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宫体诗歌中的女性形象的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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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江总宫体诗歌中的女性形象的探析
关于江总宫体诗歌中的女性形象的探析
江总宫体诗歌中的女性形象探析,其诗歌必然打上了时代的烙印。但在众多的诗歌中又有其独特的一面。
据今人逯钦立辑录的《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全陈诗》统计,江总现存诗歌103首。在其诗歌中,宫体诗约有30首。沈玉成先生曾经在《宫体诗与玉台新咏》一书中讲到关于宫体诗的所包含的内容,认为“(宫体诗)较永明时期更加狭窄,以艳情为多,其他大都是咏物和吟风月、狎池苑的作品。”《隋书》对官体诗的评价是“清辞巧制,止乎衽席之间;雕琢蔓藻,思极闺闱之内”,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宫体诗。这是时代发展的一种必然要求。在宫体诗中,涉及到许多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江总生活在梁陈年间,其诗歌必然打上了时代的烙印。但在众多的诗歌中又有其独特的一面。
一、对神话传说中女性的描摹
同齐梁文人一样,在江总的诗歌中,巫山神女、洛浦宓妃、天河织女等神仙女子经常出现在江总的笔下,赋予了其不同的精神风貌。巫山神女出自宋玉的《高唐赋》,楚怀王神游巫山,白天睡觉时梦见一美艳女子,女子说“‘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洛浦宓妃指洛水女神。汉代张衡《思玄赋》有云:“载太华之玉女兮,召洛浦之宓妃。”到建安时期曹植《洛神赋》更是把宓妃描写成国色天资、遗世独立、集姿色与才情于一体的绝代佳人,成为梁陈文人竞相描摹的对象。天河织女在神话故事以及《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中,也成为爱情的象征,成为人们吟咏的对象。
在江总的诗歌中,对于这三位神仙女子的吟咏并不止于对外貌身材的赞扬和称颂,更多的是回到现实中,通过这些人的行为来反衬出现代女子的心理和命运。
“洛浦流风漾淇水,秦楼初日度阳台”,“定言神女隔河来”(《新人姬人应令》),江总在写新人进宫时,风姿绰约如宓妃,神女,梨花带雨,玉面含羞。然而,“阳台通梦太非真,洛浦凌波复不新”(《杂曲-其二》),“非是神女期河汉,别有仙姬入吹台”(《杂曲·其三》),这两首诗则是借神女、宓妃、织女的行为来叙写宫中女子的得宠、争宠与失宠的变化。作为宫里的一名女子,无论是阳台梦、还是洛浦妃,这都已经是虚幻或常谈了,她们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君意未冷”,与君共眠。即使是天上神女,也希望“虬水银箭莫相催”,然而春宵苦短,难以摆脱这种被弃的命运,“别有仙姬”又得到皇帝宠爱。先时“羽帐挂流苏”,今却“网户织蜘蛛”,新人变旧人,这就是宫女的悲剧。
江总对这三位女子的描摹中,并未对她们的姿容给予过多的笔墨,只是借助她们的事迹或反其意而用之,折射出那个社会女人的背弃命运,即使你有神女情、宓妃貌,织女心,然而在这样一个纵欲横流的社会,女性的从一而终显得是多么悲催和伤心。
二、对前朝女性的吟咏
在官体诗中,有许多诗歌内容描写的是历史上那些特别的传奇女子,她们或坚强不屈、不畏强权,或忠贞为一,从一而终;或一朝背弃,终生凄苦,江总诗歌亦是如此。
“绿珠含泪舞,孙秀强相邀”(《洛阳道·其一》),描写的是西晋石崇的爱妾绿珠被孙秀看上,绿珠誓死抵抗一事。绿珠能歌善舞,为世人所艳羡。当时附和司马氏的孙秀因得不到而生恨,嫉恨于石崇,绿珠受牵连,坠楼身亡。“羞作秋胡妇,独采城南桑”(《梅花落·其一》)用了“秋胡戏妻”这一典故。汉代刘向《列女传》记载了秋胡婚后五日到陈地求官,五年后返回故地。在路旁遇见美女采桑,以金钱调戏,妇女不接纳。回到家后,妇女才发现施以重金的男子竟然是自己魂牵梦萦的'丈夫,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投河而死。绿珠与秋胡妇含恨而死,皆为忠贞的化身,在江总的诗歌中,表现了对她们命运的同情和慨叹。历史已成为过去,但历史长河中总有那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弦心艳卓女”(《和衡阳楼下高楼看妓》)、“卓女弄弦心”(《赋咏得琴》),卓女指卓文君。这两首诗主要是侧面烘托出歌妓高潮的琴艺。“织素那复解琴心”(《杂曲·其一》),“琴心”出自《史记·司马相如列传》:“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在这首诗中作者反意用之,用来表现弃妇的幽怨心理。自己只懂得织布,欣赏不了高雅的琴声传来的美妙用意,然而夫君却弃我而不顾,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不懂琴声吗?
“团扇箧中言不分”(《怨诗·其二》),汉代班婕好曾作过《团扇歌》,又名《怨歌行》:“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如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置箧笥中,恩情中道绝”,写出了一个薄命女子的怨情。班婕妤才貌兼备,颇受成帝赏识,其后赵飞燕姊妹进宫,班姬失宠,退守太后,红颜薄命,凄苦一生。
悲剧具有永恒的生命力,不完美的结局更能引起人的共鸣。与梁陈文人稍微有点不同,江总诗歌中这些历史女性都有着悲剧命运,皆“为情而死”。 三、对世俗女子遭际的叙写
世俗女子,多是普通无名的女性,她们有着流淌的情绪,奔腾的血液,有着像文君、班姬那样的遭遇,因此,在众多诗歌中,她们在诗歌中留下的足迹足以感动每一个人,虽然她们是芸芸众生的一名,却带给了我们无尽的想象和留恋。
“蘼芜悲”之弃妇。在江总诗歌中,“织素”这个词语出现频率较高。汉代古诗《上山采蘼芜》讲述的是一位弃妇在山上碰见自己的前夫,上前询问丈夫新娶妻子情况,最后得出“将缣来比素,新人不如故。”自此,“织素”成为弃妇的代名词。“深悲在缣索”(《妇病行》)、“奈何新缣伤妾意”(《怨诗·其一》)、“行行春迳蘼芜绿”(《杂曲·其一》)、“机中织素馀”(《赋得空闺怨》),在这些诗中,写出了这些平民女子的悲惨境地,空对着织布机,望着靡芜绿,内心的情思怎能让人平静?
征人思妇。受汉乐府的影响,许多是依乐府旧题而写的诗歌,其中有许多体现征人思妇之作。在江总诗歌中,也不乏此类。最具有代表性的是《闺怨篇》。这是一首闺中少妇思念远征丈夫的诗歌,表现一种离别后思君的怨愁。清代沈德潜曾评论:“竟似唐律。”作者不直接说少妇独守闺房又多寂寞,从身边景物入手,寂寂青楼,纷纷自雪,苏和空然,灯火无眠,寥寥景物勾勒出一幅空闺图。少妇有感红颜易老,只能空惆怅。
荡子之妇。荡子也作“宕子”,与今意不同,在魏晋多指飘荡在外,或谋官职、或谋钱财,长期流离在外。在乐府诗《紫骝马》中,江总依旧题写新诗,写一位丈夫出门在外的女子独守空房,残妆泪痕啼的凄清悲苦一幕。东汉末魏晋时,战乱连续,人民生活贫困,不得不外出去谋生,造成了这种悲剧。
这些普通女子,经受着与丈夫分别的痛苦,有苦说不出,忍受着丈夫的停妻再娶,她们命运悲惨,正好说明她们是活生生的,经历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江总在写这些诗歌时,大多数也许是唱和之作,但是随着时间的淘汰,这些诗歌依然能在类书、总集中保留下来,这也说明江总诗歌的影响。
在上述这三种女性形象中,最具有魅力的是最后一类。与前代注重外貌描摹及男女交往不同,在江总的宫体诗中,所描绘的女子大多命运不济,或等,或被弃,或死,她们也有芳心暗许、也有春宵一刻,然而承恩未久,新人变旧,逃脱不掉这种命运,大多是悲心之作。在江总的宫体诗中,无论对神仙女子还是对历史上的女子的描写及用典都是为了更好地衬托现代女子的命运,正如胡大雷先生在《宫体诗研究》说的:“诗人有时会把前代女性形象作为文学手段的一种,或借以表达现实情感,江总宫体诗歌中的女性形象探析或以此作为情节构成要素,这样就使前代女性人物出现在诗作中成为必然。”这也是江总诗歌中别具一格的地方。
篇2:李商隐诗歌中的女性形象浅析
李商隐诗歌中的女性形象浅析
描写女性艳美,表现男女情爱的艳情诗大量涌现,显示出旺盛的活力。
一、女性是其情感生活的载体
李商隐的心灵善感、早熟多思使他对幸福美满的爱情生活充满了期盼,表现在诗歌中就是两情相悦。这类诗歌中的女性,大多聪颖、美丽,而又多才多艺,如《无题》:
八岁偷照镜,长眉已能画。十岁去踏青,芙蓉做裙钗。十二学弹筝,银甲不曾卸。十四藏六亲,悬知犹未嫁。十五泣春风,背面秋千下。
李商隐不愧是一个善于捕捉形象的诗人,只寥寥数笔,就把一个纯洁任性、多才多艺的少女形象活脱脱的放在我们面前。据前人考证,此女实有其人,其名为柳枝。柳枝在李商隐感情生活中地位极重,影响极深。这类诗歌,把女主人公对爱情的渴望,把那种在痛苦中执着追求的精神,都非常强烈的表现出来了,从中也反衬出作者情感寄托的理想。
李商隐在虚拟的神话世界中也同样的表达出了这种情感期望,如《重过圣女祠》:“白石岩扉碧藓滋,上清沦谪得归迟。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萼绿华来无定所,杜兰香去未移时。玉郎会此通仙籍,忆向天阶问紫芝。”作者将神话传说与现实生活,神与人相糅合,构造了一个似真似幻,亦实亦虚的世界:细雨如梦,轻轻的飘洒在屋瓦上;灵风柔弱,整日也吹不满祠前的神旗。这里有道教神话典故中的女子萼绿华、杜兰香与人相恋的爱情悲剧。
值得注意的是,这类作品有一个共同点:诗中女性的爱情生活俱以悲剧告终。实际上,这也是李商隐情感理想落空、破灭的一种隐寓性表现。由于现实生活感情的不幸,他只有寄托在诗歌中,因此这些女子不一定是实有其人的,而是他心目中的理想形象。
二、女性是其个人身世不遇的理想载体
在李商隐的诗歌中,常被同情的对象主要是宫中女子与道姑。李商隐在同情她们的同时,借以抒发自己人生失意的苦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情共识,使李商隐与她们达成一致。如他对自戕以邀宠的宫女表示深切的同情:“未知歌舞能多少,虚减宫厨为细腰”(《梦泽》)。他对宫女得失恩宠的挽叹“未央宫里三千女,但保红颜未保恩”(《槿花》)。“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宫辞》)。在特殊的题材之歌咏中融入广泛的人生体验,视角独特,感慨深沉。他对宫女的身世、际遇的哀婉和同情也有几分是为自己的,因为诗人也有为世所弃,远贬他方的经历。同病相怜更触发了诗人的创作欲望,所以他不自觉的选择了宫女做为他抒发人生苦闷,身世不遇的.的载体。
此外,在其诗歌中,还有一类女性,他们圣洁、坚贞,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是人们心目中美丽的化身。她们已脱离人间的烟火气,已脱离了男性赏玩的目光而具有了冷肌玉骨的超逸之美,因而抒发了作者特殊的感情,有较深的寄托。他的《圣女祠》其一:“消息期青鸟,逢迎异紫姑。”“星娥一去后,月姊更无来。”其二:“无质易迷三里雾,不寒常着五铢衣。”诗歌把圣女越描写得圣洁庄严,高不可攀,这种追求的意义也越值得珍惜。在他歌咏这类题材时,自然触发并融入自己的身世遭遇和人生感受,故感情内涵深沦虚括。
三、女性是其政治寓意的载体
李商隐生活的时代,唐朝的辉煌已近西山。“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乐游原》)。宦官专权,党争不断,藩镇割据,表面虚浮的热闹之下危机重重,有志于重振国运的文人士子一面无限感伤追忆往昔,一面从历史中去找亡国之训、治国之方。由于儒家“女祸亡国”的观念根深蒂固,李商隐也在所难免为之所禁锢。“与国君有联系的女性很自然的成为社会政治的对立面,对社稷江山有不可阻挡的瓦解力。是她们引发国君不加修饰的感情,并导致亡国的悲剧”(蔡燕《李商隐诗歌女性形象两极化倾向对其诗风的影响》)。如《北齐》二首,其一:“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其二:“巧笑知堪敌万机,倾城最在著戎衣。”这些诗以古讽今,以写陈事而刺当朝。他也经常借本朝早期史实,特别是利用唐玄宗的失政,对当朝皇帝进行讽谏。如《华清宫》:“华清恩宠古无伦,犹恐娥眉不胜人。未免被他褒女笑,只教天子暂蒙尘。”
情感失意与身世不遇所演绎的悲情二重奏,在李商隐的诗歌中形成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女性化书写。女性丰富了李商隐的诗歌内容,更重要的是李商隐对女性的关注以及从中所体现出来对女性生命价值的一种认可。而同时,因了对女性世界的描写,李商隐寄寓其中的深挚的感情与理想也得以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他以女性世界这一独特的方式宣泄他对不合理现实的愤慨,“寄托深而措辞婉”(叶燮《原诗》),使他笔下的女性更显神秘动人之魅力!
篇3:论李商隐诗歌中的女性形象
论李商隐诗歌中的女性形象
一、女性是其情感生活的载体
李商隐的心灵善感、早熟多思使他对幸福美满的爱情生活充满了期盼,表现在诗歌中就是两情相悦。这类诗歌中的女性,大多聪颖、美丽,而又多才多艺,如《无题》:
八岁偷照镜,长眉已能画。十岁去踏青,芙蓉做裙钗。十二学弹筝,银甲不曾卸。十四藏六亲,悬知犹未嫁。十五泣春风,背面秋千下。
李商隐不愧是一个善于捕捉形象的诗人,只寥寥数笔,就把一个纯洁任性、多才多艺的少女形象活脱脱的放在我们面前。据前人考证,此女实有其人,其名为柳枝。柳枝在李商隐感情生活中地位极重,影响极深。这类诗歌,把女主人公对爱情的渴望,把那种在痛苦中执着追求的精神,都非常强烈的表现出来了,从中也反衬出作者情感寄托的理想。
李商隐在虚拟的神话世界中也同样的表达出了这种情感期望,如《重过圣女祠》:“白石岩扉碧藓滋,上清沦谪得归迟。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萼绿华来无定所,杜兰香去未移时。玉郎会此通仙籍,忆向天阶问紫芝。”作者将神话传说与现实生活,神与人相糅合,构造了一个似真似幻,亦实亦虚的世界:细雨如梦,轻轻的飘洒在屋瓦上;灵风柔弱,整日也吹不满祠前的神旗。这里有道教神话典故中的女子萼绿华、杜兰香与人相恋的爱情悲剧。
值得注意的是,这类作品有一个共同点:诗中女性的爱情生活俱以悲剧告终。实际上,这也是李商隐情感理想落空、破灭的一种隐寓性表现。由于现实生活感情的不幸,他只有寄托在诗歌中,因此这些女子不一定是实有其人的,而是他心目中的理想形象。
二、女性是其个人身世不遇的理想载体
在李商隐的诗歌中,常被同情的对象主要是宫中女子与道姑。李商隐在同情她们的同时,借以抒发自己人生失意的苦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情共识,使李商隐与她们达成一致。如他对自戕以邀宠的宫女表示深切的同情:“未知歌舞能多少,虚减宫厨为细腰”(《梦泽》)。他对宫女得失恩宠的挽叹“未央宫里三千女,但保红颜未保恩”(《槿花》)。“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宫辞》)。在特殊的'题材之歌咏中融入广泛的人生体验,视角独特,感慨深沉。他对宫女的身世、际遇的哀婉和同情也有几分是为自己的,因为诗人也有为世所弃,远贬他方的经历。同病相怜更触发了诗人的创作欲望,所以他不自觉的选择了宫女做为他抒发人生苦闷,身世不遇的的载体。
此外,在其诗歌中,还有一类女性,他们圣洁、坚贞,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是人们心目中美丽的化身。她们已脱离人间的烟火气,已脱离了男性赏玩的目光而具有了冷肌玉骨的超逸之美,因而抒发了作者特殊的感情,有较深的寄托。他的《圣女祠》其一:“消息期青鸟,逢迎异紫姑。”“星娥一去后,月姊更无来。”其二:“无质易迷三里雾,不寒常着五铢衣。”诗歌把圣女越描写得圣洁庄严,高不可攀,这种追求的意义也越值得珍惜。在他歌咏这类题材时,自然触发并融入自己的身世遭遇和人生感受,故感情内涵深沦虚括。
三、女性是其政治寓意的载体
李商隐生活的时代,唐朝的辉煌已近西山。“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乐游原》)。宦官专权,党争不断,藩镇割据,表面虚浮的热闹之下危机重重,有志于重振国运的文人士子一面无限感伤追忆往昔,一面从历史中去找亡国之训、治国之方。由于儒家“女祸亡国”的观念根深蒂固,李商隐也在所难免为之所禁锢。“与国君有联系的女性很自然的成为社会政治的对立面,对社稷江山有不可阻挡的瓦解力。是她们引发国君不加修饰的感情,并导致亡国的悲剧”(蔡燕《李商隐诗歌女性形象两极化倾向对其诗风的影响》)。如《北齐》二首,其一:“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其二:“巧笑知堪敌万机,倾城最在著戎衣。”这些诗以古讽今,以写陈事而刺当朝。他也经常借本朝早期史实,特别是利用唐玄宗的失政,对当朝皇帝进行讽谏。如《华清宫》:“华清恩宠古无伦,犹恐娥眉不胜人。未免被他褒女笑,只教天子暂蒙尘。”
情感失意与身世不遇所演绎的悲情二重奏,在李商隐的诗歌中形成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女性化书写。女性丰富了李商隐的诗歌内容,更重要的是李商隐对女性的关注以及从中所体现出来对女性生命价值的一种认可。而同时,因了对女性世界的描写,李商隐寄寓其中的深挚的感情与理想也得以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他以女性世界这一独特的方式宣泄他对不合理现实的愤慨,“寄托深而措辞婉”(叶燮《原诗》),使他笔下的女性更显神秘动人之魅力!
篇4:舒婷诗歌中女性视角下的女性形象解析
舒婷诗歌中女性视角下的女性形象解析
舒婷是“朦胧诗”的代表人物。作为最初“朦胧诗”创作中的女诗人,舒婷诗歌展现出的女性主义、女性思想、女性特色得到了读者的关注和认可。她对女性悲惨命运的关注,对女性自身价值的思考和追求,对男女平等观念的呼唤,这些探索对社会,尤其是对女性,产生了极大思想启蒙作用。
舒婷,原名龚佩瑜,当代女诗人。舒婷作为朦胧诗的代表人物及最初“朦胧诗”创作中的女诗人,舒婷的诗作从女性视角出发作出了许多思考。其带有女性色彩和女性视角的诗歌创作在当时引起较大的反响,得到读者的认可和接受,对新时期女性的思想启蒙做出极大贡献。
舒婷的诗歌表现出了对女性自身命运的极大关注,站在女性的角度去解读女性自身的命运。诗人看到了中国女性在社会传统道德观念束缚、压制下的悲惨命运,将对这种悲惨命运的同情和对封建的不满带到了诗歌的创作中。
舒婷这样的关注角度,再加上她特有的女性眼光和细腻的内心,往往感悟到了常人,尤其是男性,所感受不到的一面,由此引起社会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当游三峡的旅客仰望着神女峰,沉浸于她美丽的神话传说中时,拘泥于传统的价值理念和审美情趣对其抒发肯定或赞美的感慨时,舒婷却产生了与众不同的感受。她看到的是神女在那里驻守千年的寂寞与孤独,看到的是神女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悲哀,看到的是封建传统对人的幸福的破坏。
舒婷在看到了常人没有看到的女性悲惨命运的同时,还自觉地站在了女性的立场去关注女性自身的命运。所以,一些男性作者作品中的女性通常都是没有独立于男性而存在,最终因为出于男性自身的立场和思维方式,使作品中的那些女性成为男性脑中幻化出的理想女性形象。不同于男性作者男权意识影响下对女性的感悟,舒婷真正从女性自身出发,由女性的情感来感受女性的情感,由女性的内心世界来感受女性的内心世界,展示了对女性内心世界理解的最大可能。
舒婷诗歌展示了女性对自身价值的探索,对男女平等观念的诉求。在舒婷的诗里,女人不再默默地待在男人的背后,舒婷代表广大的女性同胞,向世界喊出了对自由、平等、独立的渴望,呼喊着那千百年来早该属于女性却被压抑的那部分人性。
在这样女性视角下的诗歌中,这样的女性色彩浓郁的思想内容里,舒婷诗歌中必然有一个鲜明生动的女性形象。舒婷诗歌中的女子们在展现了中国传统女性传统的古典美丽的同时,又兼具了新时期女性的坚韧勇敢。她们追求独立、尊严、平等,向往自由,不愿委曲求全,不再当男性的附庸,不再懦弱无能地臣服在旧封建,旧制度的压迫下,她们关注自身的幸福,勇于追求爱情,与以往屈身于男权社会中的女子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她们的美丽焕发出了新的光彩,她们不愿站在男性的背后再当那个默默无闻的“贤妻良母”,而是以彼此尊重,彼此平等的条件下,去承担生活中的风雨挫折。也因为多了风雨的洗礼,这些女性形象显得更加明艳动人,独具特色。这样的美丽可以看作是一种新的自我认识和自我定位,是新时代的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
舒婷诗歌中的女性形象也表现出了明显的牺牲精神,这种牺牲精神是从古至今中国妇女的美德之一,但是这种“牺牲”不同于男性视角下的“牺牲”,舒婷的笔下,这种“自我牺牲”可以理解为“自我贡献”,是女性对世界的贡献,是女性对生命的新追求,因此,这样的“牺牲”又有了新的含义和意义。“我是火”,燃烧自己,“引来春天的风”,我熄灭了,我鲜红的血液也会“升上你高高、高高的树梢”陪伴你,“如果子弹飞来,就先把我打中”,我要为你遮风挡雨,即使风雨“千百次把我的伤口撕裂”,“假如我的胸口,不能为你抵挡”,那“亲爱的,你要勇敢一些”,我的心也不完整了,为你“裂成了两半”,“一半为你担忧,一半为你骄傲”,但女性的牺牲不能付之东流,“你的等待和忠诚,就是我/付出牺牲的代价”,这体现了女性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敢于牺牲的伟大同时,也展示了新时代的女性对传统“愚忠”的否定。古代女性一味对男性社会低头,在男权的压力下,牺牲自己的青春、健康、幸福,而男性不仅无所回报,还认为这是理想当然的事情,甚至把这种完全错误的认识当做评价一个女人贞烈与否的标准。舒婷对这种思想给予严正否定,女性付出的同时也需要男性的付出作为回报,这才是平等的社会状态,平等的男女关系,平等的爱情下。
从舒婷的诗中,我们读到了爱,忠诚,理解等人与人之间的美好情感,这是她诗歌温润而坚毅的.魅力。我们可以看出舒婷在以女性为主体表达爱情信念时,塑造的不是张扬的女子女或铁姑娘形象;她们柔静中不乏勇敢,深沉中带着英勇,热情又不失含蓄,这就是舒婷诗歌中女性形象动人的魅力。
在舒婷的诗歌中,“诗人以优美形象、耐人寻味的比喻,塑造爱情世界里的抒情女主人公眼中的对方和自我,节奏铿锵,语言高昂、感情饱满,虽然带有些英雄主义的音调,但也不失是新时代女性的爱情宣言,这和以往在男权社会中寂寞压抑、缠绵苦恋、委屈以全的女性截然相反”。舒婷诗歌都展示出了极大的女性特色和女性主义,让我们看到的是了女性写的关于女性的诗歌。舒婷写女性的笑与哭,女性的爱与恨,女性的愁与怨,通过一个个真实可感的女性形象展现了对女性命运和生存境遇的关注,对理想爱情状态的追求,对男女平等的呼唤,追求自我的独立人格,对社会平等地位的要求,展示了新时代女性的内心世界和姿态,促进了诗歌的发展,启蒙了世人的思想。就像孙绍振曾评价道:“舒婷的诗接触到了一个时代转折点上敏感的神经,因此,在历史精神的艺术坐标上,就打下了她的烙印。舒婷是幸运的,在历史需要突破的时候,她的诗把历史的冲突吸引到自己身上来。她就处在一代诗风转折的中心。这样她就在新诗乃至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一个划时代的地位”。
但从现在这个时代去回望的话,舒婷那时的这种女性意识还是不够彻底的。如果说男性和女性的两个世界间有一面墙的话,那舒婷是靠在了墙上,要求男女平等,和两性间的相互融合,但真正用文字的力量,诗歌的的铁锤砸碎这墙壁,明确要求女性对世界掌控的权利,甚至还妄图侵占男性世界的领地却不是舒婷,所以可以理解为,舒婷要求的是“女性”,而不是“女权”。这表明舒婷在以女性立场书写自己的女性意识时,争取女性权利和地位时,仍显得有些温婉,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但舒婷在当时仍以以真挚的感情,古典清新、含蓄自然的风格得到了广大读者的青睐。这在当时,亦或是现在看来也是一种极大的跨越,对当时的女性思想的启蒙,对社会关系两性关系的认识,都有极大的启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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