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国风·王风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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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诗经·国风·王风·君子
诗经·国风·王风·君子两篇
君子阳阳原文:
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
君子陶陶,左执翿,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
译文:
舞师喜洋洋,左手握笙簧,右手招我奏“由房”。心里乐又爽!
舞师乐陶陶,左手摇羽毛,右手招我奏“由敖”。快乐真不少!
注释:
①君子:指舞师。阳阳:洋洋得意。
②簧:古乐器名,竹制,似笙而大。
③我:舞师(君子)的同事。由房:为一种房中乐。毛传:“由,用也。国君有房中之乐。”胡承珙《毛诗后笺》:“由房者,房中,对庙朝言之。人君燕息时所奏之乐,非庙朝之乐,故曰房中。”一说由房即游放。
④只且(音居):语助词。
⑤陶陶:和乐舒畅貌。
⑥翿(音道):歌舞所用道具,用五彩野鸡羽毛做成,扇形。
⑦由敖:当为舞曲名。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敖,疑当读为骜夏之骜,《周官·钟师》:奏九夏,其九为骜夏。”郑笺:“右手招我,欲使我从于燕舞之位。”朱熹《诗集传》:“骜,舞位也。”
赏析:
关于此诗题旨,历来争论不一。《毛诗序》说:“《君子阳阳》,闵周也。君子遭乱,相招为禄仕,全身远害而已。”说乐官遭乱,相招下属归隐,据诗中“招”字为说。朱熹《诗集传》认为“盖其夫既归,不以行役为劳,而安于贫贱以自乐,其家人又识其意而深叹美之。”说征夫归家与妻子自乐,据诗中“房”字为说。从诗文本身来看,是描写舞师与乐工共同歌舞的场面。执簧、执翿与《邶风·简兮》中伶官执籥、秉翟相似。说明东周王室衰微,苟安洛阳,仍有专职的乐工和歌舞伎以供统治者享乐。
诗共三章,摄取了两组歌舞的画面,一是奏“由房”、一是舞“由敖”。“由房”可能是“由庚”、“由仪”一类的笙乐,属房中之乐。胡承珙《毛诗后笺》:“由房者,房中,对庙朝言之。人君燕息时所奏之乐,非庙朝之乐,故曰房中。”而“敖”可能即骜夏,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敖,疑当读为骜夏之骜,《周官·钟师》:奏九夏,其九为骜夏。”今天已不知两舞曲的内容,但从君子(舞师)“阳阳”、“陶陶”等神情上看,当是两支欢快的舞乐。“其乐只且”恰恰说明其乐之甚。“只”,韩诗作“旨”;《诗三家义集疏》:“旨本训美,乐旨,犹言乐之美者,意为乐甚。”
诗的格调流美。所演奏的是房中宴乐,乐曲比较轻快,而演奏者本人也自得其乐,《程子遗书):“阳阳,自得。陶陶,自乐之状。皆不任忧责,全身自乐而已。”想见舞师与乐工是乐在其中。诗人为乐工,故诗中“我”在描写歌舞场面时也就比较轻快,牛运震《诗志)评曰:“读之有逸宕不群之概。”这与《王风》其他篇章那种苍凉的风格迥然不同。
君子于役
原文: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其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译文:
君子远出服役,不知它的限期。何时才能归里?鸡儿回窠栖止,日头垂挂天西,牛羊下山歇息。君子远出服役,如何能不相思?
君子远出服役,不知日月程期。何时才能重聚?鸡儿回栏栖止,日头垂挂天西,牛羊缓缓归至。君子远出服役,该是没捱渴饥?
注释:
⑴役:服劳役。
⑵曷:何时。至:归家。
⑶埘(shí 时):鸡舍。墙壁上挖洞做成。
⑷如之何勿思:如何不思。
⑸不日不月:没法用日月来计算时间。
⑹有佸(yòu huó 又活):相会,来到。
⑺桀:鸡栖木。
⑻括:来到。
⑼苟:表推测的语气词,大概,也许。
赏析:
这是一首写妻子怀念远出服役的丈夫的诗。所谓“君子于役”的“役”,不知其确指,大多数情况下,应是指去边地戍防。又“君子”在当时统指贵族阶层的人物,但诗中“君子”的家中养着鸡和牛羊之类,地位又不会很高,大概他只是一位武士。说起“贵族”,给现在读者的感觉好像是很了不得的。其实先秦时代生产水平低下,下层贵族的生活,并不比后世普通农民好到哪里去。就是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西南少族民族中的小贵族,实际生活情况还不如江南一带的农民。
这是一首很朴素的诗。两章相重,只有很少的变化。每章开头,是女主人公用简单的语言说出的内心独白。稍可注意的是“不知其期”这一句(第二章的“不日不月”也是同样意思,有不少人将它解释为时间漫长,是不确切的)。等待亲人归来,最令人心烦的就是这种归期不定的情形,好像每天都有希望,结果每天都是失望。如果只是外出时间长但归期是确定的,反而不是这样烦人。正是在这样的心理中,女主人公带着叹息地问出了“曷至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这下面的`一节有一种天然的妙趣。诗中不再正面写妻子思念丈夫的哀愁乃至愤怨,而是淡淡地描绘出一幅乡村晚景的画面:在夕阳余晖下,鸡儿归了窠,牛羊从村落外的山坡上缓缓地走下来。这里的笔触好像完全是不用力的,甚至连一个形容词都没有,不像后代的文人辞章总是想刻画得深入、警醒,恐怕读者不注意。然而这画面却很感动人,因为它是有情绪的。读者好像能看到那凝视着鸡儿、牛儿、羊儿,凝视着村落外蜿蜒沿伸、通向远方的道路的妇人,是她在感动读者。这之后再接上“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读者分明地感受到女主人公的愁思浓重了许多。倘试把中间“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三句抽掉,将最后两句直接接继在“曷至哉”之后,感觉会完全不同。这里有抒情表达的节奏问题——节奏太快,没有起伏,抒情效果出不来;同时,这画面本身有其特别的情味。
熟悉农村生活的人经常看到这样的晚景。农作的日子是辛劳的,但到了黄昏来临之际,一切即归于平和、安谧和恬美。牛羊家禽回到圈栏,炊烟袅袅地升起,灯火温暖地跳动起来,农人和他的妻儿们聊着闲散的话题。黄昏,在大地上出现白天未有的温顺,农人以生命珍爱着的东西向他们身边归聚,这便是古老的农耕社会中最平常也是最富于生活情趣的时刻。可是在这诗里,那位妻子的丈夫却犹在远方,她的生活的缺损在这一刻也就显得最为强烈了,所以她如此怅惘地期待着。
这诗的两章几乎完全是重复的,这是歌谣最常用的手段——以重叠的章句来推进抒情的感动。但第二章的末句也是全诗的末句,却是完全变化了的。它把妻子的盼待转变为对丈夫的牵挂和祝愿:不归来也就罢了,但愿他在外不要忍饥受渴吧。这也是最平常的话,但其中包含的感情却又是那样善良和深挚。
这是古老的歌谣,它以不加修饰的语言直接地触动了人心中最易感的地方。它的天然之妙,在后世已是难以重复的了。
篇2:诗经《国风·王风·大车》
诗经《国风·王风·大车》
《诗经》存三百零五篇,分《风》、《雅》、《颂》三部分。其中《国风·王风·大车》出自《诗经》,《风》中的十五国风之一,主要是记载出自各地的民歌,是一部分文学成就最高,有对爱情、劳动等美好事物的吟唱,也有怀故土、思征人及反压迫、反欺凌的怨叹与愤怒。
大车
原文: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毂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大车奔驰声隆隆,青色毛毡做车篷。难道我不思念你?怕你不敢来相逢。
大车慢行声沉重,红色毛毡做车篷。难道我不思念你?怕你私奔不敢动。
活着居室两不同,死后要埋一坟中。如果你还不信我,太阳作证在天空!
注释
①大车:古代用牛拉货的车。 槛槛(音kǎn砍):车轮的响声。
②毳(音cuì脆)衣:毡子。本指兽类细毛,可织成布匹,制衣或缝制车上的帐篷。此处从闻一多说。 菼(音tan3毯):芦苇的一种,也叫荻,茎较细而中间充实,颜色青绿。此处以之比喻毳的颜色。
③啍啍(音tūn吞):重滞徐缓的样子。
④璊(音mén门):红色美玉,此处喻红色车篷。一说赤苗的谷。
⑤毂(音gǔ古):生,活着。
⑥皦(音jiǎo缴):同“皎”,白。
鉴赏
《毛诗序》说这首诗是“刺周大夫”,说他不敢信守诺言。这种说法不确,因为全诗并没有更多的社会背景描述。细味全诗,很自然地发现,这是一首爱情诗。诗的意思简明直截:一位赶大车的小伙子和一位姑娘相恋,他要求她私奔(大概姑娘家里有人不同意),她却有点犹疑。于是,小伙子指天发誓,一定要和姑娘结合,生不能同床,死也要同穴。爱情的强烈、坚定、至死不渝,大概总可以感动姑娘了。
这首诗把环境气氛与主人公心情结合起来,相互烘托促进,是一个特色。第一章写小伙子赶着盖有青色车篷的大车奔驰,在隆隆的车声里,小伙子心潮澎湃:“岂不尔思,畏子不敢。”意思是说:姑娘,你到底敢不敢与我相爱相恋呢?小伙子的冲动,与姑娘的犹疑,制造了恋爱中的痛苦。第二章以沉重的车轮声,衬托小伙子内心的苦恼。这时候,小伙子终于明白了:姑娘的犹疑是因为她家里不同意这段恋情。因此,摆在面前的是:姑娘敢不敢、能不能不经父母许可就和小伙子私奔,结成夫妻。这是姑娘的终身大事,不能不慎重考虑。因为一旦遇人不淑,又背叛了父母,那么自己的前途就十分悲惨了。第二章既回溯了第一章姑娘犹疑的原因,又提出私奔有无后顾之忧的考虑。诗歌是由小伙子口中唱出来的,表示小伙子已经明白姑娘的`处境和心思了。于是,自然地引出第三章:小伙子指天发誓,永远忠于爱情,即使生不能同床,死后也要同穴。古人指天发誓是十分慎重的行为,这是自然崇拜与祖先崇拜时代极为庄严的仪式。因为他们相信,违反了诺言要受到天谴的。小伙子慎重的发誓,从意蕴而言,已是圆满地解释了姑娘的疑虑,使姑娘放心大胆地投向恋人的怀抱。从情节而言,诗歌却不再描述其最后结局了。人们可以从诗意延续中推想:这一对恋人,一定高高兴兴地驾着大车,奔向相爱相伴的幸福生活了。
这首诗,将环境气氛与人物心情相结合相衬托,把故事按情节发展而安排诗章,以心理推想取代完整故事结局,都有特色。千年之下,读者感受到的,主要仍然是那两颗充满忠贞爱情的年青的心。
篇3:诗经·国风·王风·扬之水
诗经·国风·王风·扬之水
扬之水
朝代:先秦
原文:
扬之水,不流束薪。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扬之水,不流束楚。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甫。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扬之水,不流束蒲。彼其之子,不与我戍许。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简介:
这是一首怀念妻子的山歌,远征戍边的丈夫为着国家的事业,为着自己的仕途,不愿象那薪柴、牡荆、菖蒲一样枯守在家中,枯守在妻子身边。而愿象那激扬之水,四处流淌。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爱妻子,而是他的妻子嫌边地艰苦而不愿跟着他。他希望妻子在每次远征时都跟着他,或者等他在边地安排好以后她便来与丈夫相会。直到现代,大多数有志气的男人都会选择国家使命和自己的前途,不惜一切去南征北战。但他们同样热爱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妻子。而没有志气的男人则只能做薪柴、牡荆、菖蒲,枯守在家中,消耗自己的一生。女人则不同,她们需要的是一个安定的家庭,稳定的生活,对于男人们的南征北战,她们有的理解也支持,有的不理解也不支持,但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即无奈。理解也支持的妻子会经常长途跋涉去看望丈夫,不理解也不支持的妻子则会怨天尤人,埋怨丈夫。这种风俗习惯一直沿袭到今天。
注释:
扬之水:激扬之水,喻夫。
束薪:成捆的柴薪,喻婚姻,在此指妻。
彼其之子:(远方的)那个人,指妻子。
不与我:不能和我。戍申:在申地防守。
怀:平安,一说思念、怀念。
曷:何。
束楚:成捆的荆条。
甫:甫国,即吕国。
蒲:蒲柳。
许:许国。
译文:
小河沟的水再湍急啊,也冲不走成捆的木柴。
那位远方的人儿啊,不能和我驻守申国城寨。
想念你啊想念你,哪时我才能回到故里?
小河沟的水再湍急啊,也飘不起成捆的柴草。
那位远方的人儿啊,不能共我守卫甫国城堡。
想念你啊想念你,哪时我才能回到故里?
小河沟的水再湍急啊,也流不动成捆的柳枝。
那位远方的人儿啊,不能与我守卫许国城池。
想念你啊想念你,哪时我才能回到故里?
诗经故事:
为躲避犬戎的侵扰,平王迁都到了洛邑;也带去了大量的周民。
许阳带着他的家人也一路跟着去了洛邑;最先离开他们的,是许阳的母亲,过黄河时老人为照料小孙子,不小心失足落入了水中,没有翻一个浪头起来,甚至是没有起一个沫来,就不见了踪影。
洛邑是有土地的,但战乱使人们扔下了土地,许阳他们去了后,又得重新开垦,他的大哥和老父亲就是在开垦土地时离去的,父亲走的那天太阳很大,他说是要在树阴下歇息一会,睡着后就再没有醒来;大哥是看着一家老小的口粮很少,记起了在丰镐的地中还有可能成熟了的黍,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在第一季庄稼即将成熟之时,许阳的小儿子死在了他妻子的怀里。
很多的人死了,可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收成的季节,宫里的平王,也出来参加了抢收,在收割时,平王看见了许阳。人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很久不见的笑脸。
许阳一家渡过此劫的有:妻琬儿、小女五岁的谷和他的两个弟弟。
有了吃食,又盖起了几间茅屋,生活稳定了一点,一家人还在继续为下一个收成努力。这时,平王招见了许阳。
许阳在丰镐时本就是一个小吏,识得文,认得字,颇通音律,王室祭祀时他常参加的,并且还负责整个的编钟敲击。而此刻的平王招见,却并不是让他去偏排音乐,而是让他去带兵。
平王让许阳把家搬进了洛邑,安在了一个小院中,全家人本很是高兴的;可高兴没几天,许阳就接到了带兵出发的命令。
申侯联络犬戎杀掉了幽王,又把平王迁到了洛邑,引起了各诸侯王的不满;楚王就放出话来,说是要清除申侯为周室报仇,申侯就把警戒楚国的任务交给了平王周室一族。许阳他们就是去申楚境上戎边守卫的。
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许阳也没有回过洛邑,也没有见过琬儿、谷儿和他的两个弟弟,带信来只说是她们都很好的。
更让许阳们想不通的是,申侯杀了幽王,在他们的心中,不论怎么说都是乱臣贼子,可现在他们却在为那乱臣贼子站岗放哨。
看着申楚界上的宽阔水面,夕阳在上面点缀出道道金光,一种思念的情怀就涌入许阳们的心上。
扬之水,不流束薪。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扬之水,不流束楚。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甫。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扬之水,不流束蒲。彼其之子,不与我戍许。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鉴赏:
《扬之水》是一首戍边战士思念家中妻子的诗歌。据《毛诗序》说:“《扬之水》,刺平王也。不抚其民而远屯戍于母家,周人怨思焉。”春秋时代,周朝平王(前770—前7在位)还是比较混乱的时代。主要是周天子的权威削弱了,诸侯国的力量强大了。周平王的母亲是申国人,申国又常受楚国的侵扰。周平王为了母亲故国的安全,就从周朝抽调部分军队,到申国战略要地屯垦驻守,防止楚国侵扰。这些周朝士兵远离故乡,去守卫并非自己诸侯国的土地,心中的不满凄苦,当然有所流露,形成诗歌,就是《扬之水》。申国、甫国和许国的国君,都是姜姓。周平王母亲是申国姜姓公主,与甫、许两个诸侯国也是亲戚关系。所以,虽然周平王没有派士兵去戍守甫、许两国,但诗歌也牵连及之:反正是姜姓王太后娘家的.人。
《扬之水》是以远戍战士的口吻来写的。全诗三章,各章基本相同。不同的是:“束薪”、“束楚” 和“束蒲”;“戍申”、“戍甫”和“戍许”。薪、楚、蒲都是农家日常燃烧的柴草;申、甫、许是三个姜姓的诸侯小国。因此,全诗实际上把一个相同的内容,反覆吟诵三次,用重复强调的手法,突出远戍战士思家情怀。每章头两句“扬之水,不流束薪(楚、蒲)”,用流动的河水与不动的柴草对比,先让人视觉上有特殊印象:那河沟的水哗哗地流动,仿佛岁月一天天过去,不再回来;那一捆捆的柴草又大又沉,小小的河水根本飘浮不起,冲流不动,仿佛战士思家的沉重心绪,永不改变。有了这两句自然物象的起兴,很自然引出三、四两句“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甫、许)”,守着家园的妻子,当然无法与远戍的士兵一起。如果说,士兵如远离泉源的河水,越流越远;那么,妻子如坚定不移的柴草,不飘不流。如果说,日月如流水不断流失,思家情怀就如沉重的柴草,不动不移。分离的日子越久,远戍的时间越长,思念妻子也越强烈。终于,士兵喊出了自己心里的话:“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意思是:在家的亲人平安吗?何年何月我才能回家相聚呢?夫妻之情,故园之思,远戍之苦,不平之鸣,都融化在这两句问话之中,而士兵回家的渴望,强烈地震撼读者。
在诗歌句式上,采用不齐整的句式,有三言、四言、五言、六言几种,这说明诗歌带有鲜明的口语化的倾向。口语化句子,正好比较朴实,比较真切地表达出下层人民出身的士兵的口吻,令人读之感到亲切诚朴。实际上,除了个别词语带有历史痕迹,在语义上需要诠解之外,这首口语化的诗歌,千载之下读之,仍是极易使人感动的。
篇4:诗经·国风·王风·兔爰
诗经·国风·王风·兔爰
兔爰
朝代:先秦
原文:
有兔爰爰,雉离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尚寐无吪!
有兔爰爰,雉离于罦。我生之初,尚无造;我生之后,逢此百忧。尚寐无觉!
有兔爰爰,雉离于罿。我生之初,尚无庸;我生之后,逢此百凶。尚寐无聪!
注释:
1、爰爰:犹“缓缓”,宽纵貌。
2、离:遭,也就是著。罗:网。这里将兔比享受着自由的人,雉比自由被剥夺的人。
3、无为(古读如讹é):指无劳役。“为”和“徭役”的“徭”古同字。
4、罹(古读如罗luō):忧。“百罹”是说多种忧患。
5、尚:犹“庶几”,表希望的意思。吪(俄é):动。这句是说但求长眠不醒,也就是不愿再活着的意思。下二章末句意同。
6、罦(孚fú):附设机轮的网,又叫做覆车网。
7、造:营造。“无造”也就是说没有劳役。
8、罿(童tóng,又读冲chōng):捕鸟网名。
9、庸:劳。
10、聪:闻。
译文:
野兔往来任逍遥,山鸡落网惨凄凄。在我幼年那时候,人们不用服兵役;在我成年这岁月,各种苦难竟齐集。长睡但把嘴闭起!
野兔往来任逍遥,山鸡落网悲戚戚。在我幼年那时候,人们不用服徭役;在我成年这岁月,各种忧患都经历。长睡但把眼合起!
野兔往来任逍遥,山鸡落网战栗栗。在我幼年那时候,人们不用服劳役;在我成年这岁月,各种灾祸来相逼。长睡但把耳塞起!
诗经故事:
甘蔗有两种吃法,一种是从梢上吃到根部,先淡后甜;还有一种是从根部吃到梢,先甜后淡,最后是无味;若只是淡也倒罢了,就怕再遇上节坏梢子,一口吃出苦味来,那不管还剩有多长的甘蔗,是一定要扔了,不再吃了。
人一辈子大概也和吃甘蔗似的,有的人是先苦后甜,越活越有味,有味的不想离去,歌中不是唱了一些人的心事吗: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那就真的是个老妖怪了。
可姬奉天那时是一天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若大的山庄,十室九空;零乱的街道上,塞满了残砖乱瓦;街面上白日也有成群的野狗,张着一双红红的眼,四处嗅着,在瓦砾中刨着什么;以前那些说笑忙碌的人们、成群的鸡羊、嘻戏哭闹的童子,都去了哪?
坡上是荒芜的田地,野兔在草丛中安卧,细眯着的眼睛,不时的睁开,看看天上的太阳,一只背时的山鸡,钻进了姬奉天布下的网中,挣扎中发出凄惨的鸣叫,很难得的打破了这山庄的寂静,可也没叫几声,甚至连酣睡中的野兔也没吵醒,姬奉天就卡断了它的叫声,天地复如死去一般的安静。
这只山鸡就成了姬奉天一天的饭食了,但若要进得他的口中,还要看他的运气好不好哦。
小时的姬奉天应该还算是幸福的,他是家中的'长子,爷爷、婆婆的长孙,父亲力大身强,母亲聪明贤能,家事在村中也属上等,一年有吃不完的粮食,穿得全的衣料,银钱也够支差、完粮、年节、祭祀、出门的用度;五岁时爷爷就把他送到了村学中识字学礼去了;散学后也是和一帮小伙伴们在村中追鸡打狗的疯玩累了才回家,妈妈早就把一大缸晾凉的开水端给了他,爷爷、婆婆早坐在了饭桌前等着他,父亲有一些公务的,时常是天黑定了才回。
周天子的烽火台燃起来后,父亲是去救援了的,接到令来后,和一大帮人连跑了三天三夜,才到了京都,却看见周天子和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烽火台上,那女子笑了,笑的真好看,周天子也很笑了,笑的就不那么好看了。姬奉天的父亲是生气着回来的,因为他的马跑死了。
三年后,父亲就死了,死在了骊山脚下;还是烽火招去了他的,当烽火燃时,很多人都不去了,可姬奉天的父亲在犹豫了一天后还是去了,只是他们赶到时,京城已经破了,听说周天子跑到了骊山,大家也就去了骊山,一场混战下来,姬奉天的父亲就没了,同去的人带回了他父亲的兵刃和人头,老太太一口气没接上来,也跟了去,家中一下就乱了。
为了驱除犬戎狄人,王室里加大了税赋,三天两头的摧粮派款,姬奉天家的一点底子很快就掏空了,家里没了主要的劳力,失去了主要的进项,全靠姬奉天的母亲做一些纺织度日,怎么也挣不回王室的粮款了,没办法下,六十多岁的爷爷去顶了差,风里雨里送粮送物到王室、到军队、到前方的大营。
周平王东迁时后,在朝歌又起了新的京都,老人家在送粮到朝歌后的那天早上,躺在泥地上就睡着了,一睡下就没有起来。
战争还在继续,青壮大多都去了兵营,老人也不知不觉的死了大半,姬奉天长到十六岁时,村中的小孩子就很少了,十六岁的人就应该上阵打仗了,带着父亲留下的兵刃,姬奉天去了兵营,这一去就在也没能见到他的母亲了。
十年后他又回到了他出生的这个小村,拖着一条残腿,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回来了,家里的房子垮掉了大半,只剩下正堂还在,住下来后又忙上了地里的活,一季庄稼还没收上来,王室的税赋就摧了下来;兵丁们进村后看见能吃的就先拿走,刚回家时乡亲们帮衬的一点粮食是藏了又藏,可还是等不到新粮收上,没办法时也只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了,可没了一条腿的人又能做什么呢?只好张上罗网,祷告山神,赐一天的口食,别让自已饿着。
落网的山鸡很是悲惨,可姬奉天觉得自已比那山鸡还悲惨万分。真盼着能常在梦中,能常眠不醒,在梦中。他能看见爹妈和爷爷婆婆。
鉴赏:
这是一首伤时感事的诗。《毛诗序》说:“《兔爰》,闵周也。桓王失信,诸侯背叛,构怨连祸,王师伤败,君子不乐其生焉。”这是依《左传》立说,有史实根据,因此《毛诗序》说此诗主题不误。但意谓作于桓王时,与诗中所写有出入。崔述《读风偶识》说:“其人当生于宣王之末年,王室未骚,是以谓之‘无为’。既而幽王昏暴,戎狄侵陵,平王播迁,室家飘荡,是以谓之‘逢此百罹’。故朱子云:‘为此诗者盖犹及见西周之盛。’(见朱熹《诗集传》)可谓得其旨矣。若以为在桓王之时,则其人当生于平王之世,仳离迁徙之余,岂得反谓之为‘无为’?而诸侯之不朝,亦不始于桓王,惟郑于桓王世始不朝耳。其于王室初无所大加损,岂得遂谓之为‘百罹’、‘百凶’也哉?窃谓此三篇者(按:指《中谷有蓷》、《葛藟》及此篇)皆迁洛者所作。”
诗共三章,各章首二句都以兔、雉作比。兔性狡猾,用来比喻小人;雉性耿介,用以比喻君子。罗、罦、罿,都是捕鸟兽的网,既可以捕雉,也可以捉兔。但诗中只说网雉纵兔,意在指小人可以逍遥自在,而君子无故遭难。通过这一形象而贴切的比喻,揭示出当时社会的黑暗。
各章中间四句,是以“我生之初”与“我生之后”作对比,表现出对过去的怀恋和对现在的厌恶:在过去,没有徭役(“无为”),没有劳役(“无造”),没有兵役(“无庸”),我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而现在,遇到各种灾凶(“百罹”“百忧”“百凶”),让人烦忧。从这一对比中可以体会出时代变迁中人民的深重苦难。这一句式后来在传为东汉蔡琰所作的著名长篇骚体诗《胡笳十八拍》中被沿用,“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那悲怆的诗句,是脱胎于《兔爰》一诗。
各章最后一句,诗人发出沉重的哀叹:生活在这样的年代里,不如长睡不醒。愤慨之情溢于言表。方玉润说:“‘无吪’、‘无觉’、‘无聪’者,亦不过不欲言、不欲见、不欲闻已耳”(《诗经原始》),这也是《毛诗序》中所点出的君子“不乐其生”的主题。
全诗三章风格悲凉,反覆吟唱诗人的忧思,也正是《王风》中的黍离之悲,属乱世之音、亡国之音,方玉润评云:“词意凄怆,声情激越,(三国魏)阮步兵(籍)专学此种。”(《诗经原始》)
篇5:诗经·国风·王风·采葛
诗经·国风·王风·采葛
采葛
朝代:先秦
原文: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简介:
《王风·采葛》出自《诗经·国风·王风》,共三章,章三句,短小精悍,脍炙人口。现代人认为这首诗写的是一个男子对他情人的思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用这种夸张之词形容他对情人的殷切思念,实是情至之语。同时本体“一日”,喻体“三秋”,高下相形,对比鲜明,也有力地增强了感情的表达效果。成语“一日三秋”即源出此诗。本篇由于只是表现一种急切的相思情绪而没有具体内容,因此关于此诗的主题思想,旧说随意性很大。
注释:
葛:一种蔓生植物,块根可食,茎可制纤维。
萧:植物名。蒿的一种,即青蒿。有香气,古时用于祭祀。
三秋:通常一秋为一年,后又有专指秋三月的用法。这里三秋长于三月,短于三年,义同三季,九个月。
艾:植物名,菊科植物,可制艾绒灸病。
译文:
那个采葛的姑娘啊。一日不见她,好像三个整月长啊。
那个采蒿的姑娘啊。一日不见她,好像三个秋季长啊。
那个采艾的姑娘啊。一日不见她,好像三个周年长啊。
鉴赏:
此篇由于只是表现一种急切的相思情绪而没有具体内容,所以旧说随意性很大,如《毛诗序》以为是“惧谗”,所谓“一日不见于君,忧惧于谗矣”;朱熹《诗集传》则斥为“淫奔”之诗,说“采葛所以为絺綌,盖淫奔者托以行也。故因以指其人,而言思念之深,未久而似久也”;吴懋清《毛诗复古录》则以为采葛(萧、艾)比喻平时蓄养人才,“临时方获其用,若求之太急……一日则如三月之久”;牟庭《诗切》又说是“刺人娶妻……而徒溺其色,一日不见,则思之如三月之久”;姚际恒、方玉润、吴闿生却一致认为是怀友忆远之诗,方氏申述云:“夫良友情亲如夫妇,一朝远别,不胜相思,此正交情深厚处,故有三月、三秋、三岁之感也!”(《诗经原始》)近人则多主恋歌说。就诗论诗,视为怀念情人之作为妥。闻一多指出“采集皆女子事,此所怀者女,则怀之者男”(《风诗类钞》)。译文取闻说作男词。
热恋中情人无不希望朝夕厮守,耳鬓相磨,分离对他们是极大的痛苦,所谓“乐哉新相知,忧哉生别离”,即使是短暂的分别,在他或她的感觉中也似乎时光很漫长,以至于难以忍耐。此诗三章正是抓住这一人人都能理解的最普通而又最折磨人的情感,反覆吟诵,重叠中只换了几个字,就把怀念情人愈来愈强烈的情感生动地展现出来了,仿佛能触摸到诗人激烈跳动的脉搏,听到他那发自心底的呼唤。全诗既没有卿卿我我一类爱的呓语,更无具体的爱的内容叙述,只是直露地表白自己思念的情绪,然而却能拨动千古之下读者的心弦,并将这一情感浓缩为“一日三秋”的成语,审美价值永不消退,至今仍活在人们口头。其艺术感染力的奥妙在哪里?蒋立甫《风诗含蓄美论析》曾剖析此诗“妙在语言悖理”,意思说:从科学时间概念衡量,三个月、三个季节、三个年头怎能与“一日”等同呢?当是悖理的.,然而从诗抒情看却是合理的艺术夸张,合理在热恋中情人对时间的心理体验,一日之别,逐渐在他或她的心理上延长为三月、三秋、三岁,这种对自然时间的心理错觉,真实地映照出他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恋情。这一悖理的“心理时间”由于融进了他们无以复加的恋情,所以看似痴语、疯话,却能妙达离人心曲,唤起不同时代读者的情感共鸣。
篇6:诗经·国风·王风·葛藟
诗经·国风·王风·葛藟
葛藟
朝代:先秦
原文:
绵绵葛藟,在河之浒。终远兄弟,谓他人父。谓他人父,亦莫我顾!
绵绵葛爰,在河之藟。终远兄弟,谓他人母。谓他人母,亦莫我有!
绵绵葛藟,在河之漘。终远兄弟,谓他人昆。谓他人昆,亦莫我闻!
简介:
《葛藟》是一首真正的流浪的歌,抒写了流离在外的遭遇和忧伤。就常理而言,流浪遭遇的苦难多种多样,难以尽言,然而诗人却只选择了得不到父母兄弟关怀的侧面,应该说是抓住了根本,流浪的苦难最根本的正在于失去了亲情,所以又以葛藟起兴,正在于申言这种从伤怀与渴望的连绵不断,悠长不尽。
注释:
葛藟:藟,音垒,蔓长植物,所以长势连绵。
终:既,
远:音院,远离
兄弟:代指家人。
谓:呼喊,
顾:关心、照顾。
涘:音四,水边。
有:同“友”,亲近。
漘:音纯,河岸
昆:兄
闻:同“问”,问候。
译文:
葛藤缠绕绵绵长,在那大河河湾旁。
兄弟骨肉已离散,叫人爹爹心悲凉。
叫人爹爹心悲凉,他也哪里会赏光。
葛藤缠绕绵绵长,在那大河河岸旁。
兄弟骨肉已离散,叫人妈妈心悲凉。
叫人妈妈心悲凉,她也哪里会帮忙。
葛藤缠绕绵绵长,在那大河河滩旁。
兄弟骨肉已离散,叫人哥哥心悲凉。
叫人哥哥心悲凉,他也只把聋哑装。
诗经故事:
“九龙口中称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十字街头喊老爷,老爷老爷老老爷。”
行乞要饭这一行,自有人类,可能就有了,岁月的长河奔奔,可每一个王朝都会有这可怜的天涯流浪人。
周平王东迁以后,镐京城里的人户慢慢的就少的多了;
管老爹是在狄人进城时死的,死时手中还紧紧的攥着一把踩扁了的铜壶,硬是没让那几个兵们夺去。
稍稍安定一些后,管家三兄弟中老大管伯宁继了父亲的`打铜器的手艺,聊以度日;老二管叔平去了朝歌,也开了一间铜匠铺;只有老三管仲安没学到手艺,先是跟着大哥做了一阵下手,后来哥嫂自已都养活不了了,就出门去寻二哥,上路后跟了人走,失了方向,就落入了四处乞讨的境地。
一路走一路讨,先还帮别人干点活,换得个半饥半饱,后来没了体力,啥活也干不动了,就只有张着口,吐出嘶哑的声音,叫着:神仙爹爹、仙人妈妈、救命哥哥、贤能嫂嫂的,要得一碗半碗残汤剩水,灌进肚中。
失了方向的他,朝歌是去不了了,就是去了,二哥哥也不一定能认出他了,就是认出了他来,也不一定就能收留下他,习惯了后,管仲安倒把这一行干下来了,走了北原走南山,走了晋地奔蜀川,一晃十来年就过去,落了个天不收地不管。
混得肚饱时,比起王室税赋压榨下的日子,倒也逍遥快活;饿得心慌时,也能想起父亲母亲哥哥们在一起时的好来。
山溪边的葛麻藤疯长时,管仲安也到河中去洗洗,少时读过书,认得字的他,看着缠绵绵葛藤,心动了,一首苍凉凄惨的歌子从他的口中飞出:
绵绵葛藟,在河之浒。终远兄弟,谓他人父。谓他人父,亦莫我顾!
绵绵葛藟,在河之涘。终远兄弟,谓他人母。谓他人母,亦莫我有!
绵绵葛藟,在河之漘。终远兄弟,谓他人昆。谓他人昆。亦莫我闻!
鉴赏:
这是一首伤时感事的诗。《毛诗序》说:“《兔爰》,闵周也。桓王失信,诸侯背叛,构怨连祸,王师伤败,君子不乐其生焉。”这是依《左传》立说,有史实根据,因此《毛诗序》说此诗主题不误。但意谓作于桓王时,与诗中所写有出入。崔述《读风偶识》说:“其人当生于宣王之末年,王室未骚,是以谓之‘无为’。既而幽王昏暴,戎狄侵陵,平王播迁,室家飘荡,是以谓之‘逢此百罹’。故朱子云:‘为此诗者盖犹及见西周之盛。’(见朱熹《诗集传》)可谓得其旨矣。若以为在桓王之时,则其人当生于平王之世,仳离迁徙之余,岂得反谓之为‘无为’?而诸侯之不朝,亦不始于桓王,惟郑于桓王世始不朝耳。其于王室初无所大加损,岂得遂谓之为‘百罹’、‘百凶’也哉?窃谓此三篇者(按:指《中谷有蓷》、《葛藟》及此篇)皆迁洛者所作。”
诗共三章,各章首二句都以兔、雉作比。兔性狡猾,用来比喻小人;雉性耿介,用以比喻君子。罗、罦、罿,都是捕鸟兽的网,既可以捕雉,也可以捉兔。但诗中只说网雉纵兔,意在指小人可以逍遥自在,而君子无故遭难。通过这一形象而贴切的比喻,揭示出当时社会的黑暗。
各章中间四句,是以“我生之初”与“我生之后”作对比,表现出对过去的怀恋和对现在的厌恶:在过去,没有徭役(“无为”),没有劳役(“无造”),没有兵役(“无庸”),我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而现在,遇到各种灾凶(“百罹”“百忧”“百凶”),让人烦忧。从这一对比中可以体会出时代变迁中人民的深重苦难。这一句式后来在传为东汉蔡琰所作的著名长篇骚体诗《胡笳十八拍》中被沿用,“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那悲怆的诗句,是脱胎于《兔爰》一诗。
各章最后一句,诗人发出沉重的哀叹:生活在这样的年代里,不如长睡不醒。愤慨之情溢于言表。方玉润说:“‘无吪’、‘无觉’、‘无聪’者,亦不过不欲言、不欲见、不欲闻已耳”(《诗经原始》),这也是《毛诗序》中所点出的君子“不乐其生”的主题。
全诗三章风格悲凉,反覆吟唱诗人的忧思,也正是《王风》中的黍离之悲,属乱世之音、亡国之音,方玉润评云:“词意凄怆,声情激越,(三国魏)阮步兵(籍)专学此种。”(《诗经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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