我们的心跟着欣慰。那段时间,也涌现出了许许多多感人的故事。最温暖的场景是一位年轻的警官,在废墟中为几个失去母亲的婴儿喂奶,那情景,温暖了许多人,人们为这位警官投去了敬仰的目光。还有那个在废墟了埋了几天几夜的可乐男孩,即使在死亡面前,也表现出了坚强、乐观和幽默,至今还能想你他被救出来的那一刻,一声我要喝可乐,那是对生命的渴望,被当年称谓:可乐男孩。
虽然汶川是用伤痛和泪水浸透着,但人们没有忘记在苦难中挣扎的汶川,社会各界通过各种渠道向灾区捐款捐物,奉献爱心。六月,华亭县举办了大型募捐活动,一场别开生面的捐助活动在体育场拉开帷幕。募捐现场,异常热烈,县上各大企业,机关的干部职工、学生等几千人参加了募捐活动,积极向灾区捐款捐物。其中最感人的场景是一位爬行的残疾人,是汶川地震后,第一位主动向汶川地震灾区捐款的人,虽然只有五十元钱,但对于一个吃低保的残疾人家庭,这是多么的不易,他的这种精神感染了到会的所有人,看到他卷缩爬行的身体,被感动的何其是一人,整个会场向它投去了热烈的掌声,那时我想:他身体虽然残疾了,却支撑起了一个闪光的灵魂,蕴含着浓浓的大爱。
而今,十年过去,人们的记忆在淡漠,汶川人心里的伤痛在慢慢抚平,一个崭新的汶川已经从废墟上站起来,向人们昭示着一个坚强、现代的汶川,已经矗立在四川大地。
流年已去,记忆之殇,都被岁月风干,将痛化为玉帛,且行且珍惜,快乐的面对美好。
5月23日凌晨完稿于俪景陋室
篇3:心殇短文散文
心殇短文散文
我与你的邂逅也许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如果没有我,你的一生也许会很精彩。如果没有我,也许你会追寻着祖先的足迹逍遥的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惜生命的轮回不会重新开启,只剩下我带着浅浅的泪痕,将你的一生回忆。
与你相识在那浅绿淡红晕染的初春时节,那时的你刚刚离开母亲,和你的兄弟姐妹一起来到这座城市里唯一的花鸟交易市场。那时的我尚属少年心性,只淡淡的一瞥便选中了白如雪球的你。我将你抱在怀中,而你却惊恐万分的挣扎着,小小的爪子在我的手背上留下了浅浅的印记。就这样你成为了我们家中新的一员,妈妈给你取名宝宝,希望你能平安喜乐的在这里安家,成为我们大家的宝贝。
还记得幼时的你,躲在暖气片下瞪着一双淡蓝色的大眼睛不友好的打量着我,既而慢慢的放下戒备,让我轻触着你的皮毛。那时的你是那样的惹人怜爱,全身都充满着活力。那时的我最喜欢逗你玩耍,喜欢看你那娇憨萌动的表情。那时的你并不习惯床的存在,常常二虎般的冲下床去,狠狠的摔上一跤。那时的我常常会心疼不已,将你轻轻的抱起呓语半天。时光沾染了红尘,却不会为红尘做任何停留。就这样我们相伴成长,直到有一天,你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眼神是那样的孤独与迷茫。我才发现,你已经长大,早已不喜欢小时候我陪你玩过的那些游戏。
不喜猫的人会说猫是奸臣,无论你对它如何的好,都不会换出它对你的真心。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喜欢猫就是喜欢它的特立独行,它孤傲的性格,它不臣服于任何人的`心性,它不会对任何人摇尾乞怜。就像我与你,从来都不曾有过主从关系,我想尽心的让你知道,你并不是我的附属品。从那时起,我喜欢揽着你一起看落日的余辉,对你倾诉着心中的苦闷与快乐,你是我最忠实的听众。喜欢将你抱在怀中轻触你的毛发,听你那满足的呼噜声,我是你最真诚的朋友。在我的面前你毫无戒备的仰面而睡,那半睁半闭的眼睛默许着我的指尖轻轻的划过你柔软的肚皮。我知道,你信认我,你相信,我不会伤害你。我将你的照片发往宠物论坛,满心幸福的看着大家对你的溢美之词。而你做为这个家庭的一员也在尽心的守卫着你的“领土”。我们爱你,而其他的人却觉得你太厉害。他们来串门时常常要求把你关起,此时的我会陪你一起关紧闭,安慰着焦燥的你。
时光的却步匆匆而过,一圈浅浅的年轮像涟漪般渐渐的荡开。我长大了,有了男友,可依旧单身的你对他却并不友好。而我一直坚定的站在你的一边,纵容着你的坏脾气。后来我成了家,搬离了我们共同的小窝,我会常常回去看你,而你的身体状况却大不如前。由于某次洗澡的失误,你的前腿越来越明显的弯曲起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连不算高的椅子都已经上不去了。做为你的朋友,我却嘲笑了你身为猫族一员动作的蠢笨,而如今这也成为了我心中隐隐的痛。这时的你最喜欢和家人在一起,已经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你常常跟随着妈妈的脚步出现在家的每个角落,而动作却只有一个——静静的趴在那里。没有了呼噜声,失去了曾经的活力。再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对你的关注越来越少。妈妈也无法天天在家陪你。你将自己藏在床板下最深的地方,封闭了所有,甚至于我来看你,你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欢呼雀跃的围绕在我的脚边。而我也日渐忽略了你的存在,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孩子身上,只在你出来吃饭,上厕所的时候我们才能再见一面。也许我们依然心有灵犀,上次回娘家,我终于想起了你这个朋友。轻轻的掀起床边的布帘,你洁白的身影静卧在沙发垫子上,曾经神彩飞扬的你已经老态尽显。就这样我们静静的对望着,一如8年前,只是你的眼睛却不再明亮,没有了戒备也没有了对我的依恋。轻唤你的名字,你却不再理会,没有想到,这一次竟是永别。
今天晚上下班回家,妈妈犹豫再三,还是把你的丧讯告诉了我。我故做镇静,没有轻易的流下眼泪。妈妈说你老了,以前三天吃的饭现在需要一个周才能吃完。妈妈说今天早晨爸爸见你没有出来,到床板下找你,却发现你紧闭着双眼,已经没有了呼吸。送走了父母,哄睡了女儿,夜色如墨犹如我此时的心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任由他尽情的划过。爸爸告诉我,他将你娇小的身躯埋在离家不远的大山松林中,一掊尘土掩盖了你在这个尘世间曾经留下的足迹。
宝宝,我亲爱的朋友,也许是我们前世的情缘换来了今生8年的相聚。如今你长眠在青山之中,终于可以每日与白云相伴,看尽繁星闪烁。终于不用孤寂的呆在冰凉的床板之下,忍受病痛的折磨。我祝福你,希望你能去那理想中的天堂。而我,将期待着下一个轮回能与你再相见。
篇4:殇逝短文散文
殇逝短文散文
天阴沉沉,不时刮过几道寒风,河滨公园的寒绯樱肆意地颤栗出一片绯红。雨水刚过,枝丫上还没有长出叶子,花朵簇拥,像一排排燃烧的吊钟,齐齐密密的火苗。
这里有我上班必经的一条小路,毕业参加工作后的第二年底,我从学校附近搬到贵惠路。冬至时节,南明河水流见底,长着一层不知名的土黄色浮藻。河的东岸是一排整齐的法国梧桐,西岸是一排常绿的香樟。那段时间,下班后,我都会沿着河岸散个步,有时候东岸,有时西岸,在青石板上,抖落一天的疲惫。
日子漫不经心的过去,转眼立春,晨跑锻炼的人,游乐场玩耍的孩子,跳广场舞的大妈让冬日里人迹罕至的园子一天天热闹起来。草木皆情般,腊梅谢去,迎春花一条条从河堤上蔓下来,园子更加充满生气。
三月的一天傍晚,春风和煦,我路过园子,顺着门口的石梯转进去。拐过一条栽满银杏树的小路,眼前是一片五颜六色的游乐场,大概是周五的缘故,银杏道右边的儿童小火车有些冷清,游乐场里大多是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右边的大摆锤上传过阵阵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路的尽头是一个很大的摩天轮,白色的齿轮在稀稀疏疏地转着,逆着光,我看不清上面的人。再几步,转弯处,一片绯红让我的眼燃烧起来,像傍晚的彩霞燃亮整片天空。虽然已过了雨水,这个节气里我从未见到过这么艳丽的红。花形如樱,颜色如梅,从花梗红到花托一直红到花苞、花瓣和花丝,像是浸染在血里,看得久了,却觉得浓得有些化不开了。伞状的花瓣层层包裹,及至花蕊,像亭亭的仙女裙,花丝很细,末了,点缀金黄色的.花粉,美丽而羞赧。花朵还未完全开放,花骨朵密密地挂在空荡荡的乌黑色枝丫上,像仙女发簪上的珍珠和马蹄莲郁金香,一些含苞待放的,像一串串长长的紫风铃在风中摇曳,婉转悠长。多么灵动的花,我想。灼灼其华,却静得小心翼翼,不泛滥,不荼縻,不张扬,寂静欢喜。
我心里喜欢着,为这样的遇见,蓦然感动,在它最美丽的时刻。
两天后的一个早晨,我昏昏沉沉从睡梦中惊醒,顶着疲惫走在上班的路上,未至园子,电话那头传来父亲悲恸的声音,外婆走了……霎那间,好像时光定格。
难过,不知因羞愧还是悲哀,还有懊悔。突然记不起她的脸,上次见她时她穿的衣服,还有她笑起来的样子。最后一次见她是上年春节,她头发已经全白,卷曲在慈祥的额头上,步子很慢,和许多年一样,从抽屉里拿我小时候爱吃的柿饼,麻花,花生,核桃,微胖的身子,背微微下驼,似乎更矮了。前年冬至前后,和她通电话,她刚好来家看母亲,要我注意身体好好工作,一定要孝顺爹妈。一时还聊起大舅,二姨等好多家长里短,我答应她过年一定去看她,后来却因年假匆匆食言,再见时,竟是永别。
外婆走了,入殓时我见了她最后一面,安静祥和,像是睡着了。我和父亲母亲一起为她守灵,送她最后一程。多年没熬夜的母亲,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第一次亲眼目睹亲人从身边离去,悲伤也充满无奈。我看过一本书叫《摆渡人》,我安慰自己说外婆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祈祷她尽早跨越荒原,达到康乐彼岸。上山的那天早晨,天阴冷冷飘起雪花,我扶着母亲走在灵柩前,羸弱的她几乎快要跌倒,当我见到她弯下双膝,双手伏地,极力想跪下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一边扶起她,一边看到了她渐渐花白的头发。
那几天,我遇见了一个至亲的人的离开,也遇见了为送外婆离开,相聚一起的多年没见的很多亲戚。龙应台说“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有那么一瞬,我看到母亲正在老去。
后来,我梦到过两次外婆家,却始终不见黄土墚上红红的苋菜,多年前夏天的晚上,青蛙在荷塘里呱呱叫出满天星斗,还有门前那棵盛开的红艳艳的桃花。
四月的一个雨天,我走进园子,红叶樱绽放满园,微风细雨,湿漉漉晕染一片微红,叶子下面,草丛上安静的落成一层花雨,风过处,花瓣随风散落,不时有一些雨滴从枝上落下来,于静寂处掷地有声,我循着红绯樱处望去,叶子已经长起来,遮挡住大半个树枝丫,只在树根处留出漆黑的一大截,没有落花,春草张扬。我抬头,望向树顶,除了天空,什么也没有。
篇5:忆终是殇散文
忆终是殇散文
从以前天天写日记,到现在偶尔写日记,感觉变了、变懒了。我究竟怎么了?怎么变得怎么懒了?我不是很喜欢写日志吗?我不是习惯写日志了吗?但现在的我会如此。曾经的“习惯”难道都已经退化了,陌生了,僵硬了,还是遗忘了……
喜欢写写日记是因为不开心,才想找个寄托,习惯是因为自己习惯了寂寞,习惯了独自悲伤的感觉。
不想那么悲,但却总是无法摆脱那种感觉,孤独多了是否就一定变的郁闷悲伤了呢?嗯……嗯,或许是吧!因为心灵的空虚,缺少了别人有的那种感觉,才不得不到处寻找我所谓的替代品,来填补心灵上的空虚,呵呵……可笑、可悲伤吧!
我真的`不真的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回忆,那些悲,那些故事统统都不属于我的。我为何要独自留守那片荒凉的地方,独自悲伤、殇难过……
蝴蝶为花醉,花却随风飞,花舞花落泪,花苦哭花瓣飞,花开为谁谢,花谢为谁悲?
我不再期待爱情美丽的绽放,只求她不要再来撕拧我的心脏……
情人节那天我表妹发信息说:浩哥,有没有情人节就过周末。不知不觉开始怀念,我的爱如今在哪里徘徊?曾经的美好,曾经的无奈,到现在变成了痛苦甜蜜的依赖。
爱过就不说再见,终于明白真爱过真的无法说再见,你给我的回忆、都在!一直都在……
当流年以诚过往,当物事人非,当感情变疲惫,当世界充满黑色,当经历说成过往,当生活让我遗憾,纠缠是我不能摆脱离去,只有无尽的现实……
我想痛过之后就不会痛了,这次是真的,应该痛麻木了吧……让我只有一颗麻木的心吧……
篇6:大地之殇散文
大地之殇散文
车窗外的世界尘土飞扬,一片连着一片的房屋和几棵孤单的树灰头土脸,无言静默。阳光很刺眼,却照不亮前面的路。朦胧,如在梦里,很近又很远。
疲惫地闭上眼,让车厢里嘈杂的摇滚将自身淹没。在鼓罄的敲击声里,沉重的不仅仅是无法伸展的身体。不知道如果音符停顿,我们是否还能感受到大地的脉搏。
这种叫做“房子”的四方盒怎么就那么多,挨挨挤挤,绵延无限,灰尘粘附着,犹如风化的界碑标示着不能忽略的存在。偶尔有山,很小的山包,几棵尚幼的树披着稀疏的绿叶羞涩而立。山包后退,四方盒重登舞台,或者,那一方土地原本就是它不动的舞台。又或者,它才是傲然而居的真正看客?
世界很大,大到你根本无法亲临每一处土地;世界很小,小到安不下一个淡定的灵魂。在尘土飞扬的嘈杂空间,再酣甜的梦也无处安身。
有时会忆起少年时临水搭辅而眠的情景。湖风轻扬,带着沁凉水腥的气息,天气再热,荡漾的水声也能伴我沉睡,醒来时,屁股都被烘得发烫。那时候,连村子都很少走出,却从不觉得世界逼仄。只要顺着村口的小路一直走,广袤的田野和浓密的树林永远是一个猜不透的新鲜世界,蛱蝶飞舞,鸟儿啁啾。更别说乘着大哥或者姐夫的渔船行到湖水中央,那种望不到岸的壮阔震撼灵魂。
如今,湖区萎缩,枯水期的水流更是扭曲蛇形,一望四空的景象是再难见到了。那曾经给我们带来过许多希望和乐趣的方格一样的田野也像佝偻病人一样越发地蜷缩起来。曾经偷过竹子的竹林不见了,再也找不到比那里的竹子更好的渔杆了;曾经一捡就捡一箩筐梨子的梨树林早就没有了,那满树满眼随风飘落的白梨花再也看不到了。
记忆里,最早的建房潮缘于那场百年一遇的洪水。在政府移民建镇的`号召下,一栋栋楼房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几乎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与此同时,一块块田地在这些漂亮欢腾的红砖后悄然而逝。一起消逝的,还有灿烂的油菜花和碧绿繁茂的树冠。
建造的热情高涨不息,建造的速度梯度升级,把旧的推倒建造新的,把矮的拆掉建造更高的。人们把房子建到哪里,就把路修到哪里,哪里就尘土飞扬。什么时候早上醒来我们还能再听到鸟儿的鸣唱?
忽然,窗外顿变。那安静的紫色是春天盛开的花朵吗?我挺直身子,贴近车窗,才看清那些整齐排列的小树,一棵棵,一片片,树树开花,连绵成海,像一张张稚嫩的笑脸迎接着我的目光。干瘦的枝干,素洁的小花,在快速移动的车窗里,不仔细看都难以察觉。在高低不平的山坡上,它们前后相接,左右相携,那么的整齐,肃穆。
多可爱的花,多令人欣喜的树呵。
篇7:河姆渡之殇散文
河姆渡之殇散文
一
这是神的布局!
格式、场景,乃至一草一木,一山一水。
在他的手中分散和聚合,由突进的渐变滑向自然的渐变。
而在史书的场景中,它没有妖娆的风姿,它只是像一个小孩一样,不断地品味成长的过程。
二
关于一些遗失的传说和古迹,历史把它刻在生死的中心。
我们都是后来人,是在他们怀中醒来的后来人。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历史的演练是多变。而最初的人们却并未想到,在千年后的现在,还会有人走到他们身边,唯独遗憾的是少了一分敬虔。
三
历史啊,你把这些精神的.碎片拼接起来,如果没有长久的忍耐,又怎能再一次见证物种的奇妙呢?
或许人们习惯了居安思危,才会不断地回味历史,总想在过去的河流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影子。
四
背景逐渐模糊,善变的风不是没有归途,模糊的意境只有在太阳底下才能释放自己的光彩。
然而我们都是历史的一部分。对于那些举起相机的人,我想说,我们真的能寻回历史的缺憾吗?那一页已经撕毁,石头比石头还要沉重。
告别真实的场景,舞台上所有的角色是否还能重新扮演一次,我们是否真的还能记住历史,那么那些遗忘了的,还能纪念吗?
?
五
我期待所有的诗歌,都能还原历史的真相,那些隐藏在黑夜里的魔抓,不止一次地挥向天空;它想毁灭什么?然而自己却啥也得不到。
在草木深处,纯真也会神游,唯独缺憾的是一针见血的坦诚。是该让兵器回归原处,让战火葬身火海。
我们都在河姆渡之后,在河流的纵深处。
但水已经不够纯净,我们的诗篇也缺失力度,所有镀金的日子在潮汐澎湃之后;失去了梦的幻境。
六
河姆渡,遥远天空的剧场,你的看客有多少。
历史的皱纹又多了一圈,我们不是不能纪念,使我们忘却的是纪念的心正在流失。
刀斧算得了什么,那些被陈列出来的物品算得了什么?它们就像一只鸟儿被关在笼子里,如果自由被关闭了,爱又怎样才能如水奔流。
篇8:转角之殇散文
转角之殇散文
一路回家竟遇上三起车祸。
尽管车祸现场只有倒伏或破损的车辆,看上去都不怎么严重的样子,也没有看到人员伤亡,但我的好心情还是被打扰了。
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那年女儿才五岁,刚上幼儿园。那天是周末,我们一家三口照例去母亲家会聚。那天的天气并不好,一大早就阴沉沉的,到了中午时分竟飘起了绵绵的雨丝。怕一会雨下大了行车不安全,草草吃过午饭,我就辞别了母亲催着老公孩子回家。
我家住在城中心,正是交通拥堵的路段,好在中午时分人不多,才不至于行车过分憋闷。前面是一个三叉路口,拐过街角就能看到我家所在的楼群了,心情正愉快时,老公突然惊叫了一声,我下意识地向窗外望去,就看到了那心悸的一幕。
转角处,一辆破碎得不成样子的摩托车横在一辆大卡车前面,卡车的后轮,一片血污,一个血淋淋的人形残躯横躺在路面上。我没有看到他的头,也惊的完全没有了思维。冷冷的秋雨,被血污脏的路面,将这一幕衬得分外地凄惨。只一眼,我便别转了头,不敢再看。
老公用手横挡在车窗玻璃的一角,低声喝道:“别看。”我猛然醒悟,飞快地用手去挡坐在身边的.女儿的眼,可是晚了,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此时已写满了惊惧。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车祸现场,尽管只是隔着车窗玻璃匆匆地一瞥,但却深深地印到了我的灵魂中,令我的整颗心都惊颤了。
在电视网络中,我看到过一些车祸报道,但那静止的画面,实在缺了太多的震撼;也看到影片中惨不忍睹的撞车场面,但却经过演绎的悲伤却很难催生出我同情的眼泪。于是,我保持了一贯的冷静,叹息几句,或议论几句有关车祸害人害已的无关痛痒的话,过会就轻轻放在一边了。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车祸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边,会亲眼见到如此惨烈的非正常死亡。
我无暇去顾及女儿的感受,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微微颤抖的小身子,以体温和心跳来安慰她,祈求不要在她的心里留下阴影。
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鬼使神差的,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我时不时地就会想到那天所见的惨象,推测事故发生的瞬间。转角处,是车辆慢行的路段,是不应该有这样惨烈的事故发生的。在出事的前一秒,这个躺在湿淋淋的地面上的血人,可是正急着赶回家与妻儿相聚?那辆肇事的大卡车主,可是正回味着家的温暖?其中的孰是孰非,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从此,他们的梦想没有了后继,两个家庭的噩梦却翻开了新篇。
我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能小心一些,谨慎一些,难道快一点慢一些就真的如此天差地别?
读高中时学校对面有个工厂,我每天上下学都要从它的门口经过,那大门口挂着一幅红色横幅警示标语:宁停三分,不争一秒。火红地飘摇在空中,分外醒目,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当时的年代,人们出行以自行车为主,摩托车都没有几辆,汽车更不多见。初读这则标语时,心中一度很不以为然,觉得它很有点小题大做的意味。现在想来,这样的警示是何等的必要。可是,我也知道,即便是有这样的警示,如果真要在三分和一秒中选择的话,恐怕现在大多数人选的仍是争一秒吧。正如有人所说的“我的驾驶技术很好,怎么可能发生车祸?”车祸,没有发生在我们面前时,总是为人所忽视,让人心存侥幸。殊不知,正是这所谓的自信、侥幸、不以为然,才留下了一个个血的教训。
写此文之时,接到了在交警队工作的大哥的电话,却是在我校读书的一对兄妹遭遇了车祸。也是在一个转角处,一辆载重十几吨的大卡车撞上了开三轮过马路的祖孙三人,姐姐当场丧命,弟弟在车轮下余生,究其原因,竟是卡车司机为了省油,不愿意踩下煞车。据说,由于卡车承重大,煞车重启要耗费几十上百元儿的汽油。他当时就抱了侥幸心理,想当然地认为在他的车过来之前,这祖孙三人的三轮车能穿过马路。殊不知,这一侥幸,直接断送了一个孩子鲜活的生活,也将自己送上了悔恨的良心审判台。
那是一个多么懂事的女孩子啊,她的母亲精神不健全,她以自己弱小的肩膀撑起了整个家。她今年才十四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却在冰冷的车轮之下提前画上了生命的句号。
想着这一起起车祸,我忽然无比地痛恨肇事者。当今社会,随着科技的发达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许多人拥有了私家车。这给我们的生活提供了便利,可由于这些人对交通安全的漠视,也将各种安全隐患摆在了我们面前,导致了一幕幕本不该发生的惨剧。四通八达的公路,日渐成了收割生命的生死场;给我们带来方便的汽车,无形中成了扼杀生命的马路杀手。在冰冷的钢铁面前,人的生命何其脆弱!
“安全牵动万人心,平安幸福你我他。”这样的交通标语随处可见。那我们呢,是否该从这一幕幕血淋淋的惨剧中觉醒了?
篇9:手指之殇散文
手指之殇散文
拇指压笔,笔压中指。小指无名指蜷缩在下面。我走进空无一人的家,躺在床上。
在微弱的灯光中捧着我的手:“乖,不哭。”我安慰它们,但又不知怎么安慰它们。它们睡去的样子温暖而晶莹,然后我也睡了。
拇指压笔,笔压中指,在一张又一张纸业和试卷上滑过。白色的刺眼的纸张,鲜红灼人的评语。我每天捧着手低声絮语,让它们依然精力充沛,依然美丽,而我的手指越来越憔悴。虽然它们已经学会在该醒来时醒来,但是在该睡去时,它们却紧张得久久不能入睡。我抚摸它们,我说:“放松一点,放松一点,会好的`。”我不知道它们在什么时候才会睡去,我只知道桌角上的稿纸越来越厚,直到淹没灯光。
我有时会空洞地失落,再然后我连失落也不会了。我的手指渐渐习惯了压迫,它们在一张又一张试卷上工作着,不知疲倦。我也不再安慰它们。只是看着刺眼的白色开始平淡,灼热的红开始欢快。
有一天,一张试卷传到我手上,我的手兴奋地一抖,手指们终于屈从这种心尖传来的感觉――对分数的敏锐。
我抬起手,便拼成那扇漏风的窗。冷冷的风吹来,把我掩盖,我的手又开始抖,抖,抖。
篇10:土蜂之殇散文
土蜂之殇散文
土蜂是一种营社群生活的小昆虫。
据说,土蜂对生存环境的要求是极其苛刻的,巢居的地方必须安静、背风、向阳,淋不着雨,又有充足的蜜粉源。
二爷家的窑院周围长着许许多多的枣树,向阳的墙面上,凿着一个土窑窝,不深不浅,四四方方,窑窝口用光滑的土坯封着,中间只留一个核桃大小的窟窿。一群黄黑色的土蜂穴居其中,早出晚归,出出进进,忙忙碌碌。这些小家伙很听话,生活很有规律,从不要人喂养,也从不要人经管,每到冬天,便可割下甘甜爽口的蜜来。大家伙不止一次地尝过二婆送上门去的枣花蜜。
似乎是农历四月间的事情了。
艳阳天艳阳地。旷亮的天空下,阳光洒满了沟边的小村子。一天早饭后,二爷家窑院里的那窝土蜂突然间倾巢出动,真正变成了一群“没王的蜂”。一下子院子里到处都是蜂,地上的,空中的,密密麻麻,熙熙攘攘,飞来飞去,不停地撞到人的脸上、手上、身上,简直让人睁不开眼睛。
面对如此异常现象,好些人疑惑不解,嘀咕开了。有人说,蜂要分家分群了,新的蜂王出现了,老蜂王要离家出走了。一直靠在土墙上默默抽烟的二爷,慢慢吞吞地说,“蜂群向着旺处飞。风水变了,它们要全家出逃了。”出逃?逃到哪里去?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二爷接着话茬说:“天意难违啊,不顶用的。啥事都有个兴和败。万事随缘,还是顺其自然吧。”院子里的蜂越来越多,飞舞着,盘旋着,集结着,慢慢地向前移动着。真正急失火了的是二婆,她说,就你老头子死犟,大伙搭把手赶紧堵啊。二婆的话太有号召力了,大伙儿纷纷跑回家里,从炕洞里、灶膛里抓出草木灰来,提着笼,端着盆,急煎煎奔上窑脑脑。须臾间,整个村子里哗然骚动起来,所有的闲人都投入到了围追堵截蜂群的战斗来了。只见成群结队的蜂群像一股黑风,扶摇而上。“过来了!”“快扬!”“又过去了!”“快扬!”人们一边呼叫着,一边抓起灰迎头就扬。刹那间,村子上空烟山土雾,天昏地暗。无奈,蜂群像一条被天兵天将包围了的黑色虬龙一样,尽管忽上忽下,左冲右突,还是被拦截了回来。
蜂群回旋着,回旋着,慢慢地落下来了,落下来了。最终落在了三爷家门洞前沟边的一棵歪脖子枣树上。成千上万只土蜂围着蜂王,密密麻麻粘在一起,紧紧抱成团儿,蠕动着,蠕动着,慢慢地凝结成向日葵头大的一堆,远看仿佛一团晒干的黑牛粪。周围的土蜂显得烦躁不安,飞舞着,喧闹着,似乎不知所措。
许多人蹑手蹑脚围了上去。二婆挤进人群,嘴里喃喃地说,这可咋办呢?
三爷喜出望外,一下子来了兴致。他摆出了一副先下手为强的架势,毫不犹豫地对身后的.家人说,“快去拿笊篱!赶紧收蜂!”几个孙子连颠带跑,端来一碗白糖水,递给他一把笊篱,将一顶旧草帽扣到了他的秃脑门上。三爷接过碗,猛喝一大口白糖水,噗的一下就喷到了笊篱上。他十分麻利地将笊篱贴了上去,用一根长长的棍子,小心翼翼地把蜂团拨到了笊篱上。不一会,三爷的帽子上、羊胡子上、胳膊上也爬满了蜂,他被蜇得龇牙咧嘴,嘿嘿直叫,眼尖手快的孙子赶紧咬破蒜瓣,在他脸上擦了几下。接下来,三爷便像端着一疙瘩火焰似的,端着一团蜂,洋洋得意地走进了自家深深的门洞。进了院子,三爷爬上梯子,非常小心地把蜂群安顿到了自家院子的旧蜂窑窝里,三下五除二就封了口。此后的几天里,听说三爷好像病倒了,脸肿得好长时间不敢见人。
话说,当时三爷把蜂收走了,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家院子,二婆的眼睛都绿了,脸色蜡渣黄,很不好看。也许她在想,这蜂本是她家的,凭什么三爷就要收回他家去呢。对于三爷来说,也许他在想,蜂落在了自家的枣树上,就应该是自家的。所以,他才不管二婆乐意不乐意呢。
其实,二爷和三爷是很亲近的堂兄弟,两个院子中间被一堵薄墙隔开,两边说话,彼此都能听得见。但仔细看,两家院落的小气候和风水情况还是明显不一样的。二爷家的院子,前边没有围墙,背风向阳,开阔豁亮,窑脑脑和院边边都长满了枣树。那窝土蜂在二爷家的窑院里生活了好些年。可三爷家的院落,阴气比较重,一个深深的幽暗的门洞内,四面高崖壁立,天井窄小,凉风习习,每日之内,太阳总是从头顶一晃而过,很显然,这样的环境是不适合土蜂生存的。所以,那窝蜂在三爷家里,死的死,逃的逃,越来越少,不出半月就销声匿迹了。
不久后的一天,二爷靠在自家窑院空空的蜂巢下晒太阳。等二婆发现时,已经不知不觉间,驾鹤西去了,没有一点痛苦的样子,走得非常安详。后来,人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年枣树正在孕育花蕾的时候,村里突然遭受了一场严重的霜冻,那些枣树根本就没有开花。
这时,有人就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那窝土蜜有先知先觉呢?还是二爷早有预感或者已经参透了玄机呢?
篇11:野鸡之殇散文
野鸡之殇散文
一天下午下班回家,在车库里偶然看到一只塑料网袋,网袋里装着两只我未曾见过鸟儿。这是两只很漂亮的鸟儿。一只颈部闪着蓝绿色的光泽,全身棕褐色的羽毛中夹杂着蓝、黄、绿等色彩,尾部是长长的黄灰色羽毛,显得十分华丽;另一只羽毛呈棕黄色,尾部羽毛较短,虽然没有另一只那么艳丽,但也象小精灵般的可爱。两只鸟儿看到我翅膀直扑楞,然而网袋束缚住了它们,使它们不能展翅。我从它们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看到了要挣脱网袋的渴望,可是它们是那么的无助,挣脱网袋对它们来说,只能是徒劳,它们的挣扎只能让网袋挪动一点位置,只能扬起车库地面上的一点灰尘。
回到家中,我问妻子,车库网袋里装的是什么鸟?妻子说,这是乡下表兄送过来的.一对野鸡。
“怪可怜的,放了吧!”我说。
“难得他一片心意,他说花了两百元才向人家捕鸟的买来,放了太可惜了吧。”妻子有些不舍。
“那么美丽的野鸡你舍得杀?”我又说。
“明天我拿到菜场去杀。”妻子道。
我虽然心里不忍那对野鸡成为盘中餐,但我也没有多讲,或许明天妻子看到那两只可爱的野鸡心生怜悯将它们放了吧。
第二天早晨,我到车库取车,又看到了那一对野鸡惊恐的眼神,和欲展开却只能扑楞几下的翅膀,我想放它们走,可往哪里放呢,或许刚放出去就会被人逮去呢,或许是一对家养的野鸡呢,那不就是养了让人食用的吗!我只能自我安慰,但还是想到或许妻子会放了它们吧。
然而,中午下班回家,我不愿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餐桌上摆放着炖好的野鸡煲,妻子已将两只可怜的野鸡杀了。我十分懊悔,我为什么不坚持放它们走呢,虽然我最后没忍心动筷去吃它们,但我却没有去挽救它们的生命,我十分自责。
过了没多久,我到乡下走亲戚,正好碰到了那位表兄。我问他,那一对野鸡是家养的吧!我真的希望能得到他肯定的回答,然而我失望了。他说,怎么可能,那是我们村里人在田里用网捕的,正宗野味,要不然怎么可能卖一百元一只。我想到那炖好的野鸡煲,心里一阵心酸。
“过几天再给你搞两只。”表兄很得意的又对我说。
“我不要,太残忍了吧,我可下不了筷子。”我连忙说。
“你不吃,别人就不捕捉了吗?别人就不吃了吗?要买的人多呢,不预订你根本买不到。”表兄对我的拒绝似乎感到有些愕然。
是啊,我一人不吃能改变什么呢,你不吃,人家喜爱吃野味的大有人在,人家也不会因为你一人不吃就卖不掉而不去捕了。其实,我并不是故作清高,也没升华到要保护大自然,让人与动物和谐共处的精神境界,我只是觉得它们也有生存的权利,那么美丽可爱的小精灵,真的不应该成为我们的盘中餐。我该怎么拯救你呢,可怜的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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