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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乡情优美散文:背柴

2023-06-13 08:37:2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gdxdbyw”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关于乡情优美散文:背柴,下面是小编整理后的关于乡情优美散文:背柴,欢迎您阅读分享借鉴,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关于乡情优美散文:背柴

篇1:关于乡情优美散文:背柴

背柴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最经典的农活之一,在21世纪回想那些年的背柴故事吧!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民背回柴,才能烧火做饭,在那个时代,人穷山也穷,既没吃的,也缺烧的。南山森林的柴,也不能说砍就去砍,人家林业部门还管着,要偷着去砍。背柴也不是说要去就去,生产队放假才能去,一般放假腊月二十几了,放假后人们赶紧去背柴,那时候,农民苦断了筋,生活确实没有活路。

人的生活,都需要熟吃热睡,邻近的柴草被人割光,因此,要到很远的森林去背柴。我们渭河南边村的人还离林近一点,渭河北面村的人离林子远,还辛苦。

寒冬腊月,高山多积雪,流水亦成冰,寒风如狮吼。风吹在脸上像刀割样生疼。

那个时候的人们,家里普遍人口多,劳力多的人家,日子还算好过点,特别是劳力少娃娃又多的家庭,常常是过着衣不遮体,饥寒交迫的日子。都说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在那个年月走过的人,这句话体会最深。

鸡叫三遍,大概四点多,外面一片漆黑,偶尔也有昏暗的星星,衣着单薄的人们,迎着刺骨寒风,要去山里背柴,上山的路上,遇到很多背柴的伴,成群结队一同去背柴,翻山越岭,天亮才到森林,踏着厚厚的积雪,沿着人们踩出来的羊肠小道顺坡而上,茂密的荆棘,划破手,划破脸,划破衣裳,那是很常见的事,早晨的山坡,霜落在厚厚的树叶上非常的滑,一不小心摔个马趴,本来就早被冻僵的手,这样一摔,麻酥酥的,半天都没有知觉,好不容易攀上森林山岗,找到好点的柴禾,抓紧砍上一背,扯下山岗,整理好后,抓紧吃几口随身带的馍馍,趴在下溪边美美的喝几口凉水,背上柴回家。

沉重的柴禾压弯了腰,豆大的汗水洒在山间小路,中午时间,将一背柴,背回家,擦擦头上的汗水,带着收获的喜悦,进屋去吃早饭。乘生产队放假要背很多柴,才能维持一年之用,其辛苦可想而知。

在今天的新时代,农民不背柴了,果园修剪的树枝几年烧不完,人富了,林也富了,村周边的柴草长的很长没人割,冬天吃完饭,在暖烘烘的热被窝坐下看电视,多么幸福,真诚的感谢党,是党的改革开放的好政策,才使我们农民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篇2:乡情的优美散文

乡情的优美散文

乡情如一缕轻烟无形无味但却让我魂牵梦萦,在外地三年零十五小时三十五分四十七秒,我无时无刻不与它同在,它使我一遍又一遍在脑中放映那葱郁的丛林,高耸的山峰,清澈的河流,绿油的草地。故乡仿佛有那么久都磨灭不掉的魅力,纵使是山涧屹立的一棵枯枝也令我心潮澎湃。

春日,走在林间,枝头的鸟儿唱起欢愉的乐章,清风与绿叶也应和着奏起大自然的交响曲。脱下束缚的鞋子,踏在溅溅流水中感受着水流细腻的.轻抚,鱼儿的亲吻。即使是在梦中,它也是如此的真实,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召唤我回到故乡,这,也使我不能不回到故乡。

乡情,细腻如丝,它缠绕在我的脑海中,与我同眠,高山低谷与我低语,他们诉说着无尽的乡情。

乡情是一位漂浮的少女,她常顽皮的钻入我的臆想中,用它那辽阔纤细的臂膀拥抱着我挽起我的手与我共舞,我沉醉在她甜美的气味中;她催眠曲般低细的歌声中;她温和如风清澈如流的眼眸中。她的脚步引领着我的心绪,迈着轻盈的步履踏上归乡的归途。

那清新的草香,诱人的果香,沁人心扉的花香伴随着归乡的脚步萦绕在我的身边,轻轻的吸了一下使还能感受到那带着露水的空气深深的刺入了我的神经。

我的故乡,您伟大,神奇,引领着这片土地上的儿女桌越成长。您身上无尽的姿彩终有一天会成功召唤您所有的儿女回到这片土地,回到你的身旁!

篇3:乡情的优美散文

美丽的故乡哟,常在我梦中。

故乡地处皖西丘陵地带,有清澈碧绿的小河,有一溜黛青色起伏着的山岭,有青翠茂盛的树林,有一条舒展自如伸向远方的柏油马路,还有浓厚纯朴的乡音乡情,安谧温馨的氛围,总让我流连忘返,魂牵梦绕,情有独钟。每回去一次,都能感受到一次变化,获得一点收获,拥有一份好心情。我也不知是什么情由催我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地返回故里。

日日月月似水流年,转眼间勤苦能干的父母脸上皱纹深了,头上白发多了,一年老似一年,行动大不同往年,作为儿子怎不牵肠挂肚。每每回到老家,看见年迈的父母脸上堆满笑意,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慰藉和欢喜。短暂的相聚,说说笑笑,让父母享受到了天伦之乐,算是儿子尽的一点孝心。一段时间不见,他们的身影总是晃动在我的眼前,出现在我的梦中,让我思念难抑;月之故乡亲人是否安康,是远在一隅儿子最大的牵挂。

每当我在工作上或生活上遇到挫折或失意时,只要回到故乡,那熟悉的面容,亲切的问候,美丽的景致便荡去我心头的苦闷和忧伤,变得清新亮丽起来。踏着酥软的青草,闻着阵阵飘来的幽香,真是轻松清爽极了!徜徉其间,心灵上的尘埃轻轻涤去,浮躁的心绪得到调理,拥有一份幽静一份淡泊一份解脱。虽然我在外奔波多年,书剑未成,锦衣未就,但故乡并不嫌弃我,而是热情地拥我入怀,给我温暖与安慰。

夜晚,趁着皎洁的月光,徒步走上一段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寻我儿时记忆的散珠碎玉,那感受恰如慈母的轻抚,柔柔的,又如恋人的亲吻,蜜蜜的。四周静悄悄,没有喧嚣纷扰,任思绪任想象任各种各样的情感自由驰骋,漫无边际。累了,听听唧唧的虫叫和潺潺的流水;寂寞时,邀来同村的伙伴举杯共饮,叙儿时的往事,笑人世间的纷争。人生的烦恼和悲苦抛之九霄云外,身心得到极大的放松和净化。

或许是世态的炎凉,仕途的遭遇,磨去了我的棱角,心变得冷漠、干枯,是一次又一次故乡亲人们的话语,田野里绿色的景物使我得到溶化和妙语,一股绿的力量在我的胸中滋长、蔓延,觉得自己暂时的窘境和羞愧只是人生的一个侧面,不值得计较,犹如故乡大槐树上青了又黄的叶儿似的。一年四季亲人们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碌的身影,不正是我汲取的精神营养吗?像加了油的汽车,充了电的剃须刀,重新焕发了生机与活力,迈开稳健有力的双腿,坦然地面对眼前这个世界,在激烈的竞争中寻找一份突破的契机。

月是故乡明,水是故乡甜,亲是故乡人。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诗人写下对故乡思念的诗句:“愿为双黄鹄,高飞还故乡”。“故乡篱下菊,今日几花开?”“若为化得身千亿,散上峰头望故乡”……无一不洋溢着深深的怀念和向往之情。难怪《常回家看看》这首歌一出来就唱遍大街小巷;一曲《望乡》道尽游子满腹的心事,感人至深,催人泪下。故乡情结如诗如歌,如痴如醉。

窗外秋雨绵绵,愁丝不断,又一次勾起我思乡之情,天晴了,一定回故乡!

篇4:乡情的优美散文

当春节来临,很多人家不再酿酒做煎堆而是从商店里直接购买的时候,当很多人迁居在外忘了老家方向的时候,当舞龙舞狮成了难得一见的节目的时候,当很多孩子怀揣各式玩具而对散落在地上的爆竹置之不理的时候,当搓麻将打扑克代替了邻里之间嘘寒问暖的时候,我心中珍藏的儿时过年年,是多么欢乐呀!可惜,时光不会倒流,唯有穿越时空,让我回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儿时过年浓浓的乡情味道……

腊月一到,年的味道就悠悠飘来。这时候,陆陆续续便有人家开始了火炙酿酒。老远,便能看到村前的空地上,燃起了一个个以稻草、谷壳和木屑为主要燃料的火堆,火堆里,一坛坛客家娘酒被煮的翻滚沸腾,浓浓的酒香开始在村里的每一个角落蔓延。那时候,村里人情好,谁家要是炙好了酒,都会送一两碗给左邻右舍品尝。邻舍欣喜接过老酒,喝下,嘴里泛起娘酒独有的醇香,心头涌上浓浓的乡情。

客家娘酒的香气还没有散去,煎堆的香味又从每家每户的厨房飘出来。时刻也来到了大年二十五,年的脚步更近了,家家户户开始做煎堆,我家也不例外,全家分工协作:和粉、搓团、煎炸,会忙整整一个下午。看着金黄的煎堆从油锅里捞起,年幼的我垂涎三尺,但奶奶却不让吃,怕我上火。母亲看着心疼,就冲好了一碗糖水,对我说:“孩子,吃几个吧,就着糖水,不碍事的。”于是,我品尝到了“新鲜出炉”的香脆可口的煎堆,那时候觉得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了。

令人期盼的大年三十最之后临了。将近两百年历史的“莲香围”祖屋,早已贴上春联,张灯结彩,以温暖的怀抱迎接宗亲们前来祭祀。通常在下午三四点,全家人穿戴一新。父母会带上香烛鞭炮,领着我和妹妹,往祖屋的方向进发。在祖屋古朴干净的院落里和雕龙画凤的厅堂上,祭祖的宗亲们人流如织。动情的话

大伙儿见面,脸上洋溢着新年的喜悦之情,互道一声“新年好”。在祖屋的上厅,立着祖宗的牌位,庄严肃穆,香炉里已经插了十几柱香。母亲拿出香烛,点燃,持在手上,对着祖宗的'牌位,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祈求祖宗保佑全家。然后母亲还会给我和妹妹分发一根,要我们也学着她的样貌行礼。每家每户祭拜完了,还要进行群众祭拜。成年男子按照辈分,站成几排,每人手持一根香,对着祖宗牌位,恭恭敬敬行礼,场面甚为壮观。

祭祀完了,照例是放几串鞭炮。突然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原来是邻村一支舞龙队前来拜年了。按照规矩,舞龙队先是参拜了祖屋的古井和上厅,然之后到院子,摆开了舞龙的阵型,看,龙头硕大而威严,龙须飘动,目光如炬。精彩的舞龙便在鞭炮声中开始了,引得宗亲们纷纷驻足观看。

身穿黄色对襟衣、灯笼裤,腰扎红色绸带的舞龙队员高举舞龙杆,兴高采烈地舞动着,看哪,一颗龙珠上下舞动,龙头跟着龙珠,时上时下,时左时右,时前时后,有时扑,有时跳,有时冲高,有时卧倒,第一个舞龙人跟着龙珠跑,后面舞龙人举着龙身缠绕舞动,龙尾随着龙身摆动。舞到精彩初,引来宗亲们阵阵喝彩,声声叫好,然后放一串鞭炮以示赞赏。搞笑的qq签名

舞龙表演结束,时针指向了下午五点三十分,这是祖屋约定俗成的统一燃放鞭炮的时刻。看鞭炮的燃放,是我们这些孩子最为期盼的一个节目。一串串鞭炮早已挂在院子的围墙上。鞭炮点燃,声音此起彼伏,霎时,导火线变成了一条条前进的火龙,浓烟开始散发直冲天空。爆竹的纸屑或高或低在院子上空飞舞,像无数朵红梅在竞相绽放。

尽管浓烟呛鼻,尽管响声震耳,可站在屋檐下方观看的人们,谁也不肯离开,谁都在感受“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的喜悦气氛呢,谁的脸上都挂着阳光般的笑容呢。鞭炮燃放完了,整个院子铺上了厚厚的红妆。这时候,我和其他孩子却再也按耐不住,从台阶上一跃,跳进院子里,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塑料袋,开始在密密细细的爆竹纸屑中,寻找散落在地上的没有被点燃的小爆竹。在那里,孩子们边捡爆竹边挥舞着纸屑,整个院子成了欢乐的海洋。

黄昏很快来临,我和小伙伴们都带着满满一袋塑料袋的“战利品”回家了。鞭炮声中,年夜饭开始了。但我的心思并不在饭上,而牵挂着那些“战利品”。

晚饭后,外面的夜空早已是流光溢彩,四面八方的爆竹声震耳欲聋,东南西北的烟花光焰万丈。我便急不可待把“战利品”拿出来,掏出几个放在院子里,找来一根香,点燃,然后手持香的一端,借着灯笼照在院子里的光,俯下身子,用香燃烧的那一端,对准小爆竹的导火线,留意翼翼地点燃,然后快速走开,“啪”,爆竹在身后炸开了。

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便是一份份新年的祝福和属于我们孩童特有的快乐呀。这时候,妹妹也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捆烟花,我们俗称它们为“魔术弹”。这是前几天爸爸买的,好不容易等到年三十。我和妹妹每人手持一根,点燃,对准天空,那一朵朵艳丽的焰火射向天空,引起我们阵阵欢呼。

在放烟花的当儿,我和妹妹也会被家人叫回屋子,奶奶、父亲和母亲每人都会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我们兄妹。红包不大,只有两三块钱,而且是用小块红纸包的,那个年代印刷的利是袋还很少见。他们还会说一些诸如“新岁平安,大一岁了要更加懂事”之类的话,这些话语饱含着长辈对晚辈的循循教导和亲切祝福,就应是我一辈子也难于忘怀的。

我怀念儿时过年浓浓乡情。

篇5:柴经典散文

柴经典散文

已是下午五点,市面上很冷静,行人稀少,雪还在飘,纷纷扬扬,似鹅毛,在空中飘舞。我和我父亲站在那雪地里,冷得直打哆嗦,我把手插进兜里,也不感觉暖和,寒风刺着骨的痛,我摸着那满是雪花的柴,心里好着急,柴拉着我的手安慰我说:“别急,我长得如此俊俏,会有人来买的。”果然不出柴的所料,有一个中年男子踏着雪向我们走来,把柴买走。

我家乡属于丘陵地区,丘陵地区山多,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呷水。”山中不但有树木、有竹子、还有杂柴。树木,竹子属于国家、集体所有,不可乱砍乱伐,乱砍乱伐要追究经济、法律责任。柴是野生的,正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般,砍掉了又会长出来,这柴的生存能力极强,不管在什么环境下它都能生存,哪怕是在石板下面它也会转个弯长出来。这柴“贱”得很,从来没人施过肥、没人耕种过,它都长得很粗壮、长得很茂盛、长得很喜人,是我们的生活之所需,是我们的主要经济来源。

那时我家乡很穷,整个公社有劳动能力的人都上山砍柴,砍柴卖成为了一种副业。一到农闲时全员上阵,一路路的砍柴队伍川流不息,都走入深山老林砍柴,把柴挑回家后再挑到高沙市去卖,卖了后买点米回来,高沙市离我家来回有六十里路程,每天去卖柴都是凌晨启程晚上才归。

柴属于公共资源,分布在所有的山中,不受区域限制,没有任何管制。那时我常到黃毛界、黑木蔸去砍柴,黄毛界,黑木兜离我家近些,好一点的柴很快就被砍光,没柴砍了我只能向沙皮江奔进,沙皮江属深山老林,路途遥远,崎岖难走。

不进过高山不知道平地,只有进过高山的人,才知道平地的路好走。到高山砍柴并不舒服,不但路崎岖难走,在热天还有蛇出没,怪吓人的,如果碰到毒蛇被咬伤,还有生命危险,因此,靠打柴谋生存并不容易。

我到沙皮江去砍柴,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挑着柴夹子、穿着皮草鞋,径直从山中走去,沿途是一条小溪水,该溪水弯弯曲曲,与山路间断,时儿走一段山路,时儿过一段溪水,溪水两端靠跳石连接,溪水从跳石的缝隙中流走。我走在跳石上,开始有点害怕,怕脚从跳石上滑下,有时不留意会踩进溪水中,因此过跳石时要格外小心,踩稳石头过溪,每过一跳石都胆战心惊,尤其是挑着柴回家时就更可怕了,时不时的跳石一摇动自己就会被吓出一身冷汗,不过时间久了就习以为常。

那时人穷山也穷,稍微平坦一点的山冲冲里面除开一些黄毛几乎没柴可砍。我沿着直冲山顶的山路攀着岩石,拉着小竹子、小柴使劲地往上爬,在山的险要处还能看到一些好柴,把柴砍下后滑到稍平点的路边,然后集中在一起一节一节砍断,一般砍得较整齐、长短一致,整整齐齐装到柴夹子里边,看起来很舒服。

在那炎热的夏天,太阳似火一般地烤着大地,烤得大地冒烟,山中的柴有的干了、有的叶子被太阳烤得恹恹的。我像在大海里捞针般,在满山寻找粗壮一点的杂柴,找到就砍下来。在砍柴中,我汗流浃背,衣服上被汗染了一层汗缄,一圈圈的,难看得要死。我的口干得冒烟,嘴唇焦焦的,严重生理脱水,想用唾沬来滋润一下口腔,可口腔里总是争不出半点唾液,心里象火烧着一般,十分难受。我伏在地上,想从地上寻找一点湿润,可地上也像有火在烤着、滚烫的,我望着山下的溪水在欢快地飘走。我原为可以望“溪”止渴,殊不知越望越渴,越望心里越发慌。我恨不能跑下山去饱喝一顿,可从山上到山下溪边至少有一公里路程,这谈何容易,我只能默默地忍着、忍着,而全身的汗水还在不停地往皮肤上浸出、好像非把我身上的水份烧干不可。

柴砍好后,我挑着柴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山路很窄也很陡峭,路两旁还有柴草,挑着柴走并不方便并不顺利,一不小心就有踩空的可能。记得有一次,我踩着一个岩石,而该岩石是浮在外面的,埋在泥里的部分甚少,我一脚踩去,该石头咕噜噜的滚下山崖,幸亏山下无人,不然我就会酿成大错,乱石就有可能砸伤人,甚至可能会伤人性命,好在没伤及无辜。可我惨了,我的柴的一端被杂柴挂住,另一端滑离了扁担、滚到了山中的一颗树底下,我的手上、身上被荆棘划了一道道血口,血不停地从伤口的缝隙中冒出,我看着这血几乎要哭了,汗水咬住伤口剧烈的痛。我很想把柴丢到山里走路回家,但一想到锅里没米,弟妹们尚在家里饿着,我就不得不忍着疼痛把柴重拾起来。那时我还很小,我还是个初中学生,但生活在农村里的孩子都和我一样,都摆脱不了在田里、在地里、在山里苦挣的命运,我深知我肩膀上挑着的不单纯是柴,而是全家人的口粮、全家人的衣食住行。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虽然有父母庇护,有父母遮风挡雨,但父母并不枝繁叶茂,还得让我自食其力。我本排行老三,可我哥姐因病无钱医治都半途夭折,我成为了家中“老大”,我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我们全家共有七口人,长兄为“父”,我作为家中“老大”,我得担负起帮助父母亲养家糊口的责任。想到此,我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把柴挑起来,一只手摸着柴夹子,另一手牵着毛柴,一步步的往山下移,心怦怦跳,汗水拼命的迸出,遮住了我眼睛、模糊了我的视力。由于用力过度,我的眼睛时不时地冒着金花,胃翻得难受,大概是饿了吧。我挑一段路程把柴放下来歇一歇,再一鼓作气继续往前走。到了山下,我把柴放到路边,快步地走到溪边喝水。当时好想暴饮但不敢暴饮,怕暴饮伤及身体。当然,口渴了喝点溪水也是很美的,那时不讲究,人人都在溪水里走,渇了就喝溪水,没人嫌脏。我回到了家里,我与父母亲面面相觑,彼此内心涌起一阵阵心酸。

不是生活所逼,人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头,残酷的现实摆在我面前,我不得不去面对。说人是能适应任何环境的,其实适应恶劣环境也是生活所逼,不是生活所逼,谁都想过安逸的生活,活得舒适、活得开心、活得快乐、活得有头有脸,没人愿意到这恶劣环境里去打拼。

是的,是生活所逼,农忙时种田,种田是为了生活,但刚靠种田满足不了生活之所需、满足不了吃喝穿住。主业满足不了就得靠副业来补充,我们当时的副业就是上山砍柴卖,想发展养殖业简直不可能,自己既没本钱又没粮食,靠种田打下的粮食连人都满足不了,更不用说还能给牲畜分一羹半盏。而柴是公共资源不用出本金只要有力气,有力气就可以靠打柴换米、换衣服。我们只要有农闲,不管是春天还是冬天,一年四季都砍柴,哪怕是雪天、霜天、冰冻天也不例外。

记得有一年冬天,大雪纷飞,鹅毛大雪把大地铺了白皑皑的一片。很快就要过年了,而家里尚没钱称过年肉,为了过年,我和我父亲不得不踏着雪上山砍柴。在那寒冷的冬天,大都在家烤火,不是万不得已一般不愿出门,而我和我父亲非去砍柴不可。

一路上,雪水温透了我俩那破烂不堪的解放鞋,这雪水泡在脚上怪冷的。我俩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走久了全身倒暖和起来。那时,大雪封山,雪似块白布从山脚铺到山顶与天相连,那重重山峦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好像一条白裙在婆娑在飘扬。我俩走入山中,路很陡、雪很滑、柴结冰,攀着毛柴冷死人。那冰,那厚厚的冰,把柴团团咬住,那透明的冰晶莹耀眼,树枝被雪压断露出新肉、经受着雪的折磨,恹恹的`竹子垂着头、发出痛苦的声音,我看着这受伤的树枝和竹子也有几份伤感,觉得它们和我一样也活得不易。我用刀敲掉柴上的冰,然后把柴砍下来,我手握着那冰冻柴,冷得钻心的难受,我很想去烤烤火增加一下身上的温暖。看到烧炭的大叔正在封木炭窑,我走过去用双手抚摸着窑门,顿时感到无限的温暖,好像是常乐在那饥寒交迫之时、把手插入刚熄灭的土灰里一样、那么知足、那么快乐、那么沉醉。然时不我待,我暖了一下手后又继续砍柴,大约忙了两个小时,我俩的柴终于砍好了,砍好柴后迅速返回。一路上,我俩挑着柴爬了一座雪山又一座雪山,过了一道溪水又一道溪水,一条条晶莹剔透的冰从我们的眼前掠过,有时刮着我的脸剧烈的痛,我挑着的柴橫扫路两边的冰、发出当当的响声,路边的毛柴和冰棒拉着我的柴使劲地牵扯着,我奋力往前走,全身热乎乎的,身上并不觉得寒冷,只是在歇息时寒风侵入肌肤、人站在雪地里有点不适。就这样,我俩一鼓作气把柴挑回了家。

第二天,我俩挑着柴又赶往高沙。那大雪把大地盖住,到处白皑皑的一片。我们无路可走,也分不清方向,只能大概加估计。在雪地行走,途中我不小心踩进一条被雪盖住的水圳里,一只脚落入了圳底,大腿被雪围住,另一只脚搁在圳上。我侧身而卧,倒在雪地里,柴的一头倒在水圳上边压住了我的脚,另一头掉进了田里、散了。看着这柴我流出了眼泪,父亲把我从水圳里拉了出来,把柴捡回来用腰带捆住,挂在绳索里。我俩挑着柴继续往前走。雪花在我的头顶上溶化,化作蒸气,从我的毛细血管里迸出,好像蒸笼里冒着浓浓的蒸汽一般,似雾一样的散发在空中。大概是到了下午五点,我俩才赶到了高沙市场,市面上只看到一片茫茫白雪,赶集的人基本上都散了。我心里好着急,好在突然间又来了一个买柴的人,我俩才把柴贱卖了,两天的辛苦换来了一个快乐年。

人生的路坎坷不平,像我们砍柴的山路一般,到处荆棘丛生、崎岖难走,无情的岁月已在我的脸上刻上了深深的皱纹。几经风雨,几经沧桑,转眼离开家乡有三十个春秋。我在县城已成家立业。我母亲与我阴阳两隔五六年,我父亲独自在家,他有八十六岁高龄了。年龄大了手脚不便,我担心他的生活、担心他的起居。我开车回家帮他买柴,我在集市上找了一遍又一遍,根本没找到卖柴的人,我回到家里问我父亲,我父亲告诉我说:“如今山里的柴都没人要了,不说沙皮江那么远,就连我们村里的黄毛界,十八个毛弯的柴都多于牛毛,山中都走不进人了,我平时买的柴都是锯木厂加工剩下的边脚料。”我突然明白了,如今农民的腰包都鼓了,各种电器也在农村安了家,诸如电饭煲电磁炉等在农村比比皆是,用柴火煮饭的农家已少得可怜,根本没人靠卖柴买米了。

篇6:远去的柴灶优美散文

远去的柴灶优美散文

老家,有一种东西一直在诱惑着我,那就是柴灶烹饪出来的饭菜,它特别香,特别入味,总是勾起我的食欲。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柴灶烹饪出来的食物与燃气灶烹饪出来的食物味道不同呢?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火候上的原因,还是我的主观臆想。

祖母在城里给我做饭。有一次,她说吃不惯电饭煲里的饭。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已在城里生活了将近十几年,小时候柴灶煮出来的锅巴饭久违了。那种香,米性中的那种劲道,电饭煲是煮不出来的。电饭煲只是把米和水加热,饭是焖出来的。而柴灶,却是烧出来的,锅底会有一层厚厚的锅巴,焦黄松脆,要是桌上有一碗小菜,吃起来那个香啊。

还有烹饪菜肴,同样是柴灶好,特别是鱼肉。我家老屋门前,有一条小溪,小时候我经常到溪里捕鱼,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捕到二三斤的草鱼、鲢鱼。柴灶煮鱼,非常好吃,放几粒大蒜,稍许放些黄酒,猛火大煮,煮熟的鱼块又香又鲜,而且没有腥味。而在城里,我想吃鱼,不敢买超过两斤的大鱼,如果大鱼买回家,去腥方法用尽,但煮出来的'鱼仍然有腥味。还有猪肉,我会放许多调料,但如果让我母亲用柴灶来煮,她只放盐和酱油和一瓢水,灶间猛添火,锅里“咕咕”作响,香气四溢,让人馋涎欲滴。用柴灶猛火煮出来的猪肉,不用放味精,仍然鲜味十足。

每隔半个月,我都会回一次老家。因为老家有一份用柴灶烹饪出来的食物在等待我。特别是锅巴饭,一想起它的香,就让人忍不住舌底生津。

柴灶还有一个特点,来吃饭的人越多,烧的菜肴量越大,它的味道就越好。我们姐弟三人,我回老家,一家人坐满一桌人。每次用柴灶煮饭菜,邻居大婶就会说:“香得像办酒席一样。”

现在,老家的一幢洋楼里只住着父母两人,虽然一楼置有柴灶,但父母两人食量很小,大都用煤气灶烹饪,柴灶只有我回家时才会用。在老家,有不少农户,这些年造起洋楼、别墅,他们为了干净,索性淘汰了柴灶。

以前我们看到描写农村的文章,说村子上空“炊烟袅袅”,如果再过些年,“炊烟袅袅”的景象将在经济条件富裕的农村消失。从环保和保护森林方面来说,这是一件大好事。但对我们这一代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吃着柴灶饭长大的人来说,我们失去了一份好滋味,那是童年的味道。

篇7:最浓是乡情优美散文

最浓是乡情优美散文

暑假回家,下了火车转乘到市里的公交,再转到我们村子的城乡客车。一路享受空调带来的愉快心情瞬间变成被热气扑面导致的皱眉。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热气扑面的同时闻到车内拥挤的“老乡”身上散发的汗臭,当一个老奶奶挨着我坐下并不是扭动而蹭到我的胳膊时,心情变得无比糟糕。

车厢里很吵,乡下人喜欢大声说话,而且这辆城乡客车路过的村子也就是来来回回那么些个,若你健谈,几句话下来总能在对方的亲戚或朋友中找到自己认识的人。我无意攀谈,但手机没电,无聊之下也只好对着车厢内环视。目光迎上过道对面的一个叔叔,没来得及躲开目光他便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我怎么也没法继续臭着脸。于是也朝他笑笑算是礼貌。没想到这一笑周围的人倒都看到了,他旁边一个比他稍大些的叔叔操着地地道道的方言问我是不是上学回家。我还没来得及搭话旁边的奶奶接过去:“一看娃就是城里人,你看看穿得多干净。”被奶奶一说红了脸,大家的兴致反而更高了。就在我用和叔叔一样地道的方言回答老奶奶我是农村娃子的时候,前面的小男孩回脸叫姐姐,递给我一个大大的杏。我推脱着不要,他红着脸说妈妈那还有很多,妈妈叫他送的。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一张明朗的笑脸。汽车启动的时候,心情也朝最明媚的方向行驶。风从路边繁茂的树林穿过,是城市里没有的凉。

下车时,由于行李箱把手坏掉,在过道里走的很慢。司机并没有催促,售票员走过来帮我扛下去,关车门的时候嘱咐要我小心别让箱子轱辘划着脚。我停在路边,忽然感到鼻子泛酸。那些我不认识的人啊!

由于手机关机妈妈并不确定我几点到也就没来接我,由于还有一小段路,而且“土路”根本没办法拉箱子,于是我打算把东西拿出来,单独拎箱子。刚蹲下去,听见有人叫我。抬脸看见扛木锹的大舅(并没有亲戚,村里会按辈份称呼),问明我缘由后,放下木锹扛起箱子就走。我跟在后面问他怎么一眼看出剪成短发的我,他笑得快要支撑不住箱子:“认不出来?我才半年没见你,我可是看了你个精丫头20多年啊。”我也跟着他笑,笑着笑着就想哭。前两天在学校很多同学擦肩而过,叫住他们时听见惊呼:“老天,你咋理成短发了,没认出来呢。”

一路遇见好几个同村的人,不免停下来说话。大舅倒是常常见他们,便在前面走。等我回家时他已经放下箱子从后面一条路去麦场打麦子了。妈妈怪我麻烦别人,我还没反驳,后院大爷便拎着篮子走过来。说是给我摘了油桃,不是很多,尝尝鲜。可是倒出来,塞了满满的一大蔬菜盆。爸爸在旁边叹气:“你大爷光叨叨给你摘桃已经不知道多少遍了,这下应该全摘下来了,我去山上放羊时并没见那几棵桃树结多少。现在都还不熟啊~”在家里住了两天,家里一直有人来玩,都是邻居,再远一点就是邻居的邻居。要不就是说几句话就走,要不就是捧一些杏子放下就走。大奶奶居然送来了鸡蛋,在我妈妈极力推脱时竟发了火:“我给俺备备吃的,你一边去。你说她在外边上学能吃到咱家里的草鸡蛋吗?”

时间很快就过去,况且又在被爱包围的情况下。我走的时候还有人来玩,我看着长大的世伟已经快读幼儿园了,他说:“大姑,我长大了就去济南给你一块上学。”

这些亲爱的人儿啊,我和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却待我如至宝。没有人在意我小时候对他们多不礼貌,就像没人在意以后我会不会记得他们。他们只是单纯的表达他们的想念,以及祝福。

篇8:烧大柴散文

烧大柴散文

民俗文化是一种特定的传统文化,传统民俗文化的起源总是有历史渊源和时空的沉淀。过大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民俗,但因地域不同,族群不同,习俗会出现较大的差异。当人们感叹年味正在变淡,怀念和回忆那些已经消失或者正在消失的年俗时,传统民俗文化的悄然改变人们却忘却不了曾经的经历。

我的祖上是从中原河南迁到现居地的,老人说民国三年中原河南兵荒马乱,洪灾、旱灾、蝗灾连绵不绝,祖上应邻居邀请一起逃荒到山好水好,人少田多,风调雨顺的江南,扎个茅屋,开块荒地,定居下来。

因集体逃荒,到江南后仍然抱团定居,扎根在深山老林,与外界接触甚少,所以深山里的这些外省籍村落依然保持着原籍的口音,沿袭着原籍的风俗。

年夜围炉守岁,是中华民族的年俗,因祖上从中原迁徙而来,自然把北方的年俗保持的比较完整,许多有特色的年俗独树一帜,深刻在脑海里。

“烧大柴”是我老家特有的年俗。“烧”是烧火取暖,“大”是大吉大利,“柴”是偕音“财”。整个词偕意之吉利和期望不言而喻。小时候我总是不明白,家里堆着那么多木炭,之前也一直烧木炭火取暖,偏偏到了过大年的时候就要烧柴取暖,烟雾、灰尘、火星,既烟雾弥漫,又灰尘四散,火星僚人,一点也不卫生。

那时每到年三十的那一天,父亲总是早早地拿锯持斧来到山里伐树。“烧大柴”的柴首先要大,然后要易燃,要烧的时间长,火力要大,还要在烧的过程中会爆出火星,有这么多苛刻的条件,所以并不是什么树都可以用来“烧大柴”。我们老家深山里就有一种树符合这个条件。这种树村民叫“景岗力”, 对应的学名应该是“青冈木”,到了秋季会结类似“苦槠树”籽一样的籽,人们会捡拾回来磨浆做成豆腐,现在是非常珍贵的绿色食品了。

父亲在山里精挑细选,选中一棵一人合围不了的大树开始伐木,大树伐倒以后,我便帮父亲拉锯,将大树锯成一米五一段的树段,树杆底部是最粗的部分,这两段是要整段背回家的,父亲说这两段又粗又圆的树段就是两头大肥猪,预示着来年家里养的猪就象这两段树这么肥,这么大,这么重。其它的树段就用斧子劈开,一块一块紫红色树片象极了刚杀的'年猪瘦肉。父亲一次背起近二百斤的树段,我也背起两片树片,来回往返,整棵树被父亲和我搬回了家。

树搬回家后,父亲就早早地用一些干柴引火,架上刚刚背回家的树片和树段。家里烟雾僚绕,这个时间一直要持续到正月十五以后,虽然不卫生,却也吉庆祥和。长大以后,我深刻理解了“烧大柴”这个年俗的深刻寓意。年俗这个东西是不能用经济卫生方便来衡量的,年俗的形成有漫长的历史沉淀过程,虽然在其时可能与居住环境,生活习惯有些脱节,但保存了先祖的原始遗迹,自有一番风味。小时候过大年,吃过年夜饭以后,小孩子换上新衣服,一家人老老少少围着“烧大柴”烤火,孩子们在火堆旁追追打打,取取闹闹,母亲借着大火的光亮正在赶制末完成的新衣,父亲抽着旱烟,抿着水酒,不时地将水酒洒撒向火堆,火堆星火窜起,星光四射,引起孩子们的欢呼,过大年的欢乐就在这种欢叫声中,快乐的氛围里走向凌晨,走向农历新年。

时光荏苒,几十年过去了,改革开放后,农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敞开式的干打垒瓦房,已经被一栋栋小洋房代替。生活条件好了,村民们爱房子胜过遵从年俗,“烧大柴”的年俗已经在乡下销声匿迹了。

沧海桑田,年俗总是世事演变中,旧的年俗被新的年俗代替,年俗如此,世事也莫过如此。传统文化,传统习俗总是随着时空的变换与时俱进,推陈出新。正如从前过年家人守岁一定是围炉夜谈,多年前都在埋头发手机短信,现如今应该是不停地涮屏了。

篇9:忆母背柴散文随笔

忆母背柴散文随笔

天边,飘几片云,像远地的羊群,撒开吃草。有一朵云,曲身在动,越动越像山上拾柴的人。

谁放一股凉风,忙跑过岔口,赶着牛羊,下山,把一个人撞到,这人刚从路上爬起来,用粗糙的手,擦擦粘在脸上的泥土……谁知,雨,早已躲在老门背后,再也不出来了,村庄袭来一场天旱!麦子干了,豆子枯了,洋芋瘦了!满树的杏子,不知谁惹火天上的太阳,晒伤了脸。这会子,有一个人背着柴,站着一坨树荫下,疲得喘气,只能用汗水洗脸了,洗过满脸的皱纹,才能看出来,背柴的那个人,她是我母亲。

我犹豫了几年,不想把背柴的劳累说出来,说出来,这一个个“劳累”,无法扳着指头算出来,若是硬要计算,那些劳累,比母亲背柴堆起的一个个柴堆,还要重,还要高哩!说出这一个压在心底的“累”字,怕北风吹到妈的耳边,听到一定会哭起来,哭起来,就得用心揩一脸的泪花,恐怕连摞起的的干柴,也会潮湿,太阳晒破的木柴,就像母亲的手一样干裂,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铲过高山头的炎热,背着柴走过山路的苍凉。这样的苍凉,恐怕比深夜那条苦水河,流过岔口的日子,还要凄凉!

有一人,弯着腰,背一捆柴,下了坡路,上了沟,朝家门走着,行一步,喘口气,走一步,捏把汗。一捆柴,像山头一样,压在那个人的后背,挡住了人头,肩上勒一根绳子,只是往肉里面勒,拽也拽不住,往肩头骨里钻,咬着牙,往前走,手里捏一把铁铲儿,都被汗水滴打得刃子,闪闪发亮!我也跟在她后面,背着一捆小山头,不过再小,也冒过了我的个头,我们一前一后走着,我背住埂子歇了一会,眼看夕阳骑在山头上,送她回家,不瞒你,她就是我妈啊!

记得那时,她很年轻,连一根白发,都没的。不过要细看,当然有一头的白发,那是落在母亲头顶上的霜雪,不要说头发白了,日夜干农活,挣得两只眼睛,都拼命发白了,发白的眼下,大地也发白了,月光送她一程又一程,山上山下,被风吹雨打,霜折雪压,路上掉下的白头发,若把其一根一根拾束起来,似乎也成了一捆柴。还是记着点吧,千万不要把妈的头发,扔在炉火里烧,我想冒出的一定是红烟,绝不会冒出黑烟来,因为那捆柴,是从咱妈头上掉下的命根子。

记得有一年,夜已很深了,山坡上有一位母亲,还在拾柴,一把铲儿,不停地从坡上往下来铲,铲断长在坡上柴草,就像一把风刀,铲母亲的一样,从风里铲过,碰在山头上,满身的青春,一片一片掉在地上,一根根干柴,都绿了起来。北风沿着山梁,刮过母亲的脊梁,一根根头发,飘起来,直立在头顶,从发根上慢慢变得灰白灰白;南风从山腰割过来,像刺刀一般,碰到母亲的腰里,母亲背过身,曲下胳膊,满头的黑发,就像风从头上剪了下来,落在母亲铲过的柴草上。母亲抓住一把风,紧攥起来,不敢放手,怕风像毒蜂一般,蜇在母亲的手心里,与磨破的血,一起流出来,染红脚下的柴草,满地开起大多小朵的红花来。

母亲跪在山坡上,铲有的柴时,动作真得很麻利,一刀两断,这些柴满身的荆棘,会一下扎在手心,或脚底,疼进心里。此时,母亲会突然放下铲儿,停下来,急用牙齿,用指甲掐着扎进指头的野刺,尖在肉里,母亲咬紧牙关,忍着肉中的刺,疼出一身的生汗,与手里的干柴攥在一起,抖了抖,沾在衣襟的尘土,满领的汗水,湿了一地的'草。

母亲当铲到冰草跟前时,脸色突然变了,有些不敢铲的样子。母亲对大地说:“这草就像我一样,把头割了,命根子还很牢……!”我在想,母亲已让生活这把刀子,横割竖削,从九死一生中,她爬起来,即使跌倒在刀锋上,也会忍着,疼死也不会出声,生怕惊动山里的草木,还有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儿。

如今,母亲上山砍柴的后影,在我记忆力,越来越清晰,清晰地我用笔无法描述。

记得有一次,母亲放羊回来,喝了一气装在瓦盆里的凉开水,案板上有点甘馍馍,她都舍不得吃一口,都要给孩子留着。她脚穿着两样子的鞋,趾头钻出鞋尖,不知在哪里?她的一个趾甲盖,碰掉了,趾头都发青了……。

母亲背篓里背着女儿,身怀我弟弟,抱着一把圆头铁锨,拿着?头,上山挖树根。有一棵杏树,树身长得像大人腿子,那么粗,不知被谁锯断了树身,只剩半截子树根,深埋在黄土里。母亲走到树根前,放下了背篓,掏出兜里的土豆,挺着大肚子,揩着脖子上的汗水,母亲先是把树根周围的土,一铁锹,一铁锹……往下挖,挖一个像窖口那么大的坑,树根露出来,有的像母亲的大胳膊,有的像母亲的小腿,树根在连年的天旱中,就像挨饿的人,肌肉,虽然一天天地消瘦,但骨头还是极硬朗的,仍然连着筋,支撑着全身,还要结出满树的杏子,活像母亲一样,扎根在黄土地。母亲挖了一个深坑,然后抡起?头,老高老高往下掘,掘断了树根,这命也就不要了,因为杏树的身子,早都被人劈成柴,架在灶膛里,点燃火,煮上土豆了,一缕青烟,冒过头,白烟落下屋檐,不知救活了多少人。谁知母亲抡圆了?头,从高处劈下,而母亲的这一挖,说白了,就和苦日子,挖母亲的命根子一样,从头顶挖到脚底,从贫困中,挖出一个我“妈”来。

有一年的冬日,地面冻硬,如铁。一阵又一阵的寒风,从上湾呼啸到下湾里,像雷雨后的洪水,奔流狂吼,吼过这个村庄,像山里突来一群猛虎,追着饿疯了的毛驴,终于吼来了一场雪。谁知我的母亲,这一天正好出门,在背洼沟背柴,此时的雪花,纷纷扬扬,汗水,滴滴答答。

母亲站在沟里,不知谁在摇落千树万树的梨花,破天荒地纷至沓来,飘在她身上。她亲在坡上找一坨地方,铺展一根父亲搓好的老棕绳,把压在雪里的干柴,从雪眼里抱了出来,摞在绳子上,堆到半人高,她牵着绳子,穿过绳圈,使劲捆起一捆柴。母亲坐到捆紧的柴跟前,胸前拦上拦绳,翻了一翻,没有起来,又背腰靠紧柴,翻了一滚,终于背起了!

诚然,母亲穿的鞋,滑得不能走,母亲一手拽着绳子,一手扶着地皮,用两只脚换着蹬掉鞋子,赤脚背着一捆柴,背着往山上爬,爬了半天,母亲背着如山头重的一捆柴,终于翻过了山头,终于看见家门的路,雪已封住了。不料,脚下一滑,母亲背着一捆柴,从山上往下滚,翻着跟斗,连人带柴滚着滚着,半山的一棵老杏树,挡住了,这时母亲昏头转向,一捆柴,压在母亲身上。一霎时,母亲感觉天塌了下来,母亲连忙叫道:“我的妈呀!我的老天爷啦……收住天上乱飞……雪……,再别下雪了,不然,家……家,家里的老人和娃娃,等我回去,家里一把干柴都没有了,用啥给孩子煮饭来,这样的大雪盖住我,家里的六个娃娃,会饿死的……!”

母亲扶着这个老杏树,终于从雪里,挣扎地站了起来。此刻,母亲又栽倒在树下,母亲看着一地的雪,在晃晃悠悠地转动着,仿佛整个杏儿岔都转动起来,就像人推磨的感觉。母亲解开绳子,对着这捆柴,母亲这一次真正的哭了,越哭,雪下得越大。母亲虽把藏在黑云里的太阳,没有哭出来,却哭出了一夜的月亮,还惊动了满天的星星。这会子,母亲无奈地抱着一根根柴,下山回家,光着脚丫子,走到家门口时,有一个八旬老人,拉着孙子的小手手,站在大门前,只是用手拭着泪水,弯下腰对孙子说:“这不是,你妈妈回来了吗?这不是,回来了吗?”孙子跑过去,扑在她跟前,抱紧腿,放声哭叫起来:“妈啊!……回来了!!!”

当母亲放下怀里的一抱柴时,看到娃的奶奶,还有娃和她,比她从山洼里,抱来的柴还要瘦,此刻,母亲抱着娃娃,眼缕流成山里摔断的绳子,长长的,两半截……。要说母亲从早到晚,背柴的日子,比走过的雪路,还要曲折。其实,母亲背了寒冬里一天的厚雪,雪里渗进母亲脚面上淌出的血!

我的母亲啊!背着一捆柴,翻过一座座高山头,终于立起了一个冬天!

篇10:乡情的散文

有关乡情的散文

还未过瘾,假期到,春节结束了。无奈,又要走了,回到自己那片小菜地继续打理日子,继续梦牵萦绕的思亲人想故乡。母亲在故乡,故乡就是母亲,怎能分的清放的下。

家乡位于准噶尔盆地的西北边陲,历史上是成吉思汗三儿子窝阔台的封地。一座东西走向的雪山连绵起伏巍峨高耸,雪山脚下向南延伸数十公里都是一望无际的草滩。成堆成片的沼泽地、马莲、荆棘和芨芨草分布在草滩上,充沛的地下水浅浅的浮在地表层湿透了这块地方,使这里的青草、灌木和各种野生植被长的又高又茂密。家乡是个一点都不大的小城,躺卧在一处背靠雪山、地势略高的草丛里。城北最高的地方是座小山丘,“文革”前这里依山就势矗立着一个风格大气的喇嘛庙,庙门朝向正南,左右两旁各有一座白塔相扶。门前四十多级台阶全都用青灰色的四方条石砌成,庙内枣红色的过梁和柱子,是由十米见长、又粗又方带有雕花的原木制成。所有供奉的大小佛身全是黄铜或红铜冶炼而铸就,各种器皿用具和饰品很考究,有金银真品,亦有镶金度银的木制、骨制或全铜器具。由此可以看出这块不起眼的地方在历史长河中的地位。

走出草地离开家乡已二十五年有余,每次回到这块丰润的土地就象孩子扑进母亲怀里一样,尽情的撒娇、亲吻,心情格外亢奋。痴情、迷恋故乡原于根在这里、喜于生态环境、向往童年时光和学生时代。其实,在我成长的那些年代,日子过的非常清贫甚至有些苦涩,想吃一口细粮穿一件没打补丁的衣裳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容易遇到的。住的是土坯房,里外用麦草泥巴抹墙,屋顶用檩条椽子搭建,上蓬树支干草后压土抹泥,黑糊糊的很简陋,但冬暖夏凉非常实用。住砖房的几乎没有,那东西太贵太奢侈,无论单位或个人都不敢有非分之想。

可能是大家小家一个样、没有多大差别的缘故,在我的世界里丝毫感觉不到日子的艰辛,阳光总是陪伴着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冬天,我们捆绑上用两道铁丝缠绕在木版上制成的冰刀,冒着严寒风雪、沿着冰冻三尺的河道向十里开外的白桦林奔驰,一路上打斗取闹欢歌笑语,心中没有半点寒意。春天,几个同伴在一起举着各自用废报纸粘贴的风筝,佝偻着又脏又皴的小手一遍又一遍的在那旷野上放飞,直到夜幕降临饥肠辘辘依然不想离去。夏日的梦越发叫人向往。蓝天下碧绿的草原一望无际,微风里飘散着植被青草和野花的气息,成群的牛羊悠闲自在的啃食着鲜嫩的青草。草地里我们时而围捕野兔时而捉鸟掏窝,还有时用马莲编织成草圈戴在头上,在齐腰深的草丛里一边捉迷藏一边玩打仗。最叫人高兴的莫过于替牧马人到泉边饮马,只要一跨上马背,那干渴思水的骏马不用扬鞭自奋蹄,头一低尾一翘象离玄的箭朝着远方的目标急驰。马群一溜烟似的'越跑越快,跑在前边的伙伴不停地回望招手非常得意,后边的弯腰弓身两腿不停地拍打着马肚子穷追不舍,饮马变成了赛马。

平时,为了得到点零花钱,我们经常拎着小布袋满世界寻找破铜烂铁和丢弃的臭骨头。谁要捡到个块头略大些的就会高兴的要跳起来,其他人羡慕的不得了,象英雄一样受到大家的赞许。跑上一天半载也就卖上个两叁毛钱,到小商铺买上十来粒水果糖心里美滋滋的,边吃边发出会心的笑意。碰到好友或同学,发现你在偷吃东西就会伸手问你要,如果不给,他们会一窝蜂似的扑上来把你按倒在地,一边拼命挠你一边抢东西。抢到手的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一个个迅速逃离,怕被追打追抢。等把东西吃到肚子里,大家会重新聚拢在一起,用斗趣的眼神相互打量着。正讥笑别人的鞋给跑丢一只时,却发现自己的鞋底张开了疯狂的大嘴。另几个的鞋,有的叫大拇指顶了一个洞,有的两个洞,被戏弄称“麻雀崽子快出窝了”,一阵哈哈大笑后,又一阵扭打,然后,有的相拥着还有的搂着脖子搭着肩各自离去。

那时的节日只有“春节”和“古尔邦节”放假三天。大家都把这两个节日称为“过年”。不管谁过年,这三天内全城所有的人都是一家人。不分男女老幼,不管生人熟人,大家三五成群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拜年。人们非常看重这个节日,家里条件再差也要把屋子打扫的干干静静,穿上过年的新衣裳,拿出仅有的最好食物摆放在桌子上。来者都是客,主人对每个客人同样热情,渴了给倒茶饿了给做饭。小孩子走时要塞一把瓜子或一两粒糖果,成年人须喝两杯过年酒尝尝做的菜,只要客人满足了主人就会很高兴,感觉自己很有面子。如果来到牧区,即使平时不管认识与否,牧民也非常欢迎进他的毡房做客。女主人会放下手里的活计马上升火烧奶茶,在地上铺一块餐布摆上酥油、奶疙瘩、炒面和方块糖供客人品尝饮用。若是熟人朋友,男主人会情不自禁地端出自酿的奶酒与客同饮,直到酒足饭饱客人走了才去忙自己的事。

在我成长的年代,故乡的社会风气很正很朴实,人们思想单纯心胸开阔,清贫苦涩的日子没有撼动心地善良的灵魂。左邻右舍相处和睦,我向你“借点”油盐酱醋,你给我送些刚出锅、不轻易能吃到的饭尝尝。家里有重一些的活准会有人来帮助干,别人家有事相求,自己肯定前去帮忙。见面要打招呼互相问好。少先队员个个都有礼貌,见了老师要行礼致敬,同学要互礼。事事处处都能见到他(她)们学雷峰做好事的身影。做好事不留名蔚然成风。有一年冬天,我和几个同学相约带上工具,在郎郎月色下,一晚上把学校旱厕里大约六、七吨重的大粪掏的干干静静。粪渣四溅弄的满身都是,走到哪儿臭到哪。学校对这件好人好事大会讲小会赞,要求做好事的同学站出来全校通报表扬,结果到现在也没人知道是谁干的。当时,一种光荣感激励着自己的心灵,仿佛在美好的生活中我是最幸福的人。

故乡这点不起眼的事在心里留下很深的烙印。自然的草原风光,快乐的童年往事,还有母亲慈祥的音容身影。故土用丰沛的生态和淳朴的民风滋润了我的身心,让我编织出无数的梦撒下太多的情。光阴荏苒,岁月残酷,无论身在何处都无法阻断对故乡的眷恋。征途上,感觉故乡时时在召唤。

篇11:炊烟袅袅系乡情散文

炊烟袅袅系乡情散文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每当听到邓丽君这首优美的《又见炊烟》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家乡,想起家乡的炊烟。

在农村,清晨的炊烟风轻云淡,清灵疏朗,伴随着鸡鸣犬吠,送走黑夜,迎来黎明,揉开人们惺忪的睡眼,唤醒整个宁静的村庄。中午的炊烟,急速升起,瞬息消逝,那是乡亲们匆忙的步履,也是孩子们放学归来时饥肠辘辘的期盼。晚上的炊烟,持续时间较长,就像一幅水墨画,涂抹着安宁与闲适。

我是在炊烟里长大的孩子。

炊烟是我童年时最美丽的风景。那炒菜声,那风箱声,那灶膛里的火苗,那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的饭菜,还有母亲灶上灶下忙碌的身影和父亲被火苗映红的'脸庞,无一不构成淳朴而和谐的画面。

在儿时的记忆中,大雪纷飞的冬天,我穿着单薄的棉衣、踩着厚厚的积雪放学回家,手和脸被冻得通红通红的。走进村子,看到炊烟袅袅,心就一下子暖和起来了。

在假日里,我和小伙伴在外面疯玩儿。每当看见炊烟从烟囱里升起来,婀娜着飘向高高的天空,渐渐地弥漫成一片氤氲的雾色时,我就闻到一股股喷香的味道,紧接着,便听到母亲那亲切的呼唤声。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跑回家,端起碗,大快朵颐。

记得当年我考上大学,父亲送我去车站。那是个初秋的清晨,当走出村庄时,我突然有一种想回头望望村庄、看看炊烟的冲动。站在那高高的山坡上回眸整个村庄,看着那一缕缕飘向天际的乳白色的炊烟,我想起了勤劳而慈祥的母亲,想起了炊烟里的欢声笑语。那一刻,我潸然泪下。

参加工作后,我离开了家乡,也离开了炊烟。但是,每当出差或者乘车远行,经过一个个村庄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趴在车窗上,睁大眼睛,无限神往地寻找着村庄上空飘起的炊烟。这时,我的脑海里也会随之浮现出篱笆墙、鸡棚、猪舍、羊圈,还有那可亲可敬的父老乡亲。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倍感温暖和美好。

我喜欢乡村的炊烟,喜欢炊烟弥漫的纯朴,喜欢炊烟升起的宁静,喜欢炊烟飘荡的空灵。乡村的炊烟是一道风景,它从大山深处升起,飘逸、缭绕;乡村的炊烟是临摹的画笔,在天地间挥毫泼墨,挥洒自如。乡村的炊烟更是一缕缕乡情,让漂泊异乡的游子魂牵梦绕。

多少年来,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看到升起的炊烟,闻到柴草燃烧产生的烟味,心中就会生出一种别样的激动,工作中的烦躁和无奈、生活中的不易和煎熬,统统烟消云散,心情也会变得越来越好,因为炊烟的味道是我童年的味道,是家的味道,是亲人的味道,是故乡的味道;守着一缕炊烟,就是守着家,守着一份朴实,守着一份感动,守着一份幸福。

篇12:烈火乡情散文

烈火乡情散文

8月末,天气是热而微凉,并不是城市中该有的夏季模样。傍晚下起了小雨,想来夏季的雨像是始乱终弃的男子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偶回一趟深泽老家,冥冥之中竟赶上了家乡难得一见的炼火表演。地点在我的母校深泽小学,学校的建筑虽不宏丽,但与周边的民居相比,确也鹤立鸡群。虽未开始炼火,围着帆布等待着的人业也不少。虽仍有零星细雨,却丝毫没有影响乡亲们的观火热情。无需撑伞便只身在细雨之下,更多的脚步声正低声吟唱着漫过各条通往操场的街道,像一群群洄游的鲑鱼。

八点十分,雨似纤细的发丝,薪火开始点燃,火焰腾空而起,撕裂夜空,像一只涅槃而飞的凤凰,我站在火堆附近,仿佛被火焰亲吻了双眉,心中翻涌,莫名有种想要呐喊的冲动。这大火竟如此壮观华美,一次次腾空向上,又一次次消弥在虚空,它似乎有无穷的力量,变幻着不同的`姿态,也许火星终将归于虚无,但只求歌尽生命的悲欢。雨时大时小,我在雨水与火焰的冰火两重天里默默体悟着生命在不同阶段的不同存在。

九点多,雨似有若无,烈火合上了它吞噬的大嘴,剩下火堆中的焦炭还在闪烁着红星,而炼火才刚刚开始激动人心的时刻。号声响彻云霄,锣鼓唢呐惊天动地,神秘氛围扑面而来。一群彪悍大汉下身系一条草裙,上身只一巾豹纹斜跨,手执钢叉使劲抖动,一个个远古时代的先民形象呼之欲出。首先进行的是祭祀仪式,颇为隆重繁琐。几跪几拜,敬天敬地敬火神。那阵式,那呼喊,那手执旌旗一身黑衣的神秘妇女装束,让我疑似走入了天山童姥的地盘。

终于,这群大汉高歌狂舞,大声呐喊,无所畏惧地冲进了那焦红的炭火!我想这炭火温度至少有五百度吧,而他们俱光着脚丫子在上面奔跑!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泰然自若、处变不惊。然而更让我惊异的是踩火的人中竟有几个七八岁的男孩,他们也轻快地一次次从炭火上飞跃而过,如有神助!

有人疑问为何要让这么小的孩子参与这样带有危险性的活动。炼火这项活动看似危险,让多少人因此望而却步。其实不然,只要速度够快,方法正确,脚下的炭火不会对人体造成多大的伤害。我觉得让这些孩子从小就明白面对困难时应具有豪气,临危不惧,赴汤蹈火,要勇往直前,百折不挠,自强不息。这也许就是炼火精神最好的传承和延续。

十点,炼火结束,雨,终至于无。然而我内心的情绪依旧翻涌,一时无法平静,这雨,这火,想必是植入生命的记忆不易忘却了。

古人说落叶归根,狐死首丘,人之于一切生物也许独一无二,但生命终归属于故土。故乡的文化熏陶了我,滋养了我,使我对这故乡的烈火有一种与生俱来且挥之不去的亲切眷恋。

故乡的泥土上,留下的是深泽炼火后明亮的火堆,而我的内心里,铭刻的是乡土文化下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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