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男简介
“皮卡丘”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海 男简介,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海 男简介,希望大家喜欢阅读!
篇1:海 男简介
我的边疆世界
作者:海 男
多年以前我开始写作时,我总是设法往外跑,有时候甚至希望自己插上翅膀飞出云南高原去,几十年过去了,我环顾四周,这是一座被人称为边疆的地方,在一次又一次旅途之中,我突然真正地喜欢了云南。于是,我穿上蓝色的牛仔背带裤出发了。
每个写作者的生活都是在语言之中度过的,当我写作时,我几乎不与外界世界来往,书桌上有云南斗南乡村的玫瑰花,我喜欢它的重要原因在于它有一种忧郁而灿烂的品质,它环绕着我,笼罩着我,隐遁我,给予我难以言喻的激情,在写作时,我几乎是一个藏起来的人,只有我的灵魂在书屋之中,在我被语言笼罩时轻轻移动。
写完一部书,我就要跑出去,最近的地方是马路、时装小屋、书店、茶馆,最远的地方是云南滇西北或者是滇南的某一座小乡村,我必须奔跑出屋,带上一只小箱子,像我小说中的那些被虚幻场景所迷惑的女性一样,毫无目的地出门,也许会到达一座陌生的旅馆或者红色的悬崖,我对旅馆和悬崖都很迷恋,我还喜欢置身在许多充满传说和巫术的云南山寨中,与那些住在高山上的人们一起喝酒,喝着索里马酒和包谷酒,我的皮肤被晒黑,鹰在我的头顶上飞翔——我喜欢忘记城市的人和事,甚至忘记我的写作。
所以,我最近开始有秩序地锻炼身体,健康是如此重要,我开始环绕着翠湖进行晨练,这里是昆明最有生机、最美丽的地方。穿着红色的短裤和蓝色的短衫,环绕翠湖一周,然后回到沐浴室,开始我日久天长的冷水浴。这种生活让我保持活力,我决心将这种生活延缓下去,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心爱的写作,为了让我在年岁的增长中能够有能力表达我写作的激情。
我在人世间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拥有一辆品质优秀的越野车,随同车轮旋转,我的自由生活也由此开始,我想在我有限的时间里,去许多神秘的地方,不是大量的世俗漫游者经过的地方,而是诗人发现世界的地方。我曾经在云南滇西北的永胜县发现了一个地方,它叫撒坝子,我的另一个愿望就是在某一天早晨我能够勇敢地在撒坝子住下去,在山冈上盖一座我的木房子。
现在,我仍然在昆明,在一座四季如春的城市读书、写作、插着红色的玫瑰花,年复一年地写作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比如忍耐,我已经有忍耐世俗生活的能力。我写诗,诗是心灵史,而写小说,则是世俗史。我在这两者之间行走,写作使我活下去。
篇2:王家男简介
乡恋
作者:王家男[满 族]
叶落归根。在外漂荡了四十三年的吴柏兴,终于回到故乡来了。
一脚踏进长白山区,耳里便灌了浓重的乡音。打着马,沿着松花江向上游走去,他好像顺着记忆的小路一步步迈回到了童年。
不,就是在外漂荡这四十三个年头里,他也无时不在思念着故乡。科尔沁草原上的晨雾并没有挡住家乡那碧绿的山影,春日从塞外卷来的风沙常常伴随他做着返回故土的梦。然而,他还是没有踏上归途,因为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气吗?既然为了这口气出走,他就要实现那临别的誓言。
四十三年前,吴柏兴刚刚二十出头,正当血气方刚。他身上有满族人那豪放正直的性情,也带着长白山人那天然的野性。正当盛夏,手里拎条索利棍,肩上背着背夹子,他跟着老把头肖长贵进山了。就在马架沟沟里,他一眼看到了那团火红的参花。一个放山的人,走出不到三天的路程就碰上了一苗五品叶大参,该是多么幸运哪!然而,谁想到这团火红的参花竟有那么大的威力,左右了吴柏兴一生的命运。想到这,吴柏兴禁不住地摇摇头,脸上飘过一丝难言的苦笑……
这又是个盛夏,四十三年后的盛夏。尽管离开这里已经将近半个世纪了,眼前的山山水水还能够唤回那失去了的记忆。他已经分辨出来了,再往前走不到十里路,就是马架沟的沟口了。吴柏兴跨下马背,在路旁小坐一会儿,便站起身翻上了马架岭的大长岗。山道上停着一辆拖拉机,上面坐着一群青年男女,正在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吴柏兴从拖拉机旁走过的时候,让座下的大马放慢了步子,他留心端详了每个人的脸,想在这些年轻人的脸上寻找当年伙伴的影子,这里能不能有他们的子孙呢?然而,太久远了,当年伙伴们的面貌在记忆中都已模糊,又怎能在下一代身上去寻找?不过,肖把头的影子却一直跟了他这几十年,而今不知肖把头怎样了,当年的肖长贵多么骄横啊!
那苗五品叶,本来是他吴柏兴第一个看到的。可是当他喊出放山号子的时候,在左首拉荒的肖长贵也喊了一声“棒槌!”这便是那场争斗的开端。
“好大的一苗参,我一眼就搭上了!”
当人们围过来的时候,肖长贵说出了这样的话。
“大哥,这苗参,你用,你就抬去,我吴柏兴不能说出半个不字。”吴柏兴说,“可是,山归山,水归水,这苗参实在是我找到的。”
“好哇,你跟大哥争起山货来了。”肖长贵冷笑了一声,“看来人心不如狗,我白白拉帮了你。这也是我带帮一回,落得个这样下场,身边的弟兄都跟我分心了。就你吴柏兴这样的窝囊废,没有我肖长贵能混到这一步?”
也是年轻火旺,一时性起,吴柏兴冲口说出:
“大哥领我进山,我知恩;大哥是嫌我赘脚,日后我单帮跑山,一个人在老林子混就是了。吃不上干饭我混碗粥喝,总不至饿死……”
“忘恩负义!单帮跑山?你那一身做山利落的本事还不是我肖长贵带出来的?”
因为肖长贵说的是实情,吴柏兴当时没有反驳,他默认了。可是肖长贵赶尽杀绝,又向前逼近一步说:
“你吴柏兴要有志气,把我传给你的放山本事撂下。”
“好!”吴柏兴拍着胸脯子,“日后我吴柏兴再来挖参就是婊子养的,天下大着呢,走出长白山也照样喘气儿。我这就走!”
同来放山的伙伴安玉太上前劝阻说:
“别别,自己弟兄别轻易掰脸。”
“不,”他对安玉太说,“五尺高的汉子,走到什么地方不能趟出一条路!”
“别把话说绝了,”肖长贵推开安玉太,走到吴柏兴的面前,眯起了双眼,“你要真走,我不拦。在外有混不下去的那一天,再回过头来找哥哥,大哥我照样收留你。”
“我吴柏兴不混出个人样儿来,不踏长白山的大门。”
“也好,要真是有那么一天,大哥看着也高兴。看你骑着高头大马回到家乡,我肖长贵跪在你面前,给你连磕三个响头,喊你三声爷!”
“上有天,下有地,你姓肖的说话算数!”
“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好!”吴柏兴把索利棍一脚踹成两截,拣起背夹子,“山里的弟兄都在场,我吴柏兴为了收他这三个响头也要争这口气!”
他推开众人,谢绝了人们的劝阻,当天下山了。回到兴隆村,连夜打点行李,天一放亮就出了村。
走到村前的一片高粱地旁,从地头上钻出个人来,一把拦住了他:
“柏兴,听说你要走?”
这是猎户周顺的女儿周灵芝,吴柏兴和她偷偷地相好三年了。周顺也似乎察觉了一些,但他没有阻拦,许是默允了吧。吴柏兴 知道只要有个媒人出面说合,他和灵芝的婚事是不会碰到太大的阻力的。灵芝今天在这里等他,不知是来和他告别还是前来劝阻。吴柏兴说:
“到外边闯荡闯荡去!”
灵芝把他拉进高粱地,抱怨着说:
“你就把我扔下不管了?”
“在外边混好了我就回来。”
“这么大个长白山还容不下咱们?不放山,不挖参,你和我爹打猎去不也一样吃碗饭吗?”
“不行,他肖长贵不把我当人看。他对天冲地发了誓,等我骑着高头大马回来,他要跪在我马前磕三个响头,连叫我三声爷。到那时,你就是他的奶奶。”吴柏兴越说越气,“就为了要他三个响头,我也要跨出长白山!”
而今,离开这里已经整整四十三个年头了。离开的那一年,也是个盛夏季节,也是走的马架岭。不过,如今这条沙石铺成的大道,那时还是一条用脚踏出的毛毛路。吴柏兴肩上背着行李卷,是一步一回头地和长白山告别的。
想起来也好笑,一个在长白山里生活惯了的满族汉子,竟跑到科尔沁草原去和蒙古人放起马来了。不过,那一直伸到天际的草地,珍珠般的羊群和奶茶散发出的奇香,并没有缠住他那颗游子的心。每当躲进蒙古包里,躺在厚厚的毛毡上,他不是在梦境中时常见到满山遍野的蒲公英,火红的参花,压弯树枝的松塔和白亮亮的松江吗?白日里,坐在马背上,听着蒙古姑娘唱出的牧歌,又常常追忆起灵芝哼出的山曲野调。看到草甸上挤马奶的蒙古大嫂,他不能不暗中计算着离乡的岁月。五年过去了,灵芝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如今她会怎么样呢?那时候,他吴柏兴完全可以跨上一匹好马,风一般地卷回长白山。然而他不能,他还没有混出人样儿来。到了第八个年头,总算是有了点积蓄,除了腰间存着上百块的银元,他还购得一匹火红色的蒙古走马。他并不留恋科尔沁,把身上的袍子甩在绿绒绒的草原上,头也不回地踏上了返回家乡的路。这口气总算争来了。那一次,他一边打马前行,一边想着肖长贵怎样跪在他马前磕头和那喊爷的声音。不,就是肖长贵不负前言,只要他承认吴柏兴离开他肖长贵也一样吃饭,这在他,也就足够了。人活着,争的就是一口气呀!
那一年,正当鬼子投降,国民党大队人马开到关东,遍地土匪螽起,一片兵荒马乱。吴柏兴刚刚跨出草原就遇到了“先遣军”的大绺子,座下的大马被打死了,腰里的银元被搜去了,吴柏兴又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他没有勇气返回家乡,只好回到那生活了八年的科尔沁草原。
那以后的日子,吴柏兴是在兴奋中度过的,科尔沁草原解放了。他分到了一个小小的马群。有了自己的马群,活得就格外心盛,加上他八九年的牧马经验,日子一下子红火了。那些蒙古朋友说:“老柏兴的日子,就像春天的青草,一天天的往上长。”然而,科尔沁给吴柏兴生活带来的兴旺,并没能减轻他对长白山的恋情,看着那肥壮的马群,思乡的念头反倒越来越强烈了。
“卖掉马群,我该回家了。”他对那些蒙古朋友说,“十几年了,想、想家呀!”
是的,腰里揣钱,座下有马,他感到是到了返乡的时候了。在一个金色的秋天,他赶着十三匹大马从科尔沁到了省城长春市。在马市上,他意外地遇见了家乡的熟人,这是当年和他一起放过山的安玉太。马市的南侧是一些卖小吃的摊床,有热豆腐脑、大果子……,吴柏兴拉着安玉太来到一个凉粉摊上,这是家乡的饭菜呀,多加些辣椒和蒜泥,两个人一边喝着凉粉,一边唠起来了。
“柏兴大哥,看样子,你日子过得不错。”
“还行啊,卖了马,我就回家。”
“那可好,咱家那边也红火起来了,如今都并了社,家家的粮食是仓满囤流啊!”
吴柏兴本想打听一下灵芝的消息,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口,半晌才问了一句:
“周顺怎么样?就是周灵芝他爹。”
“还硬实,山是跑不动了,可还能侍弄前后园子。”
这安玉太不懂吴柏兴的心,他没有提到周灵芝。
“那肖长贵呢?他怎么样?”
“日子过得更不错。不放山了,他在社里领着个副业队,在后山经营着上百丈的人参园子。他一家人都挺能干,今年一上秋拉了房场,要在村西立起五间大瓦房。”安玉太放下碗问。“柏兴大哥,你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
“好,咱们一块走。”
“不,”吴柏兴向自己的马群走去,“我回科尔沁。”
肖长贵那兴旺的消息,竟一下子改变了吴柏兴返乡的计划,他不愿在肖长贵面前甘拜下风。“人为一口气”的信念,又把他引回科尔沁大草原。
一晃十几年又过去了,这一次他却真的回来了。是不愿把尸骨扔在他乡异土,还是回来寻找童年的足迹?是出自对故乡的眷恋,还是赶回来兑现四十三年前的誓言?总之,他回来了,为了给这四十三年在外漂泊生活留个标记,临行前,除了怀揣上千元的现款,还特意买了这匹蒙古高头马。
六十开外的人了,竟在马上颠簸了一个来月,幸亏草原上四十三年的放牧生活,练得他一身硬朗的筋骨。在红柳镇外下了马,他是牵着大马走进镇子里的。
四十三年,真是什么都在变!如果没有镇外那片红柳作证,他简直认不得家乡了。镇街加宽了,路两旁当年的土屋全换成红砖瓦房,这山区小镇竟也站起了一座座小洋楼。当年的山货庄不见了,十字街上却有个两层楼的土产收购站,它的斜对角挑出两个火红的店幌,门前还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柳林春饭店”。
吴柏兴把大马拴在树桩上,迈步走进饭馆,屋里吃饭的人很多,穿着白衬衫头戴白帽的服务员冲吴柏兴喊着:
“来呀,楼上请!”
吴柏兴迈步走上了二楼,一个三十多岁的服务员迎上来了:
“请,雅座还有空位。”他掀开一个门帘,“请吧,这里临街靠窗,通风透光,近看街道,远望大江,您老要酒要菜,随便点吧!”
吴柏兴把头一低,走进去,屋里已经有一个人正在喝酒,面前放着两碟小菜。吴柏兴在对面坐下了,服务员摆上了碟筷。
“来盘凉拼外加个烧茄子吧。”吴柏兴掏出一张拾元票子放在桌上,“白酒来二两,最好是当地烧的。”
“好,来了——”
服务员端来一盘凉拼一壶酒,转身又出去了。吴柏兴呷了一口酒,抬起头看了看对面坐着的老头。吴柏兴想和他搭上几句话,问一问家乡的情况。可是刚想开口,他愣住了。天哪,这是谁呀?!那刀条子脸,那两道稀疏的眉毛,看东西的时候微微眯起的双眼……虽然当年那满脸傲横神情被皱纹代替了,可他还是肖长贵呀!
“老哥,你是马架沟北坡兴隆村的人吗?”吴柏兴试探着问。
“是啊,来为生产队卖点人参,你是……”
“你是肖长贵——大哥吧?”话一出口,吴柏兴暗暗吃了一惊,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自己也感到奇怪,那语气怎么这样柔和,甚至带着亲切。
“你是……你是柏兴?”肖长贵眯着眼,嘴角微微颤动了一下,“你回来了”。
“你不见老哇……”
“还不老?头发都白了。”
“你看我呢?满口牙掉了一半,黄瓜菜都咬不动,只能用这溜豆腐下酒了……”
“茄子要是烧好了,也中吃。”
“茄子吗?也中也中……”
突然楼下传来大马的长鸣,有人喊:
“好马,好马!真是好马!”
肖长贵把头从窗口探出去,看了一会,回过头来问:“是你骑回来的吧?”
吴柏兴没有回答肖长贵的问话,他说:“那一年安玉太去买马,我在长春见到了他……”
“他回村来就说了,还常念叨你……”
“周顺呢?他怎么样?”
“谁呀?你说猎手老周顺吗?没了。连秦子中的老伴都没了,得了三四年的肺气肿,去年落头场雪那天咽的气……”
“谁?”
“灵芝,周顺的姑娘周灵芝啊……”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了,都把自己的菜往对方面前推了推,然后是“吱吱”地喝着酒。唠了半天,三四盅烧酒下肚了,那磕头喊爷的话却谁也没有提起。是他们忘记了吗?是老年人特有的心境使他们对那儿戏般的打赌失去了兴趣吗?还是他们共同认识到那毫无意义的斗气太没价值,而它给人生带来的损失又太惨重了呢?也许,一个人在自疚,另一个人在悔恨吧!
一阵沉默过后,两个人又把自己的菜往对方推了推。肖长贵又说话了:
“那灵芝倒留下了满堂儿女。大小子就在这饭店工作,刚才你不是见到了吗?就是给你打门帘送菜的那个服务员……”
“也三十多了吧?”
“可不……”
说话间,门帘一挑,那位服务员又进来了,他右手托着一碟菜,喊了声:
“来了——烧茄子!”
篇3:海男的诗
1
午夜,退潮的声音过去后
剩下你回避的目光
我在什么地方伤害了你,伤害了你
最红的那件衣服,最轻微的那歌曲
世界更加寂寞起来
我伤害了你的眼睛,再继续伤害脚趾
伤害了公路、田园,以及你的第一辆私车
像伤害你的婴儿和情侣
因为我是婴儿的母亲和情侣
世界更加孤单起来
我仍在伤害你在防波堤上高高的房屋
我的情人,我仍在增加力量
伤害你眼前的影子,活到明天的影子
静静的,从开始的第一个黑暗
拥抱你时就学会了要伤害你的嘴唇
噢,情人,你的嘴唇
是我看见过的堕落,比一个天使更加堕落
启示了我用一生的智慧
寻找机会去伤害你伪声音
八月要结束了,九月的秋天
第一片树叶会令人恐怖
因此、我使用了武器或头发
用黑暗的咒语伤害你的面容
我听见手臂刚一伸出
钟声带来的夜晚,伤害你之后
我的牙齿出奇的洁白
整个下半夜,我在爱你,我要爱你
我爱你,在这难忘的八月
当我们看见了公路上的棺材和稻谷之后
死亡遥远的驱来之前
我说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在缤纷的黑暗降临之后
圣母拥抱着圣子,教堂正飘着树叶
通红的早晨
山岗上隐隐闪现的马匹和季节
我伤害你,我伤害了你
他们的目光是我们的祭奠之日
缓缓张开的双唇找到你后
我死之后,活起来之前
我伤害你后又努力裹着衣襟
赎罪的傍晚啊,我记不清的蜡烛呵
河流中的第十三根草叶
为什么看不见了
我们的住宅涌满了水的颜色
波浪的响声大迷人了
我仍然像昨天一样
集中力量,伤害你
我害怕见到的情人啊
我的嘴唇张开了
我的羞涩、眼睛,以及爱情
正伤害着你
2
郊外是皇帝从前建设殿宇的地方
无数的空间和缤纷的砖瓦
他们都死去了。死亡是那样无声
淹没了殿宇和草尖上的雪
如今,我们住在这样的房屋中
北京郊外,北京郊外正降临夏天
午夜,燕子们已经南迁,雨水已经南去
连一滴水也没有,一滴雨也缺乏
镜子中我们的绿衬衫啊,没有袖子
远在旷野的马匹,在哪里,我们的幸福
幻想却不会停止,它那放肆的鞭子
啊,诗歌在黑夜,牧神在眼底
死亡离镜子是那样近
房屋的倒塌啊,在农民们接近午夜的时辰
我们看见上帝
高贵,前程远大的帝国
在我们忧伤的手臂中沉没
往哪里去,遍地闪烁的金子
闪开后,我们看见河流
我那广大的诗歌和赞美
赞美者叙述我们被死亡抛弃的那一午后
你是谁,被帷幕挡住,被我看见
大地如此微薄
那张嘴,张开了饥饿,张开了美
收留了忧郁
上帝,上帝
像一个国家那样杰出,集中了智慧
在我们的国家里,夏天啊,水中的诗啊
眼前的桑园和丝绸
从一根女人的头发中,发现了谁
白昼和黑夜,用嘴喊醒了谁
镜子中我们的圣经呵
从绿衬衫中掏出来,捧在手中
没有听到碎片的声音
没有听到冬天积雪的音乐
这座花园除了我们,惟有我们
3
典型的南方人
激动起来,上帝,上帝
会不会丢下十字架,找回那部诗歌
爱人、爱人
你是看见我还是幻想我
除了你眼底忧郁的母语
我还知道什么?
拂晓的鞭子呵
抽空了肋骨被我们慢慢珍藏的麦秸
躺下去,躺下去
帝王躺下去,英雄躺下去,诗人躺下去
我们就唱着、跳着、幻想着
不可企及的城堡呵、黑暗中的躯体啊
掬米时候的响声多么温柔
母亲多么像我,父亲多么像你
世界的欢乐,啊,欢乐压迫了我
北京郊外,北京郊外
这座农庄,消除了玫瑰的矛盾
辽阔的农庄啊,在我们的房屋中
却只有一滴血。爱人,起来
欢乐,欢乐,世界的欢乐
啊,欢乐让我死去
花园(组诗选二)第一首
我的最大愿望就是到一片没有语言的地方去。
从《花园》出发,我可能永远不会回到从前的地方。
伸过来了,把它藏起来
小心翼翼的嘴唇呀,它安顿了我们的话语
从现在开始,我们准备好出门的条件
要带的东西是沙子,永远要带的东西是人
每个人是旅行的前兆,我们总之要出门
我们要出门。到什么地方去呢
我打开了音乐,风顺着什么吹来
吹来了。但不在屋外
到有音乐的地方去,我们要休息
事物就是这样开始的,我们发展它
好呀,我们从一开始就是种籽
音乐来了,冲击耳朵
什么孩子探出了头
什么样的猫在雨地里追击它
总之,保持矿泉水的纯洁有多重要
就像留住一个人的名字
保留住我的习惯
在旷远的地方呼吸青草的奢侈
这就是农夫们的庄园
这就是孩子快乐的原则
我欢迎这条特殊的泉水
我们几个人,除了我的情侣不加入
这个家庭,除了孩子,饥饿的孩子
我们都空悬下自己冰冻的信纸
开始这内含的意义
紫丁香从井水的拦杆上飘来
不同于虫子的飞舞,区别了蝴蝶的翅膀
第二首
直到下午和深夜都在商量
家庭是一种吸引,晒在海水里的鱼
太轻了。我们汇聚着抛弃,割舍过的灯光
火焰呀,小心我们手指边的火焰
留神呀,增强了信心的爱情
芳香迎着敌意依然会上升
只有我们的秘密始终在下面
在衣服的内层,像海里的盐
过来,过来呀!藏起来就能够奔跑
去看一位你的母亲
她的木履和飘带
都对着镜子。冰雪会封住镜面
那时候,衣服出现在眼前
我们的衣裙丰富、华丽
你适宜穿那件被镜子照亮的衣服
去吧!拿过来
针线和尺寸都一波三折
大海就那样丧失了悲伤
歌唱
——经过了细碎的弦琴,从麦地出去轻视瞬间的地位,但不能轻视闪亮的诗意
1 声 音
已经没有时间安排遗嘱和风
在拂晓的时候,鞋子上积蕴的金属
每分钟都是匮乏,震及石头上隐藏的猫
玫瑰洒在水里,不解的矛盾啊
抽象的镜子,翻过身去
军队和镰刀都插入了辽阔的边缘
具体的梦呵,像一粒流弹
忙碌中最细微的事件,今天被人追忆
草根缠绕,有编幅在畏惧
从一棵雪松的背后传来的一声尖叫
匾乏的目标,也会让人记录
经过鲜血,慷慨的双手才显得安详
像一种圣母的哀伤
与快乐相比,悬挂在处女们乳下的白骨
隐隐消魂的洞穴呵,今天格外颤抖
成千上万的人漂泊在王冠的上面
读神的袖子啊,像至爱的纯洁那么长
偶尔,同一个声音在收敛巨大的阴影
在往北去的山坡上尚不知饶太阳是否坠地
而寂静吞没了南方的甘蕉林
呼喊移动了树枝的人
盘绕着那摘下月亮和王冠的双手
带伤的嘴,哑口无言
徘徊,填补了消极的精灵们
在无尽虚无的地方涌满的文字
倾向于那个坚实的手势
使它在内部压力的后面露出本质的脖颈
沃土越来越猩红,伟大的轻蔑
像一条凄清的手臂,隔开的洞察力呵
听到革木枯搞,还听到泉水修整倦怠
如此芬芳的气息,卷进
虚弱的怀抱。庭院晨露呵
突然卷入漆黑的村庄
你所结束的思想,仿佛是一种耕作工具
那欢快,变故和月亮
何时会结束?在你点缀的峡谷中
蝴蝶飞未,尽收眼底的翅膀呵
在人们居住的殿字
相互忍让,变得残冷
成为一滴阴影和血
大量喷涌的柱子,出乎意料地涌入耳畔
啊,欢乐和灌木丛中的柱子
穿越人群,柱子的行为和柱子的痛苦
流亡 交牧怪 ,柱子却那么长
柱子在不幸之中仍然结成联盟
沸腾的飘逸,称为阴影的人形
就在柱子周围。人形和柱子都那么长
语言是律法,顺应了坚固的壁垒
留下的戒令呵,是永恒的最高原则
如果死怀念海伦的面庞
没有空洞,没有年迈,也没有海伦
在面积广衷的地区
包含着瘟疫和射击瘟疫的阳光
使雨水无法消逝。延缓的春天呵
蹒跚,步履同样拒绝
那在春天的前百露出温雅的语言者
幽灵们搏斗着,渗透万物
幽灵们围在君王和父亲的面前
幽灵们的两手烁烁生辉
美味的中午后,幽灵们恐惧、敬畏
在两条河流中坠落
病如柱子的人们,成为
毒害疯狂的鞭子。普遍的田野上
漂亮的幼童们趋于完善
盘踞在边缘地带的橘树
是一座复杂的庙宇,刻满了字母
令人拜谒的双手,像奇妙的钥匙
发出终结的呻吟,像一根蜡烛
远古时期的人习以为常的友谊
将危在旦夕的母语照亮
晚霞中的歌,赐给你一片
感谢不尽的简朴。预言歌唱之后
羞红的石头,拥有辛勤劳作的主宰
那主宰才是真正的主人
从我们身边经过,稍稍经过
啊,多少冰雪降临,盲人们欢呼
镇静点,再镇静下去
说下去,说下去
咽下去,祈求下去
凭着鱼的颜色计算红色的欢畅时期
多少手指来回沉游
铺一片地毯,悄然去拉响风铃
发出的信札和他们黄色的往昔
爱托之下,血液无从杀戮荒败的大雨
而眷恋的东西依然妨碍风筝们的飞翔
说下去。他们驶进另一片海滨
和呜咽的老人们料理后事
灾难临头,小麦的晦气迅逮来临
粉碎,拍散,最恰当的表示春天逝去
叙述下去
发生烛烟完结时被你重新眷恋的未来
叙述下去
在那些白骨和福音书的忠告中隐退
2 空 地
经过了细碎的弦琴,从麦地出去
轻视瞬间的地位,但不能轻视闪亮的诗意
握着另一双手的心怀
这种空旷的咆哮,容得下任何旅行的人们
平等的形体。剩下穹窿和杰出的梯子
在更远的沙滩上帮助深思的人入睡
花朵渐入梦乡
屈膝在水洼中的长裙啊
花朵做成的长裙
集中在一人身上。积累了宫殿
悲悯的主人啊,理解了沙漠上的水
做好一件事又一件事
汲水的声音从吟唱者嘴里吐出
初夏的情景和繁茂的秋天
难言的美妙压迫人
在渐行渐窄的躯体上认识了竖琴
认识了竖琴就看见了黯淡
在蜕变每一道路和扭曲英雄的孤独
认识了竖琴就剩下了命运
倾斜着,瞌睡着,回到家乡
回到家乡,使教徒们丧失了方向
既踌躇,又伤感
白昼的预言在礁石闪现
在同样的浪花中,神话保留了古典和哲学
渡过河流的人,在阅读
他低声细语的早晨,只要听到他忠告的声音
来者可追。在狂欢的节奏中
俗气的墓碑,迟钝的脸色呵
投向烟的方向。整个冬天
繁荣昌盛,仿佛全人类都看着
那双拔玉米的双手。大半个天空澄黄
四处躲散,聚集而倒塌
仿佛梳成辫子的姑娘
品尝水果的嘴唇
豁亮的窗户,清除不尽的纹露
你不是绕过田园到零落的村庄来
你不是绕过赛马场到安慰它的地方去
哪一匹路边的马不是仍然跑进篱笆
又从如此温暖的严峻中看着人群
在水里游泳,这个地方充满了生气
使大海在尽头赢得了赞美它的权力
你可以明确地表示拒绝
家家户户熄灯时
回到草地。回到草地
头可以直接到达幻景和失去重量的水面
颜色深厚的深水里,头放在上面
在一个靠近暗礁的身体内
你睡过的地方,不是告别和永诀
沿着长长斜坡面临的繁忙和祈祷
清闲岁月中的人们
为了模仿一种剑的姿态
知识传给后代,像一朵玫魂的流传
玫魂的活动在高贵的开花时期
曾经为疾病减去 旱!: 色河流的两岸
留下了玫瑰的花园
它必将在填补空虚的时代开展那场分裂
由于饥饿,由于更大浩劫的灾难
随着一串串键盘的起伏,我们听到
一本磨灭的法典曾经说过的告别词
覆盖了犹豫、炎热。
惊动你的人啊,小心地
可以放进去又取出来
没有怨言的声音,迎着一片嘘声上去
一生一世的经验,磨损了痛苦
迷恋,淫威,被怀念的恐惧感动
丰美的宴会呵,石头和柱子支撑着你
丰美的宴会呵,歌舞和夙愿怂恿着你
转回头解释,对他们说
昨天淹没的脚趾仍然无法言喻
对自己的安息日说:我无法回想我去过的地方
去过的地方,一次次地失败
倒霉的词尾周旋在一个抽屉深处
淋湿了他们的头发;还要淋湿他们的未来
运载香料的农夫呵,带着降临人世的肖像
再往上,庄严形成冰雪中的废墟
再往上,挂起无数钻石让人体散发健康
再往上,否定了永恒的傲慢
白色的沮丧呵,白色的沮丧呵
绕过成堆的尸体,限定了我们的目光
白色的沮丧属于未来的错误
我紧抱我的书,维持着直立的双腿
白色的沮丧呵,满足了古老的催眠
我们紧闭双唇从蓝色走到沙滩
拥挤着从手臂向下凝望
3 舞
究竟是什么人尾随我走遍东方和西方
春天容易产生患难之交的舞蹈
脱离云霄,传追真理的鞘和利剑
某种东西要进入。痛苦,像一朵花空怀绝望
那些纸筝会老去,阴谋会老去
被冰封的果子酱和宇宙间响起挣扎的声音
渐渐熟悉的声音控制了一座城
跟许多人谈论波浪和头发
繁殖而勤快,记载了被影射的女人
女人们在舞场爱惜年轻的神
善于应变的女人们用锦绣纵横自己的虚荣
手臂,多么长
邀请了岩石上唯一的树
那枝头的花,奋进着,燃烧着
陌生的日子,裙裾被风揪响
直到如愿以偿,增长古老的石屋
吟咏出海水涌到脖颈又从脖颈涌到墓园
怀中杰出的诗啊,在狭窄的翅膀下
才一步一步湿润,吸引了别人的忧伤
在鼎盛年代度过最贫穷的阶段
小溪里,花营下,端详我的姐妹
为一粒种子也要披星戴月
生气盎然的安居,大好的时光
她报答的方式呵,使人重温旧情
支好白蜡烛,去一次浴池和故乡
多么清醒,古代的美女
云集在蜡烛流完的那一瞬间
除了这个状态,卸走不到温馨的深处
除了帮助那个神,使你如释重负
沉寂下来。沉寂下来
冰川上的裂缝呵,劫后便带来岩浆
我们躬身自问,是衰亡还是激流
这红色常泰然自若,把握不庄它的锈迹斑斑
木偶们寻找森林,进攻那古代之城
前额上的阴影,是一种极度的苦难
犹如潜入后又驶出了港湾
启人心钥的力量抛在名城和故乡
让谁捧住?那棘手的种粒
然后我们途经母亲的家乡
控诉那 头酌远病 有一支安魂曲
终无仅有的奔泻在母亲耳畔
母亲的嘴唇呵,突然细察石头上的发缕
永不枯竭,她的衰老和金色的指甲永不枯竭
从令人激动的尺度又开始
跪伏的双膝,专心于你
在两个生者和死者中间,节奏突然优美
善感的读者呵,降临于你
还降临你的婚姻,合理又精破
颂扬订下终身的死期,迎合了弃放的神
教会我们在水域宽阔之地
白昼和黑夜,风中的舞者
那光明的背景,色彩中的严肃呵
旷日持久。痛苦的赞美
你猜不到。你却猜不到支流和大地两侧
是什么人在旅行?是闻名的顺序
在旅行。沿着干 祷囊暗木 头在旅行
满身树叶,还表现了睡梦深沉
不知所措的风景呵
蠕动,背弃。才获取全新视野
收藏她的脚,收藏赤脚淌水的距离
对我来说,一幢房屋的天空
繁星点点,赫然眼前的舞者呵
那不可名状的美,杜撰什么?意味什么?
她是尖端上的美庇护什么
我们顺着那个福祉舞者
4 降 临
注视弹唱的生者,小巧的人呵
幽居,忍耐。从飘浮的天宫流来新的福音
告诉你,多年的图象隐约的嘹亮
公正的阴影呵,完整的核心
占据那间出浴的房子
复活又宽敞,浪迹四方
与你同心同德,积雪覆盖天际
穿过亚麻布做成的长裙,过早地震插人心
在一次聆听之后,手捧乐器
一样恢复,一样机智,加入了血缘关系
在截然相反的两条路上
一边是平原上虚空明朗的花园
另一边是丘陵的老树拂起片片树叶
少女学习押韵,在颤栗时
预示天真的大理石上阴柔的河流
饱经怀腹的生命,谁不知道
像一条画廊。哦,和睦的生命
并非死亡之城能够传达
在虚构的沉沦中,我们极早对生活
汲取云雾,那驯服马匹的草原
那是急流和人类进步的源泉
是一幅锦锈展现的镜子
上升着雪碎的光,又构成松树的剧场
海水象征过的女工啊,追逐着
又一次将白色的黄金洒在沉舟下
又一次招呼那白色的敲钟人
毁掉愚蠢的城堡。毁去愚昧的人流
让世界崩裂时出现一滴水
那是水,将闪烁的面庞辉映
一滴水深深垂降,让我害怕
伺母子的悲伤一样顿时醒悟
活泼的泉水呵,没有什么乐诸能够实现
世界和秩序,趋近于母体的是哭泣和祷合
而且,是不是急急掠过去
你是否有勇气在荒凉的头发中看那隐秘的情景
和偶像的手握在一起
同他们的恐怖一样走进毁灭的普通人
独居的几座小山,听那更好的丧曲
带你在火焰中游泳
在铜粉和脂痕的图案中变得坚决
致使那些衰亡的人织一层蓝光
和孙子们手挽手
留恋黄昏从歌手中间走过去的先知
带你在火焰中游泳
在火焰中游泳
你的猎狗和口哨声
为着一口墓穴的深度而辽阔无垠
恰似那个通宵从胸前激荡的朵朵白云
在火焰中游泳
用一伤心的嘴唇说出你的理由
啊,废弃的一生,我们在火焰中游泳
碧绿天空下的自由人,在过世的迁徙中
忙着飞翔。眼光的宽恕呵
死去还要死去,它那空虚的子弹
敲击危险的废墟。要快些走
要趁着明净的风声吹拂的大路走进银器
要快些走,在不寻常的姿势中迷荡
为着一株向日葵而终身的照耀
那传颁的主题,说出它的奇妙后
孜孜摸索,那个拱状的骨架呵
从紫色片的飞舞中,要集中我们的快乐
机智的孩子啊,刚一出世
就禁不住叫喊,逃进空屋
让流光溢彩分享地下的鞭子
掏空的笔尖遁去了难忘的冰雪
垂直在整整寒凉的古典音乐中
母亲的孩子啊,从膝头走到堤岸
惊叹的诗句鼓舞了一个家庭的环境诞生
5 憎 长
园中散步将碰到荆棘,每一世纪的朝圣者
都吮吸,跨进长廊
越来越大的太阳啊,人类的心脏
来生育,填满那一片黯黑的窗户
那里,在十一月的每人中
猫头鹰蹲在十一月的林子里
带着狂喜出生的基督呵,统一了梦境
是化身,就卷进绵延的冬天
适宜作瀑布,或用巫术预言
难舍难离的真理
围绕那黑的、黄的、孩子的玩具
向前去,扩大了刀的摩擦声音
有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
给你一顶永未征服的皇冠
零度的冬天,许多人和许多马
凝视那张好的、坏的……亲密无问的脸庞
在浓烟流窜的路上无止境的损失水和火
尽我们的努力损失熟睡的词语
损失那多余的嘴唇
以及瞌睡、空躯、大名鼎鼎的氏族关系
在一个临将塑为神像的石头上
不是为着暮色去做祷告
啊,你不由自主地相遥或看见断裂的棱子
在接吻的时候,全身颤抖
抽出签来对那份遗产说着拯救的黑暗
其神像 试 祷告词
那些静脉,吹开了手臂上的腐烂
一层又一层的雪,浓化了婉转的血
星夜像一具摒弃了的网
在出生的骨头游戏中记得那些波涛上岸
一次又一次的出生
作一次孤零零孤零零的眺望
数不清羽毛还是时间
看不见是鸣钟还是献祭
给我们去乡间的偶然性
用一次偶然性解决光明或者充满泪水的梦幻
风刮平了敏捷的眼睛上疯狂的欲望
什么时间结束?什么地方结束
混乱的钟声,缠住了谁的衰败
运动的箭,飞跃,用中午的音调
使人愉快。愉快。愉比
舌头卷起来,为合唱而愉快
告诉我。你要愉快愉快
成形的 范ド 开去,无穷的愉快
定形的静止闪开去,接近那丧失的愉快
引导着笛声进入一千声耳语
如果记得地狱、炼狱、天堂
我们是走在老鼠逃走的大道上
舌头卷起来,舌头卷起来
在此之后我们听得见长笛和竖琴
驾驭着渐渐熄灭的灯光
躺倒在草坪
追逐着美女四散
彻头彻尾的僵局和一个女人的名字
草地上奔腾着新生活
艰难的信仰,接受书斋,接受赞美
揣摩着、抚慰着……死者厌倦的
煦风中,松树和丁香的醒悟
死者剩下的……绿色的钥匙钻进孔去
经浩劫的麦田走去
为一条狭小的山谷中合唱队的人群流过
对所有的人来叙述沟通灵魂之夜的幸福
俯视我们身旁的基础
长大了,成熟了,丰满了
划分的骨头剥落着爱情
田园依然献给圣母和她的遗产
用来折磨阴凉的大理石上白色的长袍
这一切,这个开端,沙子的流浪
再无什么犹豫,充满着眼睛
很多人带着拐杖去找一座婚姻的教堂
6 祷 告
猛然为一只被杀的手臂而心绪黯淡
呼吸稀奇的花香。谨慎小心
擦去玉米地带上不祥的先兆
仪员融去咒语和烤熟的枯树
第一根冰灯上的航程,变得前程无限
棺材与大地结合又疏远
我们都是,我们都是山尖上的教徒
我知道那幕戏剧的运气是一场希望
我们不能指望空洞的年代去奔跑
爬上山岗,有一个婴儿和足够的子孙
鞭答拉骆驼的伤痕,去经受最糟的爱情
流放,然后仍阳是流放镀金的尸车
蒙着修长纱绸和泉水般的梦
流放,在昨天和今天的流放
离开 缈古城的流放,唱起情歌
我需要说;你就用手蒙住我的双眼
早晨会受到挫折,而中午会阅读巨匠的神话
尘土缩成一层灰,从圣杯到札节
殃及如痴如狂的悲伤
让家里的人站起来,迎接那主
树林间,我头发湿透,歌曲唱会了一半
去看那绞死的人,音乐轮回
再次出现两种生命的齐鸣
使一个人害怕,两人去仪葬
冬天,我们为著名的文字保留风信子
傍晚想起虽行犹死的情景
然后我们抱头注视那个人
那是谁,岩石上变成蝉化成春雷的又是谁
我见过他的手他的脚
纯粹的臂膊为着思辩一个非凡的名字
在玫魂园中停下来
拆除了那种矛盾,布置下纸张
空气交融,未来就这样开始
不能回避、躲开。不能叙述一句废话
旧时的子弹是轻轻地来
在拂晓,轻轻的,伴着燕子飞
硕果就这样坠地
池塘边结出的草莓
炎热的棕黄时节招待饥渴的人
镶嵌的画册里有许多常绿灌木
仰起脖领喝水,升起第一扇门
而我看见一个盲人在恢复元气
光明和手指依靠鲜血中的战争
一如往昔,在云彩飘过的地方
开始动人心弦的循环
你决不能阻止他们将手伸进罗盘下面
深邃舞者又把赤脚放在海水花园
多长时间,那距离和星辰
多长时间,耐心汇聚到摧残的脸上
贫乏的冷淡呵,除了抚摸的白光
既不是阳光,也不是漆黑
不是红色。只有带着剥夺的手指
去山岗和河流的仪葬中
只有用手指剥开那道虚无的门
伸进去,我说过的终点将在那里结束
废话将完成。爱情将在那里
降临到冰冷的嘴唇
有一种内核的沉静,一旦我们争吵
将会把布景换下
野草毒和水中的船帆来过
在我们附近,在我们身旁
抛开那种血肉之躯
带着基督,死于母爱的感情
或无数次在老态龙钟的父亲之罪中犯险
直到洪水推响阴郁的钟,我喜欢的那一座岛屿
碰得粉碎。强壮你,绿色的节奏
将传来不可驯服的时间规律
你已死寂。你仍将重新死
你拆开、解散,终将仍被处死
你悲啼、毁灭。等待仍将被处死
从不同的血腥中比较我知道的头颅
警告那些连缀的身影不要触及危险的铃声
宣布第一批沉船残骸的姓名
浅水音乐像片片树叶
路 忠诚的女人飘零在漏水的船舱
拖曳着,永远在裙裾中淹死
而渐渐变老的手指抓不住一颗珍珠
裙据晒着太阳,同躯体一样无力
拖曳着,实现了最坏的梦
像圣母报丧时的声音,那舀水的人
凋零的呜咽
启发了身后的长发,哆嗦的浓烟
年年自我埋葬,迷信的方式呵
我们仍将前去,信奉那些离家的人仁立的沙滩
我们仍将前去,行动、昏厥在更远的季节
在不真实的惶惑中猜测、暗示、交谈
赞美夜幕来临;我们抛下了鞋子
维持了多少年,那唯美的时间
随着一片白色,死者的名字
不是别人的名字,不是你的名字
7 幻 想
红色,蓝色簇簇落下时
夏天创造了我们,哺育被击败的人
上一个世纪的门前坐满了孩子
他们的面容被水里滋润
罪恶悄悄地溜进这个空隙
让它独自去吧,啊,罪恶
每一部落都习惯从草原出发
这是爱,从草原出发去依恋另一部落的亲戚
那早晨,没有地毯上玲戏的猫
或许就因为这样的还乡
记忆的途径宽阔万里
畅饮事情变得好起来的感觉
事情变得好起来,布匹变得绚烂
才会觉察河流干涸,鲸鱼歇在欲望中
石头才溶化成大理石,让手指抚摸
解脱的决斗场,但是在液体中的两股火焰
启程的忧郁控制了一座乌笼之城
装有书籍,设计帷幕
梦想一个活人的灵魂与另一个活人的灵魂
修饰着死者,感谢上帝
惊恐地让我们交谈,从空气清澈的地方
调子的和谐,荣誉的错误
在洗涮得干净的台阶中
我们毒化樊笼、神话
游民的开放和对艺术时间的流亡
墙上的斑点呵,她的风景,母亲,儿童
她的热爱之情流动。奇特的圣经故事
荒诞和滑动而去的人呵
将危 涨那耐晟?
你是可知的,但你是一种纵深的现久
看下面的死亡和家庭,不谋而合的道德
产生青春期的淡蓝色繁星
谁都有黄昏。谁都有梦幻曲
谁都有一句名言,在人群中完成悲剧
山峰,树木,水果迁就着光
至高的风格呵
我们用谁的页具刺激情欲,木刻,焦虑
我们想起的自杀,就想起了奔放的原始人
想起了橙色与蓝色,红色与绿色
她们不约而同的征兆
向一个极端呼喊,直至有大小,面积
吸引了宙斯和那稣,在那声音里一步一步地走
千百万人的声音喊醒了我
你们喊醒了我,激发了我,提炼了我
在你们的核心赞美了我
梦想着一个美丽的城市
我喊着姐妹,兄弟,我们到何处去
马群吃草,天鹅戏游,冰雪降临
年代啊……蜡烛烤热了双手
我们却怀疑临别人世,我们会说什么
梦将最隐秘的情侣泄露
梦将最珍贵的时刻暴露给老人
梦将蜡烛全部扑灭
梦葬送了严谨的秩序,还葬送了漫长的等待
梦留下的是惟一不接近卑贱和高贵的人
梦的边缘啊,四处是掷黑暗的手臂
8 形 状
卷起阵阵红尘,到处明亮
到了一句话,一个姿态时
一定会有闪电一闪,犹如惊叹号
穿过淡色的外套
后面呜呜叫,前方却消极的翻滚
女人,少年和圣经,老人和礼拜堂
粉红色的碎石无意识地畅通无阻
声调坚决的人们在一片片微微起伏的泥土中
有时冷酷心肠,有时表明枯竭
在那单独的深坑里,在别人的世界中
读一次洞穴的寓言,翻响一部绸面的旧书
或者用秀气反抗死亡,清除废物
孩子为廉价的天堂发愁
祖母溺珊着去安慰奇妙的诗人
没有上帝剥落了母亲的感情
没有上帝,句子越写越简单、烦躁,轻化
没有上帝,人们一边斑驳,一边咒骂
没有上帝,我们的洞穴泪泪滚动
我们怯生生的站在交叉的光线中
现在线断了,惟一的羽毛飞起来
陷进去,被埋葬,迷官并没别的青春
白天也是晴夜的出生之地
一瞥一挥,记住那地方满布微粒
从小圆洞里可以看清比空气还轻的翅膀
冒失的鸟习惯在旧的村庄飞来飞去
灰蒙蒙的早晨,让它记住那地方,让它飞着去
随手稳住枪管,夏夜的少女捧着水果而上
野鸽没有倒下,麦穗没有倒下,少女要倒下
漂亮的少女要从最高的梯级中爬到中级
来到初次的三角形地带,一头栽下
这是猎枪的效果,是没有上帝的年代
心中的照射,是我们的性爱
射伤的、玷污的、创造的态度
经历了长久准备,惨如地狱
骨骼中的黑色肉体在跳动
只有人,只有个人,只有靠一个人
才会压碎,永不改变黑暗
一个准确的死士招呼你
往下吸住你的腿
追溯到那那路撒冷事件,并面对四月的寒冷
然后。等待多久,直透进衣服里
四月寒冷的火苗……更猛烈的火苗
在杂草,首宿和果园的草滩上
又会有一路村庄
像一柱灯光,一种柔软的心情
征服一个热情女人的阴影
征服一个忧郁女人的面孔
再开一枪,仍然会看到一路村庄
排列着,旋转着亮晶晶的沙石
在一个适当的时候,一群人又一群人拂面时
满面的悲伤都概括一起
我们要去的可能性越来越明确
有人识别了石头,但却不会认出我们
9 情 感
如果一个人第一次去看一座雪山
她能活多少年?谁送来的香蕉果
几束橘子色的光彩候着锋芒和棱角
如果一个人自己活着从不跟随有风景的人
去认识南部和西部的河流
撒下湿漉漉的葡萄为干旱的人们
带去活着的理由。女人们为什么沐浴
夏天为什么让冬天吃惊
夏天的挽歌为什么愈来愈密集
按照多年的一个公园,一个湖
诱好我的兄弟和同类
善良的眼睛?记忆和欲望的东西
那样小,健忘的诗人们忘记那支曲
说到底,看到底,待到结束
笔尖在链条中怀疑
女人们为什么沐浴
潮汐为什么变蓝变红变成白色
女人们为什么卷起长袖,去沐浴,去沐浴
水声合唱,女人们因为要沐浴
水声会从古老的爱抚下流到哀鸣
水声因为女人们的沐浴分开了死者的姓名
女人们躺卧着,有的是时间沐浴
煦风吹,很多人都从水中跃起
引诱,温柔,虽然我们到了年景的晚期
袅袅香气拨动水里的草叶
凉爽顿时从同类的脊背升起
在中国最南的一座城
死亡和理解都是非死不可的,他们非死不可
包括母亲和父的一幢房子
坐落在玫魂花丛中的第一片空气中
凝结着水和水的牺牲
包括母亲和父的金戒指
在那里,昨天曾是祈祷的花园
香蕉和青青的石头
弥漫的唱词,合唱队的黎明
在五月的雪片中染红了他们的房子
移开的石头曾经用来围起母亲和父的乐园
如今,那里是洪水流过的村庄
对那些最南部边疆的大多数人
成群的情侣预示着将来的寒冷
虽然剔净沙粒,空气漂流
我看见过的象牙瓶子突放异彩
老人要活下去。少女要活下去。儿子要活下去
想想看到那一幕,摸着他们的手
抚慰他们的乳房。搅乱了,覆盖了
又回来。
成群的情侣预示着将来的死亡
10 秩 序
去吧
真去到那里就有了好的开端
去吧
靠着这一点就能赎回自己的热情
尽管我们抵达的地方烟飘得很远
换上新的冬装大衣都舒畅、悲观
烟飘得很远
去吧。不能掐死的是那脖颈
不能轻易的相信她的决心和智慧
烟飘得很远
恢复我们和现实的关系
那双眼睛试图给予那双手勇气和方向
烟飘得很远
飘得很远
雪白,粉红,克制的蓝色
去吧
侧耳细听
隐藏住另一件事
不仅想从北方到南方去
还想保持最大的谨慎
进一步明白西方和死者的关系
那匹马容纳了我们许多年代的谎言
去年春天,在草原上
诗人们意识到冬天的可怕
去吧
各种细微而密集的恻隐之心
依稀分辨出第三个人的脚步
我们根本未曾想过的困境
奇迹般地开始于那种微笑
她在这些命运里
越来越牢固地拆开一个链环又控制一个链环
我小心翼翼地看见
目光清澈时
好像偶然经过那乡村的建设时期
为了离那只白色的杯子
更近、更遥远、更亲切
我要死于海滩,死于那一刹那间的悲伤
我要死于常有的事,或者是午后
死于悠然的空楼,或者在傍晚
死于那个环境。
或者死于海滩之后的水
为了一个天使的障碍
但到底是哪一种障碍
什么时期?守着天使的路
我们是拒绝还是迷路
去吧
这是肯定要死的一个人
这是未来记忆中的一个死者
去吧
要在约定的昏暗中去死
从清晰而有规律的水流声中
看清楚死者的意义
去吧
跨进门槛就像进入村庄
疾步如飞却让人放心
11 〕「?
没有歌曲?但有一次奔跑
绕过运动的起点,葵树的灿烂
在细节的失误中鼓舞了我们的秘密
没有歌曲?
我想奔跑。我想奔跑。我想在午夜奔跑。
我想奔跑。
绕过前面的门却又回到后门
让我怀疑有没有一个人
翻开一本书。在词语中格外小心
有没有一个人在房间里读书
冬日的雪必须是秘诀
冬日的雪必须真正变化
幼童的哭啼传来,树叶毫无倦怠
有没有一个人累了,困了,被迷惑着
有没有一个人用手指着冰雪
有没有一个人在雪地里读书
铸成大错,再继续深入
到十八岁的那棵小树前蹲下
我说过的话,我说过的话
伤心地强调着风险和恐怖
铸成大错,再继续深入
我说过的话,我说过的话
再三强调那种晚年的记忆
窗前的花瓣从风中一蔡千丈
我说过的话从此将不断加强
加强那种幸福还将加强那种陷阱
对于这一切,比头发更和孤单,害怕颓废
垂头丧气的形体呵
一个紧挂着一个。害怕神圣,幻想
童年的诗人
但那紧挨着你的琴
却注定承受我的骨头
却注定代替我正在颓废的空气
歌唱以日日夜夜的纯洁
削弱了那排枪声
缅怀那日午前父的美貌和爱情
缅怀那日午前父的美貌和爱情
缅怀那冬的沦落和雪的征兆
缅怀那向外流淌的变化和冰雹
缅怀那日午前父的美貌和爱情
12 美 人
夏天的回忆不同凡响
裹着树叶的露水一身轻盈
还带着旷远的威迢和惊叹
那三叶的片儿轻轻旋转
旋转在每只新的鞋和旧的鞋下
不缺乏合弦和音韵,不缺乏教育和赞美
细节中增添的画笔呵
她的光辉在逐渐下降
只降进低垂的头发和嘴唇里
是那不断的下降,下降
只下降在通红的云层
下降在没有夜滚动的午夜
只下降在她缺乏的思考中
那影子又在集聚、纵横、飞逸和挑衅
她的理性和剪刀一样明锐
她的头微微下降
是那不断的下降,下降
粉红的饥谨,睡意的兴奋
在上方颤抖。每个字和词的快感
都晕眩、昏迷、炉火从夏天袭击
仍有的珍藏,像迷恋一阵晚钟
踱进金子的旧貌中,感动整个北回归线的人们
从遥远的声音中可以分别美人的声音
汲水的脚步来了,她们的睫毛
用最大的汇集给你热情,忧郁,冰冷
跟随她,我们一起走
跟随她的任何一次转折和平静
每一次都是殉道和流失踩在水上
每一次都是不停顿的在返回的路上
回想起树林里,浅水上的反映和空气
它们的紧张,挑剔和自私
就再一次次地困住冰雪的降临
踏着冰雪和阳光,像百年前上午的婚姻
她那冰雪的美,百对现实和解放
她那冰雪的美,使我们轻蔑
她那冰雪的嘴唇,统治了整个百年的大教堂
冰雪之美赶上来
消失在一个村庄又越过一条小河
肃穆又启程,走远了
接着是古代的遗地、祭台、教堂和广场
这个快乐就是离家的标志
这场冰雪就是家带来的满足
美人有五彩纷的内心
移动一件件石榴色的衣服
闪进它的冰雪之中
她的决裂和控制占领了谁
所有的时间转回来
这是田野和树林
这是冰雪裹起来的美人
她那冰雪的美
她那冰雪的美
统治整个百年的大教堂
1989年11月
篇4:图海简介
图海
图海,(?—1681)清初将领。满洲正黄旗人。马佳(即富察)氏。字麟洲。
世居绥芬。顺治二年(1645)至九年(1652),任职于内三院。十二年(1655),擢刑部尚书。十五年(1658),与大学土巴哈纳等校订律例。康熙帝即位后,授满洲都统。二年(1663),授定西将军,与靖西将军穆哩玛率禁旅和绿营兵以立垒围困的手段围剿以川鄂为根据地的李来亨等起义军。六年(1667);晋弘文院大学士。充太宗实录总裁官。十二年(1673),吴三桂以撤藩之请试探朝旨,他反对撤藩。十三年,耿精忠叛。康熙帝以筹饷用才,命其摄户部尚书。十四年授副将军,同抚远大将军鄂札往讨察哈尔蒙古布尔尼叛军。十五年,拜抚远大将军,总辖陕西,攻虎山墩,围平凉,招抚叛将陕西提督王辅臣,稳定了西北局面。十八年(1679),克复兴安。后赴汉中,转饷济蜀师。卒,谥文襄。
篇5:海都简介
海都
海都(1235?~1301)
元初西北叛王领袖。窝阔台之孙,合失之子。蒙哥即位后,窝阔台系宗王失势,海都被分迁于海押立(今苏联哈萨克塔尔迪·库尔干尔)。忽必烈(即元世祖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争位,海都支持阿里不哥。阿里不哥败降,海都以大汗位当属窝阔台后裔为理由,积极谋求自立为大汗。忽必烈屡次遣使征他入朝,均被以马瘦为辞,拒不来朝。海都为人聪明能干而狡诈,逐渐纠集部众,结好术赤后王,扩展自己的领地。在他的领导下,“号令专一,赏罚信明,士卒练习”,以海押立为基地,势力日盛,成为窝阔台系诸王的首领。忽必烈因无力西顾,一面按年赏赐海都银两币帛,并分蔡州为他的食邑,表示优容;一面派在中原的察合台曾孙八剌回本汗国夺取汗位,以牵制海都。至元五年(1268),海都、帖木迭儿等兴兵南侵畏兀儿等地。海都也同八剌互相争战,继而又相和好。六年,海都同八剌等察合台后王、术赤后王于答剌速(今塔拉斯)河畔召开忽里台。众推海都为盟主,一致对抗忽必烈和伊利汗阿八哈,誓约保持游牧生活与蒙古习俗。他们还遣使责问忽必烈:“本朝旧俗与汉法异,今留汉地,建都邑城郭,仪文制度,遵用汉法,其故何如?”七年,忽必烈针对海都的威胁,派太子真金驻兵称海(今蒙古科布多东南);派万户伯八、断事官刘好礼镇治吉利吉思、谦谦州等处,又派大军迎击,败海都军于别失八里。八年,皇子那木罕进军阿力麻里。
十一年,元军大举伐宋,海都又乘虚进袭。十二年八月,忽必烈以右丞相安童行中书省、枢密院事,辅佐那木罕率大军北征。十三年冬,从征的宗王蒙哥之子昔里吉、孙撒里蛮,岁哥都之子脱铁木儿,阿里不哥之子玉木忽儿等发动叛乱,劫持那木罕和安童,分送至术赤后王忙哥帖木儿和海都处,并回师攻掠和林。北边的斡亦剌部、应昌的弘吉剌部及河西、六盘山等地都有叛军响应。忽必烈调征宋主将伯颜、阿术、别吉里迷失等回师北征,分别击溃了各支叛军,稳定了漠南北的局势。
八剌死后,海都扶植其子笃哇为察合台汗国之汗,建立了窝阔台、察合台两汗国紧密的联盟,北起吉利吉思,南至畏兀儿地、斡端,连年对元朝统治区发动侵掠。二十四年,海都又串通东部斡赤斤后王乃颜,哈撒儿后王势都儿,合赤温后王胜剌哈、合丹等叛乱,声势浩大。忽必烈亲征,平定乃颜叛乱。接着,合丹等又起,直到二十八年败死于高丽。这期间海都等在西北配合骚扰,战事更加频繁。忽必烈又先后派出皇子阔阔出、皇孙甘麻剌、铁穆耳出镇北边,皇子奥鲁赤、皇孙阿难答和察合台后王阿只吉、出伯防守畏兀儿和吐蕃地区。成宗大德五年(1301),海都、笃哇联军越阿尔泰山南来,甘麻剌和皇侄海山率元军迎击,两军激战,海都和笃哇皆受伤。海都因伤死于归途,子察八儿继位。
海都等兴兵同大汗长期对抗,迫使元朝全力应付,耗尽大量的人力、物力,西北地区人民大量流徙死亡,田野荒芜;同时也扩大了成吉思汗家族的内讧,进一步加深了各汗国的分裂。
篇6:海闻简介
海闻
姓名:海闻
性别:男
学历:经济学博士学位
职务:曾任中国留美经济学会理事和1993至1994年度中国留美经济学会会长
职称:教授、博士生导师
通信地址: 北京大学老地学楼109号
邮编: 100871
联系电话: 6275-1475; 6275-1476
传真: 6275-1474
海闻于1991年获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经济学博士学位,其研究方向为国际经济学和发展经济学。现任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美国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福特路易斯学院商学院经济系助教授(终身教授候选人), 美国加州大学政府事务研究所客座研究员, 中国留美经济学会出版委员会主席, 福特基金会中国经济研究基金学术委员, 华盛顿中国问题研究中心理事。曾三任中国留美经济学会理事和1993至1994年度中国留美经济学会会长。。研究方向为国际经济学和发展经济学。
《国际贸易: 理论·政策·实践》(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出版);
《管理中的经济学》(与林双林合著, 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年出版);
和尹尊声主编《管理科学系列丛书》(全套12本, 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年出版)
篇7:荣海简介
荣海
姓名:荣海
性别:男
出生年月:
年龄:45
出生地:陕西西安
教育:硕士(复旦大学,计算机系)(本科:西安交通大学,计算机系)
主要公司:海星集团
公司总部:陕西西安
第一次上市:上海——600185海星科技(6月)
主要行业:it系统,果汁,西安房地产
资产:3亿美元(3亿美元)
第九届全国人大代表,西安交通大学副教授,1 957年9月25日生于陕西安康;毕业于西安交通大学计算机系;并兼任全国工商联执委、中国民营科技促进会副理事长、中国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常务理事等职。
企业业绩:
十三年来海星集团从创办时仅3万元资产的一家小型科技研究所迅猛成长为一家总资产达30亿元,营收总额连续两年居西北民营企业之首;技工贸总收入连续六年排西安高新开发区企业首位。
人才理念:
在企业的管理实践中,荣海提出“中间人员流动机制”的管理思想:即一家健康的企业,两头人员不能流动,一是生产线工人,这部分人主要从事基本生产操作,太多的流动将导致生产的混乱;二是企业核心不能流动,这部分人影响着公司的决策和规划,掌握着公司的机密。但鼓励中间层流动,中层人员流动了,有才能、有责任心和忠诚度的人才会逐步被发现,会有新的人员进来为企业带来新鲜血液,有利于企业开展内部竞争。在“人才流动机制”思路的规划下,海星制定了与之相适应的一系列竞争激励制度,吸引了大批优秀人才,目前海星员工中有教授、博士、硕士等高级人才126名,资深工程师500余名,95%以上的管理人员具有本科以上学历。为保证企业健康良性地发展,荣海倡导企业要与员工之间建立起“命运共同体”,并积极地进行期权制等现代企业分配制度的尝试。
荣海的商业界的信条是,通过商务活动体现人生价值和企业价值。
除了准备在海外上市,荣海今年继续在新的行业中寻找投资机会。海星集团去年的销售收入达到3.7亿美元(5.5亿美元),纳税0.1亿美元,有名员工。荣海在1988年曾经是康柏电脑的中国分销商,之后很快他开始自己为低端市场制造电脑并开发it系统。海星集团在19成功上市。荣海最大的一笔投资回报来自在西安最黄金地段开发写字楼。
篇8:海岩简介
海岩简介
出生年月:1954年 籍贯:北京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要从事小说、散文以及剧本创作
代表作:长篇小说《便衣警察》《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永不瞑目》《你的生命如此多情》,中篇小说集《死于青春》等,并出版《海岩文集》(一至五卷)及电视剧本近百集。
主要经历
海岩十五岁应征入伍,退役后当过工人、警察、共青团干部,后从事企业管理工作。现为锦江集团有限公司副总裁、锦江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和北京昆仑饭店有限公司董事长,并兼任中国旅游协会副会长、中国旅游饭店业协会会长、中国国有资产青年总裁协会副会长、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兼职教授等职
篇9:海泽简介
海泽
姓名:海泽(paul heyes)
性别:男
出生年月:1830-1914
国籍:德国
所获奖项:19诺贝尔文学奖
保罗·海泽(paul heyes,1830-1914)德国作家。生于柏林,父亲是著名的语言学教授,母亲有很高的文学修养,曾从事翻译和戏剧活动。海泽自幼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和文学熏陶,中学读书时就因特异的文学才能,受到文坛名人盖贝尔的赏识,两人结下忘年之交。1947年至1949年,海泽在柏林大学攻读古典语言学,由盖贝尔引荐,加入柏林著名的文学俱乐部“史普里河上的隧道”,同时开始写作。1852年大学毕业时获博士学位,用奖学金到意大利旅游一年。意大利的风土人情和悠久的历史文化对他的创作风格和美学思想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在此期间,他完成了最佳小说之一《骄傲的姑娘》(1853),该小说使海泽在文坛上声名大振。1853年,经盖贝尔举荐,成为巴伐利国王马克西米连二世的宫廷诗人。1854年定居慕尼黑,他在这里生活达半个世纪之久。此 期间他的创作甚丰,与盖贝尔、弗里德利希·波登施德特并称为慕尼黑文坛的三巨星。1868年盖贝尔回故乡吕贝克之后,海泽遂成为慕尼黑文坛的领袖人物,在德国享有极高的威望。
海泽是多产作家,一生创作戏剧近70部、长篇小说9部、中短篇小说达180多篇。重要的小说诗歌文学作品有剧本《科尔堡》(1865)和《哈德里安》(1865),长篇小说《人间孩童》(1859)和《在乐园里》(1875),中篇小说除《骄傲的姑娘》外,还有《特雷皮姑娘》(1858)、《安德雷亚·德尔芬》(1859)、《安妮娜》(1860)、《尼瑞娜》(1875)等。其中中短篇小说创作成就尤为突出,这些脍炙人口的中短篇小说佳作为作家赢来了世界声誉,作家被称为中短篇小说大师。
海泽还写了大量的抒情诗和韵文小说诗歌文学作品,是当代德国最重要的抒情诗人,瑞典学院称他为“阿波罗化的迷人诗人”(颁奖辞) 。此外,海泽还有大量的论文和日记、书信以及翻译著作等。“为了表扬这位抒情诗人、戏剧家、小说家,以及举世闻名的中短篇小说家在他漫长而多产的创作生涯中,所达到的充满思想主义精神之艺术臻地”,1910年海泽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篇10:海男的诗歌欣赏
我身体中的云图(组诗)
还是要用屏障挡住阴霾
是的,还是要用屏障挡住阴霾和更多一些的黑暗
只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当一场阴霾突如其来时
捂住口鼻的手帕也会变黑,当然,这是大自然里的阴霾
还有另一种来历不明的阴霾,它们经过家门
经过了窗扉,最致命的是经过了你灵魂区域
最致命的是经过了走廊。啊,此刻,你正拐弯过去
你要过一条街景,那里有人卖烧豆腐,有人叫卖叮叮糖
啊,此刻,来历不明的阴霾,它们从乌云的小嘴中喷出
三分钟不到使一条街景开始模糊。是的,太需要屏障了
茫茫群山深处有天然的屏障,那些绿
足够抵达这些乌鸦嘴似的黑。此刻,你是否需要
陪我前往云南疆域的千山万水中寻找屏障
你是否需要我亲手用青山绿水给你筑起一道
身体中的云图,让它以神性的名义送给你一道屏障
让我微笑着
夜晚于我并非是黑暗,而是镜前明月
整个秋天,剪刀于我是修复杂芜的好帮手
这多事的秋天,不仅仅是寒冷,而且是失去音讯
像秋树样蜕尽一层层的波澜,啊,波澜
它不仅在水妖们的腹部上跳舞
它还在呼啸凋敝的叶簇上进行垂死前的
优雅的告别。而我的剪刀正垂下来
像是剪辑掉了那团阴郁。终于,我抖落下了
这个秋天最终的枯叶。让我微笑着
给你写信吧!就像一个来自古代的诗人
将诗歌写在秋天铺展开的笙歌下
写在那梅花溅血的丝帕上,仰起头
让我写上你的地址,你居住的山头
哪一座峰峦可以迎候,那从茫茫黑夜抵达你的信使
不可以抵达的地方太多了
这一刻,正值光阴慵懒的时刻,不可以抵达
因为我改变了行踪,我改变了方向
平原之地我不可以去,群山绵延的滇西
是我的滇西,这条路像月亮,也像昼夜
考证我的灵域。通往水流的地方我不可以去
不可以抵达意念之镜,照彻我的额眉
燕子破晓的天际我不可以去
宇宙迷乱悠远,我飞得太慢不能去
不可以抵达的地方太多了,我止住了
我的脚步。陡峭寒凉的地方我不可以去
我改变了行程,错开了这个喧嚣
我错开了见你时,秋叶在我们的眼眶中旋转
桃花盛绽的地方我不能去,我改变了行踪
我的旅途将要从这紫光弥漫中出发,我何时抵达
归根结底
天空亮得如此炫目。所有语言可以说尽透明
但无法说尽幽暗,归根结底我们是林中妖精
我们是海浪推动下的阴柔细浪,我们是乌黑色的唇膏
归根结底,这首诗像幼儿园孩子们用甜蜜素
嬉戏过的泡泡糖,在空中成环形,幸福有形无踪
归根结底,今天的太阳已照在我们肩膀上
晒衣杆上的衣服晒得香喷喷。归根结底
火车加速后再无法慢下来,你抵达的下一站
恰好是你童年骑木马穿越的摇篮
归根结底,我要爱上那些彻夜分离的人
爱上树梢鸟巢,等待银色翅膀划破了天际
归根结底,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
这是日或月的曼妙,这是天与地遥相对应的永恒术
归根结底,太阳是红色的,时间是不会为我们停下来的
雨继续着
雨继续着,继续检验一颗心在沉沦中
来回跳动了多少次。没有比沉沦更好的礼物了
它在抖落的花瓣中逐渐变白
而此刻,我和你经历着同样的等待
我的渺茫就像你午夜醒来又继续等待
晨钟暮鼓会将你一生的时光耗尽
我的等待不可能像一阵雨来了又消失
在我的等待中,我可以穿上紫色衣裙
我可以沉溺在一首诗的虚无中获得黑夜的笼罩
而此刻,我的脚禁止我前来看你
看你眼睛里的来世,看你怎样把闪电
变成秋雨。雨,进一步地继续着晶莹、冰凉
直到将我们全身淋湿。直到我意念坚定
放下你,放下整个轮回。放下我,放下我的等待
晚安
晚安,是一个很大的词,大到世界的沙滩
太平洋的涛声。晚安,又是一个很小的词
小到一顶蘑菇似的帐篷,一朵米粒似的花骨朵
我爱秋天。在闪电之间,不仅仅暴雨降临前有惊悚闪电
在现实与幻念间,有闪电。转眼间
已是彼岸和天涯。转眼间,闪电还在天上
人间已被一束闪电照亮。转眼间阳光西移
黄昏即至,像是纤细的缝衣针结上了线头
光轮继续西移于星月斗转。在闪电问
转眼是花木荣枯。转眼是秋风在帘外
在闪电间,忘却和思念,哪一场戏演得更长久
晚安,是一个词,附于我们的夜色
晚安,那安于心灵的是一场睡眠
亲爱的.晚安,伟大的梦神每一夜都在召唤着我们
渡我者,这是时候
渡我者,这是时候。八月秋阳,皓月远游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是一幅幅多么虚无之图像
而我正穿过了那些葵花树,它们有垂立后满地的阴影
准确地说,那不是阴影而是垂影,更准确地说
那不是垂影而是重影,更准确地说那不是重影
而是灵翼伏地时的存在。渡我者,这是好时候
在八月秋月下,我的远足停留在这万亩葵花山冈
我找到了你,远隔澜沧江水系的蓝飘带
我找到了你,在满山冈垂下灵翼的影子里
渡我者,你何日抵达,渡我到前方的村庄纺织
渡我者,你如已抵达,一定要从澜沧江上岸找到这片葵花山冈
渡我者,你在哪里?是否已接近了山冈看见了圆的葵盘
渡我者,这是时候。如你不来,我会昼夜等待
像这一棵棵葵花树样盘踞此地,让灵翼伏地而下
世界不过是牧羊人
掠开这层层帷幕,信仰重又从心底升起
如果出门远行,牧羊人早已在山冈候你
牧羊人眼里沉静的光芒随同山脉向上
在山谷峡底,你会发现世界不过是牧羊人
用低音调召唤到膝前的黑白色山羊围拢的牧场
在陡峭的岩石深境,你会发现世界不过是牧羊人
坐在青灰色岩石上。召唤、凝眸的那个午后的慵倦
在溪水纵横的深谷。你会发现世界不过是牧羊人
跟随山涧流水音韵一路奔流而下回到的村庄
在群羊归厩的栅栏,你会发现世界不过是牧羊人
倚依黄昏用指头数着羊儿们一只只头顶羊角的天下
在黎明升起额际时,你会发现世界不过是牧羊人
拉开畜厩门栓,看见咩咩欢鸣的羊群们奔出厩栏的欢喜
世界不过是牧羊人,引领着羊儿朝地平线出发的那个早晨
篇11:朱以海简介
清灭南明鲁王政权之战
清顺治二年(1645年)至九年(1652年),在清统一战争中,清军攻灭南明鲁王政权之作战。
二年闰六月十二日,故明刑部员外郎钱肃乐于宁波(今属浙江)起兵,与定海总兵王之仁缔盟抗清,并遣举人张煌言赴台州(今浙江临海),表迎鲁王朱以海监国。二十八日,朱以海称监国于绍兴(今属浙江),以抗清相号召。时南下清军已于六月占领杭州,定国大将军豫亲王多铎奉调回京,该部由勒克德浑统率。由于清廷强制剃发,浙东军民抗清日炽。鲁王政权主要拥有张国维、方国安、王之仁、钱肃乐等部武装,含大量水师,布置于钱塘江南岸。八月,鲁监国大学士张国维连克富阳(今属浙江)、於潜(今浙江临安西紫溪东岸)。鲁王朱以海赐上方剑,令张国维总领诸军。九月初二日,镇东侯方国安、武宁侯王之仁率部从富阳进攻杭州,被清军击败。十月十四日,张国维出师钱塘,会同钱肃乐等部合攻杭州,于城郊连战10日,获小胜。清将勒克德浑急率兵援杭州,明军遂退。三年(1646年)三月,王之仁率舟师于钱塘飏帆,大败清军,乘胜进围杭州,不克,遂还。五月二十日,清征南大将军贝勒博洛率部抵抗州,陈兵钱塘江北岸。时鲁王诸军绵亘200余里,舣舟江上以待。清军未具舟楫,不能渡。二十七日,清军攻富阳,北蜂山南明守将潘茂斌等败走,清军遂以数百骑尾后,策马渡江。夜,方国安拥兵10万,不战而退,拔营走绍兴,与马士英、阮大铖携朱以海南行。次日,江上南明诸师闻讯俱溃。兵部尚书黄宗羲等集兵3000,拟入太湖,行至乍浦(今属浙江),闻江上师溃,兵亦散去,黄率余众500人结寨于四明山,继续抗清。六月初一日,清军大部渡过钱塘江,初二日入绍兴。鲁王朱以海自台州出海,命张国维防遏四邑,以图后举。张还守东阳(今属浙江),知势不可支,遂赴水死。方国安、马士英、阮大铖等降清。七月,清军破义乌,取东阳,下金华,陷衢州、严州(今浙江建德东北),迅速平定浙东。朱以海逃奔舟山,鲁王政权名存实亡。守御浙闽交界仙霞岭的南明将领郑芝龙,以备海寇为由,尽撤兵回安平镇(今福建晋江安海镇)。八月,清军克建宁(今福建建瓯市),遂进兵入闽。
顺治四年(1647年)鲁王入闽,继续以抗清相号召。二月,鲁王部从先后攻克海澄(今福建龙海)、漳浦,未几复失。七月,鲁王亲征,到达长垣,会郑彩、周瑞、周崖芝、阮进诸师攻福州,败绩,遂合。八月,鲁王遣兵攻连江(今属福建)。五年(1648年)正月,鲁王舟次琅岐屿(今福建连江与长乐间海上),其部将杨耿攻占兴化(今福建莆田)。至三月,鲁王所部收复福建三府一州二十七县。清廷调两广、江、浙清军三路进讨。至七月,鲁王仅余宁德、福安二县。六年(1649年)四月,清将陈泰底定全闽,郑彩率师他去,张名振、阮进护鲁王奔浙,抵南田(今浙江牛头山)。此后,鲁王即于浙江沿海飘泊。六月,张名振率军自南田收复健跳所(今属浙江临海)迎鲁王居之。九月,张名振等袭杀南明隆武政权将领黄斌卿,夺舟山,移鲁王往。七年(1650年)十月,清浙闽总督陈锦围剿四明山等山寨抗清武装,张煌言、王翊等败走舟山。八年(1651年)七月,清平南将军金砺、固山额真刘之源及陈锦、田雄等,分道攻舟山,鲁王以张煌言留守舟山,以阮进守横水洋,自己与张名振督舟师,出吴淞作牵制。八月十八日,阮进败死于横水洋。九月初二日,清军破舟山,张名振奉鲁王航于海上。后郑成功迎鲁王居金门。九年(1652年)正月,张名振、沈宸苍、张煌言奉鲁王抵厦门。十年(1653年)三月,鲁王自去监国号。
篇12:海兰察简介
海兰察
海兰察(?—1793),清朝著名将领。鄂温克人,姓多拉尔氏(一作索伦杜拉尔氏)。世居西布特哈阿伦河、依拉达屯。后隶满洲镶黄旗。
乾隆二十一年(1755),以马甲从征准噶尔,镇压阿睦尔撒纳叛乱,擒辉特台吉巴雅尔,赐号额尔克巴图鲁,擢头等侍卫。三十二年,从征缅甸,败敌于戛鸠江,授镶黄旗蒙古副都统。旋留军防边,移镶白旗蒙古副都统。三十六年,率鄂温克兵征金川。次年,进攻路顶宗及喀木色尔,破卡寨五十、碉三百,擢正红旗蒙古都统。三十八年,征大金川屡获姓,后因美诺等地失守,受责停俸。次年,收复罗博瓦,授内大臣。旋又赐号绰尔和罗巴图鲁。四十一年,平金川,封一等超勇侯,图像紫光阁,授领侍卫内大臣。四十六年,参与镇压青海苏四十三领导的回民起义,步战中枪伤,克华林山。后三年,复督巴图鲁侍卫镇压回民义军。五十二年,从征台湾,镇压林爽文起义,晋二等超勇公。次年,台湾平,再次图像紫光阁。五十六年,廓尔喀侵后藏,率巴图鲁侍卫和鄂温克兵进讨。明年,抵第哩浪口,率兵出中路,进屯擦木,攻克济咙。遂进兵密哩顶,抵旺噶尔,深入八百七十里。师至旺堆后,进驻雍雅山,廓尔喀乞降,不许。清军攻城夺卡,屡战获胜。抵集木集山后,廓尔喀惧,投降。晋爵一等公。为祖国的统一,反抗外来侵略作出了贡献。曾在黑龙江南屯鄂温克地区建第一个喇嘛庙,传播佛教文化。病故,谥武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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