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记优美散文
“西奥失都督”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琐记优美散文,今天小编在这给大家整理后的琐记优美散文,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篇1:琐记优美散文
琐记优美散文
腊月将尽,岁末年尾,忽然没理由的倍觉疲倦,决定到母亲家小住。本是冷风迎面的日子,下午却忽然阳光灿烂,明亮的天气带给人刹那的温暖,遂漫步田野。田间小路窄狭而逼仄,只是冷冬中的麦苗透着一股坚韧,踏过去依然挺立如前,走来十分自在,远处高大的梧桐高举着突兀的枝丫,弥漫着淡淡的雾霭,脚下的土地松软软的,枯草只余短短的梗,没有寥落的感觉,整个田野素净而勃发,让人倍觉安谧。偶尔有拉着耧埋头劳作的农人,给静寂的天地平添一个个活动的剪影,他们永远是土地上活跃的主角。不时会遇到一个个凸起的土堆,那是一方方坟墓,却没有阴森森,依然一片静谧。
村庄中到处有衰草的痕迹,幼时淘气的.河沟已经干涸,却深深转了几个弯已是平坦无比,周围仍然是纷乱的植株,但并不觉得荒芜,许是人们的返家的喜悦掩盖了,真的,往日只见老幼的小巷因了年轻的人们忽然热闹了几分。
父亲的小院和后面的楼房比起来低矮而简单,矮矮的围墙上蔓延着几株仙人掌,泼辣辣的阳光照进来异常亮,山楂和柿子树静默着,庭院被母亲收拾的干净整洁,正屋前四个老人悠闲地搓着麻将,那一份迟缓和慎重让观看的人倍觉辛苦,大大小小的人聚了一圈,孩子们在人缝中钻来钻去,玩的很开心。
父亲还没到家,年关是喜事聚集的时间,各家都忙着为孩子张罗娶亲下聘,父亲今天去为三叔家的小堂弟下聘去了,听母亲说,父亲这几日一直为邻居们忙这个。我埋怨父亲年龄那么大了不该再忙乎这些事,邻家的婶子却笑说没父亲可不行。正说着,堂弟的车到了门口,三叔,父亲,堂哥走下车,已是醉醺醺,堂弟打开车后箱,小孩子一拥而上,喜糖瓜子被哄抢完毕,大人们则问询喜期和安排经过,三叔的话匣子打开来,人群不时爆发一阵阵笑声。
夜幕降临,黑黑的庭院上空星星稀疏的闪烁着,宝宝很可爱的说姥姥家的星星比家里的多而亮,围着地锅吃晚饭很是暖和,父亲却在正屋里看新闻,这是他的必修课,母亲常调侃他小人物偏要关心国家大事,父亲却说母亲不懂国家大事也关系着百姓生活,这话确实有道理。其实了解新闻虽然是父亲的习惯,但他更多的是想通过这些来关注我们的如今和未来。
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听到父母在谈论一些家庭琐事,我们每一个家庭的悲喜都时时牵扯着他们的忧欢,左右着他们的心情。隐隐听到的是一声声轻微的叹息,我却已经恍惚入梦。夜间模糊的意识里电视里传来铿锵有致的戏曲唱腔,知道父亲还没有入睡。朦朦胧胧里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身边的被子被轻轻的往上拉了拉,我知道是母亲担心我和宝宝冻着。很多时候我们能够酣睡,正是源于母亲无声的守护,不知道母亲可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晨光熹微,就听到有人和父亲在说话,是远门的堂哥过来了,听父亲和他低声的叙着家常,说着儿女的工作和生活,而后是他谦逊的感谢,父亲的谦让。躺在床上,觉得这一切似曾相识 。小时候常常在年关到来,深夜和晨起总有人来,或者拆借或者偿还,屋子里常常荡漾着唏嘘和感慨。父亲还是那么慷慨,用关心和信用默默帮助着身边的人,也许这是最本色的农民素养。我时时觉得对父亲越来越需要仰视了。
母亲还是一刻不停的忙碌着,这在她已经成了习惯,我只能坐在旁边陪她说话。发现母亲说起往事不再流泪,很欣慰,也有些吃惊,小心的询问,知道这个冬天是父亲在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母亲。几十年来,一直看到的是母亲对父亲无微不至的关爱和付出,这使父亲得以在工作中无所牵挂。我看到过母亲的劳累,也目睹了她的隐忍,知道她一直全身心的成全着父亲。但有些辛酸和委屈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如今看到父亲人前人后那么周到的为母亲着想,也就明白了母亲在往事里不再难过的缘由。母亲的勤劳宽容成就了一家人的幸福,而父亲的豁达体贴化解了母亲的沉疴。真好!
依旧疲倦,但倍觉心安!
篇2:琐记散文
琐记散文
早上,必须要今天上午拿回原单位的东西给忘家了,我又无法脱身,心情懊恼,抱着试试的心态给住附近的一老同事打电话,恰好他因事回来,待会儿才能回单位,他说:你赶巧了。懊恼全无,心情大好。
下午,本已下班,但因工作未完,想了想还是带回家做吧。又拐回单位,电车刚停在操场边的停车区域,拔下车钥匙,不知怎的“哐铛”落地,竟然蹦了起来,不偏不倚,顺着一个只有杯口大小的下水道洞掉了下去,晕,我干嘛要拐回来!细看,由于和操场连成一体,下水道盖板的缝被水泥抹的结实平整,我用手试了一下那洞,只能伸进三个指头,顺洞往下看,淤泥色的水反射着洞上面的亮光,还晃晃荡荡。暖阳覆背,有汗冒出。直起身来,环顾周围,没有铁锹钢钎之类的'工具。自嘲,即便有又如何,不值大动干戈。几步远的地方体育老师在上课,不由的走过去:我钥匙掉进下水道窟窿了!他讶然——其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捂脸]。但马上他说,绑吸铁石吸。一线希望,顺利在物理老师办公室找到一条形磁铁,顺手用下水道旁学生废弃的跳绳绑好,探进去,怕漂远了,晃了两下,一拉,哈哈,钥匙圈闪光,顺利拉出。拿好东西,愉快回家。
一路上,春芽将萌,春花初绽,春水微盛,春风十里。
回顾今日事,庆幸处处柳暗花明,感激时时贵人相助。
篇3:春节琐记散文
春节琐记散文
【除夕煮酒】
那一头,或近或远地,传来肥猪刺耳的嚎叫声、石磨转动的沙沙声、零落的爆竹声、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还有灶膛里柴火烧裂的爆鸣声。各种声响汇成一曲温暖欢快的新年旋律,飘荡在屋顶。此时,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静静地坐在庭院一角的凉棚里,独守着一炉旺火,守着一锅老冬酒。
大年三十,我最痴迷的莫过于围炉煮酒。炉子里烧红的木炭,散发着炙人的热浪扑在脸上。大肚子瓦壶架在炉火之上,一壶酒烧得滚烫,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缕缕酒气从壶口漫出,袅袅升腾。不久,整个凉棚都弥漫着诱人的醇香。我被淹没在一片白雾里,鼻孔里灌满了糯米冬酒的异香。一种异样的暖,随着炭火的辐射和翻腾的酒雾包围过来,令我精神恍惚。在年味的熏陶下,伴着阵阵酒香,我早已醉了。
在农村,守着一壶酒过年的风俗,和那些寒苦的日子相关。以前买不起瓶装酒,只能靠自家酿酒过年。如今有能力买好酒,却仍钟爱自家酿的冬酒,喜欢那种纯朴的口味。欢喜的年夜饭上,这滚烫的冬酒,喝出的是那份欢乐的团聚氛围。一口热酒下肚,心肺间都透着暖意。一席下来,菜凉了,酒却热了又热,喝得浑身发烫,面红耳赤方肯罢休。
这朴实的冬酒,或许是专为年夜饭而备的。再好的白酒,也不能拿到炉火上热着喝;红酒高贵,却只能加冰块调和,不适合农家人的胃口。只有这澄黄清洌的冬酒,能用壶装了,靠在火炉上煮滚了喝;凉了,温一温,香味如初。
冬酒取农家糯米为原料,自蒸自酿,喝着心里踏实。年夜饭桌上,喝自酿的农家酒,更有一种别样的幸福感。煮冬酒时,叔辈们吩咐我放些枸杞、党参、姜片进去。有时家里的女人也嚷嚷着要喝一碗,我便再加入些许小葱根和冰糖,煮成甜酒。煮过的冬酒,斟一碗出来,直冒热气,几颗暗红的枸杞漂在上面,泛着诱人的亮光。喝一口,甜丝丝的,一股暖流顺着喉咙直入肠胃,叫人心底也透着爽劲儿。
喝酒的滋味不提,单这份炭火煮酒的温馨,就足以醉人。瓦壶旺炉,炭火煮酒,袅袅的烟雾里透着浓烈的喜气,在清雅的酒气中追忆一段沧桑的岁月。这样的一壶酒,走过了一段贫瘠辛酸的历史,走到了殷实富足的今天。酒煮到香气四溢,那头剁肉馅的父亲总要冲我吆喝一嗓子:“好酒啊,煮得好,好香的酒啊!”抬头望去,父亲笑容绽放,仿佛天边的云霞。
散居各处的晚辈们,大年之夜必须赶回老家与祖父母团聚,这是我家铁打的规矩。饭菜通常早就备好了,只等下锅。先到家的人,在院门前一个个翘首期盼,心焦如焚。实在等不及,便围坐在炉火前,静下心来守候这壶酒。通红的木炭拨了又拨,壶里的酒开始翻滚了,开始冒热气了,悠悠的酒香飘散开去,远远就能闻着扑鼻的清香。
终于,远处一声欢呼:“好香的酒啊,我回来了!”那是在省城工作的三叔的声音。过一阵子,又是一声呼叫:“好香的酒啊!”是在深圳打工的弟弟也到家了。酒香阵阵唤亲人,在一缕一缕的清香里,远方的亲人一个个回到了家。一栋陈旧的屋子,一下成了欢乐的海洋。
酒煮开了。一家人依次列席落座,满桌的鱼肉鲜汤,瓜果绿蔬。震天的爆竹声响彻村庄的上空,年夜饭终于开始了。煮甜的冬酒从壶里筛出来,每人满满一大碗。浓浓的年味也随着滚烫的冬酒流淌开来,充溢了整个屋子。
【拜年】
春节里,拜年是孩童最向往的事情了。这当然跟压岁钱有关。我也一样。吃年饭的当儿,我在心里就开始期待着大年初一的到来。初一凌晨,被母亲从床上唤醒后的头一件事,就是跑到爷爷跟前,躬身给爷爷拜年,把早就背熟的祝词甜甜地说出来。爷爷则满脸灿烂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塞进我的口袋,然后说些勉励学习进步之类的话。接下来,我再跑到几个叔屋里,把拜年的程序逐一重复,最后连父母也不“放过”。当然,到手的“战利品”我并没有直接处置的份,最后全要交给母亲。母亲则把这些属于我的压岁钱存进银行,然后把一个红存折交由我自己保管。我把存折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那个小木箱的底部,认真琐好,仿佛是一笔莫大的财富。
有关拜年的喜悦,也不仅全因了压岁钱。我也喜欢跟在大人后面,沿着泥泞的村路一家一家乡邻亲友走动,附和着大人说些“恭喜发财,万事大吉”之类的话。这种感觉很微妙,从踏进主人家的大门,到接过主人散发的香烟走出门槛,仿佛一瞬间自己长大了很多。特别是接过主人的香烟,我甚至可以偶尔点一支,装模作样地抽几口。这个时候,父亲会侧过头皱着眉头瞪我一眼,貌似责备,却没有太多的严厉。
男人出门拜年,女人在家招呼客人,是山村的规矩。但爷爷除外。全村只有爷爷独享“长者公”的殊遇,只管端坐在家,安然接受村人的礼拜。别家的男人,大都在祠堂祭过祖先之后,也要第一个来到我家中,先给爷爷拜了年,再去往别家。这是一种礼仪之举,也是为了图个吉利。在村人眼里,“长者公”德高望重,是很有福气的。
山村很小,转个圈只需半天时间。大年初一乡邻间的礼仪走动,很快就结束了。接下来,便是亲友间的来往。亲友之间,拜年是不能走过场的,这很不近人情,会惹人耻笑。亲戚之间拜年,需根据主人家的具体情况,准备好一份适当的礼物,譬如主人家有老人上了花甲的,就要买些滋补品,有年幼孩童在家的,定要用红纸包好压岁钱,而老鸡猪肉这些,则是必备的。去到主人的家里,必须留下来吃饭。饭前这段时间,大家围坐一桌,男主人陪客人烤木碳火,吃花生糖果,喝浓茶,热火朝天地谈笑聊天,女主人则下到厨房做饭炒菜。主人这个时候是绝对的慷慨,一定要把家里最珍贵的吃食拿出来款待客人,散发的香烟也是家里最好的。这不仅是图个高兴,更是给自己挣个脸面。一年来的收成利润,家底的厚薄,全体现在这些招待的物品上。亲友乡邻间,拜完年围坐一起,看似喝茶吃果子,却暗藏玄机。大家都在暗自较劲,寻思着东家养猪赚了钱,西家种地赔了本,一个个内心里开始酝酿新年的理财计划。
虽然内心里铆着劲,但厚实的村人终是藏不住心事,饭桌上几大碗水酒喝完,压在肚子的那些事儿就如开锅的沸水,全都翻腾了出来。大家敞开了心扉,该说的`,不该说的,乘着酒性都抖落了透。平日里埋在心里的秘密,譬如三狗子家养猪的窍门,二娃家种瓜的道儿,水根子家放羊的经验,全都摆上了桌面,大家谈得舒心,喝得痛快。不仅如此,平日里有些结怨的友邻,此时也摊开了心田,把憋在心底的话全吐了出来,彼此之间遗存的猜忌和怨恨顿时烟消云散。
时光如梭,这些年回山村过年,村人拜年的情景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一般人家的长辈人正月里已经不再出来抛头露面了,走亲访友的都是些后辈人,不少人还是开着小轿车来。小伙子小姑娘们,一个个穿着时髦的衣裳,满面红光,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都是上好的香烟,言谈的内容,也绝少停留在种地插秧的话题上,聊侃的全是南方大都市的话题。唯一不变的是,那些开着轿车的小年青,大年初一还依旧第一个到我的家里来,给享有“长者公”身份的爷爷拜年。
时代在改变,人们的思想也在变化,小山村的生活也同样受到深刻的影响,但属于山村的那份质朴,该会一直流淌在后辈人的血液里。就象那些开着轿车回家过年的人,仍不会忘记,大年的初一,第一个礼拜的人,是那个端坐在厅堂的“长者公”。
篇4:住院琐记散文
住院琐记散文
邻床住进了一位70多岁的阿婆,阿婆刚来时挺吓人。一直喊:“痛哪,痛哪,做人怎么这么苦......”床头放着呼吸机,鼻子上插着两三支皮管,手上打着两三瓶吊针,小便失禁。护士长进来说:“快!快!导尿管!”忙了一阵,安静些了。后来,女儿给她换裤子,说:“妈,你下身抬高一点,我好换。”叫了六七声“妈”,毫无应答,闭着眼,没半点反应。我想:“呀,这......不会糟糕吧?”女儿也慌了:“妈,妈,妈......”一迭连声地叫,用手在老人鼻子额头探了探。好半天,老人才“嗳――”晃晃悠悠地醒”过来。可是,答应管答应,她还是闭着眼的。她左右眼窝下各有一条较明显的淤青痕迹。
陪阿婆的是阿公,女儿,儿子儿媳说是在外打工。
女儿牛仔七分裤,T恤衫,身材壮实,一条马尾巴在脑后用橡皮圈随意地扎着,眉毛却是细细修剪过。
“老人家怎么了呢?”
“唉,讲起来浑身都是病。这不好,那不好。高血压,糖尿病,肾不好......这次又中风了。不知给老人看了多少钱......”看看我,又说,”钱看一点没关系,主要是年龄大,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今年来就没安心过。正月一次摔倒,腰不好了;农历4月份,对,是4月23,又摔倒,手脱臼了。医生也看得潦草,就外面糊糊上药膏,说好了好了,其实手腕位脱臼都没有按回原位,就这样吊着;这一次,又中风了,特别是摔伤的左手痉挛不止,老人一直喊痛。唉......”
“老人也可怜。”
“是哪,真可怜。她两只眼睛看不到。一只眼睛糖尿病引起,医生把它挖出来了;还有一只眼睛,本来模模糊糊看到,后来看什么东西也慢慢像一条影一样。当时以为是白内障,医生一看也说烂糊糊不行了,又做了手术......唉。”
我这才明白,老人的眼睛是一直紧闭的,她再也不能睁开眼睛了。唉......可怜的阿婆!
一会儿,阿婆醒了,又说手痛。哼哼啊啊的。主管医生来了,很年轻,应该参加工作不久,说:“该用的药都已经用了,你这是脑神经问题,我们医院里也就两三种这方面的药。”说了两三次,看家属没什么反应,只好直说了:“你们还是转到大医院,那里设备先进仪器多,只脑神经的药也多,对老人身体有好处。”
阿公说:“转到大医院语言又不通。”
“那年轻人语言通的呀!你们转到大医院,真的,康复快些。”
老人女儿眼睛看着墙的某一角,慢慢的,有点费劲,把话挤出来似的:“我妈也就......这样了,就在这看吧......我们......也不到大医院。”
医生出去了。阿公说:“什么大医院啊......花钱像流水一样,这检查那检查,差不多住个把星期又叫你回来,也没什么名堂。”
因家离医院近,我白天打完针,晚上回去。那女儿说:“你回去我晚上可以睡你床哦?”我说:“是啊,睡吧睡吧!我腾出床,就是让你们好睡点。”
阿公指了指墙边的一张叠椅,说:“要这样,我这椅子也不用租了。一张椅子一晚也要十块钱,医院里什么不用钱哦!“
老人家连十块钱也舍不得用。我说:“阿公你可以睡这藤椅啊!”
“我睡外面走廊。”哦,确实,外面走廊里,铺着几张临时病床,病房满时可以加急用。现在刚好都空着。
第二天早上来,床上的被子已叠成方方正正的形状。我躺上床。老人的状态比昨天好多了,跟女儿在说话。老人说话很大声,说到开心处还笑起来。女儿站在床边靠着墙,说:“会说会笑,说你病危住院,谁相信呢?”
我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就这样。老人哼哼哈哈,我也睡不着。半夜了,模模糊糊睡点过去。”她打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猕猴桃。问老人要吃吗?老人说吃一点。她用水果刀削猕猴桃皮,问我:“你要吃吗?”我说不用,她说:“没关系,不要客气哪。“我说真的不用,我怕咳。她把猕猴桃的皮削了一半,然后用调羹轻轻挖出一片,送到老人嘴里。问:“好吃不?”老人说:“好吃。甜。”吃了几片,老人说有点咸。她给老人倒水。说:“给你也倒一杯吧!”又帮我倒了杯热水在床头柜。
老人喝了水,沉沉地睡去,呼噜打得很响。女儿在旁边,翻手机,说:“我看看,咳嗽吃什么好。山药吧,山药补,吃点山药补补气......你这急性肺炎感染,没关系的。”
我们素昧平生,只是偶然地同一病房。她却这么热心。这热心,又是那么亲切和自然。
傍晚,阿公问阿婆吃什么。阿婆说嘴巴没味,不想吃。阿公说:“吃面?”阿婆点点头:“吃一点也可以。”阿公出去,回来时手上提着一袋面条和两个一次性碗,说:“多,你吃不下。我们俩吃一碗好了。”女儿在旁边嚷:“怎么吃啊?!你也不饱啊!”“不会不会。”阿公把碗摆到床头柜上,把盛面条的袋子放在一个碗里,又从袋子里夹出一些面条放到另一个碗里,自己坐下,喂老伴吃,喂好了自己吃剩下的。
女儿出去吃饭了。回来时,手里也提着一袋面条,笑嘻嘻地说:“爸,我刚才在下面吃面条,煮的太大碗了,吃不下,带回来你吃吧!”阿公说:“我刚刚吃过啊!”“那你不吃就要倒掉了。”“倒掉干啥?作孽!”阿公打开袋子,“这么多,一碗全满......”女儿拿了张凳子给阿公坐,阿公“呼哧呼哧”三下两除二把面条吃好了。
第三天一早。阿婆说要上洗手间。女儿和阿公合力将阿婆板起,半抱半挪移下床坐在轮椅上。约莫过了个把小时回来,又把阿婆搬到床上,俩人累得气喘吁吁。
女儿的手机响了:“啊?......又要交钱?!”放下电话,说:“昨天刚刚交了四千,今天又要交两千!......”
“交一千先......”阿婆说。
“交一千?......妈,医院随便你乱缴费的啊?缴五百,不用缴更好!”
女儿出去打电话,好像在和其他家人商量。一会儿进来了,说:“先交进去。到时也有报销。”
“报销也有限......这样看得起啊?”阿公说,好似喃喃自语,“出院吧......”
“出院出院......病止止住,回家吃药就可以了。”阿婆的耳朵很灵,也开口说。
“你手还痛吗?”
“不痛不痛......呃,好像还有一点点......”
“你手本来就没接好,想全好不可能的。”阿公说。
“药水五六百一支,没打好怎么可以出院?"女儿站在床头,看着药水说,”.打打好要明天。明天八月十五,又不好出院。那也就后天了。”她口里念念有词。
她出去交钱了。阿公搬了凳子坐在门边。阿公很瘦,眼窝深陷,眉毛都有点花白了,很长,长长的眉毛显出老人的慈祥。但现在,这慈祥的脸是愁苦的。他的两侧脸颊,从颧骨开始,像峭壁一样,直直地斜削下来。峭壁上又有几条细细的线,不堪重负似的粘在一起――这是岁月之刀在他脸色斫下的痕迹吧。他的两只眼睛,眼珠有些浑浊,像两口深深的黑黑的被时光蒙上灰尘的井。
主任医师带着主管医师还有几个年轻医师来查房了。主任医师四十岁左右,圆脸平头,看起来也是很精干勤恳的人。问阿婆感觉怎样,阿婆说有好一些,但手还有一点痛。
“你这手想全好很难的。跟你原先手接的不准有关系,跟脑神经也有关系。”主任医生说,“转到大医院吧,好些。它那里药也多。”主管医生说已经说了,他们不去。“我们想出院了......”阿公说,说着说着声音就大起来,“这药水这么贵!一天四千多!这么贵医院有没有搞错啊?”
“医生又不管钱!你要怀疑的话你去查。老人家,你听我们医生讲,这看病没有什么穷人家富人家,跟医生没关系的!医生不会说你穷人家就不把你看好,富人家就对你好些。你到医院来,医生只知道你是病人,只负责把你的病看好!”
“第一天过来交了三千多,昨天交了四千,今天又叫我们交钱......”
“有的药必须得用,你不用病看不好......你要嫌贵,有的项目不检查就不用检查了。可你到医院来,该检查还是要检查,要不怎么办?“
“一夜四五千受的了啊?我们农户人家,一年赚多少有定数的......”阿公的声音也小了。
“医生不管钱,你不要跟我们医生说钱!”“收费是电脑设置好的,又没有想收多少就收多少,大家统一的'!”其他医生也说。“你要看就看,不看就出院,随你。跟我没关系,钱又没有拿过来放我裤兜里!”主管医生大声说。
阿婆在床上歉意地说:“庄稼人不会讲,医生你不要放心上。”
“不会讲就不要讲!每个病人都这样,医生听得下去吗?”医生也生气了,但也很无奈。
“阿爸说什么呀?!跟医生怎么说啊?!”女儿也回来了,数落爸爸。
医生来到我床边,他也有点委屈。我说:“不是有农保吗?”“农保没有全报,今年调整了报百分之六十,比原来的又下降了些。国家负担不起。而且第一次住院扣掉七百,老百姓不知道,看病钱用得很快就讲我们医生了。我们有什么办法?这钱又不是我们定的......”
医生走了。
女儿说:“你跟医生说什么呀?!跟医生有什么好争?!”
“我没跟他争。”
“药水五六百一支也得看啊!医生要说钞票一万两万不用看啊?人难过不用给妈看啊?”
“我要回家......”阿婆在床上说。
“今天药水还没打好呢!刚刚交了钱!“女儿说:”妈,要回家还是在这里,你自己要想定啊!”走到窗户边,她去看外面的天,外面的天还是有点灰蒙蒙:“三天,已经九千几了。今天交的钱,可能也只顾今天......”她转头,看看我,不知是羡慕还是其他什么口气,“还是你好,看病不用自己钱。”
我好像有点自得。但,慢慢地,有一丝其他感觉浮上来了。它告诉我:这“自得”是可耻的。
“可以看谁不想看看好呢!”阿公说。
“十六......十六回家!“阿婆下了决心似的说。
“那就十六吧......”女儿说,也好像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似的。
十六很快到了,他们办了出院手续,把阿婆抱到轮椅上,收拾东西,有两三个包裹,外加一大袋药。女儿再次检查是否有东西落下,她弯下腰发现床底有个尿盆:“这要带回吗?”“带!干嘛不带?都是钱买过来的!”我问:“车子来接吗?”“有,有。残疾车就是了,三个人,车轮溜一下,半小时就到家。”阿公说。“路上小心点,回去好好休养。”她女儿说:“哎,回家回家......你在这里,再看两天,看看好。”她留给我一个笑,但那笑,好像浸了苦涩的勉强的滋味。她转身去推她母亲的轮椅,又自言自语了::“回家?回家也没办法哦。爸一个人怎么照顾啊......”
阿婆走后第二天,临床住进了另一位阿婆。
七十多年纪,很瘦。说自己已经住院一个星期了,今天刚转到这床。
她儿子在削苹果给她。问我:“这位女同志你要吃吗?”
“你咳嗽?咳嗽吃一支黄花加枇杷叶就好了。枇杷叶,我爱人经常摘过来吃,吃得很好的。一支黄花,清热解毒。”他知道我的病症后,很热心地说。
第二天八点多,医生来了:“我们这里就这样,该用的药已经用了,还是建议你转到大医院。那里设备好点,做个手术就可以。”医生一而再地嘱咐――昨天下午,他就已经这样说过了。
“人这么虚弱,再做手术怎么受得了?”阿婆儿子说。
“其实也不是手术,就是微创,对身体没什么影响......”
“住院六七天就看了一两万,再转到大医院,钱看下去怎么得了?!”阿婆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暗黄,眼睛有点干枯,鼻孔上插着皮管,手上打着针。她说,“我好了,今天身体也不发烧了。不发烧我人就舒服了。”
“这只是暂时止住。你的病源还在里面,得取出来。要不然等它再发作可就不是现在打打针这么简单了。你们家里人商量一下。”医生走了。
“我老人家,七十几了,有什么关系哦!”阿婆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我这边说。
“什么叫七十几了没关系?人家一百多岁还想活呢!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你要再发作,怎么办?谁知道?”阿婆的儿子,坐在床边凳子上。他人有点偏瘦,脚很长,弓着背,“医生刚才说了,四五千差不多......钱看了没关系,主要是身体好。“
“刚才医生也说了,这不是什么手术,也花不了多少钱。能看还是尽量看。老人家身体好,儿女在外也放心。”我也劝说。
“医生说四五千,到时加上其他零碎的,陪护的,又要万把块了。“老婆婆眼望着输液瓶。浅黄色的药液正从瓶子的皮管里,一点一滴流入她体内。
“村里前次老李看病,同姓的人钱凑起来给他哩......”老婆婆的儿子说。
“谁凑钱给你哦?一家顾一家,都不容易......今天凑钱,明天讨饭......”老婆婆说着,慢慢地眯上眼睡过去了。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打针,针打好,我也出院了。
走出房间,老人的儿子正躺在走廊边床上。他说:“你好啦?出院啦?”
“是啊!”我说,”这几天你也辛苦哦!慢慢陪,让老人家早点好!“
“嗯。我和家里人商量商量,是转院还是再看几天出院。“
我朝他挥挥手。他也朝我摆摆手,笑了。只是,那笑,好似浸了苦涩和有点难以言说的勉强。
是那样地似曾相识。
来到住院费用清算处,当时押金两千,退还一千六,我暗喜,一周只用了四百?里面的工作人员说报销部分已经扣了。拿出账单看,果真几天费用是四千多。幸好,有报销。要不然......不过心里还有点是纳闷,几天时间打打针,吃吃药,再加上前面一两天的几项检查化验,怎么就这么多呢?来到护士台,护士说是这样,有的化验,很贵。
乘电梯,电梯里三个妇女在讲话。一个说:“幸好有报销,看个阑尾炎一万多。”另一个说:“前几年,阑尾炎手术只有两三千。现在报销了,报销部分除掉,还要这么多甚至更贵点。”还有一个说:“什么都往上涨。”
走到一楼大厅,门口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头发蓬乱,穿着破旧的夹克,裤子上好几个洞,一只腿裸露在外面,肿着,还有点未干的血痕。他的手,护在那只腿上。他的眼光,看着来往的人群,透着无助、凄茫......
我迎着风,低头匆匆出门而去。
他的眼光,在背后,总感觉,有一点凌厉......
篇5: 童年琐记散文
童年琐记散文
童年,天真烂漫的季节,给我留下难忘的的印象,拨开心灵的思绪,总爱憧憬那段如痴如醉如梦如幻的岁月和岁月中编织的一个个单纯幼稚的故事……
儿时我总爱思索,却始终不明白天为何好高好高,月亮为何有阴晴圆缺,大人为何有那么多苦恼忧伤。五岁那年,记忆中是奶奶吧,牵着我的手拄着拐杖,一口一个“春育、这孩子倒蛮精神的”。我撒娇般的拥进了奶奶那宽广的怀抱,看着她饱经沧桑的目光和额头上那两道深深的皱纹,轻轻地说道:“奶奶,你的脸上净是纹纹(皱纹)。”“奶奶看不见。”“奶奶,要不我给你抹去吧。”奶奶低下头,闭上双眼,我伸出稚嫩的小手,在她的额上抹来抹去,皱纹没见减少,奶奶的眼中却涌出了泪花,她紧紧的抱着我,激动的说道:“春育,真乖,春育,真乖……”从那以后,我知道奶奶真的老了,要不腿脚咋那么不灵便,说话也慢言细语,吃饭更是好长时间才蠕动一下,奶奶唠叨着:“牙都掉光了,哪像你们小孩子家。”不过,慈祥地奶奶也有发牢骚的时候,那是我和表弟捉迷藏,奶奶仿佛成了一根柱子。供我和表弟转来转去,她生气了,拿起拐杖打我们,口口声声的说道:“你们这群小家伙,看我不打你们。”不过拐杖扬起来也只会打在地上,因为奶奶根本没有打我们的意思。
那时,我们农家娃仿佛有打不完的猪草,每年初春我和表弟挎上篮子,拿上小刀,走向田野,挖一些福子苗、苦菜子、猪耳朵、马扎菜这样的野菜,挎回家喂鸡、喂猪、喂兔子。走到田野中,看到漫天纷飞的蝴蝶,快乐的小鸟,美丽的自然景色,忘记了父母出门时的交代,若是碰到知己的小朋友,那就玩个天昏地暗,等到天上挂满星辰,放牧的农民甩着扬鞭早已回家,这时才知道已是暮色时分,于是胡乱拔上几把菜,篮子底上放上一块砖头,匆匆忙忙赶回家中。此时的母亲早在门口迎接着我们,又是一阵絮叨,接过篮子先照顾我们吃饭。儿时我长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又白又胖讨人喜欢的小脸蛋,总得到众人的夸奖。记得邻居有一位嫂子,总爱给我绑辫子,每天我按时来到她的家中,她对我夸奖一番后,搬个座位让我坐下,给我绑起小辫来,有时一个头上能扎到四五个之多,出去风光一番,头上早已沾满厚厚的灰尘,不过我不在乎这些,因为明天有要重新再绑。听别人讲故事是我的爱好,不过吓人的故事我是怕听的。每当夜幕降临,我们小朋友总爱三个一帮,五个一伙,围着大人静静的听他们讲一些道听途说的荒诞故事,讲到高兴处,我们也爱拍着手掌表示欢迎,不过大人有时也搞恶作剧,讲起鬼怪马虎,坏人的故事,吓得我们连家都不敢回,每每想起这些,我总感到儿时的天真幼稚,仿佛像做了一场梦。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就要上学习。母亲早已给我准备好由她亲手缝制的书包,第二天,我如同放飞的小鸟蹦蹦跳跳跟着母亲来到了学校,开始了一种崭新的生活。不过学习归学习,玩是不能少的。下课时间,打牌(又叫打宝),泥人,叠飞机,捉迷藏,叠纸船,游戏一个接着一个,总觉得人活着真是其乐无穷,痛苦是不属于童年的`。不过也有爱〉氖焙颍有时玩起来忘记了吃饭等到家人找到我们时,已是星光点点,到家教训是少不了的,不过我们也有解脱的办法,撒谎有时也能奏效,不过总被父母识破。
童年时,母亲对我是喜爱的。像我一个在家老实,在外调皮的女孩,总能看懂或了解一点母亲的心思。记忆中母亲总有干不完的农活,有时我偎依在母亲怀抱里睡觉,母亲还在给我们纳鞋底,伴着微弱跳动的灯光,我发现母亲的头上或多或少已经有了白发,我幼小的心灵震颤了,平时给母亲梳头时,我总是把母亲的白发拔去,母亲仿佛没有感觉出来,或许是她太累了……
这就是我的童年吧,或许每段路都充满着曲曲折折坎坷不平,但是它却充实了我的人生,让我更加珍爱生命热爱生活,为以后走上成功之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篇6:假日琐记散文
假日琐记散文
这个“十一”长假,我没打算出去旅游。一想到那挨挨挤挤的车流人海、那嘈杂的人声和污浊的空气,便兴致全无。
离开喧闹的人群,带孩子回家陪陪老人,看看家乡的宁静的大山和广阔的原野,尝尝自家地里出产的各种蔬菜瓜果,也未尝不是一件惬意的事。
放假的第二天,天气格外好。我们驾车缓缓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放眼窗外:高远明净的'蓝天,舒卷自如的云朵,五彩缤纷的树林,连绵起伏的群山……这一切,都足以使人放飞心情!我一路上和孩子不停地说笑,还饶有兴致地拍着沿途的风景,有一点孩子似的雀跃。以前晕车的毛病,这回竟然也没有了。
车刚到门口,还没停稳当,孩子们早就急不可耐了,跳下车欢呼着奔进门去。进入那熟悉的院落,一股果香迎面扑来,一丛鲜花从果树下探出头来,似乎在欢迎我们。
孩子的奶奶早就在门口等候了,她笑呵呵地搂着两个孙子问长问短,看着我们一趟趟往进搬东西,又开始念叨:叫你们别带这么多东西了,怎么就是不听话啊,家里什么都不缺,那么远的路,带东西多麻烦……一边念叨一边帮我们收拾,让我们赶快歇着。
跨进自己的那间小屋,窗明几净,温暖舒适,一切陈设依旧保持着我们结婚时的模样。恍然间,又回到十多年前的那段悠悠岁月。
不一会儿,孩子的二叔一家也回来了,紧接着,孩子的大姑一家也到了。顿时,这个平素安静的小院喧闹起来了。大人们杀鸡宰兔地忙碌着,孩子们你追我赶地嬉闹着,节日的气氛就这样被渲染得十分浓烈。
中午时分,孩子的爷爷从地里劳作归来。本来,几年前责任田就给亲戚耕种,老人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但近年来,老人被不断冒出的各种毒食品吓怕了,非要自己种田,他要让我们吃上真正的放心食品。于是,小麦,胡麻,洋芋,玉米,一样一样地亲自播种,一样一样地亲自收获。这些浸透着亲人汗水的粮食,是真正的纯天然绿色食品,是多少金钱也买不到的财富。
太阳暖暖的,一大家子围坐在院子里吃午餐。两只大公鸡再加上一只肥壮的家兔,炖了一满满大锅,浓浓的肉香四处漫溢,再用自家种的白菜茄子南瓜等炒几个素菜,就是一桌丰盛可口的家宴。儿子边嚼着香喷喷的肉边打趣道:以前只知道“鸡兔同笼”是个有趣的数学题,现在还知道了“鸡兔同锅”更是难得的美味。他这话逗得我们哈哈大笑。大家有滋有味地吃着,有说有笑地聊着,一家人在一起,相互没有戒备没有拘束,轻松自在其乐融融。自家的一只小狗和邻家的两只小猫,在桌下窜来窜去,孩子们给扔一些骨头,它们争着抢食的滑稽样子,真令人忍俊不禁。
院中的几棵高大的果树上,挂满黄澄澄的梨子,红彤彤的苹果。果实非常繁密,把枝头都压弯了。那两树梨子早已熟透了,不时啪啪掉落在地,孩子们一开始还抢着拾起来吃,后来吃腻了,拿来筐子往里面捡,不一会儿就捡了满满一筐。孩子奶奶说,这梨子早就该摘了,这几天一直忙着挖洋芋没顾得上。于是,吃晚饭,我们动员几个孩子们,踩上凳子,仔仔细细地把这些香甜的果实都摘下来,装满了一筐又一筐,孩子们忙得满头大汗,兴奋得脸蛋通红。也许,他们总算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把丰收的喜悦吧。
午休起来,和家人一起去地里挖洋芋。多年没摸农具了,拿起铁锨,居然有一种旧友重逢的亲切感。只挖了一小会儿,他们都赶紧让我休息,我只好和孩子一起去田野边闲逛。牛羊在山坡上吃草,农人在田里忙碌,偶尔有山鸡扑棱棱飞过,夕阳下,漫山遍野的紫莹莹的野菊花开得热烈而灿烂。
这是个非常宁静的小村庄,村里只有四十几户人家,而近年来,大多数人外出打工去了,有好几家院落已经荒芜,晚上更加静谧。
离开电视,关掉手机,捧一本自己喜欢的书,躺在暖烘烘的土炕上,这一刻,觉得自己离幸福很近很近。
篇7:老屋琐记散文
老屋琐记散文
来H城已经七年了,前两年一直在漂泊,居无定所。在往后几年里,我因偶然的因素,便客居在亲戚家的一所老屋里,直到今天。随时光的流淌,老屋与我朝夕相处,它陪伴我渡过一个个寂寥的夜晚,因之我对它也愈发地亲近,对它的点点滴滴更愈发清晰起来了。
老屋是上个世纪六七年代建筑物,在H城省教委的家属区的一个院落里。小区总计有八幢房子,按行的顺序一连串儿排着四幢,按列的顺序是在行的两边各列了两幢。小区绿化率很高,有四季常青的香樟树和冬天不落叶的冬青树、松柏及水竹之类;秋季则桂花飘香,银杏迎风与菊花怒放;春夏则更是各种花草次第开放,花红绿叶的。我住的老屋,在小区最南端的一幢楼中间单元,一楼,带有一个小院子。院子两侧及正面则全是铁栏栅围绕着,由于年代较为久远,铁栏栅已是锈迹斑斑了。好在院落内外皆种满了树木及藤本植物,那些铁锈不仔细看还很难察觉的。院落约有十七八个平方米,正面靠东有一棵高大的椿树,估计也有十几年树龄了,每年初春的时候,尚能采撷一些椿树低处枝桠上的香椿嫩芽,可抢先品得那早春里的一抹春意;正面靠西则有数株两三米高的月季,大约是老屋成立后由小区统一种植的,几十年了,它长得有大母指那么粗,黑铁一般的颜色,但每年四季开花,月月绽放出淡淡的小花;院落的西侧有邻居栽种的丝瓜、南瓜等农家常见的瓜果植物,那些藤蔓则常常爬满铁栏栅,当它们花开时,便有蜜蜂或蝴蝶来采蜜、起舞,而到夏秋结瓜时,那些又长又细的丝瓜则顺着栏栅的架子,挨个挂着,那又小又红的南瓜则象小灯笼一样,把秋天的院落照得一片金黄;院落东面呢,则是另一邻居摆放的一排花卉,也是十分地清香可人。院落的地面,也或许是年久失修,本来是平整的水泥地面,却因风雨的长年侵蚀,变得高低不平,有的地方已明显地裸露出泥土来了。地面靠东一点的地方,竟然长满了野草,什么野艾蒿、野菊等均抛头露面了,在一些角落里甚至还长有何首乌,它的青绿色的藤萝也爬满了一地。
七年前,我因生计的关系,独自来到H城谋职,但常常不如意,换了几个单位,最终在一家传媒企业“落了根”。传媒公司在偏离H城的东南方,距市区较远,初来乍到,只好一个人在公司的附近租房住。但在一年后的一天下午,突然接到房东的电话,说他家的一个闺女即将结婚,要我立即搬出所租的屋(其实那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他是想大幅度涨价),我知道他的恶意,但自忖一介书生,岂能受此霄小的摆弄。然而,不同意就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搬出,无奈之下,只好向我在H城的亲戚求助(我是极不轻易麻烦别人的,即便是亲戚)。恰巧,亲戚把新买的房子刚装修好,于是我便先搬了进去,在那有着混合味的房子里住了几天。后来亲戚陆续来了,我仍是没有租到房子,亲戚说,你就住进我们的老屋里吧,反正老屋一时还不想对外出租,我进去可兼看管一下房子。就这样,我又搬进了他们家的老屋,一住竟五年了。老屋,也实在是有点旧了,采光也很差,室内即便是白天,倘不开灯,很难看清物件的'。厨房、卫生间等设施更已老化,墙面及桌椅板凳或沙发上,处处留下了亲戚家儿子小时的“大作”。那小子极聪明而又玩皮,在涂鸦的同时,还常常撕破桌椅沙发面皮或者在其上打一窟窿什么的。他又是极爱小动物的,上学之余,养了许多种小生物,蜘蛛、蜈蚣、蚂蚁、蚕蛹之类,都曾饲养过。为此,老屋里还时时见到这些“恐怖的生物”。然而,不论老屋是怎样的陈旧与混乱,对我来说,简直是如获至宝了,至少我暂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从此不再受那些恶劣房东们的刻薄,也不再在某个夜晚或清晨,突然听到物业或保安们那凶狠的敲门声了。自从搬进了老屋里来,我自然地十分珍视它,爱护它了,尽管我早出晚归,但凡有点时间,我便整理或修补一下家俱,或打扫一下房间、院落等。整块的时间,则往往是双休日了,只要不加班或回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家里,便喜欢独自一人呆在老屋里,打扫打扫卫生,或泡一杯清茶,读点书、写点东西,其快乐实无与伦比的,虽然有时也倍尝那份孤寂之味,和那份平淡与清寒之苦。
年间久了的老屋,一如上了年龄的老者,生病是常常有的。老屋西边的一角,一条裂缝愈加发长了,大了,我怀疑有一天老屋是否承受得了在它上面五层楼重量的压力,随那条裂缝就突然地倒地了。不过,这种担心其实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在六七十年代建筑的房子,其牢固性和抗压性是过得硬的。不过,在老屋住久了,老屋自身的毛病还不是主要担心的,常常让我吃惊或有些心悸的,还是年久的老屋喜欢招来老鼠或蟑螂之类的恶物。有几次,我与老鼠们斗智斗勇,虽然我最后胜利了,但却也佩服老鼠或蟑螂们的智慧,有时竟感叹人类的聪明与生存能力,未必比它们强多少。与它们斗,虽有些烦与累,但也比较快乐的。可是,见到蜈蚣时,我就十分地害怕了。同样是爬行动物,但我最怕的还是蛇或蜈蚣之类的。记得前年的一个夏天,有一天晚上,外面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骤雨就要来临了,我关好老屋的门窗,心想不能让老鼠之类的又钻了进来。可是当我做好这一切后,在客厅的旧餐桌上放置的一台半旧手提电脑上,正津津有味地阅读小说时,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当我下意识地向脚下看时,只见一条有筷子那么长的蜈蚣正从我的脚上爬过,我感到一阵死亡的恐怖遍及了全身。我几乎是惊叫着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顺脚把那条大蜈蚣也甩了出去,它被重重地摔到墙的一角,显然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住了,它在那角落里,稍停了一下,便很快地钻进靠卫生间一面的墙缝里去了。惊悸之余,那个晚上我竟一夜没有睡,因为极害怕那大蜈蚣随时钻了出来报复我。当然,自它钻进了墙缝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它了,只是偶尔还能见到一两条极小的幼蜈蚣,或许它们正是那条大蜈蚣的徒子徒孙呢。对于幼小的蜈蚣,我是不怕的,一脚踏下去,它们立即就送命了,那一刻,大有痛快淋漓之感。不过,自此我每又疑心它们的大蜈蚣是否出来要我的命,于是我每当睡觉前,总是把被先摊开看看,确认没有害物时,才放了心睡觉的,或者每到阴雨天,我一人在老屋里时,总是特别地提防那条蜈蚣出来活动。其实,后来我才知道,蜈蚣是不轻易上床的,它们喜欢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生活,相反,有一种叫花斑的家蛇,或一种野外的响尾蛇,却喜欢钻进人的被子里,享受人的温暖呢,可是倘你不小心得罪了它们,你可能不光是怕得要死,而是真正地要见马克思的了。
是的,老屋就是在这样平静与活跃的结合下,过了一年又一年,有时还不免让我有点提心吊胆的,但我还是极喜爱老屋的。它四周环境极好,安静而清丽;室内虽然陈旧,也有小动物们的活动,但这不防碍人的生活的,所以,它仍然是读书人所偏爱的地方。清静无为,其实不也是人生最大的追求么?况且,时有小动物们来游玩,只要不太干扰它们,我想它们应与人能和平共处的。
我与老屋相处已有几个年头了,但它毕竟不是我的所有,倘有一天亲戚对我说,你走吧,房子有人租了,你另想办法吧!——那是我目前最害怕听到的一句话了。诚然,我心知我不可能总是呆在老屋里的,我与它虽已息息相通,但毕竟它是亲戚家的,我仅仅是一过客,这个,我还是十分地清醒的。可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为此而将伤心落泪的。老屋呢,或许它也会有些感应的。是的,它将感受到我内心的伤痛和那份落泪的缘由吧!
篇8:琐记读书笔记
《琐记》的时空跳跃性比较大。开始写的是童年在故乡绍兴的事,后来主要写在南京读书的事情,最后还点到初到日本的情景。中间着重写在矿路学堂的所见所闻。“只可惜那两个淹死鬼失了池子难讨替代”,这句话特别需要解释一下。旧时迷信传说,落水淹死的人做了水鬼,必须设法使别人淹死来替代他,才得以投生,教做“讨替代”。
《琐记》中说,由于这里的池子已被填平,因而“那两个淹死鬼失了池子难讨替代”了。迷信思想中包含的损人利己的阴暗心理,从这种“讨替代”的说法中已可略见一斑。
篇9:琐记读书笔记
《琐记》是鲁迅先生的一篇散文,是《朝花夕拾》一书中第八篇文章。《琐记》——鲁迅在这篇文章里主要回忆了自己为追求新知识离开绍兴去南京求学的过程。描述了当时的江南水师学堂和矿务铁路学堂的生活和学习,批评了洋务派办学的“乌烟瘴气”。作者记述了最初接触进化论的兴奋心情和冲破封建束缚阅读《天演论》的情景,表现出探求真理的强烈欲望。第九段中说城中唯一的一所中西学堂也成了“众矢之的”。这也的确说明了封建旧思想的根深蒂固,人们对新思想的不了解、不认同。
令我感受最深的是作者在雷电学堂时,校长出了个《华盛顿论》的文题,国文老师竟不知华盛顿是谁。体现了封建社会思想十分陈旧,而且对新思想不接受,排斥。
在鲁迅生活的年代,正好赶上百日维新,但很多老辈的人并不支持,国门洞开的原因之一正是文化闭塞,而鲁迅先生很有主见,提倡学习新的`文化。我们现在有了良好的学习条件,更应该好好学习新的文化和知识,将来报答父母,报效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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