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的故事随笔:爸爸喜欢捡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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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我父亲的故事随笔:爸爸喜欢捡破烂
爸爸晚年生活有三大爱好,搓麻,下棋,拣破烂。但前段时间爸爸说坐的时间长了腰不舒服,不容易站起来,搓麻和下棋的机会就少了。爸爸一辈子忙碌惯了,即使年龄大了,也一刻都闲不住。跟着子女在城里住着实在无事可做,竟在小区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商机,垃圾桶里别人扔的纸箱子和塑料瓶子成了他致富的对象。每天乐此不疲的N趟的来往与家与垃圾桶之间,偶尔也会拣点儿别人扔的破衣服,回到家啧啧的说这城里人就是浪费,这么新的衣服就给扔了,怪可惜的,我收着等回老家了给亲戚们分了。
别说,这在城里拣来的衣服还真是受到了乡下亲戚们的追捧,每次带回老家,都会被他们高高兴兴的挑选一空,爸爸好像受到了鼓励一样,捡破烂的劲头更高了。有一次,爸爸从外边回来,手里拎了一捆铁棍山药,高兴地对我说:珍,你看看,这上面有日期,新买的。我边接过山药边问:这山药哪来的?不是你买的?爸爸神秘的说:垃圾桶边拣来的。我瞅瞅打得条码,日期果然是昨天的。看着山药也挺新鲜的,刮了皮,白白亮亮的,再则怕说重了伤了爸爸的心,心里尽管不悦,当时也没多说什么。
当妹妹和弟媳第N次向我控诉爸爸吃穿用无一不拣的罪行之后,我决定对爸爸的行为进行严厉打击。瞅准个合适的机会,和爸爸愉快的怀旧之后,我问爸爸:爸,还有钱花吗?爸赶紧说:有,你们给的钱都放着呢。爸吃苦了一辈子,节俭了一辈子,从不乱花一分钱,年轻时汗珠子摔八瓣从土里刨食来的钱都供他的子女上学了,甚至子女成家后谁家日子紧巴了,都必定把从牙缝里省下来的钱慷慨捐出。谁曾想老了,晚景也不尽人意,妈妈猝然早逝,儿女忙于工作或生意,都已忙为借口,很少与爸爸有精神层面的交流,看得出来,爸爸内心很孤独。
我继续说:爸,有钱花这破烂咱能不拣了吗?叫亲戚朋友看见了多难为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爸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大声的说:你们不用管,我爱干啥就干啥,只要不犯法。说完气呼呼的拉开门出去了。我知道,爸是一个脾气很倔的人,年轻时只要他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尽管爸爸一万个不乐意,但是在儿女们的合力打压下,他还是无奈的缴了械投了降。
连破烂也拣不了之后,爸爸的生活实在是无聊极了。爸爸几年前从农村老家来到这个城市,在这儿生活的时间不长,这儿几乎没有和他同时代的老乡和熟人。无事可做,无人交流,爸爸越来越沉默了,精神似乎也有点儿萎靡,更可怕的是爸爸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我一度怀疑,爸爸是不是在往老年痴呆的方向发展。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反复权衡利弊之后,没有同大家商议,就单方面宣布,同意并支持爸爸重操旧业。见我态度这么坚决,妹妹和弟媳也不再强烈反对。得到儿女的恩准后,爸爸的生活又重新忙碌了起来,脸上有了笑容,连走路也矫健了许多。有时我在回家的路上,会顺手捡起别人扔掉的饮料瓶,在小区里会捡起别人扔掉的破纸箱,我要以实际行动支持爸爸的工作。每天回到家里,爸爸会高兴向我汇报,今天拣了多少瓶子,多少纸箱子,瓶子和纸箱子各多少钱一斤,这两天卖了多少钱,尽管一天下来卖不到十元钱,但爸爸那发自内心的满足快乐是任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呀!
我揶揄爸爸说:咱可不能把这捡破烂当作终身事业来做,一切以健康快乐为前提,在这个大前提下,还要兼顾你的麻将和象棋哟。爸爸笑了起来:“还用你说,我心里有数”。
本文作者:严素珍(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2:初三随笔:我喜欢坐父亲的车
在我小的时候,父亲总是会骑着凤凰牌的单车去上下班和接我回家。
父亲是一个不大注意形象的人,他出门都不用怎样乔装打扮,随便穿一下就出门了。
记得在我上小学四年级时,下午放学回家,我习惯性地站在校门口的一旁,等着爸爸来接我。我等了有一会了,看到有许多家长陆陆续续来接小孩子,他们大多数都是骑着摩托车或是电动车来的。有些有钱的家长,开着小汽车来。他们的孩子,一个一个神气得很!唯独我的爸爸是骑着自行车来的。在这相比之下,我就感到很丢人。
等到爸爸到了时,我很迅速地跑到爸爸那里,并坐上去,以防止被其他同学看见。每当有同学看见我时,都会问:“小利,这是你爸爸吗?”而我只会很尴尬地点点头。那时的我只想马上找个缝钻进去,别让看见我。我害怕他们嘲笑我,还有我的父亲。
我坐得虽是自行车,但我从不觉得它会坐得不舒服。因为上坡时,我从未从自行车上下来走过,多数都是骑上去或者是连人带车一起牵上去。我看着父亲那背上的汗,看着那双有力的脚在用力地踩那骑不快的老单车,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本文作者:北城没有海
篇3:我和父亲的故事随笔:稻田的守望者
在南方的小城里,坐在乡村巴士上,随处可见那一片片稻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它,爱上那一片片金黄的土地。
每逢秋夏之际,正是稻田收割之时。乡间的风起了,那一片片稻子随风摇曳着。若是风大一些,就可以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稻浪向你涌来。温暖的阳光撒在稻田上,风吹拂起稻浪,吹向了我身边,吹进了我的心房。
小时候,总喜欢跟着稻浪一起奔跑,呼吸着稻香的味道。那时总喜欢和小伙伴一起躲在稻田里捉迷藏,全身被稻叶弄得痒痒的,却还是开心的笑着。父亲总是在远处看着我们,这是他守望的稻田,如今大丰收,这是他最欣慰的。
守望稻田是父亲的工作。一年四季,他总是要去田埂上走走,看看有没有杂草,有没有虫害,有没有吃稻谷的鸟。稻谷的播种,插秧,除草,收割,都与父亲一路相携。小时候不懂,为什么父亲这么热爱着这一片片稻田。如今长大了才知道,那稻田是一家人的粮食。看着父亲在稻田里辛勤劳作的场景,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家的稻谷会比别人的收成多。小时候,总觉得自己家的米特别香,这全是父亲勤劳的结果。父亲把自己的汗水给了稻田,稻田把自己的芳香留给了父亲。
小时候的晚上,总喜欢跟着父亲去巡视,看稻田里的水有没有被别人给抢走。夏夜里,微风轻轻地吹,吹醒了一个小孩的睡意,吹去了夏日的燥热。我和父亲总喜欢闭着眼睛,坐在田埂上,享受着这场盛大的演唱会。听见青蛙领唱首先叫起来,接着蟋蟀知了也跟着调叫起来,风吹着稻谷也伴起舞来,我们也合着节拍,身体自然地摇动起来。当我沉醉在这大自然的交响曲中时,父亲拍拍我肩膀,提示我该回家睡觉了。我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知何时,萤火虫打着灯笼在稻田上飞来飞去,宛如一串串、一排排彩灯,织成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彩带。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过了一会,一只萤火虫落在我手上,它可能以为我是一个稻草人,飞累了,停下来休息。抬头望望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挂起一条银河,照亮了天空,照亮了一个小孩的童年,照亮着迷路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夏夜的稻田,宛如童话里一般,没有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只有一个小孩和一位父亲对稻田的守望。
每次从外地读书回来,正好是暑假,可以看到父亲一如既往地守望着他的稻田。我站在远处,看着父亲被风吹乱的头发,仿佛听见他跟稻谷的对话。稻谷说,“可以回去了。”父亲望着稻田,不放心的说“再守一会吧!说不定我一走,鸟儿就会来偷吃。”傍晚,夕阳染红了天空,染红了那金黄的稻谷,染红了父亲的白发。父亲坐在田埂上,眼睛盯着稻田,时刻注视着稻田里的动静。我在家大喊着,“啊爸,回家吃饭了!晚上我跟你一起守望。”父亲听到我的呼喊,才默默地往家里走。在夕阳下,父亲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父亲对麦田的守望,守住了一个小孩对童年的回忆。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蛙叫声,我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也成了一位稻田的守望者,我拉着父亲的手,站在稻田的田埂上,迎着风,随着那翻滚的金黄稻浪轻轻摇摆。
本文作者:北城没有海(微信公众号:四季徒步)
篇4:我的生活故事随笔:父亲的死
母亲死了!父亲死了!
从此,“我沒有来处,只有归途!”
父亲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这次,真死了。我流着泪叫他,他死板着脸,不理我了。他的威武伟岸的身躯,他的慈爱以及临终痛苦的神情,消散了。我想见证却无法见证父亲的生,我永远不想看到却最后看到他活生生地死,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就变成他睡过用过的物品一样!
父亲死时我一直在旁边,看他嘘出最后一口气,然后象一截朽木,无一点声息。他的灵魂随那口气出来,就飘走了。他好象跌落水中,沒有挣扎,一刹那就被水淹沒头顶。我束手无策,目瞪口呆。亲人们在哭,哭声如波浪哗哗。我懵了。我的悲太浓流不出眼眶,我的天空泪雨倾盆!父亲太痛苦,他清醒意识到死的穷追不舍,不能速死又不能偷生。
父亲临终时嘴张开,象只不规则的洞眼,只朝外扑气,声音明显在变小。
我问“喝水不?”
“……”,听不清。
姐讲“爸,到那边去,要带点口粮去。你把牙齿松开。”
他真的把牙齿松开,她用汤匙喂一点稀饭到他舌孑上。他扑气时,嘴角两边流出一些饭。
他突然叫“娘呃,痛!”,父亲早讲不出话了,这时却讲得分明!七岁时,他娘死了。他娘站在某处在喊他回家吗?
姐问“爸,你哪里疼?”,他把手缓缓移向腿部。临死之人,他的魂要把他牵挂的地方,游遍。八十六年来,他走过多少地方,还有多少牵挂,他走累了。
我们几姊妹,连忙为他摸胸,摸肚子,摸手,摸脚。他一只脚冰凉硬梆梆,另一脚还弯着,有点儿热气。人是从脚先死的。我们摸着他的手脚,想减轻他的痛苦,但我知道父亲的生命气若游丝了。他的心跳还有。喉咙呼呼隆隆。因为他不是躺,便是坐,屁股上磨出一洞,背上也有个洞,差点看到骨头了。扶他侧起睡,他会舒服点吧。他出气声更弱但更急,只出不进,一下气就断了。他眼晴沒完全闭拢,用手轻轻摸一下,闭了,眼角有泪。他的口还如一洞张开,姐用一条毛巾塞在他喉结处,口也合了。这时父亲脸平整,鼻孔微微张开,象有气息流动,面色由黑色斑斑,又回归古铜色,红润,丰满,眼晴轻轻地翕着,象栖着两只蝴蝶,他象幸福地睡着,正做甜美的梦。相信天堂沒有痛苦,父亲果真到了乐土,他笔直地躺着,象午休小憩,神态何其安详!
这几天,他沒吃饭,身体徒然消瘦很多,手脚只剩皮包骨头了,肚子瘪下去了,人看起象晒干的树桠。擦冼身子,换好衣服,父亲重又庄重威严,象要去参加一个盛大活动。
父亲今晚仍躺床上,枕了两个枕头,脸上盖一块白毛巾。身上盖一件长方形红色被单,四周镶宽宽的白边。上面写“儿孙发达”,一个红头发象狮子,白胡子象毛草身穿紫色道袍的神仙,手提一个葫芦,迈着方步,下部还有许多道人或仙家,许多看不懂的天曹阴府图案。双脚掌合并,用一根绳孑系着,立起,把被单下部顶出很高,整体看起两端高,中间平,象两座山夹着一方原野,象起伏的两峰波谷。我半躺在父亲常坐的一把木沙发上,把脚伸展在电烤炉上,把一张火桶被齐胸盖着,刚好与父亲平行,中间只隔几组衣橱。灯开着,外面台阶上也亮着灯,夜很深,灯愈发亮,外面偶尔有狗吠声,好象很急促,象在追逐什么,又象被人追逐,拖着汪汪的狂吠急跑。睡在床上的已不是我父亲了,那个父亲属于永不回来的过去,是一段被尘封的历史了。父亲已离开了肉身,化为被狗追逐的黑影,化为一片云,一棵隐匿的星。总之,父亲消失了,象一座山突然下陷于虚无,象一方天穹突然被乌云罩住,父亲从此是时间的一逗号,空间的一句号,我思念的省略号,我一生的疑问号!父亲从此是我的念想了。我失去一个真实有形的父亲,将来会有无数个虚幻的无究的念想。当我母亲死时,我感到失去的是温暖的叮咛,是永恒的牵挂,是家的港湾,和爱的和风细雨,而今天失去父亲时,我觉得失去了魂,我精神的源头被截流,我不想仰天空了,因为看不到父亲挺拨的身躯!
我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因为父亲睡着,我想入梦,能在梦中撑一长篙,寻觅父亲的影和梦。我一晚无眠,一晚无梦,父亲变成念想,置入我血脉,父亲永远在我生命里!
父亲走了,享年八十六岁。元月一号晚十一点半左右噗出最后一丝气,七号上午入土为安。他病时我陪护的时间少,半个“孝子”都算不上。他死后我就是“孝子”了。这种孝子做得悲悲切切!
七天来,我的脑壳是木的,在哭声,鞭炮声中感受着死的冷酷,生的伤痛。生离死别,是何等的痛彻心扉!宁隔千里远,不隔一层土!死,谁也逃不过,但真正落到亲人身上,那种坍塌和无奈,无法表述。此时,我望着黑色的空地,那些无声无息的幻影,摇曳的树丛,随风舞动的丛丛杂草,想看见父亲的影子,看见的仍是错杂交横的黑影,死灰般的水坑,墓地般的幽静。
当晚,为父亲抹身,换衣服。看着他骨瘦如材的僵硬的身体,泪如泉涌!他的三个儿子通晚守着他。不时看看他。最后两个月,他大部分时间也是躺床上。一阵阵以为他沒死,只是安详地睡着。
第二天,很多人都来看他。丧事按乡里习俗办理,全队每户来两人帮忙。两个“督管”主事,人员职责明细张榜公布。丧棚灵堂搭起来了。父亲从床上移入了冰棺。他还是像睡着。玻璃盖四周,有一圈密密集集的霓虹灯,一闪一闪,象人拿着火把在移动转圈。父亲盖着的红色被单,反射着五彩十色的灵光。被单上方一个神仙拿着的葫芦似乎在不停地翻转跳跃。后来,冰棺上罩了一个长方形大花架,花架四周扎了一圈圈绿叶,一层层白花。花蕾大小不一,花瓣形状相异,但组合一起,是花的世界。花代表生命和美,寓意希望和快乐。死是生的必然,又是生的开始。父亲虽死犹生!泰戈尔有诗云:“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父亲睡的床拆了。床上用品,柜中衣服等悉数搬到坪前空处堆成一堆。点火,燃烧。火势大时,火舌腾起一两米高。烟浓且黑,稠稠的,垂直升向上。火烧的是父亲的身外之物,却烧痛了我的心。那些被子衣服,都留有父亲的气息,都有父亲的魂灵,从烧焦的气味中我嗅到了父亲特有的汗味体香!后来,火小了,烟稀了。地面先是一滩黑色,然后变成灰白色。丧事结束时,煤灰酒瓶食品盒烟花残屑等在上面堆成小山。
第三天起,鞭炮声不绝,前来嗑头的人不断。除亲朋戚友外,全是附近的乡亲。他们几家一起,放挂鞭孑,在灵柩前下跪叩头。孝子必须跪在灵柩旁,面对叩者回拜致谢。这几天我作为孝子的主要职责就是下跪致谢,鞭子一响,急忙往灵堂跑。一个人只会对天地跪拜,对自己父母跪拜,而到父亲灵前下跪嗑头,是视我父如天地,是对逝者最大的尊敬!所以,我一身白孝服,把头尽量弯下,向来者深表谢意!
五个道人做法事。他们敲敲打打,唱唱念念。丧棚,家里,田侧坝边以及祠堂,天地神灵祭祀处,都由道人带着孝子叩拜。我内心对这些反感。人死如灯灭,阎王菩萨都是活人空想的,哄人的。当道人煞有介事念我父的姓名,住址,各种通关文牒,叫我下跪时,我还是跪下。几百上千年的习俗,你是要遵守的。我是“孝子”,只能信其有,权当向父亲谢恩,让道人把经文唱好,为文亲开路,渡桥,超度,一路走好!
父亲上山的头天晚上,最热闹。白天下着大雨,晚上改为毛毛雨。天空漆乌墨黑。我看着黑暗的夜,觉得有种神似的事物在近处显得清晰。同时有种似真似幻,缥渺如梦的景象在自己的思想中涌动,而这一切都与父亲有关。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来陪父亲最后一个晚上。丧棚搭得很大,摆满了牌桌,桌桌坐满,还有很多人走来走去,沒地方坐。烧了几大锅煤火放在空档处,藕煤堆得象土包,上面是一层血红的火舌。鞭炮声不断,礼花冲向夜空,烟雾浓了夜色。道人唱得更欢了,端茶递烟的,忙得团团转,生怕招待不周。
父亲要入材了。花罩揭开后,透过玻璃,亲人们看他最后一眼。以后永远看不到了。父亲仍如睡着一般,十分安详!
棺盖抬开,先铺一层石膏粉,用啤酒瓶压平压匀,再在底部及四周秩序井然地铺一层白纸。父亲八十六岁,包括做粉袋用的纸一起,共八十六张。父亲抬入后,先把周周的白纸往内盖住父亲,再在四周填塞石膏粉,在头部脚部塞粉袋,固定好。大家十分虔诚,小心翼翼,力求让父亲躺得平平稳稳。然后把四周白纸往外转成捆塞入旁侧。这时父亲平躺着,右手拿了一副纸牌,左手拿了一把扇子,他生前爱打的谷牌也放里面了。最后盖三张被子,他三个女儿,每人送一床。这时,父亲只露出眼脸了。盖盖了,打马钉,封口,父亲变成一具棺木了!
后来,还有很多法事,我都沒有多少兴趣了。父亲的遗物变成灰了,明天父亲的棺材也会入土,父亲会彻底消散!我只想这样坐在棺材边,默默地想他,想流泪时就痛痛快快哭一场。
父亲七岁,娘就死了。十几岁跟着伯父做小生意。新中国初期,伯父带一家子跑到二三十里外的大山那边去了,父亲艰难地撑起门户。后来,小生意也不准做了。搞人民公社时,吃大食堂,大人每餐吃二两米,小孩一两米。那时,大哥大姐已出生了,经常挨饿,父亲便把自已的一份饭分一半给小孩吃,自己饿着肚子做事。重新分田到户后,父亲在家开起小南杂店,挣点小钱补贴家用。他与人合伙杀过猪。记得我在一中读书时,每次回家,总先到他卖肉的地方去,他见我回了,立马砍一砣半精半肥的肉,切碎,要我快点烧火,把锅烧红,他说学校食堂差,我好生炒碗肉吃。现在想起流口水,一大碗香喷喷的肉,我几下就吃了。我吃时,他就看着我,会心地笑,现在还想得出。我用手抹抹嘴上的油,再回家去吃母亲煎的葱花鸡蛋。
大姐出嫁了,大哥分家出去了,把老屋拆了三间,另做新房。那时,其余四姊妹都在读书,学费不少。父亲想建房,钱不够。他五十多岁了,他下定决心,随别人到长沙收废品。他说,一早挑一担箩筐出发,走街穿巷,饿了到路边买个饼吃或买一碗光头面吃。累了,打二两酒,两三口喝下去,来些力气,又继续赶路,收满一担就往回赶。晚上,要把垃圾似的废品分门別类捡拾好,常忙到半夜。大概两年后,他建房了。就是现在这栋老屋,这是父母留在世上唯一的物质了。自此以后,父亲身体在衰退,中风五六次,渐渐完全失去自理能力。
而今,诀别。如何不伤心!
本文作者:湛岳(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5:我和父亲的爱故事随笔:木碗勺
这一刻我突然想念我的父亲
想起年轻时的他
给我买的木碗和木勺
爱子心切的老爸
定是怕初学吃饭的我
汤了嘴 烧了手
木碗勺早已不见宗影
老父也去逝三十多年
但我时常惦念木碗木勺的印象
和父亲那永不生锈的爱。
本文作者:张 屹(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6:我和父亲的故事随笔:与风雨同行
那是一九六一年六月,我七岁。
午饭后,我和同我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伴去村外面爬残留的一处古城墙,我在小伙伴们赞美和羡慕中奋力攀登,终于爬到了顶端,那里的风景真美,站在那里,整个村庄一览无余,各家各户的房顶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正当我沾沾自喜欣赏自己成功,不幸却从上面滑落下来,脸划破了,衣服划烂了,一点也动不了,身子稍一移动就钻心痛,我趴在地上嚎嚎大哭,伙伴们慌忙通知正在田间劳作的我父亲 。
父亲很快就来了,他赤着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跑得满头汗水,气喘吁吁。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很焦急的试探扶我站起来,几次失败后,他感到了问题的严重,让我趴在原地别动,他在家里急忙换了身长衫长裤,取了顶破草帽背上我就往小镇上赶。
小镇离我家约有七八里地,当时天空浓云密布,沉闷的雷鸣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大块大块的乌云从北边山间向我的头顶卷压过来。父亲背着我脚下生风,他边走边不停的看看头顶飞快移动的云朵。起初,那顶破草帽戴在父亲的头上,一会就移到了我的头上,父亲不停的抬起衣袖擦着脸上的汗水,他的喘气声越来越急,越来越粗。我趴在父亲的背后看到父亲的后脑门汗水在发间像小溪一样向下流动。父亲步子越来越缓慢越沉重,一会儿他就跑不动了,由跑变成了急走。
在我们离小镇约一二里地时,突然一阵大风,刮走了我头顶上的破草帽。当父亲放下我去拣草帽时,就听到一声炸雷在头顶响起,接着豆粒大的雨点密集的向我和父亲袭来,父亲让我用手护住草帽他仍背着我迎着暴风骤雨艰难的前行。
雨越下越大,路面上顷刻间就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水洼。父亲穿的一双旧布鞋不停的脱落。他不得不一手托着我一手去穿鞋子,几次擦点摔倒,这一二里地要比前面六七里地行的时间多得多。我记得父亲用了老半天时间才到了小镇。父亲用布衫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父亲的衣裤早已浸湿透了,他脱掉上衣,拧了拧上面的雨水,也给我脱掉衣裤拧掉衣服上面的雨水,擦掉我脸上的污泥,又背起我来到老骨科大夫的家。
老大夫是一位白白净净的干瘦老头,他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很和蔼慈祥。他让我躺在床上,轻轻的移动我的大腿,和我不停地说着闲话,在我不注意时,猛然一用力,很快使我的臀骨恢复到了原位,我一下觉得轻松好多,立即就能站在那里慢慢的移动脚步,这时父亲愁眉不展的脸上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雨还在不停的下着,父亲看看雨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在老大夫再三挽留下我们还是出发了。我要试着走,父亲坚决不许,又让我趴在了他那并不宽大的背上,我看到在雨中艰难行走的父亲心里难受极了。当时我暗暗发誓,长大了要挣好多钱来孝敬我的父亲,不曾想到几十年后这个愿望成了美丽的泡影。成人后的几十年我为生计而忙碌很少顾及年老的父亲,总觉得来日方长,孝敬父亲的日月有的是。天有不测风云,没有想到,当我有能力有时间照顾父亲的时候他却永远的离开了我。父亲一生为儿女做牛做马从无怨言,他还为我取的一点点微不足道成绩而骄傲自豪,我每取得一点成绩父亲都会像小喇叭一样在他的朋友圈中宣扬。我的父亲在数年前已经去世了,他安详地走了,而我却要带着愧疚和深深的懊悔继续我人生之路。
雨下的路面越来越光滑,父亲艰难的在暴风雨中前行,有几次父亲差一点跌倒。我们行走的是一条简易公路,那时的公路到处坑坑洼洼,尽是污泥和积水。不时的还有一辆辆货车从我们身旁通过,沾起的泥水弄得我和父亲一身一脸。没走一段路程父亲都要放下我缓一缓气。擦一擦脸上的泥水,我觉的路好远好远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头一样。
距家约五里处路旁有一片豌豆地,碧绿的青藤上面挂满了撑得滚圆的豆角,它生熟都可以吃。那时的我只知道这是天下最好吃的食物。这是生产队的庄稼,这段时间已有人在地头看管,不过这大雨迫使他早已回家。我要父亲给我摘上一点豆角,父亲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
父亲驼着背,蹲在地边,一手不停的擦眼睛上的雨水露出视线,一手给我找能生吃的豆角。雨点打在父亲的背上,然后又四散浅开,我看到父亲的身躯在雨中微微发抖,雨水从他的身上像开闸的渠水一样流下。父亲的这个形象已经定格在我的脑海中,每想起来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那么清晰而终生难忘。
父亲给我摘了两大把豆角,而当他返回时不慎滑倒在水洼中,浑身沾满了稀泥,但他抓着豆角的两只手没有松开,一只豆角也没有掉,全部放在了我淋湿了的衣兜里。父亲脱掉了长衫,让我又爬在他光秃秃的背上,背上骨头一根一根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年吃粮非常困难,父亲把主粮全给了我们未成年的兄妹,自己吃糠咽菜,身上只剩下了皮和骨头,我一生也想不明白那样骨廋如材的父亲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一个七周岁的男孩子在暴风雨中背上十几里。我看到父亲清晰的骨架和浑身泥水我非常愧疚,几十年后想起这件事心还隐隐作痛,我为什么要给父亲提那样的过分要求?我知道父亲为什么那么爽快的答应了我,因为小镇上那么多的美食,糖果,我们父子连多看一眼也不敢,而这两把豆角是我父亲当时唯一能满足我的。
临近傍晚,雨没有停,我和父亲才像落汤鸡一样在亲人的盼望中走进了家门。
本文作者: 宋积良(公众号:南粤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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