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姥姥的散文故事:大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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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关于姥姥的散文故事:大愿
这个午后,做完了家务,端着香茗站在玻璃窗前,看见外面走过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妪,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外婆,慈祥的外婆已经逝去很久,我刚长大她就离开了,此刻我没有流泪,外婆是个温暖的老人,她希望我们都幸福的活。一生也没读过书的外婆,年幼丧母,伺候多病的父亲与年幼弟弟,就这样度过了自己的少年,很年轻的时候嫁到外公家,外公是伤退军人又性子暴烈,所以外婆这一生受尽很多家庭暴力,独自流了很多的眼泪。也辛苦的养育了七个儿女。
小时候我长在外婆家,很爱很爱外婆,自幼也是一个很重感情的女孩,只是现在在世俗中淡漠与薄凉了一些,秉承着自己对一些事情的看透,圈养起自己的感情和心,不愿意再付出,但是对过去那些老去的旧人旧事,只消提起还是心潮澎拜的,仍是爱得不行。外婆没读过书,年老时是一个有很多迷信思想的老太太,很有意思的地道农村老妇人,此刻我想起嘴角还挂着笑容,喝着茶水敲击键盘,想起外婆的那些不成文的、长久的农村形成的封建思想,忍俊不禁。外婆,呵呵,还是称呼为姥姥吧。姥姥很迷信,生活中不许我们提“死”字和相关不吉利的内容,妈妈一再嘱咐,一定在她面前不要违反这些,省着惹她老人家不愉快。即使说了,一定要“呸”吐口唾液,表示不吉利都随着唾液走了。哎,真无语。
日,午后的房东阴凉下,我对家里没有电视机的好朋友郦讲诉昨晚的电视剧《楚留香传奇》,说的津津有味,其中好像有一段是讲苏蓉蓉或许是哪个女主角死了,现在记不太清楚了。
我说到死字,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旁边做针线活的姥姥,马上想起来,我说“啊呸”吐口吐沫。再接着说,又说到这块了,又“啊呸”了一下。
反复好几个来回,我回头问姥姥,“我说姥姥用不用这么累呀?讲个故事快把我累死了。也不是说咱们家的事情,都是演员,死就死呗”。
姥姥抬起头说,“你说啥?你个臭丫头,不是自己的事情,就可以这么做呀?……
”“咔”我说,“亲爱的老太太。俺知道错了,别往下讲理论了,我不说还不行吗?”
这回我改辙了,在讲到苏蓉蓉死的时候,我就说“内个了”,用手一比划脖子,就代表死翘翘了。
这样还好,我们接着绘声绘色的讲着。我说自从苏蓉蓉“内个了”以后,楚留香极度伤心,他不知道苏蓉蓉会“内个了”……。
正在白话之中,墙头那院传来了声音,老舅爷在院子那头喊着,“现在的孩子还要不要脸,挺大个姑娘家,就开口“内个了”闭口“内个了”还有个姑娘样吗?不嫌磕碜。”
我傻眼了,比划着的手停在半空中,半天才醒过腔来,NND,在农村男人和女人上床做“那个了”,在用语言形容出来的时候才叫“内个了”。
我回头对着姥姥哭腔的说“还让不让我活,讲个故事用这样吗”姥姥咧开没有牙的嘴巴笑的前仰后合。这是我和姥姥在一起最开心的一次。
后来姥姥总说,大丫头,你都不小了,学点针线活吧,农村的孩子你不学这个,看那些书做啥呀,你还想当女状元咋地?将来结婚后,你的男人三天就把你的皮扒下来,捎回娘家。
我把嘴巴撇到了耳根。做了“切”的面部表情,“那我就找一个,服我管的男人,你看着”,我通常这样回答她。
真坏菜了,第二天姥姥就锻炼我做针线活,大活不让我做,她知道我这两下子,能把半成品弄成残次品的功力,让我补袜子。
我先是站着,后来坐着,最后跪着,怎么比量也不知道这块布该放在什么位置,姥姥说,“大丫头,你用趴着缝吗?有那么难吗?”我把脑袋像捣蒜一样,不住的点头,“姥,忒难了,比我背唐诗还难。”“回家去,把你妈找来,她咋教你们的。完蛋孩子”我笑的前仰后合,我说“对,把我妈找来,你好好收拾你闺女,咋生我这个笨蛋”姥姥又开始笑了。
“瞧着吧,看将来谁娶你这个倒霉蛋。”这是外婆常说的一句话
后来我十五岁就在外面打工,很少在家了,十七岁那年在牡丹江医学院的食堂做后勤,一次买了床罩,横幅不够宽,要两撇缝在一起,我自认这是小事一桩,信心满满,姐妹们都揶揄我说,“小米,千万别把底下那撇也缝上”我相当自信的回复。
“切,姐姐来自农村,这点活不会,我就死去了”
好吧,半个小时的吭哧瘪肚,终于算完工了,往下一拎傻眼了,不但把第二层缝上了,连把我腿上的裤子也缝上了,姐妹们都笑出眼泪了,我越解释,她们越笑,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眼泪。男寝都过来看热闹,其中一个一直追求我未果的男孩,脸红红的,蹲下用剪刀帮我把线挑断,说,不行我帮你缝吧。
我问他,是不是我这样的女孩子没有人爱?他当时脸红了,说,“小米我我我……。”
这下子男女宿舍像炸窝了一样,都笑的前仰后合,原来我问了一句太不合时宜的话,弄得我好像在向人家示爱和表白一样。那是因为我想起姥姥说的话,她说我这样的女孩子会没人要。那会儿真担心了。
现在想起来,自己边打字边笑着,笑那个时候的纯真和傻劲,笑那个时候的可爱和无知,原来无知真的可以留住很多幸福,像今日这般成熟看透荒诞的凡俗,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要浑浊的活着。
1、
姥姥走了很多年,亲属的关系淡得像一瓶矿泉水一样薄凉与薄味,我的世界所剩的人越来越少。
突然光阴里的那些事情咀嚼起来很有趣。回忆那些的时候,沉默一会,停顿一会,喝口茶,然后微笑。
姥姥走好,天堂未尝不是好地方,如果人世间活着都是辛苦,如果人世间有那么多不忍瞧见,如果人世间那么多不能主宰,如果人世间那么多深层次的无奈,
不如,永远的沉睡,管他是在天上地下,终于可以自由了,脱下世俗这些牵绊。
如今,姥姥,不用再担心我没人要,也不用担心我的男人会扒我的皮,我很好,找到一个真的不嫌弃我这些毛病的男人,我依然还是不会做针线活,赶上了好时代,生正逢时吧,至今我也没做过一双鞋子和棉衣服,老妈和你当年一样,每次来都会骂我,也更爱我。
如今也不会再说死字就呸呸的了,不是很忌讳死,认为那是早晚的事情,顺其自然,该来的时候坦然一点,活着的时候快乐一点,也总是把死亡和那些灰色调的东西整日挂在我的文字之中,但是我还是了解我自己的,虽然消极,我仍会把人生走到最后一刻钟,我想知道,我的人生到最后,到底是什么样的。
所以呀,亲爱的老太太,不用忌讳说这个字和写这个字,人生的无常和伤害,不是你那些口水吐一吐就消失掉的。
后来,妈妈和二姨说姥姥是自尽的,因为不忍自己像个包袱一样被众多舅舅抛来抛去。不愿意听见那些儿媳说的揶揄之话,妈说,姥姥刚强一辈子,永远不会让自己委曲求全的活着。姥姥,世间真的有那么多肮脏,我们都不愿看见的脏,那些最疼最爱的人,插在心口上的刀,我常想这是为什么?不能再写了,本是快乐的回忆,终究让我的笔走了偏颇之路,回忆起那些过于伤痛的东西,我说过,要想快乐,那些灰色的东西,统统不要。让它随风而逝。
篇2:愿经典散文
愿经典散文
春天来了,我喜爱这个季节。
不知不觉间,万物悄悄地滋生,枯枝老滕瞬间就有了生命似的,一夜间滋生出新芽,嫩叶,几个回来,就开出了娇艳的花朵来。如天台上那棵桑葚果树,这会儿已是满树绿得发亮的叶子和毛茸茸的果实。
南方的春天,总是来得比别的地方早。
这让我这个爱花爱草爱自然的女人得了天时地利之便。总是比别人要早一些感知春天,走近春天。
为什么喜爱春天,理由或者只有一个,就是它有起死回生的力量,如一个仁慈的医生医好了他垂死的病人。那希望,那喜悦,是没有什么可比拟的`,那是来自心底的。
季候轮换,当然,每一个季节都有它与别不同的风景。白雪飘飘,那是冬天最美的景致;秋叶斑斓,那是秋天最动人的遇见;夏天的蝉唱和海浪,亦同样的让人留恋不舍。可是,唯有春天,它是带着爱和希望来的,它可谓一个仁慈的使者,只要轻轻吹出一阵风,田野就绿了,只要细细的洒落一场雨,花就开了。如此,人间的生灵万物,都从沉睡中醒来,重回生命的起点,如被洗涤过一样,清新纯净,生机盎然。
带着这份美好,每一年,我似冬天里的那些枯枝老木,又重生了一回,心,如刚长出来的叶子,散发出清新怡人的气息。
植物是大地孕育之子,当是比人还要早地感知春天的到来。最早带来春消息的当属田野里的那些不起眼的小草小花,在那些干枯了的水稻根部漫延开来。还有就是我天台上的那一棵桑树。立春都没到时,它就已开花结果了。
想起英国诗人兰德的那首诗“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于人,这是一种多么高的境界。可是于植物,我还是愿意当春天到来时,植物花草们争先恐后,争相竟放,争出一派生机盎然来。
由于公公的事,回了一趟乡下。
乡情,是多少游子一生的情结,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
公公走了,如果真有魂魄之说的话,我希望他老人家已魂归故里,叶落归根。希望在这个春天里,他如众多的生灵一样得以轮回重生。
不管这个世界上,是否有神灵之说吧,这总是人的一种最朴素的情感。
惟愿,生命不息,爱,永存。
篇3:姥姥祭日散文
姥姥祭日散文
时间就像是睡了一觉那样的快,眼睛一闭一睁,黑夜就变成了白昼。然而,想起我的姥姥,她闭上的眼睛却不会再睁开,转眼间姥姥去世已经一年多了。
把时间再拨回去年的初秋,探亲即将归队的前日,突然接到小姨的电话,告知姥姥已三日未曾饮食,让我娘速前去探望。我扔下电话,速乘车前去。
姥姥的身体自三年前瘫痪在床后每况愈下,念念不忘那座老房子。其实,明白人都看得出她的心思,姥姥是怕自己给孩子们碍手碍眼,于是舅舅和舅母就陪着她搬回了老屋。
石墙、黑瓦、窗户棂子,黑洞洞的屋里掌起那黑乎乎的电灯,光亮堪比那盏煤油灯。
老屋的光景远不如十年前的样子,那时候姥姥身体康健,表妹还没出阁,表弟还在上学,全家人守在这拥挤的三间小房里,贫是贫了点却很是热闹。逢年过节,亲戚们连个落角的地都没有,往往是东间围一堆男客,西间孩子围一堆,女客们则被挤到了堂屋。
如今物非昔比,老屋还是那三间房,平房已被岁月吹老了痕迹,庭院里破破烂烂令人无处下脚,就连那棵老枣树也没了往日的生机。
大门依然是那扇木门,泛白的春联映衬出四季的交替变化,小小的门楼显得有些凄凉,生锈的铁锁把门环紧紧的咬在了一起。我知道姥姥是在屋里的,只不清楚舅舅或舅母又去忙了什么。
我轻车熟路的搬下半扇木门,穿过,再把半扇木门按好。走在寂静的天井里,心里是一种冷清。
姥姥干枯的身躯紧紧的.蜷在昏暗的炕头,打去年来看望起,姥姥一直就是这样紧紧的蜷着,像个蚕蛹。
这是今年我第三次来看望姥姥了,她早已说不出话,听不清事,头脑却很清醒。记得春节后的那次探望,是我和妻子同去的,也是只有姥姥在家。我们只能用眼神交流,因为我说的姥姥听不见,姥姥又说不出。后来,娘去看她时,她指着娘嘴里嗯嗯的说着什么,意思是我来看过她。
我知道眼前的姥姥气数已尽,轻轻的呼喊着姥姥,姥姥很安祥的闭着眼睛,裸露的胸口在透过窗外的光亮下一起一伏,我的泪水从眼角流下。回想起儿时和姥姥一起的往事,我的内心在不断的抽搐。
姥姥的双手浮肿的像大馒头,晶莹剔透,头发凌乱的像堆柴草,炕头上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此时此景,我很是难过。
我知道舅舅家的条件不是很好,也明白姥姥的处境其实是一种煎熬,我又能做点什么呢?谁家都有难念的经,谁家过日子不知谁家难,我明白姥姥的心思。
相视无语,心无杂念,起身相别。再拆下大门时,舅母从外面而进,与我各吓一跳。复至屋内相叙。
舅母说,外甥你来看望了姥姥好几次,家里人都没碰上,很是过意不去。
我说舅母说哪里话,来看看姥姥是我应该的,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你和舅舅受累。
舅母要把姥姥叫醒,我说不用了。舅母说,其实姥姥并没有睡着,她听不见你进来罢了。
三天没吃饭了,只是喝了几口八宝粥。
听着舅母的诉说,我的眼泪灌满了眼眶。姥姥在舅母的贴耳呼喊下睁开了眼,用颤抖的手指着碗说,“水,水。”
我倒上水,舅母找来吸管,姥姥却一把推开,再用颤抖的手指向我。舅母这下明白了,是让舅母给我弄水喝,我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我劝姥姥再吃点东西,在舅母的相劝之下她象征性的只吃了小口。
舅母说,姥姥昨晚让她给穿上新衣裳,自己感觉到即将寿寝。
姥姥此时攥着我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的拉向她的心窝,我感受得到姥姥的颤抖。
舅母说,姥姥是在亲你。
我号啕大哭。姥姥伸出皮包骨头的手慈祥的擦了我的眼泪,我看得出姥姥想哭,却没有眼泪。
不一会,姥姥出奇的又使劲推我,把我的手使劲推离,很有力气。
舅母说,姥姥是让你走吧!
我一直在哭,我心里清楚,这将是我与姥姥最后的分别。舅母说,外甥你在外也不容易,来看看姥姥也就安了心,回去安心工作吧!
我是怀着哀伤的心情离开姥姥的,让我没想到的是,姥姥就在我归队的第二天离开了人世。
由于工作关系,我未能赶回去给姥姥送殡,心里还一直存有愧疚。
一年了,我有时会在梦里与姥姥相遇,她还是那样的杠实,她还是那样的慈祥。
姥姥的一年忌日也随之秋去冬来而去,我也没能去姥姥的坟头看望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
篇4:看望姥姥散文
看望姥姥散文
不知不觉中姥姥来三姨家住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想和姥姥亲近亲近,正逢休息,驱车前往。
多日不见,姥姥的气色很差,脸上没有丁点的红润,眼窝深陷,目光显得很浑浊,我们正常说话姥姥根本听不清我们在说什么。原来的那个耳聪目明的精明的老太太的踪影已经不见了,弯腰很厉害,走路需要扶着墙。其实前段时间就已经这样的,只是现在越发明显。在三姨家这段日子以来,体力不支已经不能走出院子了,好在天气转暖了,阳光充足,农村的小院对于姥姥来说还算舒适。姥姥说,原以为开春了,自己就能够出门溜达溜达,身体也就好了,可是……我连忙接话:“姥,这不是还没到好时候呢吗,等过些日子小草从地里钻出来了就好了。”姥姥呵呵地回答:“也是啊,你说我现在要是七十多岁该多好啊!”我无语。坐在我身旁,姥姥一只手拄着炕,一只手拨弄着我的手机,看手机里的照片。我指着自己的照片问姥姥:“这个人你认识吗?”姥姥一会回答很痛快:“这不是你嘛!”一会同样的照片,又不认识了。
昨晚,我终于又睡在姥姥身边了,老人很高兴,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我。夜里一遍一遍地问我冷不,她被窝儿里热乎让我进她的被窝儿,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从小生活在姥姥怀抱的我,流年似水中,像一只小鸟一样羽翼渐丰,在不知不觉中飞走了,飞远了。虽然姥姥就和爸妈同住,忙碌的生活中,似乎也很少甚至无暇再去重温,就这样默默陪在姥姥身边的温暖,尽管我熟悉,姥姥一定也很渴望!
自从姥爷去世以后,多年来姥姥身体一直硬朗得很,然而岁月像对待所有人一样正在一点点无情地侵蚀着姥姥的有生之年。而今姥姥八十八了,身体明显不如往年,只能挪挪蹭蹭地勉强照顾自己了!这次,一见面嘴里就和我叨念八成活不过今年了,一遍又一遍交代自己有那么一天的时候给她穿什么衣服,怎么穿。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听得我是一阵凄凉与忧伤。(尽管这些话都已经和爸妈和我姨交代了好多好多遍了,一个一辈子要强的老人惟恐走的那一天有一丁点的不如愿)。
早上起来,三姨叫我下地洗脸,锅里烧的.水热了,我懒在炕上依偎姥姥身边说不洗,我和姥姥一起洗。三姨说一会儿水凉了,这时候姥姥说话了:“我暖壶里有的是水呢!”三姨不在做声。我知道姥姥一方面在宠我,另一方面,更希望我能安静地多陪她一会儿,-----她喜欢!洗完脸,姥姥拿起自己的小木梳,我说姥姥我来给你梳头吧,她没有拒绝,嘴里还叨念着这么大岁数了没人给自己梳过头。此时此刻我的心中隐隐生出一些东西,不是滋味的很,多少年了,一向粗线条的我虽为一小女子,真的好像没有这么细腻地对待过老人,包括从小疼爱自己的姥姥。人活一世,我们真的要学会如何去爱啊!你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传达出来的是何等价值的温暖。
姥姥说她只有八十二年的寿命,活到现在都是自己修来的福分,于是,就一句一句地叙述着她那个年代的故事,她的婆婆,她的兄弟,她年轻时的经历,尽管有的我都听了好多遍了,姥姥还是有一句没一句断断续续地,津津有味地讲着,似乎在说到下一句的时候她都不记得上一句自己说过什么了,我望着她那双浑浊的双眼,静静地听着。就这样,姥姥说着说着累了,躺在炕上就睡着了。
中午了,我说姥姥我回家了,跟我回去呗,姥姥没待够,说过完三月三再回去,我知道,三姨家人来人往的人多,她喜欢热闹,年岁大了,有时会觉得闹需要安静,可有时真的也希望有更多人在眼前,和大家说说话,哪怕是看大家忙碌着,也能在刹那间忘记一下自己已经老了的这一事实。或许也是为了找到一瞬间活着的存在感,而这些可以叫一种精神追求吧!
一生辛劳恰如风,
白发萧疏霜里蓬。
耳聪目明今不在,
晚年安乐享不停。祝可爱的姥姥福寿绵长!
篇5:遥祭姥姥散文
遥祭姥姥散文
我的姥姥离开我们已经三周年了。姥姥的音容笑貌和声音一直浮现在我的眼前和耳边。在清明节来临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姥姥。几年前,姥姥在世的时候,那时她正在住院,我写过一篇文章,今天拿来,作为对姥姥的回忆和纪念吧。
春天的一个周末,我给老家的舅舅打电话,听说姥姥还在医院住着,病情还没有减轻,晚上疼得都睡不着觉。听后我心里很难过,心里想着姥姥得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啊。想着想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我决定回家去看看姥姥。
汽车一路奔波,从城市里宽阔的马路驶上了风光秀丽的乡村小道,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来到了家乡的小镇上。由于好几年没回来了,家乡变化很大。我在商店给姥姥买了些东西,顺便向商店的老乡问了路,新建的医院在哪儿。路不远,我径直向医院走去。拐了个弯,在一条平整宽阔的水泥路的尽头就是新建的镇医院了。
我加快了脚步,由于是周末,又过了下班的时间,大厅里人很少,我看了看墙上的指示牌,外科病房在三楼。刚上三楼就听见了病房里传来三姨和舅舅的声音,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舅舅打的,也不接。我推门走了进去。
我一进门就看见姥姥正坐在床上,周围站着四姨三姨和我妈,两个舅舅则站在床头。舅舅说,算计着你该到了,正给你打电话呢。姥姥也看见我了。“姥姥”,我上前打了个招呼。“小田来了。”姥姥头脑很清楚,我们这么多孙子辈的孩子们她都能叫上名字来。
“姥姥”。我上前握住了姥姥的手,干瘦的手上皮肤很松软,还有一片片的青紫色,连手脖子上都是青紫的。
“这是打针打的。”姥姥见我看她的手,自己解释着给我说。“都打了7天了,还不见好。我都七天七夜没睡好觉了。”姥姥的头脑真的很清楚,她细细地给我说着住院的经过,还有她自己的感受。
“这么长时间了,晚上脚还是疼的',我都睡不好觉。这是什么大夫啊.......”别看姥姥年纪大了,可是白班打针时大夫和家属们说的话,她都能记住了。旁边的三姨和四姨补充说,姥姥白天脚疼的轻点,可以睡一会,到了晚上脚还是疼的厉害,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觉。
姥姥说,她身体没事,只要脚不疼了,就回家去,不在医院住了。说着掀起了被子让我看她的脚。我第一次见姥姥的小脚,大姆指肿得都放亮,其他的地方倒都消肿了,另外几只小姆指都弯弯着压在脚掌下,由于旧社会的女人都要裹脚,硬硬地让正常生长的脚趾变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即使解开也恢复不了正常的模样了。姥姥她们这一代女人该受多少罪了,真的很不容易啊。
第二天上午我再去看姥姥的时候,她正在自己梳头。用的是个塑料梳子,有的齿已经变形了。姥姥只是自己轻轻地嘟囔了一句:“也不给我拿个好梳子来。”(姥姥指的是在舅舅家里有把她用了多年的木梳子,没有带到医院来。)坐在旁边的我听到了,接着从病房里出来,到了小镇上给姥姥买了把新梳子。我心里想,自己不能常在姥姥身边,尽量满足姥姥的心愿,让她舒服点。顺便从点心店里给姥姥买了些松软的蛋糕。我想这些东西姥姥一定咬的动。
我回去的时候,三姨正扶着姥姥要下床,已经穿上了鞋。我赶紧上前,三姨说,“你姥姥要解手,让她在床上,她不愿意,非要下来。”我看见三姨找了个方凳,平放下,想让姥姥坐在上面,把便盆放在下面。这多受罪啊。这时,母亲和舅舅过来帮忙。我又一次出了门。
到了小镇上,我一个一个地商店问,有没有卖老人用的坐便器。热情地老乡们给我指了一家又一家的商店,都没有卖的。正好我到一家商店给姥姥买了包湿巾,在医院里我看姥姥饭前饭后洗手也不方便,只是用她的一块手娟又擦手又擦嘴的,不方便也不卫生。刚出了门,旁边一家商店的窗上的字吸引了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是我一看破旧的门上挂着铁锁。
这时旁边卖衣服的大姐问:“买东西吗?”
我说:“是啊,可是没有人。”
“喂,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有顾客来买东西了。”大姐给路边卖熟食的小伙子说。小伙子马上拿起电话。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买到了我想要的坐便器,连声向卖熟食的小伙子和卖衣服的大姐道了谢,赶快往医院赶去。想着姥姥可以在方便的时候能够舒服点,我心里便感到到一丝的安慰。
到了医院,母亲说,“到处找你呢,打电话说关机,原来你又去买东西了。”我说我的手机没电了,刚才看到姥姥解手时那么不方便,就出去看看有没有,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
虽然我不能长时间地陪伴着姥姥,也没能力解除姥姥的病痛,但是能够尽自己所能为姥姥做些事情,让姥姥尽可能舒服点,我心里便感到一丝的安慰,也算是做晚辈的对老人的一份孝心吧。
后来,母亲为了尽份孝心,把姥姥接到了城里。姐夫从医院请来了大夫,一下就看对了,只给开了些洗脚的药,天天泡脚,结果没几天姥姥的脚病好了,不疼了。这让我们都很高兴,终于解除了姥姥的痛苦。姥姥高兴地说:“还是城里的大夫好,不住院,不吃药,不打针,就给看好了病。”是啊,在镇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又打针,又吃药,受了那么多的罪,也没看好。
姥姥脚好了以后,如果天气好的话,母亲和姐姐就带她出去转转,到处看看。姥姥对什么都感到很新奇,高兴地不得了。姥姥的一生除了去过在东北的小舅舅那里外,还真没出过远门。
姥姥,你在那边过得可好,我们都很想念你。
篇6:思念姥姥散文
思念姥姥散文
4月4日又是清明节,想起自己的姥姥来。总有说不完的。我小时候在姥姥面前吃东西,姥姥总是坐我的对面看着我吃,慈祥的笑着。姥姥是个很能干的农村妇女,性格钢烈,做什么事也像的性格一样很有特色。农家的粗茶淡饭在姥姥的手里总会变得香甜可口。姥姥会做的面食很多,尤以扯(拉)面、烙饼、烫面饺善长。
我在姥姥家过过好几个生日,姥姥都会想法设法为我煮一碗长寿扯面给我吃,姥姥炒的肉帽子太好吃了,她常常把肉切成片状,分红肉,白肉两种,把锅烧红,先倒白肉片,将其炸成焦黄。再加入花椒,大蒜,黑酱,过一下再加入红肉爆炒。放一点甜酱油,加几颗盐(我们小时候吃得盐都是那种颗粒的海盐)参入开水这样煮到肉都熟了,再加入黄花菜,海带,粉丝……等配料,菜还没完全好。
姥姥就开始和面了,面在姥姥的手里翻、转、抖、盛,最后在案板上赶开,切成条状,等锅里水一开,双手一拉就下锅了。等最后一条面下锅,就可以享受这种美味的农家饭了,我常常乐此不彼的吃这种面条。但有一年姥姥把我的生日忘了。而我却牢牢记在心里,吃饭时没有扯面我哭了,姥姥得知后,炒了两个鸡蛋给我扯一碗面条,姥姥边看着我吃边说:“你看看,我忙什么,怎把孩的生日忘了。”而她端着一碗小米饭吃着。看得出姥姥的心里却是甜的。
我工作后的那几年,差不多年年回家探亲。姥姥总要包一顿汤面饺给我吃,那种味道真是太美了,姥姥把生肉放在锅里煮。成半熟时,捞出来。汤烫面,肉配成心子炒干,蒸出来的饺子别有风味。每次吃得我肚子涨。有一年我离开家时,姥姥一打早就起来,给我烙了几张烫面葱花饼,我吃着那香甜可口的饼子,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因为姥姥的笑容里含着泪水,别离之苦,是人世间最难的一种,任何人只有经历过来才会真正尝出其中的味道。姥姥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离开自己的怀抱,另一方面又不想分离这种骨肉之情。酸甜苦辣纠结她那颗撕碎的心,愁情别离的辛酸,我当时非常年轻,体会不到姥姥的,直到自己有了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明白了孩子的那种感觉,才懂得了姥姥那种复杂的心情。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带着一岁多点的女儿回到了家乡,看着活蹦乱跳的重外孙女,姥姥高兴的老泪纵横,笑得合不拢嘴,连说:“真好!太好了!”任凭女儿在炕上盘爬、滚打。姥姥蒸了一锅糖包子,端了一笼进来,放在我们娘儿俩面前,我没有提防,女儿就把一笼包子心全吃了,留在笼子里全是包子皮,你说这孩子也才一岁多点,竟那么会“吃”十多岁的小表弟进来了,“奶奶,你看小孩是怎么吃包子的。”姥姥看到了,只说:“咱这个孩来咱家吃不上几次,让她吃吧,”姥姥一边吃包子皮一边咯咯的笑着。表弟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法。那次的相逢,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我的假期到了,我再一次和姥姥分别。姥姥仍然是站在黄土高坡上,望着渐渐远去的亲人,成了我生命中永恒的记忆。
万万没有想到得是,那一次的分离是我和姥姥最后的决别。一个月后听到姥姥去世的消息,让我疼不欲生,我没有为姥姥做点什么,连最普通的一件小事。姥姥没有吃过我煮的一顿饭,几年的心情都难以平息。后来我出钱为姥姥立了一块碑,让我的内心稍稍得到一点安慰。我常常照着姥姥的方法做点面食,唯有一样怎么也做不出来,那就是扯面。
今年清明节,姥姥的坟墓迁出了原来的地方,表弟他们迁移好了才告诉我,让我别担心。听说我姐姐、弟弟他们做了两条褥子,重新裹了姥姥,姥爷的干骨,表弟他们重新给姥姥、姥爷做了小棺材下葬,他们都尽了儿孙辈的心意,而我却不知能为姥姥做点什么,只有一种思念埋在我心里,久久难以愈合。
下午,我想起4月4日同时也是我的阴历生日,我特地为自己做了一顿扯面,每个细节我做得很仔细、认真。煮熟了之后,我怎么也吃不出那种当年的味道来。那种的香纯,甘甜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那是姥姥对儿孙辈们最深最厚的爱。刻在儿孙辈心上最真最美的味。
4月6日星期六
篇7:姥姥优美散文
姥姥优美散文
姥姥,其实是老伴的姥姥,姓董,没有名字。姥姥走的时候,家里没有人通知我和老伴。埋葬她老人家的当天晚上,才从连襟打来的电话中获知这一不幸的消息。我悲痛欲绝,老伴更是失声痛哭。我们立即把姥姥的遗像挂于一个小房间的墙上,下面放置了一些糖果和瓜子,点燃了线香和细纸,以遥祭姥姥的在天之灵。
六天后,我和老伴赶回家。听岳母说,姥姥病重期间,只要一有人进屋,她便要有气无力地问一声:“是友明吗?是友明回来了吗?”即使在弥留之际,也一直断断续续地呼喊着我和老伴的名字。最后,姥姥不能说话了,仍睁着一双无光的眼睛,在吃力地搜寻着。岳母心里清楚,她是想在离开人世之前再见我和老伴一面啊!岳母伏在姥姥耳边哽咽着说:“友明工作忙,一时回不来。”姥姥闻听此言,登时咽了气,只是那微睁的眼睛没有闭上,姥姥是死不瞑目啊!
听了岳母的话,我的心疼痛难忍,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流。姥姥一七那天,我和老伴捧着她老人家生前爱吃的食品,长跪于坟前,心底涌动着无尽的哀痛与内疚,眼泪大串大串的沿着鼻尖滴落下来,浸湿了膝前的土地。上坟归来,我立于姥姥住了70多年的那座老屋旁,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
初识姥姥,还是在1967年12月的一个集市上。那天,是我与老伴约定见面相亲的日子。在公社供销社大门口,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立于砭骨的寒风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介绍人九婶急忙把我拉到老人跟前,轻声说:“叫姥娘。”我害羞地却甜甜地叫了声:“姥娘。”老人乐得眉开眼笑,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连连说:“好孩子,是个好孩子!”在姥姥的极力撮合下,我与老伴几经周折,终于订下了终身。
后来,从老伴口中,我才得知姥姥是个苦命人。姥姥嫁给姥爷时,是做填房。姥爷名叫张存征,因排行老三,又是个瘸子,人们就管他叫“瘸三”。姥姥35岁那年,是个百年不遇的旱年,仅45岁的姥爷和两个年幼的舅父均于民国三十二年(公元1943年),因疾病和饥饿而亡,剩下唯一刚出嫁不久的17岁的女儿。姥姥忍受着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从苦难之中挺起身,顽强地陪伴着女儿,在坎坷的生活道路上前行。有人劝姥姥改嫁,但她始终没有走那一条路。她割舍不下仍需母爱呵护的女儿,惟恐改了嫁委屈了孩子。姥姥用她的勤劳、坚毅、善良、宽厚向残酷的命运搏斗;用她那柔弱的肩膀扛起了几近坍塌的家,用血一般浓的汗水给予女儿殷切的关爱。姥姥独自一人耕种着几亩薄地,闲暇时,不是去拾柴,就是纺棉线,还常常替人浆洗衣服,照看孩子,以维持起码的衣食。老伴四五岁时,便被姥姥接到身边。老伴在姥姥的辛劳抚育下一年年地长大,她的头发却过早地斑白,皱纹也过早地爬满了额头。姥姥之所以极力撮合我与老伴的婚事,是因为我家离她家仅1公里之遥,将来照顾她方便一些。不料,我当了兵,提了干,老伴也随了军,留给姥姥的只有无边的孤寂和思念,我的心中深感愧疚。通情达理的姥姥反而笑着劝我:“别惦记我,安心工作。”望着白发满头的姥姥,我一阵感动,两眼模糊了。
姥姥对我格外亲,一直把我当成亲外孙,给予浓郁的爱。为尽一份孝心,每年回家时,我和老伴都尽量多在姥姥身边呆一会儿。姥姥的那座小土屋,是东屋,仅有两小间,里面盘着一条小土炕,只能睡两个人。即使如此,我也总要挤在那条小土炕上,陪伴姥姥几个夜晚,听她讲一些陈年古代的故事。看到姥姥沉醉在幸福的天伦之乐中,我心头也喷射出灿烂而快乐的火花。
记得婚后第二年,我和老伴探家时去看望年愈古稀的姥姥。寒冬腊月里,姥姥那座小屋里冰窖般寒冷。我立即去镇煤站买了几百公斤煤,叫来小弟和妹夫帮忙,自己动手垒起一个土火炉,当天就生着了火。顿时,小屋里溢满了温暖的空气。姥姥兴奋地说:“我活了80多岁,还是头一回生炉子哩!”说着、说着,两行泪水挂在了她那满是沧桑的脸上。面对姥姥,我感慨万端。姥姥有三个爱好:抽烟、喝酒、喝茶。我特意买来山西老白汾酒,上等的好烟和好茶,一连几天,我和老伴都陪伴着姥姥围炉而坐,边品香茗,边侃乡村旧事,十分惬意。
每天中午和晚上吃饭时,姥姥都要同我碰上几杯酒。从那年起,每年入冬前,我都想方设法为姥姥备好生火炉的煤,大多时候是托嫁到邻村的妻妹赵书秀负责买煤。一到冬天,姥姥就很少串门走亲戚,邻居几位老太太常常聚集在这里,喝茶、聊天、纺线,打破了昔日的孤寂,小屋充满了欢乐。姥姥见人就夸我,有孝心、会疼人。我和姥姥的感情,一日浓似一日,她的心中,始终装着对我绵长而深情的牵挂。
姥姥得知我爱吃腌鸡蛋,便精心喂养着几只老母鸡,下了蛋,她一个也舍不得吃,全部腌起来。待我回家时,天天给我煮着吃。若是回不去,姥姥或托探亲的战友或让探亲的老伴,把腌鸡蛋带到部队。究竟吃了姥姥多少个腌鸡蛋,我也说不清。小小的鸡蛋,使客居异乡的我,感受到浓浓的.情和爱。
那年仲秋,回家探亲的我,突患胃病,啥也不能吃,吃啥吐啥。姥姥知道后,立即把她精心喂养的两只公鸡杀掉,亲手炖好,装在一个小瓷罐里,外边包了四五层棉布,用手提着,颤颤巍巍地步行一公里送到我家。当姥姥把一碗飘着浓烈香味的鸡汤递到我手中时,我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那几天,姥姥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不到一周,我的胃病就好了。看着面容憔悴的姥姥,我的眼泪又一次潸然而下……
1980年秋,我回家探亲时,正赶上卖棉花。卖棉队伍从下堡寺镇棉花加工厂大门口,沿着公路排出数公里长,那种卖棉难的情景真是少见,卖一地排车棉花得排队等待3天3夜。姥姥得知情况,心疼我,就领着我来到娘家找舅姥姥李广兰帮忙。舅姥姥的小儿子董英波,恰好在下堡寺镇棉花加工厂帮助收购棉花,舅姥姥便把帮我卖棉花的艰巨性任务交给了英波舅舅。英波舅舅心地慈祥,面容善良,从来不会与人争高论低。为了帮我卖棉花,他不知在别人面前低三下四地说了多少好话。偶尔,我还会看见有人冲英波舅舅发火,不管人家跟他发多大的火,他总是那副温和可亲的样子。看着英波舅舅为我的事儿如此受气,我心里隐隐作痛。最后还是在姥姥的特别关注下,那车棉花才卖了出去。由此,我与舅姥姥一家人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每逢回家探亲,姥姥都会陪着我和老伴去看望舅姥姥一家人。3月,舅姥姥去世后,我和老伴一如既往地去舅姥姥家,看望英波舅舅和小舅母。
姥姥的晚年,是在岳母家赵子固村度过的。初秋,我探亲回家,姥姥突然向我提出一个要求,想到邯郸市看看正在患病的侄女董英琴姨,我当即答应了姥姥的要求。第二天上午,我和老伴便驱车陪同年事已高的姥姥去了邯郸。一路上,我让姥姥躺在后座上枕着我的腿,姥姥呕吐不止,我用卫生纸不停地为姥姥擦拭污物。见到英琴姨,姥姥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娘儿俩对面而坐,手拉手地说了好久好久。临别,姥姥和英琴姨都流下了难以割舍的泪水。返回途中,姥姥又是呕吐了一路。尽管姥姥受了不少罪,却十分满足地说:“能见到英琴,我就心满意足了。”初冬时节,姥姥便离开了人世。我和老伴感觉到非常庆幸,幸亏让姥姥见英琴姨一面,不然,是一个天大的遗憾。正是由于岳母的精心照料,才使得姥姥活到92岁高龄。
姥姥永远地走了。很长一段时日,我常常呆呆地望着姥姥的遗像,在心底深处呼喊着:“姥姥,请原谅我,原谅我没能在您的膝前尽最后一份孝心!”
清明节,我顶着肆虐的风沙,来到坟地,凭吊姥姥的英灵;,姥姥的忌日,我和老伴为姥姥操办了10周年祭奠;20清明节,我和老伴为姥姥扫了墓。鬼节,我和老伴再次为姥姥上坟,祭奠姥姥的亡灵。
疼我爱我的姥姥,您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篇8:怀念姥姥经典散文
怀念姥姥经典散文
夜深了,窗外,鞭炮声依然此起彼伏,今夜注定不会平静,这不仅仅因为是除夕。原本,我并没有多少心思。可最终还是因为那档子节目,点过我沉睡的湖心,瞬息,那一点一滴像荡开的波纹,渐次散开。
你信吗?
人的记忆是那么不堪一击,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处景物、一片言语、或是像今夜,一个节目,或是更简单的物件,会让你内心涟漪泛起。一切有关联的记忆片段,断断续续,便由模糊逐渐清晰起来。
姥姥,触及我灵魂深处的字眼,完全可与母亲等同。我生命里厚重的人。此刻,那个长发高高盘起,用发髻系于脑后,裹着小脚,身材匀称娇小,但却属于美女级别的女人,已经在我脑子里渐渐欢喜。她清秀白皙的脸,单眼皮下一汪深水,小巧的鼻子与薄薄的唇完全相得益彰。那一脸淡然从容,是如此可人。
我记事时,姥姥不过四十几岁。常常是白底蓝色碎花粗布上衣,本色盘扣很是精巧别致,一条褪色的蓝色裤子,宽宽的裤腿,被黑色的,长长的绑带缠绕在腿上。那双小脚,应该是“脚跺”才对,黑色鞋子,白色粗布袜子,显得更加分明。整个人纯朴、娇小却很干练。虽然经岁月雕琢,脸上轻轻浅浅平添了些许皱纹,但却风韵犹存。
孩提时候,我常常嘲笑姥姥,笑她的脚。可现在想来,那是怎样的一番残酷。硬是把脚趾折回,用白布使劲儿裹紧,直到骨骼变形,长平了脚心,形成高高的弓背。走路便开始摇摇晃晃,所谓的“三寸金莲”也就造了出来。混蛋的制度造就着那个年代所有妇女的人生。然而姥姥,却不以为然,倒是笑话我脚丫子大,才十来岁就已经比她的脚大出许多,长大后,嫁不出去。还说,让我安生些,少跑路,不然脚会越来越大;还说,脚丫子比脸都重要,脚小才能找到好婆家;还说……看着自己的脚,我忽地笑了,笑这双终究没有被姥姥吓住的脚。然而,我的笑却很机械,并瞬间消失,随之而来是隐隐的痛。
姥姥的性格比起她的外在,更让人喜欢。温柔娴熟,秀外慧中大概适合描述。这或许,就是我那位脾气臭的无法形容的姥爷,大老远,步履艰辛数次进山的真正原因。因为那个年代,几乎不谈什么爱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定终生。
我常常认为姥爷真是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怎么能在深山里逮住如此秀丽的女子。如果不是那个年月穷得一贫如洗;如果不是姥爷为了生计,常年去那个地方挑煤担炭;如果不是姥爷有做芝麻饧的手艺:如果不是姥爷满身江湖义气,“收买”了我那位脾气一样又臭又硬的老舅。以至于后来我在姥姥家的日子,姥爷一提起当年找对象便眉飞色舞,满脸堆笑,直到他脸上所有的肌肉都向鼻部集中,整个脸都感觉很拥挤。
只要提及姥姥姥爷,塞满我心里的,还是满满的爱。小时候,期盼着去小住。说是小住,却是俩仨月都赖着不走。即便母亲好话说尽,或是她神怒之下想要拳头相加,再或是母亲央求姥姥,让我随她回去,都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只会躲在窑洞里的洞里不肯出来,无奈之下母亲只好作罢,提着篓子洋洋离去。我便畏畏缩缩跟在姥姥身后,一手拽着姥姥的衣角,一手用袖口擦着眼泪和鼻涕,走出很远,直到看着母亲孤独的背影消失在那弯弯曲曲的小路尽头,姥姥才转身,掏出一个方方的手帕,不停地擦着眼角的泪。此刻,我忽然想到龙应台的《目送》。所谓的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她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她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她的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然而,那时的我,何尝能看懂这些。反而在母亲离开后,感觉天空仿佛更蔚蓝一般,欢喜表露的是那么直白。姥姥却说:怎不跟你妈走,姥姥家有什么好。
的确,姥姥家没什么好,两眼半窑洞,一眼舅舅住着,那半拉子窑洞,里面放了许多杂草,及箩头、挑筐、舌刀(切草用的刀)等几件务农的工具,角落处一些破锅烂砂盆,之外没别的。姥姥的窑洞在院子的最西边,窑洞很深,而且里边还有一个洞,漆黑一片,两边全是瓮,那时听大人叫七担瓮,里面放的全是粮食。姥姥说陶制的瓮储存粮食最好,不生虫子。瓮的上面是一排排瓦钵(陶制的容器),虽然只是洞中洞,平日来人,也不会瞭到这些,但还是被姥姥擦得透着亮。
窑洞的最深处,齐刷刷三挂长着脚的石仓,上面的木箱子是姥姥当时的嫁妆,一把长方形铜锁很虎气,钥匙红头绳系着,姥姥随身携带,就连姥爷都没有那把锁的钥匙。窑洞一侧放着织布机。一侧放着两个凳子,一张红褐色带抽屉桌子,再往出走是灶台,连着土炕。窑洞的墙面并没有刷白,灶台上面已经被烟火熏得发黑,唯一靓丽的是墙上粘贴的各种年画,色彩鲜艳,给家添着喜气。
一到冬天,姥爷就外出打工,饧坊一住至少三四个月。当然,期间也会回家一两次,黄色的帆布包里会有两包东西,那是姥爷东家送的芝麻饧(一种外边全是芝麻的食品)和饧圪蛋,报纸包的严丝合缝,纸绳捆绑着。每每看到这些,我的眼都会很亮很亮。姥姥抽出一根塞给我,然后放在那半眼窑洞的盆里。晚上的时候,姥爷才会从大棉袄里掏出一沓子钱,皱巴巴的,大多一块两块,零星的'几个五块。然后很认真地数一遍交给姥姥,姥姥用一块破旧的布把钱包好,放在那个木箱子最底下,咔嚓一锁,钥匙随手又拴在裤腰带上。
冬天也是我待得最久的季节。姥姥家的土炕很大,足足可睡六七人。临窗的位置,是那架古老而被打磨的甚是光滑的纺车。冬天的夜,外面呼呼的风声,夹杂木格子窗棂的“吱吱”声,不时地钻入耳朵。窗台上,那油灯的火苗忽闪忽闪地跳着,光忽明忽暗。我小心翼翼地缩着头,心扑通扑通。然而姥姥,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盘着腿,摇着她的纺车。我向姥姥挪过去,只要挨着她,便感觉不再害怕。姥姥听见响动,扭头,一脸温和:睡不着?我使劲儿点头,深怕她看不见我的意图。那就起来坐坐。我像是拿到圣旨一样,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那厚厚的棉袄,姥姥用被子把我围起来,我就这样坐在她的身旁,从篮子里拿过棉絮,一边捻着,一边看姥姥。她右手不停地摇着纺车,左手抽着棉线,周而复始,一圈一圈……我的耳边,便只有纺车转动的“嗡嗡声”。
那台脚踏式织布机,看上去老弱病残,饱经风霜,静静地卧在那里,仿佛浑身都充满疲惫。然而,却一年又一年伺候着一大家子。整个冬天,它都在姥姥的“手舞足蹈”下不停地发着“咔嚓咔嚓”的声音。随着踏板上下跳动,姥姥手上的梭子和棉线不停地来回飞舞,那黑白相间的布便缓缓生出。姥姥在那布匹上瞅过来瞅过去,时不时再摸一摸,那专注的神情仿佛面对孩子般亲昵。那时候,几乎所有的床单、被单、穿着布料都是姥姥亲自做的,尽管那些粗布有些笨,也不光滑,却很暖。
姥姥不仅为孩子操劳,还有孙子外甥。特别是我,更是粘人。没让她少受累,我喜欢姥姥做的小棉袄,要比母亲做的更加漂亮,特别是那小盘扣。我记事时,已经始兴纽扣,各种色样的,两孔,四孔的多些。可我的棉袄,必是盘扣。
记得有一年冬天,临近过年,姥姥拿出了新棉袄让我试穿,桃红色斜纹碎花,就连袖口都已经另外缝制了薄薄的一圈旧的棉布,我的每件棉袄姥姥都要套个袖口,她说我改不了臭毛病,一抬手就用袖口擦鼻涕。棉袄正合身,却没有纽扣,我叫喊着,姥姥拿出新买的黑色纽扣,我便扭在一边,噘了嘴,不停抽泣,姥姥一下子懵了:这咋好好的就哭起来呢?瞬间她便恍然大悟:不哭不哭,姥姥给你做盘扣,我一下子破涕为笑。
姥姥拿出布块,剪成又细又长的布条,然后把捻好的棉线夹在布条中间,裹紧,用绣花针缝好,然后开始做扣花,扣门,扣结,我既然想不起她做的程序。只知道姥姥会做各色各样的盘扣,而我,最喜欢她做的梅花型盘扣。所以孩提时候,我的棉袄都是缀着盘扣的。
姥姥就这么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后来,她的眼睛看不清了,离世时,已经完全失明。长大后,才知道她得了白内障。
其实,姥姥的家,我住过很久,断断续续。那些时光是我孩提时候,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除了那个驴脾气的姥爷,会在我不听话的时候瞪瞪眼,敲敲烟袋,骂几句外,没别的。在我看,他也就是纸老虎,看上去凶巴巴,心里还是怪疼惜我。那年,我都上卫校了,过年专门做了羊肉馅儿,而且不准任何人吃,一直等我回家。
在我心里,一直把姥姥家当做家,来来回回十几年,直到九零年姥姥去世。那些年,我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和姥姥的相聚离别,就像姥姥送别母亲,一样的情形,一样弯曲的小路,一样的我在这头,姥姥在那头……
我知道今天的这点文字犹如大海里的一滴水,与我,或是永远都无法用言语表达那份沉甸甸的爱。
岁月无情,韶华易逝。而今,我已年近半百,明白生老病死,花开花谢是人生自然规律。可每到过年,依然会在记忆的心田里翻滚,去触摸有姥姥的温度,去重温旧时光,去怀念那些纯真。即便这样,也少了刚失去时的撕心裂肺,这或许是岁月的沉淀,或是姥姥走得太久。
窗外,鞭炮声已是有一声没一声,我收拾好心情,把曾经所有的爱安放于流年的皱褶里。愿春暖花开时,岁月静好,安然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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