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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翠翠人物分析

2022-11-02 08:28:5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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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翠翠人物分析

篇1:《边城》翠翠人物分析

《边城》一部优秀的作品,沈从文代表作品,《边城》涉及的人物有很多,每一个人物的出现有它的一定道理,这些人物身上有哪些特性呢?下面一起看看《边城》翠翠人物分析。

《边城》翠翠人物分析

《边城》是沈从文的小说,它描绘了湘西地区人民的生活以及特有的风土人情。其中主人公翠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小姑娘,作者在这本书中通过翠翠的这一形象,淡化了现实社会的黑暗与痛苦,塑造了最本质的真善美。翠翠也寄托了作者所追求的自然健康的生活方式,翠翠代表了沈从文美好的愿望,这个形象当然具有重要意义,也就需要仔细分析一下。

翠翠的人性美。

翠翠身上的“人性美”贯穿全文。她总是看着爷爷赠给旅人一杯凉茶,并且不收过渡者的钱。她与爷爷相依为命,因此十分孝顺,还替爷爷渡人过溪。她从来不动怒,一直都很温柔,善良,孝顺,节俭。在作者笔下,翠翠展现了一个湘西少女的纯真和善良,拥有作者所向往的人性美。

翠翠的悲情美。

首先,翠翠的身世是悲情的。翠翠的童年因父母的双亡而变得凄惨,同时为翠翠后来的悲剧命运埋下了伏笔。

然后,翠翠的爱情是绝对悲情的。造成爱情悲剧的原因,第一,或许是因为母亲敢于追求爱情,最终却情死人亡的经历在翠翠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导致翠翠喜欢傩送却不敢开口。第二则是因为天保的死。我认为天保的死不能仅仅理解成简单的意外,我觉得天保在离开翠翠后,是对人生失去了希望,所以自己选择死亡。顺顺估计也是意识到了这场爱情给天保带来的伤害和天保无法解释的死,所以不能真正接受间接杀死自己大儿子的翠翠作自己的二儿媳。第三,翠翠没能表达自己的心意,默默承受最终酿成悲剧其实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心里知道,自己只有爷爷和船,根本无法与追求傩送的磨坊主的女儿相比,因此她傻傻地以为自己配不上傩送,默默的喜欢不敢开口。最后傩送的离开标志着翠翠最后没能抓住机会,终于葬送了自己的爱情。

翠翠的坚强美。

翠翠在这本书中有过许多次伤心的哭泣。因为心中惆怅郁闷,没有可以倾诉心中感情的人而哭过,也因为爷爷的死而哭过。但最后,翠翠依旧仰望着属于她的爱情,而不是一死了之。而且,孤独无依的她拒绝了船总的收留,独自坚守着渡口。从这些地方可以体现出翠翠骨子里的坚强。

总之,主人公翠翠是一个善良,美丽,坚强又充满伤感的形象。它的存在是沈从文先生心中完美人性的寄托,是对湘西淳朴风情的赞美,也是对传统观念的批判和反抗。翠翠的美是必然且必须存在的。

篇2:边城主要人物翠翠的形象分析

边城主要人物翠翠的形象分析

翠翠是沈从文《边城》中的女主人公,是作者倾注着“爱”与“美”的理想的艺术形象。沈从文在《老伴》《水云》等文中说过,翠翠是由“绒线铺的小女孩”、青岛崂山的“一个乡村女子”以及“身边新妇”(即夫人张兆和)三个原型“合成”的。“但这不是三个印象的简单的拼合,形成的过程要复杂得多。沈先生见过很多这样明慧温柔的乡村女孩子,也写过很多,他的记忆里储存了很多印象,原来是散放着的,崂山那个女孩子只有一个触机,使这些散放印象聚合起来,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形象,栩栩如生,什么都不缺。含蕴既久,一朝得之。这是沈先生的长时期的‘思乡情结’茹养出来的一颗明珠。”

【一】

《边城》开篇便将读者引领到湘西的一片旖旎风光中。边城依山傍水,远离尘嚣,和平安详,如世外之境。白塔下的老人、女孩和黄狗居住在一条小溪边,“溪流如弓背……清澈透明……”。这座小小的山城,鸟语花香,青山翠竹;古朴的吊脚楼,耸立的小白塔,一脉清流相伴随……花自开来水自流,自然的生命季节循环不息。 浸染在这如小说中描绘的山水之中的沈从文也有了他如水的生命品格,正如他自己所言:“水的德性为兼容并包……水的性格似乎特别脆弱,且极容易就范。其实则柔弱中有强韧,如集中一点,即涓涓细流,滴水穿石,却无坚不催。……水教给我黏合卑微人生的平凡哀乐,并作横海扬帆的美梦,刺激我对于工作永远的渴望,以及超越普通个人功利得失,追求理想的热情洋溢。”

【二】

“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和山头黄麂一样……”作者在此没有浓墨重彩地描写她的外貌,而是用“小兽物”,“山头黄麂”几个简单的比喻烘托出翠翠惊人的生动与活泼,展现出她身上弃绝了世俗尘埃的纯真与清新。她成长于重义轻利、安信自约的淳朴风气中,又得山川灵秀,秀外慧中,自然分外绰约动人。她沐浴着自然的雨露,和着自然的节奏生长。她是大自然的女儿,是快乐无忧的天使。翠翠的成长固然与她所处的边地环境是分不开的,她深受其朴实民风的熏陶,更深受其朝夕相处的爷爷的为人处世影响。我们不妨给这位老者一个镜头:他,忠厚老实,重义轻利,一副古道热肠。几十年如一日地守着渡船,不计报酬,不贪图便宜,“从不思索自己职务对于本人的意义”,只是以给人方便为乐。真诚的老船夫同时得了人们对他的厚爱。卖肉的不肯收他的肉钱,水手们送红枣给他,小商贩们送粽子给他。正因为爷爷的影响,翠翠身上流淌着淳朴善良的血液。“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

【三】

翠翠和傩送初遇是在小镇看龙船,傩送邀翠翠到他家等爷爷,翠翠误以为要她到有女人唱歌的楼上去,心里觉得受到侮辱,就轻生地骂他:“你这个悖时砍脑壳的!”傩送不但不恼她,还打发家里的伙计举火把送她回家。后来知道那是二老,想起先前骂人的那句话,心里又吃惊又害羞。到家见着祖父,“另一件事,属于自己不关祖父的,却使翠翠沉默了一个夜晚”,爱情的种子就这样在少女的心里悄无声息地萌芽、生发。翠翠与傩送的相逢似乎是不期而遇,但又是早已心仪。

两年后的端午节翠翠又与爷爷进城看龙船,她人长大了,傩送一直在她心里隐现、鼓荡。从祖父与长年的谈话里,听说傩送在六百里外的“青浪滩”,她恍然如梦地问:“爷爷,你的船是不是正在下青浪滩呢?”,此时其心已随傩送而去,爱情的湖面已不再平静,她的爱情意识已完全觉醒。在摆渡送傩送时,见傩送正盯着自已看,她“便把脸背过去,不声不响,抿着嘴儿,很自负地拉着那条横缆”,乡村女孩特有的那种腼腆、羞涩、矜持,以及恋爱期女孩的温柔、娇气显现得淋漓尽致。

她在爱上傩送之后,没想到傩送的哥哥天保也爱上了她,她对天保的“车路”托媒求亲,先是默不出声,到最后“痴着,忽地站起,半簸箕豌豆便倾倒到水中去了”到第二天,爷爷再次问及此事时,“仍然心儿忡忡的跳着,把头低下不作理会,只顾用手去掐葱。”默默中翠翠表现出了对爱情的忠贞专一,流露出对天保这份爱的拒绝;心里老想着送鸭子的傩送,早将天保求亲的事“忘掉”了。傩送为她唱歌传情,她虽在睡梦中不知歌的内容,但在睡梦中,“听到一种顶好听的歌声,又软又缠绵,我像跟了这声音各处飞,飞到对溪悬崖半腰,摘了一大把虎耳草,得到了虎耳草,我可不知道把这个东西交给谁去了。我睡得真好,梦的真有趣!” “这是极美的电影慢镜头,伴以歌声。”④在梦中她摘到了“虎耳草”,爱情之草。然而,翠翠与傩送的.爱情却没有如此完美,他们不断受到严重挫折。先是爱情的逃难者天保驾油船下辰州,在茨滩漩水中淹坏了,傩送也同船总吵了一阵去了桃源;后来爷爷在天保死后,摸清翠翠的心事,又撮合她与傩送的婚事, 心急火热地进城去船总家探听船总顺顺是否答应傩送与王团总女儿联姻;在碰壁之后他郁郁猝死在暴风雨之夜。爷爷的溘然长逝使她在一夜之间“长成大人”。她痛苦悲伤,但没有在訇然倒塌的生活大厦前崩溃,她谢绝了船总让她住进他家的好意,“以为名分既不定妥,到一个生人家里去也不大方便,还是不如在碧溪岨等,等到二老回来时,再看二老意思,说不定二老要来碧溪岨驾渡船”她要像爷爷那样守住了摆渡的岗位,苦恋着并等待着傩送的归来……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剩下的或许只是绵绵无绝期的守望。

【四】

翠翠的爱情故事,作者所表现出的似乎是一个“谁也没有错”的爱情悲剧,作者只是有意识的在人性层面上叙述故事,无意发掘悲剧产生的人为的、社会等方面的因素。我们不妨来看看在这篇小说中天保和傩送所选择的求爱方式:天保所选择的车路—托人做媒,这种婚配方式是汉族人的传统,在天保的婚俗观念中还是汉人的“父母之命”,因此在他一厢情愿地托媒求婚失败后,他反而怨恨老船夫:“鬼知道那老的存心是要把孙女嫁个会唱歌的水手,还是预备规规矩矩地嫁个人!”可见他把老船夫看成是翠翠婚事的主权人。而且他的弦外之音嫁个会唱歌的水手,就不是“规规矩矩”的了。傩送所选择的马路—站在山头唱歌,这是苗族人的传统。苗族人是青年男女自由恋爱成婚。然而自清雍正年间在湘西这边实施“改土归流”以来,伴随着对苗民反抗的武力剿灭,一种无形的东西正慢慢渗透到这片准乎自然的人生天地里,古朴的民风也在日渐消失。沈先生在《长河·题记》中说:“一九三四年的冬天,我因事从北平回湘西,由沅水坐船上行、转到家乡凤凰县。去乡已十八年,一入辰河流域,什么都不同了。表面上看来,事事物物自然都有了极大进步,试仔细注意注意,便见出在变化中的堕落趋势。最明显的事,即农村社会所保有的那点正直朴素人情美,几乎快要消失无余,代替而来的却是近二十年实际社会培养成功的一种惟实惟利的人生观。”《边城》所反映的世界还是美好的,但这里也正日益受到封建宗法制度的影响,人们受到物质利益的诱惑。正因为此,两种婚俗观念的冲突使热恋中的翠翠与傩送生生分离。作者借此对汉族传统婚姻观念表示深恶痛绝,并给以深刻的批判。这其中包含着他个人的经验与痛苦。“美国学者金介甫当面问及沈从文1922年离乡赴京地原因,他曾明确表示当时不愿作姨父的“女婿”,并为此逃离以联姻方式建立、巩固起来地湘西上层盘根错节的统治网络。他说:‘我早就对于这种关系十分厌恶,所以一离开就不至于重新进入这个富贵囚笼’”文中不愿做王团总女婿而追求自由婚姻的傩送,似乎依稀可以见到当年沈从文的影子。

当傩送和翠翠被生生分离后,读者最不情愿看到的是在翠翠身上再次重复着母亲的悲剧。令人们欣慰的是翠翠与傩送没有像母亲与军人那样双双殉情而死,傩送也没有放弃这份爱情,“爸爸,你以为这事为你,家中多座碾坊多个人,你可以快活,你就答应了。若果为的是我,我要好好想一想,过些日子再说吧。我尚不知道我应当得座碾坊,还是应当得一只渡船;因为我命里或只许我撑个渡船。”为了爱情,傩送坚决地抵御着物质的诱惑。再看翠翠她远比绝望的母亲更勇敢更坚强,她怀着希望与自己坎坷的命运作持久的抗争。接受种种磨难而等待傩送的归来,勇敢接受不幸命运的挑战。在爱情挫折中翠翠的性格因此展现出了柔中有刚的美。真有一种“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的境界。这悲剧实则上是苗、汉两个民族婚俗的对立与矛盾造成的,同时也受着一点惟实惟利风气的浸染。这儿我们也不难看出“《边城》是一个温暖的作品,但是后面隐伏着作者的很深的悲剧感。”写到这儿,不禁又让我想起了沈从文笔下另一个纯朴、天真的乡村小女子—萧萧,她十二岁就做了童养媳,丈夫只有三岁。待她长大成人,被雇工花狗大用山歌唱开了心窍,成了一个妇人,并怀了孕。发觉后要沉潭或发卖。只是由于伯父说情,娘家婆家没有读“子曰”的人物,才被议诀发卖 ,又因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买主,事情被延搁了下来。十月期满,萧萧生了一个儿子,“团头大眼,声音宏壮”。萧萧不嫁到别处了。十年后,与小丈夫圆了房,又生下第二个儿子,全家又忙着给大儿子迎取媳妇,又一个“萧萧”走进了这个家庭。萧萧的生命在一种无法预料的人生浪涛里浮沉,任何一个偶然因素都可能使她的命运改观。可是,在萧萧自己,精神世界还是一片荒原,生命处于被人支配的自在状态。除一度曾朦朦胧胧要逃走外,没有任何影响自己命运安排的主观努力,生死祸福全凭人安排。翠翠较之萧萧有了更多的生命自主权,但她较之《长河》里的夭夭相比又有着不同之处。让我们给这位夭夭一个镜头来认识一下这位女孩:“夭夭呢,只觉得面前的一个唱的说的都不太高明,有点傻相,所以也从旁笑着。意思恰恰像事不干己,乐得看水鸭子打架。本乡人都怕这个保民官,她却不大怕他,人纵威风,老百姓不犯王法,管不着,没理由惧怕。‘沙脑壳,沙脑壳,我总有一天要用斧头砍一两个!’”这是一段夭夭在察颜观色中机警地与虎视耽耽的保安队长周旋的场景 ,从中可清晰地看到夭夭刚中有柔、镇定自若,她已具有了主宰自己命运的自觉意识和反抗性。夭夭的生命中已生长出一种抵抗战乱与灾难的力量。而这点上翠翠显得比较弱小,反抗的力量还不够,似乎还缺少着对美好爱情的大胆追求。她只有坚贞地等待,勇敢地接受,没能大胆地走出去,但她展现了她自己的“人生形式”,“一种优美,自然,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我们不妨把目光从沈从文的乡村题材的作品中走出,走进他反映的大都市生活的小说世界里:《绅士的太太》里那些“绅士淑女”们玩着“爱”的游戏,在相互欺骗中进行“没有爱的接吻”,还居然混合了笑与泪;《八骏图》里的大学教授们,外表上的老成、庄严,满口的“道德名分”却“与人性有点冲突,不大自然”;《大小阮》中大阮一类人物,“自己活得很幸福”,“百事遂心,还是社会中坚”,也正是他们,泯灭了天良,丧失了做人的起码道德。……在所有的这些场合,人变成了非人。翠翠和这些上层人物相比,是这般的清纯与美丽,天真与善良。她烛照着上流社会的腐朽生活,反衬着城里人的“庸俗小气自私市侩”。沈从文也借此揭露都市“现代文明”培育的虚伪、自私、怯懦……

总之,翠翠是一位清纯可爱的乡村女孩,是美的化身。她的爱情故事是一首凄美的歌,她是作者乡恋情感与怀旧思想孕育起来的一个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作者也通过翠翠这一艺术形象表现出了对“现代文明”的无情批判。

篇3:小说《边城》翠翠的人物分析

小说《边城》翠翠的人物分析

翠翠是不幸的,从出生就没有得到父母的爱抚,翠翠又是幸运的,她有一个疼她、爱她、娇她、惯她的爷爷。“女孩的母亲,老船夫的独生女,十五年前同一个茶峒军人很秘密的背着那忠厚爸爸发生了暧昧关系”,她的父亲------茶峒军人既不愿违背军人的职责,又不愿毁去做军人的选择,“一同生既无法聚首,一同去死当无人阻拦”,她的母亲待腹中小孩生下后,到溪水吃了许多冷水死去了。这样,翠翠的父母双双殉情,乘鹤而去,留下了孤苦无依的翠翠,翠翠在祖父的精心照料下,奇迹般的居然长大成人。

可以说,翠翠是父母圣洁爱情的结晶,是爱的天使与爱的精灵。同时,翠翠又是大自然的女儿,“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故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故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故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翠翠“从不想残忍的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翠翠随祖父渐渐长大,她同祖父、黄狗一起守着渡船,过着无为而又平静的生活。在风和日丽无人过渡时,翠翠便同祖父一起坐在门前大岩石上晒太阳;

或张着耳朵,听祖父说些以前的战争故事;或把小竹做成竖笛,逗在嘴边吹着迎亲送女的曲子。在有人过渡时,翠翠总是争着下船,替祖父把路人渡过溪,一切皆流刷在行,从不误事。在过去的十多年里。翠翠的生活就像是那小溪的流水,一直向前,没有大风大浪,没有太多的波澜。但翠翠的内心是无忧无虑的,日落而息,日出而作,仿佛这种平静的生活将永远继续下去。慢慢的翠翠长大了,由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成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大姑娘了。于是,在过渡新娘子花轿的时候,翠翠必争着做渡船夫,懒懒的攀引缆索,让船缓缓地过去,牛羊花轿上岸后,翠翠必跟着走,站在小山头,目送这些东西走去很远了,方回转船上,把船牵靠近家的岸边。“或采一把野花缚在头上,独自装扮新娘子。“随着年龄的渐增,翠翠开始有自己的心事了。而且少女的心事是朦胧的,不可捉摸的`,这就使翠翠心灵里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翠翠开始编织她爱情的花环,开始品尝孤独的滋味,开始体验那少女春情初萌而又茫然无依。说不清道不明的凄楚与忧郁。”黄昏来时,翠翠坐在家中屋后白塔下,看天空被夕阳烧成桃花色的薄云,听着渡口飘来生意人那杂乱的声音有些几薄薄的凄凉。”于是,翠翠开始了一场与傩送之间尚未真正开始而又仓促结束的朦胧的爱情历程,也正是这场无始无终的爱情最终导致了她爱情的悲剧。“悲剧的开头常常是喜剧”(莎士比亚)又一次在翠翠身上得到验证。

翠翠与傩送的爱情故事可以说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翠翠对爱情的萌生阶段。翠翠端午节在城里看龙舟初遇傩送,他邀请她到他家去等爷爷,翠翠误以为要她到有女人唱歌的楼上去,心中以为受到侮辱,就轻声地骂他,“悖时砍脑袋的!”傩送不但不恼她,还打发家里的伙计举火把送她回家,当翠翠知道送自己的人正是傩送派来的时候,翠翠想起自己先前骂人那句话,心里又吃惊又害羞,再也不说什么,默默地随着那火把走去,“回家后,翠翠虽对祖父没有去接自己有点埋怨,”但另一件事,属于自己不关祖父的,却使翠翠沉默了一个夜晚。“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在翠翠的内心掀起了波澜,这种体验对她来说是复杂的、微妙的、甜蜜的。她怀中像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七上八下,就这样爱情的种子在一个十三四岁少女的心里朦朦胧胧的萌芽、生长。第二个阶段是翠翠对爱情的觉醒阶段。两年后的端午节,翠翠又与爷爷进城看龙舟,她从祖父与喽啰长年的谈话中得知二老正在下游六百里外青浪滩过端午节,在回家的途中,翠翠恍惚如梦的问:“爷爷,你的船是不是正下青浪滩呢?”表示她的爱情意识已完全觉醒。在摆渡送傩送时,见傩送正盯着自己看,她便把脸背过去,抿着嘴儿,很自负的拉着那条横缆,翠翠面对自己所喜欢的人,故意“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说还羞,表现出她对爱情的自觉、自矜与自尊。第三个阶段是翠翠对爱情的执着追求的阶段。她在爱上傩送之后,没想到傩送的哥哥天保也爱上她,她对天保托媒求亲,出于对爱情的专一,明确向爷爷表示拒绝。心里老想着送鸭子的傩送,早将天保求亲的事忘掉了,傩送上山为她唱歌传情,她虽在睡梦中不知道歌的内容,但她在梦中感到身体随着美

妙的歌声漂浮起来,飞窜到悬崖半腰去,去采摘象征爱情的虎耳草,追寻着甜蜜、幸福的爱情。然而翠翠与傩送的爱情忽然遇到严重挫折,天保命断辰刚傩送远走他乡,爷爷溘然长逝,使她一夜之间长成大人。她痛苦悲伤但并没有倒下,她谢绝船总顺顺让她住进他家的好意,一位名分即不安妥,到一个生人家去不好。翠翠终于从失去爷爷的痛苦中摆脱出来,毅然接过爷爷没有完成的使命,像爷爷一样守住摆渡的岗位,苦恋着并等待着傩送的归来。这些充分表现了翠翠坚强的一面。

翠翠唯一的亲人—爷爷走了,只留下了孤苦无依的翠翠,翠翠的命运将何去何从?我们善良人祈祷着好人好梦,好人一生平安,好心有好报。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善良人的愿望常会如肥皂泡一样破裂。作者也似乎感觉到了这一点,因此,在小说的结尾,作者在不确定中,给了一个不能兑现,却也聊以给人安慰的幻想“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也许明天回来!”读到这里,一种莫名的悲凉涌上心头,泪水模糊了双眼,我仿佛看到了翠翠正在渡船上摆渡着来往的人们,微风吹动着她那飘逸的秀发,脸上的微笑再也掩饰不住她内心的孤独与憔悴。我不禁担心没有爷爷爱的阳光,翠翠还能经得起风吹雨打吗?翠翠的命运,是否也会像后边的白塔,有一天会坍塌呢?

纵观翠翠生命的轨迹,我们不得不承认翠翠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在她稚嫩柔弱的双肩上承载着太多的悲剧,那么造成翠翠悲剧的原因是什么呢?我想主要有两点:一是性格的悲剧。俗话说得好“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在翠翠身上也有所体现。翠翠的性格中有坚强的一面,但总体上她可以归入林黛玉一类中去:善良懦弱、娇羞矜持。对于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不是去积极主动地去争取,而是把它深埋在心里。不让它表现出来。有时甚至表现出相反的方面,一切等待别人来安排,具有这种性格的人,常会在不自觉中错过许多本应属于自己的机会。翠翠的这种性格在她的爱情悲剧中表现的最为明显。在她与傩送那段朦胧的爱情历程中,其实翠翠有很多机会对傩送表白,但都被她在欲说还羞中当面错过了。这样,她也就与自己一生的幸福失之交臂。殊不知,人生中的很多机会就像那人参树上的人参果一样,一旦从手中滑落,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二是命运的悲剧,翠翠命运的悲剧只要表现在爱情中的不凑巧。这不禁使我想起古希腊悲剧《俄低浦斯王》剧中人物俄低浦斯王那无可逃避的悲剧命运,让人想来心有余悸。我多么希望它只是一个荒诞的戏剧神话,但有时现实与神话又是那样的巧合。在翠翠的爱情故事中,翠翠温柔而多情,傩送勇敢而俊逸,英雄配美人,他们两人本来是天生的一对。实际上,他们两个也确实是两情相悦,一见钟情,从第一次见面,两个人都给彼此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埋下了爱情的种子。这样的爱情如果顺利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经典爱情是很容易变成现实的。但事情是那么的不凑巧,命运好像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天保和傩送兄弟两个同时爱上了翠翠,天保走“车路”遭拒绝后下辰州恰好被淹死。傩送在“对溪高崖上唱了大半夜歌。”但翠翠恰好睡着了。傩送因哥哥死去,又得不到翠翠的理会,也坐船下了桃源。正在这时。老船夫又死了。可以说是这一串的不凑巧直接导致了翠翠爱情的悲剧,但这种种“不凑巧”只是别面的现象,是人的力量所不能支配的,因此,我们常常把它称为命运的力量,受命运控制的悲剧称为命运的悲剧,翠翠的爱情悲剧当属此类。其次,翠翠命运的悲剧还表现在它的传递性上。如果翠翠的仅仅表现在她个人身上,作为一个偶然性我们还可以理解和原谅,但翠翠的悲剧可以上溯到她的母亲,祖父身上,善良的祖父是悲剧,年轻的母亲作为祖父唯一的女儿殉情而死是悲剧。由此可见人生的悲剧在这一家三代中传递着。细细想来这是多么可怕的命运啊!而且,翠翠一家是多么的善良,没有善报也就罢了,命运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捉弄这一家三代善良的人呢?是因为他们太善良了吗?难道善良有错吗?难道善良人就应该承受命运的不幸与痛苦吗?这真是命运的不公平啊!

翠翠作为小说的主要人物唯一的女性形象,是作者精心塑造的。这个倾注作者“爱”与“美”的理想的艺术形象寄托了沈从文人生的理想和人生的悲哀。有人说,作家的任何作品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写自己,写自己人生的经历,写自己的人生体验。从这个角度来理解《边城》中翠翠。那么翠翠就会折射出作者自己的影子。正如沈从文在《老伴》《永远》等文章中说过,翠翠是由“绒绒铺的小女孩,”青岛崂山的“一个乡村女子”以及“身边新妇”(邵夫人张兆和)三个原型会成的,但决不是简单的合成,而是经过作者初恋情感和怀旧思想孕育起来的一个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这与汪曾祺说的《边城》是一个怀旧的作品,一种带着痛惜情绪的怀旧相一致的,翠翠的天真、善良代表了作者理想中人性美。作者想通过这样一个带有理想色彩的人物形象与当时恶劣、堕落的现实人性相对照。把翠翠作为一个标本来重塑民族性格。医治当时民族性格的堕落。但同时作者又是清醒地,他意识到翠翠的天真、善良的美好人性是不堪一击的,在残酷的现实社会中,是没有她的立锥之地的,所以,作者不得不把翠翠做了悲剧性的处理,借以引起对“美”的毁灭的深沉思考。其中,我们不难体会到作者内心深处的悲凉,表现了一种人生。

篇4:《边城》中翠翠的人物新歌分析

《边城》中翠翠的人物新歌分析

一、翠翠形象产生的背景

翠翠的形象是由“绒线铺里的小女孩”、青崂山的“一个乡村女子”、以及“身边新妇”(即夫人张兆和)三个原型“合成”的。翠翠的形象绝不是简单的合成,而是作者经过项链情感与怀旧思想孕育起来的一个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这个小姑娘名叫小翠是沈从文同伴赵开明的女儿一双发光乌黑的眼珠,一条直直的鼻子,一张小口,眼前这个“小翠”使沈从文想起十七年前与好友赵开明走进绒线铺里看中的“小翠”一模一样,似乎把作者带到了十七年前,于是深深地感慨到:为了这再来的春天,我有点忧郁,有点寂寞。黑暗河面起了缥缈快乐的橹歌。河中心一只船正想靠码头停泊,歌声在黑暗中流动。从歌声里我俨然彻悟了什么,我明白“我不应当翻阅历史”。

在理事面前,谁人不敢惆怅?《边城》中主人公翠翠似乎已和泸溪县城绒线铺里新一代“小翠”融成一体。青崂山的“一个乡村女子”的朴实无华、勤劳、乐于助人是翠翠形象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特别是夫人张兆和使翠翠的灵魂得到升华,达到了与作者思想的息息相通、心心相印。张兆和是沈从文在中国公学讲学时所教的一个女学生。时年十八,面目秀丽,身材窈窕,性格平和文静,在学生中是公认的校花。因肤色微黑,沈从文后来称之为“黑凤”。“黑凤”的身影从此费尽了沈从文大脑的屏幕,而且愈来愈鲜明,愈来愈深入,再也无从抹去,最终成为作者的终生伴侣。所以翠翠形象是集“绒线铺里的小女孩”的天真骄傲,青崂山的“一个乡村女子”的朴实善良、“身边新妇”(即夫人张兆和)的眉毛与沉静的一个有血有肉的复杂合体。

二、翠翠的出身背景

翠翠的出身具有传奇性,是其父母纯洁爱情的结晶。翠翠的母亲,老船夫的独生女,同一个茶峒军人,很秘密的背着那忠厚的爸爸发生了暧昧关系。有了小孩后,这屯戍军人便相约了她一同向下游逃去。但从逃走的行为来看,一个违背了军人的职责,一个却必得离开孤独的父亲。经过一番考虑后,军人见她无远走勇气,自己也不便毁去做军人的名誉,就心想:一同去生即无法聚首,一同去死当无人可以阻拦,首先服了毒。女的却关心腹中一块肉,不忍心,拿不出主张。一面怀了羞愧一面却怀了怜,仍旧在父亲身边,带待到腹中小孩生下后,却到溪边喝了许多冷水后死去了,以追随情人而去。因为住处两山多篁竹,翠色袭人而来,爷爷取了一个如翠竹般响亮清脆的名字,叫作“翠翠”。翠翠是茶峒军人与老船夫独生女忠贞爱情的结晶,翠翠来到人间,便是爱的`天使与爱的精灵。

三、翠翠的外貌、语言、动作、心理等描写别具特色,准确反映了翠翠的形象特点与性格特征

《边城》中外貌描写是刻画人物形象的重要手法之一。作者通过外貌描写,深刻有效地展示了主人公的形象特色:“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鹿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心机后,便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翠翠的生长是自然教化,作者对翠翠进行刻画是没有安照一般作家的描写方式,没有刻画翠翠如何貌美,而是把她融于大自然,使翠翠的形象和大自然美好的风光融为一体的,使读者感到的是她的自然美。

四、重点在翠翠的爱情悲剧中刻画人物形象

“《边城》是一个怀旧的作品,一种带着痛惜情绪的怀旧,使一个温暖的作品,后面稳伏着作品很深的悲剧感。”苗族的婚俗,是青年男女自由恋爱成婚,有其与汉族婚俗的不同处。“苗族青年男女婚前两性生活颇为自由,处女与人通者,父母如而不禁,反以为人爱其女之美,有时女引其郎至家,父母常杀鸡款待。甚有设置公共房屋,专为青年男女聚会之用者。”翠翠是一个生性活泼,喜爱唱歌的姑娘。天保忠厚、老实善良,傩送也是一任其性、酷爱自由的小伙子,他相信唱出歌能使翠翠心领神会。

五、影响翠翠性格形成的社会文化因素

作品所反映的社会背景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期战云笼罩下的中国社会现实生活。军阀混战,guoming党残酷剥削的统治,苗人起义被残酷镇压。作者目睹苗人被反动军阀残杀的血淋淋的事实,如“衙门从城边已经抬回了四百一十个人头,一大串耳朵,起价云梯,一些别的东西。对河杀的更多,烧了七处房子,现在还不许人上城去看。”对苗人寄予同情,希望就中国受剥削的人们过上幸福的生活,作者所描述的湘西茶峒“边城”的美好生活图景。

总之,翠翠是作者倾注“爱”与“美”的理想艺术形象,是在中国历史文化背景与作者理想相互碰撞所成熟、完善起来的一个成功的人物形象。她天真无邪、懂得人情、生动活泼、聪慧温柔、矜持、娇气,有民间女子那种内向的文静与腼腆。翠翠的身上似乎重复着与母亲相似的悲剧,但翠翠和傩送没有向母亲与军人那样双双殉情而死,翠翠远比她绝望的母亲更坚强,更勇敢。他怀着希望与自己的坎坷命运作持久地抗争。显然,翠翠形象的塑造倾注了作者同情与讴歌的激情,流露着理想化的色彩。

篇5:读小说《边城》后有感:翠翠人物分析

《边城》是沈从文的小说,它描绘了湘西地区人民的生活以及特有的风土人情。其中主人公翠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小姑娘,作者在这本书中通过翠翠的这一形象,淡化了现实社会的黑暗与痛苦,塑造了最本质的真善美。翠翠也寄托了作者所追求的自然健康的生活方式,翠翠代表了沈从文美好的愿望,这个形象当然具有重要意义,也就需要仔细分析一下。

翠翠的人性美。

翠翠身上的“人性美”贯穿全文。她总是看着爷爷赠给旅人一杯凉茶,并且不收过渡者的钱。她与爷爷相依为命,因此十分孝顺,还替爷爷渡人过溪。她从来不动怒,一直都很温柔,善良,孝顺,节俭。在作者笔下,翠翠展现了一个湘西少女的纯真和善良,拥有作者所向往的人性美。

翠翠的悲情美。

首先,翠翠的身世是悲情的。翠翠的童年因父母的双亡而变得凄惨,同时为翠翠后来的悲剧命运埋下了伏笔。

然后,翠翠的爱情是绝对悲情的。造成爱情悲剧的原因,第一,或许是因为母亲敢于追求爱情,最终却情死人亡的经历在翠翠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导致翠翠喜欢傩送却不敢开口。第二则是因为天保的死。我认为天保的死不能仅仅理解成简单的意外,我觉得天保在离开翠翠后,是对人生失去了希望,所以自己选择死亡。顺顺估计也是意识到了这场爱情给天保带来的伤害和天保无法解释的死,所以不能真正接受间接杀死自己大儿子的翠翠作自己的二儿媳。第三,翠翠没能表达自己的心意,默默承受最终酿成悲剧其实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心里知道,自己只有爷爷和船,根本无法与追求傩送的磨坊主的女儿相比,因此她傻傻地以为自己配不上傩送,默默的喜欢不敢开口。最后傩送的离开标志着翠翠最后没能抓住机会,终于葬送了自己的爱情。

翠翠的坚强美。

翠翠在这本书中有过许多次伤心的哭泣。因为心中惆怅郁闷,没有可以倾诉心中感情的人而哭过,也因为爷爷的死而哭过。但最后,翠翠依旧仰望着属于她的爱情,而不是一死了之。而且,孤独无依的她拒绝了船总的收留,独自坚守着渡口。从这些地方可以体现出翠翠骨子里的坚强。

总之,主人公翠翠是一个善良,美丽,坚强又充满伤感的形象。它的存在是沈从文先生心中完美人性的寄托,是对湘西淳朴风情的赞美,也是对传统观念的批判和反抗。翠翠的美是必然且必须存在的。

作者:邢依一

公众号:青春碎笔

篇6:《边城》里翠翠的人物形象分析

《边城》是沈从文的一部优秀中篇小说,故事情节简朴优美。作者运用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创作手法,所描述的是中国湖南湘西边境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里的风土人情,借一个美丽浪漫的爱情故事,表现自己的社会追求和对旧社会的批判。小说中的主人公翠翠,是作者倾注“爱”与“美”的理想的艺术形象。她的天真无邪、自然、善良、娇气完全符合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因此,我就对她的性格作一分析。

一、翠翠形象产生的背景

翠翠的形象是由“绒线铺里的小女孩”、青崂山的“一个乡村女子”、以及“身边新妇”(即夫人张兆和)三个原型“合成”的。翠翠的形象绝不是简单的合成,而是作者经过项链情感与怀旧思想孕育起来的一个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这个小姑娘名叫小翠是沈从文同伴赵开明的女儿一双发光乌黑的眼珠,一条直直的鼻子,一张小口,眼前这个“小翠”使沈从文想起十七年前与好友赵开明走进绒线铺里看中的“小翠”一模一样,似乎把作者带到了十七年前,于是深深地感慨到:为了这再来的春天,我有点忧郁,有点寂寞。黑暗河面起了缥缈快乐的橹歌。河中心一只船正想靠码头停泊,歌声在黑暗中流动。从歌声里我俨然彻悟了什么,我明白“我不应当翻阅历史”。

在理事面前,谁人不敢惆怅?《边城》中主人公翠翠似乎已和泸溪县城绒线铺里新一代“小翠”融成一体。青崂山的“一个乡村女子”的朴实无华、勤劳、乐于助人是翠翠形象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特别是夫人张兆和使翠翠的灵魂得到升华,达到了与作者思想的息息相通、心心相印。张兆和是沈从文在中国公学讲学时所教的一个女学生。时年十八,面目秀丽,身材窈窕,性格平和文静,在学生中是公认的校花。因肤色微黑,沈从文后来称之为“黑凤”。“黑凤”的身影从此费尽了沈从文大脑的屏幕,而且愈来愈鲜明,愈来愈深入,再也无从抹去,最终成为作者的终生伴侣。所以翠翠形象是集“绒线铺里的小女孩”的天真骄傲,青崂山的“一个乡村女子”的朴实善良、“身边新妇”(即夫人张兆和)的.眉毛与沉静的一个有血有肉的复杂合体。

二、翠翠的出身背景

翠翠的出身具有传奇性,是其父母纯洁爱情的结晶。翠翠的母亲,老船夫的独生女,同一个茶峒军人,很秘密的背着那忠厚的爸爸发生了暧昧关系。有了小孩后,这屯戍军人便相约了她一同向下游逃去。但从逃走的行为来看,一个违背了军人的职责,一个却必得离开孤独的父亲。经过一番考虑后,军人见她无远走勇气,自己也不便毁去做军人的名誉,就心想:一同去生即无法聚首,一同去死当无人可以阻拦,首先服了毒。女的却关心腹中一块肉,不忍心,拿不出主张。一面怀了羞愧一面却怀了怜,仍旧在父亲身边,带待到腹中小孩生下后,却到溪边喝了许多冷水后死去了,以追随情人而去。因为住处两山多篁竹,翠色的逼人而来,爷爷取了一个如翠竹般响亮清脆的名字,叫作“翠翠”。翠翠是茶峒军人与老船夫独生女忠贞爱情的结晶,翠翠来到人间,便是爱的天使与爱的精灵。

三、翠翠的外貌、语言、动作、心理等描写别具特色,准确反映了翠翠的形象特点与性格特征

《边城》中外貌描写是刻画人物形象的重要手法之一。作者通过外貌描写,深刻有效地展示了主人公的形象特色:“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鹿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

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心机后,便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翠翠的生长是自然教化,作者对翠翠进行刻画是没有安照一般作家的描写方式,没有刻画翠翠如何貌美,而是把她融于大自然,使翠翠的形象和大自然美好的风光融为一体的,使读者感到的是她的自然美。

四、重点在翠翠的爱情悲剧中刻画人物形象

“《边城》是一个怀旧的作品,一种带着痛惜情绪的怀旧,使一个温暖的作品,后面稳伏着作品很深的悲剧感。”苗族的婚俗,是青年男女自由恋爱成婚,有其与汉族婚俗的不同处。“苗族青年男女婚前两性生活颇为自由,处女与人通者,父母如而不禁,反以为人爱其女之美,有时女引其郎至家,父母常杀鸡款待。甚有设置公共房屋,专为青年男女聚会之用者。”翠翠是一个生性活泼,喜爱唱歌的姑娘。天保忠厚、老实善良,傩送也是一任其性、酷爱自由的小伙子,他相信唱出歌能使翠翠心领神会。

五、影响翠翠性格形成的社会文化因素

作品所反映的社会背景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期战云笼罩下的中国社会现实生活。

总之,翠翠是作者倾注“爱”与“美”的理想艺术形象,是在中国历史文化背景与作者理想相互碰撞所成熟、完善起来的一个成功的人物形象。她天真无邪、懂得人情、生动活泼、聪慧温柔、矜持、娇气,有民间女子那种内向的文静与腼腆。翠翠的身上似乎重复着与母亲相似的悲剧,但翠翠和傩送没有向母亲与军人那样双双殉情而死,翠翠远比她绝望的母亲更坚强,更勇敢。他怀着希望与自己的坎坷命运作持久地抗争。显然,翠翠形象的塑造倾注了作者同情与讴歌的激情,流露着理想化的色彩。

篇7:《边城》人物翠翠的心理透视的论文

《边城》人物翠翠的心理透视的论文

论文关键词:沈从文成长烦恼困惑

论文摘要:成长是人生的母题。从 哲学 意义来说,每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成长。成长包括两个层面的内涵:首先是生理层面的,指的是作为个体的人所经历的童年、少年、青年、壮年这样一个生命生长发育的 自然 流程;其次是心理或精神层面的,意味着个体存在的趋向成熟,有较明确的自我意识,能协涮个人和社会规范之间的冲突,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实现自我价值。在文学创作巾,成长一般不是生理层面的生长发育,而是指心理或精神层面的成熟过程。

完成于1934年的中篇小说《边城》,是 现代 作家沈从文先生最负盛名的作品。该小说以特异的“生命形式”,不仅熔生动丰富的社会风俗画与优美清新的风情、风景画于一炉,充溢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和返璞归真的牧歌情调,而且又塑造了像翠翠、傩送、天宝、外公、顺顺等一群性格饱满、形象生动、能“为人类‘爱’作一度恰如其分说明”的人物…”。

《边城》以翠翠的爱情悲剧为线索。在人物塑造上,作家完成了“《边城》最难写,也是写得最成功的人物翠翠”.“翠翠难写,因为翠翠太小了(还过不了十六吧)”(汪曾{4(《读(边城)》)。观照文章,沈从文先生确实抓住了翠翠不断成长、心智尤其是爱情心理逐渐成熟的特征,完成了作家由30多岁的男青年向十五六岁怀春少女的角色和性别的嬗变。

在“一切莫不极有秩序,人民也莫不安分乐生”(《边城》第三章)的环境中逐渐长大的翠翠,她的单纯、明朗如水的心里开始泛起层层涟漪,渐渐地滋生了“成长的烦恼与爱的困惑”。

一、成长的烦恼

“黄昏照样的温柔、美丽和平静。但一个人若体念或追究到这个当前一切时,也就照样的在黄昏中会有点儿薄薄的凄凉。于是,这日子成为痛苦的东西了。翠翠在成熟中的生命,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好像眼见到这个日子过去了,想要在一件新的人事上攀住它,但不成。好像生活太平凡了,忍受不住。”翠自小生活在边城温柔美丽、明净透澈的风光里。恬静的环境孕育了这里热情朴实的人民。边城是一块浸淫着淳厚民风的土地,而沈从文着力刻面的是“

二、爱的困惑

美国人本主义心 理学 家马斯洛(a.h.maslow)提出人类有五种基本需要:即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与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同时他又指出“只有低级需要基本满足后,才会出现高一级的需要。”

考察翠翠的个性心理特征和特殊的年龄特征,我们会发现她的烦恼正是基于心理强烈需要而现实又不能满足造成的。而她所处的稳定、和谐和宁静的环境,生理及安全的需要,翠翠是无须过分忧虑的。

翠翠幼时父母因情而殁,依靠好心的外公和周围人群的帮助哺育长大,但这些爱,依然是残缺不全的,因为她失去了最重要的父母的关心、庇佑和呵护,更失去了与父母直接交流沟通的渠道,“家”的.意义和概念也丧失了它的完整性,而这些都不是年迈的外公和其他的好心人能给予翠翠以满意答案的。尤其在翠翠渐渐长大,积聚的问题越来越多,成长的困惑越来越大,封闭的外部世界,在翠翠心里却愈加狭促。这就更加造成了她的归属需要的强烈和躁动不安。

在《边城》第十三章中,翠翠多次呼唤外公而不见归来,终于按纳不住内心的孤寂与心理的失衡,“带着娇,有点儿埋怨的声音”,喊出“爷爷,为什么不上来?我要你!”

“我要你!”这是翠翠撕心裂肺的呼唤,是她无助的挣扎和凄楚的求援,是内心孤寂的呐喊和渴求家的温暖的抚慰,是强烈归属需要的外显。

翠翠心中的爱,犹如撑满希望的帆,只有这只承载着爱的小船,才会把自己送到幸福的彼岸,精神的家园。她有着热切的恋爱的愿望,这种愿望化为了听二老傩送放歌,给她带来的奇妙梦。

在纯真的怀春少女的心中,她把爱情的向往与渴求演绎成美的景致、神奇的画面、美妙的感受。

但由于单纯的经历和十五六岁的年龄,以及封闭的环境,翠翠对于爱情的理解还是困惑的,对于爱情的向往充满着情绪化和主观化的特征,对于爱情的追求还无法真正体会它的艰难与曲折。“摘着虎耳草”,并不能说明翠翠已知道了爱情的真谛。

初遇傩送,大约当时翠翠是十三四岁的年龄,因为误解二老相送的好意而欺侮了他,表现出了“又吃惊又害羞”,并且“却使翠翠沉默了一个夜晚”,这表明了情窦初开的翠翠,虽不能说对于傩送“一见钟情”,但“首次效应”却给翠翠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在以后的单纯交往中,她更愿意过多地关注傩送,这也表现出翠翠的心理特征进入到了对异性的接近期。当翠翠的爱情心理伴随着年龄日渐成长时,“摘虎耳草”梦境让她开始体验到了与异性交往的欢乐与愉快。而她的爱情之花却只能在梦中灿烂地绽放,现实世界里她却无法应对两难的选择——傩送与天保的求婚。

心理学认为:一对青年从相识到相爱,正常的一般需经三个阶段:一是外部吸引阶段,包括容貌、体态、举止、谈吐等;二是肯定价值阶段,如在信念、理想、兴趣、爱好等方面作出的比较一致的评价,即“志趣相投”、“情投意合”;三是角色分配阶段,主要在爱情的社会责任和义务上,在未来家庭生活夫妻角色的正确理解上。

这些都是翠翠无法思及的,于是面对爷爷的直接诘问:‘你试告我,愿意哪一个”时,翠翠就不得不回避或转移话题,“爷爷,看天上的月亮,那么大!”甚至翠翠想把现实生活中的痛苦抉择,永远变成对爱隋的美的幻想,“我又摘了一把虎耳草了。”翠翠爱的困惑,不仅表现了她无法明确选择爱的对象,甚至还有时把对爷爷的亲情之爱等同于爱情,如“祖父唱的歌”,虽然是“原来便是那晚上听来的歌”,竟然也会引起翠翠“我又摘了一把虎耳草”的感受。

总之,《边城》真切地抓住了翠翠这一典型人物的心理特征“成长的烦恼”,写出了人物的共性心理;而“爱的困惑”则是其个性心理的体现。作者也真正地实现了“为人类之爱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的写作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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