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卖画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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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书生卖画散文
书生卖画散文
1.
海口。
那年初夏的一天下午,我一进家门,就乐呵呵地向妻子阿英报喜:“猜猜看,今天卖了几张画?三张?你也太小看自己的杰作啦,哈哈,是这个数!”我张开右手掌晃晃,好不得意。
“五张!这么多呀?!”阿英惊喜万分,抚摸着日渐隆起壮大的“将军肚”笑盈盈地说:“宝宝,你爸爸可真行!”
“是你画得太棒啦!哈哈,今天实现零的突破的正是你最满意的‘松鼠’,挣了八块钱!是一对恋人买的,那姑娘蛮有眼光,一眼就看中了,爱不释手,她男朋友正好借花献佛咯”,我眉飞色舞地说:“‘仕女’和‘鹦鹉’是琼台师院的两个学生买的。买‘仕女’的那位帅哥捧着画边走边看神魂颠倒的,险些撞到树上,好搞笑。有个小男孩拿到那只‘金丝猴’乐得直嚷嚷,他妈妈一看就像有文化修养的人,付钱爽快,还问我暑假开不开美术培训班,她想送儿子学画画呢,真有意思……”
2.
此前,我曾冒冒失失跑到海口的大街上卖画,可几次下来不但画没卖出一幅,还差点被城管全部没收。这回“转战”琼山(距离海口十余公里)居然打了个漂亮的翻身战!极大地鼓舞了阿英作画的信心。阿英原是画瓷器的工艺美术师,下海南时还特意带了套画瓷器的工具和一包沉甸甸的`瓷板(当时真是傻得可爱,千里迢迢到了海口才发现这里根本找不到烧制瓷器的电炉,画好的瓷器未经这最后一道工序还只是半成品。一年后我们告别海南,又千辛万苦把这堆瓷板搬回了长沙)。阿英一边享受着做准妈妈的愉悦(最开心的时刻是“小淘气”在腹中伸胳膊踢腿“大闹天宫”),一边静心创作。对于尝试画国画起初不太顺手,可毕竟深厚的美术功底,使她很快就能在宣纸上挥洒自如,一幅幅惟妙惟肖的作品不断诞生于她富有灵气的笔端。
打这以后,几乎整个夏天,每逢双休日,琼山闹市区的行人以及几所院校的师生(后来我又杀回海口,在一些中专和大学“开了张”),总能见到一个卖画的年轻人的身影。他瘦高个,头发乱蓬蓬的,戴副眼镜,书生味十足,穿着嘛,汗衫沙滩裤还有脚上那双破拖鞋,好像从未换过。我刚开始上街练摊时愣头愣脑笨嘴拙舌的傻样,用赶鸭子上架来形容再贴切不过,好在“锻练”了几回后就像老把式了。我进校园要多一些,这里文化氛围好也更安全。我一般选在食堂和学生寝室附近练摊。我的画摊像块巨大的磁石,总能吸引一波又一波单纯又很好奇的学生前来驻足流连,他(她)们一边赏画一边叽叽喳喳说笑着,活像一群可爱的麻雀。如果学生宿舍管得不严,我就“鬼子进村”上门推销,跟他(她)们谈谈艺术聊聊天,我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纯真的学生时代。
在琼山繁华地段卖画,我选点的宗旨是地势开阔人流量较大,进可攻退可守,一旦风吹草动便于溜之大吉,但又相对独立,不跟那些修鞋卖水果、麻辣烫的搅和在一起。我骑着那辆破单车先四处转悠,经过周密侦查,瞅准某个“战略要地”就迅速抢占下来,从容铺好画摊(是一块经阿英稍加“改造”的窗帘花布),用木夹子夹住画幅。暂时无人问津也不慌,因为装画的提袋里塞了本小说或诗集,可以垫张报纸席地而坐看书解闷。有人光顾画摊,马上起身笑脸相迎,既使对方光瞧瞧无意购买,海阔天空侃侃大山也很愉快。本人自小喜好涂鸦,可惜这份天赋后来未能发扬光大。每天看阿英妙笔生花,我也技痒难当,拾起生疏的画笔,画了几幅以前最拿手的奔马,没想到阿英看了大加赞赏,这下我更来劲了。一次受阿英鼓动我从自己的习作中挑了两幅拿出去滥芋充数,居然还挺抢手!
3.
记得有一次,某师范学院的一个女生蹲在画摊前观赏良久。她像遇见救星似的向我这个“画家”求助,说自己正为毕业设计——毛线纺织画缺少理想图案犯愁呢,想拜托我画张大熊猫的画。急人所急,我满口答应了,并约好两天后的中午送去,她在我卖画的地方等我,不见不散。这是接到的第一个“订单”,虽属流动摊贩,不便收人家的定金,但必须认真做好。当天晚上,阿英就根据对方要求的画面内容和大小尺寸精心构思,画出草图还要我提提意见。第二天下午我下班回家,一幅妙趣横生的彩墨丹青已跃然纸上——竹林深处绿草如茵,熊猫母子沐浴着温暖的春光正开心地嬉戏玩耍……在我眼中,那憨态可鞠充满母爱之情的熊猫妈妈恰是阿英自己的真实写照,而两只顽皮可爱的熊猫宝宝则寄托了对我们即将降生的孩子的美好心愿。
为赶时间,那天中午我下班就骑车直奔我们居住的道客新村。阿英早已等候在出口处的一棵椰子树下,她远远儿望见了我就挥挥手甜甜的笑了。孕妇套裙被高耸的腹部绷得有些紧,风吹乱了她的秀发,裙裾左右飘荡着,啊,多么美丽动人的画面,我感觉一股暖流在心间汹涌澎湃……阿英很细心,将用塑料纸包扎好的画卷和一把雨伞递给我,说看天色(阴云密布)随时会下雨,叮嘱我路上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果不其然,半道上狂风大作突降暴雨,雨伞被吹打得东倒西歪,我咬牙艰难地蹬车前行。当我几乎是淋着瓢泼大雨赶到目地时,那幅狼狈相跟刚从琼州海峡里爬上岸没区别。然而更糟糕的是,我这只“落汤鸡”呆站在约定地点,可那女生却久等不来!依我的脾气,恨不得一走了之,阿英的心血之作自己珍藏欣赏岂不更好!可转念一想,阿英夜以继日埋头创作,我顶风冒雨跑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信守诺言吗!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画交到这个同学手上。当时光知道她是幼师毕业班学生,我硬是凭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蛮劲,好不容易找到幼师毕业班女生所在的寝室,又一间间进去打听,当我外星人似的出现在那个女生面前时,她惊呆啦!……
4.
我和阿英还有后来“胜利加盟”的宝贝儿子阿亮,在天涯海角度过的日日夜夜,留下了多少珍珠般美好而又温馨的回忆啊!阿亮,说起我们当年在海南的生活多象一个浪漫的童话故事啊:年初,你的新婚不久还带孩子气的爸妈远赴海南岛,在海口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筑起一个间陋的小巢,举目无亲,生活清贫,可他俩从不向家里诉苦,始终相亲相爱,非常的乐观和幸福,家里常回荡着欢声笑语。晚饭后两人手挽手出门散步,在透着海洋气息的晚风中说说笑笑;周末一同去海边沙滩游玩,拾贝壳。为了给妈妈增加营养,爸爸曾顶着烈日冒着大雨去卖画,那些画是妈妈怀你的时候画的,还裱上了彩色的边框,非常漂亮……
篇2:书生卖画作文1400字
书生卖画作文1400字
古时候有个书生,他家徒四壁,一无所有,唯有八十岁的老母亲需要供养。书生虽刻苦读书,但连考几次也没考上个秀才,只得靠画画卖画为生。
一日,他挥毫作画,洋洋洒洒,浓墨重彩,从早晨画到黄昏,完成了一幅画。次日清晨,饿着肚子,拿到集市上去卖。到了集市上,他支起一个架子,把画悬挂上去,等人来买。
一个人走过来,认真打量着画。良久,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又一个人过来看这书生的画,他看了看也走了,丝毫没有买的意思。正午时分,别的摊前都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唯有这个书生的画摊前冷冷清清,无人问津。一天过去了,书生不甘心,第二天继续卖,这样卖了几日仍然无人问津。一直过了一年,都没有人来买他的画。要不是亲戚接济,恐怕他和老母亲就会被饿死了。
这个书生灰心丧气,认为自己没有画画的天赋,他收起那已经泛黄,边缘快要磨损的画,去找他的老师去了。
书生来到老师家门前,轻轻叩了叩门,不一会儿,出来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一见那书生,便急忙道:“是老学生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哦!”老者一看书生的衣着打扮,心中明白几分,只见书生穿着带补丁的破旧衣服,面色枯黄,愁眉不展。老者道:“学生有什么心事就尽管说出来吧。”随沏上一杯龙井,请学生坐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书生取出那张画,摊开呈到老师面前,说:“学生花了一天功夫来做这张画,谁知卖了一年也无人问津,屋漏偏逢连阴雨,眼下老母亲又得了不知什么怪病,正愁没钱给母亲治病,这画……还望老师指点。”
那老者笑了笑,咋了一口龙井茶,道:“老师有个笨方法,你不妨试试。”
书生眼前一亮,忙问:“什么妙法?”
“不急不急,你作了一天的画,一年也没卖出去,倒过来看,何不用一年时间作画呢?老者意味深长地说。
书生得到老师点拨,便收起画作,向老师鞠了一躬,转身要走。忽然被老师叫住:“为师这里还有十两银子赠与你,回去为你老母亲抓药。”书生脸涨得通红,摇着头,不好意思接老师的钱,老者又说:“给你母亲治病要紧,等来日你有了富裕的钱再还我吧。”书生才接了钱,千恩万谢,上了路。
书生回到家中,按老师的话去做。他铺开一张纸,开始作画。当时是深秋时节,秋高气爽。他作画丝毫不敢草率,这样过了几天,书生有些烦躁,正在烦劳之时,老师的话在耳边响起,便坚持画了下去。几个月过去了,严冬来临,窗外大雪飘飞,寒风刺骨。风透过它家的破窗子吹进来,钻进书生的身上,书生怕风吹坏了画,就拿个木板遮挡住画,他自己却仍受着寒风的侵袭,她的手指被冻僵了,就搓一搓继续画。
这样画过了严冬,画到了春暖花开时,别人都出来踏青、放风筝,尽情游玩。书生却只是在屋子里一边听着燕子的.叫声,一边画,他偶尔也出来一下观赏一下春天的景色,那是为了画春天。
春天不知不觉也过去了,夏天来了。盛夏酷暑,太阳炙烤着大地,透过窗子照射在他的身上。他坚持作画,手握笔握出了汗水,就把手泡在水中冷却。书生这样坚持不懈,废寝忘食地画画,整整画了12个月还多。
又是一个秋天来临,书生把自己辛苦画了一年的画拿到集市上去卖。不大一会儿,人们都被吸引过来了。只听得人群中“啧啧”地称赞着:“好画,好画!”大家争相购买,一时间,“我出五十两银子。”“我出一百两。”的声音不绝于耳。后来来了一个富商,他一眼看中了书生的画,出了一万两银子买走了画。
从此,书生一举成名,他的画再也不愁卖不出去了。
六年级:单县杨楼镇姜晨
篇3:卖画
一张古画千万元,
只因收藏千百年。
一寸光阴一寸金,
价高尤喜是名言。
篇4:唐伯虎卖画
唐伯虎卖画
相传唐伯虎曾在杭州西湖畔卖画。一天,他挂出一幅水墨画来,上画一只黑狗,十分可爱。唐伯虎对人们说:“这是一则字谜,要购买者,须付三十两银子,如果猜中谜语,则分文不收。”好半天过去了,仍无人猜中。这时,有一年轻人说:“我猜中了。”唐伯虎请他说出谜底。他却笑而不答,取下画来便走。
唐伯虎望着这年轻人的背影哈哈一笑:“猜中了!他猜中了!”
你能猜中这是个什么字吗?
谜底:“默”字。
篇5:剪影中国书生散文
从乡村走向京城的路上,是涉及人生重大转变的一条土路。一路数月的风尘仆仆,顺着走的目标就是一个官驿,又是一个官驿,还是一个官驿,一直通向京城。路途之中,大小官吏的马车和轿子,带着烘烤逼人的热量,以诱惑无比的力量轰隆隆地驶过。锦绣前程,美好生活,马蹄踏过、响鞭上空,飞扬的尘土里,驿路的边沿,就站立着一群群纤细的男人。往往,这些男人都会在弯曲成V型的手臂上,用细细的手臂,高高地撑着一把木柄的纸伞。
这是一群带着微凉体温的无声幽灵。他们以低微的目光向上天的方向掠去,从不声张扰乱旁人,浑身的波澜不惊,走完了一个个带着花香的雨季。
篇6:剪影中国书生散文
这是一种另类男人的名字,隐隐之中,或许雀声四起、天下闻名,或许只是皓首经书、一生陌名。短促起伏的戏剧人生里,吸引了你绵绵无尽的大胆想象。
更多的时光,他们往往会带着水一样的心思,沿着私下的爱情小路悄然而过。穿过一个个平常的日子,他们的日子会长成一株株低垂着细条、摇曳着丝线的柳树,轻摆微飘在中国式的耕读小院中。伴着或长或短的读书声音,摇晃着生动的削肩瘦影,生生长出一番寂静的绿色词境。这才是中国的书生,从读书人吟咏着烛光的窗口里,流出一缕书卷的淡淡清香。“小酌春风三二点,翠红翻过白墙来”,带着飞絮像信手拈来的诗章小令,翻飞如梦。随意无常自由懒散,像牛背上牧童手里的细鞭,把时光的色彩,一声声打落在秋天的长巷里。
还是那些低首敛息的读书人,他们的内心渴望往往与野心、与男人,与中国的世界在一起,梦幻着自己置身其中,痛一个朝代的兴起,叹一个王廷的衰败。
然而,中国的书生一生之中,更多地携带着狭窄文化具有的自我欣赏,毕竟只能拥有着一个读书的人生,像拥有一位年轻貌美、柔软多情的女性,慢腾腾地跟着一车汉简书本的后面;很多的时候,这些书画字笔才是他们生命的全部家当。沁透着岁月的青砖,铺成一条寂寞的小路,这是诗歌;沿着夕阳,与归村的牛羊,随着炊烟当成了走进文字的村庄,这是心境。一挂挂墙壁上的古典诗词,起伏着清新词牌的低诵轻吟,墨香和毛笔的缓步里,一缕缕农业的浓郁味道,浸染着中国书生的梦想和梦想里一双红袖添香的细指佛手。
初春如秋,中国书生的诗句带着风信子的轨迹一枝枝飘来,次第之间,介于春冬之际的直线里,站起一株充满了想像和被手折断、一一送人远行的绿枝细梢。
这些带着清癯面孔的文人,都会有着一张洁净的脸庞,一双流水的目光和一对长长的双臂。软耷耷的粗布帽檐下、长长掩目的袖衫,还有背上被捆扎成包袱的行李,多包裹着一卷油印的《论语》,一本透着墨汁香味的个人诗稿,还有他们渴望朝跪君王前的胸怀天下。
一路风尘,星月兼程,无人问津的赴京赶考,却让一路的风景,成为一桌被浪费掉的美餐。走过喧嚷的驿站,走过流水的小桥,就像没有污染的他们一样,那些未被污染的水流汩汩流过,纯净清澈,与他相伴相偕,惺惺相惜。掬一捧清咧的溪水饮入喉咙,心满意足的书生,又用粗布的长袖,抒情一般擦净了唇边的水珠。然后掏出干硬的粗面饼子,一口一口吃了起来,在腮帮子用力的嚼咬里,手不释卷地品尝着自己的未来。
他们的背后,定然是古代才有的月光。星光临窗,江水侍伴,一杯米酒,孤艋独梦,泛起一片波动的情感;如水的银色里,把他的身影会被洗染一条瘦小拉长的柳枝。他们的无数梦想里,往往都有一双凝固却又粗糙的翅膀,像一叶直挂远方的白帆,把淡淡的诗意和优美的心境,藏入电影的镜头里,缓步推移,进入一个木船、瓦顶,充满着稻米清香的农业城市。与农业的落日、炊烟的村庄、浓浓的夕阳和月光的织纺响声相聚一起。中国书生,你构筑了一个完美无瑕的图面,你身处烛火包围的中央,身子悬如一挂红色的灯笼。
点亮了一展昏暗的油灯,手持着晃动的灯盏,一条修长的身影没入了破落无人的寺院深处,这是你用笔和用心细心勾划的现场。深夜时分,寂静的时光需要一种耐心的等待,等待着半夜三更的到来。此时,木轴轻动,门扉半开,温软之间就会有一条狐媚的影子进入。一身带着温暖人性的这位美丽女妖,定会用温馨细嫩的手指,拨亮灯捻,把烛光投影的窗口上,摇晃出一种随风款款入人情的抒情。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样的一个残酷的事实,世界上的所有的女妖和人妖之间美好的爱情,都是一生穷光蛋的书生们,在百无聊赖中身披单衣、打着冰冻的寒颤,用冷冷的文字细心编造出来的最后一丝温暖。
烛光如梦,红袖添香,玉体相遇,籍怀人生。在她们和他们相逢、相拥和相爱的短促时光之后,许多美丽的聊斋故事,陪伴着那些孤灯夜读苦求功名的书生,如春风一般驱散了冰冷的世界,遗忘了诸多的凄苦,从而留下了一段段柔软的爱情。
或是金榜题名,或是名落孙山,当他们参加科举有了结果之后,他们才会找回来自己应有的世界。在遥望家乡远游归来的时光里,找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心情,重新回到那个败落的`地方,触摸着另一个世界肌体的温度。之后多少年,也许直到他们衰老归乡之时,才会合上题满跋词的纸扇,走出心灵的寺院,身披着钟声的悠缓,牵出一位始终娇艳、永远年轻的美丽女子。
细雨朦朦,明月窗外,灯火照耀不到的地方,正是昆虫歌唱和长眠的地方。轻歌蔓舞蹈,杯盏酒觥,人与鬼狐之间的气息,淡淡如香。中国书生的感叹正一寸寸地长出地面,随那些域外飘逸的长发,体验如新。
两岸的猿声带着始终啼不住的季节,回味着人生路上的某种奇遇。兽类、鸟类甚至是人类,踏着厚厚的生命之叶,回味着已悄声袭来的生命苍凉。一袭布衣,瘦弱的书生来了。透着墨汁气味的书生,正以无奈的岁月,面对着令人畏惧的生命。寒冷的空寺败院一角,身披着长长被的落第书生,目随着死亡的枯萎,心感着寒冷的风,在曾经拥有过的一晌欢娱里,怀着对狐对鬼对仙的无限怀念,人如飘浮的叶片,悄然而去。
一杯薄薄的米酒前,我不能不解开一个个透心的寒颤,去重新保温那些生命的力量。更不得不翻开一张张手书的纸张,把带着生命秋意的最后的时光,增添一些人与妖狠狐之间的爱情。让他们能够醉酒而尽,携带着他们放荡不羁的浪漫,再现一次辉煌的中国古典诗意。
孤单的念头,让我一次次转向熟悉的路口不停地张望。等待了很久很久以后,带着依然无望的远眺,那一把破烂的纸伞仍旧在手。一路走去,柴棚民间的门楣之上,一行行贴切的吟联;驿站行走的影壁之中,一首首慷然悲愤格律诗句。这是他们真实的心情,既多无奈,又有歌吟。字里行间凭添了人鬼之间的怀念,许多时候,这种思念已不仅仅是一种怀念了。
那才是他们一生中最为温暖的时刻。此时,中国书生,你仍以行走的姿势,驻步在应试的绝望里,一点点地接近终点。
篇7:土匪京城卖画
土匪京城卖画
明末土匪头子李自成手下有一位军师,叫宋献策,外号“宋矮子”或“宋孩儿”,他为李自成献计献策,立下许多功劳。李闯王率领大军一路向北京杀来。这下可吓坏了明朝崇祯皇帝,他慌忙调兵遣将,想做垂死挣扎。
为了涣散明朝将士的斗志,宋献策向闯王献计,让军队在河南、河北的交界处休整,他自己先向北京城走一趟。
没几天,宋献策便进了北京城。在乱哄哄的.长街上摆了一个画摊。
宋献策卖的画只有一张,高高地挂在竹竿上,不时地高声唱道:“买画买画请买画,此画本是神仙画。哪位看破神人意,分文不取送给他!”不一会儿,便围了不少人,都想开开眼界,耍耍聪明看看究竟是一张什么神画。
这是一张横幅画:远处是一座高大的城楼,好像北京西城楼,上边没有兵将,没旗没有枪。两扇城门大开,一匹一抹墨黑的高头大马正半进半出;远处一条小河,河边上长着一棵大李树,枝叶间结满了绿里透红的大李子。
这张画把人看得直流口水,当然也免不了七嘴八舌地议论一番。有的皱眉头,有的唉声叹气,有的却欢喜非常,直喊着要到馆子里去喝顿痛快酒。
没几天,这张画就轰动了北京城,人们长街谈,短巷议,都说:“大明要完了,李闯王要坐天下了!”
没多久,整个北京城的人们都知道闯王要坐天下了。等到崇祯知道了这回事,慌忙派人捉拿卖画的人时,宋献策正在闯王大营里饮酒呢。
这是怎么回事呢? 从这张画里怎么能看出李自成要坐天下了?
谜底:远处城门里一匹马半进半出,这“门”里添个“马”字,是个“闯”字,而且那匹马还是李闯王的坐骑乌龙驹。河边的李子树,结满了要熟的李子,那是李子开花李子(自)成之意。这就是说,闯王李自成要进北京坐天下了。
篇8:卖画不要钱谜语
卖画不要钱谜语
清朝末年,有个云游四方的.道士。这道士知识渊博,能画一手好画,尤其酷爱猜谜。
一天,他来到京城。心想,人们都说京都里人才济济,我要亲眼见识见识。于是,他精心画了一幅画。画的是一只黑毛狮子狗。那狗画得栩栩如生,尤其那一身油黑发亮的皮毛,更是让人赞不绝口。道士来到闹市,把画悬挂在路旁,顿时招来许多行人看客。有人出钱要买这幅画。道士笑着说道:“我这画不卖,出多少钱也不卖。这幅画内藏有一字,要是有谁猜中,本人分文不要,白白将画送给他。
“众人一听,天下竟有这等便宜事,不花一文钱,白得一幅好画,于是争相猜射起来。可是猜了半天,谁也没有猜中。这时,只见一位老者,分开众人,走上前去,将画摘下卷好,也不言语,夹起就走。众人看了愕然,道士也上前问道:“老翁您还没猜呢怎么就拿走我的画?”老人仍不吭声,还是往外走。众人也七嘴八舌地嚷开了:“嘿,先别拿画,你说出谜底是什么。”老人如同聋了一般,还是不吭声,只顾往前走。道人看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道:“猜中了!猜中了!”
你说说这位老翁为什么猜中了?
谜底:原来,道士出的是一个画谜。画中的“黑狗”,隐寓着“黑犬”的意思。“黑”与“犬”一合成,就是“默”字。所以老人自始至终默不作声,难怪道士说他猜中了。
篇9:卖画不要钱童话故事
卖画不要钱童话故事
清朝末年,有个云游四方的`道士。这道士知识渊博,能画一手好画,尤其酷爱猜谜。
一天,他来到京城。心想,人们都说京都里人才济济,我要亲眼见识见识。于是,他精心画了一幅画。画的是一只黑毛狮子狗。那狗画得栩栩如生,尤其那一身油黑发亮的皮毛,更是让人赞不绝口。道士来到闹市,把画悬挂在路旁,顿时招来许多行人看客。有人出钱要买这幅画。道士笑着说道:“我这画不卖,出多少钱也不卖。这幅画内藏有一字,要是有谁猜中,本人分文不要,白白将画送给他。
“众人一听,天下竟有这等便宜事,不花一文钱,白得一幅好画,于是争相猜射起来。可是猜了半天,谁也没有猜中。这时,只见一位老者,分开众人,走上前去,将画摘下卷好,也不言语,夹起就走。众人看了愕然,道士也上前问道:“老翁您还没猜呢怎么就拿走我的画?”老人仍不吭声,还是往外走。众人也七嘴八舌地嚷开了:“嘿,先别拿画,你说出谜底是什么。”老人如同聋了一般,还是不吭声,只顾往前走。道人看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道:“猜中了!猜中了!”你说说这位老翁为什么猜中了。原来,道士出的是一个画谜。画中的“黑狗”,隐寓着“黑犬”的意思。“黑”与“犬”一合成,就是“默”字。所以老人自始至终默不作声,难怪道士说他猜中了。
篇10:诗人本色是书生散文
诗人本色是书生散文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尽管诗人蒋峰于去年在网上发起有声势的的“卖诗自救”,但还是于今年春天告别人世。他生前未婚,所以也无子女,或许也算是一种身后凄凉罢。当然他还是有许多遗物的,其中有许多衣服,留着有忌讳,让家人看见也容易睹物思人为之伤心落泪。他母亲做主烧了,付之一炬。有人以为可惜,但他母亲自有其说:一烧,蒋峰就在另一个世界就穿上了。这是否属于迷信,不重要。作为母亲的长子,蒋峰考上学跳出家门后,就以作家、记者的身份在外面闯荡,很少回农村老家。“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母亲对儿子的衣服,那一份特殊感受是别人不能体会的。
除此之外,蒋峰留在这个世上最多的东西就是书了。我对他买书之多是深有体会的。我和蒋峰有近十年的同学之谊,又为多年挚友。上中学时,我们离家在异地求学,由于我身体残疾,他在生活上给了我必要的帮助。当时我们情同手足,诗情洋溢风华正茂,相互激励要在文学上有一番事业成就。往事历历,一点一滴拥塞在我的胸臆间,意欲写出,却只觉得笔的沉重,语言的乏力。他重病之时,自感来日无多,几次对我肺腑之言,托付他文学后事。他几次说到和他患同病的作家史铁生,透析已十年,他说要向史铁生学习,争取多活几年,把他满腹才学发挥出来,贡献于社会,否则于心不甘。我只觉得悲苦无助。作为朋友,我曾多次想责备他:在社会生活中,不善于韬光养晦,没有适时自敛锋芒,多侠肝义胆仗义执言,常恃才自傲,年纪轻轻就以名士气自期自许,说前辈之业绩慕豪杰之义举,才情勃发慷慨激昂,誓不甘做平庸之辈,江湖气与书生气兼备一身,矛盾却又统一。我也曾在文章中称他为“文人英雄”,可这过于隆重了,也有点不妥,而说他是颇具侠义之气的“才子书生”或许更适合一点。他确为书生本色,为买书常一掷千金之豪举。我们二人常有这样的生活即景:他打来电话,却并无任何要事,他只是想告诉我说他刚买了一大笔钱的书。
他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对于我责备他又乱花钱也不以为然。我在酸葡萄心理下回他:他这是财主夸富比阔,是另一种庸俗。他偶尔也送我一点书,这不全是他慷慨,因为他说这书看起来有点像盗版书,他己所不欲才施之于我。其实他是个非常乐于助人,豪爽之人,只是在书上的吝啬和小气比起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以理解,我们都属读书人的通病而已。他曾半戏谑半认真给我说他的最大理想是,挣钱买房,然后安心读书,偶尔写点文章,再用稿费去买书。他的生活如此以书为中心,书似乎成了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我问他,你买这么多书,有时间读么?他总说以后会有时间。我曾当面尖刻地揶揄他爱书之举;严重的恋物癖。
其实我何尝不如此,只是心有余而钱不足,经济财力不及他罢了。我是理解他的,热爱知识,探求真理,热爱生活,更强烈的拥抱生活和生命,对生活具有博大的情怀,爱书买书只是其中的一个突出表现而已。他欣赏郁达夫一句诗;绝交流俗因耽懒,出卖文章为买书。看来天下书生许多都具备同样的人性弱点。自从走上社会以来,我们都患上这同一种小毛病,那就是大量地购书。他笑着给我说:“权当给我们国家出版业作点贡献,也算有益社会了。”我们相视而笑,也有一丝无奈。当然,蒋峰并不是一味单纯购书读书,他发表有上百万字的种类文字作品,诗人,杂文家,时评家,作家,这些称谓虽不全面,但也绝非浪得虚名。年后半个月时间,也就是他临终前的'那一点时间,他还偷偷地攒钱一次性买了三百元钱的书。他有时间看吗,是否更多地出于一种自我心理安慰?现在回想起当时情景,揣摩他孤独凄凉的心境,我只感到悲从衷来。现在他赍志以没,那些辛苦购得的书命运如何,不得而知,也无足道及。刘项原来不读书。我只觉得悲哀,徙发古人感慨。
对于蒋峰来说,人生的大幕还没有完全拉开,就骤然合上,又一次应了天妒英才这句老话,让世人为之唏嘘浩叹。我们七十年代人,出生于国家困难时期,到风华正茂上中学时,赶上八十年代文学繁荣,受到了当时文学的洗礼,踌躇满志要从事文学事业,而等到要走入社会,文学又急遽边缘化,这似乎是时代对我们的捉弄,当然更属于理想和现实的冲突。从蒋峰短暂的一生,我看到一个文学青年真实的一生。可以说蒋峰短暂的一生,确有某种普遍意义,可以看作是一个文学青年,或者说一个诗人在这个时代的生存写照。至于他文学上取得了多大的成绩,自有公论,现在我也无法判断,从十年前他就着手要出文集,可是到死这个简单的想法也没有实现。但是,这于他算得上一种遗憾吗?重要的是他已经成为诗人了。诗人自有诗人的世界,岂能以世俗价值观来衡量之。我困惑和感慨的是,人生的短暂无常,难道天才就一定是划过长空的流星?自古英雄如美人,不教世人见白头。历史上许多诗人天才都英年早逝,他们总是这样过早地燃烧尽了自己的生命,发出足够强烈的生命之光,照亮我们世俗人生。
“有尊严的活着”,是蒋峰留在世间最后的文字,他做到了,他活在他的文字里。他的生命定格于春天,他的一生定格于青春年华,他永远年轻。
篇11:卖猪崽散文
卖猪崽散文
杏儿坐在板凳上,双手托着腮帮子,歪着脑袋看着正剥花生的愁眉苦脸的爹和娘。“她娘你说咋办?要不把那两头小猪崽卖了得了!”爹终于发话了。娘吸了两下鼻子,眨眨眼,抬头说:“行!早晚得卖,不能耽误了咱杏儿。”杏儿手中的缴款通知书被风掀了一下。“爹,娘,咱不卖小猪崽行吗?它俩才刚出生,不能离开妈妈……”杏儿撅着小嘴低声说。爹猛抬头,狠狠地瞪了杏儿一眼,命令道:“胡说!你只管好好上学,别整天小猪小狗的!”杏儿向来害怕下命令的爹,便不自觉地吸了两下小鼻子。“杏儿啊,在学校好好学,爹娘能供得起你!”娘温柔地说道。杏儿低头盯着簸箕里红溜溜的花生。
“三哥干嘛呢?又训起自己的宝贝闺女了!”杏儿家的破门还吱吱呀呀响着时,就传来了王大嘴刺耳的叫声。他双手抄进裤兜,一晃一晃地踱进了杏儿家的堂屋。倚门框站定,接着道:“又犯啥愁了,三哥?有用得着大嘴兄弟的地方尽管吱声!”
“大嘴来啦!帮三哥找个人把这两头猪崽卖掉咋样?”杏儿爹头也没抬,依旧噼里啪啦地剥着花生。“杏儿赶紧给你大嘴叔搬条凳子!”娘示意杏儿。杏儿赶紧抽身把板凳让到了王大嘴屁股下面。“杏儿真乖,去玩吧!我和你爹说些正经事。”王大嘴笑眯眯地说。杏儿就走了。
王大嘴坐定,说“行,前庄饭店拿手菜‘烤乳猪’,正需要你这样的猪崽。”“啥?卖给饭店?吃了?不行!你再帮我问问吧,得卖给养猪的!”杏儿爹急切而大声地说。正往嘴里飞花生的王大嘴吓得一怔,嘴角流下了白色的花生汁。他赶忙呷呷嘴,爽快地说:“行行行,听三哥的,我再帮你打听打听。谁让小弟人缘好呢,是吧,嫂子?嘿嘿!”说着把手伸向杏儿娘的簸箕。杏儿娘连声“嗯”了几下。“行,三哥,我一定帮你打听!村北还有事,我就不多待了。”王大嘴起身拍了拍屁股,又弯下腰,左手捞一把花生仁,右手往嘴里飞着,连身后热情的挽留都腾不出嘴来回应,便踱出了杏儿家的.破门。
“呸!一张大嘴只知道吃!”杏儿爹望着王大嘴得意的身影吐了一口唾沫。“行了你,你还不如人家能耐呢!”杏儿娘给了杏儿爹一个白眼。“那你咋不嫁给他去!”杏儿爹说着摔下簸箕愤愤地进了里屋。“你明早到王大嘴那儿问问,杏儿用钱要紧。”杏儿娘高声说。
杏儿爹躺在炕上嘴不离烟,吧唧了一夜,烟锅里也一明一暗闪了一夜,但他最终也没有想出除卖猪之外的其它主意。天终于亮了,杏儿爹的双眼被毒辣的阳光刺开了,他一骨碌跳下炕,两下迈出了里屋。正巧杏儿娘把饭端到了桌上,杏儿爹就胡乱地扒了两口,便直奔村北。他来到王大嘴门前,看到王大嘴正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大嘴兄弟,你帮我问得咋样啦?”
王大嘴扭头说:“别提啦,我的三哥兄弟!帮你跑了一整夜,还是只有那饭店里肯收。你看兄弟这眼红不?全是熬的!”王大嘴瞪大双眼让杏儿爹瞧。王大嘴灯泡大的双眼的确布满了血丝,眼皮浮肿,像两只熟坏了的桃子。
“谢了大嘴兄,改天咱兄弟俩喝两盅?”杏儿爹忙说道。停了一下,杏儿爹又道:“唉!不过……这猪……我还是不能卖……你看——”“行,三哥,听你的!”王大嘴打断了杏儿爹的话,高声说。
杏儿爹低着头离开了王大嘴的小院。他在路上缓慢地走着。
“他妈的!王大嘴昨晚可赢了不少啊!……”
杏儿爹一愣,抬头一看,是邻村的几个地痞。他看了一眼转阴的天,叹了口气,转身又朝王大嘴家走去。
他终于下了决定:不管怎样,卖!
篇12:卖棒冰经典散文
卖棒冰经典散文
我这里所说的“卖棒冰”,在北方称为“卖冰棍”。所谓的“卖棒冰”,不是专指如今的专业卖冷饮的商店,或者其他商店内的柜台,例如:“哈根达斯”专卖店、“家乐福”内的冷饮部、小超市或者烟杂店内的冷饮柜等等,而是一个已在上海消失了的行当。这个行当就是上世纪家喻户晓的“卖棒冰”。
“卖棒冰”的人都是小贩,这些小贩在大热天,烈日炎炎下,在马路上流动叫卖“棒冰”。他(她)们身上背着“卖棒冰”用的棒冰箱。所谓的棒冰箱,就是一种“卖棒冰”用的保温设备,棒冰存放在棒冰箱内。
小贩们身背帮冰箱,慢步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用手中的木块,连续敲击棒冰箱几次,木箱发出了“咣”、“咣”、“咣”的声响。与此同时,张开了大嘴,用那嘶哑的声音,高喊着“棒冰吃伐?吃棒冰!”,招徕顾客。需要说明的是这个行当只出现在春末、夏季和初秋,有着极强的季节性。
“卖棒冰”这个行当出现于何时,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它的出现应该与棒冰的发明,是同一个时期。
“卖棒冰”实际上是一种小买卖,一种本钱非常小的买卖,没有固定的摊位,走街穿巷流动的买卖。当时这种小买卖,小到甚至可以没有营业执照。我想街道或者里弄居委会,出具营业证明大概还是要的。好比如今生活在城市里的困难户,诸如下岗失业者、待业青年者、大学毕业还未找到工作的人等等,他们在马路的边上、在居民生活的小区内摆个小摊,拾遗补缺。让他们能够勉强维持生计什么的。
父亲去“卖棒冰”,我想多半是出于无奈。
“卖棒冰”需要一些设备,好在设备非常简单,自家也能制作。父亲在家里制作这种设备的时候,我是他的帮手。不过,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前期的事。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祖国大地发生了“自然灾害”,“灾害”连续三年,即“三年自然灾害”或称“三年困难时期”。“灾害”影响到生产和生活。在上海的工厂里,有相当一部分原本家庭在农村的职工,被动员回乡支援农业;上海的机关和事业单位,实行了“精兵简政”,好多职员拿了退职费后辞退。有乡可回者,则回乡务农,无乡可回的,则自找出路。我的父亲就是被辞退的人员之一。父亲被辞退前的工作单位是“上海市卫生局卫生防疫站”,月薪六十八元九角一分。由于父亲是上海本地人,家庭在上海的市区,属于无乡可回者,只能回家自找出路。
幸亏那时母亲在废品回收站工作,收入按天计算,每天(八小时工作)六角钱,每月扣除四个星期日休息,因此每月到手的.钱是十五元六角最多十六元二角。号称十六块一个月。全家五口人,全靠“十六块一个月”,其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因此到了热天,父亲沿街“卖棒冰”,自然成了一条生计之路。
“卖棒冰”的设备其实很简单,它是一个用木板和钉子做成的木箱,所以叫“棒冰箱”。棒冰箱上面的一块板是活络的,用铰链连接,可以翻上翻下,方便拿进拿出箱子里面的货物。棒冰箱与其它木箱不同的是,棒冰箱里面全部铺垫着,厚厚的用棉布做外套的棉花胎,包括箱盖。这倒使我知道了什么叫保温材料,即所谓的保温材料不仅仅可以隔冷保暖,亦可隔热保冷,而棉花胎就是当时最易得到的保温材料。
此外,在箱子上还要装上背带,叫卖时把箱子背在身上。背带很宽,以减少对肩膀的压力。自己还需准备一块,类似古代县老太爷使用的“醒木”。有了这块“醒木”随时可以敲击木箱,木箱发出“咣”、“咣”、“咣”的声响后,随即叫买:“棒冰吃伐?雪糕吃伐?买棒冰!”。父亲背着沉重的棒冰箱,领着我一路慢走一路叫卖,走累了就在路边坐一回,休息休息。不过可以肯定,即是休息也不会忘记叫卖。
棒冰和雪糕是批发来的。批发分大批及小批,大批优惠多,小批优惠少。父亲是小本买卖,大批不起。因为大批是整箱起批,一箱到底有几根,我至今也不知道,总之很多。这是因为当时的我根本搬不动。
父亲是背着棒冰箱沿街叫卖的,本钱小小地买卖。假如棒冰批多了,一来背不动;二来也卖不完。如果卖不完那就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融化,血本无归。所以只能小批,小批是一打起批,一打是十二根,其记忆至深总是不能忘怀。父亲经常去小批的商店,就在如今的南京西路上(近黄陂北路),名曰《金陵食品商店》(此店现已不存)。
父亲在卖棒冰的岁月里,我在里弄民办“幼儿园”里上大班。暑假里,父亲总要带领着我一起去卖棒冰。现在,回想当时父亲的想法和用意大概是,一来么俩人一起闹猛点;二来是兄长可以在家安心复习功课;这三来嘛,顺便领着小孩看看外面的大“世界”。举世闻名的大马路(即南京路,当时老上海人叫南京路为大马路)。大马路上高高的“国际饭店”、“四大公司”的玻璃橱窗、各式各样的广告牌和霓虹灯,花花绿绿真精彩。
从我目前观察做小生意的人来看,倘若带个小孩在身旁,生意就容易做。这大概就是利用人的同情心的缘故。父亲当时之所以要带着我,也许为了多做点生意,顺便领着孩子开开眼界。其实,父亲如果不做生意的话,也是要领孩子外出开眼界的。不过此时此刻,父亲既领了孩子开眼界,又可多卖棒冰。如果多卖一根棒冰,那么就能多赚一分钱(棒冰的批发价三分钱,另售价是四分钱;雪糕批发价是六分钱,另售价是八分钱)。其毛利润之高可想而知。但是恕不知,购买一个大饼需要三分钱,还要另加一两粮票。卖掉三根棒冰的毛利润才能换取一个大饼吃,要卖掉三根棒冰,谈何容易?
父亲总是按最少批量批棒冰,否则,如果到了时间还没有卖完,那么非融化了不可,这是因为棉花胎保温的时间有限。因此,一般是按一打十二根棒冰、半打六根雪糕,总共十八根一批,卖完了再去批。牌子是响当当的“光明牌”,上海益民食品厂出品。
叫卖棒冰最好的地方就是在太阳底下,那里比较热。因为热,所以来买的人就多。原因很简单如果凉快了,谁还要来买棒冰?我们早晨在小花园附近叫卖(南京西路新昌路口)。因为那里是东南方向,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下午到对面的“小花园”周边叫卖(南京西路黄陂北路口),因为那里朝向西北,正是太阳落山的地方。
父亲不会做买卖,这是事实。原先他是一个给人消毒、打针吃药的公共卫生医生。可是,为了生活还真的做起了买卖,贴补家用的小买卖。我们吆喝着:“棒冰吃阀?棒冰吃阀?买棒冰呃!”,有时是清脆的童声,有时是粗哑的老声。种种声音回荡在南京路。他(她)们有的是听见童声而来、有的是听见了老声而来。当然也与天气炎热有关,因为天热买根棒冰吃吃,解解酷暑十分挟意。
我喜欢天热,越热越好,最好是闷热没有一丝风,这种时候前来买棒冰的人就多了。然而,事实与愿望往往向反,当年可能没有温室效应,虽然处在炎热地夏季,可是天气倒也凉快。不过买卖还是有的,每天卖掉二三十根没问题。刨去成本还能净赚二角到三角钱,这是常有的事。请不要小看这二角、三角钱,他不仅贴补了家用,重要的是使我完成了“幼儿园”的学业,从此奠定了我以后的学习和研究的基础。
如今每每回想这段往事,总感有点苦涩。虽然苦涩,但也包含幸福。它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精神上的财富。这是一种经历,这种经历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可惜的是,如今已不记得,当时我们白天在外,午饭是如何解决?“干粮”是没有的,这是因为上海人习惯“米饭”,而米饭在夏天最容易“瘦”(即变质,不能食用)。不过可以肯定,我是不吃午饭的。这是因为我有一种,在夏天不想吃饭的小毛病,俗称“至夏”。如果饿极了,就在征得父亲的同意之下,往棒冰箱内拿出一根,不是断了棒就是快融化了的棒冰来吃。由于棒冰是冷的,吃进胃里如同“麻醉剂”,一扫其饥饿感。至于父亲嘛,他的耐饥能力极强。他经受了“八年抗战”、“三年内战”和三年“自然灾害”,经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耐饥的能力早已成精了。因此可以肯定午饭也是不吃的。
其实,我们“卖棒冰”的附近有不少餐饮店,诸如大光明电影院隔壁的“五味斋”饭店、“培罗门”西服店隔壁的“又一村”点心店(现在都已经不复存在)。遗憾的是吃不起,就算是“又一村”,九分钱的阳春面,也是吃不起的。要知道我们每天最多只赚三个九分钱。能忍受则忍受,能节约则节约。
如今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父亲和母亲也已作古多年,我也已过“知天命”年。请允许我对当年买过我们棒冰的好心人表示由衷感谢。
留下上述文字,以便后生随便翻翻,虽然有些艺术加工,却也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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