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古 其一魏晋 陶渊明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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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拟古 其一魏晋 陶渊明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拟古 其一(魏晋 陶渊明)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拟古其一
[魏晋]陶渊明
荣荣窗下兰,密密堂前柳。
初与君别时,不谓行当久。
出门万里客,中道逢嘉友。
未言心未醉,不在接杯酒。
兰枯柳亦衰,遂令此言负。
多谢诸少年,相知不忠厚。
意气倾人命,离隔复何有?
作品赏析:
〔说明〕
这组诗约作于宋武帝永初二年(421)前后,陶渊明五十七岁。
拟古,就是摹拟古诗之意。但事实上这组诗并无摹拟之迹,完全是诗人
自抒怀抱。从内容来看,这组诗大多为忧国伤时、寄托感慨之作,其中多有
托古讽今、隐晦曲折之辞。
〔注释〕
(1)这首诗采取拟人的手法,借对远行游子负约未归的怨恨,感慨世人结交不重信义,违背誓约,
轻易初心。
(2)荣荣:繁盛的样子。这两句写当初分别之景,有起兴的作用。兰取其贞洁,柳取其惜别。
(3)君:指出门的游子。不谓行当久:没说此行要很久。
(4)中道:中途。嘉友:好友。
(5)心相醉:内心已为之倾倒,即一见倾心。这两句是说,尚未饮酒交谈,便一见倾心。
(6)言:指临别誓约。负:违背,背弃。
(7)多谢:多多告诫。《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相知不忠厚:当
面相知的.朋友未必就是忠厚之人。此句及按下两句皆为告诫之辞。
(8)意气:情谊,恩义。倾人命:送性命。离隔:分离,离弃。这两句的意思是说,你为情谊可
以不惜献出一切,可当那位不忠厚的朋友弃你而去之后,又有什么情谊存在呢?
译文:
茂盛幽兰在窗下,
依依垂柳在堂前。
当初与你告别时,
未讲此行很久远。
出门万里客他乡,
半道交朋结新欢。
一见倾心似迷醉,
未曾饮酒尽言谈。
幽兰枯萎垂柳衰,
背信之人违誓言。
告诫世间青少年,
相知未必心不变。
你为情谊愿献身,
他将你弃无情感。
篇2:还旧居魏晋 陶渊明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还旧居(魏晋 陶渊明)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原文
[魏晋]陶渊明
畴昔家上京,六载去还归。
今日始复来,恻怆多所悲。
阡陌不移旧,邑屋或时非。
履历周故居,邻老罕复遗。
步步寻往迹,有处特依依。
流幻百年中,寒暑日相推。
常恐大化尽,气力不及衰。
拨置且莫念,一觞聊可挥。
说明
此诗约作于晋安帝义熙十三年(417),陶渊明五十三岁。诗题”旧居”指柴桑旧居。陶渊明始居柴桑,约四十一岁时迁居于上京。在上京居六年,又迁居南村。诗人居上京时。尚常往来于柴桑之间,所以此诗说“畴昔家上京,六载去还归”,然迁至南村后,已多年未回柴桑。这次回到阔别已久的柴桑故地,见物是人非,大有沧桑之悲。在感慨万千之中,尤觉岁月易逝。人生无常,于是写下这首凄凉哀怨的诗歌。
畴昔家上京,六载去还归(1)。
今日始复来,恻怆多所悲(2)。
阡陌不移旧,邑屋或时非(3)。
履历周故居,邻老罕复遗(4),
步步寻往迹,有处特依依(5)。
流幻百年中,寒暑日相推(6)。
常恐大化尽,气力不及衰(7)。
拨置且莫念,一筋聊可挥(8)。
[注释]
(1)畴昔:往昔,从前。畴:语助词,无义。时间约为义熙元年(405),诗人由彭泽归田那一
年,从旧居柴桑迁往上京居住。上京:地名,当距柴桑旧居不远,六载:即诗人在上京居住的时间。
去还归:谓常来常往。指经常回柴桑探望。
(2)今日:指写此诗的时间,始复来:诗人由上京迁居南村后,已多年(约为七年)未回柴桑旧
居,所以称这次返回为“始复来”,恻怆(cè chuàng测创):凄伤悲痛。
(3)阡陌:田间小路,这里指农田。不移旧:没有改变原先的样子。邑屋:村庄房舍,或时非:
有的与从前不同。
(4)履历:所经过之处,周:全,遍。邻老:邻居家的老人。罕复遗:很少有还活着的。
(5)往迹:过去的踪迹,有处:有些地方。依依:依恋不舍的.样子。
(6)流幻:流动变幻,指人生漂流动荡,踪迹不定,百年中:即指人的一生,寒辔日相推:寒来
暑往,日月相互交替,形容岁月流逝得很快。
(7)大化尽:指生命结束。大化:原指人生的变化,《列子?天瑞》:“人自生至终,大化有四:
婴孩也,少壮也,老耄也,死亡也。”后遂以“大化”作为生命的代称,气力:指体力。不及:不待。
衰:衰竭。古人以五十岁为入衰之年。《礼记?王制》:“五十始衰。”诗人此时已五十余岁。这两
句是说,我常担心死亡到来,还没等我体力完全衰竭。
(8)拨置:犹弃置,放在一边,挥:一饮而尽的动作。
〔译文〕
从前家庄上京时,
六载之间常来归。
时隔多年今再来,
凄凉哀痛多伤悲。
田地未改旧模样,
村舍时有面目非。
故居四周走访遍,
邻里老人少存遗。
漫步寻觅旧踪迹,
不时使我情恋依。
人生漂荡多变幻,
寒来暑往岁月催。
常恐生命忽终止,
身体气力未尽衰。
抛开此事莫再想,
姑且饮酒干此杯。
篇3:咏三良魏晋 陶渊明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咏三良(魏晋 陶渊明)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魏晋]陶渊明
弹冠乘通津,但惧时我遗;
服勤尽岁月,常恐功愈微。
忠情谬获露,遂为君所私。
出则陪文舆,入必侍丹帷;
箴规响已从,计议初无亏。
一朝长逝後,愿言同此归。
厚恩固难忘,君命安可违。
临穴罔惟疑,投义志攸希。
荆棘笼高坟,黄鸟声正悲;
良人不可赎,泫然沾我衣。
注释:
作品赏析:
[说明]
这首诗同《咏二疏》、《咏荆轲》是陶渊明三首著名的咏史诗,三篇体制大体相当,当为同一个时期的作品。从这首诗的内容来看,当作于宋武帝永初二年(421)之后不久,暂系于永初三年,陶渊明五十八岁。
三良,指春秋时秦国子车氏的三个儿子:奄息、仲行、鍼(zhēn针)虎。他们三人都是杰出的人才,是秦穆公的宠臣。穆公死,三人遵穆公遗嘱为之殉葬。《左传?文公六年》:“秦伯任好卒,以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锨虎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之赋《黄鸟》。”《诗经?秦风?黄鸟》就是秦国人民为哀悼三良及一百七十多个无辜牺牲者而创作的',表示了对残暴统治者的控诉与谴责。陶渊明的这首诗,则完全称赞三良的行为,其目的显然不在咏史,而是借咏三良之事。表彰张袆不肯毒死零陵王而自饮酒先死的尽忠行为。(事见《述酒》诗说明)
弹冠乘通津,但惧时我遗(1)。
服勤尽岁月,常恐功愈微(2)。
忠情谬获露,遂为君所私(3)。
出则陪文舆,人必侍丹帷(4)。
箴规响已从,计议初无亏(5)。
一朝长逝后,愿言同此归(6)。
厚恩固难忘,君命安可违(7)!
临穴罔惟疑,投义志攸希(8)。
荆棘笼高坟,黄鸟声正悲(9)。
良人不可赎,该然沾我衣(10)。
[注释]
(1)弹冠:弹去帽子上的灰尘,指准备出仕为官。见《咏贫士七首》其七注(2)。乘:驾驭,占据。通津:本指交通要道,这里指高官要职。《古诗十九首》之四:“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时我遗:即“时遗我”的倒装句,时不我待之意。我:指三良。
(2)服勤:犹言服侍、效劳。《礼记?檀弓上》:“服勤至死。”孔颖达疏:“服勤者,谓服持勤苦劳辱之事。”尽岁月:一年到头。功愈微:功劳甚小。愈:更加。
(3)谬:妄,自谦之词。获露:得到表现。私:亲近,宠爱。
(4)文舆:华美的车子。这里指穆公所乘之车。丹帷:红色的帷幕。这里指穆公寝居之所。
(5)箴(zhēn针)规:规谏劝戒。响已从:一发言就听从。初无亏:从不拒绝或轻视。亏:枉为。这两句是说,穆公对三良言听计从。
(6)言:语助词,无意义。同此归:一道去死。《史记?秦本纪》之《征义》引应劭曰:“秦穆公与群臣饮,酒酣,公曰:‘生共此乐,死共此哀。’于是奄息、仲行、鍼虎许诺。及公薨(hōng轰,周代诸侯死之称),皆从死。”
(7)君命安可违:《史记?秦本纪)载,秦穆公死,康公立,遵照穆公的遗嘱,杀了一百七十四人殉葬,秦大夫子车氏三于亦从殉,共“一百七十七人”。“君命安可违”即指此事。安,怎能。
(8)临穴罔(wǎng往)惟疑:面对坟墓没有犹豫。罔:无。惟:语助词,无意义。疑:犹疑,犹豫。《诗经?秦风?黄鸟》:“临其穴,惴惴其栗。”投义:献身于大义。攸希:所愿。
(9)黄鸟声正悲:《诗经?秦风?黄鸟》:“交交(悲鸣声)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天者,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10)不可赎:不能挽救赎回。语本上引《诗经》。泫(xuàn眩)然:伤心流泪的样子。《韩非子?外储说右上》:“公泫然出涕曰:’不亦悲乎!’”
[译文]
出仕为官居要职,
只怕蹉跎好时光。
一年到头勤效力,
常恐功绩不辉煌。
忠情偶尔得表现,
于是得宠近君王。
出门陪同在车边,
入宫服侍丹帷旁。
规劝之言即听取,
建议从来不虚枉。
一旦君王长逝后,
愿得一道把命亡。
君王恩厚难相忘,
君命怎能敢违抗!
面临坟墓不犹豫,
献身大义志所望。
草丛笼罩高坟墓,
黄鸟啼鸣声悲伤。
三良性命不可救,
泪水沾湿我衣裳。
【咏三良(魏晋 陶渊明)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篇4:归园田居 其四魏晋 陶渊明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归园田居 其四(魏晋 陶渊明)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原文:
[魏晋]陶渊明
久去山泽游,浪莽林野娱。
试携子侄辈,披榛步荒墟。
徘徊丘垄间,依依昔人居。
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朽株。
借问采薪者,此人皆焉如?
薪者向我言,死没无复余。
一世异朝市,此语真不虚。
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
注释:
(1)这首诗通过描写游历废墟以及同采薪者之间的对答,表达了诗人不胜沧桑、人生无常的感慨。其中流露出的`感伤情怀,虽不免消极悲观,但这正是诗人内心痛苦的反映。
(2)去:离开。山泽:山川湖泽。浪莽:放纵不拘之意。
(3)试:姑且。披:分开。拨开。榛(zhen针):树丛。荒墟:荒废的村落。
(4)丘陇:这里指坟墓。依依:隐约可辨的样子。
(5)残朽株;指残存的枯木朽株。
(6)借问:请问。采薪者:砍柴的人。此人:这些人,指原来居住在这里的人。焉:何,哪里。如:往。
(7)殁(mo末):死。
(8)一世异朝市:意思是说,经过三十年的变迁,朝市已面目全非,变化很大。这是当时的一句成语。一世:三十年。朝市:朝廷和集市,指公众聚集的地方。
(9)幻化:指人生变化无常。《列子?周穆王》:“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 .知幻化之不异生死也,始可与学幻矣。”空无:灭绝。郗超《奉法要》:“一切万有归于无,谓之为空。”
译文:
离别山川湖泽已久,
纵情山林荒野心舒。
姑且带着子侄晚辈,
拨开树丛漫步荒墟。
游荡徘徊坟墓之间,
依稀可辨前人旧居。
水井炉灶尚有遗迹,
桑竹残存枯于朽株。
上前打听砍柴之人:
“往日居民迁往何处?”
砍柴之人对我言道:
“皆已故去并无存余。”
“三十年朝市变面貌”,
此语当真一点不虚。
人生好似虚幻变化,
最终难免抿灭空无。
篇5:和胡西曹示顾贼曹魏晋 陶渊明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和胡西曹示顾贼曹(魏晋 陶渊明)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魏晋]陶渊明
蕤宾五月中,清朝起南飔。
不驶亦不迟,飘飘吹我衣。
重云蔽白日,闲雨纷微微。
流目视西园,晔晔荣紫葵。
于今甚可爱,奈何当复衰。
感物愿及时,每恨靡所挥。
悠悠待秋稼,寥落将赊迟。
逸想不可淹,猖狂独长悲。
作品赏析:
由诗中后六句可见,诗人已经躬耕,但仍有盛时难再,欲及时有为的志向,说明此诗为初躬耕时之作。诗人开始躬耕在晋安帝元兴二年癸卯(403)。这首诗疑即此年所作,时陶渊明三十九岁。
此诗前八句描写仲夏五月的`田园风光,清新自然之中,流露着欢欣之情;后八句由感物之盛衰而联想到自身的盛时难再,故希望能及时有所作为,然而面对困顿的生活,却不免悲恨交加。
注释:
蓑宾五月中,清朝起南飓(2)。
不驶亦不迟,飘飘吹我衣(3)。
重云蔽白日,闲雨纷微微(4)。
流目视西园,烨烨荣紫葵(5)。
于今甚可爱,奈何当复衰(6)!
感物愿及时;每恨靡所挥(7)。
悠悠待秋稼,寥落将赊迟(8)。
逸想不可淹,猖狂独长悲(9)。
注释:
(1)胡西曹、顾贼曹:胡、顾二人名字及事迹均不详。西曹、贼曹,是州从事官名。《宋书?百官志》:“江州又有别驾祭酒,居僚职之上? .别驾、西曹主吏及选举? .西曹,即汉之功曹书佐也。祭酒分掌诸曹兵、贼、仓、户、水、销之属。”示:给某人看。
(2)蕤(ruí)宾:指仲夏五月。《礼记?月令》:“仲夏之月… …律中蕤宾。”古代以乐律的十二管同十二月之数相配合,十二管之一的蕤宾与五月相合,故称五月为蕤宾。清朝:清晨。飔(sī思):凉风。
(3)驶:迅捷,疾速。迟:迟缓,缓慢。
(4)重云:层层乌云。闲雨:指小雨。
(5)流目:犹“游目”,随意观览瞻望。烨烨(yè叶):光华灿烂的样子。荣:开花。
(6)奈何:无可奈何。
(7)感物:有感于物。靡所挥:没有酒饮。挥,形容举杯而饮的动作。
(8)悠悠:长久。待秋稼:等待秋收。寥落:稀疏。赊(shē奢)迟:迟缓,渺茫,引申为稀少。
无所获。
(9)逸想:遐想。淹:滞留,深入。猖狂:恣意放纵,这里指感情激烈。
译文:
时当仲夏五月中,清早微觉南风凉。
南风不缓也不疾,飘飘吹动我衣裳。
层层乌云遮白日,濛濛细雨纷纷扬。
随意赏观西园内,紫葵花盛耀荣光。
此时此物甚可爱,无奈不久侵枯黄!
感物行乐当及时,常恨无酒可举筋。
耐心等待秋收获,庄稼稀疏将空忙。
遐思冥想难抑制,我心激荡独悲伤。
篇6: 白居易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唐]白居易
白老忘机客,牛公济世贤。鸥栖心恋水,鹏举翅摩天。
累就优闲秩,连操造化权。贫司甚萧洒,荣路自喧阗。
望苑三千日,台阶十五年。是人皆弃忘,何物不陶甄。[居易三任宫寮,皆分司东都,于兹八载。思黯出
入外内,凡十五年,皆同平章事。
篮舆游嵩岭,油幢镇海壖。竹篙撑钓艇,金甲拥楼船。
雪夜寻僧舍,春朝列妓筵。长斋俨香火,密宴簇花钿。
自觉闲胜闹,遥知醉笑禅。是非分未定,会合杳无缘。
我正思扬府,君应望洛川。西来风袅袅,南去雁连连。
日落龙门外,潮生瓜步前。秋同一时尽,月共两乡圆。
旧眷交欢在,新文气调全。惭无白雪曲,难答碧云篇。
金谷诗谁赏,芜城赋众传。珠应哂鱼目,铅未伏龙泉。
远讯惊魔物,深情寄酒钱。霜纨一百匹,玉柱十三弦。[思黯远寄筝来,先寄诗云:但愁封寄去,魔物或
惊禅。仍与酒资同至。
楚醴来尊里,秦声送耳边。何时红烛下,相对一陶然。
篇7:杜甫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唐]杜甫
朝光入瓮牖,尸寝惊敝裘。起行视天宇,春气渐和柔。
兴来不暇懒,今晨梳我头。出门无所待,徒步觉自由。
杖藜复恣意,免值公与侯。晚定崔李交,会心真罕俦。
每过得酒倾,二宅可淹留。喜结仁里欢,况因令节求。
李生园欲荒,旧竹颇修修。引客看扫除,随时成献酬。
崔侯初筵色,已畏空尊愁。未知天下士,至性有此否。
草牙既青出,蜂声亦暖游。思见农器陈,何当甲兵休。
上古葛天民,不贻黄屋忧。至今阮籍等,熟醉为身谋。
威凤高其翔,长鲸吞九洲。地轴为之翻,百川皆乱流。
当歌欲一放,泪下恐莫收。浊醪有妙理,庶用慰沈浮。
作品赏析:
【卢注】此诗诸家编入乾元元年春,公方在谏垣,此时两京复,禄山亡,诗中不得作长鲸吞、地轴翻等语,范氏编至德二载春,此时身陷贼中,岂能为令节之饮?且朝官降贼,岂得以公侯目之?断是天宝十五载,与《苏端薛复筵》为一时作。是年正月,禄山遣其将寇潼关。【鹤注】唐以正月晦日为令节,至德宗贞元五年正月,敕自今以后以二月一日为中和节,代晦日。
朝光入瓮牖①,尸寝惊敝裘②。起行视天宇③,春气渐和柔④。兴来不暇懒,今晨梳我头⑤。出门无所待⑥,徒步觉自由⑦。
(首叙晦日出游。)
①何逊诗:“窗户映朝光。”《记·儒行》:“荜门圭窦,蓬户瓮牖。”②尸寝,反用《论语》“寝不尸”。惊敝裘,朝光入而惊起也。③陶潜诗:“昭昭天宇阔。”④阮籍诗:“春气感我心。”王羲之《兰亭集诗》:“欣兹莫春,和气载柔。”⑤秘康书:“性复疏懒,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远注】兴来二句反用此语。庾信诗:“梳头百遍撩。”⑥陆机诗:“出门无通路。”梦弼曰:无所待,谓不待车从也。”⑦《淮南子》:“布衣徒步之人。”《焦仲卿诗》:“汝岂得自由。”
杖藜复恣意①,免值公与侯。晚定崔李交②,会心真罕俦③。每过得酒倾,二宅可淹留。喜结仁里欢④,况因令节求⑤。此往寻崔李二家。公侯皆非知己,故有免值之叹。
①《庄子》:“原宪华冠而縰履,杖藜而应门。”魏文帝乐府:“何不恣意遨游,从君所喜。”②《易传》:“定其交而后求。”③《世说》:简文谓左右曰:“会心处不必在远。”④《思玄赋》:“匪仁里其焉宅。”⑤令节求,因晦日而邀留也。
李生园欲荒,旧竹颇修修①。引客看扫除②。随时成献酬③。崔侯初筵色④,已畏空樽愁⑤。未知天下士⑥,至性有此不⑦?
此见两人好客之谊。
①庾信诗:“旧竹侵行径。”汉古诗:“树木何修修。”②《后汉·陈蕃传》:同郡薛勤曰:“何不洒扫以待宾客?”③《诗》:“献酬交错。”④又:“宾之初筵。”⑤张璠《汉记》:孔融拜大中大夫,每叹曰:“坐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吾无忧矣。”⑥《史记》:新垣衍谓鲁仲连曰:“今日知先生为天下之士也。”⑦嵇康书:“阮嗣宗至性过人。”崔本为客,却畏酒空,略形迹而见真性矣。
草芽既青出①,蜂声亦暖游②。思见农器陈③,何当甲兵休④?上古葛天民⑤,不贻黄屋忧⑥。至今阮籍等,熟醉为身谋⑦。
此对春而慨时事。【朱注】上古之世,黄屋无忧。今何时乎?而阮籍之流,止沉饮以谋身。叹己与崔李辈,无能为天子分忧也。①沈约诗:“塞草发青芽。”②《杜臆》:蜂以暖游,带声字更趣。③《家语》:铸剑戟以为农器。④《国策》:张仪说楚曰:“秦下甲兵据宜阳。”⑤《帝王世纪》:大庭氏至葛天氏,皆号炎帝。陶潜《五柳先生传》:“葛天氏之民与?”⑥《汉书》李斐音义:“黄屋,车上盖,天子之仪,以黄缯为里。”黄希曰:汉制,副车黄屋作左纛,亦如金根之制,行则从后。⑦《阮籍传》:“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钟会数以时事问之,欲因其可否而致罪,以酣醉获免。”虞世南诗:“非是为身谋。”
威风高其翔①,长鲸吞九州②。地轴为之翻③,百川皆乱流④。当歌欲一放⑤,泪下恐莫收。浊醪有妙理⑥,庶用慰沉浮⑦。
此伤乱而借酒遣忧也。威凤高翔,以致长鲸吞噬,盖贤人去而盗贼炽,如张九龄之罢相是也。地翻川乱,应上甲兵。浊醪用慰,应上熟醉。《杜臆》:末段纡回吞吐,有无穷之悲。此章五段,段各八句。①《汉·孝景纪》:“南郡获白虎威风为宝。”晋灼曰:“凤之有威仪者也。”②梁湘东王书:“淮海长鲸,虽云授首;襄阳短狐,未全革面。”③《海赋》:“又似地轴挺拔而争回。”④《诗》:“百川沸腾。”⑤曹操诗:“对酒当歌。”⑥嵇康书:“浊醪一杯。”江淹诗:“精灵归妙理。”⑦《游侠传》:“放意自恣,浮沉俗间。”
篇8:辛弃疾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宋]辛弃疾
千古李将军,夺得胡儿马。
李蔡为人在下中,却是封侯者。
芸草去陈根,笕竹添新瓦。
万一朝家举力田,舍我其谁也。
【注释】
①作期同上。此“漫兴三首”之三。上片平叙故实,以李广和李蔡作比,影射比附,借古喻今之意甚明。下片自赋,一代英才志士,却归耕山林,锄草浇园,令人浩叹不已。结韵语出《孟子》,而反其意用之,不惟愤懑之气溢于辞表,且是对朝廷用人政策的讽嘲。
②“千古”两句:言汉将李广英勇善战,功勋卓著。据《史记·李将军列传》,广与匈奴战,敌众我寡,重伤被俘。匈奴人置广于绳网上,行于两马之间。广佯死,突然跃起夺得胡儿骏马,南驰以整残部。李将军:即李广,参见前《八声甘州》(“故将军饮罢夜归来”)。
③“李蔡”两句:言李广虽功勋卓著,却终无封侯之赏。而李蔡人品不过下中,名声去李广甚远,却得以封侯赐邑,位至三公。事见《史记·李将军列传》。
④芸草:锄草。芸:同“耘”。陈根:老根。笕(jiǎn剪)竹添新瓦:剖开竹子,使成瓦状,以作引水之具。笕:引水的长竹管。此作动词用。
⑤“万一”两句:如朝廷诏令举荐“力田”,则非我莫属。朝家:朝廷。力田:选拔人才的科目。汉代设“力田”(努力耕作)、“孝悌”(孝顺父母、友爱兄弟)两科。中选者受赏,并免除徭役。舍我其谁也:除了我,还能是谁呢?语出《孟子·公孙丑下》:“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
【赏析】
这首词被邓广铭收集在《稼轩词编年笺注》(编于光宗绍熙五年至宁宗嘉泰二年之间),这时辛弃疾正处于人生的低潮时期:因遭小人算计诬陷而被罢去知福州兼福建安抚使官职,赋闲在江西铅山县期思渡附近的瓢泉别墅。这首《卜算子》就是他这时写成的。题曰“漫兴”,是罢官归田园居后的自我解嘲之作,看似漫不经心,信手拈来,实则胸中有郁积,腹中有学养,一触即发,一发便妙,不可以寻常率笔目之。此词通篇都是在发政治牢骚抒发自己在政治舞台上的失意,但上下两阕的表现形式互不相同。
上阕用典,全从《史记·李将军列传》化出,借古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
“千古李将军,夺得胡儿马。”西汉名将李广四十余年中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英名远播,被匈奴人称为“飞将军”。小令篇制有限,不可能悉数罗列这位英雄的传奇故事,因此词人只剪取了史传中最精彩的一个片断:汉武帝元光六年(前129),李广以卫尉为将军,出雁门击匈奴。匈奴兵多,广军败被擒。匈奴人见广伤病,遂于两马间设绳网,使广卧网中。行十余里,广佯死,窥见其傍有一胡儿(匈奴少年)骑的是快马,乃腾跃而上,推堕胡儿,取其弓,鞭马南驰数十里归汉。匈奴数百骑追之,广引弓射杀追骑若干,终于脱险。斯人于败军之际尚且神勇如此,当其大捷之时,英武又该如何?司马迁将此事写入史传,可谓善传英雄之神。作者从浩潮以史料中选取这一片断,是见其匠心独运。
“李蔡为人在下中,却是封侯者。”《史记》叙李广事,曾以其堂弟李蔡作为反衬。词人即不假外求,一并拈来。蔡起初与广俱事汉文帝。景帝时,蔡积功劳官至二千石(郡守)。武帝时,官至代国相。元朔五年(前124)为轻车将军,从大将军卫青击匈奴右贤王,有功封乐安侯。元狩二年为丞相。他人材平庸,属于下等里的中等,名声远在广之下,但却封列侯,位至三公。词人这里特别强调李蔡的“为人在下中”、“却是封侯者”,一“却”字尤值得品味,上文略去了的重要内容——李广为人在上上,却终生不得封侯,全由此反跌出来,笔墨十分节省。
四句只推出李广、李蔡两个人物形象,无须辞费,“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楚辞·卜居》)的慨叹已然溢出言表了。按词人年轻时投身于耿京所领导的北方抗金义军,在耿京遇害、义军瓦解的危难之际,他亲率数十骑突入驻扎着五万金兵的大营,生擒叛徒张安国,渡淮南归,献俘行在,其勇武本不在李广之下;南归后又献《十论》、《九议》,屡陈北伐中原的方针大计,表现出管仲、乐毅、诸葛武侯之才,其韬略又非李广元所能及。然而,“古来材大难为用”(杜甫《古柏行》),如此文武双全的将相之具,竟备受猜忌,屡遭贬谪,时被投闲置散。这怎不令人伤心落泪!因此,词中的李广,实际上是词人的自我写照;为李广鸣不平只是表面文章,真正的`矛头是冲着那人妖不分的南宋统治集团来的。
下阕写实,就目前的田园生活抒发感慨,满肚子苦水都托之于诙谐,寓庄于谐。
“芸草去陈根,笕竹添新瓦。”二句对仗,工整清新。上下文皆散句,于此安排一双俪句,其精彩如宝带在腰。“芸”,通“耘”。“笕”,本为屋檐上承接雨水的竹管,此处用作动词,谓截断竹管,剖作屋瓦。既根除园中杂草,又修葺乡间住宅,词人似乎准备长期在此经营农庄,做“粮食生产专业户”了。于是乃逗出结尾二句:“万一朝家举力田,舍我其谁也?”“朝家”,一作“朝廷”。“力田”,乡官名,掌管农事。两汉时行推荐制,凡努力耕作、成绩显著者,可由地方官推举担任“力田”之职。二句言:有朝一日恢复汉代官制,选举“力田”,看来是非我莫属了!话说得极风趣,不愧幽默大师,然而明眼人一看即知,这是含着泪的微笑,其骨子里正不知有多少辛酸苦辣。“舍我”句本出《孟子·公孙丑下》。孟子曰:“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虽大言不惭,却充满着高度的政治自信心和历史责任感,说得何等壮观!到得词人手中,一经抽换前提,自负也就变成了自嘲。尽管词人曾说过“人生在勤,当以力田为先”(见《宋史·辛弃疾传》)的话,并不以稼穑为耻,但他平生之志,毕竟还在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旌旗万夫,挥师北伐,平定中原,“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破阵子·为陈同父赋壮词以寄》)呵!岂仅仅满足于做一“农业劳动模范”呢?读到这最后两句,我们真不禁要替词人发出“骥垂两耳兮服盐车”(汉贾谊《吊屈原赋》)的叹息了。
南宋腐朽不堪,始困于金,终亡于元,非时无英雄能挽狂澜于既倒,实皆埋没蒿莱之中,不能尽骋其长才。千载下每思及此,辄令人扼腕。惟一切封建王朝,概莫能外,盛衰异时,程度不同而已。观辛弃疾此词,其认识价值就在这一方面。
本篇的写作特色是,上阕使事,就技法而言为曲笔,但从语意上来看则是正面文章;下阕直寻,就技法而言为正笔,但从语意上来看却是在正话反说。一为“曲中直”,一为“直中曲”,对映成趣,相得益彰。
又上阕“李蔡为人在下中”、下阕“舍我其谁也”,皆整用古文成句(前句,《史记》原文为“蔡为人在下中”,词人仅增一原文承前省略了的“李”字),一出于史,一出于经,都恰到好处,后句与“万一朝家举力田”这样的荒诞语相搭配,尤其显得戏谑而妙不可言。格律派词人视“经、史中生硬字面”为词中大忌(见沈义父《乐府指迷·清真词所以冠绝》),殊不知艺术中自有辩证法在,化腐朽为神奇,只要用得其所,经、史中文句不但可以入词,甚至可以作到全词即因此生辉。本篇就是一个雄辩的例证。
此前词人隐居江西上饶带湖之时,也曾作过一篇与此内容大致相同的《八声甘州·夜读〈李广传〉》。该词为长调,末云:“汉开边、功名万里,甚当时健者也曾闲?纱窗外,斜风细雨,一阵轻寒。”风格颇见苍劲悲凉。本篇则为小令,心境之悲慨不殊,却呈现出旷达乃至玩世不恭的外观。这充分说明,艺术大匠在构思和创作同题材作品时,不仅非常忌讳炒古人的冷饭,并且不屑重复自己,无怪乎在他们的笔下总是充满着五光十色,新鲜活泼。
篇9:辛弃疾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宋]辛弃疾
柳暗清波路。送春归、猛风暴雨,一番新绿。千里潇湘葡萄涨,人解扁舟欲去。又樯燕、留人相语。艇子飞来生尘步,唾花寒、唱我新番句。波似箭,催鸣橹。
黄陵祠下山无数。听湘娥、泠泠曲罢,为谁情苦。行到东吴春已暮,正江阔、潮平稳渡。望金雀、觚棱翔舞。前度刘郎今重到,问玄都、千树花存否。愁为倩,么弦诉。
注释:
作品赏析:
【注释】
①作于淳熙七年(1180)暮春,稼轩已在湖南安抚使任上。按:去年秋,稼轩又由湖南转运副使改知潭州(今湖南长沙市)兼湖南安抚使。词送友人舟赴临安。上片描叙送别场景。雨过水涨,正宜舟行。虽燕语人歌,眷恋无限,但波催征棹,人终离去。下片设想友人一路舟行情景,实神驰千里之笔。结韵一笔折回,抒发离愁。
②凌波路:指江边堤路,语出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③潇湘:潇水、湘水,在湖南零陵合流后,也称潇湘。葡萄:形容水色碧绿。此句化用杜甫《发潭州》诗意:“岸花飞送客,樯燕语留人。”樯:船上桅杆。
④“艇子”两句:歌女飞舟来到,唱我新词为之送行。生尘步:形容女子娇美轻盈的步态,见注②所引《洛神赋》语。番:通“翻”,依旧谱,写新词。欧阳修《玉楼春》词:“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唾花寒:不详,疑即作者新词中语。
⑤“波似箭”两句:谓江流疾速,催舟早发。
⑥“黄陵”三句:设想友人此去舟泊黄陵,倾听湘妃奏瑟。黄陵祠:即二妃祠。传说帝舜南巡,娥皇、女英二妃从征,溺于湘江。民尊为湘水之神,立祠于江边黄陵山上(《水经注·湘水》)。山在湖南湘潭县北四十五里处。湘娥曲罢:屈原《远游》:“使湘灵鼓瑟兮。”
⑦“行到”三句:谓船近临安,远远可以望见京都殿阁。金雀觚(gū姑)棱:饰有金凤的殿角飞檐。班固《西都赋》:“设璧门之凤阙,上觚棱而栖金爵。”《文选》注云:“觚棱,阙角也。角上栖金爵(雀),金爵,凤也。”
⑧“前度”两句:用刘禹锡桃花诗意,见前《新荷叶》(“人已归来”)注④。指友人重返京都,兼有问讯京都故人之意。
⑨“愁为”两句:满腹离愁,惟凭弦丝倾诉。倩(qiàn欠):请。幺弦:琵琶的第四根弦,因最细,称幺弦。
篇10:汉无名氏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汉]汉无名氏
有鸟西南飞,熠熠似苍鹰。
朝发天北隅,暮闻日南陵。
欲寄一言去,托之笺彩缯。
因风附轻翼,以遗心蕴蒸。
鸟辞路悠长,羽翼不能胜。
意欲从鸟逝,驽马不可乘。
晨风鸣北林,熠耀东南飞。
愿言所相思,日暮不垂帷。
明月照高楼,想见余光辉。
玄鸟夜过庭,仿佛能复飞。
褰裳路踟蹰,彷徨不能归。
浮云日千里,安知我心悲。
思得琼树枝,以解长渴饥。
童童孤生柳,寄根河水泥。
连翩游客子,于冬服凉衣。
去家千余里,一身常渴饥。
寒夜立清庭,仰瞻天汉湄。
寒风吹我骨,严霜切我肌。
忧心常惨戚,晨风为我悲。
瑶光游何速,行愿去何迟。
仰视云间星,忽若割长帷。
低头还自怜,盛年行已衰。
依依恋明世,怆怆难久怀。
【注释】:
《别诗》相传为苏武和李陵相赠答的五言诗,但据考证不是,真正作者已不可考,产生时期大致都在东汉末年。这些诗大都写朋友、夫妇、兄弟之间的离别,故总题为《别诗》。
组诗其一:“有鸟西南飞……”
【简析】:
本篇是怀人的诗,作者身在北方,所思在南方,大意说要托飞鸟寄书,鸟辞不能,恨不得随鸟同飞。表示心不忘南去,希望有所依附以实现这个愿望,但是终不可得。
【注解】:
熠熠:光明貌。在这句里形容鸟羽反映日光。
日南:汉郡名,是当时中国的最南部。以上二句以“日南”和“天北”相对,言彼鸟飞行之远与速。日南虽是地名,并不一定表示诗中人物所在的地方。
笺:书启。
彩缯:绢帛之类,古人在绢帛上写书信。
蕴蒸:指心里积蓄的思想感情。
乘:驾车。以上二句是说南去的心不可遏止,乘马都嫌其缓慢,恨不能附飞鸟而去。
组诗其二:“晨风鸣北林……”
【简析】:
这一首是游子日暮怀归的诗。诗中以晨风、玄鸟、浮云的远飞和作者自己的踟蹰衢路、彷徨不归相对照。
【注解】:
北林:林名。首句本《诗经·晨风》:“(左鳥右穴)彼晨风,郁彼北林。”
熠耀:一作“熠熠”,义同。
余光辉:以上二句是说自己所在的高楼为月光所照,因而想到月光所照的不只是这高楼(这时所想念的故乡也同在这月光之下)。
仿佛:见而不明。
褰裳:欲行。
踟蹰:欲行又止,这样就是下句所说的“彷徨”。
琼:美玉。玉树是传说中仙山上的树。末二句是说欲得仙树疗治忧愁,和《录别诗》中另一首“愿得萱草(忘忧草)枝,以解饥渴情”意思相同。
组诗其三:“童童孤生柳……”
【简析】:
本篇是游子自伤的诗。一伤漂泊,二伤饥寒,三伤衰老。
【注解】:
童童:秃貌。
连翩:鸟飞貌,在这里用来形容游子的漂泊。
天汉:银河。
湄:水草相交之处,就是岸边。
瑶光:星名,即北斗杓第七星。又名“摇光”。古人看斗星所指的方位辨别节令。
游:言所指方位改变。这句是说时间过得快。
行愿去何迟:这句不可解。“行愿”二字疑有误。“去何”,一作“支荷”。
忽:速貌。
长帷:指云。言云的形状如帷幕。浮云飞得很快,且飞且散开,这时云间的星看起来正象向浮云相反的方向急飞,又象星把云块划开了。
行:将也。
明世:政治清明的时代。
怆怆:悲伤。
篇11:汉无名氏全文注释翻译及原著赏析
[汉]汉无名氏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
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
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
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
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
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
注释:
【1】青青:本意为蓝色,引申为深绿色,这里的“青青”,犹言长青青,是说草木茂盛的意思。
【2】陵:表示与地形地势的高低上下有关,此处指大的土山或墓地。
【3】柏:四季常青的树木,可供建筑及制造器物之用。
【4】磊:众石也,即石头多。会意字,从三石。
【5】生:生长,生活。
【6】忽:本义为不重视、忽略,此处指快的意思。
【7】远行客:在此有比喻人生的短暂如寄于天地的过客的意思。客,表示与家室房屋有关,本义为寄居、旅居、住在异国他乡。此句言人在世上,为时短暂,犹如远道作客,不久得回去。
【8】斗酒:指少量的酒。
【9】薄:指酒味淡而少。
【10】驽马:本义为劣马,走不快的马。亦作形容词,比喻才能低劣。
【11】宛:南阳古称宛,位于河南西南部,与湖北、陕西接壤,因地处伏牛山以南,汉水之北而得名。
【12】洛:洛阳的简称。
【13】郁郁:盛貌,形容洛中繁盛热闹的气象。
【14】冠带:顶冠束带者,指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冠带是官爵的标志,用以区别于平民。
【15】索:求访。
【16】衢:四达之道,即大街。
【17】夹巷:央在长衢两旁的小巷。
【18】第:本写作“弟”。本义为次第、次序,此指大官的住宅。
【19】两宫:指洛阳城内的南北两宫。
【20】阙:古代宫殿、祠庙或陵墓前的高台,通常左右各一,台上起楼观,二阙之间有道路。亦为宫门的代称。
【21】极宴:穷极宴会。
【22】戚:忧思也。
【23】迫:逼近。
作品赏析:
出自《古诗十九首》之三。
这首诗与《古诗》中的另一首《驱车上东门》(见后)在感慨生命短促这一点上有共同性,但艺术构思和形象蕴含却很不相同。《驱车上东门》的主人公望北邙而生哀,想到的只是死和未死之前的`生活享受;这首诗的主人公游京城而兴叹,想到的不止是死和未死之时的吃好穿好。
开头四句,接连运用有形、有色、有声、有动作的事物作反衬、作比喻,把生命短促这样一个相当抽象的意思讲得很有实感,很带激情。主人公独立苍茫,俯仰兴怀:向上看,山上古柏青青,四季不凋;向下看,涧中众石磊磊,千秋不灭。头顶的天,脚底的地,当然更其永恒;而生于天地之间的人呢,却像出远门的旅人那,匆匆忙忙,跑回家去。《文选》李善注引《尸子》、《列子》释“远行客”:“人生于天地之间,寄也。寄者固归。”“死人为‘归人’,则生人为‘行人’。”《古诗》中如“人生寄一世”,“人生忽如寄”等,都是不久即“归”(死)的意思。
第五句以下,写主人公因感于生命短促而及时行乐。“斗酒”虽“薄”(兼指量少、味淡),也可娱乐,就不必嫌薄,姑且认为厚吧!驽马虽劣,也可驾车出游,就不必嫌它不如骏马。借酒销忧,由来已久;“驾言出游,以写我忧”(《诗经·邶风·泉水》),也是老办法。这位主人公,看来是两者兼用的。“宛”(今河南南阳)是东汉的“南都”,“洛”(今河南洛阳)是东汉的京城。这两地,都很繁华,何妨携“斗酒”,赶“驽马”,到那儿去玩玩。接下去,用“何郁郁”赞叹洛阳的繁华景象,然后将笔触移向人物与建筑。“冠带”,顶冠束带者,指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索”,求访。“冠带自相索”,达官显贵互相探访,无非是趋势利,逐酒食,后面的“极宴娱心意”,就明白地点穿了。“长衢”(大街),“夹巷”排列大街两侧的胡同),“王侯第宅”,“两宫”,“双阙”,都不过是“冠带自相索”,“极言娱心意”的场所。主人公“游戏”京城,所见如此,会有什么感想呢?结尾两句,就是抒发感想的,可是歧解纷纭,各有会心,颇难作出大家都感到满意的阐释。有代表性的歧解是这样的:一云结尾两句,都指主人公。“极宴”句承“斗酒”四句而来,写主人公享乐。
一云结尾两句,都指“冠带”者。“是说那些住在第宅、宫阙的人本可以极宴娱心,为什么反倒戚戚忧惧,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呢?”“那些权贵豪门原来是戚戚如有所迫的,弦外之音是富贵而可忧,不如贫贱之可乐”(余冠英《汉魏六朝诗选》)。
一云结尾两句,分指双方。“豪门权贵的只知‘极宴娱心’而不知忧国爱民,正与诗中主人公戚戚忧迫的情形形成鲜明对照”(《两汉文学史参考资料》)。
从全诗章法看,分指双方较合理,但又绝非忧乐对照。“极宴”句承写“洛中”各句而来,自然应指豪权贵。主人公本来是因生命短促而自寻“娱乐”、又因自寻“娱乐”而“游戏”洛中的,结句自然应与“娱乐”拍合。当然,主人公的内心深处未尝不“戚戚”,但口上说的毕竟是“娱乐”,是“游戏”。从“斗酒”、“驽马”诸句看,特别是从写“洛中‘所见诸句看,这首诗的主人公,其行乐有很大的勉强性,与其说是行乐,不如说是借行乐以销忧。而忧的原因,也不仅是生命短促。
生当乱世,他不能不厌乱忧时,然而到京城去看看,从“王侯第宅”直到“两宫”,都一味寻欢作乐,醉生梦死,全无忧国忧民之意。自己无权无势,又能有什么作为,还是“斗酒娱乐”,“游戏”人间吧!“戚戚何所迫”,即何所迫而戚戚。用现代汉语说,便是:有什么迫使我戚戚不乐呢(改成肯定语气,即“没有什么使我戚戚不乐”)?全诗内涵,本来相当深广;用这样一个反诘句作结,更其馀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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