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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的散文

2023-08-13 08:59:4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嘟嘴贝蒂”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老徐的散文,今天小编就给大家整理后的老徐的散文,希望对大家的工作和学习有所帮助,欢迎阅读!

老徐的散文

篇1:老徐优美散文

老徐优美散文

“一个儿子能顶半边天”,这是村里流传的一句老话,主要是强调儿子的重要性。一提起儿子,曾经的老徐可神气了,因为他有六个儿子,而且各个都有出息。有包建筑工程的,有做服装生意的,也有开超市的,听说还有一个是当大官的呢。

老徐也是有福的,已经八十好几了,身体依然倍棒,吃嘛嘛香。整日里,开着电动车,走街串巷,忙活个不停。遇到熟人,便停下来聊聊。村里的老人,就他日子过得最滋润。其实老头喜欢处处走走,也是真无奈,因为没亲人和他说话。老伴在世的时候,还有个说话的,可现在,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孩子们也不在身边。那冷清的日子,真的是愁人啊。在外人眼里,看来都是一片光鲜,然而心底的苦闷和孤独,又有谁能切身体会得到呢?

老徐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十里八村附近响当当的厉害人物,四十多年前,刚结婚没过几年,便承包了村里的造纸厂。整日里,早出晚归的,没过多久,家里便焕然一新。在村外新要了一块庄基地,并盖了三间砖瓦房,那时候的砖瓦是非常稀缺的,那三间房子盖好的时候,在当地引起很大的轰动。青砖蓝瓦厦子房是非常时髦的,老徐两口子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前来参观新房子的人,开心地笑个不停。

没过多少年,造纸厂倒闭了。有人说是老徐将纸厂整垮的,其实并不然,主要还是因为那时的造纸技术很差,做出来的纸除了当作草纸以外,好像得不到更加广泛的利用。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人们对草纸的要求也高了。造纸厂没了订单,只能关门。

这个不小的变故并没有给老徐带来任何的影响,短暂的修整后,老徐种起了果园。就在那三间砖瓦房的附近,将那里的地用家里其他地方的地换过来。之所以选择那个地方,用古人的话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那里既见证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辉煌,也见证了他人生里的第一次衰败。换好了地,老徐花了三天的时间,将买来的果树苗全部栽好。他没请任何人帮忙,因为换地的时候,嘲讽的嘴脸,他已经深刻地领教过了。老徐看着眼前的果树,心里很开心、很兴奋,这是他再次腾飞的希望。老徐吃住都在果园里,老伴为了帮他,也住在了果园里。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这里也是他整个人生的落幕点。这已是后话,暂且不提。

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大儿子出生了,果园里的果树也长大了。小小的果树苗,在老徐的辛勤培育下,迅速茁壮成长。果树长得很快,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子,几日不见,一下子长高了许多,而且叶子更加的茂密。儿子在成长,果树也在成长,老徐看着可爱的儿子,看着郁郁葱葱的果园,心里顿时美滋滋的。老徐很勤奋,乡亲们依然沉睡在梦中的时候,老徐已经在果园里开始忙活起来。果园里的活很多,老伴要照顾孩子,无瑕帮助他,只有他一人独自耕耘在脚下的泥土里。尽管有干不完的活在等着,但他没有丝毫的懈怠,而是更加的勤劳。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徐也抹黑在果园里忙活。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老徐的辛勤付出得到了回报。果园挂果的第一年,老徐便取得一笔不菲的收入。第一台彩色电视机进了村,那一天的老徐可谓是风光无限,好像他全身上下都发着耀眼的金光,走到任何地方,都是万人空巷的局面。老徐高兴极了,表现得非常大方,他买来新电视机的第一个晚上,乡亲们便一起坐在老徐的果园门口看电视。彩色电视就是好看啊,乡亲们津津乐道,就连有黑白电视的那两户人家也跑来观看。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去了,一转眼的工夫,十多年过去了,老徐也有了第六个儿子。这在当地如同“两弹爆炸”那般的惊天动地,不管是谁,见了老徐,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就连村长也是一副见长辈的模样。那时的老徐很得意,果园年年丰收,儿子围着团团转。家庭事业双丰收,好像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一下子涌到老徐的身旁。

“人生就像走路,一旦走顺了,干啥都顺。”这是老徐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也是他展示自我能力的体现,其实更多的还是在卖弄。乡亲们面对老徐的自卖自夸,也只能给他不断竖起大拇指。没办法啊,尽管老徐说得有些得意,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们不佩服。在乡亲们的羡慕下,老徐过完了一个又一个丰润的年景。老徐的人生道路真的和他所说的那句话一样:一旦顺了,越走越顺。

老徐的路顺了,儿子们的路也很顺畅。果园接连丰收,老徐的儿子渐渐成年了,也陆续成了家,而且各个都有出息。老徐看着孩子们陆续走出村子,去外面的大千世界干事业,心里更加的自豪。每逢过年的时候,老徐那三间砖瓦房里显得蓬荜生辉,不断有新奇的玩意由在外干事业的孩子带回来。乡亲们围在一起,如同欣赏珍奇古玩一般,看着眼前的洋玩意。

又过了十年,一切照旧。果园还是接连丰收,孩子们的事业也越来越顺,看起来一切都是顺利的。然而就在老六成婚后的第三年初,没有任何的预兆,徐老太太在一个夜里蹬腿走了,只留下老徐一人孤零零地待在果园里。刚开始的时候,老徐依然热情高涨,在果园里忙碌个不停。晨起,扛着锄头走进果园,忙活小半天,回家做饭;吃完饭,短暂休息下,继续去果园忙活;到了吃下午饭的时候,再次回来做饭,吃完饭,又走进果园。整日里,如此往复。日子久了,老徐发现一个很难对付的问题,那就是“孤独”。

老徐很孤独,也很难受,虽然有街坊邻居不时来串个门子,但是外人终究是外人,不能和亲人相提并论。起初,老徐只是夜里难眠的时候,坐起身来,想一想;第二天,继续投奔在繁忙的劳动中。日子久了,老徐有点受不了了。每当看着那些年轻的或者年长的两口子一起下地的时候,老徐心里那是羡慕嫉妒啊。曾经是别人羡慕嫉妒他,这下可好,完全反转过来。

不得不说老徐的毅力的确很强大,就这样在孤独中熬了五年。五年的时间和他那一辈子漫长的光阴相比,显得很短暂,但对于老徐来说,却好像过了几百年一样。这几年的工夫,老徐一下子老了许多,干起活来,也没有之前有力气了。记得不久以前,老徐干一上午活,根本不喘气;但是现在,不到一个小时,老徐便是上气不接下气。

老徐一个电话将孩子们全部叫回来,说是有重要事商量。他的孩子都很孝顺,一听到有重要事,全部扔下手里的大事,驱车直奔家来。老徐那三间砖瓦房已经冷清了许久,平日里,这里除了老徐,就是一大片的果树。孩子们也好久没回来了,一种莫名的孤独渗入老徐的心里。此刻,他很害怕黑夜,夜里难以入眠。老伴的身影、活泼可爱的孩子们不时映入脑海,他很孤独,急需要亲人的陪伴。

孩子们回来了,而且带回一大堆的新奇玩意,只是现在的老徐对那些毫无兴趣,他看着孩子们陆续进了家门,还没说几句话,不是这个手机响了,就是那个手机响了。老徐显得很多余,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孩子们忙着打电话、接电话。好不容易等他们都忙完了,老徐坐在正屋下的太师椅上,孩子们统一坐在炕沿边。

老徐发话了:从老大到老六,按照周一到周六的顺序,每天必须有一人来陪他两个小时。当然,老徐也知道孩子们都忙,也适当放宽条件,孩子来不了,孙子来也行,或者委托其他亲戚也可以。孩子们面对老徐这一要求,顿时乐得直笑,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大事,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个不停,不断向眼前的父亲诉苦,说他们多么的忙。可老徐发话了:谁不来,就和谁断绝关系。孩儿们一听到这,顿时低下了头,一个个立刻答应了。刚开始还好,孩子们的确很听话,每天都准时前来,有了亲人的陪伴,老徐畅快了许多,夜里也能安心睡眠了,梦也是甜蜜的。只是日子久了,便有了无故缺席的,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打个电话或者捎个话。不到半年,那三间砖瓦房里又剩下老徐一人了。老徐想再次给孩子们打电话,但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打。

老徐买了一辆电动车,经常去镇上瞎逛。用乡亲们的话说,老徐是现在村里活得最滋润的老人,什么也不用干,整日里骑着电动车瞎转悠。其实老徐心里的孤独、苦闷又有几个人明白呢?老徐的孩子真的很孝顺,他们时常回来,只是带回来一大堆的吃的、喝的,说不了几句话,便再次离开。但同村、邻村的乡亲们见了,无一不是羡慕啊!

老徐经常去老哥们老牛那里发牢骚,老牛听完老徐的一通絮叨,对他说:“你就知足吧。你看看村里吃不到嘴里的老头、老太太有多少个?”这话倒是没错,在所有的老人里面,老徐是物质生活最丰富的。虽然果园早在几年前已经被推土机推平了,他也没有收入来源,但也从来不缺钱,孩子们给他的钱足够日常生活使用。

除了自己的孩子以外,只有一位甥孙时不时来看他,和他一起说说话。每当见了甥孙,老徐心里那是一个畅快啊。甥孙也很喜欢老徐,不管老徐说什么,他都在认真地听。和甥孙在一起的时候,老徐满脸的褶子一下子舒展开来,心里被说不出的甜蜜充满。而老徐的孩子们对那位善解人意的孩子的做法却是嗤之以鼻,直接说是“不务正业”。

一个寒冷的冬日里,老徐走了。至于他咽气时的心情究竟怎样?无人得知。他一生的最后时光里,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们也不知。只是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他一定在想念那些多日不见的孩子们。

老徐的葬礼办得很隆重,挽幛挂满了村子的巷道,花圈摆满了院子,放了七天露天电影,请来剧团不间歇地表演。礼炮声声,震耳欲聋;哭声震天,感人肺腑。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们无一不是痛哭流涕,任谁看了,不是红了眼眶,就是湿了衣襟。上百桌的宴席,排了三里路长的送殡队伍,那场面热闹极了,只是爱热闹的老徐再也看不到了。

那位“不务正业”的甥孙也在披麻戴孝的行列,也唯有他面色平静,没有嚎啕大哭,仅仅流下两行难过而无奈的泪水。

篇2: 老徐的散文

老徐的散文

在那家油厂,老徐是会计,我是文员,杨是出纳。小小的办公室里,每天除了老板偶尔进来,大多数时间就只有我们三人。

说是文员和出纳,其实,我和杨要做的事情很杂,毕竟那只是一家老板和员工加起来只有二十几人的小厂。若真的只是做份内的文员和出纳该做的事,那还真是没有太多事情可做。所以,一些杂七杂八的,诸如原材料的进库、半成品的出库、职工食堂每天食用的饭菜等诸多事情我们两人都要兼着或是轮流着分管。

而相对来说,老徐的事情则显得要较为单一些,那就是老徐只要做他份内的会计该做的事。对于工厂那些杂事,老徐是不用去做的,当然,老徐也不太方便去做。

初时,看见老徐,只听杨介绍说那是会计,对老徐的其它情况我和杨都一概不知。大概是因为自己的一只手自胳肢窝处就没了自卑的缘故吧,那个时候的老徐看上去一脸阴郁,加之脸颊过于清瘦,成天到晚又对着账目一声不响,所以,给人感觉就是一位脾气死板古怪的老头形象。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徐和我及杨之间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老徐其实并不如初见时的那般阴郁。相反,开心起来时,老徐甚至比我和杨都要阳光开朗得多。

“哎,你说那个谭晶的歌唱得好嗦,我最喜欢的歌手就是谭晶了。”

“记得不,你记得谭晶唱的`那什么歌不,那些年真是好火哦!”

“哎,小姜啊,你不知道你和谭晶长得真的好像哦。尤其是你那脸型,简直就和谭晶一模一样。”

好些个午休时间,只要我们三人坐下来闲聊,或是当我正播放着电脑里存放着的那些歌曲时,老徐都要将他心中最喜爱的歌手谭晶眉飞色舞地夸赞一番。当然,同时夸赞的也还有老徐那个年代人人都喜爱的韩红、李谷一、李琼等一系列的专唱民族歌曲的歌星。

“哎,你个打字怎么打那么快哦!你说,像我这个年纪还学得会不?”有时,看我或是看杨使用电脑打着文件,老徐也不免有了想要学习使用电脑做账的决心。

“可以啊,当然可以啊!只要学会了用电脑做账,有些固定格式的报表你只要在上面改动改动数字就可以了,完全省去了你重复抄写的麻烦。”

“那下次有时间我跟你们两个学学,等学会了,我也试试用电脑做账。”听着老徐说要跟着我俩学习使用电脑的话语,我和杨有时还真的觉得老徐很不一般。

不过,有时想想也是,你看老徐都六十好几的人了,比起正常人来,老徐还少了一只胳膊,可做起账来,老徐却是一点不含糊。没有了左手,老徐就拿块铁板或是磨刀石压在账本上,权当是用左手按住了账本,而右手则如正常人一样填写账目。

其实,除了少只胳膊,老徐做事一点都不比正常人差。你看,打起算盘来,老徐噼里啪啦一阵响就能算出要算的账目。而至于填写账目,做了一辈子会计的老徐则更是字迹清楚端正,经他手出来的账目,除了不是电脑制作的,其它的绝对是无可挑剔。就连把所有的账本装订在一起,若没碰上我和杨在场帮忙时,老徐就算用牙齿咬着也要将他的账本装订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

“哎,你说老徐的胳膊咱就少了一只呢?”有时,和杨两人在一起时,我们都不免好奇。但终是揭人伤痛之事,所以,尽管每次和老徐在一起聊天聊得再起劲时,我和杨也不敢轻易打听老徐胳膊究竟如何没了的故事。

但有过那么一次,听老徐讲起年轻时在国营油脂化工厂上班的事,依稀记得老徐略微讲过自己那只胳膊没了的原因,但终是为何,如今已是记不清了。

半年后,工厂因为换了新的老板,似乎是说会有新的会计人员要来,所以老徐被迫离开。不久后,因为市场行情的不稳定,工厂停休,我和杨也相继离开了那家油厂。一直到今日,五年了,和老徐再也没碰过面。但每次静下心来之时,想起那段打工的岁月,便也不经意间又想起了没了一只手却依然把工作做得漂亮,把生活过得开朗阳光的会计老徐了。

篇3:老徐的希望散文

老徐的希望散文

立秋之后,天气一扫夏季的闷热,让人感觉到凉爽了很多,特别是一早一晚的,更是秋意渐浓。

老徐是个厚道人,50多岁,一辈子勤勤恳恳的,是一把庄稼好手。老徐每天起的很早,在园子里伺候伺候这,侍候侍候那,再喂喂鸡鸭鹅,这些都弄完了,回屋做饭,从没看见他有呆着的时候。

老徐正忙着,忽然电话响了,老徐拿起电话:“喂!谁呀?”只听电话那头答到:“老徐大哥,今早吃完饭,来村里一趟。”

老徐一接电话就听出来了,知道是村长打来的,能有啥事呢?于是他接着问到:“有啥事呀?”

“来了你就知道了。”

“嗯呢!”

老徐答应着挂了电话,急忙进屋做饭,边做饭边猜测着,但怎么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猜了,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老伴也已经起床了,在屋里来回溜达着。老徐听着老伴来回溜达的脚步声,心里不觉有些凄然,哎!要不是老伴双目失明,自己也不会这么挨累,如果自己能出去打工,家里也不会这么穷,哎!老徐心里叹息着。

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老徐来到村里。这时村里已经有两个人了,一个是老歪,其实老歪姓齐,只因为先天性的小脑疾病导致的嘴眼歪斜,所以人们给起个外号“老歪”。另一个是孙大干,孙大干也是他的外号,因为年轻时特别能干,就此得名。后来有病了,顽固的慢性病,导致孙大干走路三节腰,一走一哼哼,很是遭罪。老徐一看,有点明白了,这两个人都是贫困户,原来今天的事指定和贫困户有关。老徐就和两个村民聊了起来,“把咱叫来干啥呀?”

“不知道,也没说呀,就是让来。”老歪答到。

“指定是扶贫的事,你们看咱来的人。”孙大干苦笑着说到。

“嗯呢!咱三家都是贫困户,把咱三家叫来了,那不是扶贫的事,还能是啥。”老徐肯定的说。

这时,老歪有些神秘地说:“你们听说了吗,咱村上建的那个光伏发电,说是为咱贫困户建的,到时给咱发钱。”

“我也听说了,但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说国家花那些钱建个光伏发电,咱一点力气没出,一分钱没投入,到时人家就给咱分钱?”孙大干用怀疑的口气问到。

“这你问谁呢,谁知道啊?”老歪也反问道

几个人正聊得起劲呢,一辆白色的小车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几个干部模样的人。他们都进了村部,不一会,村长就叫老徐:“老徐大哥,你先进来。”老徐答应着,就进了村部。刚进屋的那几个干部模样的人都已经坐好了,村长在旁边陪着,他们给老徐也拿了把椅子,让老徐坐下。老徐坐下,有些不自然。这时其中一个人笑着说到:“你不用紧张,我们问啥你说啥就行,实话实说。”老徐不住的点头。那个人又接着说:“你家是贫困户吗?”

“嗯!”

“那说说你家的情况。”

“我家两口人,我媳妇双目失明。”

“噢!怎么失明的?”

“十年前出的车祸,命是保住了,眼睛看不见了。”

“一点也看不见了?”

“一点也看不见。所以家里家外都得我忙活。”

“你家都有啥收入?”

“啥收入啊!就有8亩地,我也不能出去打工。”

“你家是贫困户,有没有干部去你家啊?”

“有,都来好几次了,具体哪天我没记住。”

“他们是怎么帮助你的?”

“我家不是土房吗,今年给我盖了房,真好!60平米的,不用我拿一分钱,啥也不用我管,我就拎着笤扫上炕。还给了我100个小鸡,说养大了,他们帮我卖。又给了我50个小鹅。”

“噢!你对他们的工作满意吗?”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他们都是为了我家好,让我们脱贫。”

干部模样的人笑了,又说道:“对,就是让你们这些贫困户,尽早的.脱贫。我们今天就是检查,一是看你们这些贫困户是否符合要求,二是看我们的干部对这项工作是否尽心尽力,你们是否满意。”

老徐也笑了,“现在国家政策这么好,对我们贫困户这么扶持,我们还有什不满意的呢!”

“满意就好,我们的目的是让每个贫困户尽早地摘掉贫困的帽子。”

“其实我也不想贫困,我不是懒人,我就是出不去,要是我能出去打工,一年也能挣个几万块钱,也就不用你们领导为我费心了。”

“这到没什么,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既然你出不去,可以在家致富吗,你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到有一个,现在苞米这么便宜,也卖不了几个钱,我想养猪,可猪圈我盖不起,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下?”

“好吧!你的要求我们知道了,我们可以研究一下,之后给你信儿。”

“嗯呢,那可太好了!我要是能养猪,就能脱贫,别看我50多了,身体好,有都是力气。我还想问你们个事,听别人说我们村上的光伏发电是给我们这些贫困户盖的,发的电卖掉,钱给我们分?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

“这咋啥好事都叫我们摊上了呢,我们要不好好干都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你们这些领导。”老徐有些激动。

干部模样的人也笑了,他的笑那么温暖,那么祥和。他对老徐说:“行了,你回去吧,回去之后好好干。遇到困难别灰心,来找我们。”

“嗯!”

老徐走出了那间屋子,那间充满爱,充满希望的屋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幸福的笑挂在脸上,向孩子一样天真,向年轻人一样充满了朝气,好像每个毛孔都释放着张力,有使不完的劲。他憧憬着未来的日子,有国家的扶贫政策,有领导干部的帮助,再加上自己的力气,那以后的日子,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老徐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在希望的路上,神采飞扬,信心满满。他要和贫困打一仗,他要以胜利者的姿态,战胜贫困!

篇4:老院经典散文

老院经典散文

好久没有回去了,那座闲置了已久的老院子。

一扇竹制的栅栏被一把生了绣的老锁挂着,故作声势地锁住满院子颓的败和故事。

没了棱角的青砖房子,杵在一棵老槐树的后面,两扇看不出颜色的门板,用一条红绣铁环半虚掩的拧在一起,门槛和门脚处的两个石墩,也早被土埋的找不到影子,从窗口望一眼,斑驳的墙皮和潮湿的青砖地面,幽幽地回荡着的一股阴冷的气息。

所以一个人去的时候,竟然有些不敢走进个院子。

可每次回去的时候,又觉得有那么多的亲切,一些回忆,会在心头慢慢堆积,最后汇成一股暖意。

墙脚下,有半截被丢弃的残旧陶罐,不知哪个年岁,自生了荒草,房子的砖缝里,也横竖着暗绿的苔痕,它们随着时光的更迭,绿了黄,黄了又绿。看一眼,是荒凉意,再看一眼,又满眼妥帖的温情。

记起有日,烈阳还在纠缠,妈妈着半袖薄衫站在柿子树下,我对她说,给你照张相吧。诶咦,都这个年纪了,还照什么相,你看,头发都白完了。可她仍然略有难为情的用蒲扇半遮着头,不自然的,给了我笑容。她的笑,摇摇晃晃,挂了满树。那时,她旁边泥缸里的橘子正在鼓肚,柿子还青。

如今,树上仍挂着过年时候的灯笼,经了日子,颜色斑驳做旧,但掩盖不了它喜气洋洋的红。

肥圆的柿子像槑头槑脑的小胖子,沁过一滴滴秋露后,日日飘红,看一眼,汩汩欢喜袭上心来,再看一眼,又没了主意,柿子和灯笼,到底是哪个,红的更浓?老家前后院里,如今,只剩下三棵柿子树,一棵在前院水井旁,两棵在后院,西窗户口一棵,东门门阶旁一棵。猫崽子时不时地爬上去打盹睡觉,几只麻雀,还有别的不知道什么鸟,也把那当成了家,从屋檐,到电线之间,不停的追逐打闹,累了,回到树上抱枝小憩。

偶尔闲时,我正在老家,后院还是比较安静,所以每次回去,喜欢睡在后院。是夜,一些黄色的小雏菊,从虚掩的花苞里扑出来花香,托起整个月夜,月光穿过老槐,紧紧地裹着老院,孤独,大片大片地躺在蒲公英上,躺在窗台上,斜斜地躺在倚窗的土炕上。

墙角的蟋蟀,把秋唱黄,几声晚蝉,把秋水叫凉。睡不着,总想着去做些什么,要不要踩着一条小径,去敲故人的门,门缝里出来暖黄的灯光,散落的叶子铺在他的门边,墙角靠着稀松的扫帚,却不去动它,任由叶子像一朵朵自由行走的花,落下来,满院都是,恍惚中,会觉得,那位故人便是风,这里,是它的居所。

喜欢夏季的老院,父亲和母亲把老院捣鼓成满院的绿色,院墙边上的前仆后继地爬满了青藤,鲁莽的蝴蝶楞想在这整片绿中寻得一朵红来,金黄的南瓜挂在半坡,墙角的几颗丝瓜,爬上了窗棱,又顺着竹竿漫上屋顶,刚刚好掩住屋顶上打盹的老猫。雨来了,又走了,所有的颜色都新鲜了,鹅黄的仍然鹅黄,青绿的更是青绿,屋顶,檐下,墙角,灰瓦片,滋生出青苔,把光阴凝成一把老绿,滴答的足音,是深情的诉说。

大雨过后,闷热重兜了老院,我自阑珊的午后,推窗把卷,亲执汪老的.《人间草木》,纸张已经发黄,宕出淡淡朽霉的气味,一阵阵倦意慢慢卷过来,便把册子合抱于怀中,头歪向一边,眯了眼睛小憩,有风从窗子小隙挤进来,抚过额头的发,又把发间的清香轻轻送入鼻孔,每一个瞬间,都带着慵懒的气息。

在漠漠的黄昏,在斜过来的灯光里,挥毫一幅人间草木的无心写意想念这些的时候,半月,正悬在离那些日子最近的距离。

老院老了,已经多年没有炊烟,忙碌的,只有那些蝴蝶和蜜蜂,还有,藏在蒲公英里的几声蛐蛐叫,只剩下父母偶尔去栽种,收割,除草浇水,来回转动的身影。春来后,父亲栽种的两棵玉兰花开了,一样的白,一样的素,一样的清,一样的寂,只是左边的落在地上,墙头上,房顶上的花瓣更多了一些,但仍然掩盖不住房顶上自生的荒草,和光阴流转的痕迹。

一口粗制的瓷缸,和一些农具靠在南墙根下,由于放置很久,又经了雨,底部沾满了溅起的泥沙,缸里屯了半缸雨水,由于闲置过久,水里竟繁生了小时候见过的跟头虫,上下翻腾。一直对这口缸有着一股莫名的钟爱,我问母亲要了来,她怪嗔一句,竟要些破烂的闲家物,也不再拦我。父亲和我把它搬到水井旁进行清理,南墙根儿地上,烙了一个凹凸有致的圆圈,周围散布着雨点子落下时砸出的坑痕,?旁边,安生着自生自灭的马生菜和狗尾草。雨水倒进树坑里,轻轻弹去外面的泥沙,再加上粗劣的釉料,摸上去竟有些扎手,母亲还在那念叨,我却自生欢喜。她哪里明白,我是那么贪恋它泛出的凉意,和旧。

在缸里填些泥沙和水,又从村头的荷塘折来一整棵莲藕,莲藕上带着荷叶和莲蓬,父亲和母亲在身后指引着我,折那一枝,那个莲蓬大,还有那枝,叶子还没破。搬进城里,搁在屋子一角,?荷叶和莲蓬,随意的放进缸里,粗大的缸口,歪斜支楞着四五闲枝,看是孤单,又是千山万水的风情。和生活略不搭调,又安然自得,回味怡然,一颗清净心显映。

这个世界仿佛什么都在变,唯有堆砌这小院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从那些荒草葳蕤满院,一直等到每一颗开到荼靡,它像仍然没有学会飞翔的固执的鱼,一切,都还是最初,蠢蠢的样子和静清寂。

看着它静默,仿佛只要坐在门墩上,一直听着那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和光阴微笑着走路的声音,就够了。

老院老了,老得让我的记忆有些模糊。自从父亲走后,老院,再也嗅不出父亲的味道。

篇5: 老徐作文1000字

老徐作文1000字

老徐是我高中三年的语文老师,高一分班后他依旧是我的语文老师,而我成为他两年的课代表。在老徐的教学生涯中,他会遇到好多个语文课代表,于我而言,在青春岁月就只有他这么一个语文老师。

徐先生戴一副眼镜,嗜酒,读遍各路名家,谈论起来绝不打一个磕巴。刘震云笔下的家庭变故由一块变质的豆腐写起,你评价说这叫细致入微;沈从文笔下湘西边城的纯真美好在他的讲述下令人神往;欧亨利幻妙的结尾你一步步带领我们体味什么叫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平凡,可能是每一个地球生物都拥有的特质。高一的我胆怯,有着每一位16岁少年该有的羞涩。一篇文章成为我与老徐的开章。“哎呀,你这篇文章写的真好,情与景串联的恰到好处”。他在课堂当众表扬了我,并且亲切的同我握手,一激动把这位男生说成这位男神。当时是番如何场景我已大半忘却,课堂应该是一篇哄笑和我尴尬的脸红。

似乎每一位高中生都有困惑与窘境,但是也都有一段奋斗的经历。高一末我的成绩下降到了冰点,快要分班之际,我下定决心决不能滑到慢班。中午午休之际我不睡觉,与合理的.作息相违背,但是特殊之际只能特殊手段。一次晚自修,老徐叫住了我说我最近很认真,从我最近的语文作业可以看出来。我说我的理科成绩不好,学的吃力。他解释说他当时也是理科不行,他只和我说你能成才文科也行,别太在意分数。老徐的一番话我不能百分之百的转述,我不必大肆渲染,最大的感动是平淡而真切的娓娓道来。

幸运,似乎总是在我悬崖之际向我抛出橄榄枝,而在我无路可退时,上天总为我准备了一辟蹊径。好消息是我留在了快班,同时迎来了新篇章。

我意外的当上了课代表,开启了我高中的拼搏之路,一个语文课代表的成绩长期处于及格边缘是我最头疼的事。语文选择题是我的一大软肋,挣扎于彷徨。最后,我在奋进与堕落间做出了最正确的抉择。每个晚自修,我都会围在老徐桌前找他答疑,我把每一个错点摘录与整理。为了维护一颗脆弱的自尊心,我总是千方百计的暗暗努力。

老徐嗜酒是人尽皆知的事,他喜欢喝烧酒,喝到满脸通红。他说有酒才能提劲,没酒会泄气。自古文人大多爱酒,李白有酒才能助兴,酒是灵感的源泉当神志迷糊时才能无所顾虑,挥毫写下真性情。

老徐鼓励我写作,班里每一篇文章他都会耐心看过并批注。老徐给许多杂志都投过稿,好多都被录用。他还写过两本书,这是老徐挺自豪的事,他总是挂在嘴边,把他的文章来给我们讲述如何写作。在老徐的指导下,我参加了不少的征文比赛,有拿奖也有遗憾的。

而今,帮老徐抱作业本和电脑的已经变成一个学弟学妹,我当初搬着电脑的模样已难以浮现,也无法领略一众名家的著作,我与老徐走远了。

你是我青春岁月唯一的语文老师啊!有你出现过,真好!

篇6:喜欢老徐随笔欣赏

喜欢老徐随笔欣赏

认识老徐,是那部《将爱情进行到底》,那时她还是清清纯纯的大学生模样。因为时间太久的原因,对剧情倒没什么太多印象了,但却实实在在记住了那个梳着两条细细小辫子的叫“徐静蕾”的演员,喜欢上了她带给人的那股清新如春风的感觉。

之后,在《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儿》里,又看到了徐静蕾以警察身份的出场,再次感受到她的纯情玉女风格,但又有不同的地方,似乎多了那么一点点“狠”、一点点“傻”、一点点固执和一点点浪漫。

我早就过了追星的年龄,也不是喜欢追星的人。只是,现如今,信息和网络实在是充满了每个人的生活,这些年耳濡目染的,陆陆续续看到、听到关于徐静蕾的消息:做了大学老师、当了导演、开了博客(曾经她的博客在大陆地区点击率排名第一)、创立了《开啦》电子杂志……于是很佩服她的才情、才气,佩服她的勇气和执着。好一个多才而能干的女子!当今,演而优则唱、唱而优则演的事情在娱乐圈里太普遍了,能自编、自导、自演的也不止这老徐一个。可不知怎么,我就是喜欢老徐,她的外表从不张扬,永远给人亲切清新的感觉。最近看了《杜拉拉升职记》的全球首映仪式,看到了老徐的变化,更有种成熟女人的气质和魅力。原来那个清清纯纯的学生模样,如今也出落得如此妩媚动人。女人的美是多样的,有的人美得不可接近,而老徐的美是一种亲切的美、清新的美。

喜欢老徐,当然不能仅在外表,更在于她的内在。她始终在工作,在追求梦想,工作成就了她的美。喜欢老徐的“傻”努力。她自言拍电影有些傻,比如为了演好杜拉拉,她仍然要遵循着传统的做法,到一个个企业去现场实地采访白领。就象张一白说的,“现在谁还这么拍电影啊?都是几个人凑在一起,拍脑袋急就章的编出一个天才故事。”可老徐不仅傻,还能够坚持这种傻,我就更加喜欢她。做任何事情,怕就怕“认真”二字。必须要认认真真地按照必不可少的环节去体验,才能真正学到东西,才能挖掘到真的感受。演白领,不实地体验怎能演得象?这在文学创作上叫做“体验生活”,没有生活的体验,怎么能真实地演绎生活?这也是对艺术负责、对创作负责、对观众负责的必然要求。

一个人的成长,不只是模样的改变,更是心理的成长,是为梦想奋斗的过程。老徐是一个有个性的人,通过她的.“傻努力”诠释了“我可以、我能做得到”的信条。我喜欢老徐,喜欢老徐的电影,因为它总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就象写文章,人家写过了你再写,如果没什么创新就没意思。从《我和爸爸》、《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梦想照进现实》到《杜拉拉升职记》,立意和视角总会让人耳目一新,让我能看到她是在真正的通过自己的努力诠释电影的创作理念、是真正的在学习电影创作、真正地在体会电影、在感受电影。

由百位职场女性对老徐做了一个中肯的评定——她不断超越自我,游刃有余地驾驭主编、编剧、导演、演员、教师多重职业,成为最受追捧的现代职场女性的榜样。正如她的名字,蕾,美好地绽放、盛开,她的每一种职业,都是生命之花的一个花瓣,汇集成一朵美丽绽放的花朵。一天,偶然间看到《杜拉拉升职记》的拍摄过程视频,更感到做导演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爱电影是一件非常有乐趣的事情。“累,并快乐着”,大概是每一个追求梦想、为梦想而奋斗的人都会体验到的。也总感觉,老徐是一个有着自己个性的人,衷心希望老徐能坚持自己的个性,不要沾染娱乐圈的恶习,也衷心祝福老徐有更多好的作品和惊喜带给我们。

篇7:老徐来信之读后感

老徐来信之读后感

前天,忽然意外地在MSN上看到老徐,忙逮住她聊了一阵。电话里她说起这个路易威登的故事时还严肃地让我在博客上呼吁呼吁呢,但没想到,今天她干脆把这个故事写成正文发给我了。我们认识26年了,平时嘻嘻哈哈惯了,没想到她还有如此认真的一面呢。   正巧,昨天晚上法国3套有个节目,介绍法国巴黎顶级的五星酒店。酒店名称我没记住,但里面设施之奢华,外面景色之绝美,绝对对得起它的`日租金9000欧元。住进去的一家三口是为该酒店做广告的,节目的结尾,道出了广告的真谛--原来,根据该酒店的调查报告,中国每年将产生25000个新贵家庭,这个广告正是为吸引这些中国新贵家庭而做的。   感叹。再感叹。   法国的制造业日落西山,但服务业真是一流。你们去赚钱吧,赚到了钱来我这里消费,呵呵!   如果把“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这句话改一个字,成为“我赚人人,人人赚我”,是否也一样通顺呢?   不过这个酒店的服务的确超一流,比老徐看到的路易威登的服务强多了。说不定您还有幸在戴安娜王妃曾经躺过的床上睡它一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9000欧元,也许就是10个20尺集装箱的蘑菇罐头出口欧洲的总利润。这里包含了多少流水线工人的血汗啊!我不敢再往下想。。。   贫富分化也许就是人类的必经之路,谁也无法绕道而行。天欲摧之,必先使之疯狂。   在等待耶稣再来的日子里,学会冷静地接受现实是我们的必修课。   老何 有感于圣诞前夕        

篇8:老徐读书名人故事

老徐读书名人故事

四年的电影学院生活开始了。

同学里的那些花儿在逐渐绽放。褪去中学生的稚气。漂白了军训时晒黑的皮肤,表演系的姑娘们个个鲜艳夺目,楼道里春意盎然起来。

那时候电影学院男女生不分层居住,而是以年级混居,于是九三级的文学、摄影、录音、美术、导演、表演各系混居在一个楼道。那些花儿引人夺目,表演系的徐静蕾当然位列其中。

文学系的体育课被安排和表演系一起上。当时的武侠片已经小有气候。最新的《方世玉》和《黄飞鸿》刚上映过,张曼玉演的《新龙门客栈》便已经迎面而来。学校为了让表演系的同学有些武术功底,好适应未来拍片的需要,便从体院找了一个武术教员教他们功夫,这样我们文学系同学也得跟着踢腿、下腰、蹲马步。上课时,两个系的同学稀稀拉拉站成一排,到底孩子气,每次刚开始还算有秩序,不一会儿女生们就会把上课内容改为狼吃小鸡的游戏。当时徐静蕾已经有了老徐的雅号,老徐每次都伸开双臂站在队前尖叫着抵挡“恶狼”,身后是一长串摔倒在绿地毯上的女同学,喊叫声在练功房里回荡。

老徐更多是安静的状态,她的家在北京,每到周末下了最后一节课,在我们赶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她已经背了包从宿舍出来。一个人穿过空旷的校园,独自回家。每当此时,总有一群男生端了饭碗,在食堂门口眺望她的远去背影。老徐的背影绝顶端庄,夕阳下如一棵移动的`树,高挑挺拔。

这棵树周一又会出现在公共课上,在角落里坐下,低头看书。每到革命史、法律、外语这类课,同学们要么趴在桌上睡觉,要么交头接耳。老师也自然知道学生们对此了无兴趣,便自说自话,互不打搅。但也有特例,我们的法律老师颇喜欢找漂亮女生回答问题,此君每次上课都戴白手套。我们称之为“太君”。有一天“太君”再点群芳谱,点起了徐静蕾,喊了几次她都没有抬头,白手套伸手夺过她手里的书,原来是《张爱玲毒集》,似乎正在看《色戒》一篇。老师捧书读了几行,说了句让我们匪夷所思的话:你们这些表演系的女同学要好好学习法律,万一将来跟人打官司,也有一点法律知识,不过如果需要,也可以找我来帮你们辩护。

同学们大笑,笑声中老徐又开始看她的书。那时候张爱玲还只在文学青年中刚刚开始流行,老徐的阅读在同学中却已领了先。让我刮目相看。日后她做了导演,并不让我意外,看《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改自茨威格的小说,我l心中说道:这就是老徐。老徐绝非一夜成名,这些年她一部一部地演,又一部一部地导,从《我和爸爸》《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到《梦想照进现实》,这一切都来自她日夜不停地苦心修炼。

日子久了,同学问也便多了些对彼此身世的了解。像老徐,都知道她标准文艺青年的前史,自幼练书法,还留墨宝“赛特商场”四个字至今让人景仰。

篇9:老街口散文

老街口散文

出了街口,附近的老街坊都背着手。胡同口永远是半通不通的,被几个摊子盘着。有男有女,有夫妻,还有个把孩子。有吆喝的,有放着喇叭音的,也有搭个马扎在那儿看街景的。横列着竖列着,没有什么招牌,不到放学下班的点儿还真是不碍事,反倒是显着热闹。街口那儿有一家幼儿园,一早一晚放着那种带劲的歌。楼前楼后的人一般都在路过时驻足,看看里面一片欢笑,怀念怀念过去,就各忙各的散去。无论是火热的三伏,还是羁冷的秋冬,这种气氛似乎在我印象里就没变过。你穿过这街口,胡同在东西各有一个头,却大不一样:西边儿现代化气氛很浓,而东边儿则显得比西边儿老上这么三四岁的样儿。如果你非要问这胡同的姓儿、这条小路的名儿,估计很少有人可以给你数出一二来。倒是我看到这三座旧的楼房亲切得很,这儿,就是我的家了吧!

提这胡同,没多大要紧的说头。还要是看看这胡同的东头,这帮买卖家够劲。你一出这东口,向南走,一街门头房卖的是肉、饼、副、蔬样样有。闲时,第一家门店的胖老板就约上两个搬货的、旁儿的油饼店老板娘,还有几个菜贩子,摆个大桌玩儿牌。这消遣方式虽然不雅,但也不俗。那胖老儿我总见他。约摸四十来岁,胖得匀称。他家销售副食,有媳妇儿张罗着,他倒算闲的。我去他店里买过东西,每次他都亲自回屋招待。只记得在他那儿买过两瓶水、一盒烟,零头他通不要,取个袋子装好,递到手上。出门:走好,再来。然后继续玩儿牌。和谁都一样,熟客亲自招待,老街坊有时递个烟、说个话。一天一天,没间断过。还有那老板娘,卖饼的,油饼烧饼都有。价儿倒不贵,关键是味儿好,吃得出这手艺。往常去得熟了,见了我就把个刚做好的大饼切一半,剁成六瓣,装袋,递手。把钱给她,道声谢,再听她一声嘱咐:常来啊。

算不过门面只四五家,可往市上占道卖菜的倒是真不少。菜嘛,大同小异,见根的、虚青的、通红的、紫样的,还有闻得见味儿的。你买,他肯定卖。豆腐摊儿独有一支,有吆喝、有梆子,再加上那个白,嫩净净得多。扣人眼球儿,白,好像有种青石板的滋味。那贩子大多有闲空的时间,坐在那儿观着景儿。你稍作的停留都能引起他们的误会,“哎,要点儿吧?都是自己的,两块二。”可以不理他,也可以股脑儿一下。反正争吵不太可能,倒是他们土黄色的语言得趣的很。几个老街坊在那街口好下个棋、玩儿个牌,动不动就和那贩子吆喝一阵子。笑声很大,有时似哭,老远可以听见。

这东头向北,远远可以望得到山的方向,一样是以小摊为主,这个方向是主道,虽然不比向南的路宽,可东西道上都停着板车。这里交通紧,吃不起坐着观景,一个个都不敢坐。而且这里买卖不好做,你没个好耐性还真不好停在这儿。值得一提,这里是以水果为主。有个女同志卖得好,是南方人,削瘦,个儿不高,眼却毒的很。你想吃个香蕉,眼往那黄弯弯处一落,她一瞟,笑吟吟地撑开袋子教你怎么挑。价格虽然稍高,但总比超市低得多。这里的贩子也通常比较热情,与南边的闲、沉倒不同,虽然相隔不远,与北面走车走得多有关系。南北之间没什么街垒隔间,除了家常外,任个外人你分不出些区别来。只不过老街坊们好说会儿话,找个适闲处向南指指、向北指指。话里话外能听出个把头道儿来,只不过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有时过了边儿吹出个好歹来,不过笑一笑而已,没什么大碍。

这南北场儿热闹在起早的五六点钟,歇息也在下午的五六点钟。你看这街坊也散得久了,胖老儿也举桌要起牌。原本拥挤的道浸出了淡黄色的光,路灯是必要的,来往的车比晨起午过的恍若更多。别的不是怎么分明,倒是饭后闲逛的人多了。步伐很辣很稳,但丝毫不减一点可以退后的趋势。寒暑可以不避,总之散步的.人是不少的。所以夜间买卖不多,却反而更有种可以叫板的派头。胡同除了夜归的车灯黑得怕人,还算夏天乘凉的多,孩子玩闹的厉害。下面也有起牌的、起棋的,全是熟脸,更比这天儿热得多。偶时来个生脸儿,那老人搭眼一看,分出个好歹,就先主动搭个话。相较之别的露天小区,这种邻里的默契来之不易。

就这样,春夏秋冬,日日夜夜。掰开手指头掐算着过去的日子,老街坊的常理儿——都在楼与楼间三顿饭的香气里过去。小孩儿大人都哭过,送过离世的常客,也听过谁家贴着喜字的好事儿。记忆里好像家永远在这里,下面总有孩子的吵闹嬉笑。每天与邻里打个招呼,停停走走,路数从来不曾老褪改变。知道这里的,咂品味道算是个清品小肴,或酒或茶——怎么说呢?晨起的老街坊街口,午间的百态胡同,夜里的闲出忙归。画成的也罢,说成的也好。反正妥不了一句:再来,好像就打点了很久。

篇10:老店铺经典散文

老店铺经典散文

这是家二十多年的老店铺,位于闹市中心,三十多个员工,昼夜不停地营业。

老板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说话声音低缓柔和。忽然有一天,他涨红了硕圆的红鼻头向俩厨师发飄,据说是厨师做菜份量太大了,第二天又训了两个经理,因他们任一个流浪汉坐在餐厅桌边扫荡客人余下的残汤剩饭,老师的脸黑着声音大的震耳,吓得新来的寒假工,那个娇怯的大学生,小胡妮不辞而别。最厉害的是他能悄没声息站在你背后,你绝对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他每天悠闲地坐在店门外晒太阳,晚上和朋友们聚在一起喝喝小酒。不忙时员工们可以坐下来,轻声说话,他绝不会干涉。有天我端着客人点的菜刚放到微波炉里,老板正好也端一盘菜过来,他随口问了一句:“你热的是什么?”,我答:“是客人要的猪蹄……”,说完我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明知道老板是回民,我竟把羊蹄说成他最忌讳的,我等着暴风骤雨的来临,没想到他微笑一下,说:“你不知道吧,快去忙吧”,我落荒而逃,一边的收银员睁大了眼睛。私下里告诉我,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知他为这个原因,训斥过多少个人。你要记住在老板和老板娘面前,千万别提半个猪字。

老板娘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儿,四十多岁的年纪,依然风韵犹存,每天变换着不同的服饰,看起来是那么漂亮高贵,她若不满意会瞪圆漂亮的大眼睛,扁起嘴巴拖长音调发出:“噫!噫!噫!你就不会……”,她发火时会颤动着长睫毛,嘴里连珠炮的话语,任谁都别枉想分辩。外交人事只要她出面,绝对能搞定,每天早上她从白色的轿车里走出来,昂着头优雅地走进店里,员工们都噤言站立,她目不斜视地走过,高跟鞋发出嘎嘎的声音。接下来她会不厌其烦地讯问经理安排的工作,检查厨房的菜式和卫生,她严厉得近乎苛刻,达不到她的要求会毫不犹豫地重罚,她一再强调顾客就是上帝,效益才是第一,她极少同员工说话,个人的事儿再大,在她那儿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任谁也别指望她会通融一下。经理的口头禅是:“你们千万别惹老板娘发毛,到时候我也没办法帮你”。员工们的最怕的话是:“别说话,老板娘来了……”这个时候,大家会尽力找活儿做着,没事也要噤声站立,直到老板娘昂首穿过大厅,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大家才敢喝杯茶,轻声说几句话。听老员工说,老板夫妻是城郊的农民,以前也是穷人,凭着好手艺好在城里发了财。

总经理精明干练,定购修理管理招呼客人,卖货走菜收台样样精通,他瘦瘦的身材,一双大眼睛总是笑眯眯的,时不时给大家一句玩笑,不管什么事只要跟他说,总能得到解决让你心悦诚服。老妈病危我早上匆忙向他请假,他立刻批准并让我跟老板娘打个招呼,他向别人借了将近两千块钱给我,还迅速给我盛饭,我不吃他又装了热饼丝一定让我带上。第二次我值班,两个发酒疯的'男子,把店里的水桶踩裂,水洒了一地,我悄悄说经理你看水桶,他说你忘了倒水收起来吧,我点头承认,他说库房还有一个,以后要注意点。第三次是昨晚,有四个客人,在吧台买好肉要冲汤,我请师傅帮他们冲好,他们又说同伴没到齐先不冲,看到冲好了非要重新再称换羊肉,店里有规定,客人中止消费,服务员必须赔钱,吓得吧台小丫头白了脸色连连说:“完了,完了,羊肉那么贵,老板娘一定会罚死咱俩的”。总经理看到了,说一点事儿都没有,你们别管让我来处理。他对大家都挺照顾的,称的上仁义君子。所以大家各司其职,从没有吵闹的。

女经理是老板的亲戚,操着一口甜润的普通话,除了开会讲话,喜欢这儿说说:“那个谁,你把餐具摆好没?还有你,你快点把……”那儿指指:“李大姐,你快把醋加上,吴大姐,你把那边再拖一下,还有黄姐你……”。她每天都会招开前厅员工会议,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讲上半个小时,她一有闲遐就称体重,然后大叫自己是瘦了还是胖了。她爱站着用双手轻拍小腹,腿还要不停地抖动,她其实不胖,模样长得挺好看,就是不好说话,一点事儿从她那儿都不好通过。非批的你低眉顺眼不行。夜班经理高个长发,说话时先笑眯了眼睛,两班交替对她所知很少。

老店铺犹如幽深的树林,在这时代的阳光下郁郁葱葱,它时而阳光明媚,时而风雨阴霾,服务员恰似林中鸟儿飞来又飞去,厨师忙时像旋转的陀螺,静时如安静的黄牛倒嚼着,店里精心摆放着色彩鲜艳的各种食品,仿佛是香艳的花儿,逗引的客人像嗡嗡的蜜蜂,日复一日,喧闹不已。

呵!老店铺!

篇11:老黑经典散文

老黑经典散文

老黑是一头牛,一头在我的童年里跟我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一头牛,我突然想起它,是因为今年在老家过年时,极度无聊,决定到最后被征用的那块田去看看,才猛然想起了我的老黑!

那块田村里人都叫它“牛角湾”,样子却也极像牛角,因为有“牛角”二字,再加上我那时天天把老黑放在那里吃草,于是,我就极为心酸地想起了我的老黑。

因为它浑身通透的黑,所以我就叫它老黑,老黑来到我们家,那是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开始我看到老黑那高大的身躯,很害怕,父亲说老黑很老实和气,我就胆怯地摸了摸老黑的头,老黑摇了摇头,态度很友好,我就不再害怕。我每天放学后就拉着老黑去牛角湾吃草。记得那时的老黑每天站在田埂上,用它的一对大角撬着那些树桩,看它整天极少吃草而花大部分时间去磨它的角,我还认为老黑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直到不久,当我把它放到大坡头时,遇到了一大群外村的牛,老黑初来乍到,一场恶斗在所难免,“狭路相逢勇者胜”,经过一番生死决杀,老黑终于把小寨坡的那头所向披靡的头牛打败,老黑瞪着血红的大眼仰天长啸,那些跟着观斗的牛竟也纷纷落荒而逃,从此老黑成了当地的战神,我为我的伙伴感到骄傲,他让我明白了“十年磨一剑”的道理。

慢慢地,我和老黑成了好朋友,我每天骑着它慢悠悠走在路上,让很多人羡慕。

其实放老黑去野外吃草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因为老黑很懂事,根本就不需要我看守,它也从不乱吃别人的'庄稼,安顿好老黑后,我就去附近山上采很多的扁根草来喂它,让他增加力气。得到了优待,老黑总是微眯着眼,煽动着耳朵,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这时我就仰骑在他的背上,望着蓝天白云,想象着一些奇怪的事,有时想得累了,就用耳朵贴在老黑的背上,聆听着老黑嚼草时发出的低回的声音,不知不觉就趴在它的背上睡去,这时的老黑,就像一个忠厚的长者,一边吃草一边迈着轻轻地脚步,深怕我从它的背上摔下来,那时我睡得好香啊!想不起来了,我在它的背上不知沉睡了多少次,直到我睁开眼睛,看到夕阳西下,晚霞满坡。

有一次,我和母亲到城里赶集,我看到了一个盲人在大街上吹笛子,那悦耳的声音让我着迷,回到家,那飘渺的声音还一直在我的大脑里冲撞,于是放牛时,我就找来一根竹子,自己动手,用小刀开挖出一个个小洞,一吹,竟可以呜呜哇哇的发出乐声来,我欣喜若狂,每天骑在老黑的背上,和着哗哗的流水,无师自通地吹着从学校里学来的歌曲,现在想起来,那该是一副多么美妙的“牧童短笛”式的画卷啊!

就这样,老黑和我朝夕相处了几年,慢慢变成了一个忠厚长者,它无数次的默默忍受着我那孩童的任性。

老黑老了,有许多次我看见他在咀嚼草食时在叹气,我父亲早就看出来了,因为老黑在劳作时就已力不从心,父亲早打算把老黑卖掉,可每次都因为我哭天抢地的反对而只好作罢。最后父亲还是下了狠心,趁我在学校上课,把老黑卖给了城里杀牛的贩子,那天放学回来,我像往常一样到牛棚去准备牵老黑去吃草,可是牛棚空空如也,只剩下老黑那熟悉的气息,母亲坐在门口埋着头洗衣服,似乎在逃避什么,我知道我和老黑从此不再相见,瞬间,我的大脑犹如被一块大大的黑布罩住,一种无法表达的巨大的悲痛狠狠袭来,我蹲在牛圈边大哭了一场,那天晚上我没有吃饭,就和着眼泪睡去。那一个星期,我坐在教室里总在怀念我的老黑,也不知道老师在讲些什么。

过了几个月,母亲看我稍稍平静,就小心的告诉我,老黑被牛贩子拉走时,眼里滚出几滴清泪,这越发使我悲伤。我这时很沉重的想,那时的老黑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最后归宿了吧,或许是它想和我有一个深深的告别?

一路走来,我与我身边的许多人就这样在生死两界中用眼泪来进行这样的仪式,那可是多么的不舍啊!因为他们留给了我们生者太多的怀念。

我之所以深深怀念老黑,是因为它像天上的白云一样承载着我许多童年的梦,而那些梦,是那样的绚丽多姿。

回望故乡,那些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也随着膨胀了的城市慢慢逝去,再不可追,但它们却也像老黑一样深深扎根于我的心中,就让他们变成美好回忆吧,它们可以让我慢慢品味,让我在品味中品出那份超乎于人的珍惜,品出那份对着茫茫苍穹油然而生的对生命的感恩。

篇12:老自行车散文

老自行车散文

我很小的时候,大概6岁吧,还没有上学,天天在家里给两个姐姐当跟屁虫。大姐比我大六岁,二姐比我大四岁,她们两个心情好的时候愿意带着我一起玩,但是当她们面对我,大多数时候心情不好。这是有道理的。我的面目十分可憎:一窝子黄头发不长不短。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发丝柔软的像趴在树叶上的毛毛虫。脸色灰中带黄,呆滞的双眼只有在眼球要被风吹干的时候才肯眨一下,最显眼的就是鼻子上不分季节总是挂着的两串黄中带绿的鼻涕。情绪波动的时候,我会狠命地吸一下两串即将流过嘴唇的鼻涕,以此划清鼻子和嘴的界线,并抗议外界的一切不公正待遇。一、哇!鸡熟了!?但是情况也有例外,印象最深的就是大姐刚学骑自行车的时候,很愿意带着我一起。特别是她学习用自行车载人的时候,盛情邀请二姐和我一起参与,坐在她的自行车上。邀请一经发出,二姐当面严词拒绝,我并不理解其中的含义,平时总是被当作跟屁虫嫌弃,终于在游戏中当了一次主角,怎么能轻易放弃呢?我非常欣喜地接受了大姐的邀请,坐在了大姐的自行车后座上。从接触自行车,到学习用自行车载人,大姐仅仅花了3天时间!我并不清楚其中的凶险,只觉得很有趣、很期待。

整个骑行过程并不长,从家门口自西向东顺路骑行,大概200多米。操作步骤是,大姐先抱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然后她一脸认真地嘱咐我,千万不可以晃,更不可以慌,坐在后座上要非常稳,非常非常稳才可以!从大姐的眼神和语气中,我似乎觉出了一丝不祥,但此时我已坐在了后座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大姐性格爽快泼辣,办事说话相当利索,动作也快。我正在思索可能会发生的不测,大姐已经跨上了自行车。我马上听到大姐大喊:“不要晃,不要晃!”我刚要分辨我没有晃,话还没有说出口,大姐的自行车就开始七扭八歪地左右摇晃起来。我死死抠住自行车车座下的两圈钢丝弹簧,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两个弹簧上。二姐在终点等着我们,她要确定大姐载人试验的成功概率。如果试验成功,她将参加下一轮载人试验。我们三个谁都没有考虑载人试验失败的后果,尤其是我眼看即将抵达终点,大姐的自行车却晃的更加厉害了!大姐发出了最大的吼声:“不要晃!”我委屈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狠狠地吸了一下鼻涕,发出了极大的响声,表示抗议。那个时候电视上有一条电饭煲广告特别火,我记得里面有一句广告语,女主人在焖一锅土鸡,煮熟的时候打开电饭煲,白茫茫的热气腾腾升起,女主人闭上双眼,露出笑容,像对着自己最深情的恋人表白一样感叹道:“哇!鸡熟了!”我们都觉得很滑稽,演技很浮夸,要是换作我们代言这条广告,一定会把“鸡熟了”这句台词说的更深情、更通透,我们更能表达出面对美食的那种难以自持的欲望。因此,我们不约而同地把“鸡熟了”这句台词当做危险即将到来的暗号,或者对一切世间滑稽可笑的人和事的辛辣讽刺。二姐在终点边笑边喊:“哇!鸡熟了!”我这才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但是,一切都已太晚!大姐在关键时刻,弃卒保帅,动作飞快地从自行车上跳了出去,狠命一推,把我和自行车远远地抛了出去,从而保证她远离危险的漩涡。我来不及撒手,紧紧握住自行车座位下的两卷弹簧,连人带车狠狠地砸在了已经结了冰的垃圾堆上疼痛和委屈使我顿时发出了猪一般的嚎叫!惊动了制造垃圾堆的几户村民,大家都出来分辨,到底是谁家还没有过年就杀猪。此时,大姐和二姐纷纷喊着“哇塞!鸡熟了!”以此讽刺我作为男子汉的懦弱。我当然不肯承认,立即停止哭声,坚持让二姐参加即将开始的第二轮载人试验。二姐还是拒绝了,最后的游戏规则是少数服从多数,她们两个都坚持我来参加自行车载人试验。就这样,大姐学会了自行车载人。当然,我和自行车的缘分,才刚刚开始。二、钢丝爪小学毕业后,由于本村没有中学校,要到3公里之外的村子去上初中。这时,学习骑自行车就显得非常必要,比现在考驾驶证还要紧。我13岁那年,开始学习骑自行车。我人生中第一辆自行车什么样呢?这还得从中国人的传统观念说起。

很多人的观念中,中国人重男轻女,特别是在农村。我家的情况不是这样,虽然家在农村,但是正相反,我们家重女轻男,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深知道这一点。这从我们姐弟三个的自行车质量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大姐的自行车虽然经常报修,但是至少从外观上看上去那是一辆自行车,这并不困难。二姐的自行车是一辆改装后的凤凰牌黑色二八自行车。再看看我的自行车:单就外观而言,如果我不告诉你她是一辆自行车(请允许我用“她”这个词,不仅因为这是我人生中所骑的第一辆自行车,更因为我和“她”非同一般的故事和感情),你很难把“她”和自行车这个物件扯上关系;或者说,你很难设想,这是一辆人骑的自行车这是一辆充满悲剧和英雄色彩的自行车!仔细从外观上看,因为年代久远,你依稀可以看得出这是一辆草绿色的二八自行车,车座的表皮和真皮全部丢失,只剩下两个弹簧还有一根扭了三圈、钢爪似的铁丝,愤怒而又突兀地指着天空。这个部位虽然曾经是用来坐人的,但是现在你万万不能坐上去,原因我不讲你也清楚,如果一不小心坐上去,恐怕这个“钢丝抓”会顺着*门把肠子肚子心肝肺都拖出来!可见这辆自行车,不是一般的人驾驭的了的。再看车闸,两个自行车车把下面对称地坠着两撮黑线,这就是原来这辆自行车正当盛年的时候原本绷紧的车闸钢丝线,现在都断了,吊死鬼一般垂在两只车把下面,诉说着曾经的辉煌和现如今的幽怨。最亮眼的,恐怕要算两个自行车轮子了。大家都知道,一般情况下,车轮子是应该有轮胎的,当然了,这辆自行车曾经也有过,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吧,反正从我认识这辆自行车开始,她的两个轮子就没有车胎了,所以我不必时时担心车爆胎之类的危险。既没有了车胎,便只剩下了两个光秃秃的车圈,而且这两个圈已然不是正圆。车圈里的辐条也像老年人的牙齿——掉得多剩的少了。但是这个自行车最后的尊严是,她还有一个车后座。这个车后座起了大作用:第一,我可以坐在车后座骑这辆自行车,不过由于只有两个车圈,骑起来特别的颠簸和震颤,体验感不是很好;第二,我也学着大姐当年的样子用自行车载人,只不过我记忆里深知道学习自行车载人被摔的疼痛,所以我选择把我们家的大黄狗用绳子绑在车后座上代替人我经常骑这辆自行车代步,因而在村里出了名,人送外号:钢丝爪。我从小就有很强的自尊心,非常反感这个绰号,因为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自行车可以被骑,但不可以被骂!所以每当听到“钢丝爪”的叫喊着从别人嘴里混杂着嘲笑扑面而来的时候,我选择加速骑车,把叫声甩在身后,这个时候,我只能听到耳边的风声。我们村里的`公路只有一条,呈“S”型弯曲。摆摊的,赶集的,拉货的,走的都是这条路,特别是拉脏土的大卡车,因为上了保险,不担心*死人或者牲畜,所以速度开出了跑车的效果——经常有村里的狗和猫被大卡车*死。我有一次就遇上了大卡车,卡车速度异常的快,而且大概是我的这辆自行车引起了卡车司机的兴趣,我躲向路的哪一侧,这辆卡车就偏向哪一侧,直到把我挤到无路可走。无路可走怎么办?正遇上摆摊的大妈在卖鱼。她把卖鱼的洗衣盆里装满了鲤鱼,盆子的直径有一米多。眼看我就要被卡车撞上,左边是飞速前进的卡车,右边是满满的一盆鲤鱼,我没了选择,连人带车一股脑扎在鱼盆里——一半的鱼被我和自行车砸的血肉模糊,一半的鱼被我挤出洗衣盆,被刚刚的卡车碾死了。此刻我不觉得身体哪里疼,只是心疼我的那辆自行车,还好,自行车完好无损,是啊,她又捡了一条命!村里的一切活下来都不容易,人要坚强,车也坚强!三、小帕赛车

我上中学的时候,有一个男同学,人长得非常矮小,经常喜欢把一个紫红色的毛线脖套戴在头顶,盖住两个耳朵,露出头顶根根竖起的头发迎着风。他的两个脸蛋总像是带着一股愤怒重重地涂了两个画成圆圈、界线分明的腮红。他的声音奇高,笑声和哭声都透着美声的效果,我很遗憾他没有学习声乐,不然一定成长为一个不亚于帕瓦罗蒂的男高音歌唱家,这是亚洲的损失,更是世界的损失。鉴于这位男同学在本故事中的人设不是很讨喜,我们这里就把真名隐去,姑且称他做“小帕瓦罗蒂”,简称“小帕”,就像撒贝宁简称“小撒”那样。小帕非常爱哭,特别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因为爱哭,脸上的泪水经常混杂着鼻涕,皮肤皴裂的极其严重有一次放学,我们推着自行车出了校门,他为了快点回家和妹妹分享一个月前就定下的生日蛋糕,提议进行自行车比赛。我当然不会怂,欣然答应了。同时参加比赛的还有另外两个男同学。我们四个人喊了一声开始,四辆自行车立刻加速前进。不一会,大家就拉开了距离:另外两个男同学因为自行车相对正常,把我和小帕远远地甩在了后头。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帕,他跟我的距离并不让人乐观,我可以被两个骑着正常自行车的正常人超过,但是我不能被上面坐着小帕的自行车超过,这事关一个人的尊严,乡下人把尊严比什么看的都重!我心一横,开始加速,耳边的风声愈来愈大,忽然前面传来一阵阵狗叫。仔细一看,原来是因为前面两个同学速度太快,引起了狗的不满,这是一条通体黄色带着黑嘴巴的土狗这条狗本来是向那两个男同学表示一下愤怒,并没有要咬人的意思。因为它跑到两个人经过的地方后就一直在后面原地不动地大叫。我打算避开这条狗,这条狗也打算避开我,可是此刻我心又中有了杂念:我要回头看一看小帕有没有赶上我。正在回头的当口,我听到一声惨叫——是土狗发出来的!我的钢丝爪又闯祸了,把狗撞得很厉害。这条狗恨极了骑自行车的人,等它反应过来打算报复的时候,我已经骑着我的钢丝爪远去,故事还没有结束,我又听到了一阵男高音的尖叫——是小帕发出来的,他被土狗咬了。这次,我没有回头。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连贯、那么迅速、那么自然,我根本来不及反思。原来这狗把他当做了报复的对象。从那以后,小帕再也没有提过赛车的事情,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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