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诗坛好友元稹和白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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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唐朝诗坛好友元稹和白居易
唐朝诗坛好友元稹和白居易
唐代诗坛中最好的一对朋友,应该是白居易和元稹,今天的文学史上,白居易的地位比元稹高得多,可在当时,两人合称“元白”,元在白前。而他们两人的友情之深,远不止场面上的唱和,而是一种梦相交、情相融的状态。下面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网上有人总结唐诗的特点:“田园有宅男,边塞多愤青。咏古伤不起,送别满基情。”虽是戏谑之言,倒也精确地说出了唐诗常见的题材:田园、边塞、怀古和友情。
中国人情感流露含蓄应该是元以后的事,唐宋时期的中国人特别是诗人,情感的表露之炽烈一点不亚于西方诗人。譬如李白说:“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如果搁在今天,那还不会让人怀疑他们之间“基情”满满呀?
唐代诗坛中最好的一对朋友,应该是白居易和元稹,今天的文学史上,白居易的地位比元稹高得多,可在当时,两人合称“元白”,元在白前。而他们两人的友情之深,远不止场面上的唱和,而是一种梦相交、情相融的状态。
白居易生于唐代宗大历七年(772),元稹生于大历十四年(779),两人同年登科,在长安同朝为官,一有闲暇就在一起诗酒征逐,互相唱和的诗歌实在太多太平常了,那频次堪比今天的好友在微信和微博上相互点赞。
最离奇一次是两人的心有灵犀,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更没有微信朋友圈里晒风光照,他们同一天作诗思念对方。
唐元和四年(809),元稹时任监察御史,奉旨前往东川,走到古梁州时,写了一首《梁州梦》:
梦君同绕曲江头,
也向慈恩院院游。
亭吏呼人排去马,
忽惊身在古梁州。
诗中说我正梦见和白居易等朋友在京城曲江旁游玩,一起走进慈恩院。突然屋外驿卒大声叫人去安排马匹等候老爷启程,梦醒了,才知道身在梁州。
而在长安的白居易同一天也写了一首《同李十一醉忆元九》:
花时同醉破春愁,
醉折花枝作酒筹。
忽忆故人天际去,
计程今日到梁州。
那一天,白居易和弟弟白行简、好友李杓直喝酒,喝着喝着觉得少了元稹,有些遗憾,回忆起往日同醉的好时光,然后计算好友的行程,嗯,元九(即元稹)今天该到梁州了。
这是有如神启般的巧合。我们想象一下如果在有微信的今天,如白居易、元稹这样的好朋友,他们会如何呢?
元稹开车自驾游,前往重庆,翻过了秦岭,在汉中南郑的南湖风景区,拍一张照片传到朋友圈,并附有文字曰:“到了古梁州的南郑,此地也有南湖,风景不殊。还在西安的`乐天哥,不知是否在曲江头Happy呀?”
正在长安城某酒楼上喝得醉醺醺的白居易,刷朋友圈,看到这条微信立刻回了一条:“你丫走得真快呀,路上有艳遇么?刚和李十一喝酒,还说起你呢,说你大概在梁州一带游玩。”然后附上醉趴在桌上的李十一照片。
可是,他们在长安城快乐的日子很快就到头了,第二年,元稹因为在回京途中的驿站里和大太监仇士良、刘士元相遇,为争上厅打了起来。宾馆里就一个豪华套间,元稹觉得身为监察官,怎么能屈居阉宦之下呢?这套间该我住。
两大太监向皇帝一告状,于是元稹被贬为江陵士曹参军——主管政法的官员。
元和十年(815)他一度被召回京城,回长安时经过蓝桥驿,便在墙壁上又刷了一次朋友圈——即在墙壁上题了一首诗《留呈梦得、子厚、致用》。
同为元和年间的大诗人刘禹锡(梦得)、柳宗元(子厚)因参加王叔文的“永贞革新”,被贬为朗州司马和永州司马。也在这一年得到诏书准许回京,元稹住在蓝桥驿时,想起几位已经贬官外地的朋友,有感而发,心想他们就要从贬谪地西归长安时,一定会看到这首诗。
可是元稹的几位朋友运气不好,刘禹锡回京后,由于写诗讽刺那些把他排挤去京城的权贵,不无“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自得,再次触怒当道,很快被贬到广东连州。
也在一年秋天,元稹的“好基友”白居易也被贬了。原因是宰相武元衡被被平卢节度使李师道遣刺客刺死。皇帝竟然不敢得罪李师道,白居易上表主张严缉凶手,被皇帝斥之为越职言事。不久又被贬为江州司马。
白居易离京赴任时已是秋天,往东走又必定在蓝桥驿过夜歇息。他在此写了首《蓝桥驿见元九诗》:“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秋风我去时。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每到一个驿亭都要四处寻找元稹是否在上面题诗。
唐代诗人之间这种“微博互动”,产生了许多脍炙人口、流传后世的诗篇。今天好友之间的“微博互动”,留下的恐怕只有段子和各种晒美食、玩自拍的图片吧。
篇2:唐朝元稹
元稹(七七九-八三一),字微之,河内(今河南洛阳附近)人。幼年丧父,家境贫寒。十五岁明经及第,授校书郎,后又官监察御史,因得罪宦官遭到贬谪。穆宗登基,官职不断升迁。长怯邺年(八二二),和裴度一同拜相,不久出为同州刺史,最后任武昌军节度使,卒于任所。
元稹和白居易关系最深,两人终身为莫逆之交,当时和后世都并称为「元白」。他大力提倡「新乐府」,文学见解和白居易几乎一样。元稹的《乐府古题序》和白居易的《与元九书》可以看作是九世纪初诗歌写实主义运动的宣言。
他的诗歌创作在描绘现实的深度和广度上都不及白居易。语意有时晦涩,不像白居易的舒徐畅达,曲尽情事。但他同样在沿用旧体诗时,有自创新题的优秀之作,特别是叙事诗,有所创新,大多布局完整,描写细致。有些抒情诗也写得精警动人。所以白居易戏称,元稹是他的「文友诗敌」。有《元氏长庆集》六十卷,补遗六卷。
篇3:唐朝元稹
元稹为人刚直不阿,情感真挚,和白居易是一对好友。白居易这样评价元稹“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难”,并说他们之间的友谊是“一为同心友,三及芳岁阑。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衡门相逢迎,不具带与冠。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不为同登科,不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无异端。”而元稹对白居易关心,更凝结成了千古名篇《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除了流芳千年的“元白之谊”,元稹和妻子韦丛的半缘情深也为人津津乐道。
唐德宗贞元十八年(8),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小女儿年芳20的韦丛下嫁给24岁的'诗人元稹。此时的元稹仅仅是秘书省校书郎。韦夏卿出于什么原因同意这门亲事,已然无从考证了,但出身高门的韦丛并不势利贪婪,没有嫌弃元稹。相反,她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和元稹的生活虽不宽裕,却也温馨甜蜜。可是造化弄人,唐宪宗元和四年(8),韦丛因病去世,年仅27岁。此时的31岁的元稹已升任监察御史,幸福的生活就要开始,爱妻却驾鹤西去,诗人无比悲痛,写下了一系列的悼亡诗。
篇4:唐朝元稹
行宫
遣悲怀 其一
离思
元稹《离思(其一)》
自爱残妆晓镜中, 环钗漫篸绿丝丛,
须臾日射胭脂颊, 一朵红苏旋欲融。
元稹《离思(其二)》
山泉散漫绕阶流, 万树桃花映小楼,
闲读道书慵未起, 水晶帘下看梳头。
元稹《离思(其三)》
红罗箸压逐时新, 吉了花纱嫩麴尘,
第一莫嫌材地弱, 些些纰缦最宜人。
元稹《离思(其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元稹《离思(其五)》
寻常百种花齐发, 偏摘梨花与白人,
今日江头两三树, 可怜和叶度残春。
篇5:唐朝元稹作品
唐朝元稹作品
元稹,字微之,河南人。擢明经判入等,补校书郎。元和元年举制科,对策第一,拜左拾遗。穆宗朝擢祠部郎中知制诰,入翰林为承旨学士。长庆二年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贬同州刺史,改浙东观察使。太和四年拜武昌节度使。卒年五十三,赠右仆射。
◇ 奉制试乐为御赋(以「和乐行道之本」为韵,依次用)
臣伏奉庚寅之诏曰:「天子以乐为御,其义则那。」臣以为引重任者无御不可,播盛德者非乐而何。蟠乎地而际乎天,周流既超於马力;发乎迩而应乎远,驰声亦倍於銮和。喻之为至,此实居多。大道既移,则舞行象成於覆载;小戎或驾,则琴音决胜於驺歌。故圣王取彼热唬喻诸沃若。制其节奏,戒乎行作。听《祈招》之什,冀绝迹於奔车;赋《盘游》之词,俾虑危於朽索。是以南薰驰而虞德盛,北里骋而殷道恶。控海内,当并骛於勋华;执人柄,岂争功於良乐。斯御也,动无险阻,发自和平。周旋罔害,欢爱则行。止之而优游灵府,推之而浃洽寰瀛。非劳辕轭,但布茎英。陋乎足迹,运以精诚。尔或驰驱,难期於无灾无害;我之步骤,乃在於大鸣小鸣。故曰:得禽而诡遇,不如率兽以仁声。且跋涉者疲於山川,条畅者格乎穹昊。慕入律而百蛮麇至,锡有功而诸侯轨道。岂出户庭,非专击考。乘六气之辨,哂六辔之徒施;鼓八风而行,知八骏之非宝。於是屏造父,命後夔。或无声而至矣,或先进以道之。岂独周域中而利其衔策,亦将肥天下而沦乎肤肌。若此,则宇宙盖由乎一马,牵制尽在於四维。虽质文更变,而公共操持。莫不得之者昌,失之者损。俗化清而鞭扑废,和顺积而车书混。故臣稹前跪而言曰:「引重任者御为之先,播盛德者乐为之本。伏惟皇帝陛下推是心而居其奥,臣徒欲贡所闻而安敢窥其阃。」
◇ 善歌如贯珠赋(以「声气圆直,有如贯珠」为韵,依次用)
珠以编次,歌有继声。美绵绵而不绝,状累累以相成。偏佳朗畅,屡比圆明。度雕梁而暗绕,误缀网之频惊。响象而然,非谓结之以绳约;气至则尔,故可贯之以精诚。原夫以节为珠,以声为纬。渐杳杳而无极,以多多而益贵。悠扬绿水,讶合浦之同归;缭绕青霄,环五星之一气。望明月而宛转,感潜鲛之垤H舴窍笳粘酥珍,安能忘在齐之味。其始也,长言逦迤,度曲缠绵。吟断章而离离若间,引妙啭而一一皆圆。小大虽伦,离朱视之而不见;唱和相续,师乙美之而谓连。当其拂树弥长,凌风乍直,意出弹者与高音而臻极;及夫属思渐繁,因声屡有,想无胫者随促节而奔走。以洞彻为精英,比瑕疵於能否。次第其韵,且殷勤於士衡之文;上下其音,谓低昂於游女之手。窈窕远矣,徘徊绎如。仿佛成象,玲珑构虚。频寄词於章句之末,愿连光於咳唾之馀。清而且圆,直而不散。方同累丸之重叠,岂比沉泉之撩乱。惧无知者,初悯默於暗投;善则返之,乃因循於旧贯。美清泠而发越,忆辉光之璀璨。始终虽异,细大靡殊。中规矩於圆折,成条贯以萦纡。似是而非,赋《湛露》则方惊缀冕;有声无实,歌《芳树》而空想垂珠。美恶难掩,前後不逾。亦比抡材而至者,岂独善歌之谓乎。
◇ 镇圭赋(以「王者端拱,四维镇宁」为韵,依次用)
天子之镇圭,十有二寸其长。义在抚十有二州之域,而为亿兆之王。圭比德焉,所以表特达之美;镇大名也,有以示弹压之强。以之徵守,则有土之臣至;以之恤患,则受灾之地康。当宁无为於南面,朝日有事於东方。会百辟而执之,班五瑞於来者。作山龙之端表,我则清光皎然;杂蒲谷以成行,尔则鞠躬如也。想夫彤闱乍晓,碧砌生寒。当玉座而高居,状中峰之冠瑶岫;透炉烟而迥出,意秋月之压端。是以圣後矜持,庶寮瞻重。安八荒於度内,故捧必当心;握万务於掌中,故大不盈拱。映冕旒则邮嘈亲海间黼黻而琼枝花拥。岂独使威仪可观,亦以明社稷有奉。美哉圣人之制器也,靡不有类。锐上以象天,方下而法地。备采章以尽饰,彖崇高而定位。夫众色不可以杂施,依方面之正者惟五;群山不可以咸写,选域中之大者有四。尽举凡而得一,故相传而莫二。义存敬慎,道在底绥。详观组约,足辨操持。俾经制之不乱,若缲藉之相维。况国家备物继周,垂衣体舜。自天有命,非因桐叶而封唐;提象握机,故配土行而执镇。岂惟传历代之瑞宝,抑亦彰受命之符信者也。重曰:圭,锐也,睿作思而百志灵;镇,安也,安於道而万物宁。亦尝三复斯名矣,所以表道德之惟馨。若此则君为道之本,器乃道之形。苟能据於道而依於德,亦可以执无名之璞,而逍遥乎大庭。
◇ 观兵部马射赋(以「艺成而动,举必有功」为韵)
大司马以驰射而选才,众君子皆注目而观艺。至张侯之所,乃执弓而誓。誓曰:「今皇帝制羽舞以敷文德,择材官而奋武卫。兼以超乘者为雄,不惟中鹄者得祭。用先才捷,志亦和平。以多马为能,故以马为试;以得鹿为美,故以鹿为正。岂独武人之利,实惟君子之争。」射得皆曰:「诺,虽五善之未习,庶一举而有成。」於是马逸癸癸,士勇亻丕亻丕。蓄锐气,候歌诗。初听《采尽分章,共调白羽;次逞穿杨之妙,忽纵青丝。旁瞻突过,咸惧发迟。冀骥足之展矣,翻猿臂而射之。挥弓电掣,激矢风追。方当耦象,决裂丽龟。砉尔摧班,示偏工於小者;安然飞瘢故无忧於殆而。信候蹄之不爽,则舍拔之无遗。故司射举旌以效胜,曰:「尔能克备,我爵可期。贾馀勇者,宜乘破竹之势;善量力者,当引负薪之辞。」由是靡不争先,莫肯为後。皆曰:「措丕於肘,十得其九,忝明试者,亦何尝而不有;破的之术,万不失一,凡献艺者,岂自疑於无必?」冲冠发怒,扬鞭气逸。引满雷砰,腾凌飙疾。皆穷百中之妙,尽由一札而出。乃知来者之艺,盖亦前人之匹。若此则蹲甲壮基,扬觯观孔。信一场之独擅,终六辔之未总。岂比乎浮迥度,开月影而弯环;骤雨横飞,挟星精而摇动。虽当至理,不忘庸功。天子垂衣,俨鸩行於北阙;夏官司马,阅骑从於南宫。贡士之程,职思其举。会款塞五方之俗,观校埒百夫之御。得隽为雄,唯能是与。星郎草奏,上献拱辰之防;天骄解颜,喜见射雕之侣。客独顾之而笑曰:「此盖有司之拔萃,固非吾君之右汝。我有笔阵与词锋,可以偃干戈而息戎旅。」司文者闻之而惊曰:「尔其自砺於尔躬,吾将献尔於王所。」
◇ 郊天日五色祥云赋(以题为韵)
臣奉某日诏书曰:「惟元祀月正之三日,将有事於南郊。」直端门而未出,天锡予以灵瑞。是何祥而何吉?臣拜稽首,敢言其实。陛下乘五位而出震,迎五帝而郊天。五方腾其粹气,故云五色以相宣。控坛乍直,捧日初圆。兽蹲而龙鳞熠熠,鸟矶凤翼翩翩。羽盖凝而轩皇暂驻,风马驾而王母欲前。影带宄#疑错绣之遥动;昭章文物,比ゼ锦之相连。观之者无小无大,谓之曰若烟非烟。昔者《卿云》作歌於虞舜,《白云》著词於汉武。皆硗而为言,非仰观而遂睹。今陛下德至天地,恩覃草莽,当翠辇黄屋之方行,见金枝玉叶之可数。陋泰山之触石方出,鄙高唐之举袂如舞。昭布於公侯卿士,莫不称万岁者三;并美於麟凤龟龙,可以与四灵而五。於是载笔氏书百辟之词曰:「郁郁纷纷,庆霄之云。古有尧舜,幸得以为君。」象胥氏译四夷之歌曰:「炜炜煌煌,天子之祥。唐有神圣,莫敢不来王。」帝用愀然曰:「予何力?泽未周於四海,云胡为而五色。来尔群後,举尔众职。因五行以修五事,由五常以厚五德,正五刑以去五虐,繁五稼以除五贼。苟顺夫人理之父子君臣,安知夫云物之赤黄苍黑。进我辇路,就我陶匏。虽有光华之万状,不若丰穰於四郊。」凡百庶寮,相趋而顾。稍疑江上之绮,果异封中之素。补天者虽欲抑之而不出,吞笔者安可寝之而无赋?越明日,臣稹咏霈泽於鸡竿之前,睹斯云散之为五采之湛露。
篇6:元稹白居易
元稹白居易
一、云情雨意:
白居易和元稹自贞元中(公元8左右)结识,因为这一年他们同登科第,一起被分配到秘书省当校书郎(“同年同拜校书郎,触处潜行烂漫狂”),成了同事。然后他们两人就“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由此开始了至死不渝的“恋情”。
他们当校书郎时,好的简直像是“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流连于花前月下,有诗为证:“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月夜与花时,少逢杯酒乐”,而且竟然是“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这个,这个,读出“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味道了没?而一旦白居易被调到长安城郊当县尉时,元稹就痛苦地写诗道:“昔作芸香侣,三载不暂离。逮兹忽相失,旦夕梦魂思。崔嵬骊山顶,宫树遥参差。只得两相望,不得长相随……官家事拘束,安得携手期。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
别的还算罢了,这句“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其中的云雨缠绵之意,几乎能坐实两人的“奸情”了。要是就这一首诗,还算是孤证,但在《和乐天秋题曲江》中,元稹又风情万种地说:“今来云雨旷,旧赏魂梦知。”看到句中的“云雨久旷”之类的字样,你能想到什么?
类似的亲密之句不胜枚举,如元稹诗《三月二十四日宿曾峰馆,夜对桐花,寄乐天》中有:“夜久春恨多,风清暗香薄。是夕远思君,思君瘦如削”等句,白居易见到这诗后,也情意绵绵地回道:“昨夜云四散,千里同月色。晓来梦见君,应是君相忆。梦中握君手,问君意何如……”还有这首,《待漏入阁书事,奉赠元九学士阁老》中,竟然写道:“诗仙归洞里,酒病滞人间。好去鸳鸾侣,冲天便不还”。
我擦了擦眼,竟然真是写的“鸳鸾侣”三字,竟然真是白居易写给元稹的诗,这白纸黑字的,岂容诋赖?
二、魂牵梦萦:
元和四年(公元8),白居易回京升为左拾遗,但元稹当年却任职为监察御史,经常要四处办案。这一年,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三月,在长安的白居易与弟弟白行简及好友李杓直等人,游玩了大雁塔下的慈恩寺后,就一起饮酒叙谈。
席间,白居易忽然一阵惆怅,他停杯叹道:“可惜微之(元稹字)不在,想必现在已经到了梁州了。”随即题诗一首于壁上:“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这事倒也平常,但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一天元稹恰好是到了梁州(今陕西褒城),他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的恰恰是和李杓直、白居易等人在游曲江、慈恩寺这些地方。正欢洽时,突然邮吏传呼报晓,于是怅然而醒。写诗道:“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亭吏呼人排去马,所惊身在古梁州。”这可真叫奇了,这两首诗一写于长安,一写于梁州,一写居者之忆,一写行人之思,一写真事,一写梦境,但却不约而同地写在同一天,还如同当面唱和的一样,用的`是一个韵!这实在不能不说是灵犀相通,心心相印了。
所以到了后来,这段两人遥隔千里,但神交若合符契的佳话,经常是引用来形容夫妻间的牵念了。晚唐郑谷诗中就这样说:“酴醿香梦怯春寒,翠掩重门燕子闲。敲断玉钗红烛冷,计程应说到常山。”这就是妻子挂念丈夫的事情了,《红楼梦》第十三回中写“话说凤姐儿自贾琏送黛玉往扬州去后,心中实在无趣…… 这日夜间,正和平儿灯下拥炉倦绣,早命浓薰绣被,二人睡下,屈指算行程该到何处”,此处甲戌本脂批就道:“所谓‘计程今日到梁州’是也。”
由此可见,既然后人都把这种事,当作夫妻间的情感,那勘察元白的“奸情”时,恐怕也算是一个“铁证”吧。
三、相濡以沫:
虽然很多的朋友,口上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实际中却往往是“有酒有肉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而元稹和白居易却不然,他们真正是一对患难见真情的“伴侣”。
当元稹母亲去世,归乡守丧“丁忧”时,过得十分艰苦,《遣悲怀》中说爱妻韦丛跟了他后,是“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这情景也不完全是艺术夸张。这时,是白居易大力资助他,帮他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之后,当白居易也因为母亲去世,在乡村守丧时,元稹慷慨送他二十万钱,让丧母后又失去幼女的白居易得到不少安慰:“三寄衣食资,数盈二十万。岂是贪衣食,感君心缱绻”。
元稹的爱妻韦丛去世后,曾写下三首著名的《遣悲怀》,此事尽人皆知,就不多提了,而令人奇怪的是,白居易竟然以韦丛的口吻写了首《答谢家最小偏怜女》,其中写:
嫁得梁鸿六七年,耽书爱酒日高眠。雨荒春圃唯生草,雪压朝厨未有烟。
身病忧来缘女少,家贫忘却为夫贤。谁知厚俸今无分,枉向秋风吹纸钱。
唉,元白这俩人卿卿我我的这种亲密劲啊,真是让我们看不过去。
倒霉的事还在后面,先是元稹因冲撞了宦官,被贬出京城,后来又贬到通州(四川达县),他愁病缠身,常常忧心自己会病死在异乡。元稹曾写信给白居易诉苦道:“通之地……大有虎、豹、蛇、虺之患,小有蟆蚋、浮尘、蜘蛛、蛒蜂之类,皆能钻啮肌肤,使人疮痏。夏多阴霪,秋为痢疟,地无医巫,药石万里,病者有百死一生之虑。”
“黄泉便是通州郡,渐入深泥渐到州”,元稹自料必死,于是将自己的诗稿整理了一番,辑为二十卷,托附给白居易。元稹凄凄惨惨地踏上遥远的行程。他形容自己是:“饥摇困尾丧家狗,热暴枯鳞失水鱼”。
然而,没过多久,白居易也被贬去江州,元稹得到消息,惊得从久病床榻上坐起身来:“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白居易虽然被贬江州,但条件要好得多,得知元稹得病后,忙给他寄去适合夏热时穿的轻透衣服,其样式是“浅色彀衫轻似雾,纺花纱裤薄于云”,并且非常贴心地说:“莫嫌轻薄但知著,犹恐通州热杀君”,由于怕通州的天气热死元稹,白居易还寄去江州出产的凉席,所谓:“滑如铺薤叶,冷似卧龙鳞。清润宜乘露,鲜华不受尘。通州炎瘴地,此物最关身”,看这个细心劲儿,恐怕比元稹的老婆还体贴。
四、“夫”唱“妇”随:
白居易首先提倡《新乐府》诗体,而元稹就马上和了十九首。味道也极为相似,时称为“元和体”。我们知道白居易的诗风是通俗浅易,老妪能懂的那种。而元稹的风格也大体相似,当然反对他们的就讥为“元俗白轻”。他们之间的默契度,实在是太高了。
这些文学史上的事儿,咱就不详细说了,语文教材上都说烂了。还是说点八卦的事情,元白之间的默契度高,几乎是每诗必和,也不算多离奇,离奇的是他们之间的一唱一和,太像夫妻之间的调情了。
像元稹和的这首《酬乐天劝醉》中的句子,就看得让人“一口血喷在键盘上”,如“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美人灯下醉倒,眼波流眄,玉体横陈,王孙公子,醉倒床上,眠香宿玉,颠倒绮罗,说完了这些“滚床单”的事情,元稹“悄悄问圣僧”,不是,问白居易:“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你想劝我喝醉,喝醉了你想干什么啊?我的天啊,双手掩面!
还有这样一首应和之作,名为《酬乐天三月三日见寄》,你读一下,是什么味道:
当年此日花前醉,今日花前病里销。独倚破帘闲怅望,可怜虚度好春朝。
如果隐去名字,这怎么像是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感情呢!想象当年花前月下的欢醉之乐,如今却孤身一人带病观花,愁倚门帘,怅然远望,独自喟叹,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奈何天”,这也太像闺中少妇想念远行的丈夫了吧!同样是怀念朋友的诗,杜甫想念李白时,哪有这样的句子?
所以说,这么看,元、白之间的感情,还真不是那么正常。
五、至死不渝:
虽然元稹对待崔莺莺是始乱终弃,又害得一代名妓薛涛得了相思病,但他对白居易却是深情不渝。元白两人的感情,可谓是白头到老了。用现在网上小朋友们的话就是:“元稹可以渣了所有的妹纸,却对一个男人一往情深”。
后来,俩人的官位可谓是青云直上,都成为金章紫绶的三品大员(在唐代,成为三品大员,几乎就是人臣中的顶峰),但元稹不为当时的朝臣所容,后来外放到越州当刺史,白居易于是也跟着要求出京,到了相邻的杭州做官。
两人的治所相近,又都是当地一把手,可以“假公济私”,用传递公文的驿使来互通“情书”,但这两个头白如雪的老头还是很珍惜相聚的日子,有一次,元稹来杭州探访,聚了三日有余,临别时,元稹依依不舍地说:,
莫言邻境易经过,彼此分符欲奈何。垂老相逢渐难别,白头期限各无多。
“垂老相逢渐难别,白头期限各无多”,看来,尽管时光不断地飞逝,元白的感情却一直没有改变,甚至是岁久弥深,对彼此的依恋,越来越重了。元稹和白居易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洛阳,当时元稹从越州回京师时,特地去探访闲居东都的白居易,临别时,写下这样两首诗:
君应怪我留连久,我欲与君辞别难。白头徒侣渐稀少,明日恐君无此欢。
自识君来三度别,这回白尽老髭须。恋君不去君须会,知得后回相见无。
吟罢这两诗,二人执手良久,才怅然分别,然而,这却是元、白的最后一次相见。不久,白居易就得到了元稹在武昌任所突发急病而死的噩耗。他回味这两首诗,越读越觉得,这就是元稹提前写给他的临别赠言啊!这难道是冥冥中的天意,魂魄中的先知吗?
元稹死后,白居易痛不欲生,在给好友的祭文中写道:“呜呼微之!始以诗交,终以诗诀,弦笔两绝,其今日乎?呜呼微之!三界之间,谁不生死,四海之内,谁无交朋?然以我尔之身,为终天之别,既往者已矣,未死者如何?……与公缘会,岂是偶然?多生以来,几离几合,既有今别,宁无后期?公虽不归,我应继往,安有形去而影在,皮亡而毛存者乎?”
这其中“公虽不归,我应继往”之类的语句,简直就是一付“未亡人”的口吻――你死了,我很快就要跟你去了。实在不像普通朋友能说得出来的。之后很多年里,一直到死,白居易都挂念着阴阳相隔的元稹,并写悼亡诗说:“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草树八回秋。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晚年的白居易,奉佛行善,将很多钱财都捐给了佛寺,他的动机和祈愿是什么呢,他写的《修香山寺记》中说得很明白:“呜呼!乘此功德,安知他劫不与微之结后缘于兹土乎?因此行愿,安知他生不与微之复同游于兹寺乎?”看到了吗,求佛积善,无非是想和元稹(微之),再结后生之缘。
篇7:白居易 元稹
白居易 元稹
元稹由于出身于没落贵族,光宗耀祖成了他的人生目标,所以他结姻高门,结交权贵。白居易由于出身于小地主家庭,所以中庸之道影响着他的一生。他们的关系是如何的?
一、 生平与著述情况
白居易(772—846),字乐天,自号香山居士,又因曾担任太子少傅,后世又称白太傅,白居易少时聪慧,五六岁就开始学作诗,二十二岁父亲去世后,更加勤学苦练,于贞元十六年进士及第。三年后中书判拔萃科,授秘书省校书郎,开始步入仕途。元和元年为了应“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考试,闭户累月,写成《策林》七十五篇。应试后被补为县尉,任官期间写了《观刈麦》以及千古名作《长恨歌》。元和二年,白居易调回长安,次年拜左拾遗,为谏官之职。期间创作了《秦中吟》、《新乐府》等讽喻诗。元和十年,白居易因仗义执言被贬为江州司马,这是白居易人生道路和诗歌创作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居江州初期,他写了表达其诗歌创作理论的《与元九书》,后又写下了著名的《琵琶行》。元和十五年,白居易被召回朝,但他见到了是朝政腐败,朋党倾轧,只好自请外调。先后出任杭州刺史和苏州刺史。在苏杭任上,他写有许多咏景名作。大和元年,白居易回京,大和三年,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看从此闲居洛阳,过上了“官隐”的生活。会昌元年告病免官,会昌六年卒于洛阳,终年七十五岁。
元稹(779—831),字微之,别字威明,祖籍洛阳。贞元九年,元稹明经及第。贞元十八年,元稹再次参加吏部的拔萃科考试,次年成绩公布,和元稹同在榜上的就有白居易。元稹授秘书省校书郎。之后不久便娶高门之女韦氏。但他怀念初恋情人,遂写了《莺莺传》。元和元年,元稹以第一名的成绩登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被授左拾遗,频频上疏议论时政,终因获罪权贵而出为河南县尉,但还没上任就开始丁母忧。元和四年二月授监察御史,三月充剑南东川详覆使。元稹乘此机会,了解社会下情,访查官吏不法,弹劾东川节度使。因此调回长安后被派分务东台即洛阳,不久其妻韦丛去世。元稹为之写了《遣悲怀》三首,感情真挚,最有名的是“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元和五年被召回京,路上在驿站因为与宦官“争厅”,回京后遭报复,被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在江陵时,元稹并未气馁,在《酬别致用》中说“达则济亿兆,穷亦济毫厘”,与白居易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不同。元和九年元稹奉诏回京,次年又被诏命司马通州。通州自然条件恶劣,元稹到通州后即患病,所以《闻乐天授江州司马》云:“残灯无焰影憧憧,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元和十四年元稹因大赦回京,十五年因得穆宗宠信,迁祠部郎中、赐绯鱼袋。长庆二年,穆宗命元稹为相。不久因为嫉妒者的中伤而被罢相,出为同州刺史。长庆三年,除越州刺史、浙东观察使。大和三年,元稹除尚书左丞被诏入京,开始振举纪纲,开除了几个郎官,为当权者所恨,次年就被派为武昌军节度使。长庆五年,元稹“遇暴疾”而卒,据考证可能是服食丹药的原因。
二、 元稹与白居易的关系
在中国文学史上,有许多双峰并峙的作家。或是因文体相类而并举,如屈宋。或是因成就相当而连称,如李杜。或是因文风近似而同列,如韩孟。而元稹与白居易,不但交情深厚,而且在漫长的创作道路上互有启发,互相影响,在文学史上并称“元白”。
元稹与白居易初识于拔萃科考试之时,当时白居易三十一岁,元稹二十四岁。从此他们从同僚发展成了诗友。虽然他们和当时的一些文人都有密切的来往,如元稹与李绅,白居易与刘禹锡,但他们都是彼此最亲近的诗友。在他们交往的三十年间,彼此唱和诗作达千余首。而且白居易的很多作品,都是受了元稹的启发。比如元稹读了李绅的《新题乐府》二十首,立即和作其中十二题,并示与白居易。这对于创作了《秦中吟》的白居易来说,是一个挑战,于是不但逐首和作了元稹相示的十二题,而且新拟了三十八题,写成了五十题一组的大型组诗。如果没有元稹这个促进因素,白居易的新乐府规模可能没这么巨大,艺术成就也可能要打些折扣。白居易创作了《长恨歌》,元稹受其影响写出了《连昌宫词》。元稹写了《琵琶歌》,白居易受其启发创作了《琵琶行》。诸如此类的例子举不胜举,可以说二人在诗歌创作上互相借鉴、共同进步。
元稹与白居易因为共同的人生追求走到一起,在文学上惺惺相惜,在生活上患难与共。在元稹丁母忧时,白居易分俸资助,这使元稹终生难忘,并在白居易丁忧时倾囊相资。在后来双方递遭贬谪时,也能不避嫌疑,互相关怀。可以说元稹与白居易的关系非常密切,立朝以正直相期,做人以道义相勉,作诗以风雅相律,他们的友谊是“同志曰友”的最佳注释。
三、 总结
元稹由于出身于没落贵族,光宗耀祖成了他的人生目标,所以他结姻高门,结交权贵。其他如缠绵的'儿女之情、文坛上的地位,甚至名声、道德评价、生活质量等对他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最终完成了自己的目标,成了丞相。只可惜好景不长,政治上的失意之后便是生命的终结。元稹的诗文作品,是这位才子才华的见证。
白居易由于出身于小地主家庭,所以中庸之道影响着他的一生。他在生活上购置田产,追求安乐。在政治上虽能为民请命、造福百姓,但却在发现官场黑暗后明哲保身、闲居洛阳,远离政治斗争。在思想上以儒为本,以道为用,以佛来逃避现实。也正因如此,白居易才能寿终正寝,且有“官隐”之名。
元白的作品和文学思想,千百年来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文人。研究元稹、白居易,不但有助于我们了解唐代文学,有助于对后代文人的理解,更有助于对整个古代史学史的掌握和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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