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次生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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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我的三次生命作文
我的三次生命作文
人生常说“猫有九命”,我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因为我虽然不是猫,却也有三次生命。
我的第一次生命是父母给的。我从小生活在幸福而小康的家庭里,身体健康,衣食无忧,与家人和睦相处。长大成人后,我有一个漂亮贤慧的妻子,两个懂事可爱的女儿,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一幢宽敞舒适的小楼。生活就像一个甜美的梦。
然而,有一天我的美梦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可怕的噩梦。我患上了严重的运动神经方面的疾病,病魔首先侵蚀了我的右半身,继而蔓及全身。
我的第二次生命开始了。
尽管疾病缠身,但是我没有被击倒。我积极与医生配合,保持乐观的心态。我没有放弃工作,坚持每天自己开车上班,由于行动不便,我需要比常人花更多的时间和毅力。我家后门有十五级台阶,这成了我进行康复锻炼的地方。十几年过去了,虽然我依然行动不便,但我基本能生活自理。医生说,这简直就是奇迹,因为一般的人早就瘫痪卧床不起了。
接着,在一个八月的晚上,我开始了我的第三次生命。
那一天下午,我驾车下班回家。当时,天降暴雨,我的车子在行至一条人迹稀少的道路上时突然不听摆布地向路的右侧冲去,几乎同时我听到了一声可怕的.爆响。车子撞在路阶上停了下来。我意识到是车胎爆了。我感到不知所措,因为我觉得我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允许我亲自更换轮胎的。
我静静地在车里等待,希望能有车辆或行人经过,但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什么人也没有见着。这时天黑了,我看到路边不远处,有一处明亮的灯光。我心中大喜,赶忙发动车子,缓缓地将车子摇摇摆摆地往这户人家开去。我在门前停下车子,打开车灯,按响了喇叭。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看着我。我放下车窗,探出头,冲着小姑娘大声喊了起来。我告诉她,我是一个需要依靠拐杖行走的残疾人,现在需要有人帮我更换爆裂的轮胎。
她走进了屋子,没过多久,她穿着雨衣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长的男人。
我是一个残疾人,经常得到别人的帮助,所以我坐在舒适的车里,对这个男人和小女孩冒着暴雨替我更换轮胎心中并没有太多的不安。只是雨实在是太大了,我盘算着事后要多给他们一些报酬。但是,他们的活儿似乎干得太慢了,我渐渐地变得不耐烦起来。
终于,他们干完了活儿,走到了我的车窗前。这个男人驼背,岁数大概已过花甲,虽然油布雨披帽子罩住了他的眉眼,但却挡不住他一脸的疲惫。小女孩看上去在九岁左右,笑嘻嘻的,很快乐的样子。
老人说:“这个鬼天气车子坏了可真麻烦,不过现在问题解决了。”
“谢谢,”我说,“我应该付您多少钱?”
他摇摇头。“不要钱。我的孙女告诉我你是一个需要依靠拐杖行走的残疾人。很高兴能给你提供帮助。我知道,如果我们对换一下,你也会对我做同样的事的。”
我有我的做人方式,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美元的票子,递到了老人的手上。
“这是什么?”老人低头摸着手里的钞票问。
小女孩上前一步,悄悄地对我说:“我爷爷是一个盲人。”
我一下子怔住了,惊讶和羞愧。一个年老的盲人和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在暴风雨中摸索着为我修车子!我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的自怜和自私。我只关心和同情自己,而对别人的需求和想法不闻不问漠不关心。
从此以后,我不但继续为战胜病魔进行不懈的康复锻炼,而且尽我所能给别人提供帮助。这虽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时候还需要耗时、费力、花钱。
但我觉得生命因此才有意义和价值。也许有一天,我也会为一个坐在车里的盲人更换轮胎,尽管他和我曾经一样是一个只关心和同情自我的人。
篇2:我,一年三次生日散文
下午睡到三点多,朋友打电话来问候我,我正有气无力地说着话,门铃响了。我在家拿起门铃话机却无人应答,有些疑惑,再想想丫头早该放学了,是不是又没带钥匙。
于是,我打开大门,却忍不住尖叫了!
我家住在底楼,进家几乎不走南面的院子大门的。从北面进来是比较暗的。对了,这就是我尖叫的原因!
门口是女儿,是手捧蛋糕的女儿,是手捧燃着蜡烛蛋糕的女儿,是手捧燃着“51”字样蜡烛蛋糕的女儿!
蜡烛光照亮了楼道,蜡烛光闪烁着女儿满头的汗珠,晶晶亮,慢慢的`,亮光朦胧了,是我眼里的光亮和孩子的头上的光亮融合了。
“mum,happybirthday!”
“哎,妈妈,发什么楞?快把蛋糕接过去呀!”我真的愣住了!
“许个愿吧!”
“不,先让我拍个照片!”
原来,这是女儿今天特地给我的惊喜!我也真是又惊又喜,难道我今年还要第三次过生日?
5月29日,是我身份证的生日,那天收到了网络朋友近四百条祝福信息,把我激动得一直在叫在笑,女儿都被我的喜形于色吓坏了,问我能不能不要太晒我的幸福!
农历四月二十九,是我的农历生日,也是我一直以来记住的生日,不能忘不仅仅因为是自己的生日,还因为这天也是我父亲的生日。其实从小到大,我家虽说在农村,这日子是农忙的时候,但不管多忙这天母亲一定会早晨煮鸡蛋,中午煮长寿面。我和我爸爸每年都会相互祝福,真的,父女俩每年都会认真地祝福对方。说来好笑呢,我记事起,五六岁吧,大人说我是抱养的,不知道生日,是我爸爸生日到渔船上买鱼,看渔家双胞胎孩子养不活抱来的,所以就算和我爸爸一天生日了。不知多少年,我都当真,所以很讨好很感恩父母。现在想想孩提时真可爱,不过私下说句真心话,小时候也偷偷掉过泪,特别是觉得辛苦啦或者委屈啦就真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了,到底是孩子是吧,有时也可笑哩。说岔了,不过也可以推断,每年的农历四月二十九我又怎能忘记呢?
今年,当然又是热闹的,爸爸一大早就打电话来了,那天是星期六我和女儿正睡得香,好了,互相拜寿祝福吧。刚放下电话,视频又来了,是读大学的侄子,十八岁的孩子,他比同龄孩子早进了大学门,一个人在外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还知道牵挂家人,心挺细的,好早就向爷爷拜寿了,这不,又来祝福姑妈我了。弟啊妹啊,一大家人的祝福,怎样?又一次享受了生日的快乐和幸福!
今天,6月17日,是我的阳历生日,我一般是记不起的。可我的小女儿她记着了,她说她记不住什么农历,但记得住6月17,因为她自个儿是7月16,娘儿俩数字一样。哈哈,我怎么这么有缘呢?上和父亲同一天生日,下和女儿同数字生日,嘿嘿,我与众不同呗!所以,一年会过三次生日喽。
丫头告诉我,这份惊喜是她和爸爸一起策划的。我老公在外地,这周不能回来,所以端午节父女俩计划好了,钱爸爸出,力女儿出,哈哈,幸福,我来接住!
许个愿,吹蜡烛,吃蛋糕。
篇3:我与岳父的三次相遇散文
我与岳父的三次相遇散文
岳父是一位农民,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同时,岳父也是一位残疾人,是一位驼了背的残疾人。我不知道岳父是怎么驼背的,但我知道,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农忙的时候,岳父和岳母两人,在麦地里挥汗如雨的劳作着。农闲的时候,岳父就和村里的年轻人,一起到外边打零工。
第一次见到岳父的时候,是我和妻子刚认识不久的一天。那天,妻子突然说她的爸爸在西安打工,离我们居住的地方也不远,想让我陪她去看看她爸爸,一是让我见见未来的岳父大人,二是让她的父亲给她把把关,看我适合不适合做他未来的女婿。
岳父在一户人家的建筑工地上打工。那户人家正在盖房子,我和妻子到那里的时候,岳父正在工地上干活。妻子指着一个五十多岁、推车的人,说那就是她的父亲。只见岳父正弯着腰,吃力地推着一架子车的砖块。岳父穿着背心,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当时,我并不知道岳父是驼背,就赶忙要上前去帮忙推车,妻子一把拉住了我,说:“我爸干活不喜欢别人帮忙的。”我说:“可是……”妻子已经上前招呼她爸爸去了。不一会儿,岳父转过身来,缓缓地说了声:嗯,来了,就跟妻子朝自己租住的房子走去。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子,阴暗、潮湿,里面仅放着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桌子,两三个低矮的小凳子。进屋后,岳父打开了电灯,灯光很亮。岳父往床沿上一坐,对跟着进来的我和妻子说:“随便坐吧。”这时,我才看清楚了岳父的样子:黝黑的皮肤,浓密的眉毛,脊背完全驼下来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压这一样,整个腰都无法直立起来。脚上穿着已经露出脚指头的帆布鞋。
妻子一进屋,就埋怨父亲,“给你买的新鞋,你咋不穿呢,还穿这双烂鞋子,就不怕旁人笑话。”岳父憨憨的说:“干活呢,穿新的有啥用,又不是给人家看的。” “你呀。”妻子无奈的抱怨。此时,我拿出了提前给岳父买的香烟,顺手提给了他。妻子之前说,岳父没有什么嗜好,就是爱抽烟。作为见面礼,妻子让我给他的父亲买了一条香烟。
妻子出去给父亲打水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岳父。我对岳父说:“叔,你这样的身体,应该在家里呆着,怎么还要出来呢?”岳父淡淡的说:“农民嘛,怎么能够闲下来呢,闲下来了,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还不如出来打点零工。我这身体,干不成重活,也能够干点轻活呀,反正也习惯了。”我心里不由一怔,一位淳朴的农村人,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一位完全驼背的老人,仍旧能够不停息的劳作着,没有一丝的抱怨,我却无法做到这一点。从此,我要像岳父那样,做一个不怕苦不怕累的人。
第二次见到岳父的`时候,是我和妻子订完婚后的端午节。那天,我和妻子买好了粽子和绿豆糕,赶着早上的首班车,去了岳父的家。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来到了岳父的家。
岳父的家跟普通农村的房屋一样,也是土砖墙盖成的,整院分为南北两房。南房是放杂物的,里面放着农村人常用的农具,还有一些套牲口用的工具。北房是住人的,分为三间,两间住人,一间做灶房。在住人的房子里,盘着一张大土炕,上面铺着草席,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房间里的家具,也很简陋,一个用了十几年的大衣柜,一张低矮的掉了色的四方桌,一个储存粮食的大方柜,一架老上海牌的缝纫机。地面是土地面,但是扫的很干净。
见到岳父的时候,岳父正在扫院子呢,依旧是脱着背。岳母正在厨房烧水。听到我们进门了,岳父放下手中的扫把,招呼我们进屋休息,岳母也赶忙从厨房出来,用围巾匆忙的擦着手,帮助我们拿过手中的行李,带领我们进屋去。
岳父依旧抽着烟,岳母在一旁不停的问着我们,一会儿问我们路上顺利吗,一会儿问我的父母身体好着吗,一会儿问我们还缺啥不,句句都充满着关切,句句都那么的温暖,让我打心底里有一股暖流缓缓的流遍全身。岳父在一旁似乎听着有些不耐烦,暴躁地说:“赶快给娃弄饭去,别在这儿罗哩罗嗦的了。”岳母极不情愿的走开了。看着岳母离开的背影,我对岳父说“爸,我妈也是关心我们,为我们好,你就不能好点对她说话呀。”岳父说:“甭管她,弄啥事总是罗哩罗嗦的。”妻子在一旁说:“我爸就这脾气,我也说过多少回了,他就是不听。”岳父不说话了,继续抽着他的烟。
不久,饭菜做好了,我和妻子,还有岳父岳母,围坐在小方桌旁,吃着岳母做着的四菜一汤。说是四菜一汤,其实是很简陋的,几乎看不到什么油水。我问岳父: “你们平常就是这样吃吗,怎么油水这么少呢?”看到我惊讶的样子,岳父淡淡的说:“我们上了年纪,吃不了太多油腻的东西,况且,吃太多油腻的东西,对身体也不好,容易生病。我们一辈子都粗茶淡饭,到现在,身体都很健康,身子骨也硬朗。。”是啊,身体是生命的本钱,没有一副好的身体,怎么有好的生活。从此,为了能够有好的身体,我减少吃油腻的食物,多吃一些粗茶淡饭。
第三次见到岳父的时候,是我和妻子结婚的那天。那是一个晴朗的冬日,妻子是最美的女人,穿着一袭婚纱,静静地坐在宿舍的床上,岳父坐在女儿的身旁。岳父仍旧是一身朴素的穿着,过时的衣裤,但洗的很干净。头发梳的很光,手上夹着点燃的香烟。在娘家人的队伍中,个子虽然不高,但是却显得伟岸。我在接亲队伍的簇拥下,来到了妻子的跟前,轻轻地在妻子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深情地说:“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在一旁未曾说话的岳父,拉住我的手,郑重其事的说:“我就这一个女儿,你要答应我,无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弃她。家和万事兴。我和你妈生活了一辈子,从没有红过脸,吵过架,虽然我们生活很清贫,但是我们却很幸福,我希望你们幸福,当然也希望你们过的好,但是绝不能因为要过好日子,而去破坏你们的幸福。知道吗?”我很坚定的点头。
是啊,每个人每个家庭都希望过好日子,但前提是幸福,如果没有了幸福,日子再好能有什么用呢?同样,日子过的很清贫,但是却很幸福,仍旧值得别人羡慕。幸福才是人生追求的目标。
后来我和岳父见面的机会也多了,但是,这三次的见面,却对我的一生影响最大,使得我懂得了如何做人做事和生活。
篇4:三次南行当我走近生活散文
三次南行当我走近生活散文
曾经有过相当长的时间把自己的昵称改成“苦海捞心”,旨在告诫自己,无论生活多苦,无论社会这个海洋多么浑浊和肮脏,无论现实多么残忍,都不要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和最真挚的追求。
其实在很多年前,在自己不谙世事的那些日子里面,我也常常告诉自己,在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同时,要继续保持,要好好保护,不要让这颗心给这个社会污浊,即使拥有了崇高而伟大的梦想,也不能忘记。但是这个社会就是一滩浑水,特别体现在那些经济发展速度较快的城市和地区。我们终究敌不过生活,我也渐渐被周围的东西所感染,开始去思考生活,去为了生活而放弃自我。
广东——增城
8月16日。
高考的失利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忧伤,我也全然不把这些当做一回事。相反地,那个暑假我过得很快乐,也很自由。玩了一个月,也在这些玩乐的过程中渐渐遗忘了高三的那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同时也健身了一个月,为了调养自己这一年高强度学习之后的脆弱体质。这样看来,我的两个暑假时间把握得相当好,精神上和身体上都经过了较好的调养。倒是挺充实。
然而,有一天母亲从广东回来了。严厉要求带我去广东打一段时间的工,我是很排斥去外地的,更排斥去打工。因为我知道,对于我这一类毫无特长技能的人来说,所谓的打工便是做苦力。但是我还是选择去了,没有理由,不得不去。这便是现实。
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到广东。我们清早从农村坐车到县城,然后又从县城转长途车去广州。汽车从常宁到增城足足行驶了八个多小时,这也是我第一次坐这么久的车,很不舒服。母亲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靠着窗,看着窗外,看着这大好的晴天,看着那一排排往后移动的树木,还是一座座石山。我的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慨,我始终在揣测前面的母亲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在车上一直没有说话,沉默得有些可怕。
汽车行驶了四个小时,一点钟左右到了韶关,车子会在这里休息四十来分钟,给大家下车吃饭。这里有一个外地人(衡阳)开的饭店,周围也仅仅这一家快餐店。快餐价格统一十五元,味道一般,饭菜偏素。这样的价格其实已经相当高了,至少对于在外地打工的农民来说是这样,而坐长途汽车通常都是农民工,富裕宽松的人都是做高铁或者飞机。
母亲帮去打饭了,不过只打了一份,我很惊讶,我问母亲:“你不吃吗?”母亲笑了笑,说:“我不饿。”我说:“做了这么久的车,早上又没吃,肯定饿了啊,我去给你打一份。”母亲立即拦住了我,说:“我有些晕车,不想吃。别去了。”于是我坐在凳子上,一个人埋着头吃饭,越吃越觉得难以下口,不是因为这饭菜难吃,而是因为母亲。难道她真的不饿吗?我想不是的,也不是不想吃,而是舍不得,这十五块换来的东西不值她心中想象的那样。
没有再说话,吃了饭,休息了一下,上车继续前行。下午六点到了广东太平场,然后转车半个小时到了增城。下了车,踩在这陌生的土地上,我没有任何的好心,也没有新鲜感,心情是无比地沉重,也无比地不适应。
我们背着东西到了住的地方,那算不上是住房,都是还未装修的胚房,免费的,包括水电。每一个房间都住了不少人,外地来打工的,有的还带着家属。床是布满铁锈的架子,一块木板,一床席子,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因为是夏天,免了被子,带着也是个麻烦。反正只是临时一个居住地。
这时候,姨夫和父亲下班了。他们在旁边的工地上做事,姨夫是包工头,一年能赚六七万,想休息便可休息,也许辛劳,但也自有。我父亲是新手,也从未做过这种重活,不会砌房子,也不会贴瓷砖,跟着姨夫做事,一天大概能拿个一百两百块钱。
稍微谈了一下自己不愿意再提起的高考,也发表了一些关于来年高考走向的看法。幸好,他们都没读多少书,只需要结果,因此我也无需过多罗嗦过程,反正高考过去了,结果都已经注定了,多说无益。
当晚是怎么过去的,我已经忘记了,印象中只记得那种感觉很难受。无奈,也彷徨。最后也还是睡着了。第二天休息了一天,呆在房间里胡思乱想,或者时不时走到旁边工地上看他们做事。第三天,我加入了他们的队伍,给他们打下手。
最初是在地下室砌内墙,我们需要把外面的长砖用板车拖进去。这种长砖是我之前不曾见过的,每一个一米来长,宽和高大概二十厘米左右,砖的重量足有五十斤。我拉着板车开始做事,先把砖搬到板车上,一次要拖走十个左右,也就五百斤。这个重量足以吓死我,特别是我读了十来年书,还未曾做过重活。咬紧牙关,车子拉动了,慢慢的拉到目的地。幸好不远,只有二十来米。
搬砖,搬了一整天的砖。晚上回到住的地方,洗了澡,发现手上已经多了许多水泡。我用铁丝一个个刺穿之后,挤出里面的水,第三天继续干活。地下室里阴暗潮湿,除了一股股恶心的刺激性气味之外,蚊子随手可以抓到。那是夏天,唯一庆幸的是里面不热。我给它们和泥,提泥,递砖,他们便在架子上把一个个砖砌上去。偶尔发觉蚊子咬到身上的肉了,我就用沾满水泥的手拍过去,拍死蚊子的同时,也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鲜明的灰色手印。
姨夫是个幽默的人,一边做事一边讲一些段子,逗着大家笑,他自己也笑。相比较起来,我的父母亲显得极其沉默,还有我,除了笑,没有多余的语言。这些偶尔中带点青涩的段子,也算是每一天中唯一的乐子。干活若是不聊天,定是一件相当苦闷的事,无奈,我们都不属于同一类人,没有任何共同话语,不知是不是遗传问题,我们家人的性格都很沉默。
日子过得很慢很慢,我时刻都期待着要回去,我还想继续我暑假未完成的欢乐,还有我的同伴。有一天,好朋友打来了电话,说要办升学宴,问我有没有时间过去参加,我说我刚来广东不久,在工地上做事,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回湖南。挂上电话,我的心早已跟着他的声音回到了湖南,到了他们的升学宴上,看到他们在开心的笑,也听到他们在聊自己的理想,未来的计划。
尽管心飞走了,我的身体依旧在在这里,我还得搬砖,还得和泥。第四天,我跟母亲做起了副业,那就是捡一些废弃的铝合金,这东西很值钱,五块钱一斤。于是,我和母亲在工地上到处寻找,中午大家休息的时候,我们从一楼寻到十八楼,各个房间,一天能有三四十斤的收获。不得不提的是,这种事情是工地上不允许的,因为不是我们做事剩下的东西,而是别人的,被抓到会罚款。因此,每次行动的时候,我们都是偷偷摸摸,待晚上有偷偷摸摸带出去卖掉。
这类事情也就持续了两三天,因为整栋楼的铝合金窗户都安装好了。这三天我们大概卖掉了五六百块的样子,后换来的钱给我买了一个山寨手机。
时间虽然过得很慢,可也不声不响的过去了六七天。这一天,我的好兄弟狗熊打来了电话,给我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是他月底也要办升学宴,邀我去喝酒;另一个是,我的通知书来了,而且必须要本人亲自去取。过期不候。
如果说第一个消息能够牵起我那颗不躁动的心,第二个消息给了我这颗躁动的心实现躁动的契机。领通知书,这个理由足够我回湖南。那个下午,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随之,纠结的情绪也来了。很想回去,但是做了这几天事之后,我的心里也多了一些其他的从未有过的东西,无关于理想,无关玩乐,只关乎亲情,只关乎生存。
我心里顿时想明白,这是父母亲第一次外出打工,也是第一次做这种苦力活,仅仅是为了一天能够赚两三百块钱,一个月赚六七千,然后两个月就能拼起我大学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我第一次为自己感到羞愧,为自己心中的想法感到羞愧。
我拿起一支记账的笔和一张纸,开始写一些东西,题目是《漂泊者》,献给我的父母亲,还有其他远在外地为生活,为供儿女读书打工的人们。写了很久,写了很多,心中的羞愧感似乎因为自己的觉悟少了不少。写完之后放在床头收好。
晚上,把这个事告诉我了父母亲,他们同意我回去领通知书,毕竟,毕竟在他们心中,儿子才是最重要的,而对儿子最有用的东西无非就是读书。
第二天清早,我收拾好东西,父母送我上了车,我也带着一颗沉重压抑的心坐上了回湖南的长途车。看着窗外,母亲一直都在,直到车缓缓开动。
在最后,我才想起一件事,遗落了重要东西——《漂泊者》手稿。
广东——中山
7月11日
经历了大学一年,人的思想境界明显有了提高,于是这次来来中山是带着一颗雄心壮志来的。同行的还有我的一位室友,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他是去他叔叔的厂子做事,一切都安排好了。而我不一样,我接下来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一个厂子等着我过去,然后慢慢压榨我的劳动力。
我们晚上十二点从衡阳坐火车出发,由于票是当天在代售点买的,所以是站票,便宜,就只需要五十来块钱。心想熬一熬晚上就过去了,省点钱也好。我们提着东西挤上了车,然而一上车,我们就被惊住了。车上的人比上车的那一刻人挤人还要夸张,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就连厕所旁边也是。最后,我们站在厕所旁边,把行李举在头顶上。如果不是还有知觉,我会怀疑自己那晚上的上半夜是一直悬空的。
车上没有空调,大热天的,即使是晚上,温度也高得惊人,何况车上还有那么多人,瞬间散发的热量也可以蒸熟一只鸭了。我们全身上下都是汗,衣服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拿出来的一样,还拧得出水。幸好后半夜开始转凉快,人开始减少,不过依旧挤不出一块可以蹲下的空间。我们是站着的,就算困了,也站着打瞌睡。
早上六点,我们到了广州火车站。走出来之后感觉像做梦一般,像一个饿了很久很久的乞丐,就算捡个发霉的馒头也是幸福的。此时,流动的空气就是我们捡到的那个发了霉的馒头。
我们找到一个棚子,蹲在下面聊天,等到了天亮,我们就分道扬镳。他坐车去他叔叔那,我坐车去中山找我表哥。
我打开手机,看着短信上的地址,然后去车站买了票,两个小时的车程之后到了中山。中午到的中山,从外来过,但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新鲜感。因为来的目的变了,心态也就变了。一个人按照表哥所给的路线,机械地朝表哥所在厂的厂门口走去。走在稍稍有些冷清的街道上,路旁偶尔会经过一些陌生的面孔,一个人久了,我也没有那所谓的孤独落寞感。来到了厂门口,表哥也已经下来了,带着我进了厂,随即在门口的保安处拿了张职工申请表,填了表交了,同时也跟我所在部门的领班交代了一下,意思是接下来一个月多多照顾。然后便回到了表哥所在的租房,租房离厂大概十多分钟路程,不算远也不算近。大姨带着表哥的两个孩子住在这里,还有表嫂。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不到十六平米,外加一小厕所和一小厨房,住五个人,明显有些拥挤。但是没办法,我住厂里宿舍老表的床,老表就不得不回租房住。
第二天开始上班。这是中山一个普通的染整厂,我所在的部门是运输部,部门成员包括一个主管,一个领班,还有四个普通员工(加上我)。另外三个员工都是四川人,一个青年,两个小老头。青年跟我一样,也是新来的,就前两天来的。那两个小老头则做了有三四年,看似人还不错。做的事情包括三道程序:打包、标记(把打好包的布匹搬到称上,有的还要打磅写码,然后在布匹上写上编号、质量或磅数、缸号、客户以及其他一些规格。)和装车。三道工序中标记是最费神的',打包和装车那纯粹是体力活。而这一些在我来之前,我完全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做事的地方是一个染布厂,我更想不到我的工作是搬运。
因为是第一天做事,他们比较照顾我,知道我是学生,会写,所以我的主要任务是标记,打包和装车的时候,他们也总是让我挑小匹的。在此我必须得说一些布匹的重量,一匹一般是50斤左右,轻一点有40多斤的、20多斤的,重一点有60多斤、80斤的。第一次扛这些布上车的时候,碰到重的我还有些吃不消,身子甚至有些颤抖。每一天上班十二个小时,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除去中午和晚上的吃饭时间,工作也有十小时。很艰巨,这样的工作,相信不仅是我,就算很多长期打工的人都扛不住。
这样的工作,按照农村的话来说就是专属于壮丁的。很显然我不属于这一范围,我瘦得还不如那匹布重。我从未感觉到白天竟是如此之漫长,体力不断透支,衣服由于汗水和灰尘地交织变得无比的肮脏。至于脸,我倒是没有闲功夫去关注。当别人看到我的脸笑了时,我也就猜了个十有八九。
第一天下班会宿舍,母亲来电话了,问我吃不吃得消,苦不苦?我咬紧牙关说:能行!尽管我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像个龙钟的老人一样,一摇一晃回到了宿舍的。
上了两天半之后放了一天假,这倒是一个来之不易的惊喜。我依旧照常很早就起来了,走出长门,沿着周围的公路一直走一直走,太阳显得格外的和煦,可路两旁散落一堆堆芒果树叶告诉我,昨晚又是暴雨。天气果真比人心变得还快,也就一眨眼的事情。
中午领班告诉我,白天五个人一起做事,人手有多余,于是安排我和那四川青年上晚班,晚上事情少些,好适应我的体力。于是我开始上晚班,从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一直到我走的前一天晚上,整整一个月。
这期间我也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也适应了扛重物,有的时候我扛着八十多斤的布匹上车,即使身子有些不稳,步伐有些艰难,我也咬紧牙关完成。我在用行动告诉他们,他们能完成的,我也能完成。
在晚上,有时没空的时候,相邻车间的中年妇女会跟我聊天,记得第一次对我的说的第一句话是:每次看到你在做,怪可怜的。我会用友善的笑容回复她,然后告诉她我没事的。同班的四川青年跟我成为了朋友,每到有空闲的时候我们都会坐在一起抽烟聊天,聊聊各人的喜好和各自的家乡,也聊聊自己的经历。他说他在外打工六年了,娶了老婆,孩子也两岁了,但从未回过家,每词都是寄钱回去。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想骂他几句,发现自己没资格。他又说,在外这么多年赚了钱,但很不快乐,现在有个家,心里更烦了,想去风流一把!我听了又想骂他,却无力地闭上了嘴。对他印象最深的是他的那一句“有想法就去干”,这句话有一个故事。
在上第六个晚班的时候,他跟我说他看上了染部一女员工,叫我和他一起过去看行不行…看了之后,他又和我聊,我说文员中有个靓妹,你可以试试,他说他就泡染部那个算了,叫我去搞定那个文员。我说我时间不多,也没兴趣。他最后又教育道:有想法就行动…
于是这句话深深印在我脑海中,也深感无奈。不过我又在想,难道在外打工的男的都这样吗?我不由想起了我宿舍里的那位中年老乡。50多岁的人,都抱孙子了,还每周跑到当地的镇上见情人,我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或许他跟这位四川青年一样,属于有想法就去干的人,典型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的人。
晚上虽然事少,也是相对白天来说。很辛苦。有的时候实在想睡了,会随便找到地方躺下,无论干净不干净,只要能躺下都是极好的。白天热得可怕,也吵得可怕,所以一直都没怎么睡好,估计了下,平均每天只睡着了四个小时左右。基本每天都是处于过度疲劳的状态。至于伙食,这里的肉很多,但是不干净,我每次都只打一大份白菜或者空心菜,有的时候有鸡蛋就加个鸡蛋。
那一个月的煎熬到了最后竟变成了麻木,是不是习惯了就真成自然了?我知道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下层人民的艰苦生活,没有选择,只有迫不得已。
走的前面一天结了工资,上班二十六天,除去住宿和生活费,最拿到2800块钱。虽然不多,可也沉甸甸的。这是真正的血汗钱。
走的前几个晚上,我从宿舍出来,然后来到了敞篷里面,坐在那里跟她们聊天,他们上晚班,我也给他们帮帮忙。因为那个时刻,我的心中也有了不舍,或许是有了同情更准确吧,既同情他们,也同情我自己。
第二天清早,我拜别表哥,提着衣服走出了这个生活了一个月的厂,坐上公交到车站,然后转长途,又是八九个小时,回到了湖南常宁。
回到家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更瘦了,多了胡须,可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广州——广州花东
12月20日
这个地方给我的映象是我在广东所经历的最深刻的一次,也是最特别的一次。因为这一次不是过来打工的,而是来这里过年。
姐夫一直在这边做事,父母亲也在20上半年来这边帮忙,依旧是赚学费和生活费。还有我的姐姐,也跟着在这边调养身体,顺便给他们做做饭,洗洗衣服。
刚来的那几天,他们都还在上班,很辛苦,也没有时间做饭,姐姐身体状况不太好,我也不愿意看到她劳碌,于是我操起了菜刀,开始做饭,然后等他们回来吃饭,吃了饭,他们稍作休憩又马上会出去做事。
偶尔,我会去市场买菜,市场离住的地方有点远,有十来分钟的路程。市场不是很大,跟湖南一般的镇上赶集时的场景差不多。卖菜的都是一些本地老人,卖的是自己的种的菜,每一次拿出来卖的分量不多,我估计了一番,不算成本,他们一天能卖十来二十快的样子,若是再算上成本,估计只赚了几块钱吧。每次从那走过,我都不禁唏嘘,这些本地老人其实跟我们的农民工差不多,生活也谈不上宽松。
也许这就是大城市的状况吧,有很多有钱人,但不代表都是有钱人。这些老人的儿女跟外地打工的一样,也在打工,工作也很辛苦,生活也很艰难,无暇照顾老人,因此留下了这批特殊的空巢老人。他们的生活生活还比不上农村老人的空暇和愉快,加上这个城市给他们带来的浮躁,死也不安宁。
也罢,我还是多想想自己。父母亲对我还是不太放心,不允许我一个人出去玩,担心我的安全。我就天天呆在屋里,做饭、看小说、玩手机、陪姐姐玩。日子平淡得有些恐慌,估计是长时间闷着出了问题。我记得那段时间,我换了好几个手机号码,很少有人联系得到我,除了腾讯,我也一直关闭着自己,不联系别人。
有一天下午,一位中年男子来家里了,父母亲和姐夫都还没回来,我也不认识他,唯一确定的是说同一种方言。他进来,看见我在洗菜,问我:“你爸妈还没回来?”我说:“嗯,还没有回来,你先坐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不坐了,我就随便走走。”然后他就走了。
晚上父亲告诉我,他是我姑父的亲弟弟,也就是我的表叔,只不过他在外打工二十多年,我没有见过。母亲又告诉我,他在附近有一栋房子,自己砌的,房子的钱大多数是他丈母娘资助。有一儿一女,小的三岁,大的读五年,妻子是本地人,整条右手空着,行动不是很方便。全家就靠他一个人赚钱,生活很不容易。
记得,大年初一那天,晚上我跟父母亲去他们家看看,他家里没有装修,一些物品的摆放也十分凌乱,跟我最初的想象相差甚远。吃饭的时候,他拿他两个小孩的照片给我看,都长得很漂亮(大女儿还在她外婆家外面玩,因此没有看到本人。),她说给我们几张照片,也叫我给他和他儿子用手机多拍几张照片,然后带回老家给家里面的人看。我看得出,他其实是很想带这一家人回去的,只是生活由不得他。临走时父母叫他带小孩改天来我们这边坐坐,他说,白天来不了,还要上班,大年初一那天也上了一整天班。
大年初一也上班的人,我估计整个全中国除去某些特殊行业,是很难找到的。过年要休息,这是大多数的人想法,但是他却依旧在上班,为了生活,为了家庭,为了小孩。
其实父母亲他们有二十多天的假期,完全可以回家过年的。我开始还有些疑惑,后来在父亲给别人的一次电话中听出了来由。父亲对电话那头说:“我们一家这么大的人,五六个,过年车费又贵,一来一回要两千多,这个钱实在是不该多花的。”
这个“不该多花”不是说父亲觉得没必要回家,也不是父亲舍不得这钱,而是觉得两千多块就只花在了坐车上面,不值。这就跟几年钱母亲带我去增城在路上吃饭一样。这种思想,这种情感,生活在中上层的人们是很难感受得到的。这就是生活。
或许我家比表叔家要好上不上,毕竟我和姐姐都蛮大了,我也快走上社会参加工作。等到不需要爸妈用血汗去给我换学费和生活费,那么一切都可以再说,至少他们不需要再劳碌,至于我自己以后生活如何,那更多是我自己的事,但是有一点,无论怎样,无论我是否继续贫穷,我不会再连累我的父母亲,我要让他们安心地轻松地度过晚年。
那段时间我会一直坚持写日记,也就写了那一段时间。因为环境的因素和个人的情感,那段时间想的太多,心境上有些压抑和自闭。过年的那个晚上,我依旧同往年在农村一样,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写东西:
要怎么来说清楚这些琐碎不堪的事情,本想在最痛苦最彷徨的时候,选择一种较为彻底的方式去解决它们,可我又知道无论怎么忽略和歧视,它们总有死灰复燃之时,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从一个角落穿过另一个角落,伸出一把尖锐得可以切割钻石的刀,狠狠插入再一次痛苦和彷徨的我的心脏。
……
又逢除夕。简单的快乐失去了影踪,我在很久之前便犯上了除夕恐慌症。这种不治之症,如同让灵魂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无数个跳骚把人一点点从快乐中拖至边缘,让痛苦和烦恼不费吹灰之力占据整个城池。所以,基于这样的情况下,你若是问我什么是年味,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感觉停留在初中之前,并且多已淡化,遗忘。
……
我还在等什么。一场雨吗?雨水都把整座城淹没了,我还在一个角落披着黄沙。踩着时间,若是这是对时间的一种感悟,可为什么最后是时间感悟了我,而我被狠狠摔在过去,摔在所有人已离去的过去。
……
是的,我还在等什么,我已经不能去等了,因为生活不会去等我。还是有很多东西我没有学会,仅仅关于生活的,我所看到的也非全部。三次去广东,分别都看到了不同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是跟生活息息相关,有的是关于别人的生活,但更多的是自己的生活,是这个家庭的生活。
我很多时候会去想这么一个问题,读书和走向社会这两者给人所产生的影响,究竟孰弱孰强,读书读什么?身处社会又是读什么?也会在很多时候,特别是在我刚从社会实践一段时间出来之后,我会反复质疑读书,因为从我在社会上所看到的来说,读书所教的很多在跟这个社会相违背,或者说,这个社会所体现的原则跟我们读书读到的在相违背。或许,我所质疑不是读书吧,而是当今的教育原则。
十几年寒窗,书在不断教人如何单纯。二十年生活,社会却在教人如何去复杂。那么,对于最初的一些东西是不是因此而遗弃了。譬如,纯真、童心,我已经给不出肯定的答案了。唯一能肯定的是,我跟赤子之心的距离越来越远,终生无缘。苦海捞心,我捞上来的又是什么样的心?是不是洗涤之后的就一定会变得干净?
它们都是生活的牺牲品,也不得不牺牲。
篇5:我的三次面试抒情散文
我的三次面试抒情散文
我特别赞同,面试是大学生进去社会的第一道门槛。
我学的是外贸专业,所以找工作的范围还比较广,尤其在上海这个“西方冒险家乐园”的城市。
临毕业前三个月,我就开始了“上岗工程”。 首先,我将最近一个月的上海的两大地方报整理了一遍,列出我的上岗目标,在我的名单上共有三十三家我认为较有实力的外资、外贸企业,如:日本全日空航空公司、荷兰食品机械公司、飞利浦上海有限公司等。
第二步,准备了我的个人简历。其实,我这样的女孩,是典型的从学校到学校的,简历就那么一张纸,就是用尽微软的“简历向导”,也无非是形容的东西,真正较劲的内容实在令我自己看了都自惭形愧。于是无奈,只好求教老师、教授,结果看了我的简历中加了系主任的推荐信、教授的推荐信,还有在校期间从事社会活动的团体的介绍资料。后来我才知道,正是这些资料才能是我成为被面试的候选人之一。
三十三封信发出以后,我的心情是不平静的。这种没有落实的感觉我以前从来没有过,吃不下,睡不着,直到那一天收到三封回信。其中有两封是极有礼貌的拒绝信,一封是通知面试的信。 通知我面试的是一个加拿大公司,他们要在上海招聘总经理助理,要求有外贸知识,有计算机知识,中等以上英文水平。 面试的时间是一个星期日的上午,八点三十分,我是准时抵达该公司的。后来,根据前辈的心得,我才知道面试至少要提前十五分钟到的,如中国外资企业的利润,按法规应以何种货币结算?也有挑战式的,如老板误解了你,客户也误解了你,你是否抱怨?向谁抱怨?前前后后四十五分钟,共二十五个问题,当然也有些语言上的测试。
面试我的人是个中年人,说话不紧不慢,态度不温不火,从始至终我都无法从他的反应中了解他是否对我满意。
离开这家公司以后,我反复回忆整个面试过程,正是这种回忆使我很快提高了应付面试的技巧。
第二次面试是在一家日本公司,他们问的问题不是很多,我事后记录了一些,如你在生命中感到什么最重要?谁最重要?为什么?你对加班的态度是什么?你是否崇拜英雄?崇拜英雄个人还是崇拜集体?你想得到什么水平的`报酬? 第三次面试是一家荷兰公司,面试我的是为这家公司工作的美国人,我也记录了他问的问题,例如,如果我公司录用你。你上班会采取什么交通工具?你是如何知道本公司的?对本公司你了解什么?你能随口说出一些美国流行的人名么?你希望以后有机会来荷兰工作么? 第三次面试是两年以前的事了。
今天,当我出任一家美国公司在上海的人力资源部经理时,我翻出了两年前的记录。我换的公司比较多,两年间,大大小小的面试经历了不少,这也是我能被委任现在这个职务的本钱。从被人提问到提问别人,从回答问题到根据公司情况提出应问的问题。这些过程是我学会了一种特殊的心理学,也许可以叫面试心理学。 要在短短的几十分钟里了解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作为面试官,我意识到我也会失误,所以,重要的是在面试是展示出你最出色的一面。
篇6:我的生命树散文
像一株只懂攀附的藤蔓的我,
像一条只懂窃取的寄生虫的我,
在哪凹凸纹路上、枯败的虬枝上,
终于醒悟。
篇7:我的生命树散文
能令万物复苏的春也救不了它,
它再也不能替我遮挡骄阳灼热,,
深扎地下的根在腐烂,
那养分却还向我流淌。
我要生长,我要生长。
我要它更强大,
更加枝叶繁荣。
我的.根在地下疯狂蔓延,
我要把我的养分给它,
我也要给你讲山那边的故事
给它遮挡灼日骄阳,
可是它却只要了故事。
篇8:你就是我的生命散文
你就是我的生命散文
三月的北国,飞雪扑窗,舒缓的音乐轻轻响起,美妙的感觉跃然纸上。诗情画意伴随着优美旋律,思绪在子夜飞扬。那串风铃轻唱,伴随我走进梦里。你的身影悄然出现,就站在我触手可及的距离。仿佛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聆听你匀称的呼吸。你的柔情蓬勃了我的思绪,细腻的笔触写下爱的笺语。你的嫣然一笑荡漾着无限深情,春意在我的世界里丰盈。
音符仍然在跳跃,我走出了梦境,可眼前消失了你的身影。只有我一个人遥望雪花飘舞的夜空,俯身拾起散落一地的痛,蜷缩在床的一角,眼眸里无限惊恐。没有了梦里的逍遥,真的害怕这场雪熄灭爱的火苗。春风几度,把曾经的事迹慢数,终日沉浸在文字里,守候着诺言,庆幸的是三月里我收到了滚烫的情书。无限深情,娓娓倾诉,驱散了苍凉,淹没了无助。流淌的记忆,把我心底的柔情轻触。
我们是彼此的生命,即使不能朝夕相伴,我心足矣。因为你的影子时刻把我陪伴,梦里的牵手,幸福的笑容。四季变化,季节轮回,我捧着你的泪,心情逐渐湿润。即使不能真实的相拥,我也要留住你的身影,印刻在记忆里,在我的世界永恒。
我站在你心海的边缘,欣赏点点微浪,我用珍藏的柔情把眼睛擦的`雪亮。扑捉每一个细节,可调皮的你却和我玩起了捉迷藏。我弃舟登岸,你却手托夕阳,我风尘仆仆,你却躺在青山碧水间徜徉。调皮的精灵,来吧,让我仔细端详你的面庞,看看有没有我希冀的出现,爱我的泪水肆意流淌。
你在遥远的地方,我时刻都在回忆那些灿烂的时光。没有你的陪伴,思念枝繁叶茂;没有你的陪伴,蓬勃的心情渐渐枯萎。经常托起为你写的诗章,静静品味一个人独处的感伤。忘记你真的好难,何时才能千里共婵娟,牵手看夕阳。。。
我说过,你是我的生命。我时刻期待,那缕花好月圆的馨香。痴痴凝望,在某日午后,你会出现在我的身旁。用你的纤纤玉手,轻轻捶打我的胸膛,责怪我为什么没有把柔情的吻,印在你的脸上。。。。
篇9:散文《我的生命我的船》
散文《我的生命我的船》
生命是鲜活的,鲜活的生命一定不孤独;生命里一定有许多的缘,缘去缘来,就有了天空的日出日落,白云飘飘……
——摘自我的日记
家庭变故,为寻找母亲的足迹,我顺嘉陵江而下,没有目的地,如飘零的云。舅舅找到我,我泪如雨下,远房舅舅一家就成了我唯一可以投靠的亲人。舅舅说,就在这里,我给你找学校继续读书!我坚决地摇摇头。舅舅又说,那就在家里,跟你舅妈做个伴儿。我还是摇头。末了,舅舅也只好顺着我的心愿,通过转弯抹角的关系,让我成了一家单位里年龄最小的临时工。
这年,我不满16岁。
去单位的第一天,领导把我交给一个脸上长满酒刺的青年说,跟他玩吧,他叫你干嘛你就干嘛。办公室其他人就哄哄地笑。领导跟我说,外面任何人问你,你就说是在这儿玩,绝对不能说是上班,说我没有达到上班年龄,接受我是违反劳动法。还给我找来一套配置很次的电脑,让我学打字,叫我跟着那个青年学操作。后来我才明白,舅舅是通过他战友的关系,让我变相地学知识。
刚开始,我的工作就是扫地抹桌子,做卫生;再不就是跑跑腿,传递一下东西。闲时,就傻瓜一样地站在一旁,看着大家办公、操作电脑。而我的薪水,当然就是三百块钱的生活费。那个青年经常把他自己的事做完后,就告诉我一些简单的电脑知识。刚开始,我很怕他,因为他生的肌肉横实,黑黝黝的脸像电影里面的打手。后来熟了,他让我叫他学生哥,我才知道他是武大分来不久的'高材生,特别喜欢打篮球、玩“魔兽”。在他身上一点儿也找不到大学生的那种矜持和稳重。
时间一长,我渐渐熟悉了单位的人,单位的人也了解了我许多身世。大家给我温暖,让我开始快乐起来,我每天也用笑脸面对大家。办公室里经常会有一些废旧报纸文稿什么的,我打扫卫生时就把它们搜集起来,积攒多了,就卖给废品收购,钱就用来让大家在工作休息的间隙买饮料什么的来补充精神,大家取笑我是个小管家婆。
记得有一次,趁学生哥去洗手间的机会,我好奇地想摆弄一下他那台双核电脑,不小心删掉了他还未及存档的工程平面图。我顿时傻眼了,他也郁闷好半天,冷冷地说:“我今天像掉进了冰窟窿。”我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办法能弥补因我的过错给他造成的这个损失,就说,我以后给你洗衣服赔。这后来就成了我们办公室的笑话,如果谁出了什么差错,大家就说要洗衣服赔。
我一个人临时住在办公楼六楼,因为在外面认识不了几个人,下班后就常常一个人关在寝室里发呆。学生哥跟我说,你很诚实,也很聪明,问我想不想以后还读书。我说想,但是不可能。他说,有什么不可能,你如果真想学,你有的是时间,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教你。还有些吹嘘的说,凭他的知识,把我教成个大学生出来也没问题。他说他可以从初中课本开始教我。又说,你这小不点丫头我不能对你表现出过分的热情,你如果有信心,你就去书店自己买书来。
我将信将疑,也很戒备。我买了几本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初中课本,学生哥就煞有介事地做起了我的业余老师。他好像知道我的心理,下了班,尽量把教我学习的地方选择在很明亮的办公室。给我讲解和交代完作业,他就打开电脑,很专心地玩起他的“魔兽”。就这样,一年多时间以后,学生哥去一所中学弄来几份试卷让我“考试”,还认真地给我打分。他很得意地告诉我,说我的初中水平基本“达标”,呵呵地笑着说我可以向“高中”进军。
现在,我对学生哥不是一种戒备,而是一种依恋。如果我困了,我敢在他面前放心睡觉而不必担心什么。有时我就偷偷的想,有的人很文雅,为什么还做坏事,学生哥长的就像个坏人,却是这样好呢。真的如古人云,人不可貌相。
记得去年汶川地震,我们这边出现强烈的震感,电脑桌子都在晃动。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本地要地震了,办公室的人互相关照着跑出去,生怕谁落在后面出不来。我当时正往另一间办公室送资料,大家没有看见我,就慌慌地喊:“小漫呢?小漫呢?”那种紧张而又关切的呼叫,就像我是他们自己。学生哥风火一般地找到我,一把攥着我的手,和大家一起跑下楼,但他平时从来没有拉过我的手。当时,我真的感到很温暖,感到我是那么的爱大家,爱学生哥。也许,普通的人和伟大的人,区别只是在于对社会贡献的多少,但生命、尊严、人格这些东西是平等和一样的。我想普通人的生命魅力,就是相互之间的关爱。
星移斗转,一晃来这个单位近三年,我居然成了比较称职的文员,工资也给我慢慢加上来。在大家的呵护下,我十八岁的春天来了,虽然我没有文凭,单位还是给我签约了正式的用工合同。我想,无论往后我生活的道路是充满阳光还是曲折艰难,我们单位的这幢大房子,就是我生命中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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