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王僧达传课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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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宋书王僧达传课文翻译
原文:
王僧达,琅邪临沂人,太保弘少子。兄锡,质讷乏风采。太祖闻僧达蚤慧,召见于德阳殿,问其书学及家事,应对闲敏,上甚知之,妻以临川王义庆女。
少好学,善属文。年未二十,以为始兴王浚后军参军,迁太子舍人。坐属疾,于杨列桥观斗鸭,为有司所纠,原不问。性好鹰犬,与闾里少年相驰逐,又躬自屠牛。义庆闻如此,令周旋沙门慧观造而观之。僧达陈书满席,与论文义,慧观酬答不暇,深相称美。与锡不协,诉家贫,求郡,太祖欲以为秦郡,吏部郎庾炳之曰:“王弘子既不宜作秦郡,僧达亦不堪莅民。”乃止。寻迁太子洗马母忧去职兄锡罢临海郡还送故及奉禄百万以上僧达一夕令奴辇取无复所余。服阕,为宣城太守。性好游猎,而山郡无事,僧达肆意驰骋,或三五日不归,受辞讼多在猎所。民或相逢不识,问府君所在,僧达曰:“近在后。”元嘉二十八年春,索虏寇逼,都邑危惧,僧达求入卫京师,见许。贼退,又除宣城太守,顷之,徙任义兴。
三十年,元凶弑立,世祖入讨,普檄诸州郡;又符郡发兵,僧达未知所从。客说之曰:“方今衅逆滔天,古今未有,为君计,莫若承义师之檄,移告傍郡,使工言之士,明示祸福,苟在有心,谁不响应,此策上也。如其不能,可躬率向义之徒,详择水陆之便,致身南归,亦其次也。”僧达乃自候道南奔,逢世祖于鹊头,即命为长史,加征虏将军。
上即位,以为尚书右仆射,寻出为使持节、南蛮校尉,加征虏将军。僧达自负才地,谓当时莫及。上初践阼,即居端右,一二年间,便望宰相。及为护军,不得志,乃启求徐州,上不许。僧达三启固陈,上甚不说。期岁五迁,僧达弥不得意。
吴郭西台寺多富沙门,僧达求须不称意,乃遣主簿顾旷率门义劫寺内沙门竺法瑶,得数百万。荆、江反叛,加僧达置佐领兵,台符听置千人,而辄立三十队,队八十人。又立宅于吴,多役公力。坐免官。
(节选自《宋书·王僧达传》)
译文:
王僧达,琅邪郡临沂人,是太保王弘的小儿子。他哥哥王锡朴实无华。文帝听说僧达早熟,在德阳殿召见了他,问他的书法,读过的书和家庭等事。王僧达回答得从容闲雅,文帝非常喜欢,让他娶了临川王刘义庆的女儿。
僧达少年时代喜欢读书,很善写文章,年纪不到二十被选为始兴王刘浚后军参军,再升太子舍人。僧达和他哥哥王锡关系不好,对皇上说自己家庭非常贫困,要求当一郡太守。文帝想让他当秦郡太守,吏部郎庾炳之说:“王弘的.儿子不宜当郡太守,王僧达也不能治理人民。”这事便作罢了。不久升任太子洗马,母亲去世离职了一段时间,他哥哥王锡从临海郡罢官回来,当地对旧太守的赠送以及俸禄共有一百多万钱。王僧达一天夜晚叫奴婢们用车子装走,一点也没有剩下。为母亲守孝三年结束,又当宣城太守,他喜欢游览和打猎,因为郡里没有什么事,僧达便任意驰骋,东游西逛,有时三五天不回郡,接受百姓的诉讼多半在打猎的地方,有时与他不认识的老百姓相遇,百姓问他太守在哪儿,王僧达说:“很近,就在后面。”元嘉二十八年(451)年春,魏军侵略宋国,首都面临危险,王僧达请求回京参加防卫,被朝廷允许,敌人退走,又任宣城太守。不久,再转任义兴太守。
文帝三十年(453),刘邵杀了文帝,孝武帝回军讨伐,向各州各郡普遍下了檄文,又下兵符命各郡发兵。王僧达不知道应该站在哪一边,他手下的一个谋士说:“当今刘邵杀文帝,罪恶滔天,古来没有第二件的,为太守您作考虑,可以选择部分忠诚的部下,谨慎选择水上陆地的途径,亲自回到南边。”僧达于是从山间小路投身南方,在鹊头遇上孝武帝,孝武帝马上叫他当长史,加号征虏将军。
孝武做皇帝,让他当尚书右仆射,不久又外出为使持节,南蛮校尉,加号征虏将军。王僧达凭着他的家庭出身和自己的才能,认为自己当世无双。孝武刚当皇帝,他便居高位,只过一二年,便想当宰相。等到只当护军将军,王僧达非常不高兴,于是他请调任徐州当刺史,写了一篇上奏,孝武帝又不同意,王僧达多次上奏,坚持自己的请求,孝武帝很不高兴。一年之内,五次贬官,僧达更加不得意。
吴郡城西西台寺里面有很多很富的和尚,王僧达向他们索要财物没有满足需求,于是派主簿顾旷带手下门生、义徒拦劫寺里的和尚竺法瑶,搞到了几百万。荆州和江州反叛时,孝武帝命王僧达在吴郡加置佐领兵, 原本下令置兵一千人,但王僧达却建立三十个小队,每队八十人。又在吴郡建立自己的豪华住宅,多次使用当地公家壮丁。因此事被免官。
篇2:《宋书·王懿传》原文及翻译
王懿,字仲德,太原祁人。自言汉司徒允弟、幽州刺史懋七世孙也。祖宏,仕石季龙;父苗,仕苻坚,皆至州刺史。
仲德少沉审,有意略,事母甚谨,学通阴阳,精解声律。苻氏之败,仲德年十七及兄睿同起义兵,与慕容垂战。败,仲德被重创走,与家属相失。路经大泽,困未能去,卧林中。有一小儿青衣,年可七八岁,骑牛行,见仲德惊曰:“汉已食未?”仲德言饥,小儿去,须臾复来,得饭与之。食毕欲行,而暴雨莫知津径。有一白狼至前,仰天而号,号讫衔仲德衣,因渡水,仲德随后得济,与睿相及。度河至滑台,复为翟辽所留,使为将帅。积年,仲德欲南归,乃弃辽奔泰山。辽追骑急,夜行忽见前有猛炬导之,乘火行百许里以免。
因至姑孰投桓玄。值玄篡,见辅国将军张畅,言及世事。仲德曰:“今之起者恐不足以济大事。”元德果劲有计略,宋武帝甚知之,告以义举,使于都下袭玄。仲德闻其谋,谓元德曰:“玄无远虑,好冒夜出入,今取之正须一夫力耳。”事泄,元德为玄诛,仲德窜走。会义军克建邺,仲德抱元德子方回出候武帝。帝于马上抱方回,与仲德相对号恸。追赠元德给事中,封安复县侯,以仲德为镇军中兵参军。
武帝欲迁都洛阳,众议咸以为宜,唯仲德曰:“今暴师经载,士有归心,故当以建邺为王基。”帝深纳之。元嘉中,到彦之北侵,仲德同行。魏弃河南,司、兖三州平定,三军咸喜,而仲德有忧色,曰:“诸贤不谙北土情伪,必堕其计。”诸军进屯灵昌,魏军于委粟津渡河,虎牢、洛阳并不守。彦之闻二城并没,欲焚舟步走。仲德曰:“今贼去我犹自千里,滑台尚有强兵。若便舍舟,士卒必散。”乃回军沿济南历城步上,焚舟弃甲,还至彭城。仲德坐免官。寻与檀道济救滑台,粮尽乃归。自是复失河南。
九年,又为徐州刺史。仲德三临徐州,威德著于彭城。立佛寺,作白狼、童子像于塔中,以在河北所遇也。进号镇北大将军。卒,谥曰桓侯。亦于庙立白狼、童子坛,每祭必祠之。
篇3:《宋书·王懿传》原文及翻译
王懿字仲德,太原祁县人。(他)说自己是东汉末年司徒王允之弟、幽州刺史王懋的七世孙。其祖父王宏,在石季龙时为官;父亲王苗,在苻坚时为官,都官至州刺史。
仲德年轻时就很慎重并且有谋略,侍奉母亲很是恭敬,学识上精通阴阳学,并深通声律。苻坚战败时,年仅17岁的`王懿与其兄王睿一同发起义兵,与慕容垂作战。前秦军队很快溃败,王懿身负重伤,败逃后与家人失去联系。路经大泽,被困住,无法离开,趴在树林里。有一个穿青衣的小男孩,年龄大约七八岁,骑着牛经过这里,看见仲德吃惊地问:“你吃饭了没有?”仲德说自己很饿,小孩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拿来饭给仲德吃。(仲德)吃完想要走,但下了一场暴雨,不知道通向渡口的路在哪里。有一只白狼走到他面前,仰天长叫,叫完衔住仲德的衣服,接着就渡河,仲德随之而过,与兄长王睿相会合。渡河之后到了滑台,又被翟辽留下,让他做将帅。几年后,仲德想南归,于是离开翟辽奔往泰山。翟辽追兵紧急追赶,夜间行路,忽然看见前方有极亮的火炬为他引路,趁着亮光奔走了百十里路,才得以逃脱。
仲德到姑孰投奔桓玄门下。赶上桓玄篡夺政权,仲德拜见辅国将军张畅,谈到国家大事。仲德说:“现在起事,恐怕不足以成就大事。”元德果敢刚毅有计谋,宋武帝很是了解他,把准备推翻桓玄的事告诉了他,派他袭击桓玄。仲德听了他的想法,对元德说:“桓玄考虑事情不长远,喜欢夜间出营,现在俘获他只需一个人的力量就够了。”事情败露后,元德被桓玄杀了,仲德逃跑了。正值义军攻克建邺,仲德抱着元德的儿子方回等武帝。武帝在马上抱着方回,和仲德相对而恸哭。武帝追赠元德为给事中,封为安复县侯,让仲德做镇军中兵参军。
武帝想把都城迁到洛阳,朝中大臣纷纷附和,唯有仲德提出异议:“现在军队在外多年,士兵有归乡之心,所以应当以建邺为都城。”武帝赞赏并采纳了他的意见。元嘉年间,到彦之北侵,仲德同行。魏军丢弃了河南,司、兖三州平定了,三军都非常高兴,而仲德面带忧色,说:“众人都不熟悉北方人情善于诡诈,必定会陷入敌人圈套。”各路军队进驻灵昌,魏军在委粟渡口渡河,虎牢、洛阳都失守了。彦之听说二城都陷落了,想烧掉船只逃跑。仲德说:“现在贼兵离我们还有千里之远,滑台还有强壮的军队。如果这时丢弃船只,士卒必会失散。”于是,回军从济南历城步行进发,然后焚掉船只扔了武器,回到彭城。仲德受到牵连被免官。不久和檀道济去营救滑台的守军,直到粮草用尽才回去。自此又丢掉了河南。
元嘉九年,仲德又做了徐州刺史。仲德多次到徐州为官,他的威德在彭城很出名。他建立佛寺,塑成白狼、童子的像供在塔中,这也是由于在河北所遇到的白狼、童子的缘故。封号为镇北大将军。他死后,谥号桓侯。人们也在他庙里立了白狼、童子的像,每逢祭祀时,也一定祭祀白狼、童子。
篇4:《宋书王诞传》的原文及翻译
《宋书王诞传》的原文及翻译
原文:
王诞,字茂世,琅邪临沂人,太保弘从兄也。诞少有才藻,晋孝武帝崩,从叔尚书令珣为哀策文,久而未就,谓诞曰:“犹少序节物一句。”因出本示诞。诞揽笔便益之,接其秋冬代变后云:“霜繁广除,风回高殿。”珣嗟叹清拔,因而用之。袭爵雉乡侯,拜秘书郎,琅邪王文学,中军功曹。
隆安四年,会稽王世子元显开后军府,又以诞补功曹。寻除尚书吏部郎,仍为后军长史,领庐江太守,加镇蛮护军。转龙骧将军、琅邪内史,长史如故。诞结事元显嬖人张法顺,故为元显所完。元显纳妾,诞为之亲迎。随府转骠骑长史,将军、内史如故。元显讨桓玄,欲悉诛桓氏,诞固陈修等与玄志趣不同,由此得免。修,诞甥也。及玄得志,诞将见诛,修为之陈请;又言修等得免之由,乃徙诞广州。
卢循据广州,以诞为其平南府长史,甚宾礼之。时广州刺史吴隐之亦为循所拘留,诞曰:“将军今留吴公,公私非计。孙伯符岂不欲留华子鱼,但以一境不容二君耳。”于是诞及隐之并得还。
除员外散骑常侍未拜高祖请为太尉咨议参军转长史尽心归奉日夜不懈高祖甚委仗之北伐广固领齐郡太守。七年,以诞为吴国内史。母忧去职。高祖征刘毅,起为辅国将军,诞固辞军号,墨绖从行.时诸葛长民行太尉留府事,心不自安,高祖甚虑之。毅既平,诞求先下,高祖曰:“长民似有自疑心,卿讵宜便去。”诞曰:“长民知我蒙公垂眄,今轻身单下,必当以为无虞,乃可以少安其意。”高祖笑曰:“卿勇过贲、育矣。”于是先还。九年,卒,时年三十九。以南北从征,追封作唐县五等侯。(节选自《宋书·王诞传》)
译文:
王诞字茂世,琅琊临沂人,是太保王弘的堂兄。王诞年轻时很有才华,晋朝孝武帝去世,堂叔尚书令王殉写哀策文,好久都未写成功,便告诉王诞:“还差一个叙述时节景物的句子。”于是拿出稿本给王诞看。王诞提笔加了一句,接王殉文中的“秋冬代变”后写道:“霜繁广除,风回高殿。”王殉叹赏这句非常清丽秀拔,于是用了它。王诞承袭爵号雉乡侯,拜任秘书郎、琅琊王文学、中军功曹。
隆安四年,会稽王的世子司马元显设置后军府,又将王诞补为功曹。不久又任尚书吏部郎,仍为后军长史,兼庐江太守,加镇蛮护军。转任龙骧将军、琅琊内史,长史之职如故。王诞结交侍奉司马元显的宠人张法顺,所以也被司马元显所宠爱。司马元显纳妾,王诞为他亲往迎接。又随同本府转任骠骑长史,将军、内史还照旧。元显讨伐桓玄,打算把桓氏全部诛灭,王诞反复地陈说桓修和桓玄志趣不同,因此桓修等免除灾难。桓修是王诞的外甥。到桓玄得势时,王诞将被处死,桓修为王诞陈言请求;陈说自己之所以活下来的'原因,于是把王诞迁到广州。
卢循占据广州,用王诞担任他的平南府长史,颇以宾客之礼待他。当时广州刺史吴隐之也被卢循强迫留在身边,王诞说:“将军现在留下吴公,于公于私都没有好处。孙伯符难道不想留下华子鱼吗?只因一个地方容不下两位统治者罢了。”于是王诞和吴隐之都得以归还。
任命为员外散骑常侍,还未就职,高祖向皇上请求任命他当太尉咨议参军,转任长史。王诞忠心侍奉,日夜不懈怠。高祖很信任依仗他,北伐广固的时候,王诞兼任齐郡太守。义熙七年,以王诞为吴国内史。因母亲的丧事而离职。高祖征讨刘毅,起任他为辅国将军,王诞坚决辞让将军称号,穿着黑色丧服随从征讨。当时诸葛长民代管太尉留府事务,心中不安,高祖对此甚为忧虑。刘毅平定后,王诞请求先下京都。高祖说:“诸葛长民似乎有猜疑的心思,你怎么能离去呢。”王诞说:“诸葛长民知道我得到您的器重,如今我单身独往,他一定认为没有什么事,才可以稍微稳定他的心意。”高祖笑着说:“你真比孟贲和夏育还要勇敢啊!”于是王诞一人先回京都。九年,王诞去世,当年三十九岁。因南北征战之功,被追封为作唐县五等侯。
篇5:《梁书王僧辩传》原文及翻译
《梁书王僧辩传》原文及翻译
原文:
王僧辩,字君才,右卫将军神念之子也。起家为湘东王左常侍。寻为新蔡太守,犹带司马,将军如故。属侯景反,王命僧辩总督舟师一万,兼粮馈赴援。才至京都,宫城陷没,天子蒙尘。僧辩与柳仲礼兄弟及赵伯超等,先屈膝于景,然后入朝。景悉收其军实,而厚加绥抚。未几,遣僧辩归于竟陵,于是倍道兼行,西就世祖。世祖承制,以僧辩为领军将军。
及荆、湘疑贰,军师失律,世祖又命僧辩及鲍泉统军讨之,分给兵粮,克日就道。时僧辨以竟陵部下犹未尽来,意欲待集,然后上顿。谓鲍泉曰:“我与君俱受命南讨,而军容若此,计将安之?”泉曰:“既禀庙算,驱率骁勇,事等沃雪,何所多虑。”僧辩曰:“不然。君之所言故是,文士之常谈耳。河东少有武干,兵刃又强,新破军师,养锐待敌,自非精兵一万,不足以制之。我竟陵甲士,数经行阵,已遣召之,不久当及。虽期日有限,犹可重申,欲与卿共入言之,望相佐也。”泉曰:“成败之举,系此一行,迟速之宜,终当仰听。”世祖性严忌,微闻其言,以为迁延不肯去,稍已含怒。及僧辩将入,谓泉曰:“我先发言,君可见系。”泉又许之。及见世祖,世祖迎问曰:“卿已办乎?何日当发?”僧辩具对,如向所言。世祖大怒,按剑厉声曰:“卿惮行邪!”因起入内。泉震怖失色,竟不敢言。须臾,遣左右数十人收僧辩。既至,谓曰:“卿拒命不行,是欲同贼,今唯有死耳。”僧辩对曰:“僧辩食禄既深,忧责实重,今日就戮,岂敢怀恨。但恨不见老母。”世祖因斫之,中其左髀,流血至地。僧辩闷绝,久之方苏。即送付廷尉,并收其子侄,并皆系之。
会岳阳王军袭江陵,人情搔扰,未知其备。世祖遣左右往狱,问计于僧辩,僧辩具陈方略,登即赦为城内都督。俄而岳阳奔退,而鲍泉力不能克长沙,世祖乃命僧辩代之。数泉以十罪,遣舍人罗重欢领斋仗①三百人,与僧辩俱发。既至,遣通泉云:“罗舍人被令,送王竟陵来。”泉甚愕然,顾左右曰:“得王竟陵助我经略,贼不足平。”俄而重欢赍令书先入,僧辩从斋仗继进,泉方拂席,坐而待之。僧辩既入,背泉而坐,曰:“鲍郎,卿有罪,令旨使我鏁②卿,勿以故意见待。”因语重欢出令,泉即下地,鏁于床侧。僧辩仍部分将帅,并力攻围,遂平湘土。
(选自《梁书·列传三十九》,有删改)
译文:
王僧辩,字君才,是右卫将军王神念的儿子。从家中征召出来任湘东王左常侍。不久他又任新蔡太守,仍然兼任司马之职,将军之号不变。正遇上侯景反叛,湘东王命令王僧辩总督一万水军,带着粮食给养赴援京城。刚到都城,宫城被攻陷,天子蒙尘受辱。王僧辩与柳仲礼兄弟以及赵伯超等人,先向侯景投降,然后入宫城朝见皇上。侯景把他们的军器和粮食全部收缴,而对他们深加抚慰。没过多久,侯景又派王僧辩回竟陵,王僧辩于是加倍赶路,日夜兼行,向西去投奔世祖。世祖秉承皇帝意旨,任命王僧辩为领军将军。
等到荆州刺史湘东王、湘州刺史河东王之间产生嫌隙,互生二心,军队无法统一指挥,世祖又命令王僧辩及鲍泉统领军队攻讨他们,给足军粮,约定日期出发。当时王僧辩因为竟陵部下没有全部到达,打算等他们全部聚齐,然后集中前行。王僧辩对鲍泉说:“我与你一同接受命令南进征讨,但军队阵容却这样不整齐,你的计谋将是什么?”鲍泉说:“我们既然已经领受了朝廷对战事的谋划,率领骁勇的将士驰驱杀敌,形势如同用热水浇雪,还要多担忧什么?”王僧辩说:“你说的不对。你所说的,只不过是文士的老生常谈而已。河东王年轻时就有用武的.才略,武器装备又很强,又刚刚打败我们的军队,现正在养精蓄锐,等着我们去进攻,如果没有一万精兵,不足以战胜他们。我所率领的竟陵将士,屡屡经历战阵,我已经派人把他们召来,不久将要赶到。虽然确定的日期已到,但还可以延缓出发的时间,我想和你一同入朝禀告这事,希望你帮助我说话。”鲍泉说:“事情的成败,全在于这次出兵,出发是迟是早,最终应当听从大王的命令。”世祖生性苛严,又多猜忌,已经暗中得知他们的谈话,于是认为他们拖延时日,不肯出发,已渐渐有怒意。王僧辩将要入朝的时候,对鲍泉说:“我先开始说,你可以接着我说。”鲍泉又答应了他。他们朝见世祖,世祖迎着他们问道:“你已经备办好了吗?将在哪一天出发?”王僧辩就把先前的话全向世祖说了。世祖非常生气,摸着剑厉声说:“你害怕出兵吗?”说着就起身进入内堂。鲍泉震惊害怕,竟然不敢开口说话。一会儿,世祖派了数十名随从出来收捕王僧辩。世祖自己出来后,对王僧辩说:“你抗拒命令,不肯出发,这就是想要和叛贼同心,现在只有死路一条罢了。”王僧辩回答说:“僧辩深受朝廷俸禄,责任实在重大,今日被杀,哪敢有什么怨恨,只是遗憾没有见着老母。”世祖就用剑砍斫王僧辩,击中王僧辩的左髀,血一直流到地上。王僧辩昏死过去,过了很久才苏醒。世祖就把他送交廷尉,同时也收捕王僧辩的子侄,一起都关押起来。
正逢岳阳王的军队袭击江陵,人心骚动不安,不知道怎么防卫。世祖派自己的侍从去狱中,向王僧辩询问防守的办法,王僧辩全面陈述御敌方略,王僧辩当时就被赦免,并被任为城内都督。不久岳阳王败退,而鲍泉围攻长沙,尽力攻打却不能攻克,世祖于是命王僧辩取代鲍泉。列举鲍泉的十条罪状,派舍人罗重欢率领三百名禁军中的精悍人员,与王僧辩一同出发。他们到达鲍泉处之后,先派人通报鲍泉说:“罗舍人受世祖之命,送王竟陵来。”鲍泉十分吃惊,对自己的侍从说:“得到王竟陵帮助我谋划战事,叛贼不堪一击。”一会儿罗重欢拿着世祖的命令先进鲍泉的营帐,王僧辩率领禁军随后而进,鲍泉才拂拭座席以示迎接,然后又坐下来等他们发话。王僧辩进去以后,背对着鲍泉坐下来说:“鲍卿,你有罪,世祖命令我来拘捕你,你不要用以前的态度对待我。”他就告诉罗重欢拿出世祖的命令,鲍泉就从坐榻上下来,禁军就在坐榻之侧捆绑鲍泉。王僧辩接着部署军力,调配将帅,全军并力攻城,于是就平定了湘州。
篇6:宋书王昙首传阅读答案附翻译
王昙首,琅邪临沂人,太保弘少弟也。幼有业尚,除著作郎,不就。兄弟分财,昙首唯取图书而已。辟琅邪王大司马属,从府公修复洛阳园陵。与从弟球俱诣高祖,时谢晦在坐,高祖曰:“此君并膏粱盛德,乃能屈志戎旅。”昙首答曰:“既从神武之师,自使懦夫有立志。”晦曰:“仁者果有勇。”高祖悦。行至彭城,高祖大会戏马台,豫坐者皆赋诗,昙首文先成,高祖览读,因问弘曰:“卿弟何如卿?”弘答曰:“若但如民,门户何寄。”高祖大笑。昙首有识局智度,喜愠不见于色,闺门之内,雍雍如也。手不执金玉,妇女不得为饰玩,自非禄赐所及,一毫不受于人。太祖为冠军、徐州刺史,留镇彭城,以昙首为府功曹;镇江陵,自功曹为长史,随府转镇西长史。高祖甚知之,谓太祖曰:“王昙首,沈毅有器度,宰相才也。汝每事咨之。”及即位,以昙首为侍中。诛徐羡之等,平谢晦,昙首之力也。晦平后,上欲封昙首等,会宴集,举酒劝之,因拊御床曰:“此坐非卿兄弟,无复今日。”时封诏已成,出以示昙首,昙首曰:“近日之事,衅难将成,赖陛下英明速断,故罪人斯戮。臣等虽得仰凭天光,效其毫露,岂可因国之灾,以为身幸?陛下虽欲私臣,当如直史何?”上不能夺,故封事遂寝。时兄弘录尚书事,又为扬州刺史,昙首为上所亲委,任兼两宫。彭城王义康与弘并录,意常怏怏,又欲得扬州,形于辞旨。以昙首居中,分其权任,愈不悦。昙首固乞吴郡,太祖曰:“岂有欲建大厦而遗其栋梁者哉!贤兄比屡称疾,固辞州任,将来若相申许者,此处非卿而谁?亦何吴郡之有?”时弘久疾,屡逊位,不许。昙首劝弘减府兵力之半以配义康,义康乃悦。七年,卒。太祖为之恸,中书舍人周赳侍侧,曰:“王家欲衰,贤者先殒。”上曰:“直是我家衰耳。” (节选自《宋书·王昙首传》)
8.对下列句子中加点的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除著作郎,不就 就:赴任
B.与从弟球俱诣高祖 诣:拜访
C.乃能屈志戎旅 乃:于是
D.若但如民,门户何寄 但:只是
答案 C
解析 “乃能屈志戎旅”的“乃”应译为“竟然”。
9.以下各组句子中,分别表明王昙首“受赏识”和“善治家”的一组是 ( )
昙首有识局智度 沈毅有器度,宰相才也
A. B.
一毫不受于人 妇女不得为饰玩
诛徐羡之等,平谢晦 此坐非卿兄弟,无复今日
C. D.
闺门之内,雍雍如也 岂可因国之灾,以为身幸
答案 B
解析 A项“昙首有识局智度”是说昙首有才智度量,并不是受赏识,“一毫不受于人”是说昙首廉洁,而不是善治家。〤项“诛徐羡之等,平谢晦”是说昙首的功绩,而不是受赏识,“闺门之内,雍雍如也”是善治家。D项“此坐非卿兄弟,无复今日”是说昙首受赏识,而“岂可因国之灾,以为身幸”是说他“明大理”,而不是善治家。而B项中“沈毅有器度,宰相才也”是高祖对太祖说的话,可见王昙首受赏识,“妇女不得为饰玩”是昙首善治家的表现。
10.下列对原文的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王昙首是太保王弘之弟,自幼就很优秀,兄弟间分财产,他只拿取图书。从军后随高祖外出,高祖要众人赋诗,昙首先写成。王弘对他评价甚高,高祖也很高兴。
B.王昙首性格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同时治家有方,家庭融洽。太祖也赏识昙首,晋升他的官职,并遵高祖交代,遇事咨询昙首。昙首果然在平定国难中贡献很大。
C.王昙首在平定谢晦事中有功,当时封赏他的诏书已经拟就,但昙首婉拒不受,认为自己虽尽微薄之力,皇上即便偏爱,也无法面对史臣。封赏事于是搁置下来。
D.昙首看出义康为权力之事心中不快,于是坚持要求调任吴郡。太祖打算重用昙首,未答应他的请求。昙首劝说其兄王弘让出部分兵力,才化解了彼此的矛盾。
答案 B
解析 B项太祖“并遵高祖……遇事咨询昙首”有误,原文只说高祖对太祖说“汝每事咨之”,并未写太祖“遇事咨询昙首”。
11.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⑴既从神武之师,自使懦夫有立志。
译文:
⑵近日之事,衅难将成,赖陛下英明速断。故罪人斯戮。
译文
答案 (1)既然参加了英明勇武的军队,自然会使怯懦者具有坚强的意志。
(2)近日的事,祸端将要酿成,幸亏陛下英明果断,因而严惩了罪人。
解析 第(1)句中“从”是“参加”的意思,“自”是“自然”的意思。第(2)句中“衅难”是“祸端”的意思,“罪人斯戮”是宾语前置句式,正常语序应为“斯戮罪人”,译为“严惩了罪人”。
【参考译文】
王昙首,琅邪临沂人,是太保王弘的小弟弟。年轻时有学问和品德,被授予著作郎,不去就任。兄弟分割财物,昙首只拿图书而已。被征召为琅邪王大司马的属员,跟从大司马修复洛阳园陵。与堂兄王球一同拜见高祖(曾良策注:刘裕);当时谢晦坐在高祖旁边,高祖说:“这个人既是贵族又有大德,却能够在军营里委屈他的志向。”昙首回答说:“已经跟从了神明英武之师,自然使得懦弱的人树立志向。”谢晦说:“仁慈的.人果真有勇气。
”高祖听了很高兴。来到彭城,高祖在戏马台大会宾客,参加宴会的人都写诗;昙首最先写好,高祖看完后,于是问王弘:“你的弟弟与你相比怎么样?”王弘回答说:“如果只让他做平民百姓,家里怎么能住得下他。”高祖大笑。昙首有见识、智慧和气度,喜、怒不表现在脸上,闺阁之内和和睦睦的样子。自己手里不拿金子和玉器,家里妇女也不得以此作为装饰和玩物,如果不是俸禄和赏赐所得到的,不从别人那里接受一丝一毫的东西。太祖任冠军将军、徐州刺史,留镇彭城,以昙首任府功曹。太祖镇守江陵,昙首自功曹迁为长史,又随府转镇西长史。高祖非常赏识他,对太祖说:“王昙首深沉刚毅有器量局度,具有宰相之才。你遇事都应该同他商量。”等到即位后,任命昙首为侍中,诛徐羡之等人,以及平定谢晦叛乱,昙首出力最多。
谢晦被平定后,皇上想要封赏昙首等人,正赶上宴会聚集在一起,皇上举杯劝酒,乘机抚着座椅说:“如果没有你兄弟二人,这个座椅就没有今天。”当时封赏的诏书已经写成,拿出来给昙首看,昙首说:“近日的事情,叛乱将要形成,凭借陛下英明快速决断,所以罪人才被诛杀。我等虽然得以仰借天光,报效微薄之力,怎么可以乘国家发生灾难之时,以此作为自身的幸运。陛下虽然想要偏袒我,面对秉笔直书的史臣怎么办?”皇上不能改变他的想法,所以封官的事就搁置了。
当时王昙首的哥哥王弘担任录尚书事,又担任扬州刺史,昙首被皇上宠爱信任,在两宫任职。彭城王义康与王弘在一起任职,心里常常怏怏不乐,又想得到扬州刺史的职位,在言语上也表现了出来。因为昙首在朝廷任职,义康担心他分了自己的权力和职位,更加不高兴。昙首一再乞求皇上让他到吴郡任职,太祖说:“哪有想要建造大厦而遗失栋梁之材的?贤兄接连多次称自己有病,坚决辞去州官职位,将来如果同意了他的请求,这个职位不是您又是属于谁呢?哪有到吴郡任职的道理。”当时王弘长期生病,多次请求辞职,皇上不答应。昙首劝王弘分出府中一半的兵力给义康,义康才高兴起来。
元嘉七年,昙首去世。太祖为他的死而悲恸,中书舍人周纠在一旁侍侯,说:“王家将要衰败,所以贤能的人先死了。”皇上说:“只不过是我家衰败罢了。”
篇7:《圬者王承福传》课文翻译
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有业之,其色若自得者。听其言,约而尽。问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为京兆长安农夫。天宝之乱,发人为兵。持弓矢十叁年,有官勋,弃之来归。丧其土田,手衣食,馀叁十年。舍于市之主人,而归其屋食之当焉。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
又曰:“粟,稼而生者也;若市与帛。必蚕绩而后成者也;其他所以养生之具,皆待人力而后完也;吾皆赖之。然人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者,理我所以生者也;而百官者,承君之化者也。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用力者使于人,用心者使人,亦其宜也。吾特择其易为无傀者取焉。
“嘻!吾操镘以入富贵之家有年矣。有一至者焉,又往过之,则为墟矣;有再至、叁至者焉,而往过之,则为墟矣。问之其邻,或曰:“噫!刑戮也。”或曰:“身既死,而其子孙不能有也。”或曰:“死而归之官也。”吾以是观之,非所谓食焉怠其事,而得天殃者邪?非强心以智而不足,不择其才之称否而冒之者邪?非多行可愧,知其不可而强为之者邪?将富贵难守,薄宝而厚飨之者邪?抑丰悴有时,一去一来而不可常者邪?吾之心悯焉,是故择其力之可能者行焉。乐富贵而悲贫贱,我岂异于人哉?”
又曰:“功大者,其所以自奉也博。妻与子,皆养于我者也;吾能薄而功小,不有之可也。又吾所谓劳力者,若立吾家而力不足,则心又劳也。”一身而二任焉,虽圣者石可为也。
愈始闻而惑之,又从而思之,盖所谓“独善其身”者也。然吾有讥焉;谓其自为也过多,其为人也过少。其学杨朱之道者邪?杨之道,不肯拔我一毛而利天下。而夫人以有家为劳心,不肯一动其心以蓄其妻子,其肯劳其心以为人乎哉?虽然,其贤于世者之患不得之,而患失之者,以济其生之欲,贪邪而亡道以丧其身者,其亦远矣!又其言,有可以警余者,故余为之传而自鉴焉。
译文
粉刷墙壁作为一种手艺,是卑贱而且辛苦的。有个人以这作为职业,样子却好像自在满意。听他讲的话,言词简明。意思却很透彻。问他,他说姓王,承福是他的名。祖祖辈辈是长安的农民。天宝年间发生安史之乱,抽调百姓当兵,他也被征入伍,手持弓箭战斗了十三年,有官家授给他的勋级,但他却放弃官勋回到家乡来。由于丧失了田地,就靠拿着馒子维持生活过了三十多年。他寄居在街上的屋主家里,并付给相当的房租、伙食费。根据当时房租、伙食费的高低,来增减他粉刷墙壁的工价,归还给主人。有钱剩,就拿去给流落在道路上的残废、贫病、饥饿的人。
他又说:“粮食,是人们种植才长出来的。至于布匹丝绸,一定要靠养蚕、纺织才能制成。其他用来维持生活的物品,都是人们劳动之后才完备的,我都离不开它们。但是人们不可能样样都亲手去制造,最合适的做法是各人尽他的能力,相互协作来求得生存。所以,国君的责任是治理我们,使我们能够生存,而各种官吏的责任则是秉承国君的旨意来教化百姓。责任有大有小,只有各尽自己的能力去做,好像器皿的大小虽然不一,但是各有各的用途。如果光吃饭不做事,一定会有天降的灾祸。所以我一天也不敢丢下我泥馒子去游戏嬉戏。粉刷墙壁是比较容易掌握的技能,可以努力做好,又确实有成效,还能取得应有的报酬,虽然辛苦,却问心无愧,因此我心里十分坦然。力气容易用劲使出来,并且取得成效,脑子却难以勉强使它获得聪明。这样,干体力活的人被人役使,用脑力的人役使人,也是应该的。我只是选择那种容易做而又问心无愧的活来取得报酬哩!
“唉!我拿着镘子到富贵人家干活有许多年了。有的人家我只去过一次,再从那里经过,当年的房屋已经成为废墟了。有的我曾去过两次,三次,后来经过那里,也成为废墟了。向他们邻居打听,有的说:‘唉!他们家主人被判刑杀掉了。’有的说:‘原主人已经死了,他们的子孙不能守住遗产。’也有的说:‘人死了,财产都充公了。’我从这些情况来看,不正是光吃饭不做事遭到了天降的灾祸吗?不正是勉强自己去干才智达不到的事,不选择与他的才能相称的事却要去充数据高位的结果吗?不正是多做了亏心事,明知不行,却勉强去做的结果吗?也可能是富贵难以保住,少贡献却多享受造成的结果吧!也许是富贵贫贱都有一定的时运,一来一去,不能经常保有吧?我的心怜悯这些人,所以选择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干。喜爱富贵,悲伤贫贱,我难道与一般人不同吗?”
他还说:“贡献大的人,他用来供养自己的东西多,妻室儿女都能由自己养活。我能力小,贡献少,没有妻室儿女是可以的。再则我是个干体力活的人,如果成家而能力不足以养活妻室儿女,那么也够操心的了。一个人既要劳力,又要劳心,即使是圣人也不能做到啊!”
我听了他的话,起初还很疑惑不解,再进一步思考,觉得他这个人大概是个贤人,是那种所谓独善其身的人吧。但是我对他还是有些批评,觉得他为自己打算得太多,为别人打算太少,这难道是学了杨朱的学说吗?杨朱之学,是不肯拔自己一根毫毛去有利於天下,而王承福把有家当作劳心费力的事,不肯操点心来养活妻子儿女,难道会肯操劳心智为其他的人吗!但尽管如此,王承福比起世上那些一心唯恐得不到富贵,得到後又害怕失去的人,比那些为了满足生活上的欲望,以致贪婪奸邪无道以致丧命的人,又好上太多了。而且他的话对我多有警醒之处,所以我替他立传,用来作为自己的借鉴。
注释
①圬:(wū)粉刷墙壁。技:手艺,技能。
②业之:以此为职业。
③约:简约,简明扼要。尽:详尽,这里可引申为透辟。
④京兆长安:京兆,原意是地方大而人口多的地方,指京城及其郊区。京,大;兆,众多。唐时长安属京兆府,故称京兆长安。
⑤天宝之乱:天宝,唐玄宗(李隆基)年号。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边将安禄山、史思明起兵叛唐,史称“安史之乱”。玄宗曾命荣王(李琬)为元帅,在京师招募士兵十一万讨伐安禄山。
⑥官勋:官家授给的勋级。唐制,有功劳者授以没有实职的官号,叫勋官。勋官有十二级。
⑦镘(man):镘子,粉刷墙壁的工具。
⑧市:街市。
⑨屋食:房租和伙食费。当:相当的价值。
⑩视时:根据当时。上下:增加或减少。佣:受雇为人劳动。这里作“工价”讲。
⑾稼:种植。
⑿致:尽。
⒀理:治。因唐高宗名治,唐人避讳,用“理”代“治”。
⒁化:教化。
⒂易能:容易掌握的技能。
⒃直:同“值”,价值,这里指报酬。
⒄力:指干体力活。心:指脑力劳动。强(qiǎng):勉力、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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